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重生]陵渊求墨 作者:小水家的猫
正文 第11节
[重生]陵渊求墨 作者:小水家的猫
第11节
肃陵渊点点头,“映棠去准备些吃食,安生去门外候着。”等门被关上,轻轻抱起萧墨函帮他褪下亵裤。
禄言先是在萧墨函腹上轻轻按压一番,然后将萧墨函双腿支起,俯身查看穴/口状况。
“还有多久……”肃陵渊着急的问道。
“王爷,这事急不来,穴/口未开……还尚需几个时辰……”禄言随后对萧墨函嘱咐道,“这段时间王妃要留着力气,最好多吃点东西,可以下床走动走动……”
萧墨函缓过疼痛,抓紧肃陵渊的手,对禄言点点头,“好……”
“王爷……微臣先下去准备助产的汤药……”
“好,快去吧……有事我让人叫你……”禄言退下。
这会疼痛愈发密集,萧墨函躺着难受又不想再下床走动。肃陵渊便扶着萧墨函让人面对自己跪坐在床上,自己则立于床边,让萧墨函伏在怀里分担着他肚腹的重量,手一下一下按揉着腰腹。此时,萧墨函的肚子已呈水滴状,渐渐有了下沉的趋势。
“呃……疼……”疼痛袭来,萧墨函头靠在肃陵渊怀里,抓紧他胸前的衣襟,小声的哼着。
“好了,好了,相公帮你揉揉……函儿最坚强了……”肃陵渊手下不停,在萧墨函耳边轻声鼓励。
“孩子……会不会有事……”觉得已经过了许久,都不见孩子出来,被疼痛折磨的人儿特别脆弱,也最爱胡思乱想,萧墨函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肃陵渊问道。
肃陵渊心疼的吻了吻萧墨函的唇角,“不会,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我绝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一会映棠端来了燕窝粥,肃陵渊慢慢扶着萧墨函躺平,靠坐在床头,“来……吃一点……不然一会没力气了……”
萧墨函疼起来没有一点胃口,但是怕一会真的没力气对孩子有影响,还是咬着牙,喝下了大半碗。
肃陵渊又舀了一勺粥,刚要送到人嘴边,却见萧墨函痛苦的皱眉,一手压住肚腹,一手朝自己伸过来,“呃……好疼……”肃陵渊赶紧把碗递给映棠,抓住萧墨函的手,一手在腹上揉着,“你先出去,让禄言过来看看……”
映棠急忙出门去唤禄言。
正在这时,影十在门外唤道,“王爷……属下有急事禀报。”
肃陵渊皱眉,“何事?”
“有一队人马在此处以西二十里处,朝这边过来了!”影十也罕见的有些急迫。
“什么人?”肃陵渊心下一沉,这个时候过来……
“暂时不知,但来人训练有素,骑的是军马。”
军马!?肃陵渊心里有了计较,“咱们的人能否抵挡?”
“来人虽不多,但是……属下没有十足把握……”影十猜测应是有人想伏击肃陵渊,而且已经兵分两路,一路寻着龚九他们而去,为防有诈,派了另一路人来此处查探有没有漏网之鱼,“请王爷带王妃先去山中躲避。”若那帮人发现此处无人,应该会撤离。
“不可!函儿他……”肃陵渊明白了影十心中所想,但是现在的状况……
萧墨函也听到了影十的话,忍者疼痛拉了拉肃陵渊的手,“带我……呃……走吧……他们看到这没人……呃……就会走的……”
肃陵渊把人搂在怀里,继续按揉着腹部,看着人疼得发白的脸,心疼的说道,“你疼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带你走……”
“呃……没事……现在……没那么疼……”萧墨函虚弱的说道,“如果……不走……大家……都有危险……”
这时,赶来的禄言也听到了影十的话,急忙进了房间查看过情况后道,“王爷……情况尚可,穴口开了三指,尚需两到三个时辰才能全开。”
两个时辰那帮人就要到了……
“还请王爷早下决断!”影十急道。
肃陵渊咬了咬牙,“映棠、安生、禄言,将需要的物件全部带上马车。影十,让侍卫们撤离,所有人跟我上山!”
