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渣有渣报 作者:绿色毛毛球
正文 第10节
渣有渣报 作者:绿色毛毛球
第10节
居高临下的姿势,轻浮挑衅的眼神无一不让李明涛怒火中烧,恨得他眼里都能喷出火苗来:“我操你大爷!你个大骗子!说话连他妈放屁都不如!”
“前几天我的话还跟放屁一样,这会儿就连屁都不如了。”程皇甚是满意:“谢谢亲的好评呦~”
“滚下去。”李明涛脸色不善。
“不要嘛~”
“滚!”
“就是不要嘛~”程皇撒娇。
突然,李明涛一个半身跃起,冲程皇右脸狠狠就是一拳,拳头迅猛而凌厉,即便程皇眼疾身快地向旁边躲开了,脸上也随之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我操……”程皇惊异至极,他没想到李明涛真急了。
“程皇,在你心里我他妈是不是特别缺心眼?特别好骗?”李明涛一脸冰霜,满眼嘲弄。
“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啊!”程皇翻身下来,赶紧辩解。
“对啊,我怎么可能不一样?”李明涛坐起身来:“在你眼里只要能让你爽,谁他妈都一样。”他拿起床上的手铐在手里摆弄,自嘲的冷哼:“这个你都爱玩不玩了吧?我可真他妈又土又贱。”
说着,打开卧室的窗户就要扔下去。
为他特意准备一次礼物本就不易,还他妈是精挑细选的成人用品!
程皇吓坏了,理所当然地去抢,电光火石间,铐子就原封不动地又回到了他的手腕上,更惊悚的是,中间的铁链居然绕过了床栏!
真牛掰,这年头想“上位”还他妈要拼演技啊!
看着李明涛一脸的得意,程皇心塞到了嗓子眼。
“你就这么想干我?”
李明涛没有说话,一只手从程皇的嘴唇上摸过,一路向胸前的突起延伸,最后探进了最敏感的地方。
答案不言而喻。
程皇无计可施,只得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要了人家的初夜,你可是要负责的。”
李明涛吻上程皇的唇:“求之不得。”
——
程皇从来不知道李明涛这么会玩,这让他一个自恃为性爱大咖的人着实压力山大。
按照程皇的估计,李明涛不过只会摆弄几下黑布,遮遮眼睛,玩暗黑性爱这一套,哪知道早就out了。当程皇被铐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李明涛像个机器猫似的,源源不断地往外拿东西,他的嘴就一直呈现o型。
皮鞭,蜡烛,自慰器,润滑油……品种齐全得都能开家网店了。
“我说,哥,哥们……你这是想弄死我吧?”
“我哪舍得啊……”李明涛舔着程皇的锁骨,狠狠一咬。
程皇皱起眉,像是因为这一口的疼痛,其实他心里最清楚,他开始不痛快了。
他不喜欢李明涛这样。
“你从哪搞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
“网上买的。”
屋子里陷入一阵沉默,只有李明涛嘴唇滑过程皇身体的摩擦声和他微微的喘息声。
接下来,连程皇自己都觉得自己问得忒他妈没劲。
你跟多少人这么玩过?
李明涛抬起头,一抹不解的惊讶混着疑惑从眼中飞逝而过,立刻便换上一副冷面孔。
“那可多了去了。”他随手拿过床上一个仿真生殖器扔给程皇:“你看,这头都磨成什么样了。”
程皇翻来覆去,也没发现有什么磨旧的痕迹,反倒瞧见了一张还没撕下来的标签。
“你成心的,是吧?”程皇不明白这又是找什么邪茬呢。
李明涛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下床开始穿衣服:“程皇,你他妈是个活物就开操,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干净?”
他走到门口,冷笑着开门:“我就是千人骑万人跨,也轮不到你,滚!马上滚!”
