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综快穿]逆转结局 作者:星火函烟
正文 第9节
[综快穿]逆转结局 作者:星火函烟
第9节
但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在从上面一跃而下的时候,嘴角会有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血迹?
不是保证了,再也不想杀人吗。
不是保证了,绝对没有打算吃人吗。
目光木然锁定在从风衣口袋滑出的血袋上。扭曲褶皱的塑料好像构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在嘲笑着;又那么像一把利刃,修一常用的那把双刃匕首一样,撕裂了墨澜千疮百孔的内心。
果然是个专业的骗子。毁诺的,居然是自诩正义的自己。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墨澜俯下身,轻轻地,怕会惊扰了什么一样,把地上的青年抱起来:“回家吧,地上很冷,会着凉的。”他转过身,脚步平稳,好像完全听不见大门被踹开的声音。
机枪口对准了怀抱青年的男人。
“停下!不准再向前一步!”手持枪械的人的叫嚣声,此时无比遥远。墨澜的脚步,根本没有半分停滞的意思。
我杀了你,也把本不该在此断绝的命数还给你。感受着子弹穿心的剧痛,墨澜慢慢地倒下去,被血雾模糊的眼睛,祈求似的看着青年早已不成人形的脸庞。
我们以后,谁也不要再伤害谁了。
我来守护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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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鲜红的,哭泣的画面。
低头,悄悄地攥紧拳头,妄想着利用在手心上留下的紫色月牙而带来的疼痛忘记那些“记忆”。但是现在这种状态,一切的伤痕,都在转瞬间消弭于无形。
因为死去,所以再也没有随便行事的权利。只是想要生存下去……在这个世界,在以后的所有世界。
这种无力的解释,谁会相信呢?
修一好像忘记了系统的存在,蜷缩在纯黑的意识空间里,默默流泪。身为寄生兽时不可能产生的泪水,都在此时流淌了个干净。就像孩子一样,脆弱无助。
自作聪明的算计,一遍又一遍。与不停地喊着“狼来了”的牧羊人也没什么不同,欺骗得多了,真心也会没有人相信。
谁会愿意把心交给一个戴着面具,虚伪成性的骗子啊。
[系统,或者随便你是什么东西,把毛笔给我。]
直起身体,方才的示弱好像根本不曾存在过。无所谓了,系统的反常与可疑,充满陷阱、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的支线任务,此时在修一的眼中都那么苍白无力。
本来,萍水相逢的人物不该这么影响自己的心境,这不正常,千万次告诉自己不能付出真心,却在上个世界像鬼使神差般一步步退让。是哪里出了问题?犹带泪痕的脸上已经一片平静,系统,你在玩什么花样?
冷心冷情的骗子,又戴上了面具。灵魂在泣血,却无人能够听见。
很普通的毛笔悬浮在漆黑的空间里,好像被光晕裹住。不像是从空间里取出的其他物品,直接出现在手中。这一次,系统甚至都不再出声。好像很惧怕。
惧怕?
修一哂笑,握住笔杆的那一瞬间,脸色却迅速变得苍白起来。像一把刀,直直切入脑海,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被强行接入。
但与其说是不属于自己的片段,更像是,原本就被锁在某道门后面的东西,现在透过门上被刀子砍出的缝隙,流淌出来。
心里涌上一股诡异的愉悦感,好像是透过谁的眼睛,看见一片血红。
修罗场。
像是杀戮的机器,无法控制地一次次挥出长刀,划破喉咙,洞穿要害。脚边尸体成山,血流蜿蜒在地上,仿佛没有尽头。但是吸引住视线的,只有那一个人。
一切阻挡前路的,耽误时间的,都要死。修一只是个旁观者,却被强硬地塞进这个载体中,不可控制地向那人走去。
近了,血色的视线里,好像只有一袭白衣的他,手握银色长·枪,挺身而立,与周遭的景物格格不入。
好熟悉的武器,是谁,不久前,用它洞穿了自己的心脏?修一有些讶然,但仍然不能反抗这具身体的脚步。
不属于自己的狂喜与扭曲涌到嘴边,汇成淡淡的叹息,开口道:“武神——”接下来的两个字,模糊不清。是谁?好像接触不良的通话,画面有一瞬间模糊晃动,恰好将那两字掩去。
“你是?”那人全然陌生的表情,纯是疑惑的语气,让这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悲痛,仇恨和无尽的爱恋,全部涌上修一的心头,这是属于这具身体的情感,要生生把他逼疯。
接下来,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定格在画面,是染血白衣,与断成两截的银枪。记忆的断层。
耳边是悲痛欲绝的嘶吼,身体缓缓跪了下去,修一此时内心,竟也充斥着不可磨灭的悲凉。
梦醒了,还是那个漆黑一片的空间,手中,不过是最最普通的毛笔。
怎么会这样?修一呆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毛笔,方才的记忆好像一场噩梦,醒来满身冷汗。明明不是亲身经历,却如此身临其境,就好像失落的回忆。
到底哪边才是真实,已经记不清容貌的家人亲朋,还是眼前栩栩如生,无法忘怀的那个男子?