“是。”
不到片刻,马车被收拾妥当,侍卫们整装待发。
“函儿,忍者点……我抱你去车上。”萧墨函抿着唇,微微点头,搂住肃陵渊的脖子,肃陵渊将他打横抱起,出了院外上了马车。
一辆马车驶入深山,隐了踪迹。
当萧瑜带人来到山脚别院时,里面悄无声息,空无一人。
“大将军,末将已探查过了,里面没有人……”
看来肃陵渊是真的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刘舸那有没有消息?”刘舸是萧瑜手下的卫将军。
“今晨传来的消息是在乐县以南发现了肃陵渊的马车,卫将军已派人追踪……”萧瑜的手下答道。
“好……一有消息马上禀报。”说完萧瑜调转马头,策马向回福县的方向而去。
“呃……陵……陵渊……你在吗……”虽然服下汤药,产程还算顺利,但是已经疼了近三个时辰,萧墨函全身都被汗水湿透,脸色惨白,唇上被咬出了血痕,神情也有些模糊,“我好疼……疼……”
肃陵渊一直跪坐在萧墨函身侧,帮人抚揉着腹部,见人已经疼到意识不清,心疼得两眼泛红,“在……在……我一直都在……都在……”说着握住萧墨函的手,吻了吻毫无血色的唇。
“啊……”突然一阵激痛,萧墨函身子绷紧的微微扬起,失声叫了出来。
“函儿!”肃陵渊抱住萧墨函挣扎的身体,喝道,“禄言快进来。”
知道萧墨函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产子的模样,肃陵渊让映棠、安生和禄言在车头驾着马车候命,听到声音,禄言急忙进了车厢。
淡黄色的液体从萧墨函的腿间淌出,禄言查看一番,声音有些颤抖,“破水了!穴口已近全开……快了……现在可以开始用力了……”
肃陵渊急忙让安生停下马车,让映棠端进来备好的热水,又让侍卫将马车团团围住,再退开百步以外。既能对四周的情况快速反应,又听不清马车内的动静。
肃陵渊坐到萧墨函身后,让人靠在怀里,双手紧紧握住萧墨函的双手,不断的在萧墨函耳边鼓励。
“相……相公……”萧墨函难耐的在肃陵渊怀里挣扎,双手的指尖由于用力而微微发白,“啊……疼……我好疼……不……不行了……”
肃陵渊眼眶泛红,紧紧将人抱住,“函儿……函儿……孩子快出来了……马上不疼了……相公替你疼……不疼了……不疼了……”
禄言帮着固定住萧墨函挣扎的双腿,手一下一下向下顺着腹,“用力,向下推……”
慢慢的萧墨函也找到些规律,忍者剧痛一下一下的向下用力,几下后,孩子果然下沉许多,“呃……痛……”一阵用力过后,萧墨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呼吸都成了负担。
肃陵渊看着怀里的人为了给自己生下孩子承受了这么多痛苦,心疼得无以复加,现在只想让这个折腾人的小家伙赶紧出来,让他的函儿少受些罪。如果每次都要函儿以这样的痛苦为自己产子,自己宁愿再也不要孩子!
萧墨函每一声呼痛都想一把尖锥扎早肃陵渊的的内心,萧墨函挣扎着伸出相握的手,似乎想触碰肃陵渊的脸颊,却被一阵剧痛止了动作,“呃……”
肃陵渊连忙将手握住,贴在自己的侧脸,泪水顺着脸颊淌下,“函儿……我的函儿……为夫让你受苦了……”
看着萧墨函几乎脱力,肃陵渊眼眶欲裂,失声对禄言喝道,“禄言,还要多久?”
孩子的胎发已经隐约可见,禄言声音颤抖,激动的说道,“看到头了,快……再用力!”说着用手在萧墨函的腹上向下按压。
“啊……”萧墨函被激痛刺激得身子弓起,哭喊道,“不……不要……疼……不要……啊……”
一下一下拼尽最后的力气向下推挤,撕裂般的疼痛过后,一声清脆的哭声终于从马车中传来。
禄言眼疾手快的将孩子托住,仔细处理过后,用锦布将孩子裹住,抱到肃陵渊面前。“恭喜王爷……恭喜王妃……是个小公子……”
萧墨函此时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眼巴巴的盯着孩子的方向,肃陵渊知道他是想看看孩子,连忙从禄言手里接过孩子,抱到萧墨函怀里,“函儿,你看……这是咱们的儿子……慕墨……”
萧墨函也激动的流下眼泪,“孩子……”自己终于为陵渊生下了这个孩子,一切都值得了。
“对,函儿为我生下了儿子……”函儿,你终于为我诞下了子嗣,两世的心愿达成,函儿你做到了……肃陵渊也泪如雨下,一下一下吻着怀里人的唇。
两人和刚出世的孩子紧紧相依……
“王……王爷……”禄言知道现在肃陵渊心情喜悦,但也忍不住提醒,“王妃刚生产……”
肃陵渊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疏忽,现在函儿最需要的是休息!
于是让映棠接过孩子,再亲手帮人全身擦洗干净,上好伤药,而后合衣躺下,将人搂住,“函儿……睡会吧……我守着你……”
折腾了一夜,萧墨函早就支撑不住,看到孩子平安,点了点头,终于闭上了眼睛。
“王爷,咱们……”影十小声的请示。
到现在都没有人追来,说明那些人已经相信自己已离开福县,别院应该安全!“回别院……”
“是。”
☆、回京
龚九兵分两路,让假的肃陵渊坐着豪华宽大的马车,押着假的梁文才等人沿官道一路向北,自己则带着一队侍卫和梁文才等骑马沿小路前进。
快到乐县,一队人马不远不近的跟着“肃陵渊”的马车。
“将军,何时动手?”手下问卫将军刘舸。
“还有多远到乐县?”
