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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电话情人 作者:桃白白

    分卷阅读59

    电话情人 作者:桃白白

    地方够宽敞不说,安远和他还可以边看书聊天边小酌一番,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大概确定了位置,舒岩就开始测量尺寸。可能真的是太专心了,他并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所以当他回头发现一个阿姨年纪的女人站在书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时候,舒岩吓了一跳。

    “你是谁?”阿姨有一点口音,并不重,但是也足够让人听出她并不是本地人。

    “阿姨您好。”舒岩打了个招呼,“请问您是怎么进来的。”

    “我还想问你怎么进来的呢?!”阿姨的声音拔高了两度,“你是谁?你还没有回答我。”

    舒岩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他不能逃走,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我叫舒岩。”

    “舒岩……”阿姨自言自语的重复了这两个字。

    “那个请问您是……”

    “我?”阿姨把腰板又挺了挺,她抬着头看着舒岩说:

    “我是安远的母亲。”

    果然。舒岩的心跳的很快,他从未想过与安远的妈妈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不,其实舒岩从未想过有面对安远家人的一天。

    “现在换你回答我了。”安远的妈妈一步一步的走近舒岩,她个子并不高,但是很有压迫感,齐耳的短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她的眼睛像极了安远,目光凌厉,显不出温柔。

    此刻安远的妈妈站在舒岩的面前,一字一句的问:

    “你和安远是什么关系。”

    “我……”舒岩有点犹豫,他不知道对于安远妈妈来说哪个才是正确答案。

    “别说谎。”安远的妈妈用审视的眼光将舒岩从下看到上,“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我是安远的男朋友。”舒岩说。

    ――――

    “啪”的一声。

    舒岩感觉右脸火辣辣的疼。

    可这还不算结束,安远的妈妈左手又抬了起来,舒岩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安远的妈妈喊着你给我放开,拼命地想挣脱。

    舒岩说阿姨你冷静点。

    “冷静?”安远的妈嚷着说:“你倒是冷静,还,男朋友?我说出来都觉得恶心!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舒岩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的血管突突的跳着,脑子里么乱糟糟的,嗡嗡的直响。

    他说:“阿姨,你冷静……”

    可是这话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安远的母亲挣扎得更厉害,话说得更难听。

    终于,舒岩还是松开了手。

    安远的母亲理所当然地反手又给了舒岩一巴掌,嘴里喊的是:“我让你不要脸勾搭男人!”

    后面还有很多话,句句都是不堪入耳的咒骂,可还是都入了舒岩的耳朵,他第一次知道形容一个人贱可以有那么多种词汇。

    舒岩僵直地立在那里,觉得身子摇摇欲坠,好似站在了悬崖边上。

    他想开口和安远的妈妈解释,可是他张了张嘴吧,又不知道说什么。

    舒岩几乎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就感受到了安远这将近三十年来那些来自于家庭的苛责和压力,可是舒岩知道,他现在所承受的,远远不及安远的十分之一。

    可这已经足以让他想到了放弃。

    舒岩曾试图在安远母咒骂的间隙插上几句话,可是只要他多说一句,就会引来更猛烈的抨击。

    “你爸妈知道你这样吗?”安远的母亲咄咄逼人地问,“你把安远哄得对你千依百顺的,让他跑来我们面前放肆,让我和他爸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让我们在镇子上抬不起头,你和安远却在江州风流快活,你真可以啊你,我现在就问问你,你爸妈知道你是这样吗?”

    舒岩的喉咙像被东西堵住了,他抿了抿嘴,他说:“这是我和安远的事……”

    “放屁!你和他的事儿?如果就是你和他的事儿为什么安远她表妹要给我们打电话?为什么安远要跟我们说这个事儿?你和他的事儿你们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待着去啊?你们能吗?你现在哄得安远和我们断绝关系,你自己呢?你干什么了?!”

    “我没有,我没有让他和你们……”

    “你还不承认?!”安远的母亲指着舒岩的脸说,“我挺想问问你爸妈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人的,我觉得我有必要和她们谈谈。”

    “你不是说你是安远的男朋友吗?你不是说你们是正常恋爱吗?那我作为安远的母亲我要求见你爸妈,我不过份吧?”

    “就你这样你还说你喜欢安远呢?别逗我了!”

    想打人,想对骂,想逃走,想和眼前这个带着冷笑和轻蔑的爱人的母亲永不相见。

    可是舒岩现在一条也做不到,他恨自己的教养,他恨自己的懦弱,他甚至有点恨安远,恨他让自己独自面对一切,让自己被这伤人的话语一句一句地凌迟。

    终于一个“滚”字,让舒岩得到了解脱。虽然这字后面还跟着很多不堪的话语,可是舒岩的脑子已经再也接收不到了,他现在大脑满得要爆炸,他只有一个念头:

    走。

    舒岩简直是夺路而逃,可是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被安远的妈妈叫住。

    她说:“什么都不许带走,都是我儿子的。”

    舒岩两手空空地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还要怎样证明他没有藏匿任何东西。

    “钥匙,留下。”

    舒岩摸索着口袋,把钥匙掏出来,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安远的母亲在客厅里笔直的站着,她直视舒岩的眼睛,说了一句:“别缠着我儿子了,要点脸。”

