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重生]陵渊求墨 作者:小水家的猫
正文 第13节
[重生]陵渊求墨 作者:小水家的猫
第13节
“那……”萧墨函想了想,明白了过来,嘟囔道,“若想让人宽衣解带,还得靠王爷亲自出马了……”
见萧墨函吃醋的可爱模样,肃陵渊心下好笑,让奶娘将孩子抱走,回身抱住萧墨函,装作十分疲惫的说道,“哎……刚哄好那个小的,现在又要来哄这个大的。需要本王亲自出马的事情还真多……本王忙呀……”
萧墨函噗嗤一笑,故意说道,“王爷若是不想过于劳累,在下可以代劳……”
“反了你了……”虽这般说着,语气里却带着宠溺,肃陵渊将人圈在怀中,专挑萧墨函的敏感之处下手。
“啊……我不敢了……我错了……”萧墨函被人逗弄得全身发软,开口求饶。
肃陵渊这才罢手,揉了揉萧墨函的脑袋,“函儿放心,就在今晚,还像上次那样……而且……我要来个一石二鸟……”
冬日的氛围越来越浓,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熏笼。宋氏正坐在屋里百无聊奈的绣着花。
“夫……夫人……好消息……”宋氏身边的大丫头面露喜色的进了门。
“何事?”自己在这王府里还有好消息?
“安生来通传,说王爷让您今夜侍寝……”丫头喜色溢于言表,“还说,亥时准时派人来接您过去……”
宋氏绣花的手一顿,自己这是在做梦吗?自己还能等到这么一天!?是不是那白秋……随后一想,可是如果王爷又宠幸自己,那五皇子的事又该如何是好……
喜悦和震惊压过了心中的怀疑和顾虑,宋氏暂时抛开了杂念,开始认真的梳妆打扮起来。
同时间,白秋也得了安生的传话,王爷今夜让他戌时前往寝院侍寝。白秋心里高兴,又有些挣扎,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踏入肃陵渊的寝院,那这封信……到底放还是不放?
白秋在兴奋和忐忑中渡过了难熬的下午,晚上到了戌时,果然有人准时来接自己,羞腆的上了轿撵,白秋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双手。
到了肃陵渊的寝院,进了门,被人引到卧房,见肃陵渊已经只着中衣坐在床边,“来了?”语气温柔。
白秋红着脸,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走向了肃陵渊,一把依偎在人怀里,“王爷这么久不见秋儿,秋儿以为王爷已经将人忘了呢……”
“哪能忘……这段时间忙……”说着,肃陵渊不动声色的让白秋站起身,“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本王帮你脱?”
白秋觉得头有些发晕,以为是自己动情所致,柔弱无骨的依偎在肃陵渊怀中,“秋儿……要王爷……帮……”话没说完,便一头栽了下去。
肃陵渊厌恶的拍了拍胸前的衣裳,“影十。”
影十现出了身形,嘴角略微抽搐,不会……又让我……
“仔细一点,给我搜……”
影十暗自松了口气,在白秋身上仔细摸索着。
“王爷……有发现……”最后,竟然在白秋的鞋底,发现了一封缝在里面的书信。
肃陵渊接过信件,收入怀中,“把他衣服扒光,放到床上,一会还有场好戏……”
影十暗叹……还是没躲过啊……
半个时辰后,宋氏被接入了肃陵渊的寝院,“王爷已经在等着夫人了……”安生按照肃陵渊的吩咐,如是说道。
宋氏闻言点点头,独自进了卧房。
一进门,看见床边散落的衣服,床上……似乎躺着一人……
“过来吧……”肃陵渊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宋氏娇滴滴的应道,“臣妾这就来……”说着,一边解下自己的衣带,一边向床边走去。
刚想上床,眼前一黑,便扑到床上的人身上,没了动弹。
☆、如法炮制
肃陵渊将信交到萧墨函手中,“函儿一语成箴……果然是诬陷我与西北军勾结,意图造反的书信。”信上模仿肃陵渊的笔迹,以肃陵渊的口吻写明让霍州支持肃陵渊成就大业,并说肃陵渊已经在谋划先控制宫中防卫,等时机成熟,便让霍州从西北派军支援,来个里应外合,逼皇帝退位。
萧墨函接了信,略一翻看,微微皱眉道,“如果现在逼问白秋,他可能不会轻易说出幕后之人便是五皇子……”如果不是事先查到白秋与肃陵江有关,只凭一封信件,如果白秋抵死不认,没有足够证据指正幕后之人。
“我也有此顾虑……”肃陵渊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人,微微点头,“不过肃陵江这个法子虽不一定能让父皇定了我谋反的罪,但确实能引起父皇对我的怀疑……而且,之前我还在想将此法用在肃陵潜身上呢……”说着说着肃陵渊眼前一亮,神色豁然开朗。
“那咱们也可以来个栽赃嫁祸……”萧墨函也心思一动明白了肃陵渊所想,两人相视一笑。
肃陵渊唤来龚九,将信交到龚九手上,并让龚九请人按照这封信件,仿造一封形式内容相差无几,只不过换了笔迹,又将肃陵渊改为了肃陵潜,将西北军改为了西南渝军的信……
一切吩咐妥当,肃陵渊让萧墨函暂且回避,唤来了安生,自己则站在门边,看安生演戏。
安生会意,扯着嗓子高声叫道,“啊……你们怎么回事……”说着直接扑到床前,又拽又摇,“快醒醒……快醒醒……”
其他下人听见安生的呼喊,纷纷点亮了蜡烛,有好事的直接围了上来,看看到底发生何事。
床上的宋氏和白秋均不着一缕,被迷迷糊糊的拍醒,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宋氏首先反应过来,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不是王爷,大惊失色,“白秋……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
白秋挣扎的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也慌了神,“啊……王……王爷呢?怎么会是姐姐……”
“本王在这……”肃陵渊的声音里透着怒气和威严,“本王一进屋就发现你们这般情形……你倒还有脸找本王!”
