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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作者:盘丝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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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作者:盘丝佛
意拿去吃茶,今个束脩,还是月俸,一张嘴又是十两。
他失笑,摇头正色道:“老夫人严重了,如此厚待楚某受之有愧,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束脩最多二两足矣,若是再多,楚某怕是不能给府上小公子启蒙了。”
听闻这话,古氏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张口就拍板:“那就二两,外加一季两套衣裳,先生过府后,需要甚尽管跟琴娘提就是,她都会一一安排好。”
这头姜琴娘还昏迷不醒着,两人几句话就将西席此事决定了。
须臾,白姑请了唐大夫进门,左右也不过才过去一刻钟。
唐大夫是个头须皆白的老翁,他背着药箱,快步进来,药箱都来不及放下就伸手给姜琴娘把脉。
“唐大夫,我儿媳这是怎的了?”古氏关切问道。
到底苏府上下,都还需
要姜琴娘操持,她这一倒,古氏心里就没底了。
唐大夫皱着眉头道:“血气不足,还忧思过重,郁结于心,又受了惊吓,寒气入体,故而病来如山倒,要好生调理啊。”
闻言,古氏板着脸,不说话了。
楚辞余光瞥过去,几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头,忧思过重?她竟是过得这样不开怀么?
唐大夫摸出根银针,让姜琴娘虎口一扎。
“嗯咛……”姜琴娘睫羽抖动,颤巍巍地睁开了眼,又圆又大的黑瞳带着些许茫然和懵懂,纯粹天真,像只兔子,让人想……欺负!
“可算醒了,琴娘,你觉得如何?”古氏眉目舒展,难得温和了一分。
姜琴娘眼珠子转了转,目光从古氏身上滑过,随后落到了楚辞身上。
她一愣,又眨了眨眼,讶然道:“扶风先生?你怎在这?”
楚辞见她眉眼嫩气,娇憨似小姑娘,不自觉弯了弯唇角:“我受梅鹤山长所托,来跟老夫人问安,正要拜别,大夫人就晕厥了过去。”
这说辞,姜琴娘本能不信,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古氏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安心歇着,好生养好身子,我已经和扶风先生定下了,他晚些时候就搬进府来,过两日就行拜师礼。”
姜琴娘更惊讶了,她挣扎着坐起身来,看看楚辞又看看古氏,良久才呐呐的说:“那我让下头的人准备准备,莫要怠慢了先生。”
古氏按住她:“不用你操心,此事我让白姑去办。”
姜琴娘只得又半躺回榻上,她身段极好,肤白细嫩,鼓囊囊的前胸,将前襟撑成勾人的弧度,往下的腰身又很细,纤若约素,一握掌中轻,裙裾下的腿修长笔直。
若要旁人来说,这身子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娇媚如妖,比之风月楼子里的姑娘还勾人。
偏生她脸又长的正经天真,晃眼看过,像不谙世事一般。
比如她此时,虽是不经意,可那般躺着没有遮掩,就像是无声的邀约。
楚辞眼睑半垂,遮了幽深流光,他默默转过身,也顺势将姜琴娘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
唐大夫一心一意开方子,才不会注意这些。
他三两笔写好方子,吹干墨迹给了白姑,又叮嘱了两句,适才领了诊金出门。
古氏回头过来,就见楚辞站在榻前,背对着姜琴娘,面无表情。
不等古氏有旁的想法,楚辞率先开口道:“大夫人既是无碍,容楚某先行回书院收拾行囊。”
古氏只差没楚辞给供起来:“先生可是需要人手帮忙?”
楚辞谢绝,气度高洁,也不曾多看姜琴娘一眼,拂袖翩然而去。
古氏殷勤的将人送出府门,态度再是卑躬屈膝不过。
姜琴娘稍稍休憩了会,有了微末力气,她径直起身,澄琉扶着她欲言又止。
“怎的了?”姜琴娘疑惑。
澄琉眼见没外人,才低声道:“大夫人,那个夫子不是个好人。”
姜琴娘随口一问:“你怎这样说扶风先生?他如何不好了?”
澄琉跺脚,遂弯腰低头凑到她耳边,将起身他抱人时的小动作说了一遍。
姜琴娘怔了下,回过神来,她冷着脸呵斥澄琉:“扶风先生是读圣人书,明圣人理的端方君子,日后此等话莫要再说,记住了?”
