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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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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头把堤坝跑水的口子堵上,然后才开始了准备工作。
赵景华领着张斯咏在十米的距离里,拿泥土重新筑了三道简易的堤坝,一道比一道高。
为了防止堤坝被冲垮,他们在边角各开了一道口子放水,口子前边儿架了捞网,以防水里的鱼溜掉。
姜溪桥和殷亭晚则被安排去下游搬些石块儿过来,加固最后一道堤坝。
准备工作做完,随着赵景华的一声‘开始啦!’,不久前才被堵上的口子又被扒开,早就波涛汹涌的河水迫不及待的从口子里宣泄而出。
河水挟裹着怒火一望无际的向前奔涌而去,然而随即便碰上了第一道石头做的堤坝,奔涌的速度瞬间缓和了下来,接着是第二道堤坝,到第三道堤坝的时候,河水的速度基本上已经处于缓慢的状态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几个人这才抄起了衣袖,下水正式开始摸起了鱼。
混合了雨水的河水还有些凉脚,但在场的都是大小伙子,谁也没说道这个,心思全在浑浊的河水里。
摸了有十来分钟,还是一无所获的张斯咏有些不耐烦了,扭头问赵景华:“你丫到底有谱没谱啊?就这块破地儿能有鱼?不早被前边儿那些竹篓子拦截了么?”
正摸得起劲儿的赵景华不紧不慢的回道:“你丫着什么急呀?我都打听过了,这小河沟儿前头就是大庄村儿的水库。”
说着笃定道:“昨儿晚上下那么大的雨,库里肯定得开闸泄洪,前边儿那些竹篓子,撑死了截住些小鱼小虾,真正的大鱼全在咱这后头呢!”
他话音未落,旁边儿的殷亭晚就察觉到自个儿脚边儿有动静了,他慢慢的俯下了身子,伸出手眼疾手快的这么一握,就从水里捞出条巴掌大小的鲫鱼来。
这只鱼仿佛成了众人拉开捕鱼大幕的序曲,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有了收获,半个小时的功夫,红色的塑料小桶里就游着十来条鱼了,最小的不过二指宽,最大的得有巴掌大。
正当众人摸得兴起之后,站后边儿的姜溪桥却突然惊呼‘哎哟!’起来。
殷亭晚扭头正瞧见姜溪桥一屁股坐倒在水里,当下连刚捉住的鱼都顾不上了,一个箭步就直奔他身边,张嘴跟连环炮儿似的问道:“没事儿吧?摔着没有?”
姜溪桥刚倒下的时候,被浑浊的泥水糊了一脸,这会儿坐在齐胸的河水里,连话也来不及回,只顾着呸呸往外吐泥水。
剩下的两个人也赶了过来,张斯咏担心的说道:“别是踩着什么玻璃碎瓷片儿了吧?”
殷亭晚一听这话捞起姜溪桥的脚往自个儿怀里一放就要查看,被姜溪桥伸手拦住了。
他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对众人说道:“没事儿,我刚不知道踩着什么东西,脚滑了一下。”
他没说自个儿感觉踩着的是鱼,只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殷亭晚没听他的,仍然仔仔细细的把这人的两只脚丫子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这才罢了手。
姜溪桥看他半蹲在水里,又看自己一身狼狈,肚里的坏水儿就开始往外冒了,趁人不备,直接把殷亭晚推倒,让人也坐了个屁股墩儿。
他俩都这样了,剩下的两个自然也跑不了,遇上好好的抓鱼愣是变成了打水仗。
一群人玩儿到村里的公鸡打鸣儿了才算罢手,赵景华和张斯咏把筑的简易堤坝推了开去,殷亭晚和姜溪桥就在最后边儿收拾捞网。
姜溪桥刚把手里的捞网提起来,就察觉到一股大力从自己脚边儿上游过,低头一瞧,一条大约三十来公分的鱼正从堤口跃了出去,姜溪桥没多想,瞬间喊出了声:“嘿,害我摔跤的王八蛋!”
第76章
话音刚落,身边就有道影子‘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剩下的两个人闻声回头,就见姜溪桥站在堤坝前边儿一动不动,而殷亭晚这会儿已经不见踪影了。
赵景华赶到跟前,撞了撞傻眼了的姜溪桥问道:“怎么了这是?”
姜溪桥转过头来眨巴眨巴了眼,指着拐弯儿的地方说道:“他追出去了!”