床上贰人闻言向门边看去,看见肃陵渊正站在门边,神情十分不悦。两人顿时慌了神,急急忙忙起身,想下跪求饶行礼,谁知被子一旋开,发现两人都没穿衣服,又各自慌张的找衣服遮羞。
在场的人将一切收入眼中,开始窃窃私语。嘈杂的人声将萧盈盈也引了来,听说王爷寝院出了事,萧盈盈以为是萧墨函有事,本着看好戏的心情,急忙忙赶了过来。
谁知却看了到宋氏和白秋慌忙各自穿衣的一幕……
“你们……怎么回事……”萧盈盈也大吃一惊,话语脱口而出。
“王妃来得正好,王府后宅之中,竟然有人背着本王行这苟且之事……王妃看看本王该如何处置?”肃陵渊大摇大摆的走到桌旁坐下,看向赶到的萧盈盈说道。
“这……不知此事是否有内情……”萧盈盈也不傻,不敢随意下结论。
“内情?有何内情能解释本王捉奸在床看到的这一幕……”肃陵渊语气冰冷,让人听了背脊发凉。
“王爷……臣妾冤枉啊……臣妾本是奉王爷之命来侍寝的……也不知为何白秋会在王爷床上啊……”宋氏穿好衣服,扑到肃陵渊脚下想要辩解。
“我只记得……王爷在帮白秋宽衣……白秋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事啊……”白秋也急忙解释。
“哦?那就怪了……本王今日只记得让安生去请白秋侍寝,并没有传唤宋氏啊……”肃陵渊祥装惊讶的说道,随后转头看向白秋,“而且……本王记得刚才替白秋除下衣物后,去了趟净房,回来便看到你们赤身裸体的在本王床上……难道是宋氏想偷偷爬上本王的床,而将白秋误认作了本王?”
“臣妾冤枉啊……臣妾确实得了安生的通传才来的……”宋氏闻言失声叫道。
“王爷……臣妾觉得此事还得问问安生才明白……”一旁的萧盈盈开口说道。萧盈盈听明白了事情经过,心里认同了肃陵渊刚才的怀疑,也认为是宋氏想主动爬床,结果认错了人……可惜……今夜,怎么不是萧墨函侍寝……
“安生……你来说……”肃陵渊吩咐安生上前,说清事情经过。
安生当然只承认自己去请了白秋,并不承认自己去过宋氏的院子。
“臣妾的丫头可以作证……请王爷做主……”宋氏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萧盈盈立刻让人去将宋氏院里的大丫头带来,半个时辰后,下人才回话,那丫头不知所踪……
影卫已早一步将人找到,暂时看管了起来。
宋氏自知百口莫辩,听闻此事瘫倒在地上,没了言语,只是低声呜呜的抽泣。
“来人……侧夫人宋氏与白秋贰人私通,损害王府清誉……给我拖出去杖毙……王妃替本王监督行刑……”肃陵渊说着看向萧盈盈,既是警告也是通知。
“王爷……白秋不知情……是被宋氏连累……求王爷饶白秋一命……”白秋仍不死心,紧紧抓着肃陵渊的腿不放手。
“被别人用过得的身子,本王嫌脏……”肃陵渊厌恶的甩开抓住自己的手。
似乎……一语双关……
白秋被拖出门口,脸色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话还来不及出口,被人用布堵住了嘴,按在了地上。
萧盈盈也脸色惨白,不敢有任何异议,只好硬着头皮,跟随着被押走的白秋和宋氏贰人,一起到了院外。
肃陵江刚起床,没等来白秋的“好消息”,等到的却是白秋与宋氏私通被杖毙的晴天霹雳。
“你说……说什么?”到底还是年龄尚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丝毫没有顾忌到四周的下人,肃陵江脱口而出。
手下看了眼周围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属下也是刚得的消息……说是两日前的事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肃陵江大发雷霆,将房里伺候洗漱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五六个丫环加小厮鱼贯而出,有一人放下手中的净手盆后,偷偷回了房,写好了一张字条。
肃陵江脑袋乱得很,之前明明顺利的将人送进了成王府,那日白秋还说已经得了肃陵渊的信任,怎么会功败垂成?难道是白秋行事败露,被肃陵渊发现了?那又和宋氏通奸有什么关系?还是……白秋真的与宋氏苟且?可是自己一下子折了两人,肃陵江越想越不对劲,一连几天都不出房门,就怕肃陵渊知道了自己的阴谋,转而报复自己。
而肃陵渊也已经知晓了肃陵江这几日的反应。
看来……是时候作下一步的事了……
这日,五皇子府中一名不起眼的低等下人偷了些小物件,连夜失了踪,被事扰得心烦意乱的肃陵江丝毫没有将毛手毛脚的下人和几十两银放在眼里,连人都没找,便由他去了。
而半个月后,又一年年节将至,被禁足了好几月的肃陵潜终于获准解了禁,大皇子府为了除除霉运过个好年,新采买了一批下人。
每个冬天,是萧墨函最不好过的节气,因为从小体寒,受不得凉不说,还会手脚冰冷。肃陵渊让下人将寝院里每个房间都提前点上了熏笼,温度适宜,让萧墨函在屋里只着单衣都不会觉得冷。每晚睡前,肃陵渊还会将萧墨函的手脚捂在怀里,等不再冰凉,才会放心的睡去。
这日,去厢房看过了已经睡熟的小墨儿,两人刚上床,就听见映棠敲门的声音,“王爷……”
“何事?”