——
乘性而来,败性而去的事似乎成了他和李明涛在一起的主旋律。
在程皇的记忆中,没有哪次能像这回一样,让他如此的灰头土脸,郁郁寡欢。
成为禽兽没什么大不了,成为一名装逼的禽兽就太他妈招人恶心了。
一起滚床单的炮友,玩一夜情的床伴,甚至是随便为了一个目的,各取所需的苟合者,所有有过关系的男男女女,程皇从来没有在意过任何人的贞洁。
滚得尽兴,操得舒爽一向是程皇唯一的重点。
可李明涛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程皇的情绪变得十分纠结而拧巴,一方面,他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处子情节”感到震撼,随之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中。另一方面,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对李明涛的“不公平待遇”,这种刺激像病毒一样在身体里肆意蔓延,心惊肉跳却又无计可施。
程皇满腹心事地坐进车里,手机一直在旁边嗡嗡地震不停。
接通后,陈晓梅没好气地报怨:“小皇,你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程皇懒得多说,催促嫂子有话快讲。
没什么新意,陈晓梅勒令程皇回家吃饭。
“有什么事吗?不是前两天才回去的吗?”程皇没心思回家哄老太太。
“喊你回家吃饭就要有事?一家人就不能多聚聚?你哪来那么大的抵触心理?父母生你养你图什么?多回家看看不应该吗?”陈晓梅上纲上线,一个劲往程皇脑袋上玩命扣“不孝子”的大帽子。
再不做无谓的抵抗,程皇一个掉头往老太太那厢飞驰而去。
——
还没进门,程皇就后悔了。
一串串银铃般熟悉的笑声从厅里飘然而出,在程皇的耳膜里被无限放大,听得他头皮发麻。
厅里,郝文倩亲昵地挽着程老太太的胳膊,头微微搭在老太太肩上,编织成一副上慈下孝的子母图,再配上旁边温润含笑的哥嫂两人组,围在桌边吃团圆饭的一家人,怎么看怎么自然,怎么看怎么和谐。
当然这是在别人的眼里,在程皇看来,这就是要出事的节奏。
“文倩,你不是有很多项目要整理?明天企划书就要在我桌上,怎么现在还有空来吃饭?”程皇一进门就没打算给郝文倩说话的机会。
程皇一脸风雨欲来的烦躁让郝文倩很不高兴,不是他自己说自己可以随时过来的吗?!
“嫂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郝文倩冲陈晓梅甜甜一笑,随后狠狠白了程皇一眼:“我把手里的案子交给小张他们去弄了,他们组好几个人呢,一块加班加点,明天准能让你看见。”
郝文倩顺着程皇信口胡掰,嘴里一套故事,眼里是另一个讯息——发什么疯?!不是你让我想来就来的吗?!
“给你的活扔给别人,你也好意思。”程皇冷眼扫回——我收回,赶紧走。
“你管得着吗?让你明天能看见企划书不就得了。”郝文倩不依不饶——姑奶奶我可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还就不走了!
“企划书谁不能做?我就要看你做的。”程皇怒目而视——你到底走不走?!
“你成心的吧?!没事吃饱了撑的。”郝文倩梗起脖子——不走!!就是不走!
“我操……”程皇终于心口归一了。
脏话音还没落,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了上去。
第三十一章
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程老太太。
老太太义愤填膺,拍着桌子叫嚣:“干什么?!反了你了!文倩还没过门呢,媳妇你就骂上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算是彻底把程皇抽明白了。
从刚进门的那一幕,程皇已经深深感到了不对劲,这两个人,一个缺少母爱,渴求无限,一个母爱泛滥,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这么玩下去,别说是和郝文倩分手了,就是送他进神圣的婚姻殿堂都是分分钟的事!
