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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 作者:溪鱼游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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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 作者:溪鱼游渊
内吧。叨扰郎中了。”
南玉点了点头。左立忠则要先去后院带来妻子,江舍陪着他去了。幸好他妻子也出身江湖,这时候也顾不得再守着那些不见外男的迂腐规矩。二人走后,严峰又另嘱咐南玉:“南弟,我会让江舍留在屋内保护你们,不过他为人粗略,怕是还要你自己多加小心。”他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剑递给南玉,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郑重嘱咐道,“保护好自己。”
南玉接过短剑,抽出剑刃,看见刃上一泓月光,透出阵阵寒意,显然锋利至极,他对着严峰笑了一下,眼角眉梢,如玉生辉:“不用担心,我会的。”说完收剑入鞘,宝贝似地抱在怀里。
是夜,南玉江舍和左立忠一家一起待在正厅内,此处宽敞,江舍说万一严峰放进来了一两个,也不至于没有地方闪躲。左张氏戴了幕帷,全身上下都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透过帘幕隐约可以看出她身材曼妙,风姿绰约。她不时和左立忠低语,看上去忧心忡忡,与寻常江湖女子豪爽作态大为不同。
严峰抱着自己刀坐在屋瓦上,子时三更过去不久,果然有不速之客乘夜而来。严峰跳下屋檐,拦在门前,挡住了来人去路。他拔刀出鞘,迅速与来人战作一团,以一敌二而不落下风。
屋内人皆听见门外刀剑交击之声,江舍急步走到门前,握紧了手中折扇。左张氏扑到了她夫君怀里,捂嘴小声啜泣。左立忠拍背安抚他夫人,面上也现忧色。倒是那与江舍合宿了几天的他们儿子颇有几分胆色,他约莫也习过一些功夫,此时提了长剑站到江舍身侧。那被掉了包的丫鬟后来被发现中了miyao,被绑了晕在柴房里,被南玉救醒,此时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南玉目光扫过屋内五人,他今日穿了广袖,手臂放下来时衣袖把他从指尖到手臂都遮得严严实实,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他垂下眼,此时这过长的衣袖倒是给了他方便,借着衣袖的掩映暗暗扣住了手中蛊笛。原本的丫鬟找到了,那送菜时伪装成丫鬟的人却不知踪影。是在屋外,还是在屋内?
门外刀剑声逾响逾急,连成一片,江舍神色凝重,左张氏怕得厉害,忍不住抽泣问道:“老爷,那些人到底为什么盯上我们家?”
左立忠拍了拍她的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左张氏抽出了手,尖声埋怨道:“若是要钱,我还有些嫁妆,给他们便是!我的麟儿年未及冠,哪里受的住刀光剑影!”语罢又哭起来,身上尖刺一收,仍是楚楚之姿。
左立忠面上浮现尴尬神色,却没有斥责左张氏,仍是好声安慰,想必平时夫妻感情很是不错。只是他为一家之主,从之前下药一事便应该已经看出此次明月楼接的不是人命生意,对于明月楼所求何物心中自然有所猜测,或许正是因为有所猜测,才万万不能拿出来,即使妻子都身陷险境也要保护那件东西。
恰在此时,门外刀剑声猛地一顿,又闻一声长鸣,屋内众人皆仿佛亲见刀剑相击,削铁如泥的剑刃和吹毛断发的刀刃如两只凶兽一样互相撕咬,尖牙交错利齿,火花迸溅。
“老爷!”左张氏尖叫一声,屋内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时,她已猛地扑向左立忠,这一扑迅猛至极,如鹰隼扑兔,将左立忠从椅子上强拽起来,自己躲在了左立忠身后,染了丹寇的白皙五指牢牢扣在了她家老爷的脖颈之上,指甲陷进肉里。她的幕帷在刚刚那一扑的动作中掉落,露出了面容,纤眉美目,琼鼻樱唇,双眉似蹙非蹙,如烟笼寒水,白玉一般的颊上还有着未干泪痕,确确实实是左张氏的脸,连左边唇角那颗小痣也分毫不差。
“娘!”左知明又惊又急,“你这是做什么!”
南玉看见左张氏那张脸,叹了一声:“怪不得要戴着幕帷。”
江舍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的左知明,他之前紧张得不行,此时真地出事了,却镇定下来,打开了扇子。
左张氏没有理会左知明,而是仔细打量了南玉,看南玉神色不变,妖妖娆娆地一笑,道:“这位少侠倒是好眼力。”声音仍是左张氏的声音,配上脸上妩媚神情,却很是违和。
“既然已经决定暴露了,又何必再装。”南玉回道,声音冷淡,语含讥讽。
她叹了一口气,收紧了掐住左立忠脖子上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说到:“奴家原本是想下药,问出那宝物下落,拿了便走,偏偏你们自作聪明不肯入套。”左立忠的命脉被她掐在手里,眼眸翻白,脸颊涨紫,双手死死扒住左张氏的手,怎料那只白皙皓腕却如铁钳一般无法撼动,而左张氏眸光一转,仿佛觉得这情景颇为有趣,笑容愈发妩媚,特意顿了一会儿,好好欣赏了一下众人神情,才继续道,“逼着奴家扮作这莽汉子的夫人,谁料这铁石心肠的汉子,宁愿陷妻儿于险境也不肯把那物交出来。闹到如今兵戎相见的地步,你们可满意了?”话语落,她手上方才力道一松,左立忠此时已是快昏阙过去,咳嗽着大口呼吸起来,额角冷汗涔涔,形容狼狈。
“为何不满意?只怕明月楼此次定要空手而回了。”南玉道,“你劫持了左郎中,却又要从他口里问出东西下落,不能伤他性命。而我猜,左郎中定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这男人会说的。”左张氏微微一笑,如一只终于露出尖牙的毒蛇,带着一种剧毒之物特有的魅力,便如鸠酒从来气息芬芳,色泽诱人一般,她这般气度,让人不禁猜测这女人原本面容也应极美,“少侠你莫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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