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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作者:盘丝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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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作者:盘丝佛

    大夫人,这便是炭条画法,如果大夫人要用来描花样,当要注意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他说着,修长的指尖在画上点了几处:“这里是光照进来的方向,迎着光就更亮,线条和颜色更浅,逆光处有厚重的影子,颜色更深,轮廓也深。”

    姜琴娘细细听着,脑子里已经自发将这画转换成了刺绣,高光处她该用什么颜色的绣线,又该将绣线劈成几分粗细。

    楚辞说完,见她若有所思,也就不打扰。

    姜琴娘苦笑一声:“先生,一时半会的我怕是花样都描不好。”

    这样风格的画,不仅要掌握光影比例还要对人的身体很了解,花样描不好,刺绣出来的东西就会不伦不类,画虎成犬。

    “书画之事本就急躁不得,”楚辞将画作取下来叠好送她,“我每日会教重华公子一个时辰,不如你也来一并学学。”

    姜琴娘心头一动,见他表情认真,不像玩笑,遂笑道:“那就麻烦先生再多收一个女学生。”

    楚辞挑眉,忽的问:“那你给我什么束脩?”

    姜琴娘一愣,束脩?

    “收学生夫子都要收束脩,重华的银子你已经给了,你的么,”他不动声色地逼近半步,摇曳的袍摆已经碰触到她的裙裾,地上拉长的影子重合在一块,不分彼此,“我不收银子。”

    那口吻浅淡如春溪,清透明亮,然其中潜藏的某种晦暗渴望,就像是蛰伏深海的巨兽,耐心地等着猎物游曳到嘴边,一张嘴,就能将之悉数吞下肚。

    姜琴娘抿了抿嘴角,鼻息间感受到男人身上才有的迫人气息,那等气息,她说不出具体味道,但像是有着烈日的滚烫温度,不等靠近,就能灼伤她。

    楚辞微微低头,深深地凝视她:“琴娘,你给我什么束脩呢?”

    姜琴娘不自觉吞了口唾沫:“你想要什么?”

    这话入耳,仿佛素手挑动琴弦,止不住地颤动不休,又像是冰凌入沸水,嗤啦一声,烟雾缭绕间,在沸水底激起千层万层动荡,惊醒隐忍沉睡的兽性。

    他垂眸看她,完美隐藏了即将泛波而出的幽暗海浪,然后唇一启,吐出了一个字——

    第19章 你个傻子

    唇线深刻,上下两唇瓣最是适合亲吻的厚薄程度,轻掀一点弧度,吐出一个字——

    “你!”

    姜琴娘睁大了双眸,黑圆的眼瞳倒影着他的模样溢满震惊。

    楚辞抬手,屈指轻抚过她柔软的耳廓,微凉的温度,细嫩的手感,他指尖一摘,耳垂小软肉上的素银嵌珍珠耳铛就落入了他手心。

    姜琴娘毫无所觉,她惊措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彼此距离,冷肃着微红的小脸说:“扶风先生,我是守寡之身,今日我可以当没听到,但往后先生莫要再提。”

    听闻这话,楚辞低笑了声,眉心红线褶褶生辉,他扬了扬手里的珍珠耳铛:“你的这个,我是说这个可以当束脩。”

    姜琴娘连忙摸耳朵,果然已经少了一只耳铛,她莫名就有些生气了:“请先生还我!”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夺。

    楚辞举高:“你别误会,重华初学书画,兰花等绿植对他来说难了些,他现在只适合画一些线条简单的死物,我观你这副耳铛简洁大方,明日授课恰适合重华观察一番再画。”

    姜琴娘比他矮,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都拿不到,她脸红红的,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她咬起唇,卯着劲去够耳铛,人摇晃几下,没站立稳当摇摇欲坠的像是要摔倒。

    “小心。”楚辞长臂一揽,紧紧扣住她细若水蛇的腰身,只觉入手之下,绵软纤细,他一只手都能抱过来。

    两人骤然紧贴在一块,姜琴娘闷哼一声,双手攀在他胸口,长卷的睫羽颤动不休,一如胸腔之中澎湃轰鸣的悸动。

    纵使她嫁过三次,可从未从未跟任何一个男人靠的这样近过。

    她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羞得恨不能钻地下去。

    “你……你放开!”她低喝了声,头别开。

    楚辞不慌不忙,他表情坦荡,余光不着痕迹的往胸口瞥了眼,正正感受着紧贴胸前的两团浑圆柔软,宛如洁白的新棉,他适才退开半步,确定姜琴娘站稳当了,光明磊落地松手。

    “大夫人小心些。”他还轻言细语的叮嘱。

    这样正直不阿的坦率模样,反倒衬的姜琴娘小人之心了。

    “既是你不愿,耳铛就还与你,束脩之事我本是随口玩笑,你莫要再放心上,每日过来同重华公子一并上课就是。”楚辞捏着珍珠耳铛递过去,简单的素银圈乳白色的珍珠,在他指尖泛着柔柔点光。

