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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星玄 作者:如是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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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星玄 作者:如是谁说
五经》不禁愁眉不展地耷拉着脑袋,撅着嘴素手一伸,将最上面的一本书卷打开。
咦,这些字,我都不认识啊!
刚想了一句,媚儿只觉眼前一花瞪眼望去书卷上的字都是她认识的。
吓死我了,媚儿暗忖,还以为修了九尾把读的书都还给先生了呢。
媚儿长吁一口气,而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开阳眼里。
看来真是修成九尾了。
开阳暗自松了口气,他拿来的书都是人间的圣贤书,自然也用人间的字体书写,作为从未到过人间的媚儿,若不是真正修成九尾,是没有能力看懂凡人写的书籍。温和的目光停留在媚儿的身上,蓦然间此刻的感觉跟媚儿刚刚拜师、第一次被罚时的神情是那么的相似。
媚儿还是那个媚儿,她的心性并没有变,或许,是想多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譬如这九尾,青丘狐族修习九尾之不易,开阳亦有耳闻。媚儿竟然在短短的时刻修成九尾未免太出乎意料。对于媚儿,原本只是推测不出她的未来,此番,竟连发生过什么都不得而知。那纸鹤,回归他手已有七日,这七日里他每日都在穷极所能试图推测出媚儿的所在。未曾想,竟一无所获。
身处之地乃是一间与玉衡为解人间疾苦所开设的衡阳医馆,前几日玉衡突然告诉他要闭关,他只得暂停诊病。若非今日有小童突发急症,其母求上门来,开阳仗着跟玉衡一道行医之时的微末手段为其诊治。一路上听尽关于花魁的传闻,开阳都无法想象自己的徒儿竟然被骗入那花街柳巷!
当开阳寻到醉霞楼,望见媚儿的画像旁那清晰的四个大字:醉霞花魁。开阳只觉得一阵晕眩,胸口阵阵绞痛。这从未有过的痛心之感,不禁令开阳豁然领悟了那凡间父母望子成龙、盼女成凤之苦心;亦了然若生了个不肖子女该是怎样的心情!
那漫布着浓浓脂粉、冽冽酒肉之气的醉霞楼,怎么可以是他――开阳首徒的容身之所!
隐身飘行于其间,寻而不得,忧心忡忡之际,恰闻乾王之声,若非及时赶到,这酒色之徒定伤了媚儿性命!
唉!亦是我未护你周全!
开阳此刻百感交集,然而只是淡淡地嘱咐了一句:“媚儿,今日早些休息,明日再来领罚。”语毕便欲离开。
“师、师父。”看着开阳要走,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您的衣裳。”说着,将开阳的长袍从身上取下。
红纱衣裙依旧湿湿地贴在媚儿身上,玲珑的曲线映入眼帘,开阳顿觉脑中一热。
“阿嚏!阿嚏!”还未等送还到开阳的手中,媚儿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心着凉,这仙袍明日还给为师便……可。”凛然间,开阳无意地瞥见在媚儿的颈间竟赫然出现了一个齿痕,本想忘记的不堪一幕复又浮现在眼前。然而,开阳终是顿了顿,不再多言:不知道,亦不用费心忘却,徒增烦恼。
“师父!”看着开阳旋身要走,媚儿复又裹上开阳的长袍,突然问道,“师父,兰姨、若梅,那个醉霞楼里所有的人是不是都是坏人?”
“嗯?”开阳转过身来,只见媚儿眉头微蹙,杏眼圆睁似有不平之气,“善恶无绝对,只是,待你之事,确为其过。”
“媚儿有错被罚抄书,媚儿无怨!”媚儿咬牙道,“那他们有错,谁来罚他们?我毕竟是青丘国的二公主,他们如此待我,岂不丢了青丘的颜面?”
“媚儿!”望着媚儿眸中的灼灼烈火,开阳心中一凛,“凡人有错,自有凡间律法和天道轮回来约束。”
“媚儿要看他们受罚!”
“你的事,镇上无人不知,为师已用仙法洗掉众人记忆,你该知道为师何意。”
“他们不记得就算没有这回事?”媚儿忿忿不平道,两只小手早已握成拳,吭吭作响,“媚儿一定要让他们受罚!”
“媚儿!”开阳道,“为师已然说过,为恶之人,自有天理昭彰!修行之人,做好分内之事便可!切勿执着于此!”
“这不公平!”媚儿倔强地扬起头,强忍着即将流下的泪,忽然,颈间一痛,媚儿伸手摸去,竟似一排深深的齿痕!旋即,饶是再不经世事的媚儿,此刻亦明了醒来之后,师父缘何那般生气!
是谁?究竟是谁!胆敢轻薄本公主!
抹去众人的记忆,师父是为了保护我么?
可是,媚儿好恨!好恨!好恨!
我将她们当做好人!她们为何那般待我!我寻师之心竟被她们!是谁?留下这颈间齿痕之人究竟是谁?媚儿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心中想到这四个字,媚儿不禁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这戾气竟然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
开阳见媚儿不再言语,亦不想多说,嘱咐了两句,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就在门闩扣紧之际,媚儿的眉心隐隐出现一团赤焰:不让我报仇,可以!我诅咒一下总行吧!
媚儿撅着小嘴,坐在床边,恨恨地道:“兰姨,你不是喜欢兰花么?那么我诅咒你被你屋里的吊兰砸死!”
“若梅,你不是喜欢游湖赏景么?那么我诅咒你掉进湖里喂鱼!”
“那个坏人!”媚儿复又摸了摸颈间留有余痛的齿痕,咬牙道,“不管你是谁!我媚儿都将诅咒你被马踏而死!”