“王妃院子里的嬷嬷来了,说是王妃病了,请您去看看……”映棠犹豫了下,还是说道。
病了?莫不是装的?
“什么时候病的?太医看过了吗?”肃陵渊还没开口,萧墨函倒是先问道。
“病了有段时间了,太医看过说是受了惊……”萧盈盈那日眼睁睁看着白秋和宋氏在自己面前被打得血肉模糊,最后断了气,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还是确实胆小,之后便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一病不起。
“受惊?我看是亏心事做多了吧……”肃陵渊没好气的说道,“跟他们回话,本王已经歇下了,病了就去请太医。”
“是。”映棠应下,一会又说道,“还有一事……王妃病中想请王夫人来王府陪伴……不知道王爷是否答应。”
肃陵渊闻言看向萧墨函征求意见,萧墨函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肃陵渊才道,“你去回话,看在函儿的面上本王允了。”
“是。”映棠这才退下。
萧墨函将头轻轻的靠在肃陵渊肩上,“谢谢你。”虽然王夫人和萧盈盈待自己并不好,但是她们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嫡母,一个是自己的长姐,就当是为了父亲……
肃陵渊将人搂进怀里,“小傻瓜,都是为夫应该做的……”将人抱紧,说着吻了吻头顶,“觉得冷吗?”
“不冷……连心都是暖的……”回抱。
“睡吧……”
“好……”
☆、小世子
这年的年节,因为萧盈盈一直卧病在床,肃陵渊便正好名正言顺的带着萧墨函与小墨儿一同入宫过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羡煞旁人。小墨儿已经半岁多了,长得十分惹人疼爱,皇帝和李贵妃见了都爱不释手。李贵妃还在家宴上当众催促着让夫夫俩继续努力,争取三年抱两,惹得萧墨函一阵脸红。
“父皇,小墨儿是儿臣的长子,儿臣对他寄予厚望,想请父皇赐封小墨儿为世子……”看着肃远高兴,肃陵渊离席上前一步,跪下行了大礼。
“王妃还未有嫡子,这么早便赐长子为世子,怕是不妥吧……”气闷了一整晚的萧贵妃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没注意到皇帝还没开口说话,先插嘴道。
“萧贵妃……皇上都没开口,你便先说话……成何体统……”李贵妃现在还手掌协理六宫之权,涉及到自己儿子孙儿的问题,李贵妃也不会一再隐忍。
萧贵妃闻言自知失言,急忙也站起行礼,“是臣妾失言,还望皇上开恩。”
肃远暼了一眼萧贵妃,淡淡的说道,“起来吧……”,继而看向肃陵渊说道,“皇儿是否考虑清楚,毕竟……王妃还没有嫡子……”
“此事儿臣已经思虑良久,请父皇恩准。”肃陵渊十分坚定的答道。
肃远看着小墨儿也十分喜欢,“那朕便准了吧……”
“谢父皇。”
“谢父皇。”萧墨函闻言也抱着孩子起身行礼。
“小墨儿生在南边,那时是不是没来得及办满月宴?要不,就命内务府挑个好日子,与册封礼一起补办了吧……皇上……您说臣妾的主意好么……”李贵妃找准时机,在肃远旁边试探的问道。
“好,好……准了……哈哈……来,让朕再抱抱孩子……”肃远被李贵妃说动,一高兴便允了,还吩咐公公将孩子抱上前来。
萧墨函将孩子交给管事公公,公公又把孩子抱到肃远跟前,这晚肃远抱了小墨儿一整晚,到宴席散了才依依不舍的撒了手。
萧贵妃回了昭仪宫,看着后脚进来的肃陵潜和大皇子妃,气不打一处,酸酸的说道,“本宫的儿子不讨皇上喜欢也罢,本宫连个正经孙子也没有,更别说能像人家那样哄得皇上高兴……”
肃陵潜闻言低头,沮丧的说道,“之前的事是儿臣大意……竟然让肃陵渊拿粮草的事参了我一本……害得父皇对我大不如前……不过,这皇孙一事……就不能怪儿臣一人了……”说着生气的瞪了身旁的皇子妃一眼。
肃陵潜虽然成婚几年,已经有了正妃和几位侧妃、妾侍,但现在的三个孩子全都是女儿,连一个儿子也没有,让肃陵潜自己十分恼火不说,还让萧贵妃时常为此头疼,也时不时的迁怒于入门三年只生了一个女儿的王妃。
“母妃……府里,钱夫人已怀胎八月余,这次……几位御医都来看过,都说应是公子无疑……母妃很快也能抱上皇孙了……”大皇子妃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萧贵妃再迁怒于自己。
“哎……若真是个儿子就好了,到时候本宫一定替孩子风风观光的办个满月宴,定然不输给肃陵渊的那个孩子!”萧贵妃想起今日皇帝答应李贵妃给小墨儿办酒时,李贵妃那个风光的样子,更是恨得牙痒。
