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快穿]The God 作者:曲小蛐
正文 第51节
[快穿]The God 作者:曲小蛐
第51节
宋卿彦的眸光微闪。
“他就是我啊。”男人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戏谑。
“……”
宋卿彦眼底划过怒色,勉强的笑容在嘴角殆尽,“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这可不是病,”男人却是认真地接过话来,“我告诉过你,这是他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宋卿彦讽笑了一声:“不得不?为了什么,拯救世界吗?”
“对啊。”
男人似乎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仍是笑着,“他要同时掌御极善和极恶,于是他把自己劈成了两半……”
隐隐约约的,又有一个声音从宋卿彦的脑海深处传出来,和耳边这人的嗓音混在一起——
……“一半掌御极善,司碧落九重天;一半掌御极恶,执幽冥十八狱。”……
……“这样相安无事了无数载,直到后来这世上生出了一个异数。……那是一只狐狸精,让执幽冥十八狱的一半瞧上了他,只是那时他却已经看上了碧落九重天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另一半。”……
……“后来么?……后来,自然是天翻地覆了。”……
109血之孽(五)
再一次在那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宋卿彦的身体轻轻地颤栗了一下。
抽搐似的神经疼痛之后就像是一场无法抵抗的疲倦顷刻间席卷了他的所有感官。这种疲倦仿佛来自灵魂,就好像是一个太小的容器装下了本不该容得下的东西之后,灵魂里传给神经一种几乎破碎的倦怠感。
这一次他感知过整个房间,都没有发现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的存在。
宋卿彦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来,目光有些冷沉地落在窗外。
没有阻挡的视线将窗外的景色全部收进了眼底,那片葱翠而郁郁的林间,仿佛有青草和野花的芳香飘过了他的鼻翼,让宋卿彦忍不住阖上了双目,放空了自己的思绪。
片刻之后,青年的眼睛重新睁开,露出了那双色泽不够纯粹的淡蓝瞳子。
与此同时,青年微微地掀起了嘴角,拉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赤足踩在了温软的地毯上,走了出去。
打开房门之后便是一条宋卿彦没有任何印象的长廊,显然是在他昏厥之后才来到的地方。
耳边安静得很,屋子里听不见什么声音,宋卿彦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对于陌生环境的戒备与惊慌,他径直沿着长廊往那下楼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了楼梯前,他的步伐顿住,垂眸看着坐在一楼沙发上的那些人——
入目的赫然便是之前那天晚上,与他一同到达了山腰的别墅的那些血族们。
只是此时,望着他的目光里,掺杂着的却是大多抱有敌意的注目。
“我们帝族里,什么时候也出了些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东西?”
有个坐在几位血族中间的漂亮的血族少年把玩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头,瞥了宋卿彦一眼,似笑非笑地讽了一句。
宋卿彦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之前进入别墅的时候的伪装。
放在平时,宋卿彦的性子是懒得和这些心理中二的叛逆小孩儿玩唇枪舌剑这种小把戏的,只是之前过大的信息量莫名让他的心头积着几分郁郁之气,听了那血族的少年的话音,薄唇一掀,眼神撩得比沙发上柔弱无骨的那少年看着还多了几分慵懒——
“大概就是因为有些自以为是的小家伙,总是打着帝族的名号做着败坏声誉的勾当,所以才让人不得不低调些吧?”
宋卿彦说着,已经走下了楼。他环顾过整栋别墅,确定没了那人的踪影,这才莫名地有些放心,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些;同样不忘笑着睨了那少年一眼,不等对方开口反驳些什么,就笑吟吟地截住他的话音,“别吃醋啊,小家伙。……要不然岂不是可惜了这张漂亮的小脸儿?”
话音一落,宋卿彦的眸光锐利地闪了一下,同在客厅里的其他人此时只觉得是自己的意识不知为何突然就恍惚了一下,只是刹那之后都恢复了正常,于是大家也就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了。
而方才还牙尖嘴利的血族少年反而没了动静,那双湛蓝的眸子失焦了几秒之后就重新恢复,沉默不语地坐了回去。
宋卿彦笑着转了眸子,看向其他人:“说起来,那一位呢,……从我醒过来,就没有见到他了。”
“大人之前得到了一些关于‘血之孽’权杖的消息,据说是和那个该死的猎手组织有关系。”血族中的一个接过话来,面无表情道,“大人之所以召集我们,就是因为这座城市临近猎手组织总部,大人已经带着几个人去找那猎手组织算账了。”
宋卿彦眼底的笑意在刹那间消失殆尽,随之覆盖上眼瞳的是一层冰霜般的冷意。
几乎是一秒的时间里,他就已经迅疾地转身走向玄关的位置,神情冰冷,而见不到丝毫的波动在他的眼底。
“——等一下!”