程母的袒护让郝文倩又惊讶又感动,她忙上前一步说:“阿姨,程皇跟我闹着玩的,话赶话爆个粗口没什么的,只当是语气助词了,您可别生气。”
“从今天起你就别喊阿姨了,叫妈吧。”程老太太一点不像开玩笑。
一旁的嫂子陈晓梅惊讶地合不拢嘴:“妈,这哪行啊!证还没领,事也没办,没喝改口茶怎么就改了口了?于情于理这不合适啊,再说……”
“再说”什么,老太太冷若寒冰的眼神让陈晓梅再也说不下去。
程老太太瞪了一眼陈晓梅,眉目正色的看向程皇:“下个月选个日子,你们把证领了,办事不急,选好了地儿再说,咱们程家可不能亏待了文倩。”
我操……
程皇知道大事不好,却没想到来得这般急风骤雨的凶残。
“妈,结婚怎么能赶鸭子上架啊?我还没准备好呢。”明知徒劳,程皇还是试图挣扎。
“住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你准备了吗?一天到晚骗我这老婆子!我告诉你,文倩这个儿媳妇我是要定了,这个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程皇不再说话。
自从父亲过世,程皇便一改以前的顽劣,在程母面前充当起了百分百的孝顺乖儿子,母亲说东,他不敢提西,指南,他不敢往北,说煤球是白的,他都敢再附和两声,白,真他妈的白。
现在看来,沉默不语算是他最大的极限。
程皇越来越暗的脸色让郝文倩慌忙出来打圆场:“阿姨……啊,不……妈,您别着急,结婚这么大的事我再跟程皇商量商量,您……”
不等郝文倩说完,程皇生硬地甩了一句:“这事回来再谈。” 便拽着她往外走。
程皇走后,程老太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不住地流泪,陈晓梅无计可施,陪在老太太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劝着。
一顿好好的团圆饭就这样吃得七零八落。
——
郝文倩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车里,程皇的一声不吭让郝文倩快要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皇终于发话了。
“多少钱你能走?”
郝文倩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委屈。
“我真没想怎么样。我就是觉得你妈太可怜了。你知道么?我多羡慕你有这样的妈妈,就是天天有个人在我耳边叨叨让我结婚,我都觉得幸福。”
程皇搓开打火机,点上一颗烟:
“100万。”
郝文倩盯着程皇好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我不会走的。”
“再加50万。多一分钱我也不会给你。”
“程皇,你也太瞧不起人了。”郝文倩鼻中一声冷哼:“告诉你这个婚我还就结定了,多少钱都甭想跟我分手。”
“郝文倩,你有病吧?跟谁赌气呢?犯得着拿自己的后半辈子开玩笑吗?”程皇冷笑。
“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咱俩多般配啊,你们程家土豪多金,一家人打老太太那儿又这么疼我,程家的女主人……”郝文倩眯着眼,无限陶醉:“多么诱人啊,傻子才会放弃呢。”
女人翻脸怎么比他妈翻书还快,程皇都要失笑出声了。
“你不是爱情第一位吗?前些日子一哭二闹,要死要活的是谁啊?”
郝文倩不以为然:“就是我!所以我才学乖了!我算看明白了,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不爱就不会受伤,跟你结婚一辈子吃香喝辣的,还不愁你有一天不爱我了,反正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郝文倩把话凿实了,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打算留:“把我带进你们家门,假装搞对象骗你妈可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招惹我就要承担后果。”
程皇:“那么说这个婚你是结定了?”
郝文倩肯定地点点头。
程皇狠吸了一口烟,捻了几转把烟掐灭在了车上:“郝文倩,咱们约法三章,结婚以后,第一,我的事你不要管。第二,做好你妻子分内的事。第三,不要再和李明涛有接触。”
“为什么?”显然郝文倩是对最后一条大为疑惑。
“没有为什么,要是做不到,现在就拿钱走人。”程皇沉下嗓音:“别以为我妈护着你,我就拿你没辙,想分手办法多的是。”
见郝文倩沉默不语,程皇亮了最后的底牌:“前两条你打些折扣,我都无所谓。李明涛不行,他是我的底线。”
郝文倩嘴唇动了动,想问却什么没问出口。
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
