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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是新承恩泽时(刘水水) 作者:刘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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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是新承恩泽时(刘水水) 作者:刘水水
哀嚎声,“嗯…呜呜…”
见月华哭得厉害,恶劣的辞修终于肯放他一马,轻擦着他脸上的泪水,“这回就饶你一次,再跟我耍性子。”
皇恩浩荡,这小东西还不知道谢恩,姜栈不依不饶的揉进他衣衫里,按住人悠悠道,“眼睛都肿成小兔子了。”
知道辞修拿他取笑,可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发泄似得将泪水蹭到辞修衣襟上,胆大包天的小猴子。
透过窗棂,月色正好,月华轻声道,“你怎么来啦?”宫里早该过了就寝的时辰,若是到处乱跑,怕是要受罚的。
屋子里何时点着灯的,月华大惊失色,推搡着姜栈肩头,跳下床将灯吹灭,又道,“要是被宫女姐姐看到就惨了。”
周遭一暗下来,姜栈暗暗发笑,故作懊恼道,“偷偷来的,这会儿出去,被人看到…”
月华听得胆战心惊,抱住姜栈的手臂打断道,“明日一早你再走吧,被人看到会受罚的。”
手臂上的人扒住便不肯放开,赤/裸裸的留宿,姜栈半搂着人倒到榻上,“借你这儿让我躲一晚?”
下巴搁在月华滑嫩的颈窝,两人相拥在一起,微微轻启的唇缝间,是湿漉漉的热气,月华是个不会伺候人的主,难为了姜栈穿着一身常服躺下。
见辞修冒险来见他,月华心里别提有高兴,先前那点委屈顿时烟消云散。
房门前一暗,像是有人靠近,月华赶紧捂住姜栈的嘴,猫着身子,屏住呼吸,跟做贼似得朝姜栈嘘了一声。
门外守着的元公公见屋内灯灭了,示意让奴才们下去,独自守在屋外。
“小点声。”月华尖着嗓子,细软的音调听得姜栈心猿意马的,怀里的身子还在不安分的扭动。
姜栈学他说话,刻意压低音调,“被罚过?”
月华眨巴着眼睛,细想淘气被罚的经历,管事姑姑让他硬生生的端坐了一个时辰,他不由一个寒颤,苦恼道,“你不该来的。”
苦大仇深的样子,逗笑了严肃的帝王,“嗯?”
“你们管事的公公若是看不到你,你会受罚吗?”这后宫内,除了各房太监,只有皇上能出入。
姜栈嘴角抽搐,合着这小东西把他当…当真让他哭笑不得,大逆不道,死一万次都不足为过。
头次有人陪着睡,月华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朵朵绚丽的花火,在姜栈怀里来回翻腾,嘴里时不时发出含糊的叹息声。
按住不安分的人,姜栈低声警告道,“安分点,若是遭人发现,我们可都得受罚。”
入夏有些时日,合衣而眠,怀里还揣着个跟火炉似得小东西,姜栈靠在榻上,热的像是要烧起来,奈何没人伺候宽衣,只能先将人哄睡着。
“还画不画了?”姜栈半威胁道。
“画!”月华仰着脖子去瞧他,眉梢眼角是弯弯的弧度,可掬的笑容甜的腻人。
这样的人,叫姜栈发不起火来,柔声道,“那你还不乖一点,明日早些起来。”
月华偏着头像是在思考,轻轻地触碰到姜栈的手掌,握住又缓缓放开,找了个舒坦的位置,终于肯安静下来。
眼看着折腾累的小猴子睡沉,姜栈将人轻放回榻上,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房门吱呀一开打,守在门口的元公公险些滚到地上。
“皇上…”
姜栈低声道,“宽衣。”
元公公大着胆子朝珠帘后瞧了一眼,榻上是睡得正香的月华,滔天的胆子,才敢这般放肆,“奴才这就唤人来伺候皇上沐浴。”
“罢了。”姜栈拒绝道,“别吵醒他。”
宽衣后,元公公识相的退了出去,恩宠正盛,这月华公子怕是有这恃宠而骄的本事。
月华睡相极差,姜栈下床的功夫,快要在榻上翻了个遍,姜栈刚刚躺下,人就寻着火力又缠了上来。
姜栈哑然失笑,“没规矩的小蹄子。”手臂收拢,让人半趴在他的胸口。
第二日,月华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身旁的位置渐凉,不见辞修的身影,只有小宫女在候着,心里跟海浪的似得颠簸,不敢问辞修的人去哪了,只能恹恹的让小宫女伺候。
第4章
规规矩矩的月华安静地坐着,竟徒生出一丝“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的忧郁,看不到辞修的人,正牵肠挂肚。
“哎…”平时古灵精怪的人,忧心忡忡的唉声叹气,一连偷看了小宫女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去。
小宫女也是心里苦,先前皇上冷落南苑时,月华这位小祖宗就难伺候,如今受了恩宠,更是金贵的不行,怕渴了,怕饿了,怕磕了,怕碰了。
一副“他有心事,快关心关心他”的样子,等着小宫女开口问他,可小宫女哪敢啊,连桌上的荔枝不敢提,别说是皇上的行踪。
自己的反复暗示小宫女都视而不见,月华有些坐不住,“姐姐…”
这声“姐姐跟”催命符一般,小宫女一个寒颤,赶在他前面打断道,“公子,奴婢给您换一杯茶吧。”
心里暗暗哀嚎,皇上何时才能到,她快要演不下去了。
白日里要当皇上是画师,夜里偷偷来,她们做奴才的还得装聋作哑,光是伺候人的本事,怕是在这宫里难以再生存下去。
装精作怪的得有人看才能有戏啊,屋子里如今就月华一人,他泄气的耷着肩,小手东摸摸西碰碰,一下子注意到桌上的荔枝。
硬壳还扎手,月华尖着指尖滚动着荔枝,“哎…”
姜栈刚跨过门栏,便听到月华怨天尤人的语气,心道又是演哪一出,正巧看着月华捏着荔枝发愣。
神游到天边的月华,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个人。
姜栈蹑手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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