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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 作者:琬琬璃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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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 作者:琬琬璃珞
今我怎样做才能打消圣上疑虑?”
木成文打蛇随棍上,石隐便抬眼去看他,半晌只说出了两个字:
“辞官。”
木成文登时惊的连眼瞳都缩了起来,正预备和石隐争论,可却倏然又想明白了。他到底是个聪明人,不需点也就透了。圣上如今打压当年并非自己派系之人,当年更是将追随二殿下的一众权贵官员罢官抄家斩首,可见着在此事上是有多在意。他不容许他的江山有任何一个心存异心的人,他谨慎的不留任何机会给旁人。而那些人,越是恋栈权贵,那么在圣上看来便越是古怪。
若是反其道而行之,他若辞官,在圣上看来,果然疑心便能消除许多,可他却实在舍不得这在手中的富贵:
“若如此,比现在又有何不同?”
“自然有,大人见这几年里被圣上处置的,哪一个不是罢官抄家?大人辞官至少能保住名声保住家业。”
他点到为止,木成文垂头自思,保住名声保住家业,如今他是自己辞官而非因罪名被罢黜,若是如此,总还有起复的那一日,他蹙眉咬牙:
“既如此,国公爷便为我引荐三皇子吧。”
石隐忽然笑出了声,斜睨了他一眼:
“大人未来的三女婿是三皇子殿下同窗好友,如今更是朝中青年才俊,大人需我引荐?未免太显刻意,反倒令圣上和殿下疑心吧?”
木成文果然觉出不妥,却又不愿丢了这凭白捡到的好处:
“待三皇子殿下继位后,也总需国公相助才能安然起复。”
见石隐似是默许,他心才宽松下来,却是又想起些什么:
“那依国公来看,辞官后是离京还是留京?”
他目光如带有针一般紧紧盯着石隐,石隐若让他离京,可见着是无心助他。可石隐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若离京,少不得也要把木容带走。
“还是留京的好。”
木成文一笑,这答案,他是满意的。
叫了个婆子引石隐往后院去,谁知去到西小院却见着莲心等在院中,只说木容往正房去了。
而眼下的正房里却是剑拔弩张,木容一张脸涨的通红,眼底猩红满是泪水,面前的梅夫人带着得意的奚落:
“你不信,还要来问我,我告诉了你,你还是不信,难不成你要回峦安去探访?倒是有些年纪的,当年的事大约也都清楚,再或许你去云府,问问云夫人,云夫人和你姨娘是手帕交,那些个事她心里也清楚的紧。她要是真一意和云夫人的兄长退亲,江周两家还会不成仇?云夫人还会和她往来?自然是她不贞在先,江家也卖一个颜面给周家,只说是她退亲也罢了。”
梅夫人大约许久都不曾得意过,连立在身后的鸾姑忖着主子心意,也笑了起来:
“四姑娘也不想想,当年周家是何等显赫有钱的人家,即便是商户,可你姨娘也万万不到给人做妾的地步,肯那样心甘情愿的做妾自然是有不妥在的,况且周姨娘入木家的时候可都差不多二十岁了,等到那样的年纪才出门,焉知不是就为着等风头过去?”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木容恼羞成怒的吵嚷起来,却见厅房的厚门帘忽的被人掀起,石隐立在门外,冷风吹进,梅夫人和鸾姑都硬生生的浑身一颤。
☆、第七十八章
梅夫人忽然想起周茹也是石隐的娘,她方才由着痛骂了周茹,木容倒是没所谓,木家区区一个庶女,本事再大也翻不出天去,可石隐却不同,他如今是圣上和三皇子殿下眼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更是除夕夜里新晋的襄国公。
“这……国公爷……”
梅夫人笑容有些僵,石隐也只是冷冷一眼扫过她,便看向了木容,见木容怒气未散,满眼的泪水和不甘,心就不免疼了一下。
木容是听了消息就匆匆从后面到前院去的,随后又直接到了正房来,眼下穿的淡薄,石隐解了披风系带就给她裹在了身上,一言未发只扶在木容肩头便将她带出了正房。
只一出正房木容神情便松了下来,带着几许疲累靠在石隐臂上慢慢走着。
“到底是木家后宅,我不便再此久留,是来日再说还是我先送你回周家别院?”
“回周家别院吧。”
石隐点头,木容身旁也只带了莲子,于是也就只将她主仆两个一齐带出了木家。倒是有人报知了木成文,可木成文眼下得了石隐答应相助,旁的也就一概不管不顾了。
待得回到周家别院,莲子先往小厅里笼上了炭盆才退了出去,木容便有些迫不及待:
“圣上怎么会忽然叫你袭了石叔的爵位?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都是将你看做石叔的亲生儿子?”
木容跑解马一般利落打扮的在外跑了半晌,石隐先是探了探她额头,并没发热这才缓下来同她解说起来:
“圣上早有疑心将我当做师父的亲子,当年师父请辞预备和周姨一起,圣上只说叫师父给他办好最后一件事再去,随即便派了人往峦安给周姨送信,叫她不要阻拦师父前途,那时周姨恰巧患病,外间又始终传闻周姨不贞退亲产子,那人大约就当做了真,随后师父办成了事往峦安去,谁知周姨却已嫁入木家,圣上又着人来召师父,师父回京时却带着我,圣上自然便将我当做是师父的孩子。”
原来如此,木容沉吟着,眉头却不禁深锁起来。石隐见她听罢却只一味出神,不言不语又压着那份忧愁,叫他心底那样的不是滋味。
“不必担忧,如今瑞王爷回京了,许多事很快也就能解决了。”
他话没说明,木容面色白了一白,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等了,等他将一切化解,否则有一个同母异父兄妹的名儿在,她和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圣上既是一贯就有此猜测,那为何直到今日才此事提了出来?又这样明着封赏?”