别说郝文倩,就连程皇自己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断绝郝文倩和李明涛的来往。
他是不明白,却有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和心中不断提醒他:不想失去李明涛,就不要让他知道结婚的事。
如果一点一点细细品味,在程皇每一个过往的人生节点里,那些跟他有过肉体之欢的男男女女就如同闹市中川流不息的人群,其存在感不过是在擦肩而过时被偶尔抬头看上那么一眼。
上过床的,多数连脸都记不住。
而在熙熙攘攘的过路人群中,总有那么一张脸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吸引程皇看过去,走近他,不过早晚的事。
这个人就是李明涛。
无论程皇是否承认,分手后电话里那个从来没有删除的快捷键,回忆中难以忘记和李明涛在一起的清晰点滴,甚至是多年后的他心里偶然间迸发出的那种难以抑制的感觉,无一不在提醒他,他早就陷进去了。
禽兽嘛,总是迟钝于真情感。
把郝文倩送回家,程皇一直坐在车里抽烟。
车窗上雨花点点四溅慢慢连成一片片的雨帘蜿蜒流下,静谧的小区里,家家户户夜灯闪烁,这样一辆打着双闪,不停摇摆雨刷的私家车,一动不动地驻留在空旷的小区花园边显得是那样的冷然而萧瑟。
程皇盯着面前的雨刷就那么一下一下地刷啊,刷啊,刷啊……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什么,猛地启动车子,一个调头,往李明涛的宿舍飞驰而去。
——
开门的时候,程皇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连睫毛上都挂着水汽。
没等李明涛问出什么,程皇早就封住了他的唇,吻了上去。
他紧紧地抱着李明涛,力道大得仿佛都要捏碎怀里的人。用脚“砰”地一下把门带上,来不及上床,把李明涛抵在墙上,在他的脸上和脖间疯狂的亲吻,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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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从未在程皇身上感受过的炽烈。
李明涛刚开始还微微抗拒,没过几秒钟便被这种热度深深感染了,他肆无忌惮地迎合着程皇每一次的放肆侵略。
两个人像多年没见,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这种从未点燃过的炽热让他们根本无暇慢慢去体会对方,两个人粗鲁地扒着对方身上的衣服,恨不得赶快把这些个碍事的劳什子弄掉。
把李明涛压在床上的时候,程皇低下头在他的锁骨处狠狠一咬,一股钻心地疼痛让李明涛闷哼一声,他没推开程皇,反倒抱上去,以其人之道去攻击程皇的唇。
在床上,李明涛一向低调隐忍,从没像现在一样像个激情燃烧的野兽,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欲望灼得粉里透红,赤红着眼睛在程皇的唇上肆意妄为,口中舌间反复纠缠……把这个久经沙场,老练的接吻高手亲都要抽筋了。
李明涛根本不给程皇退下阵来的机会,他一口咬在了程皇唇上最松软的地方,力道之猛,瞬间让甜甜的血腥味弥漫了程皇整个舌头。
不得不说,这种突如其来带着淫靡血味的疼痛感,其催情效果十分可观,程皇原地满血复活又上去干第二轮。
谁知这回的阵地却不在接吻上,李明涛一个使劲,把身上的程皇反手压在了身下。
程皇的“欲望”此时早已饱满硬直,李明涛来不及去拿床头柜的润滑剂,吐了口口水做润滑剂,沫了几下就要坐上去。
这种受上攻下的体位,爽是爽,但是危险系数却比较高。一个坐不好或是力道太猛的话,很容易弄伤上面的那位。
程皇赶紧用手架住李明涛的腰,制止他更近一步。
激情之时被生生打断最让人难受了,李明涛哑着嗓子问程皇:“你……怎么了?不想做?”
程皇撩着李明涛前额黏腻的头发,满眼温柔:“我不想这个姿势,我怕你疼。”说着,翻过身把李明涛放倒,开始一寸一寸亲他。
刚开始李明涛还在程皇高超的技术中闭眼享受这无尽的快感,突然,一个激灵让李明涛愕然而止,他几乎是跳坐起来。
刚才,程皇要干什么?他居然要给自己……
口交?!
李明涛不敢置信地看着程皇。
程皇倒很是坦然:“干什么?不喜欢我给你口出来?”
哥哥……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好么?!
一个绝对接受不了被上,攻到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去叼别人的jb,特别是程皇这种面子大过天,自尊心胜于一切的人怎么可能屈尊去做这种娘炮的事?!
“是……啊,不……不是……”李明涛被程皇搞得语无伦次。
“不是,就好好给我躺下,别乱动。”李明涛这反应让程皇不是个滋味。
怎么着?这是嫌他没经验,伺候不好嘛?
