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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嫁到王爷死开 作者:十里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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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嫁到王爷死开 作者:十里残阳
出了一丝亲切感,再听说冷天清和兰花两人也是青要国的幸存者,便也觉得他们就像自己的亲人一般,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沧衡救他们。
可是暮天悠既不是青霄国人士,也不是青要国人,要她去救两个敌国余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暮天悠她脸上现出十分纠结的表情,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小孩子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你现在只要每天吃好睡好玩好学习好就够了。”
“长安哥哥真的死了吗?”说起吃喝玩乐,她就忍不住又想起了白长安,“如果我好好学习,长安哥哥能回来吗?如果可能,我愿意背完所有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每天念十二个时辰的书……哪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他了,我也愿意。”
就算不能见到,只要知道他和自己在同一个世界上,同一片天空下,好好的活着,这就够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谁都无法阻挡也无法干涉,你也不能去替谁去承受他的命运,你懂吗?”虽然只是个小孩子,暮天悠却能感觉到她心中对白长安深深的执念。
茴香不语,只是将头深深埋在了她的怀中。
一路无言,马车终于又回到了帝京,暮天悠仍然带着茴香回了自己的府上。
行刑那日,人潮拥挤,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挤满了整个刑场。
皇上命沈万松监斩,另有几位大人陪同,因此暮天悠这个不相干的人只是站在刑场下,将自己隐在人群中,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台上。
无风,厚厚的云层挡住了太阳,整个天空都是一片灰白色。
兰花和冷天清一同跪在刑场上,经过这么多天的囚禁,两个人都是衣衫褴褛,满脸倦容。
这是自她把冷天清送到刑部,相隔一个多月之后,第一次见到冷天清。
皇上下了圣旨,没有手谕谁也不能见冷天清,因此就连沈万松,都无能为力,帮不了她。
他似乎又瘦了一圈,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将死之人的气息,深陷的眼窝,瘦的只剩皮包骨,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看来竟有些可怖。
他跪在刑场上,嘴角噙了一丝笑容,涣散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场下的人群,最后定格在人群中的一个角落。
四目相对,暮天悠的眸中也含了一丝深意,转眼,那目光便掠过她,转向了别处。
“杀了他们!”
“杀啊杀啊……”
人群中不时发出满是激情的叫喊声,好像台上那两人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日,她跪在刑场之上时,这群人也是这般同仇敌忾,叫嚣着要杀了她。
嘴角忽然浮现一丝嘲讽的冷笑。
她瞥了一眼四周的人群,放眼望去,都是装束普通的百姓,但是她知道,这人群中一定藏了刺客。
京墨那小子,绝对不会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兰花人头落地,所以此时此刻,他一定就在现场,藏身在某个不易察觉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人声如浪潮,暮天悠负在身后的手心里却捏出了一丝薄汗。她抬头望了望头顶发白的天空,只期待着时间再过快一点。
刑场上的大内禁军,都已在沈万松的默许下,换成了她雇的人,理由自然是怕有人劫法场,所以换上了比大内禁军武艺更加高强的人。
她准备了这么多天的计划,成败就在此一举。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刑场上的刽子手已举起了手中的刀。
午时三刻,据说是地面上阴影最短的时候。此时阳气最盛,阴气即时消散,因此在这时开斩的犯人,应该连鬼都不得做,以示严惩。
场下的人潮声愈来愈烈,震耳欲聋,直吵得人脑袋里嗡嗡作响。
暮天悠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动静,手心也渐渐越收越紧。
场上的刽子手还未落下手中的刀,十几个人影就已蹦上了刑场,和场上的大内禁军互相厮杀起来。
“来人,来人……”虽然暮天悠早就让沈万松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此时亲眼看着这些手持刀剑,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沈万松还是吓得六神无主,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忙有大内禁军护在了他的身前,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刀枪不入。
场下的百姓见状更是大声叫喊着四散而逃,生怕刀剑无眼殃及了自己,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台上的刀剑相接声不绝于耳,两个刽子手在刺客上台时就已经被一刀毙命,因此无人注意到,冷天清和兰花所跪位置的木板突然下陷,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刑场上。
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有两个身着囚服,与其身形差不多的一男一女被推了上来。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迅速,几乎在一瞬之间,因此根本没人注意到。
暮天悠望着台上那两个披头散发,如死人一般低垂着头的囚犯,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样救人才是最好的?
不是劫狱,不是拼命,不是想方设法把他们从牢里弄出来。
而是现在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瞒天过海,李代桃僵。
如果顾府爆炸当日,她拼了命去救冷天清,就算不死,日后也只能落得和他二人一起亡命天涯,隐姓埋名,处处小心谨慎,躲避官兵追捕的下场。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不仅要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活着,还要保住她所拥有的一切,让众人看着她是怎样在这繁华的帝京一步步上位,直至达到那个她满意的位置。
她不仅要救冷天清和兰花,她还要让他们从此以后洗脱钦犯的罪名,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与她一同在这帝京颠覆这片浮华!
