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棋魂]棋神降临 作者:皇父无双
正文 第5节
[棋魂]棋神降临 作者:皇父无双
第5节
屋子里又只剩下花釉和安睡的藤原一。再次转过身跪坐在藤原一身边。花釉忍不住抚摸着藤原一的脸颊。只是眼泪跌落的时候，藤原一慢慢的张开了眼睛看着花釉已经梨花带雨的脸。
虽然无神，可是似乎又多了什么东西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佐为的脑袋天旋地转。关于一个女孩的画面也总是不断的闪现，有种触目可及的伤心和疼惜。但是佐为却知道这都并不属于自己。
第二十二章 【梦境的真实】
小光晚上睡觉的时候，佐为也在沉睡。虽然只是一个灵魂，可是佐为仍旧会感受到一些奇怪的幻境又或者说是梦境。而和佐为之间的关系相当密切的小光，这一晚让佐为沉睡在自己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或许也正是因为佐为刚好睡在了小光的心里于是小光的梦境和佐为的糅合了。
梦里面，小光看着佐为的幼年般躺在一个大屋子里面。一个一开始总是模模糊糊的女孩子的脸，逐渐的随着她的哭声慢慢的清晰起来。只能随着年幼的佐为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娇小的女孩练剑，微笑，悲伤然后还有一遍遍的重复自己的誓言。
直到梦里那些模糊的概念终于彻底吹开迷雾，小光彷如站在那个年幼的佐为身边一样。看着那个眼熟的女孩子穿着规矩的和服握着年幼的佐为的手小声哭泣。
女孩说“一，花釉一定会努力修行的。一定会让你变的和别人一样。”花釉柔美而肯定的声音让人感到美丽又令人怜惜。漂亮的女孩还小，可是却已经会为了他人的未来而悲伤哭泣。小光直觉这个女孩不是个一般的人物。
但是在这些最直观的感受之前，却是小光和佐为两个人的莫名其秒。这个女孩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小光觉得这个女孩这么眼熟？而且总有点不安的感觉。跳脱的梦境时而把小光和佐为拽去各种各样的环境里面。
但是基本都和一个叫做花釉的女孩子有关系。最后……还有非常清晰的两个字让小光感到万分的惶恐，这种惶恐已经将最开始的疑惑还有害怕升级为了梦里的失去。无可凭借的失重感是那么清晰，小光看着佐为的梦境，然后不断的想要逃避。
然而，不论小光怎么逃？怎么想要挣扎着醒来，他还是把这个梦境都看全了。
等到小光虚脱了一般的挣扎着醒过来。佐为也已经安然的又坐在了小光的身边。窗外的月色温柔，那种安静的光亮泛起一圈圈冰凉而清淡的光晕。月色的白让人在黑汪汪的天幕中仿佛被怀抱着一样。
只要能看见如此明亮的月亮，刚刚梦中的诡异境况也不算是那么的让人倍感折磨了。小光平复着呼吸，看着身边佐为失神的眼睛。
两个人都觉得不妙极了，可是又对这个断断续续的梦境感到不解。这个梦到底想说些什么？
小光抱过一边的被子靠在自己的床头，努力的蜷缩着。佐为也在思考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神给予他这些仿若一个人的记忆一般的东西到底是想要启示他什么？
难道是他的大限要到了？难道他本该投胎的那个人家在呼唤他？难道？……难道……有太多的可能再佐为的心里压着石磨般的碾压着。一圈一圈，快要把心血都榨干了一样。佐为转脸去看小光，他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小光。虽然他知道小光有些事总是瞒着自己。
然后他也相当识趣的配合着小光。可是现在，如此爱护自己的小光……难道就要失去自己了吗？如此喜欢围棋喜欢小光的自己难道就要失去这一切了吗？
佐为不想，也不舍得。他宁可不要转世，宁可永远作为一个魂魄留在这个世界上。他不希望看见小光哭，不希望再也下不了围棋。两个都张开嘴试图安慰对方的人。现在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只好互相哀伤的望一下对方又极度不忍的，转脸去追随窗外的月亮。
被月光染白的云丝飘渺之间美的令人心碎。这种氛围能让乐者独享清静，更加可以令悲者，满腔哀伤悠然萦绕，久久弥散不消。
垂眸间想起梦里的那个女孩口中叫着的名字，还有那断续的记忆里面那扇巍峨的大门。仿若日本中世纪的贵族所居住的庭院设置。那门牌上也有精致雕刻，可是唯独上面的藤原二字让小光和佐为大感不妙。是梦里的巧合吗？
还是说现在真的在日本有这么一个藤原家族？而那个女孩口口声声叫的一，是不是就是藤原家的孩子。如此说来和佐为又有什么关系吗？虽然表面上看去这些都没什么特别的联系。但是只有经历了佐为与小光梦境的人才会明白，那种诡异的失落感和暗示，会造成什么样噩梦一般的恐怖效果？
一夜失眠，注定要黑眼圈的小光早上拖着疲惫的肢体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妈妈忍不住的心疼。
和母亲笑了笑才说自己噩梦了没睡好。
离开了家，按时朝着校园走去。四周的花花草草人来人往都是让小光感觉到安全的背景。佐为跟在小光身边。虽然也和小光实话说了自己的感受。可是完全起不到一点安慰作用之后，佐为只能和小光一样垂着头朝着学校过去。
到了班级，早读，上课，做题。一天的生活平凡而安静的保持着。这个世界这么大，如果真的有一天佐为消失了……那么自己，还要再死一次吗？小光唇边带着苦笑看着窗外少体育课的学生们。
“喂～你怎么啦？这么无精打采的？难道你下棋又输啦？”小明难得大课间来骚扰小光。嘻嘻哈哈间小光稍微的好转了一点。
“什么叫又输。我至今为止还没遇上谁让我输的呢！”小光瘫着脸无耻的当着佐为的面和小明这么说。
“切～又吹牛。诺！这是我妈妈昨天超市大减价多买的饼干。要吃吗？”说着小明从身后把一盒小熊巧克力饼干在小光眼前晃了晃。
“好啊～正饿呢。”中学的时候尤其饿的快，平时要是没有点零食还真是蛮难熬的。小明虽然还是嘴巴毒，可是女孩子总是要成熟的早一些，小明已经开始会关心人了。或许方式还是稚嫩，不过这已经是两人之间最好的相处了。
小光靠在窗户边听着小明巴拉巴拉说着学科那里不会，小霞她们最近又买了什么新裙子？零零碎碎的小光也不显得的厌烦。毕竟是灵魂打着小明好多的小光了，就算是常常披着小孩子的壳耍无赖。小光还是不会在某些事上欺负人的。