一个自诩为天生的性爱大咖怎会在性事上随便认输?就这样,程皇开始使出浑身解数侍候李明涛,说不清楚是因为程皇花样百出的技巧,还是因为他本身这种超乎想象的低姿态,李明涛在抑制不住的快感中很快便要射了……
他低吼一声去推程皇,却还是晚了,喷了不少在程皇的脸上。
李明涛一脸的抱歉。
程皇笑笑,起身去卫生间洗脸。
第三十二章
李明涛好久都没有如此甜蜜的感觉了。
他抚摸着躺在膝上程皇尚未全干的头发,问:“你没开车来吗?怎么头发湿漉漉的?”
“ 京顺路堵了,我等不及把车停在路边,跑来的。”
“你着什么急?我又不会跑喽。”
“这都不知道,想你想的呗,”程皇一点不像开玩笑:“多一秒钟我都等不下去。”
李明涛眨巴眨巴眼睛,嘴成了o型。
“你不信?”程皇把李明涛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要不你把我的心剖出来瞧瞧?看看它是不是只为了你一个人而跳?”
李明涛更傻了。
呆愣了半天,说了一句:“这他妈莎士比亚式的老套情话你从哪学来的?”
啪嗒一声,程皇从李明涛的膝上滚了下去。
李明涛不信是有理论依据的,谁让程皇有一大堆乌七八糟的黑历史。
禽兽表真情,鬼都不会信。
程皇倒也不气馁,瞬间化成了一只没有筋骨的大海星牢牢地腻在李明涛身上,接着表白:“涛子,我爱你,真的,特别爱……”
李明涛端详了程皇半天,给出了结论:
“你他妈是想找我借钱吧?”
我操……
程皇默默地在心中淌下两行宽泪。”涛子,要不你干我吧。”程皇去翻床头柜里的润滑油。
“啊?”李明涛一惊。
“你不是想干我吗?干吧。”程皇边说边脱内裤:“这样你就能明白了。”
明白…什么……?
李明涛终于肯认真对待程皇的话了。他眉头紧锁疑惑地看向程皇,猛然……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和兴奋在李明涛心中发了芽:“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
“为什么?”李明涛显然还是不太相信。
“没有为什么。”程皇拿了桌上的烟,含在嘴里找火:“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陷进去了。”
听到这话,李明涛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程皇心里“咯噔”一下。
谁说示爱就一定会有回应,古今中外错过的爱情悲剧还少吗?说不定是自己一直自作多情,又或者是他已经心死如灰,太迟了!?
想到这,程皇心头一阵阵的苦酸弥漫,直散得嗓子眼都是苦腥味,他扔掉嘴里的烟头,将手扶上额头。
李明涛没有看到,手影之下,程皇那一张遍布懊悔,苦涩,郁结的脸,难过得都能拧出褶来。
就这样,很长时间里两人谁都没说话。
空气仿佛都要凝上了。
慢慢地,李明涛抬起头,眼圈都是红红的,他抽抽鼻子,说:“你能再说一遍吗?”
程皇愣了半拍。
没再迟疑,他轻轻地将李明涛拥入怀里,温柔呢喃:“涛子,我爱上你了。”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一遍。”
“我爱你。”
……
那天一共说了多少遍,程皇数不清了。他只记得直说到嗓子冒烟,申请喝水,李明涛才算放过他。
后来,在一次跟李明涛闲扯中,程皇用少有的正经口吻向李明涛声声控诉:那么多的“我爱你”,算是把千辈万辈的爱都许出去了,看来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都不得翻身啊……
再没有比这更甜的话了,李明涛心都要化了。
——
对于程皇,浪子回头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改变,可以说,跟李明涛确立关系后,程皇算是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再世为人。
一连大半个月,除了公司不得不去的事务,家里推不开的应酬晚饭,程皇几乎天天跟李明涛腻在一起。
别说是李明涛了,就连程皇自己都没想到这辈子会对一个人如此痴迷。有时候,不过才分开半天,李明涛的影子便开始在脑中做祟,干什么都意兴阑珊,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直把程皇逼得跑回宿舍,一进门就把李明涛抵在墙上一番云雨……
对此,李明涛没少笑骂,真是太他妈畜生了!
