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娱乐圈]面瘫俘获计划 作者:青竹酒仙
正文 第6节
[娱乐圈]面瘫俘获计划 作者:青竹酒仙
第6节
就在他和白子轩只差不足十米时,突然看到李殷挥起了一个酒瓶,直直砸上了白子轩的头。
那一瞬间,像是整个世界都静止了,耳边的音乐和人声都戛然而止,夏鲲眼中只剩了满脸血红的白子轩,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连心脏都不跳了,等他重新听到声音的时候,李殷已经被他一拳打倒。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拉扯,有人喊“快叫救护车”,有人被吓跑了,而夏鲲只想杀了眼前这个畜生。
不知打了多少拳,狂怒的夏鲲终于被人拉开了,他踉跄着扑到白子轩面前,本想要把他打横抱起,但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剧烈颤抖着,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他已经没有抱起白子轩的力气了,只好背转身,让人帮忙把白子轩扶到他背上,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让夏鲲快速通过。
夏鲲开车把白子轩送到医院,医生一看伤口,说必须立即缝针,接着就把白子轩推进了手术室。
夏鲲喘着气站在手术室门口,低头看看仍在颤抖的手,心里的恐惧丝毫没有减少。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如此惊慌失措,而且竟然还是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第21章 香水误会
夏鲲尚未平复心情,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屏幕上写着“夏老头儿”——是他爸爸打来的。
不情不愿地接通电话,听筒里立刻爆发出怒不可遏的声音:“孽子!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马上给我滚回家来!”
“哦。”夏鲲漠然地应了一句,不等他爸继续骂他就挂断了电话。
他很清楚李殷的背景,不仅他爸是行长,他妈妈也在国务院任着高职,凭他是万万惹不起的,但他打了李殷一点都不后悔,假如说一会儿手术后白子轩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要再杀过去,劈了那混蛋的脑袋。
但现在,还是得先回家把老头儿应付过去才行。
夏鲲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手术”的指示灯,给安槐打通了电话:“安槐,来中心医院,白子轩受伤了,你帮我看着他。”
安槐正在伊甸的酒吧里,身边乱的厉害,他扯着嗓子喊:“受伤了?怎么会受伤呢,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我把李殷那小子给打了,我家老头儿让我回家,白子轩还在做手术,你赶紧过来看着点。”
“啥玩意儿?!你把李殷打了?!卧槽你丫疯了吧?!”安槐惊得跳了起来,赶紧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继续问:“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我也早就看李殷不爽了,但你不能真动手啊!”
“具体的回头再说吧,我先回家了,你快来医院。”夏鲲挂断电话,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不得不走了。
安槐自行脑补了三万字“两男争一男”的狗血,恨铁不成钢地骂:“你个死夏鲲,世界上那么多人美胸大的妹子你不要,非得要一个带把儿的男人!还偏偏是个祸水,惹出这么大的事!艹,我才不要去陪侍掰弯了我兄弟的男人!”
安槐气得给安谷打电话:“哥!夏鲲又摊上事了!他把一个男人打了,现在在你们医院做手术呢,你快去看看!哦对,那男人叫白子轩,你可千万别跟他提夏鲲啊!”
那边安谷正在牙科值班,听了这话,一个头两个大:“你俩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你们是知道我每天上班没事干才故意给我找事干的吗?”
安槐表示很无辜:“跟我没关系啊,夏鲲干的,他现在被他爹揪走了,我也走不开,就靠你了啊哥。”
安谷:“……”
卧槽心好累,我妈为什么要给我生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弟弟。
白子轩模模糊糊睁开眼,一片刺目的白光,他眯着眼适应了好久才看清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他的头一下一下跳着疼,伸手一摸,额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掀开薄被看到了身上的病号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窗帘大敞着,窗户半开,可以隐约听到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指尖有些麻麻的,身体仍然僵硬,像是还没完全醒来似的。
他用胳膊肘撑着床半坐起来,眼前立刻一片眩晕,头不可抑止地往下沉,天旋地转的恶心感竟让他闭眼停顿了许久才稍微缓和。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白褂医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都文质彬彬的,但他的脸分明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
“安槐?”白子轩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医生温和地笑笑:“我不是安槐,我叫安谷,是安槐的亲哥哥。”
哦这就对了,安槐才不会露出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他永远是笑里藏刀。
安谷走到白子轩床边,煞有介事地掀开白子轩的上眼皮瞧了半天,问他:“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白子轩刚一摇头,又是一阵眩晕,他忙张口:“没有不舒服。”
安谷又让他把嘴张大,查看了他的舌头,白子轩问:“您是这里的医生?”
