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楚留香]穿越之人生赢家是这货 作者:钧后有天
正文 第29节
[楚留香]穿越之人生赢家是这货 作者:钧后有天
第29节
可现在,主角没有丝毫怨言,也没有丝毫负面情绪地告诉他,他已习惯,天知道他感动的几乎落泪。哪像他那些损友,每次遭受他毒舌,都追着他死命捶,方才解恨。有主角这种朋友,真是三生有幸,真是他穿越到这里的最大收获。
没等薛琴高兴两秒,就想起楚留香和原身银箭公子的关系——炮//友。
既然是炮//友,关系自然与众不同。
然而,银箭公子薛穿心也是一枚毒舌男,所以楚留香能忍受他毒舌,再正常不过。
想通后,薛琴心中不爽到极点。
那种一招穿越百年前,成功找到好朋友,结果好朋友掏心掏肺对你,各种事情上容忍纵容,只是因为把你当成他曾经的基友,而你……自作多情很掉面子的有木有。
回去的路上,薛琴闷闷不乐。
喜欢的人心情突然低落,楚留香自然十分关切。
“我在想……”薛琴幽幽道:“如果我一直失忆,你会拿我这么办。”
楚留香淡淡一笑,语气确凿道:“你会想起来的。”
薛琴摇头道:“悬。”
楚留香微笑道:“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哦?”薛琴薄唇微启,似是不信道:“你能有什么法子?”
楚留香迷人的笑容更深了,优雅低缓的嗓音响起,道:“我帮你回忆一下山洞那次发生的事。”
突然有股凉气从背脊窜上头皮,薛琴心中一凸,面色不变道:“什么事?”
“对你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楚留香用饱含暧昧的语调低声道:“我们第一次……”
风起,卷起白色衣角,那道身影已消失在眼前。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唇角微微弯起,眼中溢出满满的笑意。
翌日。
又有一人遇害,死相极其恐怖。
围观的百姓胆子小的早已面色惨白,或呕吐或转身迅速离开,胆子大些的,也只敢站得远远地,相互交头接耳,指着远处躺尸的人说着什么。楚留香也在其中,他并没有上前查看,因为根本不需要上前查看,周围交头接耳的众人自然会“告诉”他想知道的事。
死者姓张,名叫寻山,四十又七,是巡夜人,昨夜恰好轮到他值宿,却不料横死街头。和朱大奎一样,他身上的衣服也消失无踪,上臂展开呈“一”字形被绑于四根木桩之上,双腿分开的很大,也被捆绑在四根木桩之上。
令人惊惧的是,由他的裆部开始至头部被锯了开来!
太阳挂在头顶,却驱不散心中的寒意。
一直混乱的谜题终于有了一丝头绪。
·
福源客栈。
楚留香吃了几口饭菜便搁下筷子,单手撑着脸颊,歪着脑袋盯着薛穿心看。
薛琴吃得正香,再炙热的目光也无法阻止他品尝人间美味的心。直到对方眼神变得幽怨,才拿帕子擦了擦嘴巴,不咸不淡道:“吃你的饭,乱看什么。”
楚留香气息虚弱道:“没胃口。”
“活该。”薛琴毫不同情,道:“让你跑去围观。”
楚留香道:“作为朋友,你不应该安慰我一下吗?”语气中竟含着几分委屈。
薛琴道:“……我面冷心也冷。”
楚留香凝注他,温柔笑道:“我倒觉得你心很热。”
薛琴道:“何以见得?”
楚留香道:“你曾给别人十两救命银子。”
薛琴立马点头道:“果然很热。”
楚留香继续道:“我也曾亲自感受过。”目光落在他胸口处。
薛琴:“……”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
此刻,只有《爱》这首歌才能表达他操蛋的心情。
主角在调戏他吗?
真的在调戏他吗?
把他当成银箭公子调戏了吧!
炮//友真假都辨不出,就敢调戏,简直放肆。
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别以为是主角,就能随便调戏人!
玖拾壹
客栈。
一间上房。
两名锦衣男子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似约好一般,不用内力,只用拳头。
“你这个混蛋,我早就想揍你了!”
