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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嫁到王爷死开 作者:十里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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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嫁到王爷死开 作者:十里残阳
墨的下落,而萧辰昊和暮天悠二人还是不肯放弃,坚持要找到白长安和萧雨薇为止。
茴香一连发了几天的高烧,带她回京只怕途中出什么意外,无奈只好请了京中的御医长途跋涉来为她诊治,喝了好几帖药,高烧才慢慢退下来,却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这几日,暮天悠一直陪在她身旁,越看越觉得这小姑娘十分惹人怜爱。
说不清她到底做了多少场噩梦,每一场都是叫着“长安哥哥”哭闹着,却怎么也叫不醒,暮天悠只好每次都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哄她安静。
小孩子的感情往往是最纯最真的,她虽然不知道白长安和茴香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是看到茴香这样子,她心中也并不好过。
记忆中的白长安,一直是初遇那时,温润如玉,白皙修长的手指递过一壶酒,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在月色桃花下畅谈。若时光能停止在那一刻该多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一切该多好。
萧辰昊自然也能看出这几日暮天悠失魂落魄的样子,说不吃醋那是假的,他身受重伤的时候,也没见暮天悠像这样丢了魂的担心他的安危。
又是一日薄暮,暮天悠端了刚煎好的药正要进房,却在房外被萧辰昊叫住了。
“他死了,你很难过吗?”
一到秋季,天总是黑的特别早,明明只是刚过酉时,天却已经不大亮了,萧辰昊倚着长廊的大红漆柱,整个人的身影显得有些晦暗不清。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王爷这般冷血,连自己亲妹妹死了都没有一丝动容。”并不是想故意和他抬杠,只是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多多少少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看不清萧辰昊听了这话脸上是什么表情,他沉默了几秒之后,暮天悠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他的身影便也随之消失在黑暗中。
暮天悠扭过头,推开门进屋,点亮了桌上的烛台,端着药来到床边,这才发现茴香竟然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终于醒了。”有点喜出望外,同时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生病的感觉有多难受,相信每一个人都试过。
“嗯。”茴香点了点头,却不像往日那般雀跃,眸中也没了平日的光彩。
“吃药吧。”暮天悠端着药一口一口地喂她,她便也一口一口地乖乖咽了下去。
其实平日里,她是最讨厌吃这些又苦又浓的中药的,总是要人哄着劝着才肯吃,只是经历过前几天的事后,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点,也变得懂事了点。
暮天悠喂她吃完药,打算再陪她一会儿,等她睡着再离开。四目相对,她也察觉到茴香的无精打采,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却又觉得没什么能说的。
“暮姐姐,”倒是茴香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我觉得萧哥哥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暮天悠一怔,随后意识到刚才的自己和萧辰昊的对话被这小丫头听了去。
“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人,他们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父皇一向对茴香很严厉,我也经常被他惩罚,但是天冷了他会吩咐奶娘给我加被子,我偷跑出去玩他会大发雷霆,他会记得我爱吃的菜,甚至在我生辰的时候亲自做给我……”说起这些,她带着病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娘亲常和我说,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用语言和表情表达出来,一个人的行为比所有一切都来得真实……你觉得萧哥哥冷血吗?其实他坚持要找到萧姐姐的尸首,就已经最能表现出,他其实很在乎萧姐姐。”
是这样吗?
其实就是这样,她执意想要找到白长安的尸体,一是不相信他真的就这么死了,二是就算他死了,也要见到尸体才会觉得甘心。现在想来,萧辰昊和她,心里其实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他没哭,没闹,甚至没显出一丝伤心,可是他心里的那份悲伤,或许并不比别人少。
“这几天我一直做梦,梦到长安哥哥和萧姐姐走了,扔下了我,只不过这并不是一个梦,他真的扔下我了,他愿意为了萧姐姐放弃自己的生命……长安哥哥他,果然不是我的……”她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眼中也蒙了一丝水雾,明明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却让人心疼不已。
暮天悠忍不住把她拥入怀中,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些什么?
“他拜托我和他一起来帮忙救人,可是现在人都还没救,他就已经死了……”
“救人?”茴香这么一说,她才明白,原来是白长安带茴香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救冷天清。
可是,就算请来了异国公主,那两人毕竟是朝廷钦犯,他到底打算怎么救呢?