“你啊……真的突然间变了好多啊。自从那一次晕倒送去急救之后，最爱的体育课变得不是那么热衷。最讨厌的历史课却总是拿高分。后来更加离谱，我记得小光你中学考试之后，老师是建议你去海王中学的吧？”小明忍不住对着从小一起玩到大，突然间态度180度大转变的小光喃喃了起来。
小光往嘴里喂饼干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小明。
半天看的小明脸都有点红了。小光又把头扭到另一边说着“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你小声说什么呢？”小明凑近小光想听个究竟。小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没吃完的饼干收好对小明说“谢啦，你的饼干。回头请你吃拉面。”
然后还没来得及说些别的什么，预备铃及时响起来。小明焦急的转身回自己的班级了。
等到老师来了，班长喊了起立。
教室里面响起了整齐又规矩的“老师好！”
佐为每一天都陪着这样安静的小光，而现在却因为那个让人不安的梦。小光和佐为安静的生活终究还是蒙上了一层扯不掉的悲伤。只要佐为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小光想要珍惜每一天的生活。而且要想办法让佐为永远留下来。自私也罢，茫然也罢。
现在佐为看不见小光的眼睛里面就是那种坚定又坚定的目光。
而同时刻在东京那处尊贵的地段，芦屋家族的大宅中。花釉穿好便装带着简单的挎包出门了。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人家出来逛街的小女孩没什么不一样。可是唯有花釉自己明白她是出来干什么的？花釉的包里除了□□和手机。其他的全部都是符纸以及法器。
努力的修习自己的力量，是好几代难遇的灵力体质。花釉或许还小，可是不代表她不识常事。
“一……我一定会努力的找出你的主魂。无论如何我要你好好的行走在这个世界上！”
然而不论是花釉还是芦屋家的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件难而又难的险事。但是不管如何，相爱的人。上天是不会阻止他们永世分割，甚至连一次好好的说话都没有的。
花釉微微笑着，朝着城市的深处而去。
第二十三章 【小亮的期待】
塔矢亮，是日本围棋名人的儿子。让他在围棋圈里著称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塔矢名人的儿子。塔矢亮待人温和有礼，做事一丝不苟对围棋更是有着特殊的热爱。最重要的还是塔矢亮少年天才，仅仅才十二岁已经可以与父亲让三子对弈。
但是在塔矢亮作为一个普通的孩子的那一面，那种无人对弈的尴尬却让小亮几乎尝受到了一种几乎恐怖的孤独。小亮太强了，然而和他这么大的孩子哪怕是比他大一些的，都没有是他对手的人。
或许天才是让人感到羡慕的或许天才是人人都渴望成为的。但是唯有与那份实力相吻合与那份付出想吻合的人才有资格得到这一切。并且即便得到这一切之后也只是要忍受更多的折磨。
小亮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棋馆里面一个人安静的摆着围棋。期待着，期待着一个能与他一决高低的人。父亲他们固然很强，可是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还是少了些什么。少些让他感到寂寞与无聊的东西。
“小亮真的很强啊。一个人玩很无聊吧？”
“啊？不会啊？”小亮在遇上藤原光之前，和已经是职业棋士的卢原先生，下棋的时候不经意的说着。小亮没有过度的悲喜，不会和其他十二岁的孩子们一样贪玩胡闹。小亮认真聪明温和有礼，固然是让人喜爱不已的。
但是小亮自己呢？他还是会对很多事感到悲伤吧？
虽然对于小亮而言那种忍耐完全不算什么。
“小亮，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参加职业棋士的考试啊？”
“哎？为什么突然问道这个？”小亮整理和卢原先生的棋盘的时候有些疑惑的问道。然后看着卢原先生一个职业棋士坐在自己的对面对自己的质疑。小亮安静的收好手边的棋子。然后望着对面的卢原先生。
“虽然可以是没错。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去考职业。因为我还想更强一些再去。”小亮淡淡的说完这些话，然后看着卢原先生无奈的摸摸头。
“小亮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职业考试可是连我们的卢原先生都考上了啊。小亮你现在去考职业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吧？”
“哎市河小姐你！”卢原先生已经是成年人，像卢原先生这样成年但是刚考上职业棋士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想小亮这样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和职业棋士下的路高一筹，却是凤毛麟角。卢原先生性格很好，他和小亮说的话一直都被小亮放在心上。
虽然和小亮这个异数相比，卢原先生的棋似乎显得一般。可是就算是最差劲的职业棋士也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卢原先生说，他有实力相当的好几个对手一起下棋。虽然有时候也会倍受煎熬，但是从来不会寂寞也不会觉得无聊。
小亮总是会思量卢原先生的这句话。他总是默默的等待着，不甘心不死心的等着。有时候也有同龄的小孩子来找他下棋。他开始前都带着期待都会想要努力的将一个适合的人的名字刻在心里让他一碰围棋就会感到心里热热的。
而不是如今这样坐在这里和大自己太多成年人对弈。又或者一步步的朝着自己的父亲日本围棋金字塔的人靠近。虽然也是挑战，虽然也是围棋。但是有些什么已经是小亮失去的了。那种失落的感觉……唯有一遍遍的用围棋洗刷用专注抵挡。
直到有一天有人来找他下棋。
“你就是塔矢亮？”对方和小亮年纪差不多，棋不知道下的如何，可是那副气势凌人的样子倒是让小亮心里期待了一番。好久没有露出属于孩子的笑容，虽然那种微笑已经极致矜持和收敛。可是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小亮是期待的。