即将落在脸上的拳头被一只修长温暖的手包裹住,楚留香翻身压在薛穿心身上,灵活的手指往下轻移,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继续施暴,他轻叹一声,语气既纵容又无奈,道:“我哪里惹到你呢?”
薛琴恨声道:“总说些暧昧不明调戏人的话,有意思吗?”
楚留香无辜道:“我何时调戏过你?”
薛琴咬牙道:“你心里明白。”
“并不是调戏。”楚留香凝注他,神色温柔而专注,道:“我可以发誓,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目光柔软,似饱含无尽的深情。
又来了!薛琴一张俊脸霎时绯红,气恼道:“你能说人话吗?”一个用力,又将楚留香压在身下,揪住对方的衣襟,使劲儿地摇晃了一下。
楚留香被扑倒后并不反抗,任由薛琴骑在他身上,注视他的目光暗含着纵容与宠溺,道:“我的话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
有完没完!
薛琴怒道:“你怎地如此……”
不要脸!
还用这种眼神看他!
想shi吗?!
两个人又扭麻花一样扭作一团。
当世名动一方的两名高手智商一块下线,幼稚的可以。主要是失忆的薛大侠难得幼稚一回,楚留香也只好陪同心上人幼稚一把,顺便培养感情,抱在一起吃吃豆腐什么的。
房外,过道。
一袭青衣的美丽女子渐渐走进,身姿妙曼,气质出尘,脸上带着浅淡笑意,十分引人注目。她停在一扇红木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紧接着,一道清冽悦耳却怒气冲冲的嗓音响起,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我造成很大困扰!若以后我喜欢的女人误以为我们有什么弃我而去,你拿什么赔我?!”
另一道低沉优雅的嗓音响起:“难道我们没有什么吗?”
“有你个头!除了你莫名其妙地跑到我面前自称是我朋友,我们还能有什么!”
“明明那种事都发生……”
“一家之言,我觉得我会信吗?”声音陡然变大,却透着一股心虚。
“你曾给我一封情书……”
“怎么可能!我这个人从来不写那玩意!”
一声叹息响起,继而性感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是说道:“如果是爱情使我赌咒发誓,我又何能拒绝爱情?啊,一切誓言都是空话,只除了对美人的誓辞;虽然我仿佛言而无信,我对你却永远是一片真心;那一切,对我是不移的橡树,对你却是柔软的柳枝……”
“什么是爱?爱就是笼罩在晨雾中一颗星。没有你,天堂也变成地狱。可爱的战溧,微妙的颤抖,这——羞怯温柔的拥抱……”
“……”
一阵长久的静默。
门“吱呀”一声打开,青衣美人见到里面景象,愣住了。
只见清隽俊美的白衣公子被紫衣男子扑倒在地,紫衣男子亲密地跨坐在对方身上,拽着对方的衣领,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呼吸几乎交错,放佛下一刻就要进行某种羞耻的事。
听到开门声,屋内俩人齐齐扭头看向门口。
素雅的手帕遮住因为惊讶微微张大的红唇,青衣美人温婉地笑了笑,脚步一抬,退出门外,并细心体贴地替他们掩上门。
薛琴目送风姿卓绰的美人离去,转脸问楚留香,道:“她谁啊?”
楚留香深思了一会儿,终于想到有点眼熟的美人是谁了,道:“你姐姐。”
薛琴:“……”
原来银箭公子还有姐姐。
千万别给美人姐姐发现他是冒牌小弟!
薛琴又道:“她怎么出去呢?”
楚留香看着他,淡笑道:“薛公子,你该起身了。”
薛琴这才注意到两人容易引人遐想的姿势,猜测那位姐姐八成想歪,蹭地站了起来,低头整理衣服。
楚留香暗道可惜,不过再磨蹭不起来就大事不妙了,随即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衣服也跟着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起来。
楼下,所有客官们不时抬眼悄悄看向一桌。
那桌上,坐着两男一女。
男的英俊倜傥,帅的想让同性上前打脸,女的美若天仙,无不令女性同胞们心生嫉妒。所以,男客官们将目光投在美若天仙的美人身上,女客官们将目光放在难得一见的美男身上,大家看得都很尽兴。
他们的目光薛琴是感受不到的,此刻他紧张的手心冒汗,心里盼着对坐的美人姐姐和银箭公子关系只比萍水相逢好上一些,千万不能被扒下马甲露馅了。于是,本着少说少错,谁先出声谁就输了的原则,和美人姐姐大眼瞪小眼。
美人姐姐并没有读出弟弟的心理活动,见自家弟弟看到她也不打招呼就知道对方果然失忆了,脸上浮现一丝愁容,道:“小贱,怎么……”似不信道:“真的不认识姐姐呢?”