“不到二十里,前面会路过一片树林。”
“那便……到了树林动手。”
“是。”
马车慢慢驶入了一片树林,天色渐渐暗了,气氛有些诡异。突然从南边冲出一队人马,向马车奔来,“给我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只见这队人似是对作战十分熟悉,个个训练有素,听到命令自动分为两队,一队与车旁的侍卫缠斗起来,另一队则直奔马车,目标十分明确。
刘舸骑马冲在前面,长刀一扫,向拴着马的缰绳砍去,缰绳应声而断,原本拉着车的马儿受了惊吓,仓皇而逃,缓缓前行的马车,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刘舸心下疑惑,车里……怎么没有动静?这是……历经沙场的成王?!来不及细想,翻身下马,想要跳上马车把里面的人揪出来。正在这时,有一人从车中破窗而出,手拿长剑,趁刘舸不备,朝他刺了过来。
刘舸仰面一躲,堪堪避过长剑,步子向后一撤,稳住身形,“你是四皇子?”眼前的人身材中等,劲瘦有力,眉眼间有坚毅的英气,却没有上位者的霸气。
“肃陵渊”并不答话,没等刘舸喘息便又提剑刺了过来。刘舸横刀一挡,“看看马车里还有没有人!”
一名手下闻言上了马车,用刀向车内一扫,“没人!”
“不好!中计了!他不是肃陵渊!”刘舸意识到问题,肃陵渊身为皇子,虽有习武,但是武功招式不可能像眼前这人这般精湛,听闻肃陵渊对新纳的男妃十分宠爱,不可能不将他带在身边!
见中了圈套,应对几下,刘舸无心应战,找到真正的肃陵渊才是正事,于是大喝一声,“撤!”在手下的掩护下,摆脱了“肃陵渊”等人的纠缠,向南撤离。
“肃陵渊”神色如常,收了长剑,“快去向龚大人报信,他们发现了。”
“是。”
龚九此时已到了乐县,晚上,在约定的地点与已从京城再次折返,带着刑部的人在乐县将袁琛抓获的李峰碰了面。
“我表兄呢?”李峰见只有龚九押着犯人,问道。
龚九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王爷和王妃还在福县别院。”
意识到可能是萧墨函快到生产不便长途颠簸的原因,李峰点点头,“那下一步怎么办?”
龚九刚想回话,只听身边侍卫通报,“大人,有消息。”龚九接过信函,一目十行,皱眉道,“我让人假扮王爷的事被肃陵潜的人发现了……”他们要么会继续沿路寻找真的肃陵渊的行踪,要么会派人去福县查探……或者,两者兼为之。
李峰一听,也推测出那帮人可能的行动,有些着急道,“我马上将我的人分为两队。我带一队人马即刻启程赶去福县,接应表兄表嫂,另一队人护送你们回京!”
龚九思忖片刻也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案,“好!那便有劳李少爷了!”
贰人拜别,分头出发。
回到别院修养了几日,萧墨函的身子也渐渐恢复了些,虽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但是肃陵渊怕他过于操劳留下病根,还是让他多卧床静养,自己也寸步不离的陪在床前,照顾得无微不至。
小墨儿在奶娘和映棠的照顾下,也从全身红彤彤、皱巴巴的小猴子模样,长得越发白净漂亮,眉眼间既有萧墨函的漂亮也有肃陵渊的英气。这日吃饱喝足了,映棠把孩子抱到萧墨函房间,刚进门口。
“啊……小墨儿……你来啦……”萧墨函看到孩子十分欣喜,也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高兴的叫道。还撩开被子,想下床走过去。
肃陵渊忙制止了萧墨函的动作,将人按回床上,祥装生气的说道,“禄大夫说了,还得好好躺着静养,伤口才能好得快!”随后招手,让映棠将孩子抱过来。
“已经没事了……”萧墨函小声的反驳,委屈道,“我只是想快点看到小墨儿……”
肃陵渊接过孩子送到萧墨函怀里,“好好,这不看到了吗?”然后在大的和小的脸颊上一人亲一口。
萧墨函见肃陵渊没有真生气,又看到了孩子,高兴的嘴角都合不拢了,“小墨儿快点长大,爹爹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东西,带你去好多好玩的地方……还有……”
小墨儿似乎知道这是自己的爹爹和父亲,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昏昏欲睡,而是“认真”的“听”着萧墨函的话,还张着小嘴傻笑。
看着萧墨函孩子气的对着自己的孩子滔滔不绝的模样,肃陵渊心下好笑,自己还是孩子呢,都当孩子爹爹了。又看看小墨儿的样子,心底柔软如水,长臂一揽,将一大一小搂住怀中。这样的日子真好,守着这样两个小人儿不说一辈子,就是几辈子也愿意。
“李少爷!”门外安生的声音打断了肃陵渊的思绪。
李峰推门而入,“恭喜表兄喜得贵子!”
肃陵渊放开怀里人,咧嘴起身,“哈哈……多谢!”
“让我看看表侄儿……”李峰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去。
萧墨函将孩子交给李峰,“小叔……怎么来了……”
“哦,差点忘了正事……”随后,李峰将与龚九见面的情况,及现在肃陵渊的处境一一道来。
果然与之前影十的推测相差无几……那晚来的人,确实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已经离开福县,而且还有人同时在回京途中追击自己。肃陵潜的人,又骑的是军马……萧瑜!肃陵渊冷笑,没想到这萧瑜这么大胆,敢截杀皇子不说,还敢私自调用渝军,如若被父皇知道,简直能被定上造反的罪名。
“他们可有表明身份?”肃陵渊问道。
“没有……只听说来人训练有素,颇有正规军的风范。”李峰答道。
看来还算聪明,没有明着打着渝军的旗号……要怎么抓住他们的把柄呢?