安谷点头:“对,只不过我是口腔科的牙医。”
白子轩:“……”那你干嘛要装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查看我的眼皮和舌头……
安谷揪揪白大褂的衣领,心满意足地说:“因为是牙医所以从来没有查房的机会,今天总算满足了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了哈哈哈。”
白子轩:“……”安家兄弟两个,一个脑子有问题一个心眼有问题,真不愧是亲兄弟。
安谷不知道白子轩的腹诽,推推眼镜说:“我问过王大夫了,他说给你脑门上缝了三针,还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让你卧床休息五六天,短期内绝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白子轩忽然想起昨晚那个背他的人,那种可以让他放下一切防备的安心感就算现在想起来仍会心跳加速,他试探着问:“您知道昨晚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吗。”
安谷知道是夏鲲送他来的,但为了谨遵弟弟的嘱咐——“千万不能在他面前提夏鲲”,于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扯谎:“我不知道,当然我也不知道是谁打了你。”
唉,果然不知道吗,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安谷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劝诫道:“你现在别胡思乱想了,应该先好好休息,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再去报仇也不迟,虽然我觉得你这小身板应该是打不过他的。”
安谷说的是找夏鲲报仇,白子轩还以为他说找李殷报仇,面色骤然变冷:“我不会找他报仇,再看到他只会让我作呕。”
安谷被他可怕的表情吓着了,心说也不知夏鲲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这样遭人家恨。
安谷又嘱咐了几句话便走了,白子轩半靠着墙,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一堆提醒他有未接来电的短信,一看号码,清一色是陆书桃打来的。
昨晚没回公寓,陆书桃肯定很担心,而且崔玉笛应该会把我和李殷争斗的事瞒住,那陆书桃肯定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回去。
白子轩正想给陆书桃打电话报个平安,忽然看到微信群里崔玉笛发了一条消息:从今天开始排练周六开场舞的表演,十六人唱跳《偶像新定义》的主题曲,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加油。
主题曲是什么?我听都没听过,还要唱跳……
白子轩没有丝毫犹豫,马上翻身下床,强忍住头晕的感觉,换回昨晚的衣服——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叠好了放在他床头,不知被谁洗过了,还有一股淡淡的柠檬洗衣米分的味道。
走到门口,看见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头上还缠着一圈圈纱布,返身回去拿了把剪刀,三下五除二拆掉了所有的纱布,拨拨刘海盖住那个一指宽的肉红色伤口,确定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了,才拉开门走出去,径直去医院门口打车回公寓。
出租车上,白子轩仍在回想昨晚被人送来医院时的细节,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确定那个人的身份,至少要把医药费还给人家,再说声谢谢。
只可惜他除了那人身上的味道外再不记得其他有用的信息了,总不能见一个人就拽着人家闻半天吧?
就这么胡乱想着,出租车停在了他们公寓门口,他刷卡走进公寓,发现大厅空空荡荡很是安静,没等他上楼,出来一个工作人员,疑惑地打量了他几眼,不确定地问:“你是十六强?”
白子轩点头。
“你怎么还在这里晃?笛子姐不是说九点去公司开会吗?”
白子轩看看表,都九点半了,匆忙说了声谢谢就赶往天盛公司。
走进天盛公司,白子轩先去了咨询台,询问道:“你好,我是《偶像新定义》十六强,请问我应该去哪里开会?”
咨询台的小姐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本子,温柔地笑着说:“开会地点在十二楼第三会议室。”
“谢谢。”
白子轩转身去等电梯,刚按亮了那个向上的箭头,身后又走来了一些人,他也没在意,默默等着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原本排在白子轩身后的人争先恐后地拥进电梯,白子轩不愿与他们挤,便退了一步让别人先上,一抬眼看到岳皓南和一个胖胖的男人从远处跑了过来,岳皓南看都没看白子轩一眼,径直走进了电梯,那个胖胖的男人也赶紧跟在他后面上电梯,然而他后脚刚迈进去,电梯就响起了“嘟嘟嘟”的超重报警声。
“噗——”岳皓南很不厚道地笑喷了。
男人窘得满脸通红,不得不在众人的窃笑中走下电梯。他出来后,电梯顺利关门,徐徐上升。
白子轩也被落在了外面,如果他刚才上去的话,应该不会超重,但他已经忘记了要上电梯的事了——因为刚才岳皓南匆匆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他分明闻到了那股与昨晚背他的人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坚信他的记忆没有出错,那味道已经深深刻在了他脑子里,所以再次闻到时他才会不可抑制地慌张起来,手心里满是汗。
白子轩深吸一口气,盯着紧闭的电梯门,他活这么久第一次有了想要开怀大笑的冲动。他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仅靠一个味道找到那个人,但没想到老天竟对他如此眷顾,这么快就找到了。
白子轩扭头看看身边面色不悦的男人,记得他刚才是和岳皓南一起来的,便问:“你好,请问您和岳皓南很熟吗?”