那么就来看看,所谓的第八号,到底与这些世界的本源真实,有何关联。骗子整理好情绪,微笑着轻声吩咐:[进入下一个世界吧,系统。]
那把银枪属于墨澜。
爆炸与见面
[世界坐标定位完毕,所在世界:k。]
[宿主身份:无色之王,主线任务:存活至青赤双王之战,奖励:无,失败惩罚:抹杀;支线任务:抢夺青王宗像礼司之佩剑天狼星,奖励:太刀,失败惩罚:无。]
飞艇上,银发的男子手持高脚杯,眼底全是淡漠。轻轻摇晃手上的红酒,右手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好。这具身体,名为阿道夫·k·威丝曼,起始的王者。
但是修一此次的身份,却要麻烦得多。
灵魂和这具完美的身体完全不同,看得出来格格不入。破破烂烂的灰色残魂,记忆也七零八落,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区分不清,一旦试图回忆,总会有淡淡的刺痛。
最近的记忆片段,棘手至极。
面前的青年笑得眉眼弯起,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银白色头发的少年:“我是来拍夜景的,今晚的景色真是不错。”
“我是无色之王,我很不开心。”少年握住怀中上了膛的手·枪,答非所问,笑容里满满都是恶意,下一刻,他抬起头,语气染上不可一世,疯狂地大喊道,“所以你们也要一样不开心!记住了,是本大人杀了你的!”
枪声中,一切支离破碎。
无色之王,无色之王。修一知道他,但也从没想到,会成为这样一个几乎能被称为“最惨boss”的少年。默默看着左手上紧握的遥控器,内心有些苦涩。
不用系统提醒,他也知道剧情进展到了哪里。
一步步,走向飞艇上最高的平台,狂风呼啸,却只在无色的领域外划过。
“伞与炸弹的原理”。
“被选中的人”伫立在战场上。暴雨般的榴弹倾泻而下,然而,本该在地面爆炸的榴弹,却像是为了不让弹片伤到他一般,纷纷偏离原本垂直的轨道击中地面。
榴弹的威力越大,下落时自其头顶偏离的角度也越大。就好像“看不见的伞”正随着榴弹威力的增加而变的更为坚固,所覆盖的范围也在逐渐扩大。
那么,如果在这个男人头上投下原·子·弹会如何呢?即使原·子·弹偏离了轨道未能直接命中他,但无论他距离爆炸中心点多少公里都无法避免其所带来的伤害。
然而,命运决定死守其安全。结果又是怎样呢?
没有发生任何事。
原·子·弹并未落下,也未爆炸。致命的原·子·弹只是一直静止在半空,静止在“看不见的伞”之上。
没有颜色的领域并不如看起来那样毫无缺陷,因为残缺不全的灵魂,修一甚至不敢亮出达摩克利斯之剑。总觉得,身体状况意外的糟糕。
他靠在围栏上,随手按下了遥控器,然后,缓缓向后倒下。
没有脱离这个身体的打算,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丝曼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契合,“不变”的能力恰好维持了残魂的理智。
修一觉得,如果不是这具身体,或许他真的会崩溃也说不定。满满的恶意,都蛰伏在灵魂深处,伤人,同时也噬主。
火红色的,燃烧着的碎片从身边落下,却都在击中修一前一刻偏离了方向。
现在,他惬意地凌空调整姿势,脚下的水面虽然承受了一整个人的重量,却完全没有破碎的征兆。无色的能量卷起,下一刻,修一已经身处岸边。
完全没有理会周遭人的惊讶眼神,修一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饱含疑问的黑眸。黑色长风衣,有着黑色泛蓝的长发的,身形修长的青年。
“夜刀——神狗朗?”
不对,不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修一耸然一惊,下意识地呼唤系统:[鉴定这个人的身份!]
