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展昭]怂郡主追夫记 作者:凌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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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怂郡主追夫记 作者:凌沧州
拯,那便是还有希望的。
展昭看了看坐在椅上李太后,道:“包大人可趁此机会,向八贤王说起此事。”
李太后不住点头,道:“对,对,哀家给你一样东西,你带给八贤王,他若是见了,必会接哀家回宫。”
李太后从袖子里摸出金丸,拿在手里,道:“这金丸上,写有我的名字,八贤王见了,便会明白了。”
包拯恭恭敬敬接下,低头垂眸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次日清晨,展昭又起了一个大早。
他官职虽为四品,但与包拯不同,并不需要每日去金銮殿上站个半个时辰听朝政,因而他只是在屋里整整衣服,点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产,好让包拯在八贤王面前说亲时,多少也有些底气。
展昭祖上也是富甲一方的豪强,要不然,他也不会有着资本过散财童子的侠士生活。
展昭刚捋顺这些年铺子里的收成,就听到包拯回府的声音了,他将账目收好,出门去寻包拯,与包拯一同再去王府。
这次进王府比上次顺利了不少,一路上遇到的侍女侍卫,脸上也都是挂着和煦的笑容的。
一夜之间,展昭从王妃嘴里的“不用来回,直接打死的”展昭,变成了日后郡主的东床夫君,王府里但凡有点眼色的,都上赶着去讨好展昭。
然而奈何包拯那一张黑脸实在太吓人,以及开封四庭柱们按剑而行,让侍女们不得不打消了讨好的心思。
讨好是不行不通了,但笑一笑还是使得的,因而王府的侍女们,一个比一个笑得更灿烂。
包拯与展昭来到花厅中,八贤王高坐堂上,侍女上了茶。
八贤王抿了一口茶,嘴角含笑,看着包拯,只等着包拯说展昭与赵宁的婚事。
八贤王还是很欣赏展昭的,早在展昭耀武楼前献艺时,他与皇帝赵祯一样,都动了召他为赵宁夫君的心思。
然而赵宁一口回绝了,他也不好再提此事。
而后来赵宁对展昭有意,他更是不敢提这事,原因再简单不过,狄岚不点头,他什么意见也不能发表。
好在展昭确有过人之处,又或者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展昭终于取得了狄岚的同意,八贤王也就终于心愿得尝了。
八贤王微笑着,满脸春风地,等着包拯开口。
包拯喝了一杯茶,终于开口了,谁知说的却不是展昭与赵宁的事情,而是李太后的事情。
八贤王瞬间便拉长了脸,道:“宸妃娘娘早已仙逝,先帝派孤送她下葬,此事岂能有假?”
包拯从袖子里取出李太后交给他的金丸。
八贤王脸色微变,须臾又恢复正常。
包拯道:“太后流落民间,非天下之福。”
八贤王上下打量着包拯,道:“那包拯以为,何为天下之福?”
包拯正色道:“陛下认母,李妃回宫。”
八贤王袖口一紧,道:“本王有太宗皇帝所赐的金锏与金玉锁,上可打昏君,下可诛佞臣,谈笑间,废帝另立新帝亦不在话下。”
八贤王缓缓道:“本王只接受刘太后为后辅政,旁的人,本王一概不认。”
八贤王此话一出,包拯便知他是默认了李妃还活着的事情。
包拯见八贤王态度强硬,叹了一声,转了话题,道:“此事若叫陛下知晓了,陛下该如何想王爷?”
“王爷并非陛下生父,狄娘娘又非陛下生母,若有一日,陛下得知他生母流落民间二十年,饮尽风霜,而又因王爷的原因,不得与生母相认,陛下会作何举动?”
八贤王眼睛微眯,道:“包拯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包拯摇头,道:“并非包拯威胁本王,而是包拯想请王爷三思。”
“本王无需三思。”
八贤王冷冷道:“包拯,你只是一个臣子,无权过问皇家的事情。”
包拯毫不退让:“事关国母,便是天下人之事。”
“那你可知,天下人需要什么样的国母?”
八贤王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包拯,道:“如今我朝外有蛮夷虎视眈眈,内有藩王各自为政,陛下年轻,尚未完全理政,若非刘太后摄政,这宋朝天下,早就换了人坐!”
包拯眸色一暗,道:“妇人干政,非国家之福。”
“本王岂不知这个道理!”
八贤王看着包拯,道:“包拯,你入朝为官多年,应了解陛下为人,陛下虽有理政之才,但仁爱太过,若非太后铁腕手段,极力弹劾,他镇不镇得住这满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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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襄王府。
赵爵手里捏着一个白棋子,在棋盘落下。
他的对面,做白衣男装打扮的杜宇一手执着黑棋,一手支着下巴,兴致缺缺地随着赵爵的棋子落下,也落下了她手里的白棋。
赵无眠站在二人面前,声色平缓地汇报着陈州之行的情况,以及现在东京城的状况。
赵爵面无表情地听着,听到最后,问了一句:“她还不来孤身边?”