男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子轩,点点头:“我是岳皓南的经纪人,王敦。”
“王敦先生你好,我是……岳皓南是我的恩人,啊也不是……怎么说呢……”白子轩竟有些紧张,拢着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咳,就是那个……我是《偶像新定义》的十六强,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王敦看着这个因为窘促而面颊微微泛红的孩子,宽容地笑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哦哦谢谢,”白子轩感激地点点头,“我想问,岳皓南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水?他……他是今天才用的这个味道还是一直在用?”
☆、第22章 人言可畏
王敦只当白子轩是个仰慕偶像的小米分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皓南用的一直是这款香水,迪奥的桀骜男士,你喜欢的话可以试试,不过以我个人觉得,这款香水不适合你,你这种小鲜肉应该尝试一些花香调的香水,比如娇兰的满堂红什么的,或者汤姆福特的黑色……”
后面王敦还说了些什么白子轩已经听不到了,他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皓南用的一直是这款香水……皓南用的一直是这款香水……
那就不会错了,而且昨晚岳皓南也在宴会现场,他就在李殷旁边,自己晕倒后一定是他挺身而出的。
那时候我一定是满身玻璃碴子、满身的酒渍还有乱七八糟的血迹,他丝毫没有嫌弃我,还背我去医院。
白子轩的心脏好像跳着跳着突然“嗵”地一下撞到了墙上,麻麻的,痒痒的,回过神来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墙,原来那是他的脸——岳皓南的脸。
之后白子轩一直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也不知是脑震荡病症严重了,还是他本身心智不清,总之一直到电梯停在十二楼、他与王敦道别走下电梯,他的脑子都还是被昨晚宴会上岳皓南那张温和有礼的笑脸填得满满的。
兜兜转转找到第三会议室,正要伸手敲门,突然听到不远处楼梯间里传来陆书桃的声音,似乎声嘶力竭在辩解什么,白子轩立刻循声走了过去。
走得越近,他们的声音就听得越清楚。
“不是的!小白不是那种人!你们不要相信那种谣言!”
“小桃,你昨晚没有来所以不知道,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说白子轩笑得一脸恶心求李大少包养他,还说只要能拿名次让他做什么都行,李大少赶了他好几次他都不走,最后实在不耐烦了才用酒瓶子砸了他的头。听说直到最后白子轩都抱着李大少的腿不撒手呢,你说你何必维护这种烂人!”
“不可能!我不相信!打死我都不相信!小白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做出这种事!”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桃你别傻了,赶紧和那种人拉开距离吧,今天他能为了一个破比赛出卖自己的身体,明天就能随便为了什么理由出卖朋友,我只怕你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听我一句劝,赶紧离那个人渣远……”
“吱”的一声,楼梯间的门被拉开,正在绘声绘色讲述的人随之一愣,哭得梨花带雨的陆书桃也是一愣。
白子轩依然是那样漠然的表情,辨不出任何悲喜情绪,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好像看久了就会被吸进去似的。白子轩缓缓走到陆书桃身前,用指腹擦掉了她眼角挂的泪滴,轻声说:“别哭了。”
陆书桃眼睛红得像兔子,听到白子轩的话后不仅没有止住哭泣,反而哭得愈发大声:“哇啊小白——小白你回来了啊——哇啊啊啊小白——”
白子轩不断用手给陆书桃擦眼泪,可擦的速度赶不上她流的速度,陆书桃越哭越伤心,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白子轩摸摸空荡荡的口袋,回头问那个呆若木鸡的女生:“有纸吗。”
女生吓得一抖,还以为白子轩要打她,愣了半秒才忙说:“有!有纸!”然后立刻从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白子轩。
白子轩抽出一张,温柔地擦拭陆书桃哭花了的脸,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站着给她擦泪,直到陆书桃哭累了,才抽噎着停了下来。
白子轩拿出第四张纸,沾了沾她的眼角,淡淡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哄小孩的宠溺:“行了,别哭了。”
陆书桃抽抽鼻子,点了点头,忽然一展双臂抱住了白子轩的腰,头抵在白子轩的肩膀上,用力蹭了蹭眼睛,闷声问:“那个李大少打你了?”
白子轩轻轻摸了摸陆书桃顺滑的短发,答:“没有。”
“他用酒瓶子砸你的头了?”
“没有。”
“那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我跟安槐去中心医院看他哥哥了,他哥哥生病了。”
与此同时,遥远的中心医院里安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
“知道,二十八个。”
“你以后再敢关机或者不接我电话我就揍你了!”
