分卷阅读37
夜鸣 作者:风灯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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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鸣 作者:风灯浊酒
过了我的手背:“为何独留我一人在过往中…”
“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丢舍…”
烛光在眼中便的模糊,就连他抬起头的容颜也如此。
空旷的屋内,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和喉咙升起的哽咽。
“清宁。”抚上我脸颊的手轻柔,就如同薛百生的语气:“是我不好。”
我拼命的摇着头,分不清是在否定着他,还是我自己。
看着他的容颜,那一刻会清楚的感觉自己似乎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却始终找不回那份所丢失的感触。
以往不管有如何难受,也从不曾这般落泪。
却不知为何,此时会这么不知所措。
“再也不会了…”薛百生将头轻抵上我的额头,闭上眼轻声说着。
我伸手捧着他的面容,顺着记忆中的模样说着曾说过的话:“再有下次…我便杀了你…”
薛百生轻轻抓住我的手腕,点了点头。
我还记得…
每次我生气便会用额头狠狠的撞上那个人的额头,然后恶狠狠的说着:“下次我就杀了你…”
尽管有无数个下一次…却依然只是这般痛着自己,也痛着你…
尽管我再如何取闹,再如何闯祸…
你…却从不曾责怪过我什么…
薛百生…
你一如既往…而我却寻不完整…
若我从不曾是夜鸣…抑或从不是遥清宁…便不会这般难受了…
却也是无法回首…
☆、第五十六章
而后,我在天寻教呆了整整一个礼拜。
除了每日来送饭的少年,我几乎没有见过其它的人影。
这个院子,只有我一人。
而我却也未踏出过这个院子。
每日做着同样的事,在这院种练剑法。
练着碧斐煜曾教过我的剑法。
练到疲累的无法在继续,便坐在石桌前看着这夕阳西下。
今日也一如既往。疲累了便直趟在地上不愿动弹。
看着泛黄的天色,算着这度日如年的过了多少天。
有脚步声靠近,随即印入眼熟悉的容颜。
“遥清宁。”来人站在我身边,俯着身盯着我。
从地面上坐起身,我问了句多余的话:“你怎会在此。”
南宫弦蹲□,说着:“我哥在哪,我自然也在哪。”
忽然想起那日在山寨,南宫允念将南宫弦带走的事。
南宫允念是天寻教的人,自然以天寻教为中心。南宫弦追寻着他哥,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他将手中的酒坛放在一旁地面上,说着:“听说你也在这里,我过来请你喝一杯。”
“多谢。”接过他递来的酒坛,去掉了酒盖,便不客气起来。
这些天总是一个人在此,说不无趣也是假。
难得遇到熟人,还请喝酒,自是恭敬不如从命的。
南宫弦见我自饮,也拿了另一坛酒与我对饮。
听着他说:“这里到是清静。”
“嗯。”的确是清静,清静的几乎连一丝风吹草动都能闻见。
南宫弦沉吟了许久,才再次开了口:“你是夜鸣宫的人?”
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我点了头。
南宫弦偏头盯着我:“我家的事与夜鸣宫有关?”
不可否认,我如实点了头。
南宫弦:“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我道:“你不是我对手。”
南宫弦哼了声:“我知道。”
“那便不要送死。”
南宫弦猛然站起身,顺手夺了我放置一旁的剑。
抬起头看着指着我的剑,听着南宫弦冷峻的话语:“我曾当你是好友。”
南宫弦这人虽嘴上说着记仇,实际却不是。
只不过这个仇,怕是他不得不记了。
“想要报仇便动手。”这酒中…下了药。
我的确可以解释,却也不可解释。
杀害南宫弦一家的人不是我,却是我至亲之人。
为了脱清自己而说出实情,我做不到。
这原本便该是我造下的祸,只不过是祈悦替我先动了手。
“遥清宁!”南宫弦紧了紧手中的剑,直指我脖间。
我看着他苦笑:“道义不同,我灭你家门是我职责所在。”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摇了摇头,却是想笑:“我不想与你多言,想杀我便趁早。”
南宫弦一张脸几乎被怒气涨的通红。一剑下来直划破了我右手的经脉。
一阵刺痛,看着手腕处的肉分裂,紧接着参出鲜血。
这一剑,用的力道令我看见了肉下的白骨。也令我经脉断裂。
鲜血顺着手腕划入掌心,淌过指尖,一滴滴落于地面。却无痛觉。
“断了你经脉,你便无法在持剑作恶!”南宫弦冷言说着。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取我性命便不叫寻仇。”
南宫弦将剑扔在我面前,说着:“杀了你百生哥会憎恨我。”言罢,闭了闭眼,转身便离去。只留下一句:“要杀也是杀幕后之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眼底。
垂目看着流淌着鲜血的手,仰头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意识彻底投入了暗黑。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夜间。
一轮明月挂空,在这满天繁星之中。
寒风入骨,手腕处早已无了知觉。
我似乎记起了什么,却又不知是什么。
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心中多多少少也是不好受的。
不知这般昏昏沉沉了多久,直到一个声音将我飘忽的意识拉扯了回来。
“清宁!”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
身体被扶坐了起来。看着薛百生熟悉的面容。
他将我拦腰而起,直朝屋内冲去。
被放置床上。偏头看着他忙碌的寻着什么。
然后回到床边,拿过我的手,替我包扎着伤口。
会觉得…无论如何…在我身边也会有着这样的一个人。
这般想着,便不由弯起了嘴角。
薛百生抬起头,用手试了我额头,问着:“为何这么做?”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得摇了摇头。
薛百生抿了抿唇,紧握着我的手说着:“如今朝廷除了东厂,尽听命于二皇子。江湖也对夜鸣宫虎视眈眈。你不可出事…”
“我…还能如何助他…”薛百生的话下之意令我不由讽笑着:“他无需我一人之力。”
薛百生摇了摇头:“武林盟主是你。”
我偏头看向薛百生,却是不知所意。
薛百生说着:“二皇子意想笼络江湖,自是不可让其得手。”
“新任武林盟主…当真是遥清宁?”
