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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怂郡主追夫记 作者:凌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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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怂郡主追夫记 作者:凌沧州
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闭上眼,道:“我出身皇室,富贵无极。”
“看过升平楼里舞姬们婀娜的舞姿,也看过戍边将士们慷锵的军阵,我一直以为,那才是时间最美的场景,太平盛世,沙场饮马。”
“直到今日,我才发觉,原来最美的东西,是你眼里的一抹星光。”
赵宁的脸贴着展昭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发不可收拾。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张龙起了个大早,正准备活动活动身体,便发觉,展昭迎着晨光,正在洗衣服。
晨光下,展昭一向温和的脸黑的跟包拯有一拼。
张龙有些不解。
他知道展昭爱干净,但若他没有记错,展昭那身红官服,是前日刚上身的,再怎么,也不用刚穿一日,便换下来洗一遍吧?
张龙打着哈欠看着展昭,他黑着脸,眉头皱成川字,恨不得将衣服搓烂一般,与平日里爱惜衣服的行为大相径庭。
展昭的反常让张龙忍不住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琢磨半日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直到他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展昭为人极为正派,素有君子之风,绝不会私越雷池一步,要不然,打死他他也不会半夜里把赵宁送到山上。
张龙作为同和展昭一样的年轻人,对于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个道理,还是颇有见解的。
张龙走过去,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大笑出声:“展大侠,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是正常的。”
展昭身体一僵,脸更黑了。
太阳渐渐东升,一行人又上了路。
半路中遇到开的好看的野花,展昭便俯身摘了下来。
摘下来之后,展昭习惯性地往赵宁处看了一眼。
与往常一般,赵宁的小轿摇摇晃晃,但不同的是,这此展昭发觉,她没再偷偷掀开轿帘看他了。
展昭纵马走到赵宁的轿子旁,里面动静一点也无。
展昭掀开了轿帘,昨夜没有休息好,他的体力尚可支撑得住,赵宁却不行了。
赵宁倚在轿子上,小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展昭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一软,慢慢地放下了轿帘。
轻轻拍了拍马背,马儿像通了人性一般,哒哒的马蹄声也小了下去。
展昭骑在马上,还未抵达东京城,便远远地看到了八贤王的王驾。
众侍卫前呼后拥,极是气派。
一侍卫鲜衣锦簇,打马而来,向展昭拱拱手,道:“展护卫一路辛苦,我家王爷于路途中为包大人接风洗尘。”
话虽这样说,目光却瞥向赵宁的鸾轿。
展昭知他们是来接赵宁的。
展昭下马,整了整衣襟,正了正官帽,确认穿着非常得体时,与刚下轿的包拯一同,来向八贤王见礼。
以前他对八贤王并无太多感觉,只觉得他是一个不怎么理朝政的富贵逍遥王爷,如今有了赵宁这层关系,他对八贤王有了新的认知――他以后的老岳父。
因而他觉得很有必要在八贤王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展昭将腰板挺得更直了,精神抖擞地去参拜八贤王。
谁知八贤王下轿之后,瞧也没瞧他一眼,挥挥手,就叫他退下了,一双眼睛直往赵宁的鸾轿上瞅。
展昭:“”
展昭深呼吸一口气,心平气和地退到一边。
毕竟赵宁离京数日,八贤王思念女儿也是正常的。
八贤心里盘算着与爱女多日未见,满心期待地,瞧着那华美的轿撵。
直到那鸾轿上下来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婆。
八贤王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包拯见此,上前一步,正要低声解释,八贤王已经大步走了过去。
一同走过去的,还有王府的侍卫们。
一个个按剑而立,虎视眈眈地看着从赵宁鸾轿上下来的人。
伺候李太后的小丫鬟小声地提示着,说这是八贤王,李太后理也不理,抿了抿鬓角的发,正欲开口说话,便感觉周围过了一阵风。
兵甲相撞,侍卫们也跟着八贤王走了过去。
李太后有些不解,先帝在世时,八贤王时常出入皇宫,是见过她的,而且待她颇为不错,彼时纵然二十年未见,也应该能认得出来她。
而现在八贤王一句话也未说,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是什么意思?
更何况,她的儿子抱给了八贤王养,成为了如今的皇帝,为着这一层关系,他也应该对她恭敬有加的。
八贤王绕过李太后,来到了后面的小轿旁。
赵宁掀开了轿帘,微微露着小脸,甜甜地叫着父王。
八贤王的脸上敛去了笑意,道:“胡闹,怎么坐这种小轿?”
话罢扫了一眼周围,方海忙不迭就跪下了,口中直呼:“王爷,这可不干属下的事情。”
赵宁笑着道:“包大人的母亲,身体不好,我便把轿子让给她了。”
赵宁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八贤王的脸色。
“您刚才见过她了吗?”
八贤王面色如常,道:“见过了。”
“父王的轿撵宽敞,咱们一同回去。”
八贤王把赵宁接到他的轿子上,却是丝毫不提包拯的母亲,只是道:“父王接到你的信,早早地便在官道上等着了,一连等了几日,总也不见你回来。”
赵宁笑着道:“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日。”
赵宁坐在轿子上,掀开纱幔的一角,人群中,展昭一身红衣,骑马而行,迎着太阳,正抬头看着她的方向。
展昭见她也看向他,笑了起来。
赵宁低头一笑,放下了纱幔。
八贤王把赵宁接回了王府,八王妃狄娘娘早接到了侍卫的回话,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菜,为赵宁南星接风。
南星略喝了几杯酒,便起身告辞,说要去找庞昱。
八贤王有些诧异,道:“你不是最讨厌他吗?”