“我是儿童围棋大赛的冠军。我听说你很强我要看看你是不是那么强？”自尊心极高的孩子坐在小亮的面前，那种挑衅的气势让小亮很高兴。他期待着……期待着一起玩的伙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暨部树秀郎。”坐在小亮对面的时候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看起来也不是一般会下棋的小孩子。
小亮走了十步棋，就看出对方的实力。或许这样的实力在儿童围棋赛中足够获得优胜了。可是……对于小亮而言。……太弱了。
一局结束，小亮还是带着礼貌的微笑。可是神思恍惚间那种一开始的期待已经完全消弭。
来挑战的孩子只能感到无尽的羞辱和失落。不复最开始的骄傲，看着对面的小亮。咬着牙转身走了。他终究明白小亮比他高出的不是孩子之间的那种差距。那是一条极其难追赶的道路。而小亮早已摆脱了他们这些普通的小孩站在了极高极高的地位。
“小亮这么快就完啦？怎么样啊那孩子？”
“恩他的棋力还不错。”小亮谦虚的说着。
“那下次也可以找他玩嘛，对了你问过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吗？”市河小姐温柔的提示着。
然后兀自收拾棋子和棋盘的小亮，猛然眨眨眼已经完全想不起来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了。于是看着市河小姐期待的样子小亮不得不说实话。
“啊，我忘记了。那孩子叫什么来着？”小亮有些呆呆的说完，市河小姐无奈的叹口气，
摆摆手回到柜台，市河小姐自言自语着“我就说嘛能打败小亮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呢。”虽然为小亮的实力而自豪。可是同样的，小亮没有合适的玩伴。作为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热爱围棋的孩子。小亮……太孤独了。
直到那一天，一个穿着复古的小孩出现。
白色的男款和服，黑色的披肩长发，乖巧的木屐。市河当时还在想居然还有看着比小亮还乖巧的孩子啊？然后在市河小姐发呆的时候那个孩子说话了，出乎意料的一个大眼睛长头发的小孩是个小男孩。
“抱歉我不知道这边棋社小孩还要交钱。”
“你是第一次对弈吗？市河小姐就给他免费吧？”小亮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的时候。注定了他和佐为的相遇。注定了要把小亮拖出无聊的漩涡。
“我叫藤原光。你呢？”
“啊啊？我吗我叫塔矢亮。”小亮看着对面脸上罩着白纱的孩子。
“你是第一次对弈，又说自己的实力还不错。那么我就让你两子吧？”小亮若是和普通的小孩或许让两子都是谦词。甚至出于照顾对方的自尊心才那么说的。
可是对面的藤原说“不必了，我们互先就好。”淡淡的，果决的声音。不张扬，没有小孩子特有的那种不安定。尤其当藤原揽着袖子伸出白嫩幼小的手，娴熟而轻盈落子的时候。小亮的心才动了一下。
这一次……十步棋小亮已经看出了与对方的差距。
在一步步的下下去之后，小亮甚至觉得对面坐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和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伯仲的高手。一种可怕的压迫突然让小亮蹙着眉头。紧张到调动全身器官迎战的小亮。直到他完全看出对方是在和自己下指导棋的时候。
小亮心几乎跳到要停了。瞪大的眼睛，瞳孔难以置信的动荡着。
“我……输了。”小亮到最后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对方真的是第一次对弈吗？
“什么小亮输了？！”等到整个棋社的人围过来惊讶的时候。小亮已经无法追上早已离开的小光了。他甚至没有看到小光的样子。
“怎么可能？小亮输了？”就连市河小姐都惊讶到了一种境界。她一直不认为有什么孩子能胜过现在的小亮。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小亮输了。两目。这两目多像最开始的时候他对藤原说的那句我让你两子？
真是讽刺而让人感到震惊。
所有人都被那个蒙面的孩子惊呆了。小亮可是和职业棋士都下互先棋的孩子锕！
从那一天开始，小亮变了。他不再高高在上，他不再有时间无聊。他也不会对自己没有离开报考职业棋士而感到决策错误。虽然结果让人匪夷所思。可是市河小姐还是笑了。小亮他……终于变的如此的有斗志而且如同被唤醒了内在狂野的巨兽一般。
寂寞的强者还是走到了顶峰。这实在是让感叹而倍觉欣慰的事情。
小亮……开始在围棋的道路上像别的孩子一样奔跑起来了。
而那个让他摆脱了寂寞的人，唇边带着极度愉快温和的微笑期待着小亮走到自己的身边。
樱花在那时候开了，是小亮爱上围棋以来第二次开的那么纷繁和灿烂。
第二十四章 【两人的手谈】
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小光坐在围棋社看见筒井紧张兮兮的转来转去。
“别担心，三谷的实力现在已经不俗了。只要不出差错没事的。”小光完全没有即将要比赛的那种紧张感。最近和小亮走的也很近。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小亮来找他。而他忙的四处乱转。
“怎么叫不忙怎么叫没事？小光你……”筒井刚想说到两句让小光有点准备结果看着小光的脸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小光和他还有三谷，其实三谷和小光两人的实力赢海王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筒井还是不想给两人拖后腿。
前世小光和筒井他们参加比赛三比零那种惨状今年不会再有了吧？
“喂三谷，海王的队长就交给你了。塔矢亮你们用不着担心。”
“你说的可真轻巧好像你能赢了塔矢亮似得。”三谷包括筒井还有全部的人都不知道那一次小光和塔矢亮的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塔矢亮也没说自己为何不下下去了？
小光也没和他们解释那局棋接下来会怎么样？棋力越高的人，他们越不需要苦苦支撑。往往从一步棋就知道最后的输赢。
