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重生]喂,我想甩了你 作者:若鸯君
正文 第4节
[重生]喂,我想甩了你 作者:若鸯君
第4节
被晾在边上的少年好奇地望望:“你们是在一起的嘛?”
“是。”
“不是。”
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回答,陆辙将冉洬抓得更紧了。
少年反应不过来,小尾巴继续摇啊摇:“那你可以带我去遆渊那里吗?”
陆辙看了他一眼:“不。”
“陆辙。”
冉洬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不满,“你——”
“他已经来了。”
“呀!”
少年因为这一句话欢喜地往四周一望,结果就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人抱入了怀中:“小猫咪又乱跑,嗯?”
“”
遆渊,原来他就是遆渊。
冉洬第一眼见到他,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出了莫名的危险。
满满的宠溺的笑容,他将少年纳入自己的怀抱之中紧紧地护住了他,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天真可爱的小猫精,所以对他的笑也格外温和。
明明是很甜蜜的一幕,可是冉洬就是觉得这个人非常危险——不是针对这个少年,而是对除了这个少年之外的其他人的危险。
也许他不会舍得任何人伤害到自己怀中的宝贝,但是对于之外的无关紧要的人,只要起了杀意,他就会毫不留情地,除去。
莫名其妙的直觉,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拉开了自己与那个人的距离。
“遆渊!”
少年欢天喜地地扑倒那个人的怀里,小尾巴缠到了他的腰上,小脑袋还在他胸前亲密地蹭蹭,一副依赖的样子。
“诺儿,跑到哪里去了?”
全然不顾还有旁人在场,遆渊低头亲亲少年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头。
冉洬注意到少年的耳朵就这样消失了,但是他的小尾巴还在,就缠在遆渊的腰上,后者似乎是有意让那条小尾巴留下来的。
这个遆渊绝不是普通的人。或者,他就是少年口中的“妖”?
冉洬没想到自己会在现实世界中遇到“妖精”这种从来都是传说的生物,而且还是一天遇见了两个?
那么陆辙知道吗?
他看向身边的人,发现身边的人竟然根本没去看少年他们,而是一直注视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
“我要带你回去。”陆辙道,“回s市。”至少也要离开克林特,他不允许任何人又夺走冉洬的机会,绝不允许。
“我来这里不过两天,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给你三天,后天我就带你走。”
“不要想。”
“你爸同意了。”
“拿他来威胁我你好意思吗?”
冉蓝不会因为生他的气而要赶走他,唯一的可能就是陆辙拿克林特作理由,所以冉蓝要他带走自己好避开克林特,两个人再在独处时好好修复一下有点破裂的感情——这只是冉蓝自己瞎想。
“这不是威胁,你本来就该和我回去。”
“如果我说不呢?”
“你爸会和你交流。”
“你真是个混蛋。”
“为了你,我可以变成混蛋。”
“”冉洬真的不想再理这个人了。
他扭开头不去看陆辙,发现刚才还站着的的少年此时已经安安然然地被遆渊抱起缩在他的怀里,双手也缠住了他的肩膀,眯着眼睛好像在打盹儿。
他的小尾巴自然地垂在了遆渊的手臂上,还缠了好几圈,像是不想让遆渊走掉——小猫咪的撒娇方式。
“多谢你们帮我看住了这只爱乱走的小猫咪。”遆渊对他们友善一笑,“陆董,好久不见,这位一定是你常常提起来的爱人了。”
常常提起来的爱人?
冉洬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想象到陆辙提起自己是的样子。
“你会提起我?呵,应该是提起余嫣吧。”
“你那么在意余嫣吗?”陆辙将他拉近了自己这边,“你吃醋了。”
冉洬离他远了一些:“我吃的是余嫣离你那么近的醋,而不是他离余嫣那么近的醋。”言外之意,他在意的是余嫣,而不是陆辙。
“我会解决掉她。”
“比如和她结婚,把她归到你陆家之下?”
“不可能。”
“”
冉洬故意地笑而不语,这样一来他的笑容就颇有深意。至少在陆辙眼里是这样的。
“如果不想我当众强吻你,那就听话。”
他的手指抚过冉洬的双唇,没有开玩笑。
但遆渊笑了出来:“真是恩爱,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改日再会,如何?”
冉洬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的交道,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再见。”
遆渊笑笑,怀中的人不知怎么的呢喃了一声,又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
“宝贝乖,我们回家了。”
他转身,路边停着一辆车,有司机开了门,他抱着少年走进了车里,门关,车很快就开走了。
“他们都不是常人,”直到车消失在视线之中,陆辙才开口了,“离他们远一点。”
冉洬回头:“哦,怎么个不是常人法?”
