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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爆珠 作者:林子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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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爆珠 作者:林子律
也不参加高三提前补课失魂落魄的,想他可能还不知道,结果刚告诉他,时璨不知道怎么……”
直觉这事不单纯,温渔看向厨房的方向:“然后呢?”
陈千:“就突然说不出话了。”
易景行:“真,说不出,哑巴了。”
那一通电话历历在目,温渔记不清他是站在哪里、当天是晴是雨,惟独死灰似的心情历久弥新,时璨的沉默也让他每一次想起都如鲠在喉。
后来他们说开了,他问时璨“你真的是在生气呀”,时璨低着头,只留给他半个神情晦涩的侧脸,声音小得宛如听不清:
“对啊。”
于是温渔就一直这么以为了,如鲠在喉顿时不再让他不上不下吊着自责。他想得很简单,生气了就能哄好,何况后来他们一起有所经历,更没人再有时间去思考那通太过于异常的对话——温渔把它埋在记忆深处,不想提。
陈千突兀地说,他便突兀地想起自己忽视的事。
他被重逢后的时璨弄得习惯了,习惯他的少言寡语和总是躲闪的眼神,却忘记崔时璨十七岁那年不可能有这样多的沉默。
“那时校医务室的医生说是应激反应,以为他突然升高三,一时心情转化不过来。”陈千翻着眼皮望向天花板,竭力回想当天情状,“不过症状不严重,时璨过两天就好了,我也记不太清,他那时不是接了个电话么,还以为有关系呢。”
“……没有,他什么也没说。”温渔揉着太阳穴。
见他有点异样,陈千讨好地拿猫爪摁温渔的脸:“也没关系呀,现在不是讲开了吗?”
他被这动作逗笑了,挥开陈千:“行了……你说得对,讲开就好。只是我想,如果他那时候和我聊清楚,后面这么多事说不定就没了。”
比如为什么演唱会缺席了,我又因为什么事难过,电话里若能够轻言细语地聊一聊,哪怕哭一场呢,他们或许早就并肩而行了。
只是阴差阳错的,原本是少年人青涩懵懂的情愫也跟着被淹没在漫天大雨中。
还好还好,他能辗转多年后再遇见崔时璨,去追回当年的演唱会和大雨里的轻微触碰,那些似是而非的温存,也终于有了圆满。
世界上遇见合适的彼此机会微乎其微,他们在同一片天空下遇见无数次,除了玄乎的“概率”外,多少也有为了那一点渺茫喜欢而付出的努力吧?
陈千老神在在地说:“是天意。”
温渔瞪他:“封建迷信!”
饭厅里传来时璨的笑声:“什么封建迷信呀?”
温渔使了个眼色让陈千不能说出去,对方心领神会,扬声说:“你们家小渔刚才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只眼皮一起跳,不知道多倒霉!”
“那是没休息好——”时璨说。
在其他人充满善意的大笑里,温渔冷漠地“啧”了一声。
作为家宴,崔时璨的手艺显然比许清嘉厉害太多。有鱼有肉,温渔兴致颇好,虽然他自己在戒酒,仍给久别的好友开了一瓶红酒。
中午吃完饭又玩闹一会儿,等酒气散得差不多,朋友们才各自离开。陈千又和易景行一起走,温渔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聚会结束一地狼藉,崔时璨谢绝温渔交个家政阿姨来的提议,自己慢慢地收拾。他好似特别耐烦做家务,没多喜欢,却总有性子把这些杂活有始有终地弄完。此前做书柜也是,烧菜做饭也是,崔时璨骨子里是个挺坚韧的人。
三花不再害怕肉松了,两只猫狗亲密地靠在一起,瘫着挨上阳台边缘,把自己敞开了晒在阳光下,不时满意地哼哼。
夕照已经不灼人,而夏天也快要过去。
曾经空旷得近乎落寞的大阳台种了一些花草,搭起木板做的狗窝。茶桌、小凳、双人份的茶杯,一点一点填满空旷,就像填满了温渔。
有这么个地方,才算真正结束漂泊回了家。他这么想着,趴在阳台边沿。
背后脚步声靠近,时璨和他趴在一处:“今天可是把我累死了。”
“不能够吧。”温渔倚上时璨的肩侧,嗅着他手间还有的一点点肥皂味,“你最棒了,看大家今天夸成什么样,我再多夸两句。”
“那就该得意洋洋啦。”时璨牵过他的手环上后腰,“我尾巴都翘起来了。”
温渔乘势摸了把:“哪儿呢,没看见呀?”
时璨闷在喉咙里的笑法不论听几次温渔都觉得喜欢极了,他就着这个姿势去吻时璨,舌头伸进去绕一圈,吸着时璨下唇轻轻摩挲,缠绵又放肆的吻法。
“我有段时间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什么倒霉事都分给我,要考验也不给个期限,连前途都看不见。”时璨忽然说,手指抚摸温渔的耳郭,托着他的下颌,“可是后来,突然又觉得……它还是周到的,让我受苦,也让我再遇见你。”
他的感慨来得快,温渔甚至不及去反应,又被亲了口鼻尖,尖尖的犬牙留下个浅淡印子。他只得推一把,说崔时璨你属狗吗。
时璨搂着他,仿佛爱不释手那样胡乱揉捏他的肩膀和后颈。
“幸好那天你来了。”他喟叹,对纪月说的话他不会再向第二个人倾诉了,情绪倒出来就成了结束,并期待温渔永远不知道。
温渔取了根烟抽,细长的纸裹着烟丝,红光一闪打燃了火,雾气随即升腾。
他们一直抽的同一款烟,杨梅爆珠的味道谈不上多刺激,却留在唇齿间耐人寻味。没有轰轰烈烈,也不会呛得人避之不及,只是那股味道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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