宋卿彦的身后那几人似乎反应了过来,纷纷站起身来要拦到他面前——虽然在场多数人都对他们竟然只得到一个保护大人的男宠的任务而感到不满或者嫉妒,但如果这个人真出了什么问题,那他们搞砸了最简单的任务这种事情会让他们在今后几百年内,都在其他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
只是让所有在场的血族感到惊异的是,他们眼里那个看起来血统阶级不够高甚至连有些芜杂和低劣的血族,竟然比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速度都快上了许多。
以致于对方已经拉开房门走出去了的时候,他们这些人皆是脸色一变,纷纷催起自己最快的速度,也顾不得外面的光线还是会对他们的身体有些不良的影响,就一个接一个地追赶了出去。
于是在这夜色即将笼罩整座城市黄昏,走在街头的人们就看到,远远地缀在一个模样漂亮的青年身后,一群年纪不等但统一地面容精致的年轻人面色焦急地追逐着。
“……这是哪个明星团体吗?”
“没听说有哪个明星团体颜值这么高啊,而且我刚刚是不是看花眼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速度太快,我怎么觉得……他赤着脚还离了地呢?”
“亏人家还夸你视力顶尖儿——怎么可能有人能脚离地走路?那肯定要当做神经病给抓起来的!”
“那也许真是我看错了吧……”
……
选取了最短的直线距离赶到了猎手组织总部的时候,即便是宋卿彦也觉得有些体力不支,更不必说那些已经被他甩到了地平线位置的零星几个血族了。
此时的夜色已经完全地笼罩下来,宋卿彦却仍旧是动作娴熟地摸进了那家看起来已经打烊了的咖啡馆,然后一路径直地奔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去了。
在连月光都吝啬施舍的漆黑里,宋卿彦的身形蓦然一顿,继而慢慢地弯下/身去。
如果此时光线亮起,就能看到他的脸上骤然浮现的痛苦神情,让他甚至在下意识的动作里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企图缓解那种刻骨的疼痛。
“……该死……”
黑暗里,宋卿彦的声音都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有些扭曲,他揪着自己心口处的衣衫试图调整呼吸来平复自己心口令人窒息的痛楚——
……是因为力量透支吧——他为了将自己彻底变成一只血族——至少是保证自己欺骗过那些血族帝族的血裔们的感知,不得不使用了献祭药剂,而他的身体被强行改造的后果之一就是短期内大幅减弱。
不得不对一个毫不了解的人下手,怀着必死的心去了,没有想到会被任务的目标直接识破不说,如今还要因为追着那个人的踪迹透支了自己还不能承受原来身体的二分之一力量的残破躯体。
而就连献祭药剂的副作用,也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了……
作为曾经的最顶尖猎手,宋卿彦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一旦放弃抵抗,被献祭药剂彻底驱从,会是怎样的结果。
黑暗里宋卿彦的眸光慢慢亮了起来,近乎诡异的光芒覆盖住了之前本就不够纯粹的芜杂淡蓝,片刻之后,他的身体慢慢站直,只是眸底的光芒却暗淡了几分。
抿了抿微微泛白的唇,宋卿彦强撑着身体重新迈开步子,走到了黑暗里那个标识着“未请勿进”牌子的密码门前,动作缓慢而坚定地将手掌覆上了金属门外的一片圆形感应区。
三秒之后,门发出了“滴”的一声有些欢快的声响,连宋卿彦手掌所按住的位置,也亮起了莹润的绿色光芒,沉重而牢靠地金属门在宋卿彦的面前慢慢打开……
之前被这道门隔绝了的来自猎手组织真正总部内的声音重新传进了耳朵里,宋卿彦还来不及因为门依旧能够承认他的权限而庆幸,就已经脸色一变,再一次加快速度沿着那条镶嵌了无数闪烁着盈盈微光的石头的长廊迅疾地闪了进去。
……
等到重新站到了那片熟悉而陌生的广场角落的长廊出口的时候,一向镇定淡然的宋卿彦的眸子亦是轻轻地颤栗起来。
……他知道猎手组织和血族向来是敌意为主的关系,他也想象过那些冰冷的血族可能对猎手组织作出的罪行,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在心里怀着一丝不愿承认的对那个神秘血族的希冀……他甚至觉得那个血族会保下猎手组织——
而不是现在满眼的血和满地的尸块狼藉!