小光也没说小亮已经看出了他输给自己所以没有再下下去这件事。但是这样一来大家就免不了的要担心。
再等到放学回家，小光到了小亮所在的棋社内。果然老位置小亮坐在那里正在独自的摆着棋盘。
“你啊，每天都这样啊？我之前听市河小姐说你的实力现在去考职业都没问题了吧？以后怎么打算的？”小光坐在了小亮的对面。小亮的手停下了。
抬起头望着小光，然后小亮淡淡的笑了。
“你呢？凭你的实力不是更该去考职业吗？而且你好像很需要钱吧？考上职业的话会有工资。你的资金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吧？”小亮说完，小光沉默了。
“我知道。不过我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还是想要把高中念好。母亲她们还是会担心。”小光不像前前世对围棋什么也不知道。日本的职业棋士基本只要有邀请，或者下指导棋都是会给于一万左右的工资的。
这是个稳定的职业，也是个体面的职业。但是从一开始小光就没打算那么早去参加职业考试就算是要参加他也要为筒井他们把围棋社的事情都搞好。
“家人很希望你上大学？”小亮家里是围棋世家，而塔矢名人更加是围棋界顶端的高手。所以小亮不理解普通的人家对于围棋尤其是职业围棋的那种疑惑。
这一家围棋社也是小亮的父亲塔矢名字支持开的。
所以小亮才会总是呆在这里下棋。有的时候绪方九段等等塔矢名人的弟子都会到这里和那些客人下指导棋。围棋下到名人那种极致已经是不会考虑物质和资金的问题了。没有对手才是段位者们感到无奈的事情。
如果需要，小光还是不想失去日本棋院哒那些院生朋友。不管是和谷，阿福，尹角，或者是越智……棋院的大家都是小光不想失去的伙伴。
小光不需要一步登天，他需要的是把前世的遗憾都弥补起来。
“亮，去考职业吧？我可能还要等个一年。”小光摸摸脑袋傻傻呵呵的笑了。现在小亮对他和颜悦色的，一直以来他除了受宠若惊还有点怅然若失。于是说完了这个话题，小亮还没有吭声呢。
小光就支支吾吾的低着头偷偷看着小亮红了半天的脸才开口说话。
“那个亮……你能不能对我凶一点啊？”小光的小小声让小亮眨眨眼，又眨眨眼。
“啊？”小亮看着小光的模样心里一大串的问号。
“哎呀～那个我和小亮是朋友嘛。你每次对我太客气啦我不习惯嘛。你对我凶一点。比如有时候我下棋，哪里下的太奇怪了你可以骂我的啊？反正啊……我啊就是随意惯了，然后和亮你一起玩也不想总是那么规矩。好拘束啊……哎……”小光说了半天，小亮愣怔了一会儿就低下头捂着嘴笑了。
“可是……小光你真的没什么需要我说的啊？”
“哎？不会啊我觉得我有时候挺胡闹的啊？”小光望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
“的确就参加围棋比赛，还有职业考试这些决定上就知道你是个胡闹的人。不过小光做事……我想都是有自己的打算吧？”小亮这句话说完。
小光脸上的笑容变浅了。棋社内大家都安静的落子。金鱼游来游去。小光望着小亮的脸庞，以前会高傲的教训自己，见到自己也会说什么你还差的远。现在……小亮对待他是对待一个合适而且值得尊敬的对手。
小光知道的，重来的一世，他不是过去那个胡闹的臭小鬼，他不会对佐为说什么好烦啊反正你也不会消失。更加不会和小亮就为了几个简单落子然后争执的面红耳赤。他自己变了，回不到最开始的时候。而小亮是个如此安静，又有雄心的人。
他喜欢小亮。非常喜欢小亮。前世的时候小亮让他后悔让他难受，甚至让他日思夜想怎么可以站在他的面前？让他好好的正视自己。前世太弱的对手和佐为制造的幻觉。小光被当成佐为追逐过，也被当作小丑遗弃过。
后来会变成和小亮都不相上下棋士，也是因为他发疯一般的努力。他把全部的感情都用在了进步和追逐小亮这件事上。那时候为了围棋，为了那口气。他都做了什么？
残忍的对待佐为一直到佐为离开了他，他才感受到什么叫做追悔莫及。死前其实他也想通了，佐为会消失也是因为佐为的心愿已经了了。所以他那时候也只是希望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他要让佐为下个痛快。佐为的天才是难得，难得到如今他和佐为的一局一局都能让他每每就上升一个阶层。
所以也想过要早些去工作赚钱，让佐为早点和各种高手对弈。
可是……小光低下头笑了。如果他为了让佐为得到一切而迷失自己的一切。那么他怎么对得起佐为为他牺牲的一切？他自己要下棋，他要走下去。可是他也要佐为可以下棋。小光不认为这是贪婪，而是作为他该做的全部。
“小光，我去参加职业考试的话……你呢？”
“我参加完这一次的比赛，就会去日本棋院做院生。”小光说完，小亮本来在整理棋子的手顿住了。
“做院生？为什么？凭你的话完全……”
“小亮，我去做院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不希望错过那些朋友。”
“那我也……哎？你？小亮求不去。你的名声搞得好多人不要不要的。你去了大家会崩溃的。我就一般啦。我到时候会安安静静的而且没什么人认识我。”小光叹口气阻止小亮。
“哎……小光你啊，到底都在打算些什么啊？”小亮把棋子收拾好。示意小光猜先。小光执黑。
“我还能怎么样？总之啊你就快去该去的地方好好的挑战下那些大叔。而我在你不行的时候给你出口恶气。”小光没脸没皮的开始挑战小亮。
小亮固然好脾气还是有点怒了。
“放心，我虽然和你之间难分轩轾可是面对我自己的战争我不会让别人为我操心的。”说着啪的一声棋子落下。那气势惊的小光贼笑了下。
“哎？我们的关系不是很好麻？你怎么能说我是别人？我好伤心啊……啊啊啊好伤心伤心的连棋子都拿不起来了。”小光装死的时候坐的比较靠近的客人忍不住的捂着嘴笑。
小亮听见有人窃窃私语也有点无语。
两人在日常的对弈中也显得很可爱。有时候和小光绑在一起，小亮都显得像个小孩子了。
小光毕竟是个孩子脾气。虽然变了很多但是还是喜欢调皮。
和小亮下完棋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光仰着头看着夜空的星光。小亮提着自己的小书包也没和小光搭话。小光感到小亮的不爽然后故意靠过去。等到蹭着小亮的肩膀小亮停下脚步瞪着他的时候。小光突然由严肃变成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小亮转来转去。
小亮想把某个粘过来的人的脸推开但是显然小光这个八爪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亮，明天大赛。希望我会猜到黑子。”小光搂着无力推开他的小亮。