[恭喜宿主发现选手no8墨澜。]
“修一。”那人沉静而又带着些许哀伤调子的声音也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我……很抱歉。”
心脏处撕裂的疼痛,配合着灵魂深处翻滚的恶意,好像又躁动起来。修一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能意识到之前,眼里好像就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滑了下来。
下一瞬间,身边一片纯白,已无天地之分。眼前是古旧的巨大石板,在与灵魂发出共鸣,又好像带着无上的诱惑力,絮絮低语。
修一像被蛊惑了一样,上前两步,手掌贴在石板表面。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
墨澜显得很无措,他只能上前两步,接住忽然没有了声息的男子,怎么会这样?只是一句呼唤,修一就突然晕了过去。
有系统在,他很清楚修一并未离开,只是突兀地陷入了昏迷,皱紧眉头,运用起“扭曲空间”的能力,两人消失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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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的领域展开,排斥着所有人的靠近。修一全身都沁出了薄薄的冷汗,极不稳的心境在破碎的灵魂包裹下浮沉不定。
“滚开——痛——”无意识地蜷缩成一团,手指攥紧身下的床铺,因为用力过度,甚至都透出了血痕,但又在某种不可抗的力量中恢复原状。
墨澜再也看不下去,同样无色,但却温和沉稳的力量作为盾牌裹住全身,一步步向青年靠近。脸上被袭来的力量划出浅痕,他没有白银之王那种堪称逆天的恢复能力。
因此,只能默默承受。
终于,短短的,从房门到床铺的一点距离,被艰难地克服。浑身酸痛的墨澜坚持不愿意拿出几个世界中积攒的道具。
因为如果反抗圣域的话,会伤到修一吧。
伸手揽住蜷缩着的青年,陪他一起躺下,不断地轻声安抚:“没事了,我们回家了。”
渐渐地,青年竟真的停下自我折磨的动作,靠在墨澜的臂弯里沉沉睡去。无色的圣域随着他的沉睡,终于也平静下来,褪去了。
疲惫的墨澜感受着怀中稍显冰凉的温度,轻声喟叹,也闭上了眼睛。
修一又进入了那种玄妙的梦境,被禁锢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这一次,只有透过黑纱一样的模糊视线,比起亲身经历,更像一名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祭典的灯火在闪烁。修一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这是身处祭典,但切实地,头脑中就跳出这样的记忆来。
手中捏着的,极薄的糯米纸根本入水即化,更别提捞起金鱼来。呆滞的鱼目就像是在嘲笑青年武技过人,却捉不住哪怕一条金鱼。
最后只得放弃,转过身,向身边的同伴说了些什么,向射击摊位走去。
那两个同伴之一,实在是很面熟。
不就是前面记忆中所谓的武神吗?修一略略有些疑惑,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仇人。
那人笑着拿过弓箭,右腿微屈,全身稍稍后仰。左手握住弓身,右手微拨弓弦。偏头瞄准,松手,毫不意外地,箭矢正中红心。
但是当他笑着回头,捕捉到青年瘦削的身影时,浑身突然一僵,再无暇顾及耳畔众人的欢呼。好像是很懊悔一样,看向青年的眼睛。
修一一惊,这种被锁定了的感觉,难道?
“抱歉,是在下的过失,实在没法辨别靶子的位置。”这具身体开口了,与上次一模一样的声线,却没了狂乱,冷静自持。
但那人不知道为什么,竟几乎是霸道地将青年拉到摊位前,把弓箭塞进他的手中。
“您……”青年猝不及防,只觉手上一沉,下意识就要挣扎。
“握好弓,”那人制止了青年想要反抗的举动,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我来帮你瞄准。”
“这,不妥吧?”青年还想做最后的抵抗,却猛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感觉,很可靠?修一惊诧,他也切实感觉到了这个怀抱,却毫无排斥之感。
那人一只手扶在了青年腰上,而另一只手则搭在他拉弓的手臂上,向上托起略调角度。
失去视觉,其他的感官都会变得异常敏感。修一与青年几乎真正成了一体,只觉得耳边有人平稳的呼吸声,耳垂有点发痒。虽说是看不见,但是也能感受到腰上的手加了些力度,隔着衣料的摩擦有些粗糙,让很少与人有身体接触的他不由得红了耳尖。
略微颤抖地松了手,流矢破空,划过一道犀利的直线,却稍稍偏离了靶心。
回忆结束。
微微睁眼,入目的却是凌乱的黑色发丝。身边的怀抱,就像那次回忆中一样,温暖,却令人不知所措。
“墨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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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日本最高权力的御柱塔顶端。
“问继承石板力量之王,汝来此,是为战斗?”黄金色的强大力量席卷而去,名为国常路大觉的,身穿华服的老者挺直身子,转头看向门外的青色领域。
“剑起利刃,和平相谈,此方为吾之愿。”青之王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微微欠身,“久未会面,大人。”
“请问,白银之王的遗体,在哪里?”