“好。”
陆书桃抬起头,看看白子轩一如既往云淡风轻的脸孔,还是不放心:“真的没打你?”
白子轩忍不住勾唇一笑:“没打,真的。”
陆书桃稍微安心了些,用手掌擦擦眼睛,仰头对白子轩说:“走吧,回公寓。”
白子轩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走出楼梯间,反倒是那个嚼舌根的女生留在原地很是尴尬。
回到公寓,大部分十六强都回来了,三三两两坐在大厅里打趣闲聊,不知怎的,看到陆书桃和白子轩走进来,原本说话的人都立刻停下嘴,眼神怪异地打量着白子轩。
这眼神深深刺伤了陆书桃,她强颜欢笑,朝众人招手:“哈喽。”
有几个人客气地回了句“哈喽”,但更多的人却在小声议论,对白子轩指指点点。
白子轩视而不见,直直往前走准备上楼回房间,他还没踏上楼梯,身后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白子轩,昨晚侍寝还顺利吗?李大少答应给你第几名啊?”
听了这话,众人皆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白子轩头都不回,脚步略一停顿便继续上楼。
刚才说话的男人见白子轩不搭话,愈发嚣张:“哟嗬,走路还挺稳当的啊,莫非李大少没有满足你?还是说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你不让你上床啊?”
众人的笑声比刚才更加刺耳。
陆书桃气得全身都抖起来,几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一个觉得不解气,反手又是一个。
男人毫无预兆地挨下两个耳光,有些发懵,反应过来后怒目圆睁,伸手就要打陆书桃,然而他的胳膊刚举起来,手腕就被一个蛮横的力道抓住了。
男人回头一看,抓他的是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尹竹。
尹竹唇边含着淡淡的笑,不急不缓地说:“不可以打女人。”
陆书桃本来都做好挨下这一巴掌的准备了,见尹竹出手相救,心中一阵感激。
男人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想把手挣开,但就凭他哪里挣得脱高大健壮的尹竹,男人急了,怒道:“尹竹,轮不到你多管闲事,给老子松手!”
尹竹仍是和气地笑着,手上的力道却又加重了几分:“你就是把这房子一把火烧了我也不会说一句话,但你若要对女士做出冒犯的动作,我就不能不管。”
男人自知不敌尹竹,只得服软:“切,我知道了,你松手,我现在不打她。”
尹竹依言松开手,他不满地低骂了几句脏话,坐回沙发里,揉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
陆书桃轻轻吐出口气,对尹竹道谢:“谢谢你帮我解围。”
尹竹绅士地欠身:“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
陆书桃不愿久留,三两步跑上楼梯,拽住了正要推门进房间的白子轩。
白子轩疑惑地回头看她:“有事?”
陆书桃压低声音把他往远处拖:“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说。”
白子轩顺从地被她拖到角落里,静静等着她说话。
陆书桃四下张望,确认周围没人后,才说:“你离龙崎远点,那家伙不安好心,给你造谣的就是他!他昨晚回来就到处跟人讲宴会上的事情,故意歪曲事实抹黑你!他就是嫉妒你人气比他高!”
白子轩淡淡地开口:“你亲耳听到他说的?”
陆书桃一顿,摸了摸鼻子:“那倒没有,但我室友说,最初就是龙崎传出来的谣言!哎呀你别管那么多了,反正离他远点总是没错的,你看他长得就不像个好人,还是多和严泽搞好关系比较好。”
白子轩没答应也没拒绝,见她不说话了,问:“没别的事了?”
陆书桃点点头,仍是不放心地嘱咐:“记得离龙崎远点啊!他给你的东西都不许吃,他给你递的水也不许喝,走路也不许走他前面!总之和他保持距离就对了!”
白子轩无奈地嗯了一声,目送陆书桃上了四楼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23章 日常训练
房间里,龙崎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坐着,戴着耳麦听音乐,严泽照着他的小镜子往脸上抹一种深棕色的泥状物,远远看着很像……shi。
白子轩愣愣地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严泽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嘿嘿一笑:“海藻,补水美容的,要试试吗?”
白子轩立刻摇头,一摇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阵阵发虚,他赶忙坐在自己床上稳定心神。严泽看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关心地问:“子轩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没事。”白子轩摆了摆手。
“你昨晚……”严泽声音一顿,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旁边的龙崎,龙崎正专心听着音乐,压根不看他俩,但严泽还是把音量降低了几个分贝:“你昨晚没事吧?受伤了吗?”
“没事。”白子轩拨弄了几下刘海,再次确认伤口已经被挡严实了。
严泽像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昨晚没回来可让我好担心,尤其他们……唉,说什么的都有,吓死个人了。”
白子轩没心情管那些流言,岔开了话题:“什么时候排练开场舞?”