“表兄……打算何时回京?我这次带了一队人马,应该可以护你们周全。”见肃陵渊沉思,以为是在担心能不能应付来人,李峰又说道。
“哦……我不是担心这个……”肃陵渊也没过多解释,“再等几天,等函儿身子恢复些,就启程回京!”
李峰几日赶路有些困乏,肃陵渊让他去客房歇息,李峰走后。
萧墨函思忖片刻说道,“是……萧瑜的人?”除非肃陵潜有胆子训练了自己的私军。
“十之八九!”肃陵渊坐在床头,拍拍萧墨函抱着小墨儿的手说道,“别担心,等回了京城,定了肃陵潜的罪,萧瑜也跑不了!”
“恩。”小墨儿此时已经在萧墨函怀里熟睡,萧墨函点头,但还有些忧心。
半个月后,两辆马车从夷山山脚出发,避开官道向京城方向驶去。李峰骑马走在车旁,侍卫各各保持警惕,严阵以待。萧墨函躺在马车上,哄着小墨儿睡觉,肃陵渊则一会回马车上陪陪一大一小,一会又策马与李峰在马车前并排前行。
行至半途,肃陵渊收到了龚九传来的消息。龚九这一路可谓是惊心动魄,险象环生,几次与渝军擦肩而过,而又几次与之正面相抗。好在李峰的人一路相随,又因为离京城越来越近,渝军行事不得不更加收敛,才让龚九能带着证物和人顺利回京。此时所有物证已经呈报皇上,人证也由刑部收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萧墨函闻言也十分高兴,连夜里睡觉都变得更加安稳。只是肃陵渊和李峰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因为渝军没有得手,不代表他们就会停手,此时肃陵潜知道自己即将东窗事发,难免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果然,这日晚上,距京城还有五十里路。刘舸居然带人一直守在回京要塞上,等着伏击肃陵渊等人。
马车不紧不慢的慢慢走着,夜黑如墨,肃陵渊刚哄着一大一小安稳的睡下,下了马车,骑马来到车前。
“如何?”随口询问一直在前观察路边情形的李峰。
“有些奇怪……”李峰微微皱眉,低声说道,“太安静了,两边林子里,连鸟叫声都没有。”
肃陵渊闻言也立马警惕起来,有埋伏?
随后来到后面的一辆马车吩咐道,“安生,你在车里顾好禄大夫、映棠和奶娘,千万别出来。”
“是,王爷。”
随后又道,“影卫,护好两辆马车,任何情况都不准让人靠近。”
黑暗中传来整齐划一的声音,“是。”
又道,“所有侍卫注意两边树林,以防有人偷袭。”
“是。”
一盏茶后,从两边树林里突然传来阵阵马蹄之声,刀剑破空的声音也划破夜空,给寂静的夜罩上了一层阴影。
马车四周的侍卫显然早有准备,与来人正面相迎,丝毫不显畏惧。肃陵渊的这队人马也曾跟随他去过战场,所以两方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就在胶着之际,从京城方向来了一队人马,加入到了战斗之中。原来是得知肃陵渊将要回京前来支援的龚九。
肃陵渊见龚九来后,对方节节败退,胜局已定,便将指挥权交于龚九,收手上了马车。
“陵渊……”萧墨函正抱着孩子紧张的躲在马车一角,见有人上车,本想用肃陵渊给他的匕首刺过去,好在看清来人,及时收了手,抱着孩子扑进肃陵渊怀里,“外面……”
肃陵渊将人抱紧,“别担心,龚九来了,咱们马上就回京了。”
“恩……”萧墨函这才放心下来,用脑袋蹭了蹭肃陵渊胸口。
肃陵渊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背脊安抚,“没事了……孩子还好吧?”
“睡着了……”
“你若累了也睡吧,我抱着你……”
“好……”
☆、奖惩
等车外结束战斗已是半个时辰以后。来人死伤过半,剩下的落荒而逃。龚九和李峰仔细翻找了地上的尸体都没能找到能证明来人身份的证据,龚九思忖要不要再去追击逃跑的人,以查清来人身份。
将此事禀报给车内的肃陵渊,肃陵渊沉思后吩咐不必管那些人,一行人先回京城再说。
于是龚九领命与李峰一道,护送着马车,一行人终于在第二日清晨时分回到了王府。
萧盈盈得了消息,一早便带着宋氏候在王府门口。虽然对肃陵渊早已死了心,但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萧盈盈明白在肃陵渊面前先低下头才是生存之道。
当马车进入视线并越来越近的时候,萧盈盈的内心平静如水,面上却装出十分欣喜的模样。马车停在门前,只见肃陵渊率先走了下来。
萧盈盈和宋氏上前恭敬的行礼,“王爷。”
肃陵渊扫了一眼半年多未见的两个女人,面上看不出喜怒,“恩。”算是给了回应。
随后转身,温柔的对车里说道,“到了,函儿下来吧……”
萧墨函抱着孩子握住肃陵渊伸出的手,慢慢的下了马车。萧盈盈和宋氏刚才没得到肃陵渊同意起身的命令,现在只有一直跪着,抬头看向从车上下来的人,顿时眼睛都快掉出了眼眶。
孩子!?怎么会有个孩子?是……萧墨函生的!?什么时候生的!?看来以后将萧墨函除去的计划里还要加上这个孩子……
自肃陵渊从京城出发南下后,萧贵妃知道了肃陵涛与肃陵渊先后面圣请求南下的事,结合萧盈盈那时进宫的时间,萧贵妃便对萧盈盈渐渐起了怀疑,对她的态度也慢慢有些疏远,认为她存了别的心思,便不再全部听信萧盈盈的话。萧盈盈这半年多入宫的次数少了,自然也没有得知萧墨函有孕生产之事。
萧盈盈尚处于震惊之中,还是宋氏首先反应过来,开口道,“臣妾恭喜王爷喜得……” 可千万别是儿子!