赵宁知道南星找庞昱去讨教如何追白玉堂,于是打着圆场,道:“她去便叫她去好了。”
小女孩家的心思,八贤王不好多问,郁闷地多饮了一杯酒。
而留在家中仍吃饭的另一个小女孩,眼神闪闪烁烁,心里也是藏着事的。
八贤王叹了一口气,女大不由爹,小时候个个与他亲近,一旦长大了,话也不愿跟他多说一句了。
可怜他提心吊胆几个月,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她们回来,更有甚者,一介王爷,前呼后拥带着护卫们去出城相迎。
赵爵回京朝贺,他都没给过赵爵这面子。
八贤王心酸地提着酒壶去花园对月独饮,排解忧愁了。
八王妃往赵宁碗里夹着菜,吃的正欢,一点也不在意八贤王走一步,摇三摇的身影。
赵宁到底比八王妃多了几分良心,看着八贤王远去的背影,道:“父王这”
八王妃摆摆手,不以为然道:“不用管他,由他去吧。”
八王妃一边说,一边摇头:“一把年龄,脾气还跟年轻时一样,也不知我是做了什么孽了,摊上了你父王。”
听八王妃的口气颇为轻松,赵宁这才放下心来。
关于李太后的事情,赵宁在回来的路上试探过八贤王几次,八贤王皆是避而不谈。
八贤王态度模糊,赵宁便只好在八王妃这打听一二。
赵宁试探道:“母妃,您知道当年先帝的李宸妃是怎么死的吗?”
“好不好的,”
八王妃吃饭的速度停了下来,娥眉拧在一起,语气极为嫌弃:“你提那个狐狸精做什么!”
八王妃挥手,屋里伺候的侍女尽皆退下。
八王妃语出惊人,赵宁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好意提醒道:“母妃,宸妃娘娘是先帝嫔妃”
赵宁的话未说完,八王妃重重把筷子一放,道:“莫说现在,纵然是先帝面前,我也敢这样说!”
“她既然是先帝嫔妃,就应该恪守宫规,一心侍奉先帝,与你父王眉来眼去算个什么?你父王也是个糊涂的,因为她,一把年龄仍未成婚,先帝看着着实不像样子,才将我赐婚于他。”
赵宁小嘴微张,心里震撼到无以复加。
怪不得他父王避而不谈李宸妃,也怪不得他饭吃到一半离席去花园对月独饮,原来里面有着这么一层原因。
赵宁瞬间便想起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李妃还朝期间,她父王夜夜晚归,她母妃长吁短叹不已,她那时病重,并未怎么留心,如今想来,当是为了李妃的事情。
上一世李妃还朝,她父王多加周旋帮忙,那这一世呢?
如今李妃生还,他帮还是不帮?
八王妃委委屈屈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怜我狄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若为高门大户,我又怎会受这个委屈?又添上你舅舅在军队里,我怕若是不嫁,于他仕途不利,万般无奈下,这才嫁了你父王。”
“我本以为,结了婚,他便收了心,一心一意跟我过日子,谁曾想,没过几年,他便抱来了――”
八王妃的声音扎然而止。
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乃是宫中绝密,多年来也只有八贤王与她知晓,就连皇帝赵祯,也被瞒得死死的。
八王妃自知失言,忙饮了一杯酒掩饰自己的失态。
赵宁重活一世,自然是知道狸猫换太子的事情的,但八贤王与八王妃不想让她知晓,她也只是装作不知,也不再提李太后。
八王妃忆起往事,一时伤感,多饮了几杯,赵宁叫了侍女,服侍她好好休息。
赵宁思索着她母妃的话,想了半日,对于她母妃说的她父王与李妃的荒唐事,赵宁心里有了疑问。
乍一听,她母妃说的的确是有理有据,有凭有据,她父王极受先帝喜爱,时常在宫中走动,与先帝的众位嫔妃们,关系也颇为不错。
她父王的确成婚极晚,她父王与她母后的婚事,也确是先帝所赐。
但仔细一想,漏洞却颇多。
一来先帝再怎么喜欢她父王,也不可能任由她父王与李妃眉来眼去,二来她觉得她父王待她母后极好,多年来,她父王身边一个侧妃侍妾也无,是东京城出了名的怕老婆。
可她母妃又不是爱捕风捉影之人,若无根据,她也不会说这些话。
赵宁越想越迷惑,索性来花园来找八贤王。
月色半圆,八贤王坐在花园楠竹亭里,自斟自饮,看那背影,都觉得很是凄凉。
赵宁走了过去,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叹息道:“父王,您还忘不了她呢?”
八贤王一个手抖,筷子掉了下去。
赵宁:“”
赵宁突然又有些信了她母妃的话了,若是不然,她还未说出是谁,她父王怎就惊成这个样子了?
八贤王干笑两声,问赵宁:“你不去陪你母妃,怎么过来为父这了?”
事关她母妃的一辈子,赵宁不愿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将她母妃说的话说了一遍。
八贤王由惊转为震惊,而后震惊转为薄怒。
赵宁眼底一暗,彻底信了她母妃的话――她父王这是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了。
果不其然,八贤王抛掉了最后一丝儒雅,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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