一种近乎疯狂的情绪顷刻间纠缠了宋卿彦的所有理智,他的身体很快就在空中留下了无数的残影——他甚至已经开始不计代价地消耗他的生命。
原本带着贝粉色的指甲慢慢变得尖锐而锋利,在暗淡的光线下泛着微冷的寒芒,青年的眸色里渐渐攀上了一丝丝血腥,他身体的残影所去的方向,正是他的感知里唯一还有声音波动的方向。
而与此同时,此时的猎手组织最靠内的一个房间里,面色冷峻的男人坐在房间内唯一的座椅里目光无澜地看着那个重伤的人类,正要说些什么,眸色却是微微一沉。
他抬眸转向了房门的位置。
几秒之后,似乎并不够结实的门轰然倒在了一下重重的落脚侧踢里。
面无表情的青年的目光缓慢地扫过房间里的所有人,只在重伤濒临昏迷的那个人类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无视了其余的血族猛然加速击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房间里的其余血族看清了来人之后却是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然后动作一致地下意识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本是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不见他怎么动作,却已经轻而易举地跟青年过了几招,将人毫不客气地抱了满怀。
“……醒来之后见不到我,就这么心急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谑弄。
青年却像是没有听到,在男人本就不够紧固的束缚下挣扎开来,泛着森冷寒芒的指尖毫不犹豫地插向了男人的心口。
“我的死穴可不在那里。”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轻飘飘地抽手在青年的腕上一点一勾,就重新将人禁锢了起来,借势按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紧紧地压上了身去——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嗯?”
110血之孽(六)
“我的死穴可不在那里。”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轻飘飘地抽手在青年的腕上一点一勾,就重新将人禁锢了起来,借势按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紧紧地压上了身去——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嗯?”
被按在沙发上的青年在黑色真皮靠背的映衬下愈发显得一张脸苍白,连抿起的唇都失了血色,原本并没有注意到的男人此时离得近了,瞳孔轻轻地缩动了一下,阴戾的低气压随之从男人的周身弥漫开。
“——你用过献祭药剂?”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陡然多了几分危险的感觉。
只是青年并没有对男人的话做出任何回答,仍旧用那双带着点冰冷的杀意的眼眸注视着男人,芜杂的淡蓝色里,诡异的光芒再次欲要升腾起来。
——黑暗倏然笼罩世界。
被盖住了眼睛的宋卿彦神色间有一刹那的茫然——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他发动迷魅之瞳的时候打断或者干扰他。
须臾之后,颈侧传来一瞬间的刺痛,像是有什么冰冷的锐利刺进了身体,然后连流淌过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发冷。
而此时的房间里,其余的几位血族已经目瞪口呆。
——他们是血族帝族的真正高阶后裔,所以他们对于“献祭药剂”这四个非常地敏锐。
实际上,“献祭药剂”对于血族帝族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千年来的传承历史上的一个耻辱。
正是因为人类研究出了这种东西,才让那些血统低等的卑贱混血能够混进他们血族帝族的后裔里面,甚至几次被猎手组织利用起来对血族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只是由于献祭药剂的使用条件极为严格,大多数血族与人类的混血无法承受,通常只有一些能力异变了的混血血族才能够完成进化;而超高的进化失败率还对应着极低的研制成功率;再加上它的副作用极强,没有任何人能够熬过注射献祭药剂之后那些变异了的血液对身体的摧残,所以即便是猎手组织也已经百年没有再使用过那种东西了。
而今天,他们竟然听到他们尊崇的大人说那个男宠是个依靠献祭药剂混进他们之中的卑劣混血,甚至是知道了真相的大人似乎竟还想救回那个卑贱的混血!
“大人——!”