“你执黑必胜，这是学秀策吗？”
“我也不是一执白就输吧？这是运气吧？”小光没心没肺的这样讲。
“那我就要在你执黑的时候赢你一次。不然岂不是让你太过猖狂？”小亮已经懒得反抗小光搂着他的举动。
“哎？别吧？你这样我岂不是很尴尬？而且你已经够强了，最近你的实力又变强了。啊压力好大。”小光放开小亮看到分叉路口。小光指指自己要走的路口示意自己要先走了。小亮点点头。
然后离开的时候，小光又回头“我很期待明天的比赛。”
“我也是。”小光听见小亮这样浅笑着说。
两人分道扬镳，而心里却都为明天的一战所思考着。
而这一战注定是会让所有人都惊艳的一局。
第二十五章 【海王一战】
去年的这个时候和海王一战，樱花就已经是那些粉嫩的花苞。而这一次不知道是气温异常还是其他原因，樱花竟然开了小半。
日本最出名的花是樱花，走到哪里若是说起那些如梦似幻的场景都脱开樱花作为背景。小光是叶濑中学的副将和前世没什么变动。三谷对战的是海王的队长，那个叫做岸本的前辈。这个人的实力如果要说，是可以和院生媲美的。
日本棋院的院生有都是什么人？有明确规定院生不允许参加出了职业考试或者职业赛之外的那些业余比赛。一者是为了保护业余围棋爱好者们的围棋环境，更重要的是为了保持比赛的公平性。虽然这个规定原本就仿佛是将院生与凡人划分开来一般。
“听说今年好多人等着看去年的黑马和海王中学的人比赛呢？”
“是啊，海王的围棋社可不是盖的。那么重点的重点学校，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优等生吧？”
“我真期待今年叶濑再一次战胜海王。”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虽然对叶濑这匹黑马还是有诸多的羡慕嫉妒，但是比起这种少见的大翻盘。所有的人都期待着叶濑这个普通的学校可以赢过海王这个都是精英的学校。
每个人都有着以弱胜强的梦想，所以在大敌当前。大家都还是特别的期待着小光他们的奋力反抗。
偶尔有和叶濑遇上对局的，还不等开局猜先，对方就已经没有了斗志。
“什么嘛，你们可是连海王的权威都可以挑战的人啊。我们还有戏啊？”
一次两次遇见这种没斗志的话小光还能忍一忍，但是几乎每一场淘汰赛都能或多或少的感受这类似的气氛，小光火了。
“如果你的围棋就是这样一点敢于挑战的勇气都没有的话！你还来下什么围棋？如果你对待喜爱的围棋都是这副不战而败的姿态你确定你的人生都不会像你的围棋这样吗？！”小光拍着桌子吼完之后整个比赛现场一片安静。
“谁用的着你说教啊？你们天生就下的很好吧？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人。真是可笑都要赢了还摆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坐在小光位置不远处的学生忍不住的不忿。
小光的手颤抖了半天终究知道自己现在和小亮当年是一样的了。站在高处就连一句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谁能知道小光前世为了追赶对手为了不让对手小看自己用了多少的牺牲和努力。小光的那种坚定和不服输这些人当中有多少人能做到？
到了最后甚至因为自己而放弃了所有所有。没人明白从懵懂无知走上挑战权威的路，小光当初是怎么熬过去的。或许他总是会傻笑，看起来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不容易的一个。但是如果连自己都不愿意催促自己，别人的帮助再多也没有用。
“小光……”筒井不理解小光为何会这样大动肝火，就像当初小光不理解小亮为何会指着他的脸大骂你不要胡闹。
现在轮到小光自己承受这些了，然后他……还有小亮。
筒井拉拉小光的袖子让小光坐下，那一局棋被小光下的乱七八糟。然后小光莫名其秒的输了。
输了之后小光简直头大，塔矢和小光毕竟是朋友。看见小光那模样忍不住早早结束自己的一局走到了小光身边。其他的学校还在下棋。
“塔矢……我当初这个决定真是烂爆了。”小光的眼眶红着坐在场外的台阶上。小亮完全理解小光的心情。但是小亮……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
“你昨天不是说期待今天和我的对决吗？如果你现在被影响我不会手下留情。”小亮坚定的目光，直到看着小光红着眼睛却笑了。小光一把抱住猝不及防的小亮，小亮这一次没有显得不耐烦。拍拍小光的后背，双手搭在小光的肩膀上。小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小亮撒娇。
小亮好强，即便最开始意识到输自己不少也丝毫不认为他就比自己弱。再等到后来和小亮下棋，小亮的实力提高的速度简直让人胃疼。直到如今明明小光已经这么强可是不知道为何某些地方总是要输小亮一筹。
就比如现在这种状况，要是小亮。他不会感到生气也不会愤怒。甚至不会多说什么无所谓的。安静的下好自己的棋。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或许小亮和小光很强，可是一个人游走在这个世界里，再强也是一个人罢了。
人最初该做的无非就是管好自己。而如今他们也无法为别人奉献什么。
“你们马上要进入决赛了。我们这边也是。”等到小亮被小光抱着半天不撒手的时候，小亮淡淡的在小光耳边这么说。两个纯粹只是朋友关系的男孩子。谁能猜到多年后两人的恋情震惊了棋坛。而这个时候小亮也不认为有一天他会对小光不舍到不愿他受一丝委屈。
反正小亮的性格就是这么坚韧，看似对一切都冷静且冷淡。可是实际上一旦热情起来，那些细微之处足以见得塔矢亮这个人，他是个多么炙热到让人害怕的家伙。
“亮……我觉得我真喜欢你。”小光哈哈笑了抱着小亮的脸亲了一下。小光这个人就是喜欢恶搞。毫无暧昧意义的一个单纯的贴面吻。要知道最开始和小亮两人还舌吻过呢。虽然那个是意外而且后来小光和小亮也都不把那件事情当回事。
“哎……你啊。情绪也有点太丰富了。”小亮无奈扶额对小光这种一高兴就喜欢扑上来的行为反正没辙。
两人坐在一边安静的聊天，随意的勾肩搭背。时而互相故作严肃时而突发笑语。围棋期刊的记者井上和彦，刚好看到樱花鲜嫩白云柔软的一幕。站在小光和小亮不远处对着两人的背景按下了快门。就在按下快门的那瞬间刚好是小亮侧脸，小光吻上小亮脸颊的一幕。
这样的一个巧合，却是一张极美的恩赐。
