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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小皇子 作者:手帕望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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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小皇子 作者:手帕望明月
了自己的病叨扰他,今天特意使人来报,还是让夏文轩多少有些忧心。
“朕知道了,你去回禀太后,朕即刻就去。”说完,夏文轩走下御阶,亲自扶起锦礼,又对齐芮白和吴崇禧道,“朕去瞧瞧太后,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告退后,他拉住锦礼的手,“走,陪父皇去看看你皇祖母。”
锦礼的手被夏文轩抓在手里,所以能清晰得感受到夏文轩轻微的颤抖,和手心里黏腻的冷汗。锦桓失踪,似乎给父皇以很大的打击。
他从小跟夏文轩不甚亲密,所以鲜少有这样被父皇握着手同行的时候。
然而这难得的接近,令他忽然发现,这几日父皇无时不刻不是在焦虑与忧心中度过的,明明还不到三十五的父皇鬓边已有了华发。
今天的打击又是前所未有,他一直认为父皇从荆棘丛中走出,坐上这个位置,父皇是所向披靡的。
而直到此刻,他深深得害怕夏文轩会就此倒下,而他,还未做好准备接替他成为王朝的统治者。
夏文轩的清凉殿到寿安宫并不远,从皇宫的夹道走过去,很快便到了。
走进寿安宫,里面药香满室,而太后正躺在寝殿的珠帘之后。
“是皇上来了吗?”她问正在身边伺候的王嬷嬷。
“是的,太后。皇上和太子都来看您了。”王嬷嬷把太后扶起来,在几个大宫女的帮助下,在她背后放了几个垫子,让她可以靠在床头。
“让皇上进来,其余的人都退下,哀家有话要跟皇上说。”太后的声音不高,虚弱无力,显然已病入膏肓。然而她的语气中依然保留着这个王朝最高贵的女人,不容置疑的权威。
所有人包括锦礼都退出了寝殿,唯留夏文轩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太后抬起枯槁的手,颤颤巍巍的,想去握住夏文轩的。
然而,她的儿子离得有些远,令她力不从心。
“儿啊,母后没多少时间了,你坐过来,陪母后说说话。”太后道。
夏文轩一连遭受多重打击,泪水立刻决堤,“母后休要胡说,太医们都在外面候着,定能保得母后长命百岁。”
“傻孩子。”太后终于握住了夏文轩的手,她捏了捏,记忆中能被她包裹在掌中的白嫩的小手已经长大了,手指修长有力,手掌上还有陈年的老茧,这已经是一双成年男人的手。
“母后的日子快到头了,这些日子一直病得昏沉,病中不能做别的,便回忆了很多。”太后握着夏文轩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记得你小时候是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什么都想看看。三岁那年,你央着我要去御花园,我那时只是个小小的贵人,没有主位的允许,出不得自己的宫室。只好让侍女带着你去,你却被六皇子推落池中,三九天里烧了三天三夜。大概就是那之后,你变了,你的话少了,也不再好奇了,母后的小宝贝好像一夜间长大了。你小时候是最心慈的,连一只蚂蚁都不愿踩死,看着它们搬家就能看一整天。然而之后的种种,母后心里明白,你们兄弟不睦,你父皇也一直推波助澜,若你不使些手段,怕是我们母子都会万劫不复。”太后看着夏文轩,双眼通红,满是不舍与疼惜,“母后在病中想了很久,曾经一直逼你选妃,开枝散叶,你一直不愿意。如今想想,哪有这么多该做不该做的,今后的日子,只愿吾儿万事顺遂本心,长乐未央,安享天年。”
“母后跟朕说这些是做什么?”夏文轩等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太后反常的话语,令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
“哀家知道,梁国大乱,是收复的好时候,而这也是你的夙愿。”太后拍拍他的手,“想去的话就去吧,不用顾念哀家的病,趁着哀家还能坚持几天。若是国丧,你便去不成了。”
“母后病着,朕怎会御驾亲征!”
“母后说了,但愿吾儿今后万事顺遂本心,长乐未央,安享天年。你为了做一个所有人心中的明君已经背负了太多,愿这一切,随着母后的离世,也不再纠缠于你。”
夏文轩在回清凉殿的路上,反复思量着太后的话。
第二天早朝,夏文轩下诏,御驾亲征,太子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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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亲征
两天前……
锦桓和郭杨匆忙跟着季宁走进密道,锦桓在这里住了几日,还曾知道这府邸里居然有这样的通道。
“季将军,这条密道通往何处?”郭杨进来后却不肯立刻向前,而是怀疑得看着季宁,将锦桓护在身后。
“郭将军抬举了,季某区区裨将,不敢当将军之称。这条密道是锦礼殿下在此时所建,通往洛安城郊,往京城方向的官道。元将军心系殿下安危,特命在下从密道带殿下先离开此地,自有人在城外接应。”季宁说得不疾不徐,临危不乱,倒也让郭杨高看了他几分。
“既然是元将军的安排,殿下,倒是可以跟他走。”郭杨对锦桓道。
锦桓一笑,“师父不必紧张,季大哥在京城时曾有恩于我,他的话可以相信。”
郭杨倒不知他们还有这段故事,也有些惊讶,只是锦桓虽是他弟子,但到底是皇子之尊,也不便细究。只是向季宁点头致意,跟着他往密道的深处走去。
密道中不见天日,唯有火把是唯一的光源,走了许久,郭杨估摸着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若是出城,早就已经到城外了。
“季将军,这条密道到底通向哪里?”郭杨护住锦桓,竟是不肯再走。锦桓此时也觉出怪异来,不再替季宁说话,只是戒备地看着他。
季宁未出声人先动,身法极快,闪电式闪过两人身前,锦桓和郭杨的嘴里都被拍进一颗东西,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出于惯性吞下。
“咳咳……你给我们吞下的是什么?”锦桓话音未落,郭杨已经率先出招,但是季宁比他更快,几招起落,郭杨被一掌打到地上。
郭杨捂住受伤的胸口,心知季宁未出杀招,不然他已经横尸当场,“你是谁?”