薛百生点了点头:“我有前去宵隐门探测过。那人易容着你的模样。”
“何许人?!”
薛百生:“还未查清。”
从床头坐起身,思索着,我还是问出了口:“你去过宵隐门了?祈悦如何?”
薛百生:“他无事。那人并未对他不利。”
“嗯。”我点了点头,也算是放了个心。
薛百生:“别再做傻事了,我定会将你救出这里。”
我苦笑:“你认为我会这么做?”
薛百生愣了愣,微微皱了眉:“南宫允念?”
我摇了摇头:“不怪他,唤作是我,我定会取其命。”看来南宫允念似乎早就知晓南宫世家遭灭门之事与夜鸣宫有关。
他却也一直未对我下手。可真是沉得住气。
薛百生犹豫着,还是问道:“南宫世家之事当真是你所为?”
我点了点头:“在我手中灭门的又何止一个南宫世家?”
薛百生并未再多言。
我到是想起了件事:“你父亲…”
“此事与你无关。”薛百生打断了我的话,他到是清楚我想说。
我苦笑:“怎么说那人也是用我的身份断了你父亲的经脉。”
薛百生:“那人下手毫不留情,不少门派的掌门皆被打成重伤。”
我到是越发好奇这人究竟会是谁…
待逃离这里之后,定是要前去会会。
毕竟,我才是真的遥清宁…
☆、第五十七章
睁开眼之时,已是次日清晨。
薛百生早已不在屋内。
食了晨饭,一如既往在院中转悠。
右手连力道也使不出,忍不住一声叹息。
天下第一的杀手,也会有连剑也握不住的一天…
转了身,抬起头看着屋顶上的人。
他蹲在屋顶,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作何?”我开口打破了这层沉默。
南宫弦哼了声,并未回我的话。
吐了口气,我换了左手练剑法。
南宫弦一直蹲在屋顶看着我练剑。也不知他这是出自何目的。
直到响午时分,一群少年匆匆来到这里。
他们夺去了我手中的剑,蒙上了我的双眼。
我没有反抗,任由着他们绑着我而去。
一路不知走到了哪,似乎上了一个很高的阶梯,然后入了一扇门。
驾着我的人松开了手,随后是脚步声的离去夹带着关门声。
我解开蒙着双眼的黑布,闭了闭有些昏花的视线。
睁开眼,空旷的屋内光线昏暗。
脚下是用红毯铺着的道路。顺着红毯抬起视线,在尽头有着六步阶梯,阶梯之上珠帘轻摇,发出微弱轻灵的响动声。在珠帘之后,隐约可见一张白玉雕刻的座。座上用白色绒毯铺垫,在座位后面的墙头上,挂着一张偌大的山河图。
环视四周,十根房柱均是白玉铸成,纷纷雕刻着盘旋而上的蛇,整个屋光线虽昏暗,却也能感应面积的宽旷。
“近日可好?”忽然想起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转回目光,在那珠帘之后,隐约可见一道红色人影。
随着珠帘的晃动声。整个屋的烛台亮了起来,将屋内点了通亮。与此同时,珠帘也向着两侧挂起。座上之人在视线中一清二楚。
整个屋的金碧辉煌也不及那一身深红锦袍的人入眼。
他斜坐与高座之上,一手撑着头颅,看着我的眼底似笑非笑。
回过神之时,我已走上了最后一个梯间。
近观他的容颜,实可谓冠绝天下。
一时间我会以为这是碧斐煜,却又恍然否定了自己的错觉。
“天寻教主…”
我的喃喃唤来他一笑,听着他说:“今日是个好日子。”
回过神,我哼笑道:“如何好法?”
“天时地利。”天寻教主伸过来的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一使力便将我拉坐在了怀中,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人合。”
诧异之余,我微微偏头正对上他近在尺的容颜:“何意?!”
天寻教主弯起最近,语气略微调侃:“你可想知我留你为何?”
“我不想与你兜圈子!”
本想毁掉他向我下颚伸来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斩尘十泣。”
“想不到堂堂天寻教主也偷窥于这个心法。”
我的讽刺令天寻教主哼笑了一声,他收了眼底那抹笑意,道:“伦容貌品德,夜鸣宫谁人比你差?为何碧斐煜却偏偏选中与你合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吸取了碧斐煜如此深厚的内力却能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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