大皇子妃应下,只是眉头微皱,若真是儿子是好,只是这个孩子必须过继到自己名下才行……
肃陵潜在宫里过年的这几日,大皇子府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因为过年是喜庆的日子,总管也照旧轮着班让下人们可以回家过年,与家人团聚。家住得远的便多去几日,住得近的便早回几天,还有的府里的家生子,便就在府里过年,这样既不耽误府里的事物,又能体恤到平时辛苦又忙碌的下人。
下人们轮着班回家过年,府里的人便比平时少了许多,除了重要的院落有侍卫把守,有些地方的守卫便比平时松懈了很多。
顺才刚来大皇子府不久,本是个低等下人,负责各园子的打扫,但是像皇子的寝院、书房这些地方是去不得的,但是过年时人手不够,明日肃陵潜便回府了,管事便将顺才和其他几个当班的小厮抽调过来,将肃陵潜的寝院从里到外的打扫一遍。
顺才打扫完正屋,看四下无人,便偷偷溜进了书房,祥装四处打扫,刚想走近桌旁。
“你怎么跑到王爷书房来了?”管事突然出现在门口,“王爷书房可不是随便能进的,以后记住了……”
“是。”顺才恭敬的答道,无法,只有跟着管事出了书房,临走前还不忘扫视一眼。
小墨的册封礼和补办的满月宴办得十分热闹,成王府好久没有迎来过这么多客人了,带着众人的祝福,成王府从此有了小世子。一直到戊时,来观礼和恭贺的人们才陆陆续续的离开王府。作为小墨儿亲姥爷的萧堪,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个外孙,虽然之前在知道小墨儿的出生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但是这晚,肃陵渊放下身段与萧墨函一道好通解释,萧堪看到对自己这个儿子从心底真心疼惜爱护的王爷,又看到了自己这个乖巧可爱的外孙,终于稍稍放下心结。
女儿虽不得宠,但至少在王妃的位份上,衣食无忧,儿子现在也是侧妃,还颇得王爷宠爱,现在还有了小世子,以后也不怕被始乱终弃。
萧墨函如释重负,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肃陵渊也看着开心,旁若无人的将一大一小都抱在怀里,亲了一口又一口。
与正厅里的喜庆气氛不同,萧盈盈与王夫人在淑兰园中,显得有些冷清。刚吃了一口菜,王夫人便借口离席到了萧盈盈的寝院。萧盈盈一直卧病在床,一直不见好,眼不见为净,便也出席参加册封礼。
萧盈盈脸色灰败,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一手握住王夫人的手,一边喃喃自语道,“母亲……现在连小世子都有了,女儿这病也一直不见好,女儿……是不是没有指望了……”
王夫人用帕子压了压湿润的眼角,“女儿……你可千万别灰心……会好起来的……那孩子能不能活到长大都不一定……况且,你也可以将他要到自己膝下,说到底,你才是嫡母……不要胡思乱想,先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王夫人看着女儿心灰意冷的样子,虽然心知恐怕大势已去,但也不忍心再刺激女儿,只能好言相劝。
“我这身子……我自己知道……”萧盈盈神色哀伤的说道,随后眼神一凛,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心力,还不忘愤愤的说道,“母亲……您答应我……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您一定要帮女儿报仇,绝对不能让萧墨函以后过上好日子……女儿落得现在这样,都是他害得……”
“不许说这种丧气话……呜呜……”
两人哭作一团,好像马上就要天人永隔一般。
两个月后,肃陵潜府上终于有了第一个小公子,萧贵妃乐得合不拢嘴,没有食言的给这个皇孙大办了一场满月宴。
这日,肃陵潜广发请帖,众大臣与各个皇子无一例外。按照肃陵潜的想法,正好能借此机会拉拢有些动摇的党羽,也为给还在观望的大臣们一个信号,他肃陵潜还是大皇子,是萧贵妃的儿子,是萧氏力挺的后人,萧氏也有了下一代的继承人,萧氏还没有倒。
肃陵潜不顾严寒,亲自站在门口,穿着暗红色夹袄,显得十分喜庆,招呼着前来的宾客,一晚上笑容都没有断过。
“大皇子……四皇子府里遣人来说……四皇子来不了了……”管事匆忙忙的赶到肃陵潜面前说道。
肃陵潜眉毛一挑,有些不悦,肃陵渊又耍什么花样,连面上的礼都不顾及了吗……“可有说为何?”