骂归骂,李明涛比谁都清楚,程皇是真的变了。
对他,程皇尽可能地百般疼爱,无论是大方面,还是小细节,处处彰显。
李明涛的单元又小又破,冬天冷夏天热,程皇要给他换个朝阳的独栋别墅,李明涛在家操持家务,洗衣做饭,程皇偏要雇两个保姆把他当尊佛供起来,就连出门在外,去个超市,泡个吧,程皇都要找人24小时妥帖保护……
“我操,我他妈是嫁入豪门了吗?”李明涛终于忍不了了,声音直窜八度。
程皇关上笔记本,抬头看李明涛。
“这房子不是挺好的吗?离你公司又近,买个五环外的别墅,要是发起骚来堵在外面,你就自己动手撸去吧。”李明涛怒不可遏,喋喋不休:“还有,我又不是瘫痪病人,有手有脚的,雇个保姆有个屁用!找人跟着我……你他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皇冷眼看着暴走的李明涛,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等李明涛不再唠叨,他点上一颗烟,开口了:
“还有什么不满,一块说。”喷云吐雾间,眼神始终凌冽地钉在李明涛的脸上。
其实……想想,这些事并没有触及到原则性问题……毕竟对一只没有谈过正经恋爱的禽兽也不能要求过高哈。
李明涛有点萎。
“我看你是腻了吧?”程皇哼了一声,说得不咸不淡:“腻了就说分手的事,少他妈扯别的。”
李明涛惊了:“我哪腻了?谁要跟你分手?!”他看程皇理都不理他,径直往卧室走,连忙一边尾随,一边解释:“程皇,我没这么想,你别瞎理解……”
前脚刚踏进门口……或者说,李明涛也没注意脚挨没挨上卧室的边,一个力量就把他凌空抱起来,直接扔到床上。
还没醒过味来,程皇就压了上去。
又是那种典型的程式贱笑:“我也没说要跟你分手啊,把我招惹成这样,想走?门都没有。”
已经不是第一回被骗了!谈恋爱又不是角逐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还他妈要不要愉快地玩耍了?!
李明涛气得一脚踹在程皇的小肚子上。
程皇捂着下面滚到在床上,呜呜呜地不停呻吟:“我操,踹……着……蛋了。”
李明涛压根信都不信,直接送了一个字,滚。
就在李明涛起身要走的时候,忽觉腕上一紧。
程皇半个脸埋在枕头里,抓着李明涛的手腕:“涛子,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李明涛眼神闪烁,嘴里却没半刻犹豫。
呵……跟上次的回答一模一样,还真他妈的万年不变啊。
程皇的心脏好似被人揪起来生生拧了一下,疼得呼吸都迟了一拍。
“那咱俩这叫什么?”程皇脸上落寞的表情都快藏不住了:“鬼混?床伴?炮友?”
李明涛没有言声。
程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个傻x问句本身就是一句赤裸裸的标准贱句,期望听到什么?又渴求些什么?
操,还真他妈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程皇拿了枕头盖在脸上,扔了一句:“我困了,你出去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程皇感到有人上了床,开始脱他裤子。
拿开枕头,正对上李明涛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面尽是愧疚的温柔:“我是不是真踹在那上面了?让我看看,还疼吗?”