薛琴脑中闪过了什么,待看到她伸手过来,条件反射性地避了过去。
美人姐姐道:“你这是想起什么了吗?”
薛琴紧绷着一张脸,点头道:“耳朵疼。”
在楚留香疑惑的神色中,美人姐姐高兴道:“这就对了!你以前调皮不听话,姐姐就拧你耳朵……”
后面的话,楚留香不忍再听,只同情万分地看着心上人,心道他没在的日子里,穿心你受苦了。并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薛穿心遭受如此虐待。
“你这个不省心的。”美人姐姐哀愁道:“好不容易有了人生理想和目标让我放下心来,怎么又突然失忆了。”
薛琴深沉道:“请问人生理想和目标指……”
美人姐姐道:“杀手。”
薛琴:“……”
弟弟当杀手,做姐姐的却放下心,你们真的是姐弟吗?
确定一个妈生的?
美人姐姐道:“小贱,你真的不认识姐姐呢?”
薛琴摇头道:“你多说一些我的事,说不准我会想起什么。”最好说的详细一点,让他收集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美人姐姐想了想,道:“那时你刚出生,一点点大,我路过你家,听到你爹娘商量着把你扔哪儿,于心不忍就花了两个铜板将你买了去。”
薛琴:“……”
薛琴不敢置信道:“你就花了两个铜板,就买到我呢?”
楚留香:“……”关注点不应在你竟然是你姐姐买回来的这里吗?
薛琴摇头道:“不可能!”
俩个铜板就买到娃娃体的银箭公子,怎么着也得二两银子!
美人姐姐放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轻笑道:“那时你又黑又瘦,皮肤皱巴巴的,长得跟毛猴子一样,还一身毛病,不要说俩个铜板,一个铜板你爹娘也是要卖给我的。”
“……”
薛琴为银箭公子小时候是个丑比,两个铜板就被人买去的事实震惊到了。
楚留香却是听九戒说过薛穿心小时候奇丑无比,长得跟小猴子似的这件事,待听到未来大姐的话,也不算惊讶。
深吸一口气,薛琴接受残酷的现实,接着问道:“我们住哪儿?”
美人姐姐道:“醉花楼。”
薛琴倒抽一口气。醉花楼他听说过,全国连锁花楼,美人多要价高服务好,客人意见反馈更好。刚穿来时他和大部分穿越者一样,对古代的花楼充满好奇,也想去见见世面,但苦于没票子,门都进不去。银箭公子和美人姐姐家住醉花楼,那么他们的职业是……
薛琴面色诡异,让人想忽视也难,美人姐姐美目一瞪,纤长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道:“想什么了!姐姐我是琴师。”
·
三人点了一桌菜。
楚留香半天没见到情敌的身影,感觉很愉快,但又怕对方背地里进行什么“阴谋诡计”放大招,便问道:“赵兄呢?”
薛琴吞下口中美食,道:“有要事。”
楚留香心里酸溜溜的,有要事就有要事呗,为何跟薛穿心汇报。薛穿心这家伙也真是的,心大的没边,哪天被恶狼叼走了也不晓得。
说曹操曹操就到,赵笙一身黑底银纹长袍,神态优雅从容地向这边走来。
美人姐姐转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小凡。”
赵笙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柔声道:“好久不见,薛姐姐。”
玖拾贰
这一刻,薛琴才真正地相信赵笙曾说过的话,两人是朋友。
不过,“小凡”难道也是小名?
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赵笙盯着他,神色有些复杂,像是惆怅又像是失落,道:“顾思凡,这是我以前的名字。”
薛家大姐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赵笙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之后被继父卖掉逃了出去,一直靠乞讨为生,直到八岁被自家弟弟捡回家。“思凡”二字正是自家弟弟所起。现在,自家弟弟忘记了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连他名字也忘记了,小凡心里必是伤心极了。想到他改了名字,开口转移话题,道:“小凡,你可是找到了生父?”