大厅中央,空荡荡的玻璃棺木,好像在嘲笑宗像礼司的判断失误。
原谅与通话
“所以你希望得到我的原谅?因为,所谓的,误解?”修一端起桌子上尚且温热的牛奶,抿了一口,轻声发问,话中满满都是讥讽。
“是的。”墨澜却丝毫没有不自在,反而沉静地看着修一,眼底是深深的懊悔,“我当时以为——”
修一冷笑一声,截住他的话,道:“以为我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所以问都不问,直接下了杀手。”说着又想起人类鲜血划过唇齿间时的恶心口感,不由重重地放下牛奶杯子,不再进食。
“太愤怒了,没法忍受被你背叛。”很认真地说着世界上最好笑的话,墨澜表情不变,仍然直视着修一。
可笑,到底是谁背叛了谁?修一本想这么说,但是看见那人黑色的眸子,又不自觉地心软了。
讽刺的话竟说不出口,恼羞成怒,无色的圣域立刻张开,王权者的威压哪怕是前无色氏族,也无法承受。墨澜还是坐在那里,面色并不好看,但没有反抗的意思。
昨天晚上,这个人也是这样顶着压力安抚自己的吗?修一轻咳一声,完全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感到不好意思,遮掩着微微泛红的耳根,收回圣域。
沉默,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谁都不想开口。
“所以你想要补偿我吗?”终于再次忍不住了,修一转过头来看向墨澜。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自己总会乱了方寸。
墨澜郑重地点头,将手中从不离身的佩刀“理”横放在餐桌上,回道:“没错。”
夜刀神狗朗是陪伴在白银之王身边的不可或缺的存在,力量强大,甚至差一点就能与青王宗像礼司分庭抗礼,持有前无色之王三轮一言所赐予的弑王之力。再加上前几个世界墨澜可能获得的绑定道具,实力深不可测。
这会是这个世界,自己所能争取到的最强力的盟友了。向来利用别人的愧疚习惯了的修一,竟然内心有些不舒服。
只是因为那么一点愧疚才帮助自己的吗?
“说好了,只是利用。成为我的氏族,至少这个世界,帮我。”修一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愿意信任他人的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不由自主地就说出了口。
握住眼前青年温度稍低的手,墨澜微笑起来:“如您所愿,吾王。”肯说出利用的话语,是已经真心认可了自己的缘故吧?眼前这人,还真是意外的别扭。
本来想要许下更大的承诺,比如“不止这一个世界的效忠”,但又害怕会把修一逼得不敢相信自己,只能步步为营,慢慢谋划。墨澜叹口气,这就是上个世界做下的孽。
修一扭过头,脸上带上点羞涩,轻声说:“去找伊佐那社,我要他的身体。”
走剧情什么的,才是最好的选择,顺便把这具身体还给正主。洗白无色的剧本,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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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中,双手被巨大镣铐锁住的赤王周防尊,沉默地看着掉落在地的旧式座机,双眼闪出寒光。
“摩西摩西~摩西摩西?有人在吗?”轻佻的少年音从那头传来,挑战着赤王为数不多的耐心。
半晌都没得到回答,但那声音还是锲而不舍地继续下去:“欸,问我是谁吗?”故意拖长了尾音,力求激怒赤王,但是一向高傲的周防尊,此时连一点怒意抖没露出来。
“我就是你要找之人呐!”即使是在自言自语,自导自演,也完全听不出有什么错漏之处。
银发的少年坐在简单的椅子上,却天生就有种王者的气质,连普普通通的学生椅在他身边,也变成像是铺着红丝绒的扶手椅一样了。一手举着话筒,另一手随意拨弄放在膝上的座机的转盘。
反正,这通话也并非依靠信号才能进行的。无色的能量丝丝缕缕牵扯着无形的线条,一直延伸到scepter 4据点,某间特定的牢房里。
唔,还真是沉得住气,修一决定再接再厉。
“对对,就是你家那位,叫十束的来着,杀了他的,就是我哦。”修一语调轻快,一句话上简直转了八个音阶,与之完全不匹配的是脸上面无表情,甚至还透出丝丝怨气。
真是个天生的骗子,墨澜惊叹地站在一旁,看着修一自导自演,硬是把如脱缰野马一般的剧情导回到了“正轨”上。所以还是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进入能被骗的范围内吗?他摩挲着刀柄,叹口气,眼神晦暗不明。
“还真是挺对不起他的呢,他一个人在那里也挺寂寞的嘛,”周防尊听着这个令人厌恶的声音,缓缓闭上眼睛,但是那声音完全不知趣,还在继续:“要不要把草薙啊,八田啊,也一个个杀了送去陪他?”
“送去陪他吧,好不好?”修一觉得身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实在是讨厌至极,于是站起来扯了扯墨澜的袖子,做个手势,示意他去拉好窗帘,一面还是不停地挑衅着,“什么嘛,反应这么慢,那下次找那孩子玩吧。”
“对了,就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位,小安娜。”脸色沉静下来,坐回椅子上,银白色的狐狸状的魂体从指间钻出,缠上话筒,代替修一说出伤人的话,“肯定很好玩吧,我又是萝莉控!”
白色的雾气在牢房里出现,连带着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狐狸绕着周防尊转了几圈,发出阴狠的笑声。
周防尊好似终于忍耐不住了,猛地睁开眼睛,那狐狸好像见到了什么美味大餐一般,猛地朝他的眼睛突刺,还欣喜地惊叫着:“有机可乘!”
“只要到这里,就随我掌控了。你是我的东西了。”修一面色惨白,浑身缠绕起红色的火焰来,但是嘴唇翕动,还是不忘记攥紧了电话,说出他该说的话。
简直就是送死!墨澜一把将人带进怀里,注意着赤色能量的波动,随时准备撤退。意思意思地试图吸取赤色能量,但也只是几丝几缕,能感觉到伊佐那社的身体已经被火焰缠住,修一略一迟疑,反而放松了进度。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手段吗?”周防尊第一次开口,却是嘲讽地对着那狐狸,被紫红色火焰侵蚀的眼里划过一丝疑惑,无色之王好像并没用心在汲取能量,这又是为什么?