“公子……”肃陵渊说道。
“是,是。恭喜王爷、恭喜侧王妃,得了小公子。”居然真是儿子!宋氏面色不变,但是内里却翻江倒海,暗暗握紧了手心。
居然还是个儿子!萧盈盈更觉愤恨,这个萧墨函不仅抢了肃陵渊全部的宠爱,还率先生下了儿子,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个孩子留在世上……
肃陵渊不理会地上各怀心思的两个女人,搂住了想要行礼的萧墨函,大步走进了王府。
萧墨函仍住在肃陵渊的寝院,只是在寝院西边的厢房里多了一张小床,映棠和奶娘为了方便照顾小墨儿,便都住在了里面。禄言也由于这一路照顾萧墨函有功而颇得肃陵渊的赏识,来了王府,成了府里的府医。
第二日,肃陵渊带着萧墨函和孩子进宫见了肃远和李贵妃,李贵妃对自己的这个孙子爱不释手,也对萧墨函更加疼爱,将三人在宫中留了一整天才放人回府。第三日,肃陵渊便恢复了上朝。
虽然肃陵涛已先行回京禀告了采得灵芝一事,但是肃远为了等肃陵渊回京后一并嘉奖,此次南下的结果一直没有在朝堂上被提及。现在既然肃陵渊已经回来,那么该嘉奖的,该严惩的,便都被提上了日程。
自皇帝收到肃陵渊的密函之后,便责令刑部将上面涉及之事一一彻查。李斐顺藤摸瓜从西北军中揪出了几个协助贪污粮草的蛀虫,而在龚九将肃陵渊一路得到的物证和人证交到刑部之后,在皇帝的授意下,李斐又在官场上刮起了反贪的风暴,这时间人人自危,生怕与此事扯上关系。等肃陵渊回了京城,案子已经差不多有了定论。
这日,皇帝在朝堂上宣布圣旨。三皇子肃陵涛寻得灵芝有功,加封誉王,四皇子肃陵渊调查梁文才等人贪污、贩梁一事有功,赐俸禄翻番,获准入御书房参政。梁文才等人贪赃枉法,判秋后问斩;兵部尚书萧越因“治下不严”,免除职务,允告老还乡;大皇子肃陵潜革除朝中职务,在家闭门思过。
朝堂上顿时炸了锅,三皇子更上一楼加封亲王无可厚非,可是四皇子看似没有得到过多嘉奖,但是能入御书房参政,意味着能代替皇帝行使部分权力,就等同于半个太子,这其中含义不言而喻。之前皇帝对涉案的重要官员秘而不宣,朝臣们本以为,皇帝是打算将此事大而化小,没想到最终的结果不仅夺了萧越的权,还禁了大皇子的足,皇上这是……要对萧家动手了吗?
萧贵妃得了消息日日跪在肃远寝殿前为肃陵潜求情,结果肃远不堪其扰,罚她禁足宫中,褫夺协理六宫之权。
这下朝臣们更是笃定了猜测,对肃陵渊的态度越发恭敬,但是肃陵渊却表现得越发内敛低调。
肃陵渊明白这次父皇只是让肃陵潜闭门思过,一是仍然对萧氏一族在军中的势力有些忌惮,二是为了皇子间的均衡考虑,不会让谁一家独大,也不会让谁彻底失势。也正是由于以上考虑,肃陵渊与肃陵涛商量,并没有将南下途中被肃陵潜派人追杀一事禀报。虽然这一次没有将肃陵潜等人彻底击垮,但是肃陵渊并不心急,他知道一旦怀疑的种子在父皇心中种下,再多几次,肃陵潜将会离皇位越来越远。
下一个计划此时正在肃陵渊脑海里慢慢形成,萧瑜,这次没有拿到证据没法办你,下次看我……肃陵潜我就要看着你一个个失了左膀右臂,变成上一世你口中的“孤家寡人”……还有,萧盈盈,这次回了京,这个女人就不能再留!
这日早膳后,宋氏来到淑兰园给萧盈盈请安。两人客套寒暄后,宋氏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
萧盈盈坐在上首,抿了口茶水,用锦帕压了压嘴角,“妹妹有事?”