    姜琴娘瞄他一眼,顿了顿,摘下另一只耳铛:“先生有用就拿去。”

    她也不扭捏,收了刚才心头那点不自在,将耳铛丢给他后,提着裙摆转身就走。

    楚辞眸光微动,注视着姜琴娘出了书房离开勤勉楼,他捻起一对耳铛,迎着光眯眼看了会。

    须臾,他找来一张墨灰色的帕子,在有光亮的书案一角展开,然后将一对耳铛摆放上去,重新铺了白纸,三两下就又画了一幅炭条画。

    画好后,他将之搁那也不碰,留待明日授课之时用。

    他摸出起先姜琴娘唇肉含着西瓜瓤,黑眸瞥向这边的那张画,展开来自个细细看了会,指尖点在画上人的嘴角处。

    他蓦地低笑了声:“怎的这样勾人呢……”

    却说姜琴娘一口气跑回自个的汀兰阁,坐在绣架边她才松了口气。

    心跳的厉害,像是奔涌不停的潮水,呼啦啦地掀起波浪涌向满月的幕布苍穹。

    她双手捂脸,哀叹了声:“姜琴娘,你真不要脸,扶风先生端方君子,你在瞎想些什么!”

    好一会心绪稍定,她揉了揉脸,确定不烫了,才轻咳一声,捏起绣花针,心不在焉地刺绣起来。

    她手下是一方朱褐色的细棉布,纹绣的是普通的万寿菊平针。

    每年在收到公输送来的信札之后,等到六月十五,她便会回一趟罗云村,年年如此,风雨无阻。

    今年,也不过没几日了,她得在去之前,赶一身衣裳出来。

    隔日,苏重华上书画课之时,姜琴娘如约而至,为了方面练习画作,她还换了身半旧不新窄袖掐腰的短衫。

    小孩儿得知要和娘亲一起上课,顿时兴奋地跳了起来,在听先生讲学之时,格外地认真。

    姜琴娘这一辈子是没上过学堂的,她认识的字会的术数,都是当初那青梅竹马教的,还有一些买卖上的事,则是进苏府后,苏大公子在世时传授的。

    好在她人不笨,特别是在术数上,几乎是一点就通。

    如今学起书画来,本以为会很难,熟料楚辞讲的浅显易懂,很容易就明白。

    轮到练习之时,楚辞将自个画的那副珍珠耳铛图摆前头,先让两人观察了翻实物,再行照着他画的来临摹。

    苏重华暗自憋着劲,捏着小炭条,要画个更好的出来让母亲大吃一惊。

    姜琴娘用不惯触感太硬的炭条,她瞄了几眼苏重华,学着他的模样,握笔的姿势都变换了好几次,仍旧觉得不顺手。

    “不对,你要这样握。”

    冷不丁耳边响起刻意压低了的嗓音,紧接着手背就覆上了温热干燥的手。

    姜琴娘惊了下,抽了抽手竟然没抽动。

    “这样,拇指和食指捏着炭条,手腕发力。”楚辞神色认真,似乎根本没意识到男女之别,他握着她手,掰开手指头,将炭条放进去,又捏着她指尖,就那样握着在白纸上画下第一根线条。

    他弯着腰,头靠的很近,从肩背垂落的鸦发拂到姜琴娘鬓角,带来酥酥痒痒的感觉。

    姜琴娘浑身僵硬,她抿起红唇,像根木头桩子。

    好在楚辞示意完便飞快放开她:“大夫人,继续。”

    姜琴娘指尖微抖,笔下的线条就歪了,右手背上仿佛还残留着楚辞手心的余温,叫她没法继续下去。

    “重华,这里画错了。”

    她在裙裾上蹭了蹭手背,耳边传来的是楚辞教导苏重华的声音。

    她偏头看过去,就见楚辞像教导她一般,握着苏重华的小手,一点一点帮着改正。

    姜琴娘咬唇,心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所以,他一贯都是这样对待学生的,不管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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