澄琉莫名被训斥了顿,她咽下已经滚到喉咙的劝慰,委屈低头应下。
姜琴娘若有所思,她自然是信澄琉的话,可老夫人已经决定聘请扶风先生过府当西席,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话就不能说。
不过,眼下云锻之死像是悬在头顶的铡刀,随时都会落下来,姜琴娘也就没多少心思去计较旁的。
她等着古氏回来,同她支会了账目,索性提拎着唐大夫抓的药回了自个的汀兰阁。
古氏不忘叮嘱:“今个晚上是扶风先生头一回进府,我预备给他接风,你赶紧回去休息,身子好些晚膳之时就一并过来用,另外,将一年二十四两的束脩准备好。”
姜琴娘眼皮一跳:“扶风先生日后都住在咱们府上?那他白泽书院那边如何处置?”
古氏不在意地挥手:“书院那边课并不多,大部分时日扶风先生还在府里给重华启蒙。”
姜琴娘遂不再多言,她应下,沉默地回了汀兰阁,左思右想,都觉得有哪里不妥当。
待到日暮时分,姜琴娘再见着一身青衫落拓的楚辞之时,她忽的就明白过来有哪里不妥当了。
重华的院子在勤勉楼,那勤勉楼同她的汀兰阁仅一墙之隔,日后扶风先生楚辞授课,悉数都在勤勉楼!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一个是守寡妇人,平素距离只有一墙,这没事都能倒腾出一摊子的事来。
这回,姜琴娘忽的就看不明白古氏到底在想什么了?
第7章 两粒红枣
休息了小半日,又喝了汤药,临到晚膳之时,姜琴娘的脸色已经稍微好看一些。
她穿着一身轻便的素色细葛布长裙,拢宽松得月白色轻纱披肩,一头青丝挽成慵懒的堕马髻,斜插白玉簪,除却这点,她连耳珰都不曾戴一对。
脸上略施薄黛,掩去眼下疲惫,瞧着精神一些,她从汀兰阁出来,瞧着对面的勤勉楼就皱起了眉头。
姜琴娘曾听说过,苏家祖上五代之前,那也是京城人士,后来家道中落,才来的安仁县。
五代过去,苏家在安仁县已经成为数一数二的富户,一家三房的府门,占地颇为宽敞。
整个苏府坐北朝南,中轴正中是以福寿堂为主,称为北廊,住着苏家的大房,也是古氏的嫡长子这一脉。
只不过,如今嫡长子故去,独留下守寡的姜琴娘和苏重华,以及十六岁的胞妹苏瑶。
西边是古氏的庶子二房一家,东边住的三房,也是庶子出身,这两房的人鲜少过来北廊走动,约莫晓得古氏不待见。
姜琴娘入府两年有余,除却她进门那会,还有每年佳节新年,三房的人会坐到一块,平素决计是见不到的。
她的汀兰阁和苏重华的勤勉楼在北廊以东,出去过条甬道,就是三房的地界。
汀兰阁属于后宅院落,但最是靠近前院,往常方便姜琴娘进出操持外头的生意。
勤勉楼在前院,因着苏重华年纪还小,他同姜琴娘这个继母的关系又十分要好,故而才将这座最接近后宅的院落给了他。
如今,姜琴娘只要一想到楚辞会住进勤勉楼,她就倍觉浑身不自在。
“大夫人,瑶姑娘来了,说是想和您一块过去福寿堂。”澄琉低声道。
姜琴娘面有恍惚地点了点头,她心里装着事,云锻的死像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叫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那点不自在只有那么一瞬,她就没精力再去介怀。
苏瑶今年十六,是古氏膝下独女,去年及笄,还不曾婚配人家。
远远的,她见着姜琴娘,当即眼眸一亮,提起裙摆小跑过来,微微红着脸道:“嫂嫂,听说给重华找好了西席?”
苏瑶长的和古氏并不像,她脸如鹅蛋,杏眼水汪,琼鼻粉唇,身量高挑纤秾有度,是时下流行的那种椒o乳小腰。
整个人秀丽雅致,性子还温婉乖巧,任哪家长辈瞧了都会喜欢。
姜琴娘扯了扯嘴角:“是,已经找好了,是位学识渊博的先生。”
苏瑶不曾察觉姜琴娘的精神头不好,她眉眼弯弯,难得小声调侃了句:“怕不是个糟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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