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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 作者:御手洗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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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 作者:御手洗蘑菇
也配叫实至名归,今年太水了!”
被压票?又是哪来的阴谋论。
我俩声音大了些,引来一个戴皇马帽子的高中男生注意。
我轻咳一声。
他见状,主动闭了嘴,转头娇羞一笑,薄唇微启,轻飘飘地道,
“看见了么,皇狗。”
皇狗的对应词是巴傻,即江同学的主队巴萨。类似的还有切龟,尤婊,都不是什么好话。
我不禁想起高中那段为足球狂热的历史。想来我俩友谊维持多年,皇马功不可没。
眼前这个妖冶贱货,谁能想到还是个前锋。
啧啧。
他伸出两根手指卷他的假发发梢,“最近比较喜欢亚麻灰,你说会不会太显眼了?”
我视线落于窗上的倒影,他身形瘦长,肩部单薄,垂着眼睑,侧脸阴柔。于光源不甚充足的车厢,还真有几分秀美情态。
天下有美,不必以雌雄论之。
于是我肆无忌惮地看。
“哎,想什么呢!”
他见我沉默,忽然抬头,正巧与镜中的我对视,见我眼神暧昧而猥琐,他好似怔了一下。
回过神来,他轻轻把围巾下拉,故意给我看一般,嘴角露出一个矜持的笑。
“宁一禾,我被你美到了。”
竟被反将一军。
遂给他一肘,“放屁。”
他把手从我兜里抽出来,摇头叹息,“小禾同学,还是这么不坦诚。”
出了站,雪似乎下得大了一些,我俩都没伞,不一会儿模样便十分狼狈。我好歹有个帽子,还有羽绒服加持,江女士则衣衫单薄,瑟瑟发抖,白天要风度不要温度,晚上便大佬仪态全无。
他后悔方才抽早了手,可怜兮兮地凑过来,试探着要伸进我口袋,“一禾爸爸……”
江同学此前一再告诫我把他当女士,温柔呵护,以礼相待,大概为的就是这种时候。
我看穿一切,冷笑一声,并不给他腾位置。
好不容易捂热的,凭什么……
不料他突然强硬地插手进来,一把捏住我手心。也不知是不是冻僵了,完全不顾分寸,这一握我怀疑是奔着捏碎骨头去的。而且他好似自身不会发热,只会源源不断地从我手心吸热。
挣脱不得,我被冰得倒抽一口凉气,呲牙咧嘴道,“卧槽你特么放开爸爸!”
他冰凉的手加重力道,紧抓不放,“宁一禾,你活该注孤生。”
☆、第 2 章
他学校离地铁站更远一些,临走把我帽子顺走,也不说什么时候还。
当时没有与他计较,因为他模样实在可怜,直至回了温暖的寝室,才想起或许他还没吃饭。
高中有段时间,我跟他三餐都偷跑出校门一起吃,按理说我是一个不逞口腹之欲的人,饿不死就万事大吉,当时为何要冒着被抓的风险干那事,如今竟不得而知。
我近日忙起来,白日大概率不在学校,他们专业也不清闲,不知每天风风火火地做什么,总之下半年很少与他一起吃饭了。
开了电脑整白天没写完的文件,十点,江子游头像闪烁起来。
——看曼联阿森纳吗?
——不看,明儿上班呢。
最小化了窗口继续工作,过了一会儿,他发来一个“哦”。
隐隐有种寂寞的味道,想来我俩一起看球是更久远的事了。
忍不住回一句,几点?
他瞬间回复,四。
每天六点半起,看完就该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大概也知道我睡不了懒觉,于是没了下文。
十一点工作完,看见他刚发了一条抱怨天气的动态,遂关怀一句,“明儿降温,儿子多穿点儿。”
他秒回,“你忙完了?早睡吧,爸爸爱你。”
我隔着屏幕竖个中指,然后收了手机。
窗外风雪大作,似乎是报复我此前对初雪的大不敬。雪夜最是好眠,一想到早起,我心里便有一丝愁苦。要知道十八岁以前,我连雪都没有见过,来江城的第一年冬,就属于被北方人嘲笑的南方人。
这样的寒夜总会想念温暖如春的故乡。
又拿起手机看一眼,江子游还显示在线。他这人从来精力充沛,一天能抵别人两天。
我俩从来没有长篇聊天记录,不管大事小事,他都是一个电话招呼来,也不管我有没有空。美其名曰信任,直到有一天他辅导员打到我这儿来,才知道紧急联系人竟然也是我。
于是忽然想,如果我半夜打给他会怎么样?
眼前忽然浮现傍晚时分他女装的样子,披头散发,有些狼狈地守在电脑前,不住地爆粗口骂球员骂教练骂裁判,怒到一定程度,便撕了假发狠狠一掷,或许还会当场脱下高跟鞋,冲屏幕砸去:
“什么玩意儿,踢得狗屎一样!”
14年上高二,世界杯决赛那天,正赶上期末考试。我俩吃了熊心豹子胆,通宵在麦当劳看球。
我喜欢的荷兰被阿根廷淘汰,意难平至极,只盼决赛德国战车为橙衣军团出口恶气,捶爆阿根廷。
结果没有。
空调冷气开得很足,我还带了个错题本装模作样复习,他极有自知之明,两手空空而来。
结果两队踢得昏昏欲睡,相当沉闷,以至于立场相反的我俩都吵不起来。
他愤怒拍桌,跟我一起骂梅西。
“什么玩意儿,踢得狗屎一样!”
结果阿根廷真输了之后,他无心考试,一个人别扭了一天。
当日他女朋友找到他,两眼通红,“我们分手吧。”
某种程度上,我俩都有注孤生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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