赵笙道:“不久前才相认。”
薛家大姐为他高兴,道:“他对你可还好?”
赵笙道:“很好。”好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阳光正好,四人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姐。”薛琴脚步一顿,偏过脸看她,道:“要不你回客栈吧。”本以为叫对方姐姐会感到别扭,没想到却意外的顺口。随之,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薛家大姐淡淡道:“怎么你们可以去,我就去不得?”
“我怕你看了凶案现场吃不下饭。”又不是去动物园参观,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楚留香非得拉着他一起,他才不去。
薛家大姐却道:“你姐姐我这么多年所见所闻比你多得多。”
薛琴:“……随你高兴。”
这次死的是镇中有名的地痞无赖,看到他死相那一刻,薛家大姐面色一白,头一回后悔自己固执己见,不听弟弟好言相劝,非得好奇地跑过来一看究竟。
“姐,你没事吧。”薛琴注意到她脸色不大好看,眉头微微蹙起。
薛家大姐木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镇定的样子,“我想起来了。”
薛琴一惊,以为她看一眼就联想起有用的事,只听薛家大姐道:“我算了下,你师父不日将出关。”
“师父?”银箭公子的师父?谁啊?
薛家大姐目光柔和道:“他是你的师父,也是你姐夫。”
薛琴:“……也是杀手?”
这年头,杀手也找对象?
不应该像许多里那样孤独终老或死于目标人物刺杀失败吗?
薛家大姐摇了摇头,神色中流露出一丝自豪,道:“剑客。”
薛琴道:“达到什么级别呢?”
薛家大姐思索片刻,不太确定道:“剑神……吧。”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的话不能全信,薛琴抱着怀疑的态度向楚留香求证,见他态度认真严肃,似乎还饱含某种敬佩的情绪,不禁肃然起敬。
原来银箭公子的师父真的是剑神,虽然不知道和西门吹雪相比孰高孰低,但能让盗帅楚留香都为之敬佩的剑神,是必不一般!
有点想不通的是,剑神徒弟不走正道跑去当杀手,还没被剑神师父打残,纯属奇迹。也不知道银箭公子为什么要当杀手,难道他不知道杀手这行太危险,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
没等他告诉薛家大姐改行走行商路线,就见她拿着手帕捂住嘴,匆匆告辞。而后迈着小碎步,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镇中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摆了一口大锅,一口可以完全将人放进去的大锅。
锅里放满了油,有个人就躺在这口锅中,像盘热油煎炸的肉丸,里里外外滚熟滚热的。叫做李吉的恶棍,现在安安静静地待在油锅里,除了脑袋,浑身上下再也看不清原样。
薛琴看了一眼,厌恶地转过脑袋。一年之内,再也不想看到油炸食品。突然,他猛转过脑袋又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道:“这场景……”
楚留香道:“你可是想起什么?”
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薛琴想到眼前眼熟的一幕是怎么一回事了,沉声道:“十八层地狱。”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下油锅。”
这可不就是十八层地狱的下油锅。反观朱大奎,死时赤身/裸/体,又死于刀刃之上,既猜出十八层地狱,不难得出那是刀山地狱。朱大奎是个屠夫,一生宰杀过无数头猪,而他临死前,“宰”杀的却是他老婆,若真有地狱,被打入刀山地狱也不冤。
而王大富这人最是油嘴滑舌,搬弄是非,诽谤害人几乎成为家常便饭,死于拔舌地狱不足为奇。再者,与徐大少奶奶合谋害死徐大少爷,本该惩罚更重,却只被剪去舌头,很是奇怪。也许凶手第一次行凶业务不熟也说不准。
徐大少奶奶的死法就简单多了。她与人密谋而谋害亲夫,死后自然入的是冰山地狱。
死去的几人都是该死之人,除了不知为何惨死的张巡山和朱大奎那无辜可怜的老婆。
“看来这里出现了正义使者。”还是手段极其严酷狠毒,令人闻风丧胆的使者。
薛琴道:“不是阎王吗?”根据人生前所犯之事,判定其罪打入地狱。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笙突然开口道:“又出事了。”
这条街摆了口大锅,离这里不远处的另一条街道,摆了一个巨大的蒸笼。
这次,再也没有人围观,所有人一致地有多远离多远。
冷风吹过,薛琴倏地摩挲下手指,只觉心里凉飕飕的。
死去的是镇里非常有名的女人——李媒婆。
虽然是媒婆,却以长舌妇而臭名远播。平日说这不好那不好,这个人如何如何,那个人又是如何如何。她还喜欢夸大事实,一个芝麻粒的小事也能夸大成猛虎出笼,更喜欢无中生有,因为她见不得别人好,一见别人好总会忍不住想些坏主意,以他人的灾难让自己心中舒坦点。
现在,她入了蒸笼地狱,对于凶手来说,想必也是罪有应得。
“你盯着我做甚?”楚留香陡然间注意到两束目光。
薛琴缓缓道:“我在思考。”
楚留香神色疑惑,似是不解。
赵笙插口道:“他在思考你该入那层地狱。”
楚留香:“……”
情敌说的鬼话谁信!
