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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贵妾 作者:深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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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贵妾 作者:深碧色
,近来的说书可都没换过了,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折,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什么时候能缓一缓啊?”
听了他这话,宋予夺神情一僵,随后方才说道:“那并不是宋家的生意。”
顾诀戏谑地看向他:“你还要瞒我不成?当初你在那茶楼发落了娄公子,不就是为着,这是你那位如夫人开的铺子吗?”
宋予夺脸上没了笑意,顾诀被他这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问道:“我说错什么了?”
“那是她的生意,不是宋家的生意。”
宋予夺原本并没觉着如何,可真到说出来后,才发现跟沈瑜这样泾渭分明地划清界限,并不是个轻而易举就能接受的事情。
顾诀更懵了,及至知晓沈瑜早就离了京,带着商队到西域去做生意后,脸色变得十分精彩。先是错愕震惊,良久之后惊叹了句:“我倒真没料到她是这样的性情,也难怪你对她牵肠挂肚的了。”
宋予夺被“牵肠挂肚”四字弄得皱起了眉,没认同,但也没反驳。
“如今事态稳定下来,你也没什么腿伤能拿来推诿,侯夫人只怕又要急着给你议亲了。”顾诀幸灾乐祸道,“你年纪虽大了些,可也没到而立之年,加之摄政王看重你,想要与你攀亲的绝不在少数。”
顾诀风流成性,身边的红粉佳人一抓一大把,后宅至今没个夫人照看,但家中并没长辈来管束,也算是轻松自在。如今倒是替自己这位好兄弟操起心来。
宋予夺对此敬谢不敏,寻了个由头将顾诀给赶了。
第115章
由春入秋,算来已是半载,可却像是弹指之间。
朝中变了天,摄政王大刀阔斧地改制,换掉了一大批朝臣。他与宋予夺私交甚好,也很清楚宋予夺的本事,自然不会像先帝那样放着他赋闲在家,一股脑地将许多事情都交给他来料理。
宋予夺再也没法像当初那般闲适,几乎捞不着什么空闲。
书房中摆着的游记再也没翻过,窗边棋盘上还摆着一局残棋,宋予夺吩咐了侍女不必收起,至今仍是沈瑜走时的模样。
而沈瑜惯用的那两套茶具也没人再碰,束之高阁,不知何时积了灰,提醒着他何谓时过境迁。
“老夫人早些时候令人传了话来,说是您若得了空,到她那里去一趟。”
赵管家尽职尽责地传了话,半句都不敢多说,他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人,自然能看出,自从如夫人走后,将军对待西府老夫人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宋予夺自然不会为了沈瑜去忤逆自己的祖母,但若说心中毫无芥蒂,也断然是不可能的。他换了常服,独自一人用过饭后,才去了西府。
老夫人一见他便皱起眉来,先是念叨了两句,而后方才道:“你年纪也不小了……”
这已经是老生常谈,这半年来宋予夺不知听了多少次,压根眼都不抬,端过茶盏喝着茶。
“平远你,”老夫人气得声音都高了许多,“你现在是压根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宋予夺平静道:“祖母何必动怒,我听着。”
当初知晓沈瑜离开之后,老夫人惊愕之后便是欣喜,本以为算是柳暗花明了,可却没料到宋予夺竟还不如先前!
沈瑜在时,他虽是阳奉阴违,可至少不会去扫她的颜面。
可如今却像是半点顾忌都没有了一样,连“阳奉”都省了,若说得多他不耐烦了,甚至还会直接找个借口起身离开。
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想不明白,可她极其厌恶这种失态脱离控制的情形,恨不得将杯盏都给砸了,勉强克制下来,而后怒道:“我看你真是疯魔了!京中那么多出身高贵的世家小姐,你连看都不看,就只惦记着那个低贱的货色……”
“祖母,”宋予夺冷声打断了她,“你既然没什么正经话要说,不如早些安歇,我还有旁的事情要料理,就不奉陪了。”
宋予夺自问对沈瑜并没什么偏执,可看着那些个环肥燕瘦的姑娘,却始终提不起什么兴致,更别说要成亲生子共度一生了。
他也不急,就只慢慢地耗着。
老夫人见自己的话不管用,便又叫来了宋予璇,令她去劝说。
宋予璇已经怀了身孕,忧心忡忡地来见了兄长,开门见山问道:“你可是还惦记着阿瑜?”
见他不说话,宋予璇又道:“阿瑜是很好很好,可当初你既然同意她离开,就该知道你们之间再无可能。难道说你就准备一辈子这么耗下去,不成亲?”
宋予夺沉默许久,开口道:“近来凉州有异动,我将奉皇上之命前去探看,便是有什么事情,也等到我回来再说。”
宋予璇愣了愣,而后眼前一亮:“你要去找阿瑜?”
宋予夺未置可否,只是说道:“我只是到凉州,未必能遇着。”
见他这模样,宋予璇反倒笑了,抚着自己的小腹,向宋予夺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也不替祖母来当什么说客。你快些将阿瑜寻回来,我这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时,最好是能见着她舅母才好。”
当初科举舞弊案,皇上念在贵妃的份上,将凉州划为三皇子的封地,若无诏令,此生不得擅离封地。后来太子倒后,他方才得以沉冤昭雪,皇上薨逝之后薄太后还曾召他回京来祭拜。
可祭拜之后,仍旧是回了凉州。
毕竟皇位已传六皇子,他一个王爷,按例来说的确是该前往封地。
凉州是古丝路的必经之地,早些日子传来异动,宋予夺主动请缨接下了调查的任务,只带了个两个心腹,轻装简从地赶赴凉州。
凉州临近西域,驻扎的守军统领还是宋予夺的旧部,配合着他查了此事,发现霖王倒没什么问题,只是凉州刺史动了手脚,在古丝路的往来生意中抽成,是一桩贪墨案。
如此一来,这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了,宋予夺写了奏折,令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去交给摄政王,自己则在凉州留了下来。
宋予夺的确难找到沈瑜,但却不难找到傅昇。
这大半年来傅昇将所有心力都投到了古丝路的生意,在凉州开了铺子,充作往来的停歇之处,如今刚带了商队从西域返还,恰好也在凉州。
听闻宋予夺的来意后,傅昇道:“当初将军你让我留意着如夫人,若是她有什么事,便帮上一把。我倒也见过她,还曾同行过几日,但很快就又分道扬镳,如今也是偶尔才会有她的消息……若是想立时就找到她,只怕是难。”
其实在来之前,宋予夺就料到会是如此,可以从傅昇口中听到之后,却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宋予夺在凉州逗留了几日,到底也没寻着沈瑜,他有官职在身,并没法长久在外留着,所以也只能又回了京中。
天高海阔,想找到一个人,无异是大海捞针。
偌大一个宅院,就只剩了他一人,连年节都显得索然无味。
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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