“疼,特别疼。”程皇抬起下巴,冷眼看他。
“别动,我帮你揉揉。”李明涛上手。
程皇打一边去,说:“揉不够,要舔。”
李明涛让舔就舔,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做得认真而仔细。
慢慢地……那家伙开始蠢蠢欲动了。
程皇一个翻身把李明涛按在身下,跪在他脸上:“要做就好好做。”
李明涛小心翼翼地含上程皇的性器,吞吐吸允,随着细碎的呻吟声从程皇口里溢出,感官上的享受越来越刺激,他忍不住扶上李明涛的头,腰上动作越来越狠,那冲劲让李明涛干呕了好几次。
尽管这样,李明涛仍是干得尽心尽力。
不知是程皇心里太过不平衡,还是他施虐的本性被勾起来,李明涛越是极尽讨好,程皇就越是疯狂折腾。
一晚上不知换了多少种玩法,玩了多少种体位,高潮了多少次,一直干到大半夜两个人才沉沉睡去,这一觉便是转天中午。
一阵聒噪的铃声划破寂静,响得没完没了。
程皇胡乱去拿,苦于还未完全清醒,手指不听使唤,直接把静音按成了震动。
手机停了一会,又开始不停地震来震去。
“我操……”程皇真想把手机扔窗外去,拿起来,匆匆一瞥,屏幕上来电提醒里“郝文倩”的名字闪来闪去。
程皇调成静音直接扔到枕头底下。
“谁呀?”李明涛床上再怎么低调,整整折腾了一晚上,嗓子还是哑了。
“郝文倩,肯定又是我妈……”程皇马上闭嘴,脑袋不清醒,嘴就没把门的。
李明涛果然注意到了:“文倩?她怎么跟你妈搅在一起了?”
“我妈一个小区的邻居想给孙女找个好点的声乐老师,我妈托我问问,我觉得郝文倩不错,她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她拉了个活。”程皇撒谎从小撒到大,绝对是张口就来的节奏。
“她行吗?是科班出身吗?别给那孩子带歪了。”
“她要是能把这孩子带成江湖第二名妓,我禽兽的称谓白送给她了。”
“滚一边去!我说的是声乐方面,她不是这么乱来的人。”
“哼,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程皇面带嘲讽地冷冷一笑。
还没等李明涛接下来说什么,门铃那边又开始闹上了,叮了咚隆的没个消停。
真他妈热闹,还睡个屁啊!程皇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去开门。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纵欲过度的午后何止是扰人清梦,简直是他妈的太凶残了。
门口,张浩愣愣地看着来开门的程皇。
第三十三章
看着张浩那张漂亮的脸蛋,程皇也楞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门外,一个门内,相顾无言。
“干什么呢?不关门,屋子里这点热气都被你给……”
李明涛走过来,也愣了。
门口就像一个诡异的区域,凡是接近的人脚底都跟生了钉子一样,纷纷定住。
还是李明涛鼻中飘出来的一个冷哼结束了僵局。
“你是不是晚饭都不回来吃了?”这话是对程皇说的,满脸的鄙夷假笑。
程皇不置可否:“我跟他出去聊会,一会回来。”说着,拉了张浩消失了,剩下李明涛一个人呆呆地瞅着门口发愣。
——
张浩早就知道程皇和李明涛同居了。
李明涛的宿舍他都来了不止一遍,没有办法,自从上次在咖啡厅自己失控发飙后,程皇就跟公司前台下达了军令状,敢把张浩放进来的,无论是谁,格杀勿论,立即滚蛋。
有好几次,张浩来公司找程皇,眼睁睁看着程皇在玻璃门里晃来晃去,可就是进不去。
张浩很明白,如果敢在公司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地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就绝逼分了。
思来想去,最后只有一条路……到他和李明涛欢爱的家里上门堵他,可自己又实在受不了这刺激,万一撞见他们云雨后的样子,或是甜蜜的大秀恩爱,他想死的心都有。
就这样,在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纠结中,张浩都快把他们附近的小吃店吃了个遍。
最终,实在熬不过去了,敲开了他们的门。
果然,李明涛走来时,身上半挂着的衬衫下那些遍布的吻痕让张浩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子火,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憎恨,在心中熊熊燃烧。
“他到底有什么好?哪儿就比我好了?”张浩问。
程皇在张浩的车上低着头,一下一下玩着打火机,没说话。
“说话啊,是小穴够紧,还是喊得够浪啊?”张浩声调越来越高:“让你干得就这么他妈的欲仙欲死,找不着北?”
程皇停下手中的打火机,抬头看向张浩:“你要是不会说人话,现在就滚吧。”
说完,开门下车。
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张浩一把抓了他回来,嘴跟着就吻上了上去。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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