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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作者:盘丝佛

    分卷阅读15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作者:盘丝佛

    极强,让人无法忽视。

    然姜琴娘却觉得有微末熟悉,她说不上来,但诡异的就是觉得不陌生。

    赤朱连头一起伏跪了下去,用那湿帕子,极为细致、极为小心地将玄色软靴尖上那点污秽的东西擦干净。

    末了,她还掏出拇指长短的小巧银梳,将靴尖那撮黑亮鹰羽梳齐整。

    做完这一切,赤朱双手伏地,额头抵地下,姿态恭敬而卑微。

    金鹰低头看了看靴尖,确实干净得很,他转头注视着姜琴娘,嘴角微微勾了勾。

    姜琴娘颔首,敛衽行礼。

    蒋明远看金鹰又看姜琴娘,一时间摸不清这是怎的一回事。

    金鹰蓦地开口:“安仁县苏家有门祖传针法,能绣出异色的双面绣,不知你可会?”

    姜琴娘老实回答:“回大人,苏家异色双面绣的针法已经三代不曾有人学会,故而民妇也不会。”

    金鹰恍然,甚是遗憾的道:“本官记得苏家从前还有姑娘进宫当做宫廷绣娘,如今针法失传,可惜了。”

    这些事,都是苏家老黄历,至少是五代前苏家不曾搬到安仁县的事了。

    姜琴娘其实不甚清楚,不过她道:“大人今日指点,民妇回去后定然让族中子弟以光复祖宗基业为己任,希望有朝一日苏家人还能为御庭皇族略尽绵薄之力。”

    金鹰淡淡应了声,不再说其他,背着手当先进了大堂。

    一直跟在金鹰身后,拿折扇的青年此时笑眯眯地站到姜琴娘面前,他上下打量她,忽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姜琴娘皱起娥眉,不太喜欢这样的打量。

    “在下方书镜,见过大夫人。”青年长着一张和气的笑脸,时刻都弯着的眼睛,还有一张利索的薄唇。

    姜琴娘连忙回礼:“原是方状师,姜氏失礼了。”

    方书镜晃了晃折扇:“大夫人,你涉及的案子九卿都跟我说了,放心,有我方书镜在,必定保你无事。”

    九卿?

    姜琴娘晃了下伸,这名字在脑子里转了两圈才明白过来“九卿”是楚辞的表字。

    “那就有劳方状师。”姜琴娘彻底放下心来。

    方书镜想了想,又叮嘱道:“一会不管县太爷问你什么问题,你只管照实说,其他不相关的,你不想回答的,由我来便是。”

    姜琴娘点头

    应下,也让赤朱记着点。

    不多时,堂上开审,县令蒋明远传唤姜琴娘,姜琴娘提了提裙摆,和赤朱相互捏手打气,两主仆前后进了堂。

    大堂之上,衙役分列左右,威严吓人地杵着杀威棒,叫人胆颤心惊。

    “民妇苏姜氏见过大人。”

    “民妇赤朱见过大人。”

    两人跪地上,姜琴娘将背脊挺得笔直,另一边的云家此时噤若寒蝉,没谁敢跳出来。

    鹰头金面的金鹰大马金刀坐在木制高台下,恰在蒋明远三尺法案的左手边,他也不说话,就那般摩挲着圈椅扶手,眼眸半阖,漫不经心极了。

    蒋明远一拍惊堂木:“苏姜氏,云家状告你杀害云锻,可有此事?”

    姜琴娘摇头,当即将那日在双月湖的事,一一说了遍,她说完后,赤朱也跟着说。

    蒋明远抖着云家状纸,斜眼过去:“你云家如何说?”

    云家云练被打个半死,自是不能再开口说话,其他人面面相觑,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蒋明远冷哼一声:“大胆,击鼓鸣冤可是儿戏?还是尔等尽是在诬告?”

    “大人,”终于,云家中一满头银发的老妪杵着竹杖,颤巍巍地走出来道,“姜氏此前勾引我儿,拿罗云村桑园做饵,我儿才上了当,不然,我儿最是安分守已,岂会和这样的贱妇搅合在一块?”