但不耐烦多想,赤色的风暴席卷而过。见势不妙,银白色雾气夺路而逃,火焰则紧紧追赶。
学院岛某个宿舍房间里,墨澜神色一凛,抱着修一直接消失在原地,一起不见的,还有昏迷在地的白银之王,以及猫女neko。
片刻后,赤色能量在房间里狠狠炸裂,其威力实在是不输于一颗炸弹。红白的狐狸样面具掉落在宿舍楼下路过的两名女生脚下,缓缓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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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 4门口,吠舞罗众人满脸欢欣,看着他们的王安全归来。
缀满蕾丝的深红色洋装,袖子轻飘飘地展开,盖过膝盖一点的裙摆也一样轻飘飘的。头上斜斜戴着一顶红色的小帽子,用上面的红色缎带系在另一边耳朵上固定住。鞋子也是闪闪发光的红色漆皮鞋。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文静柔弱的女孩子,用她只能看得见红色的眼睛盯着周防尊,半晌,率先冲了上去,拉住尊的手,抬起头,琉璃般透彻的眼睛里全是依恋和担忧。尊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就撇了撇嘴,但好歹没做出甩开来之类的事情。
氏族纷纷行礼。
草薙上前一步,握住手心中的打火机,问道:“尊,终于有头绪了吗?”
“学院岛。”周防尊淡淡地回答,披上风衣,率先迈步离开。始终都没看背后大门处,伸手阻拦scepter 4众人的伏见一眼。
吠舞罗的众人看起来好像轻松愉快,插科打诨不断,但没有人敢于向周防尊搭话。
失去身为“锁”的十束多多良之后,王更难控制力量了。
心情不好——与其这么说,不如说陷入自己精神裂缝中的周防,对伙伴们来说是个无法轻易碰触,仿佛只要轻碰一下就会招来厄运的存在。并不是会被他臭骂或殴打,他就只是对靠近自己的人投以一瞥。
光是那一瞥,就能让人吓得站都站不住,赤王周防尊,最强的王座。
偏偏,他光是待在那里,就能不住散发震慑周遭的气势。似乎随时可能造成破坏的危险氛围,和压抑不使其爆发的异常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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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之后,就跟着剧情走吗?”墨澜看着满不在乎,驱散掉身上红色火焰的修一,有些担忧地问。
“想杀我,也得掂量掂量他自己的智商啊。”骗子笑得人畜无害,但墨澜就觉得,招惹到他的人总不会好过。
暗暗叹口气,惹到他的自己,不也不好过吗?
交战与精分
“请注意,苇中学园岛现在已经被我们吠舞罗占领了!”
戴着兜帽,手持各式各样武器的人好像是突然出现在了学园岛大门口,为首的男子叼着未燃尽的香烟,一脸无趣。
这是,黑·帮火·并?可是为什么会在学校……?
在学生们来得及反应过来,并四散奔逃之前,为首的男子只是随手一挥,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的火焰就这样向塔楼飘去。
轰响声中,沙尘四溅,整座塔楼竟然被从中间截断。
一时间,谁都不敢再有动作。这是什么样的怪物,才能做到的事情啊?明明绝不可能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但放在这个男子身上,无比自然。
天生就有为王的威势,让人打心底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勇气——赤之王座,周防尊。
“真是乱来啊,下来帮忙!”塔楼的另一侧,银发少年在掉落的重物间左右腾挪,随手拎起几个差点受伤,吓得瑟瑟发抖的学生,竟还有余力,好似不满一样回头抱怨。
墨澜轻叹口气,右手化作蓝色的长鞭闪着冷光,将少年头顶的碎石击成粉末。明明不需要自己帮忙的,却偏偏要出声求助,真是任性。
如果修一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恐怕会辛酸地跪倒在地吧。不能使用无色之王的圣域就是怕被发现,但是如果一直忙于计算下一个安全落脚点,无色早就濒临崩溃的精神力又实在支撑不住。
换句话来说,修一已经到了浑身能力被封印得七七八八的地步,又不能在墨澜眼皮底下再换身体,修一也不愿意为了顺应剧情挑起会波及到学生的青赤二组混战。
“学校没有教过的吗?在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不要惊慌,不要奔跑,不要吵闹。筷子精神可是很重要的啊。”草薙出云接过扩音器,懒散的声音在整个校园传播开来,而他们此行的目的绝非什么恐怖袭击,而是——
“我们只是为了寻找一个朋友,录像带上的那个少年,如果任何人看到就可以说出来,我们找到他之后就会立刻离开!”