等到二人双双回到比赛现场，决赛立即就开始了。虽然说两人关系现在也是亲密些，可是到对面开始下棋的时候……小亮估计着小光所有的手段。而小光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获胜的机会。小亮非常的强。但是如今的小光可也不是假把式。
佐为站在小光身后他非常高兴自己的小光和小亮这种是敌人也是朋友的关系。实际上这个世界上越是自觉地敌人往往越了解自己。小亮把小光看的那么重也是有着这样的原因。小光不是简单的对手就算平时好像做事毫无章法但是其实……下棋却是颇有自己的算计。
就算是一手坏棋，到了最后你也未必得知那是不是好棋？
“今天我就不客气啦嘿嘿。”小光猜先执黑。
小亮轻轻的笑了。等到小光黑子落于星位，小亮毫不犹豫的贴在了小光的更前下下去了。小光看着小亮这样下怎么都没想到。这根本就不是小亮会走的棋路。然而小亮却是那幅严肃的样子。
小光手里捏着子，然后笑了。看看小亮的眼睛他懂了，在场那么多人唯有小光懂了。
“亮这是想干嘛？”一边的老师站在海王的指导老师面前这样问道。尹老师站在小亮身后也不太明白小亮的意图。虽然在海王的围棋社小亮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最终尹老师也没有反驳校长的决策。校长说的很对。叶濑有着小光这么强的孩子，也唯有小亮足以匹敌。这无关乎对其他同学的侮辱而是在于要让双方在对等的情况下比拼。
毕竟就算小光一个人再强要是三谷和筒井下的不好的话他们三局两胜也难以进入决赛。
小亮的第一手下去小光没有小亮预测的那种疑惑和惊慌。小光知道小亮打算怎么办，所以他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小光第二手下来的时候没有和小亮进入大家所以为的那种缠斗。而是按部就班的占星位，布局慢慢经营每一步。
这一次的小光下棋颇有小亮往日那种平稳和熟练，一开始各自猜测纷纷的大家没到小光和小亮只要下一步就打破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小光这是在模仿小亮？”一边的一个裁判小小声的问个不停。
“不是，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是看这形势似乎有极力的争夺，绝对不是互相模仿那么胡闹。”应老师小声的一边回答。第一次参观中学生的围棋比赛却仿佛是看高段位的职业棋士之间的切磋一般。围观的少不了那些热爱围棋的人。
所以懂的人自然被这随时转化的形势吸引的心潮澎湃，不懂的人也被这种氛围搞得期待不已。
两个孩子的实力都是让人感到惊艳的这无可否认。而且更加重要的就是两人的实力已经超越很多人几十年的功力。小亮暂且不提。小光又是怎么回事？这种临危不乱身经百战的模样到底是怎么来的？这时候就连站在小光身后的棋魂佐为都倍感讶异。
他知道小光天才，可是也太过天才了吧？
随着这边一子一子的落下，三谷和筒井那边也是棋逢对手让人倍觉少年围棋后继有人。
“他们现在这是在互相绞杀？这种对杀的方式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等到中局的时候，围观的人都才开始明白最开始的小亮的意图是什么？而就在大家都在为小亮的大胆和实力而互相用眼神表达惊叹的时候。小光落在天元上的黑子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小光抬头对着小亮笑了，小亮皱着眉手指夹着白子一瞬间顿住了。
“小亮……输了。”尹老师的嘴唇半晌顿了顿，极其小声的说了出来。而一边还在一头雾水的众人却难以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还看不懂吗？黑子把白子的棋眼封住了！”尹老师一句话完后围观的人鸦雀无声。
如果说到如此明白，大家还不理解小光到底做了什么？那么这个人就真的是不适合接触围棋了，小亮的白子虽然从最开始看起来仿佛没有章法，但是实际上白子从第一步开始就在为整盘棋的控制在布置。几乎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黑子白子表面的绞杀根本没有注意到小亮逐渐清晰而又具有迷惑性的布局。黑子固然很强，可是如果一旦最后让白子接通一处那么黑子将无一处可活。然后……自然而然就是小亮赢了。
或许大家还不明白为何小亮会这样风险的和小光对局，但是聪明人却看的出来对付最熟悉的人必须使用最陌生的方法尤其还是对手强劲如此的情况之下。小亮的布局之妙心思之巧。不要说同龄人中万中无一就是放眼整个职业围棋业界有多少人能做到小亮这个地步？
不过……尹老师笑了。摇摇头，小光从最开始就在防备小亮的每一步棋在和小亮出其不意的第一步开始，不仅仅做到了和小亮对杀的势均力敌还在最后一举封死了白棋的棋眼，然后……虽然尹老师没法推算出来两人最后谁赢多少？可是已经见得小亮的优势去了大半。
而这大半就是决定胜负分关键。所以看通这一点之后尹老师忍不住的就说出了出来小亮输了。
这一局太精彩了，尽管还未结束。可是尹老师真的是忍不住的为二人鼓掌。
而在等到小亮和小光拼死一战直到收官。小亮才坐在位置上轻轻叹了口气。
“一目半……可以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和近藤光下成这个地步？”尹老师忍不住的对小光赞叹同时也为小亮的才能所折服。这句话出口之后。其他人的反应都不大却是小光摸摸额头的汗珠。
“老师，你错了这世上固然还有高手。可是也就只有小亮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了。小亮的实力现在恐怕和塔矢名人也不过是让一子以对吧？”小光轻轻的说完，尹老师看着小亮看到小亮完全不反驳的目光。竟然是让小光一语成真。
小亮一目半输掉这句令人回味不已的棋局，而三谷和筒井筒井果然不出所料的败给了海王，可是三谷却相当争气的以半目只差赢了岸本。三谷跟着小光下棋如果被小光逼到死角还不能有所进步，那么三谷也就不值得当初让小光念念不忘了。
第二十六章 【小光的请求】
叶濑和海王的战争结束了，小光得到了他希望得到的。和小亮分开之后，小光在思考接下来所有的事情。
当所有的人都在为了自己的获胜或者收获津津乐道的时候。小光却一路跑到了一家看似萧索的店铺面前。那些陈年旧货是自然没有人去买的，可是这家店原本也不是为了专门买这些杂货。如果不是在晓云姐姐那边打工，小光也不会在客人们闲谈的时候知道这家店。