“说是成王妃……刚没了……”管事小声在肃陵潜耳边说道。
“什么?”肃陵潜有些吃惊,萧盈盈死了?“怎么没的?”
“病逝……”
“你快去将此消息告知给母妃。”萧贵妃此时正在正厅里逗弄着小寿星,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是喜是悲。
“是。”管事赶紧领命进了正厅。
“本宫知道了。”萧贵妃对于萧盈盈病逝的消息没做任何评论。萧贵妃面上不显,狡黠一笑,死了也好,早就与本宫离了心的人,留着也是祸患,正好省得自己动手了。看来可以去趟萧将军府安慰安慰王夫人了……
下人们并不知道今晚原本要来的四皇子为何没有出现,也丝毫没有被这一个小插曲所打乱,各自井然有序的穿梭于厨房与正厅之间,伺候着满堂的宾客。
顺才此时却远离了热闹的人群,走向了寂静无人的寝院。
“你是谁?”果不其然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管事吩咐小的去院里收拾一下,皇子醉了酒,一会便要回寝院歇息了。”顺才很是镇定。
侍卫在王府见过顺才,好像前些日子,他也来王爷寝院打扫过,“进去吧,动作麻利点……”
“是。”
☆、密函
顺才先去了卧房,装模作样的规整了一下饰物后,才不紧不慢的去了书房。
关上门,仔细检查了一下上次来不及查看的书架,都是些皇子们平时经常读到的书,似乎很久没有被翻看了。随后慢慢摸索来到书桌前,心里一边默念着龚九吩咐过的容易藏有暗格的地方,一边用手在桌下四处摸索。果然过了不久,在桌子的一侧摸到了一个暗格。将暗格打开,摸出胸前的信,刚想将信放到里面。
恩?这是……
萧盈盈的丧礼按照了亲王妃的规格操办,虽然肃陵渊不愿萧墨函太过操劳,但是现在作为成王府的内宅之主,萧墨函不得不忙前忙后的指挥着内务府张罗着各项事宜,几天下来人都显得有些憔悴了。
礼堂布置在正厅,一大早,萧墨函便着一席丧衣跪于堂下,接待着来行礼上香的宾客。
听闻前面宾客的招待出了些问题,肃陵渊刚出礼堂前去处理,这边王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带着一众人,高声哭喊着进了礼堂。
“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王夫人进了屋有些站立不稳。
“母亲……”萧墨函赶紧起身,上前一步,想将王夫人扶住。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萧墨函白皙的脸上,顿时五个红红的手印慢慢显现。
“你还有脸唤我母亲……”王夫人收了手,恶狠狠的说道,“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萧墨函不想在众人面前顶撞,知道王夫人心里有气,捂着脸并不反驳。
“王妃!”安生没来得及替萧墨函挡下巴掌,已经十分后悔,怕王夫人再动手伤人,赶紧走到萧墨函身前,将人挡住,“夫人请节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冲小的来吧……”
“现在是我在教训自己的儿子,哪里轮到你来多嘴,滚开……”王夫人一改憔悴的模样,咄咄逼人起来,身边的嬷嬷闻言将安生拉开。王夫人趁机上前一步,抓住了萧墨函的手腕,“你个狐媚胚子,和你那死了娘一样……夺了王爷的宠爱,没有帮持长姐不说,还害得她年纪轻轻就一病不起,今天我这个嫡母怎么样也要为我的女儿讨回个公道……”
“母亲……”萧墨函忍痛任由王夫人拉着手腕,另一手护住自己的小腹,“您心里有气骂我便是……我现在……还请母亲莫要动手……”
“哼……你说不动手便不动手?你作为萧氏子孙,不尊长幼,勾引姐夫,今日我便要请家法伺候……”说着王夫人手里多了一根身后丫环递上的长鞭。萧氏家法便是鞭刑。
“这……夫人怎可对王妃……随意用刑……”映棠也上前一步拉住王夫人,颤抖的说道。映棠看见拇指粗的鞭子直发憷,以前在将军府,二公子曾因惹怒将军被罚过家法,那次二公子足足养了两个多月,后背的伤才痊愈。三公子自小身子就不比二公子,哪里受得了如此对待。
“今天这里没有什么王妃,我是萧氏主母,萧墨函的嫡母,谁敢再说什么!我一起打!”王夫人一把将映棠推到,对身后的小厮说道,“快给我将他的上衣扒了……”
王夫人身后的两个小厮顺势就要上前去拽萧墨函的上衣,萧墨函见状挣开被擒住的手,后退几步。暗中的影卫见萧墨函可能吃亏,正想动手。
“谁敢动他!”肃陵渊得了消息匆匆赶回正厅,一把推开两个小厮,将萧墨函护在身后,面对着王夫人说道,“本王算做夫人的小胥,夫人若真要动用家法,本王便代墨函受罚吧。”
“这……”王夫人这下有些顾虑,皇子可不是谁都能打的,这万一宫里怪罪下来……
趁着王夫人犹豫之际,肃陵渊回身,看着萧墨函有些发白的面色,将人搂进怀里,担忧的问道,“函儿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王夫人看着眼前的两人态度亲密,又想起自己可怜的女儿,怕就是天天看见两人这般模样,才郁结于心,年纪轻轻就没了,顿时气血上涌,急红了眼,更加不管不顾,“我不管你是谁,今天我要为我女儿出气!”说着真的扬鞭向眼前的两人抽去。
影卫来不及反应,第一鞭被肃陵渊用后背生生抗下。
“陵渊!”萧墨函被护在怀里,眼眶泛红,挣扎着想看看肃陵渊伤得如何。
王夫人第二鞭刚要落下,被一人生生用手抓住鞭尾,“疯了不成?王爷都敢打!”