“你应该看得到,他怀中的那只猫。”
“你怎么看得见?”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可为什么偏偏是陆辙?
“你看得见,我就看得见。”
“说了等于没说。”
“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你现在是想回家,还是继续留在外面?”
继续留在外面的意思是陆辙肯定会陪他了?可他今天不打算回去,他想起了一个地方要去的。
“我不回。”
“我陪你。”
“我有其他的选择吗?”
“回去。”
“算了。”冉洬不会为了陆辙改变自己要去那里的心意,他现在很想见一见那个地方,只是不知还在不在了。
陆辙把他拉上了车:“想去哪里?”
“直走。”
车启动,顺着冉洬给的方向走。
“左拐。”
“再往前。”
“右拐。”
“左拐。”
“右。”
“往前。”
“左。”
“右。”
“”
绕来绕去的方向,最后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口,周围是很老的民居,也许不久后就要拆迁,现在住着的都是一些附近工场的工人,贫民区,看得出那种破旧的低劣。
“我当初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是呆在这里。这里大概是这座城市唯一没有变化的一个地方了,还是那么脏,像你这种少爷和我来这里真是委屈了。”有点幸灾乐祸,反正是他要跟来的,冉洬不会放过一切机会去嘲讽他。
十岁,那时他才十岁,这对他来说已是一个记事的年纪,被父母遗弃的流浪儿,可怜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地方的确很脏,脏的让人难以忍耐。陆辙见过冉洬画画样子,专注的,认真的,美好的,诗卷般的画面在他的笔下流淌出来,握笔的那只手很好看,修长晶莹,骨节分明,像是勾勒着细纹的白瓷,很美,是件易碎的工艺品。
手的主人和手一样的完美,但是冉洬的曾经是在这里度过的,那个时候的他是什么样的?肮脏或者泥污,没有人去理会,也没有人会施以同情,他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流浪儿,被人骂作“乞丐”的流浪儿而已。
陆辙没有回应冉洬的嘲讽,他拉住冉洬的手也没有松开,半分都没有。
冉洬亦是沉默,开始向前走去。
小巷不深,很快就走到了底,可是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了。”
冉洬停下了脚步。
“你看,真的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想想好像把男二给写崩了,怎么办?我的原来的定义是邪魅狂狷啊!
哎,算了,让他蠢萌一会儿在邪魅狂狷吧,我试试能不能拉回来qaq
记得哟!我的笔名改了,叫若鸯君,若鸯君啊若鸯君,么么哒~
☆、第九回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我们可以回去了。
回来冉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陆辙抛下了这么一句话,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陆辙想知道原因,但他看出冉洬现在的情绪并不好,在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多问,两个人在一片沉默中,回到了家。
开门的是冉蓝,还咬着一只鸭翅膀,目光从陆辙身上又转到冉洬身上,确认他们身后没有跟着再一个克林特,满意地关上了门。
“冉洬有鸭翅哦,要不要吃?”
能和陆辙回来就不用担心了,凭着小孩子的性子,如果要真的和陆辙闹别扭的话是不会和他一起回来的,相反的还是理都不会理。
“不,我不想吃。”
冉洬说完就上了楼,“我不吃午饭了。”
“不吃午饭怎么行,你——”
砰。
回应他的是一声关门声。
“陆辙,他是不是又让你带他去了一条什么都没有的小巷子里了?”冉蓝转向了陆辙这边,“不然他怎么会这样?”
“是。”
“他又去那里?那里有什么的啊。”冉蓝很诧异,“每次他回来都要去那里看看,之前几次和你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去,我还以为他已经忘了,结果现在怎么又”
“那里有什么?”
冉蓝摇头:“不知道,这是他最奇怪的一点。我当初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有时候就会跑回去,一个人待在那个空巷子里头,就那么待着,偶尔还会说两句话,特别奇怪。嗯,你知道迷信的说法是小孩子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我当时不怎么信,但看到冉洬这个样子自己也有点怕了,就再也不带冉洬到那里去了。”
“”
“后来他有一段时间不到那里去了,我都快忘记了这件事,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会一个人偷偷溜回去,真是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一次两次回去看的。”
鸭翅有点辣,冉蓝说完后就去找水喝了,一边喝又一边道,“看完以后回来就会很低落,劝也劝不动的。”
陆辙点点头就当听到了,走到了楼上。
冉蓝没有跟上去,他想着估计陆辙能安慰一下冉洬,喝完了水以后又溜到餐桌那里去偷鸭翅吃。
“吃饭再吃,不要吃那么多。”廖晨逸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没人和你抢。”
冉蓝悻悻地缩回了手。
廖晨逸道:“你对陆辙说了?”