吠舞罗也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帮派,四散分开,一个一个教室地排查,粗暴的行径给予学生一定的恐慌感,但又不会真正伤及到无关群众。
“放弃掉吧,崩溃掉吧,忍不住了,承受不住了吗?那就全部交给我,你们的记忆,经验,力量,统统都会是我的!无论是谁,王权者也好,普通人也好,全部都是本大人的!”
精神污染一样的声音在整个学院岛散布开来,银发少年阴狠地说着,连最坚强的人的精神都能击溃。鬼牌joker能够左右战局的“掠夺”的力量。
修一没有打算夺取任何人的力量,这样的说辞,与其是为了影响众人的判断能力,更加是为了稳住周防尊。告诉他,如果心境不稳,就会输。
吠舞罗正倾尽全力寻找的“朋友”修一,此时正在教学楼的天台,呈忧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或者说,仰望本来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白银之剑。
剑柄上镶嵌着红绿蓝三色宝石,通体银白的长剑,切实地在宿舍楼上空出现了,带着最初的王权者独有的威压,使得灵魂残缺的修一格外不适。
“没关系吗?”墨澜方才把威丝曼和neko打晕放在寝室某一房间,却并没料到白银之王的觉醒会如此之迅速。
坏事了。
“不行,我们立刻就走,不变的属性太难抗衡!”修一当机立断,没有丝毫怪罪墨澜的意思,毕竟两人都没有对敌王权者的经验,出错在所难免。
“请不要慌张,大家不认识我,我却认识大家。”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修一的身体几乎是僵直地转回去,对上了白银之王柔软又高深莫测的目光。
然而面前投影的话语还在继续:“大家,都是我重要的朋友,所以请立刻离开学园岛,去安全的地方吧。”
没有异动。所以,这只是单向的投影吗?修一放松下来,一把拉过墨澜,就从天台一跃而下。
天台的位置真是太过显眼,跳下去的瞬间修一就启动了气息隐匿技能,悄无声息地站在墙角,看着本不该现在就出现的蓝衣剑客在青之王宗像礼司的带领下匆匆进入校园。
另一方,是虎视眈眈的吠舞罗。
“这里就交给你了,淡岛。”宗像看着远处毫不掩饰的紫红色圣域,微微一挑嘴角,按住腰间天狼星的剑柄,脚下象征着“理性秩序”的青色圣域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条阶梯,供青之王踩踏,一直通向最高处的平台。
淡岛世理虽然担忧王权者,但也无法干涉室长的任何决定,只能按捺下不安,高声命令:“以剑制剑,吾等大义无霾,全员拔刀!”
一声声有序的拔刀声中,伏见猿古比显得格外焦躁,时不时伸手抓挠左锁骨处被灼烧得面目全非的赤组标志。作为叛徒,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八田美咲一较高下了啊。
铿锵的刀鞘与剑刃的交击声被怒吼盖过了。
“no blood!no bone!no ash!”赤色的人潮这么呼喊着,带着火焰,像是箭矢一样的滑板,从那里冲出来,直直针对的,正是伏见。开战的信号。
八田浑身都是象征着赤王氏族的火红色,燃烧着,把他整个人都裹成了火球,球棒夹带千钧之力,从上空狠狠劈下。
没有留手,却也没有杀意。
他相信伏见能挡下这一击必杀,这是对这个叛徒的信任。
“啧”了一声,伏见扬起手上的宽刃西洋剑,青色的能量与赤色的滑板□□撞,然后分开。
八田畅快地笑了一声,好像早就预料到伏见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操纵着滑板掠过青组头顶,在一旁狠狠落下,球棍随意地靠在肩上,大声道:“猴子,没退步嘛!”
“isaki~”比起八田的战意冲天,伏见挽了个刀花,脸上的笑意,配上抑扬顿挫、挑衅般地吐出八田最为讨厌的本名,更能让人觉得简直是欠扁。
两人战在一起,难解难分,连指挥的本职都顾不上了。
比起他们的畅汗淋漓,其他人的战斗更加险象环生,赤色和青色力量的交战时不时击中建筑物,带下碎石,对于力量不足的氏族成员,光是这样就会有生命危险。
“救……救命……”宗像皱眉,一低头,就看见一名戴着兜帽的吠舞罗成员瑟瑟发抖地抬头看着上方落石,丝毫无力反抗。身为秩序的维护者,他完全无法坐视弱者丧命,心中暗叹,只能凌空跃下,单手撑起青色的领域,将碎石网罗其中。
吠舞罗的成员见状,惊诧地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对宗像此举感到有些不解——明明是敌人,为什么会以德报怨?