已经踌躇了好久小光早就打算在结束了和海王的对战后来处理佐为的事情了。
佐为越发不安的心态还有各种奇怪的迹象都让小光时刻牵挂而最近小光却一直没有在这些事上伤神也是因为他要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
现在所有挡在眼前的事都结束了，小光可以好好的来这里问问关于自己迷惑的事情。于是看着这个神秘的店铺，小光咽了口口水调整者呼吸一步步走进了这个小店，直到小光消失在小店长长的回廊深处。
“来找人？”有个抽着烟斗的大叔靠在长廊深处一边的门框上问着。
小光半天点点头。
“想做什么？”对方显然不是个杂货铺老板那么简单。那些落满灰尘的旧东西有谁会想要？
“我想问一问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探险的地方快回去吧。”大叔吐出烟雾慢吞吞的说着。
“老板我不是探险，就是想问问。因为有些事我也不太方便告诉您。”小光焦急的看着对方，诚恳的眼神让老板皱皱眉头。抽着烟思考了半天。然后转过身进入了房间，小光小跑着跟上去，只要对方没有反对小光就像试一试。
佐为安静的睡在他的心里。他打算问一问自己能用什么办法留下一个灵魂。
进入那个窄小的门之后小光看着眼前的景象怔住了。小光一路从那个破旧的门面进入这个窄小的门从未想过这里会有这么奢华美丽的房间。不管是那些让他看不懂的古董还是字画。甚至那些桌子和蒲团，最中间的香案上面的香飘渺绚丽。
直到那个老板坐在了小桌的对面，然后用烟斗敲了敲小桌小光才回过神来。规矩的将鞋子脱掉放在玄关处。走到老板对面跪坐着。
“我有说让你坐下吗？”
“啊？”小光看着老板恹恹的样子一时间无语。
“算了，既然来了我刚好没事你说你想问些什么。说说吧。”老板抽着烟斗等着对方说话。
“我想知道如何能留住一个不想走的灵魂？”小光是纠结了半天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这番话的。老板听完之后倒是也没觉得惊讶，毕竟有不少人亲人过世都回来问他这个问题。
“怎么你失去了亲人？”
“不是……”小光低垂着眼眸回答了对方。
“你问的这个问题也不算新鲜，一般来找我的无非都是为了这些。不过你小小年纪这么重情感倒也是蛮少见的。然后我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想要留下一个灵魂让它飘摇在人世这本来就是残忍的事情。而且不论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都是不合规矩的。并且如果留下对人对它都不好。
小鬼，我不知道你身边出了什么事，不过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我也不瞒你说。想要留下一个人的灵魂只要将他的怨念一直留在人世，或者将他的怨恨，又或者执着的东西一直留下，就基本可以让灵魂不能安然离开了。”
“但是老板，就连怨念和执着也无法挽留的住呢？”
老板闻言愣愣的看着小光。然后屋子里面一片安静。
“小鬼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叫连怨念和执着也无法挽留？一个人如果故去世家无所留恋当然会消失，而如果有执念和怨念就是想离开可能都不太容易。什么叫又怨念和执着也无法挽留。这种情况除非是这个灵魂本身有一段它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因缘。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要让它离开。除去那些恶意为之的状况你到底想问什么？”
“是的！就是这个！老板我就是想问这个！什么事一段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因缘？”小光终于在老板的话里找到了最贴近佐为现在状况的一种解释。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该投胎了，或者是还未完全死亡，或者有人专门拿着他的东西招魂，又或者是它刚好和什么东西一命同体受到吸引。灵魂是个很飘忽的东西，你以为的往往都不过是你的臆测。我说你的问题我也回答了，不过你是想留下谁我劝你都别这么做。毕竟对人对它都不好。”老板是第二次说这话了。
可是小光自己知道什么事好什么是不好。佐为不愿意离开自己，而他也不能第二次失去佐为。
“我知道您的意思。老板那么如果是你说的因缘的问题，我该用什么办法斩断牵引着它的因缘？”小光眼睛里面闪闪发亮，迫切的希望知道一个方法可以让佐为安心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胡闹！”老板一开始就对小光的行为感到诡异，现在看见小光这个样子更加是对小光的无知和冲动感到生气。如果不是看着小光是个小孩子可能还不久前失去了亲人老板早就发火了。
“好了你说你想要问问题，现在我也回答你了。你可以走了。以后别来我这里。我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老板说完就要让光走人。看着小光半天不愿动，老板起身打算把小光拎起来扔出去。
“拜托您了，虽然我无法告诉您发什么了什么，但是拜托您了告诉如何能斩断它那份多余的因缘？”小光突然就起来跪在老板面前低下头似乎要哭了一般。
老板额头青筋直冒，对这个莫名其秒的小鬼完全无语。
“你先给我起来。”老板恶狠狠的说着。小光摇摇头死活不起来，反正他也习惯耍赖了。现在只要能从这个老板知道如何让佐为永远留下的方法。那么让小光做什么都可以。
“小鬼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什么都能告诉你的，而且还有一种因缘是神干涉的。这些事情虽然玄妙但是冥冥之中都有注定，也都有自己的因果。你一个小孩子那里知道这些事情背后的凶险？”老板叹口气对小光的行为颇感无奈。
可是不管老板说什么小光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都让老板十分为难。
“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好了。”
“可是我听说你是这方面最好的。”
