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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 作者:更漏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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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 作者:更漏乍长
热得厉害,两人挤在一处你就不嫌热?”
柳隽修道:“大半夜的哪里还热?就算真热,你给我扇扇风,我给你扇扇风也就过去了。”
秋芫几乎要晕过去,又劝道:“还是听襄少爷的吧,你心疼襄少爷大病初愈,我也怕他再热出别的病来呢。”
最终,柳隽修被赶回自己的院子。
过了几天四个丫头就被六子带着送了回来,柳芽柳絮直接去了南院,柳叶柳眉留在西院伺候。秋芫还是回了南院,把茜儿留下近身照料和襄起居。
自此后,两位少爷白日几乎都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相处,一到夜里柳隽修就被赶回去了。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两个月,期间秋芫可谓是提心吊胆、绞尽脑汁、风声鹤唳、使劲浑身解数,总算没有辜负春云临走前的嘱咐,并如约盼来了柳家婚喜。
第33章 第33章
七月中旬,柳家上下开始准备柳员外的大婚,一切事宜皆按照礼数有序进行。
此时柳隽修作为柳家唯一能外出的主事,开始了为父奔波的日程。纳吉、纳征、请期,赫然就是柳家现世的顶梁柱。
和襄则每日挥笔不停,喜帖、喜联、灯笼、横幅、礼单,书院的书房一时成了以他为主心骨的战场。
秋芫领着丫鬟每天在屋里屋外给铜钱系红线、打结子,在解阳县称之为喜彩,是要在迎亲那日抛洒给路人以求平安、同喜之意。
柳源儿和小厮每日也是在书院进进出出,送出和襄写好的物件,传进老爷或者管家最新的要求和消息。
万事俱备,直到十五中秋月圆这日,解阳县的城南寂静的清晨被柳家大门口的一声鞭炮乍响惊破。
唢呐、金钵、鼙鼓同时作响,一曲欢快火热的迎亲调子,沿着南北长长的大街开始了久久不息的鸣响。
凌晨卯时天还未亮,柳隽修就被拉起来,要洗漱穿戴礼服随父亲一起去迎亲。
柳隽修也知要送佛送到西,可连着一个月的辛劳,到此时竟耍起小性子来。
“这么早就起来!叫和襄来,让他陪我一起去!”
秋芫道:“别叫襄少爷,我们叫老爷来好不好?”
柳隽修恨得牙痒痒,自知是无理取闹,便乖乖地听话,起来穿衣洗漱。到正堂拜见父亲。柳员外又谆谆教导了一番,他一一听了,这才出了大门。打马一路往城北燕家而去。
沿路都是父老乡亲,当迎亲队伍过去后,柳府的下人开始抛洒喜糖、喜彩时,原本好奇围观的人群立刻惊叫起来,都伸手在半空中抓,尤其是孩童,嘻嘻哈哈不亦乐乎。
燕家不过是小小的富农之家,家境改善时也曾想将春云赎回去,不想春云借着年纪大了不好嫁,且弟弟妹妹个个年华正好,会遭外人非议不便回去等由头,就一直在柳家待着。不想好命终有现报,柳员外妻室小产不保一命归西,让春云等到了这坐上柳家主母位置的机会。
迎亲队伍到达时,燕家大门口也是锣鼓喧天,爆竹连连。春云父母也都四五十年纪,早有一房儿孙在堂。如今发愁未嫁的女儿竟翻身做了大户人家的女主人,两位老人着实高兴,散给乡邻的喜堂喜彩更是多。
柳隽修目送喜婆干瘦的背影在燕家左拥右簇下进入燕家大门。不一会儿门内涌出来燕家的下人,个个穿红衣系红绳,捧着吃食、酒水过来犒赏迎亲队伍。
春云最大的弟弟燕春至亲自举着酒杯走到柳隽修的面前。柳隽修看着他那张与自己年岁相差无几的脸,又看着酒杯,当真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旁边的春云的其他叔伯家的男丁起哄道:“舅舅给外甥敬酒,礼数上本就纡尊了。你要是不喝,你爹的脸面可就不好看了。”
舅舅、外甥等字眼让柳隽修还没喝酒呢,脸就涨得通红了。那些青年趁机抱着柳隽修,不由分说给他灌下去,其他做坏的也跑过来,连着灌了四五杯。直到被春云的一个婶婶发现,怕事情闹得太过出事,赶紧过来喝止。大家这才笑闹着放开柳隽修,又往别处散了去。
四宝和五经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被欺负却无计可施。这时才拥上来扶住柳隽修,着急地问:“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柳隽修纵使有火气,此时也不能乱发,况且头有些发晕,只等着父亲快些出来,好回家去。
新娘子出来了,喜婆、亲娘、姑婶个个跟随在侧,仿佛贵妃娘娘出巡一般尽心竭力伺候左右。
终于上了花轿,喜乐再次吹响,喜婆大喊一声:“起轿!”
大半个时辰过去接新人,又大半个时辰回到柳家,总算赶在吉时前到达家门口。
柳员外那边忙着接新娘下轿,这边和襄带着柳源儿、柳熊急急过去接扶柳隽修。
他两颊通红,眼睛也半垂着,显然已经迷糊起来了。
前院正堂拜堂,和襄领着人把柳隽修送回南院。秋芫等丫鬟今日全部到前院去帮忙了,和襄便指挥着能用的人把柳隽修抬上床,打水擦脸。
直到脱了柳隽修的鞋袜外衫躺好,和襄才对着三个小厮道:“修少爷这会有些不清醒,老爷大婚之喜,虽然丫鬟都出去了,咱们这些有力气的不能都躲在这。柳熊不能出去露脸,你们先去前面照应着。”
三个小厮应声出去了。
柳熊道:“少爷,我去灶间给修少爷找些醒酒汤来。”
和襄应了声好,然后拿布巾给柳隽修擦汗。
柳隽修眯了眯眼,嘴里含糊问:“都走了?”
“嗯,我让他们去前面照应着,等你酒醒了,我再陪你出去。”
“我累的都快散架了,骑了好几个时辰的马,腰好疼。”
和襄不信道:“骗谁,当初要去解阳山找回你的书童,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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