er 4众人也并不理解,只能解释为室长大义无霾,因此没有在吠舞罗失神时趁火打劫。
修一隐于阴影之中,偏头看着身边的墨澜,能见到他的眼中全是敬佩。或许墨澜内心最向往的就是这样的人吧?杀伐果断,有力量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又能帮助弱者。
自己,和他比起来,还真是卑劣啊。修一不知为什么,突然心情奇差,冷哼一声回过头,看向墨澜道:“我们去草薙出云那边。”
墨澜摸了摸刀柄,明明刚从上面下来的时候还说要躲着所有人的,耸耸肩,也只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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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有如洋娃娃般脆弱的女孩子盯着盒子中的三颗火红色珠子,忽然小声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谁来了?”草薙放下手中的终端,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忧虑。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清是什么,只能握住手中的打火机,紧盯着门口。
好像有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敲打在人的心坎上,鼓点一样地,带来无限压力。
安娜一把抓起眼前悬浮着的珠子,向外跑去,草薙根本来不及阻拦,可是刚跟到门口,就听见一声手·枪的闷响——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就像是十束遇害的那天,影像带中的枪响一样。
银发的,坏笑着的少年,就这么站在走廊尽头,手中的枪口还有丝缕青烟飘散。
“安娜!”只来得及接住少女倒下的身体,草薙根本来不及检查她的受伤状况,单手打开打火机,火焰朝面前站立的银发少年席卷而去。
“本大人现在很烦躁。”修一皱皱眉,随手向草薙的火焰开了一枪,没有颜色的力场撕开火龙,擦过草薙的脸,留下一道伤痕,“喂,知道不能对王权者失礼吗?”
草薙根本没有单独对战王权者的力量,只能低头,检查安娜是否受伤。地上全是鲜红色的玻璃粉末,但是没有鲜血的味道,他松了口气,再次抬起头,眼中敌意不减。
“吸烟有害健康。”短短几秒功夫,修一脸上又换上了无辜纯良的笑容,身周狂妄的气场消散得一干二净,“呐,大哥哥,二手烟对小孩子很不好哦。”
无色之王,是个精分。
现身与决斗
赤色与青色的王剑在交击,巨大的冲击力甚至都能影响到整个学园岛的地质。
吠舞罗与scepter 4没了进一步的冲突,现在已经全员撤离。
“所以,我们可不能像原来那样拖沓了呢。”修一单手覆上面前微震颤的玻璃,手指慢慢描摹着墨澜在玻璃上的影子,语气带着点不满,“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支线是什么?”
“我自己能解决。”握住佩刀“理”,墨澜坚持自己不需要修一的帮助。
“随你的便,固执。”修一身周展开了无色的圣域,这一次,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于空中,毫无掩饰。磨砂质感的王剑高悬于空中,比起剑,不如说更像是一柄花式精美的法杖。
很不满因为楼层阻隔的缘故,没法仔细观察自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修一毫不犹豫地取出双刃匕首,打碎了面前的玻璃。
“出来见我。”这次,无色的圣域并不像先前那样虚无缥缈无法定位,传音的范围也没有之前广阔,只是针对着白银之王的剑还在悬挂着的那栋楼,“喂,胆小鬼,来见本大人啊?”
半晌没有回音,但修一还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只冲着“夜刀神狗朗”,他相信威兹曼不会不出现。
感受到重力领域被扭曲,墨澜按住剑柄,警惕地仰头看去,正对上一双盛满了悲哀的黑眸。银白色长发的男子手持红色纸伞,缓缓飘落。
“小黑。”无忧无虑的语调带上了一点压抑,好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的朋友会站在恶属的无色之王那一边,“若新任无色之王为恶者,当以故王之剑斩杀,不是吗?”
“威兹曼!你是要离间本大人的氏族吗?”无色的圣域展开来,将墨澜护在其中,修一脸上阴狠的坏笑撤下去了,换上满脸怒容,“胆小鬼,也想和本大人抢人?”
根本就没看修一一眼,白银之王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墨澜身上,锲而不舍地试图说服他:“小黑,我们是朋友,一言大人不也曾经说过不能为恶吗?”
“理”刃出鞘。
手持刻着繁复花纹,蕴含弑王之力的太刀,墨澜冷冷道:“这是前任无色之王,三轮一言大人生前的爱刀,今日出鞘,你明白是什么意思。”
威兹曼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与受伤,目光转向无色之王,变为厌恶。
腐朽的第七王权者,一切争端的起源。
“无色之王,你——”
“理”刃劈砍而下。
修一没法说话,连外界的声音都像是信号不良,带着电磁般的噪音。长时间地支撑着无色圣域,对于灵魂的透支,实在是太大了。
天空中两柄王剑距离极近。一把银白色的宝剑,另一柄水晶样的十字,其中无声的较量,只有当事的两名王权者,才能感受得到。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疯掉。头脑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尖叫哭泣,恶意饶是修一都快镇压不住了,强行利用掠夺所堆砌起来的记忆,已经压制且杀死了无色之王本身的性格。
解决方法,只有一个。
“本大人……要你的力量。”嘶哑得不成样子,仿佛带着多重回音的声线,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的诅咒,紧紧缠上威兹曼。狐狸状的魂体钻进威兹曼眉心。
“理”刃顿在无色脖颈处,迟迟不能砍下。
银白发色的少年眼中变得茫然而空洞,身体缓缓倒下。墨澜还刀入鞘,将少年拥入怀中,回头轻声道:“小白,还好么?”