“嗯,冉洬又去了那里,不知道为什么。”
“陆辙和他在一起了十年,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也许是冉洬不想让他知道?冉洬要想瞒着别人一件事那么那个人是怎么都不会知道的。”
“可现在却让他知道了?”
“嗯我什么都不知道!”
冉蓝又手疾眼快地偷过了一只鸭翅,跑到客厅那里去了。
廖晨逸无奈,又回去做饭给家里这只从来都不做饭的宝贝吃了。
陆辙推开房门,窗帘还没有拉开,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冉洬又睡回去了,背对着门口,没有声音,似乎已经睡着。
陆辙坐在了床边,俯身去看他:“冉洬。”
“”
没有回应,冉洬的双目合上了。
“睡着了?”
陆辙压低了声音去唤他,后者只是一动不动。
他的呼吸平稳,只是眉头微微蹙着,真的已经睡过去了。
泪痕,陆辙竟然看见了他脸上的泪痕,皱了皱眉。
他哭了?
在他的印象中冉洬是很自尊坚强的一个人,他不会在别人的面前哭,这种自己窝在被窝里偷偷流眼泪的行为也不是他会去做的。
可他现在的确哭了,那一条巷子里曾经有什么吗?可以击碎他的自尊,让他为之留下泪水
他从来都没为自己哭过,现在却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东西而哭了陆辙有些不太舒服,他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嫉妒。
嫉妒,得而不能得的东西,以前一心一意地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他以为自己不会有多余的情感,可他没想到,冉洬有一天会要离开他,那么突兀的,把他耗费了十年的心血全部击溃。
他不可能会放他走,不管他愿不愿意。以前他们的生活中只有彼此,不必担心背叛或者欺骗。冉洬不喜欢余嫣,陆辙可以为了他可以冷落她和余家,他不会允许有可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东西纯在。冉洬喜欢的爱情如同一个童话,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喜欢的却是童话般的爱情,这在现实似乎是不可能的,但陆辙为了他,创造了一个十年的童话故事。
那天他对冉洬提出了结婚,冉洬的画笔一顿,随即就用一种很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几秒。他嫌弃这个随便的连个婚戒都没有的求婚方式,但最终还是点了头。
而后他飞到了意大利,去办自己的画展,又在那里停留了半个月,等回来时,对他说了分手。
这个冉洬还是以前的冉洬,没有变,唯一变的,就是他对陆辙的心。
陆辙很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没有说,冉洬也不愿说。他们就当对方谁都不知道,然后冉洬的生活里突然就多出了很多的人。他有自己不知道的,从未对自己说过的过去,他有很多秘密但不愿告诉自己,哪怕连克林特的出现,陆辙也是昨天才刚刚得知。
不允许有任何的疏漏,他已经和他走过了十年,绝不可能因为一条本不该存在的裂缝而分开。
“冉洬,你是个让我头疼的人。”
陆辙低头,轻轻地吻着冉洬的额,一个又一个轻软的吻,睡梦中的他没有察觉。
陆辙躺在床上,将冉洬拥入自己的怀里,抱着他。冉洬依旧在沉睡,没有感觉到这动静。
这个人他很了解,只有紧紧地抓在手里,紧到他无法承受,最终他才会留下,自己才不会失去。
房间一时很安静,楼下的冉蓝在迟疑着要不要去叫他们下来吃饭,廖晨逸已经给他舀了一碗汤,道:“他们都那么大了,不用我们担心。”
冉洬要和陆辙分手,陆辙却不愿意让他走?他没想到陆辙那样的人会为了冉洬缠在他的身边不放手不说甚至有点死皮赖脸,就像自己当初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推开重要的公司事务只为赶回来给一个人做一顿午饭,而这个人,是他心上最重要的人。
“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就我们两个人。”
“真的!”正在喝汤的冉蓝闻言欣喜地抬起了头,“可是你明天不是有个会议吗?”
“推掉了。”
明天是他们在一起十二年的纪念日,这只小家伙竟然忘记了,明天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好啊好啊!我们去哪里?”
“明天再告诉你。”
“为什么要明天?”