“本来说上午就要排的,结果舞蹈老师的孩子突然发烧住院,暂时来不了了,节目组现在正紧急找老师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好。”严泽一边把粘粘糊糊的海藻泥往脸上糊,一边回答道。
那就好,这样我也不会落下学习进度了。
白子轩这周本来选了首快歌,肯定会被编排一些舞蹈动作,可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连完成合舞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自己的舞了,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给崔玉笛发短信把自己的比赛曲目换成了一首英文慢歌,并提出可以自己弹钢琴伴奏,崔玉笛也同意了。
到了饭点,白子轩到餐厅时已经有不少人了,餐厅一共摆了四张长桌,每张桌子可以坐四人,白子轩端着餐盘正要往一张空桌上放,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提前往那桌子上放了杯水,白子轩疑惑地回头,一个女人不冷不热地说:“抱歉,这张桌子人满了,你换个桌子吧。”
白子轩也没多说,又往前走了一段,刚准备放餐盘,又是一个人抢在他前面坐在了椅子上,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说:“这里也满了。”
白子轩再看看剩下两张桌子也都各坐了几个人,立刻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不急也不恼,端着盘子去了空无一人的客厅。
刚吃了几口,陆书桃也端着盘子来了,闷头坐在他对面,“当”的一声把不锈钢餐盘扔在了玻璃桌上,溅出几滴菜汤。
白子轩默默扯了张纸巾把那几滴菜汤擦干净,抬眼看看咬紧下唇的陆书桃,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陆书桃替他叫委屈:“他们也太过分了!我明明和他们说那些谣言都是假的,他们干嘛还要这样隔离你!为什么这么不讲理啊!”
白子轩倒没什么感觉,反正本来他也没打算要融入这个集体,看到陆书桃这么难受,还反过来安慰她:“没事,他们也没恶意。”
白子轩越是表现得没什么,陆书桃就越心疼他,眼眶有点泛红:“小白,我会再和他们解释的,一定要让他们……”
不等陆书桃说完,白子轩就打断她:“不用,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至于真相如何,本来就不重要。我真的无所谓,谢谢你。”
陆书桃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只得点了点头,闷闷不乐地吃饭。
吃完饭大家接到通知,新的舞蹈老师已经找到,下午两点半在第一舞蹈室上课。
白子轩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本想去乐器房弹弹周六要唱的曲子,但害怕打扰到楼上睡觉的人,只背了几遍乐谱,不到两点就去了第一舞蹈室。
白子轩推开门,看到叶从安正盘腿坐在地上玩手机,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低领短袖,把他的皮肤衬得更白,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茬,马尾扎得松松垮垮,整个人都有种低糜的沧桑感。
白子轩没想到新老师是叶从安,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支吾着问好:“叶……叶老师……好。”
叶从安眼角一挑,脉脉含情的桃花眼更加妖娆,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朝白子轩勾勾手指:“轩美人快过来,让我看看你长胖没。”
白子轩非但没过去还退了一步。
叶从安站起身,不怀好意地笑着逼近白子轩:“美人儿你别躲嘛,我又不咬你。”叶从安心里乐开了花儿,之前一直被夏鲲看着无法下手,现在夏鲲不在了,他终于能好好宠幸宠幸白子轩。
白子轩后背直冒冷气,正想找个借口先走一步,舞蹈房的门缓缓打开,尹竹走了进来。
尹竹看看一脸媚笑的叶从安,又看看有些慌神的白子轩,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叶从安的细腰,嘴唇摩挲着他的耳朵说:“怎么我一眼看不住你就要偷腥?嗯?”
叶从安的脸霎时红到了脖子根,极力推搡着尹竹:“你你你……你给我松开!”
尹竹只用一只胳膊就能把叶从安的腰整个圈住,而且他比叶从安高了一头,任叶从安怎么挣扎也岿然不动,反倒一脸宠溺的笑容,像在逗小孩一样,空出来的那只手顺着他的后腰往下摸,低声问:“后面还疼吗?”
一听这话,叶从安脸更红,像被烤熟了似的,忐忑地望向白子轩,生怕他听到了刚才的话。
白子轩才没兴趣理他们,自己乐得清净,寻了个角落坐下,拿出乐谱,双手在空气中弹琴背谱子,完全不受他们两人的干扰。
叶从安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挣扎:“你谁呀你我干嘛听你的!”
尹竹勾唇:“你今晚帮我请个假,我去你家告诉你我是谁。”
“滚滚滚!”叶从安好不容易从尹竹怀里挣开,头发散下来一缕,衣服也滑出半个肩膀,尹竹伸手把他的衣服拉上来,不满道:“你不是答应我不穿低领的吗,怎么又穿上了?”