    舒岩麻木地转过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被重重的关上,舒岩站在电梯口止不住地心慌,他希望这电梯快点,再快点,把他带走,离开这里,马上,必须马上。

    出了安远的小区,舒岩招了一辆出租车。

    在坐进去关上门的一瞬间,舒岩才感觉自己可能活了过来。

    司机师傅坐在前面,问舒岩要去哪里。

    舒岩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这江州这样大,却没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去虹桥火车站。”舒岩说。

    ――――

    安远提前结束了工作开车回家,他约了舒岩一起吃晚饭。

    他本想打个电话提前告诉一下舒岩自己会早点下班,但是打过去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安远有点担心。

    到了家门口,安远发现大门是敞开的。他狐疑的走了进去,喊了一声:“舒岩?”

    没有人答应也没有人迎接他。

    安远准备换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钥匙放在了鞋柜上,他的心一下子跳得厉害。

    “舒岩?你在家吗?”安远又大声地喊了一句。

    还是没有人回答。

    安远有点害怕,他有不好的预感,来不及换鞋他就赶紧往客厅走,结果刚走几步就听见阳台那边传来了声音,一个身影站在逆光里。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进屋要换鞋?你为什么总记不住?”

    安远的母亲慢慢的像着安远走过来,她指了指地上的拖鞋说:“换鞋,不要没有规矩。”

    “我朋友呢?”安远站在那里没动,他看着他的母亲,这个平日里连笑容都吝啬的人,挺着腰杆站在那里,神情冷漠。

    “你先把鞋换上。顺便把门关好,这么大的人了,这也要我教吗?”

    安远没有说话,他快步走进房间,推开卧室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你的衣柜的衣服放的乱糟糟的,你知道我给你收拾了多久吗?”安远的母亲站在房间门口高声说。

    安远从门口的间隙蹭出去,又到了书房,依然没有一个人,可是他看见写字台上放着一张卡,是舒岩的员工卡。安远拿起员工卡,手指摩擦着上面舒岩的照片,照片里的舒岩笑得温柔。

    “这是圆圆的房间吧?你怎么拿她的房间堆杂物?你看看这个画架,不是我说你,上学的时候让你好好画你不画你成天出去玩,现在倒是装模做样的立个架子在这里,要不然我就说你不懂事呢。”

    “妈,我朋友呢。你看见没?”安远手里攥着舒岩的卡,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一个朋友在家里。”

    安远的母亲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审视的眼光盯着安远看,随即,她又冷笑一声,开口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你妈我啊?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可你找的那个配叫媳妇吗?能生儿育女吗?那领得出去吗?安远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呢,被人骗骗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是吗?”

    “你见到他了是吧?他人呢?”安远的声音也不自主的提高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是他给你开的门是不是,然后你把他人弄哪里去了?!”

    “我怎么进来的?这是我儿子的房子我当然是光明正大的开门进来的了,圆圆回老家就把钥匙交给了我。还我把人弄哪儿去了?我一个老太太能怎么样?他当然是自己走了。自己要走,我还能拦着吗?”

    安远深知自己母亲的性格,她说的话去伪存真也就只有一分能信,舒岩指不定受了什么委屈。他掏出手机,又一次拨打舒岩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安远心急如焚,他推开自己的母亲就往门口走,他想他要去找舒岩,虽然不知道怎么找,总归现在不能就这样待在家里和母亲对峙,这是浪费时间。

    “你要去哪里?!”安远的母亲追了出去她指着安远的背影骂,“你给我站住!我还在这里说话你走什么走!你有没有规矩?!你来江州这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你的那个爷爷奶奶,还有那些叔叔们都是怎么教育你的?!他们自私自利就算了,还把你也带坏了!”

    这些话安远在来到江州开始听过无数次,母亲总是不满意,什么都不满意,她会怪罪爷爷,奶奶,叔叔,或者其他什么人,说他们让她羞愧让丢脸,这一切的人都没有规矩,可是她从来不会告诉你怎样才算是遵守“她的规矩”以及谁制定了“她的规矩”她甚至不敢去这些她看不起的人正面抗衡,只能一遍遍的敲打自己至亲的人。

    当然,像舒岩这种,看起来就很软弱,也不多言语,总是很客气礼貌的人,母亲是从来不会怕的,她最擅长就是拿捏这样的人。安远越想越觉得心像被撕裂开一样,他几乎可以想象出舒岩茫然地站在那里,承受着不知名的怒火,想反驳,可是无从开口,安远太知道了,因为他已经尽力过太多太多次了。

    安远的手摸上了大门的门把手,安母疯了一样地冲过去挡在门前并且用力的推搡着安远,她喊着:“你大了就不听话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安远的头痛的要炸裂,额度上冒出了冷汗,他握着门把手的那只手里还攥着舒岩的卡,此刻这卡和门把手的边缘把他的掌心磨的生疼,安远压住心中翻腾的怒火,他压低声音说:“让开,我要出去。”

    “出去?出去干嘛?!出去找那个不要脸的野男人?!”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出现了,安远松开了手,他把舒岩的职工卡摊开在掌心,给他母亲看,他一字一句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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