黑白色的空间,与银辉交织在一起,激烈地撕扯着对方。但是渐渐地,随着黑白色中心的少年咳嗽得越发剧烈,挣扎也越来越弱:【咳,开什么玩笑,本大人可是第七王权者啊——】
【我乃最初的王权者,不死的白银之王。】威兹曼平时温和的声音也凌厉起来,带着深深的憎恶。直到少年惨叫着,化为黑色的光球,被他捏在手心。
灵魂中的交战,于现实中,只不过是一瞬。
“小黑,谢谢。”白银之王的动作好像迟缓了一刻,然后又回归正常,眼里没有了故作的哀伤,一派无忧无虑,“我就知道,小黑一定不会站在恶王那一边的。”
“所以你现在,是要去哪里?”墨澜皱眉,担忧地询问。
威兹曼不语,偏头示意了一下青赤双剑悬挂的天空,露出安抚的笑脸。
“所有不是王权者的,在这里,就只是累赘。”说出违心伤人的话,威兹曼以为墨澜会就此放弃,留下他一个人步入早就预定好了的结局。
但是,墨澜却微微摇头,严肃地按上“理”:“留下自己的王一人面对险境,是身为臣子的不作为。”留下修一去面对那种必死之局,是自己的不作为。
完全没有怀疑一向正直的墨澜,威兹曼陷入了浅显的语言陷阱,感动地一笑:“但是,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还要护好伊佐那社。”身为白银之王,没有别的力量,至少要护自己的臣子周全。
“我可是,不死之王哟。所以不要担心。”
青年言笑晏晏,打开红色的纸伞,径直往战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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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把王剑,一起悬挂于学园岛上空。
“能杀死王的,只有王。”威兹曼挑开宗像礼司的雷霆一击,带着疲惫的笑颜落在周防尊面前,轻声道,“所以趁着他在我身体里——”
“太自说自话了,威兹曼!”忽然,青年脸上的表情一变,红伞落地,阴狠的笑容爬上嘴角,
墨澜,做得好。修一在白银灵魂的深处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无声地感谢。被带有“不变”属性的灵魂包裹着,感觉沉重和刺痛感一下就消失了。
论白银之王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卖萌属性
整个人化作银色流光,暗色双刃匕首出现在手上,向周防尊袭去。天地都成了黑白的结界,将周防与修一包裹在内,修一每一步踏出,都在圣域上漾开一小点涟漪。
转瞬,他就到了周防面前。
“能把他送给我,还是多谢你了!”赤王看着暂停在眉心的匕首,畅快地轻笑一声。
青年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换,从阴狠到无奈温和,身体僵直不动。
一只手,夹带着紫红色火焰最大的威能,向他心脏处捅去。
闪光的“理”,从天而降,挡开赤王致命一击。今天第二位闯入青赤之争的来客,正是墨澜。
“小黑,挡住宗像室长,其余交给本大人来应付。”左手搭在挡于身前、作护卫状的墨澜肩上,右手匕首后滑,恰好抵住宗像礼司的一击。侧身,任由天狼星的剑刃划过身侧,直直迎上了“理”。
让自己的氏族独自一人迎战王权者,还毫无愧疚之心啊。无色之王。周防微微眯眼,有些不满宿敌被对方抢走,但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杀了这个连身体都控制不好的狂妄自大的小鬼吗?
【威兹曼,你少给我捣乱!】气得连“本大人”的自称都忘记了,少年的残魂在白银色空间里大声指责,【混蛋,你给我放手!】
紧紧攥住少年握住匕首的手,银白色长发的男子厉声道:【绝不会让你攻击!】这样看起来,头发同样是银色的两个人倒像是兄长在教育叛逆的幼弟一样。
【喂,不想看的话就滚开,胆小鬼,陪我来送死很好玩吗!】少年一个肘击,把威兹曼击退,脸上不正经的阴狠也都褪掉了,剩下的气急败坏好像也不那么可恶。
无色之王会死?威兹曼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句话里更深一层的意思,就觉得自己再一次被弹出了身体。
“赤王,来战?”灵活地将匕首在指尖转了一圈,修一满意地看着暗沉色的刀刃上划过流光,眯起眼睛,整个身体重心下压,挑衅一笑。
周防尊并不答话,双手握拳,高举过头顶,作劈砍样式,竟然要把必杀在第一回合就使用出来。
下一刻,修一猛力前窜,速度快到即便是周防尊,也只险险看见少年的动作,在拳头落下前一刻,少年的匕首,就抵在了周防尊的脖子上。
喘息片刻,修一看着紫红色的火焰渐渐散去,挑起得意的笑容。论狂战士与刺客的一决胜负方式
“小黑?”疑问催促的语气出口,修一根本没有回头,结界散去,一旁的战局也揭晓在眼前。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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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