“郭将军,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的功夫比你好,你不可能杀得了我。”季宁掸掸身上的灰,继续说道,“刚才我已给你和殿下分别喂了一粒夺魂丹,一经吞下,只需半月内不得解药你们便会丧命,解药就在我要带你们去地方。郭将军,如果你不想殿下受伤或者一命呜呼,最好不要跟我耍手段。”
季宁说完,转头继续上路,命令道:“继续走,不准停下。”
这条密道很长,且一路往下,似乎是到了地底深处。只有刚开始走的一段人工修建的痕迹浓重,后来的几乎是天然的洞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用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修建了这样的地下通道。
他们走了整整五日,坡道才开始上扬,大约是要出去了。
义庄。
锦桓和郭杨跟着季宁走出密道后,这两个大字赫然横亘眼前。
“姓季的,你究竟要带我们去哪儿?”郭杨努力按捺着怒火,奈何技不如人,又被药物所控。若只是他一个,拼了命打一场也就罢了,可是锦桓在这里的话,他必须护住。
季宁推开眼前的木门,密道出来的地方是一家义庄的角门,必须再走进一道门,才是义庄内部。他没有回答郭杨的问题,而是用行动告诉他,跟着他走就是了。
义庄里没有人,正厅里陈列了五口大棺,全都已经封死,似乎是等着下葬的。
“这里面都是死于时疫的人。”季宁忽然拍着一口棺材说道。
锦桓一听便疑问丛生,“时疫不是只在夏国传播,梁国并未扩散?”
季宁轻笑一声,在这阴森的停尸间里显得异常可怖,“梁国与夏国一衣带水,殿下难道不觉得这时疫只在夏国流传,而未祸及梁国很是奇怪吗?”
“我早就觉得奇怪,只是并不知道原因。”锦桓一一扫过这五口棺木,皱眉沉思,看来梁国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被波及,只是梁国大乱,是谁能把这样大的祸事隐藏得那么好?而且他几度深入安顿梁国流民的营地,并没有发现新来的流民身上有疫病,生病的大多是从军营的士兵身上传过去的,或者接触了患病的流民。
“因为,梁国并未流行时疫,这五个人是在实验中死去的。”季宁说道,“这次的祸事并非时疫,而是一种从老鼠身上获得的鼠疫,经过试验可以在人类间传播,而实验的成功,便是这五人的墓志铭。”
“他们是从夏国失踪的那些人?”锦桓瞬间领悟了,时疫爆发前不久,锦桓曾听说这两年来陆续失踪的人回到了家中,这其中还有曾经失踪的士兵。然而这些人回来后,无一幸免染上了时疫。
“二皇子果然聪明。”季宁阴阳怪气地鼓着掌,一声一声,仿佛催命的音符,“要把病毒带回夏国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夏国人带回去,这样没有人会有疑心。时疫泛滥后,再在民间散布天子失德的言论,如此一来,就算梁国大乱,夏国也自顾不暇。”
“阴险。”
“呵,国家之间,利益为大,什么阴谋阳谋都用得。”季宁冷笑,“况且,要比阴险,谁敢与你的义父相提并论。”
季宁对锦桓说道,言下之意是指夏文轩了。
“陛下九五之尊,他做了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评判!”锦桓疾言厉色,然而看季宁的反应显然并不起作用。
季宁倒也不生气,只是道:“说句实话罢了,二皇子怎得如此小气。”
锦桓到底嫩些,被他一噎,顿时脸色涨红,半晌才问出一句,“你在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这里是做疫病实验的基地,殿下觉得我带你们来此是为了什么呢?”季宁阴测测地反问。自从到了这里,季宁的气质大变,在洛安包括在京城时,锦桓一直认为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可是自从到了这里,他身上那如毒蛇一般阴沉的气质显露无疑。
“总不至于是缺实验品,大费周章把我们弄过来献身吧。”锦桓冷着脸道。
“二皇子金尊玉贵的,季某当然不会。”季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用红色的布扎着瓶口,“季某虽看不惯夏文轩的所作所为,但是也不忍生灵涂炭,这是治疗时疫的方子和夺魂丹的解药,答应季某一个要求,这方子就是你们的。”
“你如何证明着方子是真是假?”锦桓反问。
季宁道:“你们都已中毒,性命皆在我手,我没必要再害你们。况且,你们可以等回到洛安,给方太医查验过后,再决定是否相信我的话。”
“你大费周章带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锦桓狐疑,“你的要求是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我会现在就把你杀了,好叫夏文轩常常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滋味。”季宁匕首出鞘,亮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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