几个血族几乎是一致地变了脸色,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想去阻止男人接下去的动作。
男人撩起眼帘来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在场的血族神情和动作皆是一僵,然后便只能停住了身形,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眼前男人所做的,赫然便是他们所了解的唯一大概能够解除献祭药剂副作用的方法。
之所以说是大概,便是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只是理论上可行罢了——通过二代亲王的高阶血统强行停止献祭药剂对血液的不断变异作用。
只是在眼前这两个人之前没人会去这么做——研制出献祭药剂之后,人类一直将它用在针对血族的行动上,那次大规模的战争之后,血族的诸位亲王更是消失殆尽——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故而血族自然不可能损耗自身求帮助仇敌,也因此每一位使用了献祭药剂的混血最后都只能记录进猎手组织的光荣册里。
而随着身体失血愈发地多了起来,宋卿彦的理智也终于渐渐回归,他藏在黑暗里的瞳仁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那个人实际上在帮他清除着体内的那些不稳定的异变血液。
并且是在这么不设防的距离之内。
宋卿彦的指尖轻轻地抽搐了一下,似乎只是无意地从那人渐松的禁锢里滑了下去,然后落在了他的小腿腿侧。
指尖只要再向下两厘米,他就能够拿到贴合腿侧的银质刀片。
而以眼前这个人的不设防状态与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有七成的把握能够把这个刀片扎进这个男人的心脏里。
正中心脏的银质刀片能够立刻在短时间内断绝这个人的生机,宋卿彦对这一点坚信不疑。
只是他仍是忍不住犹豫,男人覆在他眼前的掌心被轻轻扑闪了下的眼睫扫了过去。
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沉。
宋卿彦自然注意不到,此时他的眼前便是停留着进到这个房间之前在那个广场看到的景象。
……那里面也许有曾和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却已经被淋漓的鲜血染红模糊了面容,被残暴的敌人撕碎了肢体。
原本无力地垂在膝盖一侧的手骤然发力,连淡蓝色的青筋都在那白皙的手背上凸起,薄薄的泛着冷光的刀片在刹那之间被宋卿彦吸入手心,他的动作之疾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残影,即便是旁观的那些血族也只来得及狰狞了面容惊呼一声而来不及做出反应。
凛冽的刀光射向男人的心窝。
刹那之后,血光泵现。
力道之大、入肉之深,甚至让几滴淡蓝色中夹带着几丝猩红的诡异血迹飞溅在了青年苍白的面庞上。
神情狰狞近乎癫狂的几个血族刚要动作,却兀然僵住了——
他们的目光再一次细细地扫过青年脸上飞溅上的已经沿着白皙面庞滑下去的血液的颜色,然后纷纷将目光重新落在了方才刀光所去的位置。
却是青年的手掌掌心向外摊开在男人的胸口,在最后的时间里挡住了那笔直而出的刀光。
青年苍白着面容冷然地勾起了唇角,那一笑像是嘲讽又像是释然。
从始至终不作任何反应的男人动作一顿,然后抽/身退了些许距离,舌尖温和地舔舐过青年白皙脖颈上的血洞,只一秒之后,便恢复如初。
“……我没有碰这里的人类。”
男人的语调平稳淡定得不像是解释,唯独那双深邃的墨色眸子专注地落在宋卿彦的身上,才看得到焦点——
“我来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所以……”
男人唇角上扬,在对方怔愣时将那只溅满了血的白皙手掌托在手心,轻轻拔出了那片银质的刀片,之前还几乎喷涌状态的血液奇迹般地停止了外流。
呈现一种近乎奇异的停滞状态,盘旋在那手掌几近贯穿的伤口周围。
“……别让我心疼了。”
男人的语调似乎是带着一种谑弄的笑意,只是到了尾音又归为一声喟叹,猩红的舌尖抵上白皙的掌心,慢慢将其上的血迹一点点舔舐去。
宋卿彦呆滞——他以为在自己这么明显的杀意之后,这人就算不杀掉他,也至少会疏远,可对方似乎对刚才的事情毫无芥蒂。
“你以为我会生气吗?”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心理,男人兀然抬了眼眸,含笑望着他。
那双墨色的眸子里像是熠熠了整个夜空的星光。
宋卿彦一时失语:“……”
“我当然不会的。”
男人笑着重新垂眸,舌尖轻柔地抚弄过那狰狞的伤口,原本撕裂的肌肤却在被温柔地触及之后复原如初,光滑不见一丝痕迹。只是更吸引了宋卿彦注意力的却是男人之后的话音——
“毕竟……我已经被你真真切切地杀死了一次,不留任何余地。”
“只是那个过程有些煎熬而痛苦了些……魂种被撕碎,生命力被一点点抽离,比幽冥十八狱最底层的黑暗都彻底……”
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眸光像是陷入了回忆而失了焦点,片刻后却是兀然染上了一层笑意——
“那时我唯一的遗憾是觉得……可能再也不能亲吻你的身体,不能听你忘/情地呻/吟,不能看你在我身下最动人的媚/态……这么说来,我也算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男人已经重新直起身来,眸子里笑意如初,托在掌心完好如玉的手掌亦如初。
“……”
宋卿彦无言了半晌,才看着男人,眸光如古井不波,“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有前世,你和他是同一个人……或者是神,那你和他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看着我,我却追着他。”
男人笑了:“神分善恶:他是极善,我是极恶。”
“……看不出来。”
宋卿彦摇了摇头,也不赘言。
男人也不觉得枯燥,不急不慢地笑道:“神的善恶标准自然与人不同。断情了(liao)欲,博爱世人,不问公道,只论天道,便是极善;专情、恋/欲、私德、执念,便是极恶。”
听到这里,宋卿彦却是兀然勾唇一笑,霎时间整张精致的面庞都鲜活起来,连眼角微微漾着的笑意都惹人惊艳——
“我听懂了。我也知道,为什么我——前世的我会喜欢上另一个你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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