宋氏看了一眼立于萧盈盈身旁的张嬷嬷,并不说话,萧盈盈会意,“嬷嬷是自己人,妹妹但说无妨。”
“姐姐认为……王爷对那萧墨函的感情有多深?”宋氏这才试探的问道。
“这个可要问问王爷了……妹妹究竟何意?”萧盈盈不耐与宋氏打机锋,直截了当的问道。
“要是王爷铁了心的只喜欢男人,咱们何不再往府里引来几个……”宋氏低声说道。
“你就不怕到时候引狼入室,又来了一群萧墨函?”萧盈盈并不以为然。自己当初将萧墨函接来王府,就是最大的错误,若是再来几个,自己正王妃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宋氏有些嘲讽的笑道,“姐姐那时与王爷的交易……现在妹妹也知道一二……姐姐的法子虽好,但错就错在对萧墨函无法彻底掌控,那萧墨函并不是真的与姐姐一条心,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
萧盈盈听闻笑容一滞,虽然宋氏话不中听,但确实说到了点子上,自己那时为了拿到管家权,首先想到利用萧墨函,一来是以为萧墨函从小性子软,且十分听从父亲的话,如果父亲开口让他以后听从并协助自己,他必定言听计从。二来以为王爷并非真心爱南风,对男人感兴趣不过也是尝个鲜罢了,时间久了就会厌倦。三来还是当时自己急于求成,等不了再从头调教一个心腹。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没想到萧墨函对待感情的事如此执着,还这么快就取得了王爷的信任,王爷与萧墨函居然相处十分融洽,感情越来越深厚,自己真是自食苦果。
宋氏见萧盈盈虽面色渐渐低沉,却没有发火,知道自己这是说到了对方痛处,便趁胜追击道,“如果妹妹这有一个十分出众又能为我所用之人……先将他接到王府,跟萧墨函争宠,等萧墨函失宠后,再将他送走……姐姐以为如何?”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会对你言听计从?”萧盈盈有些动心。
“妹妹自有把握……”五皇子说这人对他爱得死心塌地,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自己当然有这个把握笃定这人不会对王爷动真心……五皇子已经答应自己,等到时候帮五皇子成了事,五皇子登了基后,没了这成王府,自己便能逃出王府牢笼,再不踏入京城一步,远走高飞,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自萧盈盈来了王府,又夺了宋氏的管家权后,宋氏在王府的日子虽说不上难过,却让她越来越觉得压抑,以前对她还算疼爱的丈夫,现在不闻不问,以前手里的那点权势也荡然无存,这座王府变得那么冰冷,就像一只手扼住了喉咙,让宋氏喘不过气来。本来上次重掌中馈让宋氏好像又有了生机,但是后来管家权再次易主让她明白,对于肃陵渊而言,她只是被利用的工具,需要的时候招来,不需要的时候便挥去,让她认清事实对这王府渐渐死了心,有了想要逃离的想法。
三个月前,宋氏借口去寺庙上香透气,半路遇到了肃陵江。肃陵江早就暗暗把肃陵渊当做自己争夺皇位最大的对手,他越来越对自己因为出生不好、还稍稍年少几岁,便处处不受重视而不满,找准机会搭上了早已调查清楚的宋氏。
本来宋氏还有些犹豫,没有一口答应,但当那天知道萧墨函已经生下儿子之后,女人天生的妒意和之前的念头让她下定决心,答应了肃陵江的要求,还与之筹谋了个自认为完美的“计划”。
萧盈盈被宋氏说动,犹豫再三,还是抵不住心动的说道,“好……那需要我做什么?”
“只要姐姐到时候在他入王府后多多关照……莫要为难于他,对他所做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可……”有了王府正王妃的默许,那人行事便会方便许多。
“那妹妹打算如何将他接入府中?”王爷会同意?萧盈盈好奇的问道。
“到时候姐姐便知道了……”宋氏笑得狡黠。
☆、寿宴
皇帝的寿辰转眼便到,为表庆贺,肃远减免税负举国欢庆,群臣朝贺好不热闹。远在边疆驻守的几位大将军也纷纷请旨回京,以表为皇帝祝寿之情,这其中便有萧瑜。肃远心情愉悦,又因为最近边关太平没有战事,便一一应允,准许驻守西北的大将军霍州、西南的大将军萧瑜、东北的大将军祝勇带少量亲兵护卫回京五日。
寿宴从未时开始,设在了最大的宣化殿,肃远和皇后坐于上首正中,旁边还有李贵妃等嫔妃,萧贵妃此时虽解了禁足,但是却一脸愁容。朝臣们分坐两侧,皇子携各自正妃位于位首。
肃陵潜今日是特赦出门进宫的,等寿宴结束还得继续闭门思过,所以一直闷闷不乐的不发一语,大皇子妃也强颜欢笑,苦苦支撑。肃陵涛则春风满面、旁边的王妃抱着刚刚册封的小世子也是满脸笑容。肃陵渊看着对面的皇兄一家,思绪早已飘回王府,满心都是萧墨函和小墨儿的身影,旁边的萧盈盈则神色不明,看不出心思。肃陵江则拿着酒杯,嘴角微微勾起,时不时有意无意的瞟着肃陵渊那边的情形。
寿宴的第一个环节便是献寿礼。各皇子、各公主和大臣们纷纷献宝,肃远乐得合不拢嘴,这其中自然是肃陵涛的千年灵芝拔得头筹,最得皇帝喜爱。
寿宴的第二个环节是歌舞助兴。宫中的舞姬率先献舞,舞娘曼妙的身姿,精湛的舞艺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只见领舞的女子面若桃花,身形柔若无骨,更是惹人怜爱。
一曲舞闭,舞姬刚想退下,只听一边肃陵江说道,“父皇……今个这么高兴,儿臣有一事相求……”
“哦?皇儿所求何事?”肃远眉毛一挑,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一脸调笑。
“儿臣……想求父皇将……这舞姬赐予儿臣。”肃陵江说着说着面色微红。
“皇儿……喜欢这舞姬?”小儿子已经十二了,看来也通人事了,是不是该纳个王妃了?