叶从安把散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说:“我的衣服都是低领,不服你咬我啊。”
“好,咬就咬。”尹竹二话不说,直接把叶从安扛在了肩上,迈着大长腿两步走出了舞蹈室,叶从安还没来得及叫一声门就关上了。
而白子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等叶从安和尹竹回来的时候已经两点半了,所有人都已到齐,白子轩收起乐谱,抬头一看,发现叶从安身上套了件过于肥大的格子衬衫,而尹竹身上却穿着之前叶从安那件黑短袖,那短袖穿在他身上瞬间显得又瘦又小,紧紧裹着他的胸口和小腹,让他的胸肌腹肌线条清晰可见。
有几个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尹竹看,脸红心跳地小声议论着,激动得不能自持。
叶从安扫了她们一眼,心里不爽了,轻咳两声道:“行了行了,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们的。”
几个女生不由得大窘,不悦地撇了撇嘴。
尹竹心情大好,笑得很是灿烂,冲着叶从安露出一嘴雪白的牙。
叶从安悄悄白他一眼,面向众人说:“那咱们开始上课吧。你们应该都很熟悉我了,我是你们的评委之一,但今天是来给你们上舞蹈课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比赛期间的舞蹈课都是我来上。今天咱们要学习开场舞《新星之火》,我先跳一遍你们熟悉一下。”
四个小时的课程结束后,白子轩的衣服像刚才水里拎出来的一样,尤其他身体本就比旁人虚弱,更是汗如雨下,瘫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书桃担心地凑过来:“小白,我看你脸色惨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子轩确实累得够呛,摆摆手说:“我没事。”说罢想撑着地面站起来,陆书桃赶紧上前搀他,白子轩忙推脱:“别,我一身汗……”
“去你的,说什么呢?你还怕我嫌弃你不成?”陆书桃瞪他一眼,强行扶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
吃完饭,大家或打牌或玩电脑,享受着劳累了一天的片刻休闲,白子轩一个人走下楼,继续去舞房里练舞。他总觉得下午身体状态不佳,有好几个动作做得不标准,非得把那几个动作纠正过来才能安心睡觉。
头晕的症状仍未减轻,所以舞蹈中有两个原地转圈的动作,每次他转完都要晃一下,定的不稳,令他很是恼火,正当他打算加大训练量时,忽然听到门外响了一声,白子轩警觉地停下了动作,盯着黑漆漆的门缝。
此时已过十二点,按道理楼上的人应该都睡了才对,还有谁会在外面瞎晃?
白子轩谨慎地走过去,把门稍微拉大了一点,只见门口地上放着一个白色塑料瓶,他刚蹲下身把瓶子拿起来,远处拐角一个黑影一闪便不见了。
塑料瓶上写着“维生素b1”,药效那里写着“可有效缓解脑震荡引起的头晕呕吐”。打开瓶盖,里面只有少半瓶白色的小药片,看得出这是有人吃剩下的。
白子轩把药瓶装进了口袋,抬起头对着空气轻声说了句“谢谢”。
其实他刚才听到了,那个黑影闪动的时候,有耳机和塑料拉锁相撞的“叮叮”声。
☆、第24章 比赛开始
第二天早晨,白子轩正在洗漱间刷牙,严泽揉着朦胧的睡眼走进来,伸了个懒腰问:“子轩,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
白子轩吐掉嘴里的水,答:“练舞。对不起吵醒你了。”
严泽瞬间被吓醒:“练舞?!凌晨两点半,你还在练舞?!”
白子轩略一点头,含了口水“咕噜咕噜”一阵,吐掉。
严泽敬佩地咂咂嘴:“太牛了子轩,你也太刻苦了,明明只是个合舞而已,还这么认真,佩服佩服。”
旁边几个在洗漱的男人听到这话皆是冷笑,其中一个装作自言自语道:“装给谁看啊?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真他妈恶心。”
白子轩什么都没说,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便离开了。
今天是自由训练的时间,三个练舞房里都占满了人,但大部分人都是玩闹为主,捎带练舞,白子轩估计自己进去又是一顿冷嘲热讽,索性图个清静,去乐器房练琴。
推开乐器房的门,却见尹竹正抱着一个木吉他坐在窗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尹竹继续望着窗外弹吉他,白子轩坐在钢琴前开始练习,偌大的乐器房里只有清澈的钢琴声和点水般的吉他弦音,很是和谐。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白子轩合上钢琴盖,走到尹竹身边,轻声问:“尹竹,我有几个英文单词发音拿不准,你能教教我吗。”
尹竹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可以。”
白子轩没想到尹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眼睛一亮,忙问:“那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有啊,咱们就继续在这里碰面吧。”
中午,白子轩和陆书桃继续在客厅吃饭,白子轩没告诉陆书桃昨晚有人给他送了一瓶维生素b1的事,只是把白色的小药片混在了他的胃药里,正要往嘴里送,陆书桃一伸手拦下了他,指着花花绿绿的胶囊中间那两个白色药片问:“这是什么药,怎么之前没见你吃过?”
