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离开他?
拒嫁豪门,总裁难伺候 作者:小铃儿响丁当
为什么离开他?
拒嫁豪门,总裁难伺候 作者:小铃儿响丁当
拒嫁豪门,总裁难伺候 作者:小铃儿响丁当
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很大,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原本白嫩修长的小手瞬间被掐出一道红色印子,手掌因为供血不足变成深紫色。
陈子聪的卧室在走廊的另一端,他的腿很长,走路速度非常快,白依然几乎用跑的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进了卧室,门被用力的关上,整个空间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握着她手腕的手此时也终于松开,白依然揉着生疼的手腕,朝他没好气的骂道:“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陈子聪表情也变得冷酷,“你说我想干什么?”
白依然不想彻底激怒他,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专业:“看病是吧?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为什么离开我?”他目光逼迫着她,眼神冷得吓人,像一头怒的狮子,仿佛随时会撕裂面前的猎物。
白依然被他的眼神逼得连连后退,最后退到沙边,脚被沙绊到,身体往后倒去,整个人跌进了沙里。
“说啊!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那样离开?”斗大的拳头高高扬起,朝着她的脸就要砸下去。
白依然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那双赤红的,愤怒的眸子。
只听到“嘭”的一声闷响,拳头最终没有砸在她脸上,而是掠过她的耳朵,砸在了距离她脑袋不到两厘米的地方。
柔软的沙被砸得一声闷响,随着拳头凹了进去。
世界忽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她能清楚的听到陈子聪扑面而来的呼吸声。
他的呼吸很重,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
白依然身体都在抖,她好怕,如果刚刚他的那一拳是砸在她的脸上,结果会是什么样?
“我找了你三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再次飘进她的耳朵,带着一丝苦涩,一丝疲惫。
白依然的心,轻轻一颤。
三年……
三年前,她在美国,是一名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实习生。
陈子聪是她接触的第一位患者。
那个时候的陈子聪到美国的时间不长,患有抑郁症。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陈子聪被人带着来到她导师的心理咨询师,她接待了他,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一样的肤色,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直心情阴郁的陈子聪竟然朝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随行的助理见到这个情况,很是震惊。
之后,陈子聪虽然去见了白依然的导师,但却最终指定让白依然来为他治疗。
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倒不如说是朋友的关系来得准确。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白依然很快就现陈子聪的抑郁症并不是特别严重,有一部分原因是家庭因素导致的,另一部分则是只身在异乡太过孤独。
陈子聪和白依然接触了之后,性格渐渐变得开朗乐观,又结识了不少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朋友。
后来的某一天,陈子聪手捧鲜花向她告白。
白依然慌了神,她承认自己对陈子聪是有感情的,但她不确定那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又或者是友情和同情。
面对陈子聪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她没有拒绝的勇气,只好收下他送的鲜花。
此后他们便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入,她也在陈子聪对她的猛烈爱情攻势中,败下阵来,从心底接受了他。
原本以为,从此以后,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三个月后,一个女人的出现让她如梦初醒。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子聪的未婚妻周梦娜。
并且,周梦娜告诉了关于陈子聪病情的真相。
原来陈子聪在来美国之前,曾经生过一场重大事故。
那场事故导致陈子聪出现了部分记忆丧失。
他不记得那场事故,更不记得生事故的原因是为了跟同样在追求周梦娜的一个富家子斗殴,把人打成重伤,自己也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冲到了马路上,被车撞倒。
白依然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陈子聪为之可以不要命的女人,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可笑。
最后周梦娜请求她悄悄的离开陈子聪,她说,总有一天,陈子聪会想起这一切,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被他抛弃,还不如现在自己离开。
白依然没有别的选择,在这场灰姑娘与王子的童话故事里,她注定只能像小美人鱼那样,变成泡沫消失。
她跟陈子聪不可能,所以趁着一切还来得及,她愿意退出。
“你的妻子还好吗?”她问,眼底一片平静。
他们之间,到底是他欠了她的,不是么?
陈子聪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愕然,良久,才听到他闷声而苦涩的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不告而别?”
“如果我早知道我做了一个第三者,我肯定不会选择跟你开始。”她直起身来,原本惶恐不安的表情变得镇定,只声音还有些颤抖。
陈子聪冷笑一声,原本站在她面前的身体忽然弯腰,两只手撑在沙背上,眼睛从上而下的俯视着她的脸:“这就是你为自己找的理由?”
“还不够吗?”
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第三者,原配找上门客气请她退出,她还能怎么样?
以真爱的名义死皮赖脸的赖在她身边逼走原配吗?
且不说他这样的家庭是她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即便让她成功的嫁入豪门,成为他的妻子,她真的就能融入他们
的生活吗?
两个世界的人,怎么能够生活在一起?
“我以为,你至少会跟别人有点不一样。”他的眼底尽是讽刺,讽刺她,也讽刺着他自己。
“你高看我了,我有自知之明。”她回答得一脸坦然,或许这些话三年前她就应该说出来,只是因为那时候她太胆怯,又或者说她太年轻,没有想明白,所以没能说出口。
“自知之明?”他几乎笑出声来,那笑容充满了嘲讽与轻蔑:“你有自知之明还会跟宣锦亨在一起?”