与其相信情敌的鬼话,不如相信薛穿心为他英俊潇洒之姿所迷。在他期待信任的注视下,薛琴欣慰地看了一眼赵笙,道:“还是你理解我。”又不紧不慢道:“以香帅偷鸡摸狗的行为,火山地狱非你莫属。”
楚留香:“……”
还能不能愉快地谈恋爱了qaq
玖拾叁
受害者已有五人,那他们之间又是否存在某种未知的联系?
楚留香三人四处打听,却没打听到任何消息,盖因有人传出死者生前作恶多端,触怒阎王,这才被小鬼勾走了魂。还说他们临死前饱受折磨,死后下了地狱也要接着受罚的。如此得知有人打探消息,就是想说也不敢说,就怕说多说错,也被打入地狱,受那拔舌之苦。
狗不理包子铺,老板娘看到他们心事重重的模样,一手叉着腰上前道:“看来你们遇上麻烦呢?说来听听,保不齐我还能帮上你们。”
海碗“咚”地一声被重重搁在桌上,老板背对着自家漂亮的老婆,狠视着又来蹭吃蹭喝的小白脸们。上次老板娘和他们闲聊的很开心,说什么也不收钱,这让决定狠宰小白脸叫他们以后不敢再来的老板计划泡汤,非常生气有木有。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老板的火力主要集中在他身上,不知道告诉老板他有心上人,老板会不会放过他,不再拿吃人的目光盯着他。不过,搞不好不信,以为他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那边,薛琴已和老板娘聊上了。
老板娘撩了一下乌黑的长发,娇笑道:“这事你们问我可就问对了。”
老板也听到传言,悄悄拉扯自家媳妇的袖子。老板娘斜了他一眼,满不在乎道:“真有阎王主持正义,世上哪还有坏蛋,无非有人作怪。再说就算真有阎王,老娘也不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怕什么!”
这时太阳渐渐下山,包子铺正好没人,老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便关上铺子,防止他们接下来所谈之事被有心人听去。见老板娘开口,立即抢白道:“你忙了一天,不累吗?这事我也是知道的,你安心坐下歇着就是,我来说。”
明白老板担心她出事,老板娘顿时感动不已。
然后,两人情意绵绵,两手交握,周身散发的幸福泡泡简直闪瞎单身汪的眼,尤其是楚留香这个在苦恼怎么样才能把到心仪的男人和薛琴这个早就领到毕业证书的魔法师。
楚留香:等我搞定薛穿心……
薛琴:等我找到意中人……
楚留香/薛琴立誓:一定要闪瞎所有人的狗眼!
半柱香后,老板和老板娘终于结束深情款款的对视,开始讲正事。
“若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压低声音道:“朱大奎和他媳妇是李媒婆牵的线。”
当媒婆须谨慎,牵了一对怨偶,那是要挨刀子捅的。薛琴想起前世看到的一则新闻,某媒婆将一个女人介绍给男人,婚后男人发现老婆水性杨花的不得了,不知脑子怎么想的,提着一把菜刀,跑到媒婆家,红着眼将媒婆砍死了。
老板娘是个憋不住话的人,仰头喝了一小盅酒,骂道:“那个活该下地狱的老货!要不是她在朱大奎面前说三道四,搬弄是非,朱大奎怎么会怀疑他媳妇给他戴绿帽子,又如何想不开的杀了他媳妇!”
