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正面上我啊 作者:炖了一锅毛血旺
正文 第2节
正面上我啊 作者:炖了一锅毛血旺
第2节
白涵大刺刺坐到沙发上:“你是废物麽?”一伸手:“拿来,我教你。”
房璜没料到白涵玩儿到这份儿上,自然没准备题,于是随手在茶几上的餐巾纸上写了道物理题。
拿到物理题白涵有点儿蒙。物理这种东西不用就忘了,这特麽都是啥?。
房璜看白涵整个人愣在那里,大有认真研究那题的架势,心想别介啊,探手去摸白涵的大腿:“看来……老师也不会呢。”
白涵把房璜的手拿开,看着这题感觉受到了挑战:“你等会儿,我看看这题。”
这学霸模式切换得挺快啊……房璜腹诽了一句,推了推眼镜:“老师,你到底行不行啊?”
白涵看向房璜,面露难色。
“老师都不会呢……”房璜说着欺身向前,把白涵压到身下。
白涵举着餐巾纸隔在两个人中间:“你让我想想。”
房璜心里一声操,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我……你等一下,我去查……”
“查什麽?查公式麽?当老师可以这样麽?连公式都记不住还当什麽老师啊。”房璜顺着白涵的脸颊、脖子、喉结一路亲下来,隔着衬衫去舔白涵的胸口,直把那里弄得濡湿一片,小红点的颜色和形状清晰可见。
白涵被这种感觉弄得有点羞耻,身子陷进沙发里咬着指节半响才蹦出来一句反驳的话:“老……老师会教学生就好了,要背什麽公式啊……”
“哦?“房璜从衬衫底下去摸白涵的身体、腰侧,顺便揉了揉他包裹在牛仔裤里形状很好的屁股。“那老师来教教我吧,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呢……”
“什麽怎麽办?”白涵被他摸得很舒服,昨天就没有被满足的身体很快便进入了状态,性器在裤子里硬邦邦鼓出了形状,被房璜揉屁股的时候也配合得抬起腰去蹭他的小腹。
“这里啊。”房璜说,拉着白涵的手去摸自己校服裤里的肉棒,咬着白涵的耳朵说:“老师物理教不好的话来教教学生生理卫生知识吧。”
平时不觉得什麽,一旦被这麽叫着老师,白涵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什麽都不会一心只想着被学生操翻的淫荡老师。就连房璜的东西此时摸着都有些烫手,白涵隔着房璜的裤子蹂了揉他那里,坐了起来跪到地上去面对着房璜的胯下,咬下房璜的校服外裤和内裤,那玩意儿就直直的弹到了他的脸上。白涵把它按到脸上蹭了蹭,一边抬头看着房璜一边用鼻尖沿着根部一路顶到龟头。
他拉过房璜的手握住阴茎,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舒不舒服?“房璜在白涵的注视下撸了两把,这是他第一次在白涵面前自慰,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是这种不自在带着兴奋,刺激着他。白涵手指冰凉,带着自己上下滑动。“舒服。”
“呐。”白涵拿开手,摘了房璜的眼镜架在自己鼻梁上:“自己做给老师看好不好?”
房璜看着这样的白涵心跳得有点快,他仰着头闭上眼睛又撸了两把,一睁眼看白涵还看着自己,有点受不了。
“我操你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
还想说什麽,手指上一片柔软温热。
白涵一根根舔过房璜还握着茎身的手指,抬起他的手腕吮着他的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一进一出,收紧双颊嘬了一口再放开,直弄得房璜心里痒到不行。
他放开房璜的手,改为舔舐房璜的肉棒,先从根部到龟头含了一遍,再细细的含住下端的睾丸,自始至终他都看着房璜的眼睛,看得房璜的呼吸越来越重。
“刚才老师教给你的呢……”白涵含糊不清的说:“自己难受的时候能让你舒服。”他也有些喘:“但是老师在的时候,要找老师。老师有让你更舒服的方法……”
他又舔了会儿房璜的肉棒,还做了几次深喉,连伞状帽底下的缝隙都没有放过:“想射到老师哪里?脸上还是胸口?”
房璜本来没想射,一听却有点忍不住了,压着白涵的脑袋插了几下:“操你这个骚老师,不会教书倒是挺会勾引人的!”
“真会舔啊。”
“这麽喜欢吃学生的肉棒麽?骚货。”
“操你嘴真爽……”
“我操都说了你丫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天……”
白涵配合的收紧颊肉,房璜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有点跟不上房璜的节奏,被插得咳嗽。房璜揪着他的头发拉开他,射了白涵一脸。白涵的嘴来不及闭上,精液顺着他的鼻翼流到嘴里,再顺着嘴角流出,白花花的一片淫靡。
白涵舔了舔嘴唇上的:“喜欢……”他又去舔房璜性器上的精液:“学生的肉棒和精液……都喜欢……”
房璜有些精液喷到了小腹,腹肌上也是亮晶晶一片,白涵沿着他腹肌的缝隙一一舔过又抬头看房璜:“不够……”
房璜眼睛几乎能喷出火,他拉着白涵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身上,没顾及到力气拽开了白涵几颗扣子。白涵的衬衫半挂在身上,敏感的胸口被房璜的校服上衣拉链磨得又疼又爽,让他故意蹭上去磨了又磨,下身也蹭着房璜的小腹:“好棒……”
房璜稍稍推开他一把脱掉校服外套甩到一边,白涵被他这个动作有点煞到,看他又脱了里面的t恤,全身上下只留了一条深蓝色的校服外裤,肉棒还露在外面。“骚老师,更舒服的方法是什麽?”