“老爷……”王夫人看清来人,大惊失色。
“哼,还不将夫人送回去。”萧堪怒视着府里的小厮和丫环,大声喝道,“你们全部回去,等本将军回府!”
今天萧堪早上起身,发现王夫人不见了踪影,料想是来了成王府送女儿最后一程,本也没有多想。谁料下人来报,一直供奉在祠堂里的长鞭被夫人一同带走,萧堪才意识到问题,怕王夫人闹出事,匆匆赶来,便看到这一幕。
下人们闻言各个瑟瑟发抖,赶紧搀扶着王夫人,将人往门外送。王夫人仍不依不饶,说出的话十分难听,“我不回去,我要为女儿讨回公道……萧墨函你身为男儿雌伏男人胯下,你不配做萧氏子孙……”
“你给我住口!你们还不赶紧将夫人送走!”萧看大喝道。
看着王夫人好不容易被拉了下去,萧堪摇了摇头,暗自叹息。
“父亲……”萧墨函听到王夫人的话已然十分伤心,怕萧堪再来责骂,小心翼翼的轻轻唤了一句,“儿子……”
“我已经没有了女儿,不想再失去儿子……”萧堪挥手止了萧墨函的话头,既然转向肃陵渊说道,“还请王爷以后好好照顾墨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在下不想再经历一次……”
“将军放心,这个本王一定做到,定不食言!”肃陵渊一面轻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安抚,一面对萧堪信誓旦旦的回道。
“那就好……”说完,萧堪走到萧盈盈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盈盈……说到底还是命,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你安心的去吧……”
萧堪上完香,也不多留,告别了肃陵渊贰人,便回府处理王夫人的事情。
“函儿!你怎么了!”看到萧堪走后,肃陵渊刚松了口气,感觉到怀里人身子一软,一回头看到萧墨函已经晕了过去,连忙将人打横抱起,“映棠,快叫禄言。”
映棠闻言跑出门外喊人,安生见状帮着招呼着看热闹的宾客,维持着正厅的秩序。
肃陵渊抱着人入了内堂,不到片刻,禄言赶到。
把过脉,“王爷放心,王妃晕厥只是情绪激动所致……休息片刻便能好。”
萧墨函此时悠悠转醒,听到禄言的话,面上一红,拉了拉肃陵渊的手,“陵渊……我……我没事……别担心。”
肃陵渊见人醒了,稍稍安心,但仍担忧的问道,“函儿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为何稍稍激动便能晕厥?”
禄言闻言看向萧墨函,见人面色越来越红,猜到肃陵渊应该还不知道,唇角一勾,“这个……王爷就要问问王妃了,微臣先去煎药……”
“哎……你别走啊……到底是何问题?为何还要喝药?”肃陵渊更加摸不着头脑,有些着急的想将禄言叫住。
“陵渊……”萧墨函慢慢起身,靠坐在床头,握住了肃陵渊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别着急,我没病……是……孩儿的缘故……”
肃陵渊微微愣住,片刻后才明白萧墨函说的事情,俯身将人搂进怀里,温柔的说道,“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要知道你又有了孩儿,就不该让你如此操劳……”
“我也是刚知道,本想过几天忙完了告诉你的……”萧墨函依偎在肃陵渊怀里,心下暖暖的。
“我又要让你受苦了……”肃陵渊捧起萧墨函的脸,直视萧墨函的双眼,有些心疼的说道。
“我心甘情愿。”萧墨函笑着,主动吻了上去。
良久,两人才分开彼此。
“对了……你的伤……让我看看,可有碍……”萧墨函这才想起刚刚肃陵渊可是挨了王夫人一鞭子,急忙让肃陵渊转身,想查看他后背的情况。
“没事,不疼……辛好没打在你身上,不然可比这疼百倍。”最后肃陵渊还是坳不过萧墨函,乖乖的爬在床上上了药。
萧盈盈终于入土为安。肃陵渊觉得现在这个只有他与萧墨函贰人的王府,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
花了一周的时间,清理了该清理的人,成王府在夫夫贰人的治理下,成了铁桶一块,安全而且密不透风,萧贵妃想尽方法想再安插人进来全都无功而返,此乃后话不提。
在肃陵潜办完儿子满月宴的三日后,龚九带着消息来了成王府,肃陵渊的书房。
“王爷……属下龚九。”龚九敲响了房门。
“事情办得如何?”肃陵渊让龚九进屋,迫不及待的问道。
“事情……有变……”龚九从胸前拿出一封密函,“这是顺才在大皇子书房中找到的。”
肃陵渊接过密函,略一翻看,“他竟然真的想勾结萧瑜谋反!?”