白子轩还是低估了陆书桃对他的了解程度,只得实话实说:“维生素b1。”
“你吃维生素干嘛?”
“有点……头晕,吃这个很有用。”说罢还心虚地拨弄了两下刘海,遮好额上那道伤疤。
好在陆书桃没再追问什么,白子轩才顺利吃下了药。
白子轩也不知怎的,没来由地相信那个给他送药的人没有恶意,而且这药吃了两顿下来,确实有效缓解了他头晕的症状。
况且,他始终坚信一个人的本质不可以单从外表判断,并不是外表和善的人内心就一定善良,也不是外表凶恶的人内心就一定歹毒。
下午,白子轩和尹竹在乐器房碰面,对着歌词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抠,白子轩前世没有英语基础,所以他对自己的发音非常不满意,即使尹竹一直夸他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但他还是不肯放松,力求做到最完美。
“在这里的‘t’是吞掉的,唱的时候就是‘油旺米’。”尹竹说道。
白子轩点点头,马上用铅笔把want的t划掉了。
“还有这个andi,两个音要连起来,不是‘安得爱’,而是‘安带’。”
白子轩又赶紧在and和i之间画了一条连接符。
就这样抠了整整一下午,白子轩的歌词已经被各种奇奇怪怪的符号画满了,他一遍遍地唱,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不肯放过,就连气声和尾音处理得极为精准,俨然已经学到了尹竹那一口伦敦腔的精髓。
尹竹看着一丝不苟的白子轩,好奇地问:“你这么努力,是立志要拿个第一吗?”
白子轩马上摇头:“没有啊。”
“那你干嘛这么拼?我听说你昨晚练舞练到两点半,太夸张了,只是个合舞而已,大家都不怎么上心的,反正到时候十六个人一起跳,就算跳得再好也显不出什么,何必卖力。有那时间还不如练练自己的舞。”
白子轩很不解:“卖力不对吗?”
“不是说不对,而是说你的方向错了,那只是个开场舞,又不会计入你的成绩,大家都没好好练,如果你太过认真反倒显得另类了。你应该有所感受,人们对于不合群的人,总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白子轩不置可否,没再争论。
尹竹还以为他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宽慰地说:“这才对嘛,你可别再傻乎乎的白费力气了,有时候投机取巧也是聪明的一种表现,把练合舞的时间省下来多练你的歌才是正道。”
结果晚饭后,舞房空出来了,白子轩像昨天一样一个人默默去练习,仍是练到了两点多。
次日尹竹又听到人们在背地里议论白子轩:“昨晚那个心机婊好像又练舞到深夜,啧啧。”
“哼,真是有病,不就是个合舞嘛,好像跳好了就能得第一似的。”
“就是,装模作样的,天天练舞练到那么晚也不知做给谁看。”
尹竹心想,他哪里是做给别人看,他这只是做给自己看啊,恐怕在他心里,输给任何人都无所谓,只有输给他自己才可怕吧?唉,一根筋又负情商,不仅倔的像头牛,拼起命来还不要命,这种人,真是无可救药。
尹竹无奈地叹口气,推开乐器房的门,白子轩果然已经在里面练琴了。
“咱们再把歌词抠一遍吧。”尹竹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从钢琴上拿起了他那张写得乱七八糟的歌词。
白子轩眨眨眼:“你不需要练你自己的歌吗。”
“我的没啥可练的,先把你的练好再说。”尹竹暗暗摇头,明明自己的歌词还没背会,吉他也没练熟,却在这里帮别人抠发音,果然和无可救药的人待久了我也变得无可救药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到了比赛当天。
这是十六强第一场比赛,也是《偶像新定义》第一次在电视台播出,早晨五点大家就来到演播厅,先进行了一次不带妆的彩排,调整了部分音响设备和伴奏,中午顾不上吃饭就开始化妆换衣服,立刻进行第二次带妆彩排。
等第三次彩排结束,距离比赛正式开始只有不到两小时了。
化妆间里,化妆师正在给几个人补妆,其他人都紧张地温习着曲目,一片肃杀之气,毕竟这场比赛要一口气淘汰三人,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白子轩也拿着歌词做最后的复习,不过他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反正能做的他早就已经做得足够充分,就算被淘汰也无怨无悔,只是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他的胃口有点抽痛,刚才吃了胃药也没有好转,不禁让他担心一会儿能不能正常发挥。
“吱妞”一声,化妆间的门开了,大家齐刷刷地望向门口,只见夏鲲拎着一个餐盒、抱着一个水杯,无视了众人诧异的眼神,直接走到白子轩身旁,把餐盒塞进他怀里,下令道:“吃掉。”
白子轩想都没想就把餐盒推回去:“不吃。”
夏鲲又推给他:“不行,你肯定没吃晚饭,赶紧吃掉。”
白子轩才不想在众人怨毒的目光下吃东西,继续拒绝:“不吃。”
夏鲲只好搬出陆书桃,说:“这是陆书桃让你吃的,她说你不吃就揍你。”
白子轩:“……”
打死我也不信陆书桃会说出这种话。
夏鲲不依不饶:“你磨叽什么啊?能不能快点吃?等凉了你吃完又得胃疼!”