老板惊讶道:“还有这事?”
老板娘道:“有一次我见朱大奎媳妇默默流泪,就问了她怎么回事。”
薛琴道:“既然李媒婆是个爱搬弄是非的,那朱大奎就没有怀疑过她的话?”
老板娘叹了一口,道:“还不是因为朱大奎媳妇曾经被人强占了身子。”
老板又震惊了,道:“你到底从哪里听来的事?难道也是朱大奎媳妇告诉你的?”这事也能随便告诉别人吗?
“瞧你这副德行!”老板娘嘴一撇,道:“她怎么就不能告诉我了。我又不是那种喜欢到处宣扬别人秘密的人!”
见她神色不悦,老板抬手扇自己的嘴,不停地陪着不是,妻奴的模样叫在场三位成功男士根本看不下去。
楚留香突然开口道:“那她有没有说到那个人是谁?”
老板娘摇头道:“她只哭着说被人迷晕,没有看到对方。”
这时,赵笙忽然道:“会不会是那个李吉。”
李吉是镇中有名的地痞无赖,整日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偷看女人洗澡被打的事也不在少数。只不过,五年前不知犯了何事被人打断了一条腿,事后倒是安分不少。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老板娘咬唇道:“之前我好像听谁说过,李吉因为玷污了黄家大闺女,这才被人打断了腿。”
老板娘又道:“说起来朱大奎本是娶不到他媳妇的,当时他媳妇不知何故被未来亲家退了婚,后来才低嫁给朱大奎。虽然名声受损,但是镇里的男人哪个不羡慕朱大奎娶到漂亮贤惠的媳妇。”
闻言,老板立马表态,道:“他们更加羡慕我娶了一个漂亮能干的老婆。”
老板娘嗔了他一眼,暗自高兴,嘴上却道:“倘若你敢羡慕他,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不敢不敢。”老板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表情之狗腿,令人无法直视。
男人如此妻奴真的大丈夫?
反正薛琴是无法想象自己有那么一天的。
楚留香表示可以理解。
赵笙高深莫测,垂首盯着自己的指尖,不知在想什么。
论成为一个善良的好人的重要性
——不会被“正义使者”收割生命。
一处偏僻的住宅,身材瘦小的灰衣汉子仰天大笑,神态猖狂不已。
倏地,笑声戛然而止。
墙头上,站着三个男人,默默地注视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少,站了多久。
嘴角一抽,他撒腿就跑。
被捆成粽子的受害人浑身颤抖,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曾想获得解救,在他充满期望的眼神中,来解救他的三人身姿潇洒地自他面前飞过,紧追着灰衣汉子走了。
“……”被遗忘彻底的受害人。
唔唔唔,先给他松绑啊!
玖拾肆
镇中牢房,一身灰衣的中年男人紧紧闭上嘴巴,态度决绝,宁死也不愿透露一个字。
劈头盖脸对他挥动鞭子的捕快欲哭无泪,手都酸了,连个屁也没审出来,再这么下去,碗饭就要保不住了。扔掉鞭子,他咬牙走向门外,或许逮住凶手的三位大侠有办法叫他吐出实情。
楚留香三人走到半路,又被捕快请了回去。
“审问犯人这种事我不在行。”楚留香首先出声,将希望寄托在薛穿心身上。薛穿心那么有想法,铁定难不倒他。
别看他啊,他也不擅长!薛琴无语至极,他可是21世纪良民标榜,审问犯人那种冷酷血腥的事,他一点也不在行ok?
于是,薛琴又把希望寄托在赵笙身上。疑似银箭公子竹马身份神秘的汉纸,你酷爱想想办法。
赵笙有办法吗?
有。
他有的是办法撬开灰衣男子的嘴让他将知道的全部吐出来。但在薛穿心面前,他从来不展露自己另一面,在他面前,他所展露的都是积极向上,阳光美好的,他不会让对方看到他阴暗冷血的一面。所以,他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办法。”
捕头揪着头发,奔溃道:“你们真的没有法子吗?”
满身是血的灰衣男人冷哼一声,似是嘲笑与鄙夷,道:“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倏忽,薛琴指着地上黑红色的鞭子,道:“你拿鞭子抽他?”