赵无眠眸色一暗,低下了头,道:“贵人那边,并无消息传来。”
赵爵垂下了眉,手指摩挲着棋子,半晌没有说话。
坐在赵爵面前的杜宇,浑身像没了骨头一般,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在桌上,哈欠声连天。
她见赵爵迟迟没有说话,便懒洋洋地用手撑起了脸,声音慵懒,说:“王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杜宇抬头瞧着赵爵,懒懒道:“我去东京城走一遭吧。”
赵爵慢慢摇了摇头,棋子落下,他的目光如一口幽深的古井,在杜宇那张美的有些过分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又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道:“你去昆仑关。”
听到昆仑关三个字,杜宇一怔,随即就笑了起来。
杜宇慢腾腾地从座位上起身,整了整散乱的衣裳,道:“好,我去昆仑关。”
她看着赵爵,似笑非笑,道:“拖狄青几日,王爷也就能稳坐东京城了。”
杜宇这话一出,赵爵捏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抖,闭上了眼。
杜宇起身,转身出门。
听到她出门的脚步声,赵爵又睁开了眼,看向门口的杜宇,声音沙哑:“宇儿,你恨不恨孤?”
杜宇停了脚步,转身回头,向赵爵一笑,纤细的手指将脸侧的乱发勾在耳后,笑得意味不明:“你们男人,总是这样,得不到了,或者人死了,便想找个代替品。”
赵无眠眉头微皱,冷冷地看着杜宇。
杜宇道:“却不知生离死别,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死了,旁人再像,但总也不是她。”
赵爵垂下了眸。
杜宇笑着继续道:“王爷,我不是贵人,更不是第二个青姐,我是杜宇,是你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剑。”
杜宇转身出门。
夏日炎炎,送来了她的声音:“青姐自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你,她都不恨,我为什么要恨你?”
赵爵闭上眼,身体放空,肩膀倚在椅背上,赵无眠的目光从门外收回,犹豫了一会儿,问:“那套衣服?”
赵爵抬手,声音疲惫:“给她吧。”
入夜,赵无眠从赵爵寝宫里取出来一个鎏金箱子,手托着箱子,叩响了杜宇的房门。
杜宇的声音懒懒的:“进来吧。”
赵无眠推门而入,杜宇一身红衣,插金戴银,恢复了女装打扮。
烛火冉冉,她额间的花细泛着暗光。
赵无眠呼吸停了一瞬,垂着眸,将箱子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杜宇在桌子上双手支着下巴,眼睛半眯,声音不再是男子的清朗,而是女子声音的甜腻。
杜宇捏着嗓子,道:“像吗?”
赵无眠黑亮的眸子里印着烛光,道:“不像。”
“她从不穿红衣。”
杜宇手指把玩着头发,漫不经心地往箱子上瞥了一眼,道:“所以你就送来了这些东西?”
“恩。”
杜宇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身青色的裙衫,她拨拉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不屑,道:“人都死没了,这会儿骨头都化成了灰,再怎么像也不是那个人,也没什么用。”
赵无眠淡淡道:“你不是男人,你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杜宇被他噎了一下,拨弄着衣服的手指停了一下,抬头看了赵无眠一会儿,道:“世间男儿多薄幸,我应该庆幸,我不是男儿。”
赵无眠目光闪了一闪,却见杜宇那张脸不断逼近,她呼吸间的气息洒在他的脸上,赵无眠避开了脸。
杜宇却用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看到他眼中一瞬间的慌乱,杜宇笑了笑,松开了手。
杜宇温热的气息散开,赵无眠眸里的慌乱不再,他深呼吸一口气,道:“杜宇,你太放肆了。”
“放肆?哈哈,我有的是资本放肆。”
杜宇笑着拿起衣服,进了里间,她边换衣服边道:“你说说,王爷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杀青姐?”
“他是不是觉得,青姐喜欢上了旁人?”
赵无眠瞳孔骤然收缩。
杜宇换好了衣服,从里间走出,她拂了拂晃动的珠缨,朱唇轻启,话里满是嘲讽:“当初的青姐,是喜欢王爷多一点,还是――”
赵无眠抬起头,目光满是威胁,冷冷道:“杜宇,你话太多了。”
杜宇挑眉:“怎么?你要杀我?”
杜宇话音刚落,纤细的脖颈瞬间被赵无眠箍住,赵无眠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间,低声道:“若想活得久,就不要有这么多的好奇心。”
赵无眠稍微用力,杜宇的呼吸停了一瞬,胸口微微起伏,她的秀美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但眼里却无受制于人的慌乱。
杜宇掌心翻越,袖中红绫缠上了赵无眠的脖子,懒洋洋道:“这句话你跟我说了十年了。”
“可我还是活的好好的。”
杜宇力气收紧,呵气如兰:“我是王爷手里最为锋利的一把剑,大业未定,王爷可舍不得杀我。”
红绫翻飞,赵无眠被她甩在一旁,杜宇整了整被赵无眠弄乱的衣服,轻笑道:“我的好奇心,是有资本的。”
杜宇食指挑起赵无眠的下巴,眉目轻挑,道:“王爷舍不得杀我,你也舍不得杀我,不是么?”
赵无眠的目光飘向一方,杜宇笑着道:“杏花身上中的毒,我给她解了,你以后也莫再去寻她的麻烦,她不会出卖王爷的。”
赵无眠一惊:“胡闹!”
杜宇漫不经心道:“她怀孕了。”
“谁的?”
“这我可管不着。”
杜宇松开了赵无眠的下巴,对镜理妆,道:“那么多女孩,只有杏花活下来了,既然她活下来了,就让她一直活下去吧。”
赵无眠道:“妇人之仁。”
杜宇道:“我本来就是妇人。”
讲到这,她笑了一下,道:“若你们一开始便知道我是个女子,我的下场,是不是和杏花一样?”
赵无眠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道:“你还说你不恨王爷?”
杜宇摇摇头,换了一支珠钗,不以为然道:“我不恨他,他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一切,若没有他,我在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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