白子轩估计自己要不吃两口夏鲲真能赖这里不走了,只得打开餐盒,是一盒水晶小笼包,看着非常精致,而且还热气腾腾的,一整天都没吃饭的白子轩顿时食欲大开,拿了筷子刚要夹一个,补完妆的严泽乐颠颠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夏鲲的胳膊晃起来:“夏鲲哥,你怎么来啦!”
夏鲲一脸茫然,不动声色地从他手里抽走自己的胳膊,问:“你谁?”
严泽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但马上又换上了乖巧的笑颜:“夏鲲哥你不记得啦?去年你爸爸的生日宴会上,我的手指划伤了,还是你给我包的创可贴呢!”
夏鲲干笑两声:“哦哦!是你啊,想起来了。”
旁边的白子轩默默吃包子,心里冷笑一声,哼,看你空洞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没想起来。
☆、第25章 豁然开朗
严泽倒是没怀疑什么,开心地问:“夏鲲哥你今天来干什么啊?”
夏鲲脱口而出:“来给这家伙送吃的,顺便看看陆书桃。”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不不不,我说反了,是看看陆书桃,顺便给他送吃的……”
严泽:“……”
白子轩听不下去了,想赶紧岔开话题,举起餐盒问严泽:“吃包子吗。”
严泽点点头,刚要说“吃”,他话还没说完,夏鲲就急眼了:“你吃饱了吗就给别人吃!吃不饱你又得胃疼!”
白子轩:“……”
天哪谁来把这个白痴男人带走,我受不了了。
严泽很是尴尬,只得说:“对啊子轩,你胃不好多吃点,我不饿。”
夏鲲像是生怕把白子轩饿着,硬是逼他把一整盒的包子都吃完了,然后把怀里的保温水杯塞给他,这次有了经验,直接用陆书桃压他:“这是陆书桃给你冲的蜂蜜水,润嗓子的,你快喝两口。”
白子轩正好吃包子吃得噎,也没推脱便拧开瓶盖,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皱眉:“怎么有股中药味。”
夏鲲说:“那当然,我专门放了泡大海和金银花,你别嫌难喝,再多喝几口,对开嗓润喉特别好。”
白子轩:“……”
你不是说这是陆书桃冲的吗……
“咳……是陆书桃专门放了泡大海和金银花……”夏鲲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一见白子轩就乱了分寸,难道是他出门着急忘了带脑子?肯定是因为被老头儿禁足一周给关傻了,对,不是我的错,都是老头儿的错。
白子轩喝完蜂蜜水就继续温习歌词,夏鲲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搬个凳子坐在白子轩旁边,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看。
白子轩扭头看他一眼,冷声问:“你怎么还在这。”
夏鲲不满道:“腿长在我身上,我愿意在哪就在哪,你管得着吗。”
“你不是来看陆书桃的吗,女生都在旁边的化妆间,你留在这里看不到陆书桃的。”
“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儿啊?旁边那个化妆间不让男人进。”夏鲲说得理直气壮。
白子轩还想再说什么,被凑过来的严泽打断了:“没事啊,夏鲲哥就留在这里吧,咱们还可以聊聊天什么的,子轩说话有点冲,你别在意。”
夏鲲点点头:“嗯,我不在意,反正我早就习惯了。”
严泽天真地笑笑,身子一歪挡住了白子轩,有些撒娇地问夏鲲:“一会儿夏鲲哥会在台下看表演吧?”
“嗯,会。”
严泽羞赧地一笑:“好紧张啊,我的歌还没练好,要是唱错了怎么办啊。”
夏鲲瞅他一眼:“没练好就赶紧练去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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