捕头不明所以道:“怎么呢?”这是正常处置方式,审问犯人的必要手段啊,没犯法……吧。
薛琴道:“抽得好!”
“好什么。”捕头垂头丧气道:“他什么都没交代。”
薛琴下巴一抬,道:“你瞧他身上这些伤口。”
捕头顺着他目光看去,心想自己技术果然一如既往的好,伤里又伤外,鞭子一甩,甭管你是道上那条好汉,都要哇哇叫。
薛琴又道:“吃过腌肉吗?”
捕头道:“吃过。”放佛想到什么,一脸惊悚地盯着薛琴。这家伙该不会要把犯人做成腌肉……啧啧,也太变态了吧。
捕头的想法全写在脸上,薛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你去弄口装了过半盐的大缸过来,把他埋在盐缸中,他若不交代,就往里面加醋和油,他再不交代,就往里面加辣椒,再不交代往里面……”
捕头抢道:“加生姜大蒜?”
薛琴道:“蟑螂蚂蚁蜈蚣蛇啊你想加什么就加什么,只要活得就可以。”
捕头:“……”
楚留香:“……”
赵笙:“……”
太狠毒了!
灰衣男人咒骂道:“丧心病狂的小畜生,敢这么对待你爷爷……”
“嘴巴真臭。”薛琴转脸看他,面无表情道:“我看不如直接往他身上刷层蜂蜜,再把他和蟑螂蚂蚁老鼠关在一室。蟑螂爬到嘴里,蚂蚁钻进耳朵中,老鼠啃食着身体,我倒要看看他招还是不招!”
捕头:“……”
楚留香:“……”
赵笙:“……”
灰衣男人已经吓哭了,他什么都招了。他具备着宁死不屈的崇高精神,却不具备钝刀割肉也面不改色的勇气与胆量。
“你为何绑架别人?”
灰衣男人的眼睛突然充血一般的红,眼中折射出噬人的凶光,咬牙切齿道:“他拐卖了我女儿!”
捕头皱眉,显然想起灰衣男人十年前丢失了女儿,苦苦寻找多年,却怎么也找不到。
“你现在找到她呢?”
“她被那个畜生卖到青楼,因为偷逃被虐打致死,最后竟叫他们给喂了狗。”灰衣男人痛不欲生,神色已渐入癫狂,“我乖巧懂事的秀秀,是爹没用……如今连你的尸骨也没找到……”
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在耳边,在场几人无不动容。若他们疼爱的女儿被人卖到青楼,又被虐打致死,尸体还被喂了狗,恐怕也要像灰衣男人那样实施报复。捕头自认为是流血不流泪的大老爷们,看着灰衣男人伤心欲绝的模样,他也差点跟着哭成傻逼。
这样的气氛中,忽而传来一句不和谐的质问,“你是如何得知你女儿的下落的?”
捕头不赞同地看着他,能不能不要乳齿的冷酷无情,先给别人哭完再问不行吗?
灰衣男人却是愣了一下,眼泪干在脸上,半晌瞪大眼睛,挣扎道:“你们快放了我!我还有伟大的使命没有完成!等我杀死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任由你们处置!”
见他激动亢奋的样子,薛琴不由得沉下脸,神色凝重,道:“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灰衣男人眼中布满血丝,满面通红,样子惊怖骇人,道:“无所不能的鬼神大人凝听到我的心声,赋予我伟大的使命。”
薛琴:“……”
楚留香沉声道:“世上没有鬼神。”
不等灰衣男子反驳,薛琴就道:“这可说不准。”穿越都有,鬼神算什么。
楚留香:“……”卿卿吾爱,莫要拆台!
楚留香迷人的笑容僵在嘴边,薛琴不理他,对灰衣男人说道:“而你随便杀人就错了。”
灰衣男子吼叫道:“我没错!错的是你们!是这个肮脏的世界!我只是听从鬼神大人的吩咐,让这个肮脏的世界更加美好!”一瞬间,他的眼神像见到上帝的信徒,满含尊崇与敬仰,狂热的令人惊心,嘴里翻来覆去念叨着:“鬼神大人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薛琴心中一惊,道:“他……被洗脑了!”
捕头道:“洗脑是何意?”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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