“我跟他……”白依然差点把她跟宣锦亨的真实关系脱口而出,但最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陈子聪心里期待着她的解释,他希望听到她说,他们之间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可最终,白依然选择了默认。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对她说:“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你这辈子就做好一个人
过的准备吧。”
**********
餐厅里。
佣人陆续上着菜。
白依然始终垂着头,默默的扒饭。
陈子聪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一个人过,看来他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白医生,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是不是今天准备的这些菜不合你胃口啊?”宣紫菱现了她的反常,问道。
白依然忙抬起头,脸上扯出一丝敷衍的微笑:“没有……我……”
“白医生大概平时廉价食物吃多了,忽然换了这些精致的菜肴,只怕是吃不习惯。”坐在斜对面的陈子聪陡然打断她的话,言辞刻薄的道,“杨秘书,你看看厨房里面有方便面没有,给白医生泡一碗来。”
“子聪,你……”宣紫菱暗暗皱眉,她不懂自己儿子这是怎么了,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就开始找白依然的茬。
“没事,陈先生说得对,我确实挺喜欢吃泡面的。”白依然却只淡淡一笑,将陈子聪给自己的难堪,一笑置之。
宣锦亨坐在一旁,没出声,眼神若有似无的瞟了白依然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吃饱了。”
“锦亨,你就吃饱啦?”宣紫菱说话间,手悄悄的扯了扯陈子聪的衣摆一下,示意他招呼一下宣锦亨。
陈子聪正在夹菜的手忽然一松,筷子落在盘子上,出“噼里啪啦”清脆的声响:“这菜也是够难吃的,舅舅你说,这家里的厨师是不是该换了?”
说着,他又撇过头去看站在一旁的管家:“贺管家,你看看你请的这厨师?听到没有?人家情愿吃方便面也不愿意吃他做的菜。还愣着干什么?让他卷铺盖滚蛋吧。”
白依然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他也能扯到自己头上来。
三年不见,陈子聪别的本事没见长,泼污水的技能倒是快满级了。
就在她心中暗暗为那位被无辜连累的厨师,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却极具威严的声音:“这个家,似乎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宣锦亨终于向陈子聪开炮了,而且威力似乎极大,她明显看到陈子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果然不愧是大boss,一开口就是杀招。
白依然几乎要大喊一声boss万岁了。
陈子聪就像是跟炮仗,瞬间被点燃,他猛然站起身来,就准备开口反击,宣紫菱忙伸手拉了他一把,大笑起来:“哎呀,锦亨,你真是爱开玩笑,子聪这不是看你吃得太少,怕你不喜欢这厨师,想换了他嘛,他也是对你这个舅舅一片好心,哪里是要做什么主啊?”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给陈子聪使眼色,让他不要跟宣锦亨较劲。
陈子聪是聪明人,有人帮他圆场,他自然不会再往前面冲。
嘴角“哼”出一身冷笑,将身后的椅子往后一推,他一脸满不在乎的往外走:“舅舅这么舍不得这厨师,就把这桌菜都吃完吧。”
宣紫菱听到儿子这句话,心里几乎要抓狂,转头再看宣锦亨,只见他脸色阴沉得厉害:“锦亨,你别跟子聪计较,他就是个孩子。”
“孩子?”宣锦亨嗤笑一声:“姐姐可要多费心教导了,二十几岁还这么目无尊长不懂事,将来怎么继承陈家的家业啊。”
宣紫菱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不再说话。
“吃完了?”宣锦亨不再理会宣紫菱那张阴沉的脸,转过头看向身边从战火中央逃到战火边缘,有点不知所措的白依然。
白依然愣愣的点了点头。
宣锦亨拉住她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牵着她就往餐厅外走。
没有告别,他们径直出了宣府,上了车。
*****
回程的路上,宣锦亨的脸色很不好看。
白依然的心情也忐忑不安。
两人沉默着一直到了酒店,进到房间,关上门。
宣锦亨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手往沙上一扔,径直走到冰箱前拿水喝。
白依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事?”宣锦亨喝了一大口水,转头看到她垂着脑袋,站在自己面前。
缓缓的抬起头,白依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脸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他反问。
“我跟陈子聪……”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一样。
本来想瞒着他自己与陈子聪之间的关系,现在看陈子聪的态度,即便是她不说,他也会自己爆出去。
如果结果都是会被宣锦亨知道的话,那她情愿这件事情是由她嘴里说出来。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对宣锦亨就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昨晚生的事情让这种信任感变成了一种莫名的依赖,让她觉得,他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她不确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的身边,她很安心。
“过去的事情,我不关心。”宣锦亨说。
“他是我的前男友。”白依然不管他想不想听,还是主动说了出来。
宣锦亨的手正在关冰箱门,听到这话,扶在门上的手微微一顿,停留了不到一秒钟,放了下来:“所以呢?”
“所以?”这个白依然倒是没想过,她只是想把这个事实告诉他听而已:“没有所以。”
“白依然。”他伸手,拉过她的身体,往冰箱门上一贴,一只手撑在她的耳边,另一只手自然的放在裤子口袋里,身体贴上她的身体,与她保持着紧密的零距离:“听清楚了,现在你是我的女人,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明白?”
白依然看着眼前那张轮廓深刻的脸,如此近的距离,仿佛能看清楚那干净的肌肤上每一个细微毛孔。;
仿佛着了魔一般,她不由自主的点头。
他的女人,她明白了。
*****
下午宣锦亨出去了,白依然没有问他去哪里。
她的脑子一直浑浑噩噩,像是被人下了魔咒,一直回响着宣锦亨的那句“你是我的女人”。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响了起来,抓起手里,来电显示上赫然出现了“jennifer”的名字。
自从她离职之后,她这还是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来不及多想,她忙接通了电话:“喂……jennifer。”
“依然,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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