“是……儿臣喜欢……”肃陵江说着害羞的低下头,十足情窦初开的少年。
“哈哈,好好,父皇准了。”肃远哈哈大笑道。
“五皇子也长大了,也该是时候娶亲了。”一旁的皇后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在一旁小声说道。
肃远微微点头,同意了皇后的说法。
肃陵江跪地谢恩,“谢父皇。”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唇角,要夺嫡,有助的岳家是必不可少的,父皇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暗示,下一步便是寻个合适的世家了。
接下来,三公主献了首歌,歌声清幽绵长,让人陶醉。几个节目过后,肃远刚想宣布宴席正式开始,只听坐在角落的安贵人说道,“皇上……臣妾也想为皇上献上一曲……可好……”
安贵人是肃陵江的生母,入宫前曾是曲楼的头牌,是肃远南下时带回宫的,弹的琵琶是后宫一绝,肃远也很久没听安氏弹曲了,听她一说被勾起了兴致,“好,好……”
“臣妾……想请小师弟合奏,请皇上准允……”
“准。”
只见一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端着一把古琴来到大殿。少年长得眉目清秀,细眉凤眼,鼻子小巧,皮肤白皙,举手投足隐隐透着媚态。
安贵人出列,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琵琶,少年席地而坐,两人合奏一曲,果然犹如,与之前的献艺有云泥之别。
一曲罢了,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仿佛还沉醉在刚才的乐声中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肃远率先拍手叫好,才打破了沉静,“妙哉,妙哉!”
“好,好……”大臣们纷纷附和。
“你……叫什么名字?”肃远对那白衣少年问道。
“回皇上,草民白秋……”白衣少年恭敬的回道。
白秋!?肃陵渊眯眼看向那少年,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是……安贵人的师弟?”肃远又问道。
“是,草民八岁便跟随师傅和安师姐一同学艺。”白秋回道。
“果然弹得一手好琴!赏!”肃远高兴的说道,“你要什么赏赐?说给朕听听?”
白衣少年看向肃陵渊的方向,随后转头对肃远说道,“皇上,草民只有一个心愿……”
“是何心愿?”
“草民对四皇子十分钦慕,只希望能入得王府侍奉左右……请皇上准允……”白秋一言让在场的人纷纷侧目,看向肃陵渊,看他作何反应。
肃远有些为难,“这……你不要金银珠宝,只求能入成王府?”
“是。”说完白秋坚定的叩拜行礼。
又不是正式册封王妃,只是入王府的话,其实是不需要经过皇帝首肯的,肃远看也向肃陵渊的方向,“那便要看看成王和王妃的意思了……”
众人一幅看好戏的模样。听闻成王是主动请求赐婚娶的王妃,年节时又新纳了男侧妃,这回……
肃陵渊面无表情的看向白秋,脑内思绪翻转。白秋?安贵人?肃陵江?宋氏?难道……早早提前了四年?
好你个宋氏,我暂时没空办你,你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思及此,肃陵渊唇角一勾,祥装一幅花心的模样,“有美人自荐枕席,本王怎会不解风情,便随我回府吧!”
一旁的萧盈盈脑内也天人交战,这人……不会就是宋氏说的那人吧?果然……很是出众……一看就是个狐媚的性子!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肃陵渊的神情,心下冷笑,萧墨函……你的好日子看来快要到头了!
“既然王爷同意了,臣妾也便准允了吧……”一旁的萧盈盈也说道。
“成王妃果然贤德又识大体!”皇后点头赞道。
这件事情到此便算告一段落,白秋随后坐到肃陵渊身旁,端茶倒水,伺候得十分细致。
肃陵江暗暗的看着这一切,用酒杯挡住了上扬的嘴角。
稍稍打起精神的萧贵妃拽着锦帕,差点咬碎了银牙,这萧盈盈不仅没把成王后院清理干净,竟然还同意让人入府……看来这颗棋子也没有必要再留……
这段风波过后,宴会顺利开始,肃远先提杯敬酒,而后皇子大臣纷纷回敬。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闹。
肃陵渊不动声色的避开有意无意倚在自己身侧的身体,站起身,“本王去跟大将军喝一杯,你们不必跟着……”说完,也没看坐着的贰人一眼,转身向霍州走去。
肃陵渊走后,萧盈盈举起酒杯祥装饮酒,挡住了嘴唇轻声问道,“你……是宋氏的人?”