    姜琴娘垂着眼眸,谨记方书镜说过的话。

    果然——

    “满口喷粪!”方书镜怒喝一声,他朝蒋明远拱手,“云锻垂涎罗云村桑园之事,由来已久,整个罗云村的村民都知道,另外,云锻此前多次在友人酒桌上大放厥词,声称要将姜氏拿下,再吞了苏家。”

    “大人,在下有证人!”方书镜掷地有声,气场全开,顿叫云家人大惊失色。

    蒋明远有些意兴阑珊了,四大状师世家的方家方书镜,他哪里会不晓得,所以这场堂审其实很没有悬念。

    “传!”他一拍惊堂木,余光瞥了不动声色的金鹰一眼。

    起先大门口,金鹰特意跟姜氏说了几句话,他可不认为那是一时兴起。

    蒋明远琢磨着这些,看姜琴娘的目光顿时就有些不一样了。

    证人上堂,姜琴娘都有些惊讶,她不曾准备过这个,也不知道还会有证人。

    方书镜胸有成竹,蒋明远挨个问了证人,事实确实如此。

    他冷笑一声:“云家,还有甚可说的?”

    云锻之母云陈氏气得仰倒,当即不顾脸面,在堂上就哭天喊地起来。

    这等伎俩,蒋明远看得多了,他狠狠拍惊堂木:“喧哗公堂,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

    云陈氏被人拖了下去,其他云家人摇头叹息,本以为这一遭能拿捏住姜琴娘,就此将苏家打压下去,谁晓得准备不充分,证据也不足。

    这还不算完,方书镜引用大殷律典,从方方面面来,说的头头是道,就是要证明姜琴娘没有杀人!

    蒋明远耐着性子听完,迫不及待的道:“云锻之死,本官如今已经有了眉目,不日就能缉拿真凶,云家的切莫着急,更不能胡乱攀咬,苏姜氏与云锻的死毫无关系。”

    说道此处,蒋明远拿起惊堂木就要喊退堂。

    岂料,姜琴娘霍然开口:“大人,民妇有冤要状告!”

    众人一惊,这一出又闹得是甚?

    方书镜暗地里看了金鹰一眼,他记得没这出来着?

    姜琴娘绷着脸,一字一句的道:“民妇要状告云家,一诬告民妇杀人,二污蔑民妇名声!”

    她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早准备好的状纸,抖开双手呈上:“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方书镜挪脚过去,接过状纸飞快扫了眼,他忽然就笑出声来:“大人,在下苦主说的对,云家此前在县里大肆败坏姜氏名声,惹来不明真相的百姓怒骂,甚至有人在大街上意图撕打姜氏,此等污蔑,形同借刀杀人!”

    他真是觉得这女人忒有意思,若是旁人好不容易洗清了杀人犯的嫌疑,高兴都来不及,她偏生无动于衷,还冷静镇定地反告回去!

    方书镜偏头看向金鹰,朝他眨了下眼。

    金鹰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呷了口,借着遮挡,金面露出的嘴角掀起一抹浅笑的弧度。

    蒋明远看着状纸觉得头疼,他拿不定注意,只得问金鹰:“金鹰大人,您看此事当如何审?”

    金鹰斜他一眼:“要本官来审,还要你这个县令干什么?”

    蒋明远干笑两声,只得硬着头皮再拍惊堂木:“苏家姜氏状告云家两罪,可有证据?”

    “民妇有!”姜琴娘不慌不忙,“就在堂外,请大人传唤。”

    蒋明远是没了脾气,挥手道:“传传。”

    云家人怒瞪姜琴娘,有那小辈忍不住跳出来道:“你这贱妇害死我云二叔,此时还想倒打一耙,你安得什么心?”

    不用方书镜开口,姜琴娘看过去,就又说:“大人,民妇还有第三

    告,就告此人当堂污蔑民妇,还敢对大人刚才的定论质疑,他这是不将大人放在眼里!”

    蒋明远一肚子火,这还在堂上,云家人就这样蠢?

    “来人,拖下去仗责二十,以儆效尤!”他都懒得再多说。

    顿时,堂上的云家人齐齐噤声,敢怒不敢言。

    证人上堂,多数是街坊相邻,更为要命的是,云家人发现,证人之中居然还有府上下仆!

    这下,蒋明远表情都慎重了,这一套一套的,感情姜氏今个是早打定了注意要从云家咬块肉下来!

    方书镜退到金鹰身边,他哗啦哗啦扇着折扇,踢了他椅子一下,很小声的说:“喂,你打哪找到个这么有趣的女人?”

    金鹰没理他,自顾自继续看下去。

    方书镜用折扇挡住嘴,又道:“啧,天生童颜,身段还妙曼如妖,人也不笨,怎的跟熟透的蜜桃一样?这么多年我都不晓得你竟然好这口。”

    金鹰睨他一眼,掀唇无声地吐了一个字:“滚。”

    方书镜嗤嗤笑出声来,他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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