“嘿,追什么去了你倒是说呀!”
姜溪桥正要说呢,旁边儿的张斯咏喊了起来:“回来了回来了,嚯,好家伙,恁么大条鱼!”
两人闻声转头,正瞧见殷亭晚踩着河水往回走,手里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几个人一窝蜂的围了上去,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提溜的鱼是条草鱼,赵景华接过鱼掂量了一下,感慨道:“我滴个乖乖,这鱼怕是得有一斤半了吧?”
殷亭晚这一手绝活儿一亮,引得旁边儿的姜溪桥瞬间成了星星眼,巴巴儿的一直缠着人要他教自己。
有了大收获的几个人喜滋滋的拎着东西回了家,二大爷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饭桌上姜溪桥一直在念叨殷亭晚最后千米奔袭、英勇追鱼的故事,差点儿没让剩下的人耳朵听秃噜皮。
吃过饭几个人睡了个回笼觉,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又拎上篮子上山去摘樱桃去了。
二大爷家的樱桃树种在祠堂后边儿的山顶上,下过雨的山路又湿又滑,四个人爬了快十来分钟总算到了地头。
地边儿上一溜儿樱桃树排开,或青或红的果子掺杂不齐,几人一人选了一棵树摘了起来。
都是干活利索的小伙子,没一会儿功夫,两个竹篮子就装满了,赵景华吆喝着打道回府,提溜起篮子就一马当先的开始往山下走。
走在他后边儿的姜溪桥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红艳艳的果子,昨儿晚上下大雨,有好些成熟了没来得及采摘的樱桃被风吹落在地,这些掉地上的樱桃都不能入嘴,就只能留给蚂蚁和山里的鸟雀儿了。
傍晚赵景华和张斯咏一起去河边儿把竹篓取了回来,里头果然只有小鱼三两只,倒是滑不溜手的黄鳝跟泥鳅有不少。
泥鳅好收拾,把它倒进一个有盖子的容器里边儿,再撒上些盐巴,过上半个钟头,泥鳅自个儿就会把肚子里的泥给吐出来,到时候拿水一冲就算完事儿。
反而是黄鳝要麻烦些,二大爷往装黄鳝的桶里倒了一小杯酒,等到桶里传出类似猪崽吃奶的声音后,便从里屋拿了条凳、大头钉子和两截儿竹片绑成的刀,就在院子里收拾了起来。
几个人都没见过现场收拾黄鳝的,都围在了一块儿,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二大爷找了块木板将钉子订透两三厘米,随后翻转木板,用钉子穿过黄鳝的头部,拿起竹片儿刀先是横着划了一刀,接着卡着横刀口儿沿着腹部一直往下拉,清理掉肠子和骨头,将剩下的鳝肉拿刀划段儿,一条鳝鱼才算完工一半儿。
这玩意儿太过血腥,看着很容易勾起人的不忍心,所以除了殷亭晚有胆子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人只是刚开始凑了会儿热闹,随后就各自走开了。
不过晚上的那道爆炒鳝段儿,这帮子人可没一个有下午的怜悯心,筷子舞得跟练武棍似的虎虎生风,最后一道菜还没上桌,盘子里就只剩下点儿残渣末汁儿了。
第三天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早上几个人收拾完东西,就跟二大爷道别回家去了。
姜溪桥打早上起来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两人刚到家,这人就困得眼都睁不开了。
几天没住人的屋子落了一层厚厚的土,殷亭晚到家就去厨房找了水和抹布,准备先把屋里收拾出来,姜溪桥强撑着快要闭上的眼睛要来帮忙,殷亭晚没让,扭头就把人赶去卧室补觉去了。
一直收拾到晌午屋里才算勉强能入眼,殷亭晚蒸了米饭,又简单弄了两个菜,这才进卧室准备叫姜溪桥起来吃饭。
那人正盖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的,喊了好几声他都没醒,殷亭晚这才察觉到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嗬!这人满脑袋的汗水,小脸儿都通红了。
殷亭晚赶紧上手一摸,这一摸就知道坏菜了,那额头烫得都能煮鸡蛋了,这会儿也顾不上把人叫醒了,给人披了件衣裳,背起来就往附近的医院跑。
出了门被冷风一吹,背上的姜溪桥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打眼一瞧自己正被人背着呢!
“咱这是要去哪儿呀?”
听见背上传来的声音,殷亭晚头都来不及回,一溜儿小跑往前:“你发着烧呢,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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