白秋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并不答话。萧盈盈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用锦帕压了压勾起的唇角。
肃陵渊来到霍州面前,刚想举杯,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成王……”肃陵渊回头,眉毛一挑,“本王与将军真是有缘,前不久刚与将军的人切磋过,现在又与将军见面了,萧将军别来无恙啊……”原来是萧瑜。
萧瑜装作听不懂肃陵渊的话外音,“王爷说笑了,末将的人都在西南,哪能到京城与王爷切磋……”说着萧瑜话题一转,“大皇子和萧贵妃已然受了责罚,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当时对付我和函儿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手下留情!?还害得函儿在马车上产子……
肃陵渊咬牙,也不想再在萧瑜面前装样,“若没有对不起本王,本王自会手下留情,如若不是,便休怪本王不仁义……”说完不再理会萧瑜,转身走向立于一旁的霍州。
“王爷……刚才……”霍州将刚才两人的对话听了大半,心中已有了猜想,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萧瑜私用渝军,屡次追杀本王于回京途中,这个账本王一定要跟他算清楚。”肃陵渊用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愤恨的说道。
“萧瑜竟如此大胆!”,霍州捏紧拳头说道,“如果需要末将帮忙的,王爷只管吩咐!”
肃陵渊拍了拍霍州的肩膀,点了点头。
宴会结束,已近酉时。肃陵渊带着萧盈盈和白秋回了王府。萧盈盈特地安排白秋住在了离肃陵渊的寝院最近的云园,吩咐好内务便借口告退,留下了肃陵渊与白秋贰人。
“你去王爷寝院附近逛逛,把该说的话都说到。”出了院门,萧盈盈对身旁的丫环说道。
“是。”
天慢慢凉了,安生帮着去取了些要用的银丝碳,但自从回来后便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不说话。
萧墨函算着时间守着一桌子菜,等着肃陵渊回来用晚膳。
天渐渐黑了也没见人回来,担心寿宴出了什么事,问道“安生,王爷……还没回来吗?”
安生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不说话。
萧墨函奇怪,“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安生犹豫一下,刚想说话,只听映棠急忙忙进了门,“公子……我刚刚听说……”
“听说什么?”萧墨函手下不停正帮着布菜。
安生来不及阻止,只听映棠慌张的说道,“王爷他……带回了一位十分清秀的公子,安排住在了云园……还一回王府便留在那了……”映棠去取洗净的衣物,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萧盈盈身边的丫环。
萧墨函布菜的手一顿,许久,“把饭菜撤了吧……你们都下去……”
“公子……”映棠被安生瞪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本想劝慰几句,但见萧墨函并不理会转身回了里屋,无法,只好止了话语。
☆、吃醋
萧墨函回了里屋,坐在窗前发呆。他不是不相信肃陵渊,他知道肃陵渊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相信自己与肃陵渊之间的感情是容不下第三人插足的。但是……为什么还是会心情莫名的低落?萧墨函等着他的陵渊回来给他解释,每次陵渊做什么决定都会跟他商量的,对,这次一定也是这样……
稍稍收拾心情,萧墨函去厢房看了会熟睡的小墨儿,便回了卧房躺上床等着肃陵渊回来。
云园,萧盈盈走后,独留下肃陵渊与白秋两人在正厅。
“让白秋伺候王爷歇息吧……”白秋双目含春,小心翼翼的走近肃陵渊,说着伸手想去解开肃陵渊的腰带。
肃陵渊拿手一挡,将人推开,“谁派你来接近本王的?”
“没……没人,确实是白秋对王爷十分倾慕,才会……主动要求来王府的。”白秋先是有些慌乱,随后镇定下来,低眉颔首道。
“既然来了王府,就得守府里的规矩。”肃陵渊起身,无视白秋楚楚可怜的神情,负手背立道,“不可踏入本王的寝院一步,也不许接近萧侧妃,你可听清楚了?”
“是。”白秋装作十分乖顺的模样。
见时候不早,肃陵渊也不废话,出了云园,走向寝院。白秋看着肃陵渊的背影,眼里闪过精光。
肃陵渊回了寝院,“函儿,我回来啦……”见外间没人,轻声唤道。
没有回应,函儿这么早就歇下了?
匆匆沐浴过后,上床,将背对自己而卧的人搂进怀里,“函儿已歇下了吗?怎么不理我……”
“没有……”萧墨函翻过身,伏在肃陵渊胸前,犹豫片刻,小心的问道,“今天……一切还顺利吗?”其实想问你带回的公子是谁?为什么将他带回来?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哦……挺顺利的,父皇今天很高兴……我也见到了霍将军……”肃陵渊丝毫没有察觉到萧墨函的异样,仍旧滔滔不绝的说着这日寿宴的情形。
短暂的沉默过后,肃陵渊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云园现在住了人,以后别去那边……”那白秋一看就不是好人,虽然肃陵江要对付的目标是自己,但为了函儿和小墨儿的安全,还是不要接近为好。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吗?不让我接近那位公子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
萧墨函本想开口追问,头顶却传来了轻微的鼾声,白日里肃陵渊饮了些酒,倦意上涌,不知不觉说着话便睡了过去……
这夜,肃陵渊搂着爱人睡得香甜,萧墨函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第二日一早肃陵渊便早起上朝。萧墨函直到送他出府都没等到想要的解释。
浑浑噩噩的用过早膳,心烦意乱的看不下书,萧墨函便带着映棠、安生,让奶娘抱着小墨儿,到园子里透透气。
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琴声,萧墨函也通音律,听得出弹琴之人技艺十分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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