“是。所以顺才并没有将那封假的信件放入大皇子书房,只是将找到的这封密函带了回来……”龚九解释道。
“确保没有纰漏?”肃陵渊不放心的问道。
“原件已放回暗格,这是拓本,属下确保大皇子不会察觉。”龚九保证道。
肃陵渊沉吟片刻,吩咐龚九退下,并派影卫给肃陵涛送信,第二日午时于柳香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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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反
第二日午时,肃陵涛准时出现在了约定的地方。肃陵渊与萧墨函已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
“到底出了何事?”肃陵涛察觉到此次事情十分紧急,忍不住一进门便问道。
肃陵渊将龚九带回的密函拓本交于肃陵涛手中,“皇兄一看便知。”
肃陵涛一目十行,瞬间变了脸色,怕自己有遗漏,又从头到尾,将密函仔细研读。
沉思片刻,“这么说……肃陵潜已经密谋首先控制戍卫军,然后让萧瑜北上接应,来个里应外合,逼父皇退位?”
肃陵渊点点头,微微皱眉,“从这封回信来看,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做到了什么地步……”
“这……要不赶紧将此事上报父皇?也好让父皇提前提防一二……”肃陵涛提议道。
“恐怕不妥……”一旁的萧墨函摇头说道,“若是此事只是刚刚开始筹划,仅凭此信,还不能让父皇下定决心彻底废了肃陵潜……而且也容易打草惊蛇……”
“函儿说得没错……”肃陵渊赞成道,“父皇必定多疑,而且为了不让肃陵潜察觉,这封密函只是拓本,原件还在肃陵潜的书房,如果到时候被他察觉,毁了密函,再在父皇那说咱们诬陷于他……怕是怎么样也说不清了……”
肃陵涛思及此也点了点头,“你们说得不错,那……咱们该当如何?”
肃陵渊与萧墨函对视一眼,萧墨函微微点头,只听肃陵渊道,“我和函儿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皇兄不妨参详参详。”
“少卖关子!害得我如此担心,原来你们两个早有对策!”肃陵涛轻轻在肃陵渊胸前锤了一拳,笑着说道。
肃陵渊咧嘴笑了笑,随后收敛神情,将先前与萧墨函商量的对策一一道来。
“只是……此法可能有些冒险……”萧墨函有些担忧的说道。
“兵行险棋!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此法虽然会有风险,但一旦事成,便能一石三鸟!”肃陵涛对这个计划十分赞同。
“好。那咱们便兵分三路,皇兄等我消息!”肃陵渊拍了拍肃陵涛的肩膀说道。
“好!”
两兄弟摩拳擦掌,成竹在胸,只是萧墨函静静的看着两人,眉眼间有些淡淡的忧色。
事关重大,龚九和几个影卫带着肃陵渊的亲笔信,于当日晚间便策马启程向西北而去。顺才接到消息继续在肃陵潜府里按兵不动。
第二日,肃陵渊便以丧妻过于悲痛之由,向皇帝称病告假,不上早朝。萧贵妃虽然对肃陵渊由于丧妻而称病有些怀疑,但奈何实在无法探知成王府内情形,一时之间也没有好的对策,不明白肃陵渊的意图。
萧墨函有孕不足三月,肃陵渊虽然万般不舍又放心不下,但这次事情紧急,只好狠下心来将萧墨函和小墨儿留在王府,自己带着部分影卫和侍卫,改头换面,南下西南。
临行前,肃陵渊依依不舍的将人搂在怀里,“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恩……我和孩子都一起等你平安回来……”,萧墨函紧紧回抱,担忧的嘱咐,“为了我和孩子,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恩……”两唇相接,依依不舍。
末了,肃陵渊从奶娘怀里接过小墨儿,“小墨儿定要乖乖的,不许闹你爹爹……不然看我回来不揍你……”好像听懂了父亲要走,小墨儿也抱着肃陵渊的脖子不散手,奶声奶气的想要说话,“大大……啊啊……”
又在一大一小脸上各自狠狠亲了一口,下定决心,肃陵渊转身上马,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一个半月后,从西南来的一封信件被影卫带到了肃陵涛手中。拿着信,仔细确认了内容及真伪。
肃陵涛唇角勾起,“通知顺才,三日内动手……”
“是。”影卫隐了身形。
肃远看着桌上的奏折眉头紧锁。奏折是“肃陵江”呈上的,内容是揭发大皇子肃陵潜与萧瑜密谋造反一事。
肃陵潜要逼宫!?而且已经开始对戍卫军动手了?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而且……江儿如何得知的此事?