“还有除他们之外,所有住在醉霞楼的人,见过我吹奏《滕华吟》的,我诅咒你们一辈子有眼无珠!没见过我,嗯,罪责小些,我罚你们腹泻三天!”
说完,媚儿就像亲见了兰姨、若梅、乾王之死,还有醉霞楼里的人们要么失了眼睛,要么争着如厕那般,露出了得意狠决的笑容……
“做错事,本该受罚!”媚儿一字一顿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萌哒哒小剧场:
媚儿:师父,我抄完了。
开阳:这么快?
媚儿:当然!
开阳:拿来给师父看看。
媚儿:给您,绝对按照您的要求,写了三遍呢!
说着,递到开阳面前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十二个大字:
四书五经
四书五经
四书五经
开阳:……
☆、第035章 以血入药
“唉, 可惜日后我是祈福天狐不能咒人。!”
媚儿轻声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思维拉回现实。她褪下潮湿的衣裙将其搭在椅背上,复又穿上开阳的那件长袍。这熟悉的气息令媚儿感到仿佛师父就在身边。
忽然,她玩心大起。站起身来走到桌旁,一手背后, 一手放在胸前,模仿着开阳的语气, 肃然地说道:“媚儿啊,不可顽皮。”
旋即又转到另一侧, 乖巧地答了一声:“嗯, 媚儿知道了, 师父!”说完,自己噗嗤一乐。
只要能跟师父在一起, 这些时日受的那些苦又有何妨?媚儿想着想着, 嘴角掀起一丝柔美的笑意。她复又将衣袍紧了紧,心满意足地走回床边, 合衣而卧。
只要有师父,媚儿什么都不怕;只要有师父, 媚儿什么都能忍。
“开门开门!”
“开门开门!”
“里面的郎中速速出来!”
“快开门!”
是谁在砸门?媚儿的香甜美梦被这恼人的声音惊醒, 气恼不已地翻身下地, 想去看个究竟。没等开门呢, 只见开阳先一步打开房门:“媚儿,今日你就在此屋内抄写四书五经,不可擅自离开, 知道么?”
“嗯,知道了,师父。”媚儿点了点头。
“拿着。”开阳说着递过来一个食盒,“这是人间普通人家常吃的东西,若是饿了,就拿来果腹。”
“多谢师父!”媚儿心头一热:师父……
开阳不再多言,信手画了一个结界。媚儿现在的情形还是不要被无关的人看到的好。
“怎么还不开门!误了大事小心掉脑袋!”门外喊声、撞门声此起彼伏。开阳沉着脸,从容地上前将门打开。
“唉哟……”几个在门前叫喊着的官爷打扮的汉子,被着突然打开的大门,整了个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进了院内。
“不知官爷来此何意?”开阳微微施了一礼。
“你就是这里的郎中?”一位长者虬髯的官爷瓮声瓮气地问道。
“正是。”开阳点了点头。
“快带上你的药箱,随我等去救人。”另一位瘦高挑的官爷赶忙道。
“不知诊治何人?”开阳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请军爷稍后。”开阳不敢耽搁,只是觉得自己这点儿医术恐怕去了亦是白跑一趟。不消片刻,准备妥当,开阳便在媚儿不安的目光中随着那几位军爷离去。
“唉!真是活见鬼!”
“可不是嘛!这镇上的人,怎么会一起腹泻了呢?且个个脸色蜡黄虚脱无力?”
“腹泻还算好的!你看看多少人一夜之间没了眼睛。”
听着路边行人的议论,那一张张惊恐、不安、无奈的神情一一映入了开阳的眼帘。怎么会这样?
“郎中,你可都听到了?”虬髯官爷瞥见开阳疑惑的面容,不禁开口道。脚下的速度却加快了几分。
“把你们叫来是让你们聚在一起讨论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开阳。
“也就一夕之间,真不知道是病还是招了邪祟!”
“还说呢,光我们府衙里当差的人就有多少?那曲虎的眼睛就剩了两个空洞,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满地打滚呢。”
“今早出门,我家二哥也是那般,我嫂嫂哭得都快背过气去。”
开阳心中疑惑愈甚。这好好的郡阳镇,他来此处亦有些时日,此等怪事从未发生。究竟是何缘由?然而,当开阳赶到病患聚集之所,心头不禁一凛。此处,不是昨夜寻媚儿之地――醉霞楼么?
“又来个郎中!来来来,烦您先去西厢房去看看。”在门口张罗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老鸨兰姨。
当开阳忍着室内污秽之气,来至西厢房,那榻上、椅上、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没了双眸的病人。一个个面色苍白,呻吟之声,喊爹叫娘之声不绝于耳。
开阳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瘦弱青年的身旁,放下药箱,伸手触碰一下那空洞的四周,那青年旋即发出了痛苦地哀嚎:“疼,疼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开阳仔细查看了一番伤情,只见那眼洞四周并无刀剑等利器所留的伤痕,亦不似被人用手挖了去的,倒似天生就没有眼睛那般。
“不知道,我不知道!”男子痛苦地回道,“昨晚我只是闻到了一阵异香,便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之后,就发现,我的眼睛没了!”
男子的面容因痛苦变得愈发扭曲!
“你这个杀千刀的!”没等开阳给其他病人查看伤势,只听屋外有一女子撕心裂肺地叫骂着,“叫你不学好!叫你总跑这儿来看姑娘!这回眼珠子都没了,我看你怎么去看!”
女子这番话,引得屋内的众人都哆嗦了一番,开言瞧在眼里,遂问道:“你们都是常来此处的么?”
“没错。”三三两两地声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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