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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普通的鹿) 作者:普通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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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普通的鹿) 作者:普通的鹿
通人,都可以。
他无法拒绝。他不想死,不想就此认输,不想当一个罪犯的儿子,不想将这个污名挂在身上。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想争取一个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的机会。
那时的他饱含希望,绝想不到最后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也想不到这些旧事如同一只发锈的机括,他以为按下的是结束,是一切的了结,却从机括中射出了一只箭。
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但沿着这条河道,所有奔腾之上的水流,都会赴向同一个终点。
叶潮生心里发急,脸色愈发难看。
许月却忽地笑了下,没有刚才怕他的样子,拉起对方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这呢,你摸摸。”
一颗心脏,在肋骨间鲜活地收缩着,震动从胸腔穿过皮肉,直达叶潮生的手心。
叶潮生觉得自己拿许月是没办法了。
只要对方稍一示好示弱,他就像个丢城失地,极没有骨气的将军,恨不得立刻举手投降。
面对这个人,他根本生不出什么气,也发不起什么火。
“我不许你去,用不着你去。这么多警察,难道都是废物吗?”叶潮生反抓住许月的手,牢牢握住,“我不愿意冒这种风险。以前我说过一次,现在再说一遍,跟你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没人值得让我拿你去冒险。”
许月的心跳得厉害。
“阿生,你听我说,好不好?”他诚恳地说,“昨天你说你感觉到了,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从出车祸住院开始,非常强烈。秦海平是冲我来的,可能是因为方嘉容,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对方总是灼热而粘腻的目光,肢体的靠近,言语中不断的暗示。
“我可以躲着他,但我不确定可以躲一辈子,你也不可能走到哪里都带着我。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心里也明白,对不对?”
叶潮生不想明白。急促翕动的鼻翼,暴露了他的焦虑。但他知道许月说的都是实话。如果秦海平想做什么,他可以寸步不离,二十四小时地守着吗?一年可以,五年、十年呢?人不是机器,总会倦会乏会累。
“我去接触他,主动权在我们这里,总比提心吊胆地堤防他要强。”许月说。
叶潮生垂眸,说:“也许他找不到机会就放弃了,也许根本是我们多虑了。”
许月看着他:“你相信你的直觉吗?”
叶潮生不说话。
许月又问:“那你相信我的直觉吗?”
叶潮生仍不说话,
许月心里突地疼了一下。
他攀上叶潮生的脖子,破天荒地在办公时间办公场所,在对方唇角吻了一下,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对不起,都怪我……”
他说不下去了。
叶潮生不由分说地堵了他的嘴,霸道而迅疾地在他柔软的口腔内扫过一圈。
“怪你什么,怪你太会发光吗?”叶潮生狠狠地盯着两片发红的唇。
材料送进了郑望的办公室。郑望当天没有回复他们。
叶潮生在办公室里加班到九点,把曹会案子的书面材料和文书做了出来。许月没回家,默不作声在一旁给他打下手,打印装订封卷,做得非常熟练。
叶潮生早没气了,心里还是郁闷,也不想说话。
下了班,两个人沉默地从市局出来,无言地驱车回家。
从小区地下停车场出来,站在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叶潮生忽然开口:“秦海平鼓动张庆业去杀人的时候,他知道齐红丽背地里干的勾当吗?”
许月被问得突然,想了想,慢慢开口:“我觉得他是知道的。齐红丽和苗季不可能是巧合。秦海平不会选一个无辜的人作为目标,这和他的价值观不相符。”
电梯开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叶潮生按下楼层号,说:“价值观?难不成他在演正义使者,为民除害吗?”
“正义是他的自我认可。”许月说。
叶潮生侧头看他一眼:“什么认可?做私刑法官吗?”
许月咬了下唇:“我猜他在试图逃避这种罪恶感。选择负有没被法律制裁的人,没被诊断出的人格障碍患者,或是干脆像曹会那样的罪犯。避免自己动手、不完美的受害者,这些都能消除他的罪恶感。自我暗示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正义的,必要的,借此来加强自我认可。在他自己眼里,他可能确实是个正义使者。”
电梯门开了。
叶潮生摸着钥匙往外走,许月在后面跟着,继续说:“不过人对自己的观察往往有偏差。在我们眼里,他只是一个玩火的人,追求最基本的三要素——”
“控制,满足,认可。”叶潮生接了他的话,将钥匙抛进玄关立柜上的杂物框里,“那你对自己的观察是什么?”
许月一顿,垂眼避开这个话题:“如果秦海平再次作案——我觉得他会加快作案的速度,尤其是在他意识到警察开始调查他的情况下。从前两个案子里就能看出来,他喜欢放长线,玩复杂的游戏。如果我们能提前锁定受害人,就能在最大程度上掌握极主动权。”
叶潮生没说话,换了鞋,径自往厨房里走。过了一会,就从厨房里传出了案板被放在流理台上的声音。
许月独自在玄关站着,月半甩着尾巴凑过来,围着他欢快地绕了一圈。
许月蹲下来,月半立刻把伸长脖子把自己的小毛头塞进人类温热的手心。他揉了揉月半的脑袋,好像自言自语,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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