思忖片刻,“李公公,四皇子的病还没好吗?”肃远心中的最佳人选还是肃陵渊。
“回陛下,杨太医刚去请过脉,说四皇子心思郁结,这几日仍卧病在床,且不能出屋,受不得寒……”
肃远微微皱眉,似是有些挣扎,片刻后道,“传朕口谕,让三皇子入宫一趟。”
“是。”
不到两个时辰,肃陵涛已经来到御书房,跪于肃远下首。
“你看看这个……”肃远将奏折递到肃陵涛手中。
“这……”肃陵涛装作大吃一惊,“大皇兄他……真的?”
“现在还不知……”而且肃陵江是如何得知的此事也很令人怀疑……
“此事关乎父皇安危,儿臣愿意替父皇前往查探!”肃陵涛上前一步,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明日你带人去大皇子府一趟吧。”肃远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儿臣遵旨。”肃陵涛暗中勾起了唇角。
肃陵涛走后,肃远又下令同时撤换了戍卫军的正副首领,对原因秘而不宣。
肃陵潜还在睡梦当中,一大早被院外嘈杂的人声所吵醒。揉了揉眉角,语气颇为不耐的对外面喝到,“是谁一大早在外面吵吵嚷嚷的?”
门被推开,肃陵潜用手挡住了突然增强的光线。
“大皇兄……是臣弟……”肃陵涛站在门外并不进门。
肃陵潜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还没经通传到了我的寝院……”,继而又愤怒的对外面大声道,“本王的侍卫都是死的不成?若是有人行刺,也能这般长驱直入?”
“刺客……当然没那么容易进得了皇兄的寝院……只是臣弟带着圣旨而来,所以没人敢拦我。”肃陵涛看着肃陵潜因为惊讶而有些扭曲的面容有些得意的说道。
“圣……圣旨!?”肃陵潜大惊。
肃陵涛没了耐心继续跟肃陵潜浪费时间,对外面的侍卫吩咐道,“本王奉皇上圣旨,前来搜查大皇子勾结渝军意图造反的证据,给我搜!”
“是。”侍卫领命,分组开始在各个房间仔细翻找。
勾结渝军!?自己只是在父皇寿宴时有了些想法,年前刚与舅舅写了封密函商议了此事,一切还未来得及筹谋,怎么会被父皇知晓此事!?是谁告的密!?
肃陵潜面色惨白,急急忙忙的穿上外衣,想要阻止去书房搜查的侍卫,却被肃陵涛制止,“皇兄不要着急,若是有人诬告……父皇定会秉公办理,还皇兄一个公道的。”
恩?有人……诬告?
没等肃陵潜回过神来,就看见一名侍卫从书房中出来,拿着一封信到了肃陵涛面前,“王爷,在书房的桌上找到了这个!”说着将信交到了肃陵涛手中。
桌上找到的?肃陵潜瞟了一眼肃陵涛手中的信,这封信……不对!顿时收敛了慌乱,镇定下来,“这是……在书房的桌上……找到的?”
“不错。”侍卫答道。
“皇兄……此信,你作何解释?”肃陵涛祥装不知的问道。
肃陵潜唇角一勾,“本王随你去见父皇当面解释。”
“好。带大皇子入宫。”肃陵涛随后吩咐。
“慢着……”只听肃陵潜又说道,“有些事情我要交代一下府里的管事,皇弟不会不答应吧?”
“无妨,皇兄吩咐便是。”呵呵,应该是已经有所怀疑了吧……肃陵涛故意不加阻止。
管事上前,肃陵潜在他耳边轻声吩咐。语毕,肃陵潜便跟随肃陵涛一道入了宫。
自肃陵渊从京都出发后,快马加鞭用了不到半月便到了西南。整装易容,悄悄靠近了渝军驻扎的营地。暗中观察了几日,发现虽然渝军每日都在勤加操练,但暂时没有北上的迹象。
看来……对于谋反一事,肃陵潜和萧瑜还在筹谋,并没有到实施的最后关头……
肃陵渊稍稍安心,便在营地外的林子里安顿下来,一边等着西北的消息,一边派影卫每日趁着夜色进入渝军营地查探,静观其变。
半个月后,龚九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肃陵渊面前,龚九身后还有西北军师孙长丰以及左将军。
“王爷……”众人顾不得休整,便向肃陵渊将情况说明。龚九带着肃陵渊请求霍州帮忙的亲笔信达到西北之后,霍将军对肃陵渊想要借兵一事一口答应。还特意先派了近五百精兵随左将军、军师同龚九一道,先赶来西南与肃陵渊汇合。
“现在人在哪?”肃陵渊问道。
“伪装成了商队,在此处往北五十里处休整,听候王爷差遣。”见肃陵渊点头,左将军又道,“大将军说了,剩下的人随时可以出发,就等王爷的命令了。”
“好。”肃陵渊握拳,这下心里有了底,思忖片刻,挥笔写了封信,“影十,速回京都将此信交于三皇子手中。”
一切顺利,便可按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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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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