“要留点惊喜,乖,吃饭。”
“你现在告诉我就不可以吗?”
“喝汤。”
“我现在就想知道啊。”
“来,吃鸭翅。”
“”
冉蓝愤愤然地嚼鸭翅。
竟然不告诉我!哼!
吊人胃口很过分的啊!
讨厌!
“喵~”
“喵~”
“喵喵~”
冉洬是被猫叫吵醒的。
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正贴着一个人的胸膛,熟悉的气息,那是陆辙。
他枕着他的胸口,可以听见陆辙的心跳,平静而有力,令人感动安全——不包括冉洬。
“下次别随便上我的床,谢谢。”
他起身,抛下这句话就下了床走向窗边。
身后有陆辙起身的声响,随后冉洬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你去哪里?”
这种夫妻同居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冉洬推开他,道:“你没听见猫叫吗?”
“听见了。”
“我想养猫。”会不会有猫咪在他的窗口?冉洬又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个少年。
“回去以后我给你买。”
“不用,我还没有那么穷。”
冉洬拉开了窗帘,皎洁的月光撒了下来,他看清了窗台那块微微发光的石头。
晶莹剔透的,像是水晶,却又如一块琥珀那样光滑莹润,巴掌大小,看上去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这是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块石头,竟然还会发光?个头也不小,很好看,但到底是什么?
没有看见猫,连猫叫都没听见了。冉洬打开窗户拿起了那块石头,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自己两层楼高的窗口的。
初秋,天气还有些炎热,那块石头拿起来顿时有一种清凉的快感充溢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很舒服,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
“这是我的了,不给你。”
冉洬决定把它占为己有。
“好。”
十有八九就是上午见到的少年送过来的石头,冉洬就当礼物收下了。
回去,他打算接着躺着,虽然知道今天已经睡了很久,但他不想在半夜的时候和陆辙在这里面对面坐着。
“请从我的房间里出去,谢谢。”
陆辙的回应是,偷袭。
冉洬猝不及防,人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唔!手给我拿出去!”
“不舒服吗?”
他居然卑鄙!
冉洬很想咬他,因为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咬他。
于是他就那么做了。
陆辙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你像个女人,冉洬。”
“你像个无赖!呜——”
“你可以把我当成无赖。”
这个混蛋!
压抑不住的低喘,关键的敏感部位被那人握在手中肆意地玩弄,冉洬想要挣扎,却没有多大的力气。
这是他的死穴,陆辙很清楚,到嘴边的美味他不会放过。
房间里隐隐有了暧昧的声响,很模糊,渐渐地匀散在深沉的
夜色之中。
街角,一只白色的小猫咪趁着夜色溜进了一辆车里,钻入一个人的怀中。
“呵,可以走了?”
一只手挠挠它的小下巴,又摸了摸它头顶的绒毛,“想不想吃鱼?”
“喵~~”
小猫咪眯着眼睛往那个人怀里缩了缩,一副享受的样子。
“真乖~”
车门无风自关,无人的街角,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第十章 当董事长和画家闹绯闻的时候
冉洬今天难得地早起了。
昨天晚上真是丢人!竟然是清醒着被强的!
难道他和陆辙的武力值差距就这么大?
冉洬很想不明白这件事,于是他选择了无视。
陆辙推门进来时,冉洬已穿好了衣服。
“你爸他们出去了,一天都不回来。”
“”冉洬没理他,今天是冉蓝和廖晨逸在一起十二年的纪念日,廖晨逸肯定会带人出去的。
说起来他和陆辙都在一起了十年?不可思议,他应该早点和这个人分手的——经过昨夜,陆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一次大幅度下降了。
陆辙显然不在意冉洬是怎么看他的,道:“明天你和我回去。”
“凭什么?”冉洬冷笑,“我不想看到你。”
“别逼我把你绑回去,那样你爸一定会帮我拿绳子。”
“”
冉洬把人甩到了自己身后,走出了房间。
果然没有人,但是早餐已经做好了。
他不想回去,但是如果冉蓝坚持的话,他也不得不回去。
估计冉蓝现在一心想着要他和陆辙“培养感情”,巴不得他回去过两个人的世界,瞎操心,偏偏冉洬拗不过他。
陆辙,都是因为他!
“我记得你前天才和我说过各退一步的话。”见陆辙又在自己身边坐下,冉洬不咸不淡地道,“你不打算遵守一下你的约定吗?”