“呵呵谁告诉你我就是最好的？我不过是知道一些知识罢了。真正最好的，那些人物你根本见不到连听你都不会从别人嘴里听说。”老板心里想到的就是芦屋家族的后人还有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消息的安倍家的后人。
“可是不管那些人你确实解答了我一部分的疑问，所以我希望您帮帮我。拜托了！不管是钱还是什么的我只要能给的起我就一定会给的。”小光的钱现在不在少数，他又节省所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老板望着小光的脸确实如何都无法答应。
“你先回去，让我考虑一下。另外你一个小鬼能有多少钱？”
然后小光站了起来，笑了。
“我明天再过来，至于钱……不会亏欠您。”小光对着老板鞠了一躬。老板看着小光离开的背影叹着气摇头。这个孩子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孩子会请求他这些问题是因为其他一些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
小光离走上职业的道路也不远了。和小亮一局之后，他规劝小亮成为职业棋士。而自己还要去围棋研究院那里再行走一番。
回家后小光叫醒了佐为。
佐为出现在窗前，却仿佛随时要被窗外的风带走一般。
“小光，或许我真的有我自己的因缘。”佐为不忍的对小光说，他想劝劝小光如果真的到了那种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情况下。还是放手。
可是小光就在他说接下来的话之前红了眼睛。那双瞬间溢满眼泪的眼睛望着佐为看着佐为站在熟悉的地方，熟悉角度熟悉的距离。佐为微微的带着安慰的微笑想要他接受即将要离开自己的事实。
佐为的话数不出来了，看着哭泣的小光佐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泪几乎是奔涌而出，滚烫的让小光心扉震荡。张开嘴话就在喉咙里面几次滚动，好不容易哽咽着发出声响小光却说着“对不起……求求你……”
面对小光心碎的请求，佐为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为自己如此疼爱的弟子做些什么？而他已经是个喵飘渺的灵魂，他还能做什么呢？除了和小光下棋……
是啊……
“小光，我们现在……来下棋吧？”夕阳的光泽美到一种诡异哀伤在泛滥。小光坐在床上望着佐为温柔人微笑。他走到佐为是身边看着佐为虚无的手抚摸着自己。小光前世没有失去之前还不曾相信自己会眷恋一种存在到了几乎无法承受的地步……
而这一次正是因为它知道自己无法承受所以才不能接受佐为为了离别而给予的温柔。
为什么，这样的温柔却总是能够如此伤人？
第二十七章 【花釉的发现】
等到第二天小光再来店老板这边的时候，小光背着自己的书包看着靠在门框前的大叔。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老板我真的希望您能帮我。对我而言这不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小光皱着眉头看着对方。大叔当然明白每个来和他说这种话的人都不是闹着玩。只是像小光这么小就会这样做的的确是很少很少。叹口气进入了特殊的房间。
小光看着屋内的布置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法器。小光知道这是大叔打算帮他了，这个认知让小光感到高兴。
跪坐在课桌的前方，小光望着一个个搬着物件的大叔等到大叔稀里哗啦的一大堆东西摆在了小光的面前，小光不明白大叔这打算让他做着什么？
“既然怎么劝你也没有用，那我不如就把话给你说清楚好了。这些法器都是可以帮助你强行留下灵魂的东西。虽然最后的效果如何也就只有那个鬼魂知道。但是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这些法器就算是伤害最小的也随时可能反噬。
法器的反噬就和巫师的诅咒一样，对于普通人普通的魂魄有着可怕的效果。我这么多年也没用过几次，有些人属于利欲熏心然后来我这里购买法器自己回去招来那个世界的东西为自己的财路或者其他方面铺路。有些人当然也是为了报仇。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为了利益也不是为了报仇。
不过，小鬼强行掐断别人命定的因缘。你可能死后会受到极重的惩罚。”老板把利害关系说罢，小光的拳头攥的紧紧的。皱着眉然后还是坚定的看着老板。他一个死过一回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就碎死后要接受惩罚。那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要做？我都和你说了那些可怕的风险了。”
“老板谢谢你。”小光说着，老板重重的跺了跺脚。叹口气将怀中的账册拿了出来。
“写好你的名字还有你的要求，咱们一笔笔的都记清楚。免得以后到了那个世界你们受罪要怨我没有阻拦。”老板家的规矩就是如此那本厚厚的账册已经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个世纪。
“恩。”小光点头按照要求把所有事情写下。老板签下名字和小光再三确认之后，端坐在小光对面，而老板的身后那些法器都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既然咱们的生意定了，好了现在你来挑选你放心的法器。这些法器大的一般都是斩断宿世因缘的，价格贵就不必说了。中等的大多都是解决一些中小形的恩怨。至于那些小的，效果都非常好，而且和大法器相比也不逊色。不过这些小的东西一旦反噬可能会追究你的前生后世。总之我从不推荐别人用。你的情况是为了留下一个灵魂，这些小的一般也都是为了给某些人教训才会选择的。我的介绍就是这些了。你现在考虑下吧。”大叔详细的说完后抽着烟斗，口中时而烟雾飘渺。
“恩啊……那个那就用效果最好的吧。”小光望着老板眼睛水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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