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都还在受苦,等着他营救,他又怎么舍得去死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往事
天,无声地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稀稀拉拉的队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长途跋涉的倦容,马车的车轮碾过城门,呈现在眼前的便是一片繁华的京城烟云。
这是白长安第一次到沧衡,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传说中的大国的帝京。
他撩起车帘,把脑袋探出窗外,看到窗外满是人声市声,街道两边的茶馆,饭铺,衣裳铺生意十分兴隆,并未因这雨天而受到影响。
那百鸟争鸣的鸟市,各色各样的小吃摊子,捏糖人的手艺人,孩子们在街上成群结队地嬉闹着。
满街的花伞,红的,绿的,黄的,紫的,黑的……一片接着一片,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就如这帝京繁华一般。
偶有好奇的行人侧目,看向这远方而来的队伍,为首的官兵举着一面耷拉着的藏青色大旗,旗上用金线绣着“青要”二字,以及繁复的暗纹,表明着这支队伍的身份。
青要国呵,一个月前才在两国交战中大败,听说那将军城池都不守了,连带着残兵败将退了三百里地。
可不是么,一个国家能有多少个三百里?听说那国主昏庸无道,好好的一个国家,就这样亡在他手里了啊。
再怎么受苦的不还是咱这些小老百姓,听说两国边界,成千上万的难民涌过来了。
打什么仗,像现在这般,俯首称臣,年年朝贡,不就能保一方百姓平安了?还是太平盛世好,我皇英明啊。
……
车窗外不时传来人群的议论声,白长安一双漆黑的眸子始终盯着那些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唉哟我的小祖宗,外面多冷,你若是着凉生病了,这可不是折煞奶娘吗?”马车内,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面相一般,身材却十分丰腴,不知是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是怎得,一把拉回了他,关上了车窗。
顿时,那些流言生生被阻隔在车窗之外,白长安垂眸不语,过了片刻,才默然开口,“孙嬷嬷,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那年,他七岁,还不太懂什么叫做质子。
他只知道,当了质子就要离开亲人,离开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离开自己的祖国,到很远很远的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一个人生活。
听着他稚嫩的声音,孙嬷嬷差点没掉下泪来,忍不住将他搂入自己的怀中,摸着他的头温柔安慰道,“快了快了,咱们只是来这里玩几天,过不了几个月,就会有人来接咱们回家的。”
几个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年,三年,五年,亦或是十年,待到怀中的孩童成长为一个翩翩公子,说不定都还不能离开这里。
可是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要怎么告诉他,他是被自己的国家抛弃,送到这里来当人质,来被幽禁的?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太过于残忍。
“真的吗?”怀中的人儿听到这话,原本有些阴郁的小脸立刻欢欣雀跃起来。
“当然了,奶娘什么时候骗过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奶娘都会一直在的。”哪怕是骗他,让他开心一下也好,至少每天都能心怀期待地过着。
这一等,就是半年。
白长安被送到了一个叫做幽月台的地方,半年来,他没出过一次门,每日能见到的人来来回回就只有那几个伺候他的仆人,能见的天空只有院子上方那片棱角分明的青天,有时甚至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一只鸟儿从上面飞过。
于是他开始着急了,每日拉着孙嬷嬷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问,“奶娘奶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而孙嬷嬷每次给他的回答总是,“快了快了。”
于是他只能每日望着院外那把逐渐生锈的大锁,期望着有一天谁能来打开那把锁,对他伸手微笑如水说,“走吧,回家吧。”
院墙上的藤蔓从初春的嫩绿变成深绿,后来泛黄,直至枯萎,如同一根根老旧的蛛网在墙体蔓延,只留下了满目的苍凉。
后来,天空终于飞起了雪。
他好像渐渐有些明白了,不会有人来看他,也不会有人还能想起他,出去,更像是梦境一般遥不可及,那一堵不高的墙,已经将他的人生囚禁在了这个小小的院落中。
他终于忍不住哭了。
那年,他七岁,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他不再每日眼巴巴地望着那扇紧锁的大门,不再每日拉着奶娘的手问什么时候回家,不再期望有人能带着他踏上回家的路。
这就是他的命,被关在这个小小的角落,当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质子。
这是从他出生就已经决定了的,他无法改变的命。
他原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走出那扇红漆斑驳的大门,没想到那一天,有人打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他踮着脚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看到来人是两个身着宫装的太监,他们穿着崭新的宫装,站在门口和孙嬷嬷笑着说了几句什么,孙嬷嬷便兴高采烈地跑进来,翻箱倒柜地开始给他找新衣服。
“小祖宗,皇上请咱们进宫赴宴呢。”
听到这个消息,他原本满是期待的眸光一下子便黯淡了下来。
孙嬷嬷给他找出了最好的衣裳,还给他好好的洗了个澡,熏了香,带着他进宫赴宴了。
这天是除夕,也是他来到沧衡将近一年后,第一次走出了幽月台。
街上处处都是年夜饭的香味,就连平日帝京中最热闹的街市,也冷冷清清,店铺早早关了门,小贩天没黑就收了摊,都赶着回家和家人团聚,吃上一顿热乎乎香喷喷的年饭。
热闹也好,繁华也罢,他只觉得这座城给他的感觉是那么地陌生,这里的人,都是和他素不相识,半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
可是如今,大家都和亲人团聚了。
那他呢?
他的亲人,又在何处?
他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可以说,这是他从出生以来过得最难过的一个除夕。
进了宫,沧衡的宫殿比青要的宫殿大的多,也豪华庄严的多,宫中处处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络绎不绝,手中拿着各色的瓜果,酒水,准备着一场丰盛的晚宴。
想起往年的除夕,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当质子的生活自然比不上在自己国家那般舒服,无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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