“我的确退了一步。”
“看不出来。”
“不然我会不和你商量就直接把你绑回去。”
“你现在也没有和我商量。而且我为什么要回去?”自己喜欢的荷包蛋被陆辙夹走,冉洬不客气地抢了过来,“这是我的。”
陆辙由着他抢,道:“我不希望再见到克林特。”
“他?哦,他比你好多了,至少没你这么招人嫌。”
“你可以去试试接受他,但你付不起那个代价。”
“又是威胁!你除了威胁还会干什么?”
“威胁说明我还有耐心,冉洬,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冉洬换到了陆辙的对面坐着,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早餐。
“我要去画画了,陆董,不要打扰我,不然你就滚出去吧。”
他决定给自己找个打发时间又不用受陆辙的骚扰的方法,那就是,画画。
他一甩手回了房间,那里有他的一些绘画的工具,没有灵感,他只是随手画了几笔就撂下了笔。回头,看向那个人:“你一定要赖着我吗?”
“我没有打扰你。”
“无赖。”
陆辙道:“你可以把我当成无赖。”
很耳熟的对话,他们昨天好像说过?
冉洬沉默,转过头去,他突然来了灵感,很奇妙的灵感。
陆辙看着他三笔两笔随便勾勒出了一个场景,像是冬天的大街,一条很破旧的大街,有一个人蹲在路边,面前是一个破碗,那人衣衫褴褛,沧桑老态,一个乞丐,一个很像陆辙的乞丐。
冉洬扔了画笔,笑得肚子疼。
他其实比较擅长画风景,有时候画出来的人物会很稀奇古怪,全凭他的心意。
所以这个乞丐版的陆辙就看上去格外的虚伪市侩,且畸形。
“我可以把它理解为我在你心中的特殊。”陆辙很淡定,走过去取过那张画,“你从来都没给别人画过画。”
冉洬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幼稚,像个小孩子在报复。但这样的他反而很可爱,所以陆辙在取画的时候顺势低头吻了吻他。
“我的画是要收钱的,一百万,不用谢。”
冉洬再一次把陆辙推了开来,“给钱。”
陆辙签了一张支票。
冉洬接过来一看:“你多写了一个零。”
“给你的。”
“哦,你是个好人。”一张好人卡发过去。
如果在以前冉洬肯定不会收,但现在陆辙在他眼里是个无赖,所以他收下无赖的钱心安理得。
新入账一千万,冉洬继续画画,这次是真的在作画,专心致志的,没有再看陆辙一眼。
他画的是这栋房子,一笔一笔很仔细地画着,陆辙就坐在他身后看着他。安静下来画画的冉洬是不管周围有多吵都不会受打扰的,他凝视着他的眉眼,安静的,执着的,认真的,美好的,和刚才闹起来完全不一样的人,这是冉洬,是属于他的
很宁静的气氛,如果不是陆辙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一切的话。
冉洬笔尖一顿,没有受太大影响的继续画画,陆辙说了声“抱歉”就走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老板!”
很焦急的男声,是他的秘书。这个职位曾经属于一个干练的女人,但在她表示出对冉洬的好感后就被陆辙毫不犹豫地撤掉了。
陆辙冷冷地道:“说。”
那边的人有一下的滞碍,他听出了自家老板的不满,但是这边情况太乱了,他只好顶着风险继续道:“您的母亲闹到公司里来了。”
偏偏是老板的母亲,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直接丢出去了,哪还容得下她一路飞扬跋扈地闯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所以欧阳洵只好来请示陆辙了。
“她来干什么?”他们早就没有来往了,闹事?愚蠢而丢脸的举动。
“老板您没看今天的报纸哦,您不在我们这边。”欧阳洵道,“您上头条了。”
一张照片,陆辙和冉洬在街上牵手,两个人隔得很近,举止亲密。
一个是s市的商业巨头,一个是知名的画家,不知怎么的就被拍到了这张照片,一下子上了报纸头条。
陆辙从未对别人隐瞒过他与冉洬的关系,但也从未公开过,知道的不过是与他们相识的人而已,现在报纸一出,可以说是重磅新闻了。
陆辙的母亲受不了这么丢脸的一件事,找到了陆辙,结果没想到他根本不在,于是火就更大了,在公司闹了一通。
“对公司的利益有影响吗?”
“呃,没有。”
他们的公司的实力是摆在那里的,地位稳固得也根本就不是一张照片就能撼动的。
“让她离开,我会回来和她谈,如果不走,报警。”
“是。”报警?这样一来就真的什么脸都丢尽了,爱面子的陆母估计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