她的不解在于此,当今圣上从来不是个无缘无故行事的人,况且一贯只是疑心,以他的谨慎只要不是有十足十的把握,是决然不会行事的。可到底又是什么叫圣上忽然验证了心底的猜测。
“看起来,大约是云深的手笔。”
他将出宫时候云深作为告知了木容,由此可见,此事或许就是云深所为,他毕竟深得三皇子信任,或许便是借着三皇子做了些什么,叫圣上落实了猜测。
“可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云深这样做似乎对他自己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没有好处的事他又怎么会去做?而此事也是石隐想不通的,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就是不想叫自己和木容在一起,而不管他到底怎样作为,石隐也从没觉出他对木容有半分情意在,既没情意,又为什么要如此?
看木容绞尽脑汁也想不透的样子,他只揉了揉她头:
“不必想了,现如今他怎样也伤不到你我了,反倒是白塔寺的恩怨,早晚也要同他清算清算。”
他觉着云深此举必然是有后招,却并没和木容提起。她的心够乱了,不能叫她再为这些事烦心。眼下虽说有个兄妹之名阻着他二人,可却也有一样好处,往后他要见她,他要照料她,也都明目张胆不需再寻任何由头了。
“不如也搬去国公府住着吧,也舒心些。”
木容脸一红,心里却也想和他多在一处,不然他一忙碌起来总是好些天见不着人,若是住在一个府里,早晚也都能见一见。石隐见她羞红了脸点点头,便笑着起身:
“时辰不早了,明日年初一,大约午后长公主殿下会邀你往公主府做客。等我安顿好了,就来接你。”
他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落下一吻,便唤了莲子进来伺候,人也就去了。只莲子进门后,却是先望着石隐背影瞧了半晌,随后便不言不语了起来,直到伺候着木容洗漱上床时,终究是耐不住说起话来:
“姑娘待襄国公,也真是只能如此了,现如今被这样一个空名头陷住,姑娘往后可怎么办?”
她显然的忧愁,木容却不知要怎么回她,方才意识到木成文也发现了石隐身份上的纰漏时,她的心是慌的,她怕一个处置不周此事被吵嚷了出去,石隐身份被揭穿,往后亡命天涯是小事,可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万一他逃不出去……
落得一个当年和二殿下一般的下场,她也没什么想活的心思了。
那时她什么都没想,只想保住他,只想藏着那些秘密,至少在他觉着还不能公诸于世的时候就一定要藏住。她去找梅夫人也是为此,木家再没有谁像梅夫人和木宁那样厌恶自己,她假装不信亲娘未嫁便产子的丑事去找梅夫人询问,到底梅夫人可不知冬姨就是当年周茹的贴身丫鬟,她只当木容必定不知当年旧事,于是为着欺辱她,变本加厉将当年传闻说了出来。
“她自觉有了把柄能诟病于我,定会四处张扬,如此坐实了我和石隐的兄妹之名,他也就安全了些。”
原来,她做这一回事,为的就是这样一个结局。
当这话说出口,连她自己也止不住苦笑,只盼着石隐能化解这僵局,否则再往后去,大约圣上为着对他的喜爱,终会给他赐婚,到得那时,他们之间还将要怎样继续下去?
她不敢想,蹙眉逼着自己赶快睡去,只听着莲子遥遥一声叹息,熄灭了屋中烛火。
她静静躺着,如同睡着了一般,在那些遥远的炮竹声里她听着院子里冬姨和莲心回来的声音,冬姨又交代着明日吴姨娘和五姑娘要在木家过初一,是不必接的,随后悄悄又进了门来看她,再然后也不知过得多久,到了交更的时候,外面似乎炮竹声大作,足足放了大半个时辰才渐渐停歇,继而四处一片寂静,寂静了许久许久之后,木容听见了鸡鸣声。
年初一,她自然是该回家的,可她刚一掀被子坐起来便觉着一阵头重脚轻,人又呼嗵倒回了床上,把正端着洗脸水进来的莲子吓个不轻,连铜盆都扔在了地上。
木容连眼也不敢睁,只觉着一睁眼就看着四面墙角都在不住的转,转的她心慌难受。
“往府里送信吧,姑娘这样今日可是回不去的。”
莲子刚询了冬姨意思,木容便在床上招了手,有气无力:
“先别说,再等等,我也就是昨夜里被炮竹声吵嚷的睡不着,你瞧这会子又燃了起来,吵的我两边都在突突直跳。”
她揉着额头两边忍不住抱怨,却还是不敢睁眼,莲子赶忙上来帮她揉着:
“我给姑娘揉揉,赶快睡一睡吧。”
木容点头,又交代起来:
“再等等,石隐说今日长公主殿下大约会邀我午后过府做客,等公主府人来了,再传话给府里,就说我昨夜守岁没歇好,午后还要往公主府去,就在别院歇着了。”
话音才落,就觉着耳中忽然塞进了一团软绵之物,她疑惑睁眼,虽是仍旧天旋地转赶忙又闭了眼,却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双带笑的眼睛和那副铜面具。
“不是说年初一一早众臣命妇都是要入宫的么?你怎么没去?”
“我从宫里出来了,为着和你过年,特意赶了最早一班,只在上清殿外磕了头就回来了。”
她耳中被他塞了棉花,听的不甚清楚,却是半听半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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