这才是她,这才是暮天悠!
为了这个计划,她千辛万苦找了北沧城的设计图纸,雇人历时无数个夜晚,偷偷挖通了刑场下的地道。
她瞒着所有人,甚至向皇上进言早日杀了冷天清和兰花二人。
她狠下心让白长安以为她冷血绝情,甚至与他断了同门之情。
她设计圈套算计沈万松,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的计划实施时更加畅通无阻。
她为了掩人耳目,公开招募门客,招了和兰花身材体型差不多的程飞雪当替死鬼,还为冷天清招了一个名医,替他诊治。
自顾府爆炸那晚以来,她所做的一切筹备,都只是为了今日。
如今,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她要给兰花和冷天清一个新的身份,让他们从此不必再遭受朝廷的追捕,从此不必再躲躲藏藏,可以堂堂正正地走上街头。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胆大妄为,偷天换日之事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做到了。
此刻她的眼中没有与大内禁军厮杀成一片的刺客,没有众位躲在禁军身后瑟瑟发抖的监斩官,更没有台下混乱不堪的平民百姓,只有台上那两个从未抬起过头,将死的囚犯。
囚犯在带上刑场之前便已经验明正身,因此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还心存怀疑。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给那两人贴了面具,任凭他人再怎么怀疑,都不可能想到跪在台上的早已不是兰花和冷天清,那两个今日必死无疑的囚犯早已被掉了包。
现场的混乱持续了大概一刻钟,朝廷的援军也已适时赶到。
“公子,看来今日是救不下兰花姑娘了。”场上,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子见情况不妙,好不容易挡了一波大内禁军的攻势,退到京墨身旁,低声道。
京墨抿紧了嘴唇,目光如刀看着那个跪在场上,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单薄身影上,眸光一沉。
他平日不听父亲的教导,整日只知吃喝玩乐,不曾好好习武,到现在,才觉得后悔莫及,如今他身上也受了几处刀伤,刀口虽然浅,但是体力已逐渐不支,再加上援兵已到,这样下去,他们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兰花死在他面前?
曾经花前月下,他和兰花许诺过,要陪她过这一生一世,至死不渝。不管兰花是否当真,这都是他说过的话,他必须做到。
若是今日真的不能救出她,那便和她一起血溅这刑场吧。
“你和蔡师叔带着其他人先走。”
“那你呢?”那年轻男子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京墨眼中那决绝的眼神,明摆着是要在这刑场上拼了命。
“你别管了,快走,不然来不及了!”原本热闹的刑场下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援兵也浩浩荡荡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待到整个刑场被包围,只怕他们没一个人能逃掉,全部都得命丧当场。
这位蔡师叔,原本是江湖中一个名叫做天剑门下的弟子,与京墨的父亲曾有些交情,而他名下的弟子子苓――也就是这个年轻男子,又与京墨交好,所以他才决定来这京中走一遭,不想这刑场当真不是好劫的。
眼下他们就要全军覆没,他心中也清楚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一道理,只能下了撤退的命令。
霎时间,台上的刺客纷纷跳下刑场,四散而逃。
蔡师叔看着依然留在台上不肯走的京墨,心中左右为难,若是再上去救他,只怕自己也跑不了,可是若不救他,那么实在有悖行走江湖义气当先之道。
站在台下看戏已久的暮天悠,看到都已经到这时候,还在台上奋战的京墨,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傻小子真是个死心眼。
然而下一秒,京墨做了一件更死心眼的事。
他见自己即将被大内禁军包围,今日再也无生还可能,遂把心一横,仰天长啸一声,“兰花,我来了!”
说完,便一把扔了手中的剑,朝兰花扑过去。
竟是要和兰花一起同生共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台下突然蹦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还没等众人看清她是怎样上台的,她就飞起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向京墨的腹部。
“嘭”,京墨的手还未碰到兰花,便被那股强大的冲击力踹得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后在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注视下,从天空中划过一道圆滑的抛物线,狠狠摔向了台下。
蔡师叔愣了一下,直到那抹身影离他越来越近,就要扑面砸了过来的时候,才猛然回过神,一把伸手接了京墨,夹在腋下,足尖轻点,施展传说中的轻功,纵身几个起落,生生消失在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下。
暮天悠看他们一溜烟跑不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好险,京墨这小子,差点坏了她的大事。
在场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沈万松见状,忙不迭从监斩台上奔了下来,面有难色道,“暮大人,你你……”
“本官放心不下,怕有人劫刑场,所以还是来了,”暮天悠看着他,面色凝重,一本正经道,“事实证明本官果然是料事如神,你看这群刺客,真是胆大包天!竟然真敢劫刑场,当我们这些朝廷命官吃白饭的吗?!”
“可是,他他……”
“你放心,他中了本官的佛山无影脚,已经命不久矣,只需三日,必将七窍流血而亡。”暮天悠完全不等他把话说完,投给他一个无比肯定的眼神,接着道。
“不是不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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