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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有欲有求(ABO)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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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欲有求(ABO)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房里乱糟糟的,他只能拿出纸笔到餐厅,被催促了几次才慢慢挪开东西。

    “吃饭要紧。”滕宁口吻非常严肃。

    风越来越大,雨越来越猛,中途屋里的灯“咯噔”一声灭了,滕宁下意识看外面,果然周围也是一片黑暗。他赶紧找出先前买的蜡烛,点燃后摆在桌子中央,挨着花瓶,突然营造出了一种正在烛光晚餐的错觉。

    滕暮山没有这般浪漫,衡量了一下烛光能照明的范围,意识到待会并不能继续写作了。

    尽管电没了,可水还能用,两人趁早洗了澡,之后便无聊地坐在客厅。偶尔有闪电翻滚在厚重云层间,照亮了大半边天空,滕宁掏出手机拍下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顿时多出十来条评论,都在担心他的安危。只有白星驰不着调地感慨:“爱情来得太快,就像超强台风,我的露娜,我的露娜!”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他在发疯。

    “一切安好。”滕宁回答,然后单独批判了一番白星驰,“台风天不能出门,没地方打狂犬疫苗。”

    也许不能随便没多久,他耳朵灵光,忽然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循着声音找去,原来是他卧室的窗有些漏水,便连忙找来抹布与水桶,幸好情况不严重,整晚应该也接不满一桶。而滕暮山那边朝向正好相反,没受什么影响,见他过来,对方还多问了一句:“还好?”

    滕宁笑了笑:“没事,就是今晚可能比较难睡着,太吵了。”见滕暮山眉头微皱,他迟疑片刻,又调侃似的说,“或者我在舅舅房里打个地铺?其他地方都堆满杂物了。”

    本以为滕暮山会一口拒绝,然而,对方的回答超出滕宁的预计:“随便。”

    按照惯例,入夜后台风应该渐渐减弱,直到彻底消失,但这次持续许久了,依然显得非常厉害,风在咆哮,沉重的水滴不断砸在遮雨棚上。滕宁却听不见那些——他睡在几步之隔的地板上,心跳急促,紧紧盯着床上似乎非常安静躺着的人。这时候,他想起了过去也有类似的台风夜,年幼的自己害怕雷鸣,闹得滕暮山不耐烦地伸手捂住他的耳朵。那双手很凉,却给他无比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男人,也许就是许多的片刻,最终汇聚成席卷而来的潮涌,令他战栗,令他兴奋到发狂。

    如果按照小说的套路,此刻他应该起身,偷偷要一个亲吻。但滕宁不动弹,他尝够了自以为是的暗恋,宁愿忍耐——不是滕暮山答应的,就毫无意义了,他这么想着。屋外狂风暴雨,屋内平静得如同与世隔绝,正好让滕宁默默地想着先前记在纸上的一小段旋律,忖度该如何将它改得更符合心意。

    八月是个炎热、有台风的季节,但里头有一天是滕暮山的生日,因此滕宁觉得这真是最美好的时候了。他准备了可能送不出去的领带,也想在那天弹吉他唱一段,就唱那些快要从心底满溢出来的喜欢,以及难得的接近。

    想必滕暮山是不会介意也不可能拒绝,因为他向来对音乐少一根筋,也许根本听不出当中的感情,只知道滕宁很高兴。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呼吸依旧平稳,滕宁被打断了思绪,才发现已是凌晨。

    万籁俱静。

    第12章 第十二章

    “露娜”过境后,留下一地狼藉。

    家里终于来电了,滕宁重新收拾了一遍,又喊人换了新窗。据说外边尤其是老城区情况凄惨,地上全是积水,路边有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的鱼摇头摆尾,苦中作乐的人搬出了充气船,权当在水上乐园玩耍。

    阿姨特地打电话来问他们过得如何,一边心疼一边骂老天,明明八月了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台风。

    “哎,没事。”滕宁应得轻松,对他而言,非但没有遭受什么,反而得到了意料之外的一晚。

    白星驰也发来友好慰问,说:“天晴啦!等哪天有空,给你看看我家露娜啊。”

    滕宁:“再说吧。”

    朋友圈里,刘思瑞放了几张照片,经历过暴风雨洗礼的凤凰木依然硬朗,有的被吹歪了树冠,有的折了一两段枝,在澄澈的蓝天下轻轻挥动绿叶。只是那些灿烂的花落了,被清扫到巷口旁,好似堆起来几个深红湿润的小山包。底下有人调侃自家的妹妹大清早假装“黛玉葬花”,也收拾了好多枯枝残花。

    整个城市一片狼藉,又蓬勃地重建起来。

    可滕宁无暇多想——他在考虑蛋糕的做法,生日总少不了这样的象征,哪怕滕暮山其实一向没什么浪漫细胞,自然也不在乎所谓的仪式感。昨晚翻来覆去的结果是他看了许多食谱,那些人欣然地晒出自己拙劣的作品,说伴侣多么感动,着实有些好笑又令人艳羡。

    唯一的问题是滕暮山待在家里,滕宁想筹划惊喜,却怕中途被对方撞破,毕竟他还不擅长做甜点,必须练习几回。

    第二天清晨,滕宁边发愁边煮早饭,蓦地听见脚步声,不由得一顿,疑惑地走出厨房:“舅舅?”

    滕暮山也有些意外,朝他点了点头:“我去上班。”

    这下真的惊讶了,滕宁瞪大了眼,无措地上前几步:“你,你不是辞职了吗?”

    “辞职?”滕暮山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他的问话,然后语气平淡地说,“我只是调职,今天早点去实验室熟悉环境。”

    原来是误会一场,滕宁心想,脸上不自觉带了点笑容。被滕暮山看了正着,他皱皱眉头,想不通自家外甥总是一时喜一时怒,心情捉摸不定。很快反应过来了,滕宁来不及高兴,瞅着对方准备妥当要出门,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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