白涵解开自己的牛仔裤,露出晕湿了一片的内裤。房璜痞气的吹了声口哨:“老师不会物理,倒是挺会湿的嘛。”
他帮白涵褪下牛仔裤和内裤,拍了下白涵的屁股:“然后呢?”
“手……手指放进来……”
房璜射过一次所以现在气定神闲,可是白涵不行。从昨晚就开始叫嚣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却又得配合房璜一步步来。
所以说,谁射过了谁是大爷。
“老师……我不懂哎。”房璜说:“不如老师做示范给我看吧?”
白涵咬着牙看房璜:“叫你放你就放,哪儿那麽多话?”
房璜抓起白涵的手顺着他的臀缝滑了滑,慢慢插了进去。白涵的后穴被他前端流出的液体弄得很滑,一根手指很容易便进去了。
白涵叫了一声然后耻辱的发现,即使知道是自己的手指,一旦后穴被填充,他还是不自觉的收缩起来,想要更多。
这种丢脸的感觉让他把脸埋进房璜的肩窝。房璜也感觉到了,但毫无顾忌抓着他的手一下下的插着他的后穴,听白涵不停的呜咽着喊:“混蛋你丫给老子放手!快放手……唔……放……唔、啊、啊、啊……”
房璜欺负够了才好好帮他做扩张。
白涵始终不抬头,房璜只能贴着他的耳朵说:“看你的学生多乖,叫他放手指就放了。”哼哼的笑了笑又说:“还想放什麽呀……老师……”
“混蛋……”白涵压着房璜抬起腰,知道话说多了也只会受到调笑,干脆将腰抬起来,扶正房璜的性器。他尝试着含了一个头,房璜坏心的按着他的腰迫使他跌坐了下去。
白涵尖叫了一声:“我操……”
“对不起哦老师……”房璜舔过他被刺激出来的眼泪:“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我也想帮帮老师嘛。”
白涵恨恨的看着他,虽然不得不承认一下被填满的感觉很不错:“我看你明明什麽都会,装什麽白痴?”
“人类本能啊……”房璜无辜的摊手:“你看,我又不会了呢老师,接下来该怎麽办?”
“我操你大爷……”体内的东西戳到了最里面,弄得白涵不上不下的只想让房璜赶紧动起来好缓解体内的躁动不安。
“我大爷可是你爹啊。”房璜扶住他的腰顶了上去,房家和白家称兄道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有……”他一边说话一边有节奏的顶着白涵:“当老师的可以说脏话麽?”说着一巴掌打上了白涵的屁股。
“我……”白涵被顶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房璜还在打白涵的屁股:“啊……不……不可以……”
“不可以什麽?”房璜顶着白涵的前列腺慢慢的研磨:“是不可以顶这里,还是不可以说脏话?”
白涵被磨得脑子里一片混沌,也不知道房璜想让他干什麽,只得口齿不清的小声呜咽着:“我错了……错了……唔……”
房璜被他吸得简直快要融化了,低头看了看交合的地方,顺势看见了还挂在自己脚踝上的深蓝色校裤,一瞬间真的以为高中的自己在操已经上了大学,当了家教的道貌岸然的白老师,心下躁动不已。
“大声点,听不见……”
“唔嗯我错了……你不要再大了……呜啊……”白涵感觉后穴又被撑大了,声音带着哭腔。
“骚老师,还敢不敢勾引学生了?”
“不敢了不敢了……呜……好棒再深点儿……啊……”
“那我呢?”
“只给你……哼……只勾引你……哼嗯……”
房璜心满意足。亲了亲白涵的肩膀:“谁说老师物理不好,活塞运动不是教得挺好的嘛。是吧……白、老、师?”
“房璜你……变态……太棒了好爽。”白涵配合的扭着腰让他进得更深,嘴里还不忘骂房璜。
“你不喜欢?”房璜感觉他收缩的越来越快,知道他要到了,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白涵被这阵狂风骤雨顶得舌头都收不回去,含含糊糊的说:“喜欢……喜欢……最喜欢变态了唔……啊……再操我,要死了……要到了到了……射给我射给我……呀啊啊啊……”
房璜跟着闷哼一声射到了白涵里面,心说这不还是没用套麽。第二次的量不多,混着白涵的却还是流了两个人一腿。
白涵趴在房璜身上直喘气。房璜先恢复过来,低声说:“你学生乖吧。让插就插,让快点就快点,让射到里面就射到里面。”说着还动了动没抽出的性器。
“滚……”白涵一身汗窝在房璜怀里,衬衫湿哒哒的披在身上,牛仔裤和内裤还挂在小腿上。
房璜叹口气,还没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一向是白涵的专利。
没射的时候是白兔子,射了就是白大爷。
第5章 房老板的人生楷模
房璜把洗衣机的盖子盖上,洗衣机便轰隆隆的响了起来。他盯着洗衣机站了一会儿,又蹲下来去看滚筒里面的情况,里面的衣服和泡沫白花花的一片,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真的回到了高中时代每次洗校服的时候。
说到高中时代,白涵其实并没有参与房璜的高中时代。房璜也没有给白涵的高中生活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别说是平行线,两个人是不同象限里的两个点,根本处于不同的圈子和世界里。
高中忙,课程又紧。本来就不在同一个年级,自然见面的机会也寥寥无几。高中又不像初中小学,房璜和白涵放学后各回各家,偶尔清晨看着对方叼着个包子匆匆往学校跑,也来不及打一声招呼,况且,就算是打了招呼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圈子不一样了话也说不到一起去,各自也就不再好奇对方的生活,偶尔听到些什麽,也都是从各自家长口中得知。
不得不承认,白涵没有直接参与房璜的高中时代,却贯穿了房璜的全部生活。
对白涵,房璜的整个学生生涯经历了讨厌、莫名其妙、仰慕、喜欢,最终到再没有感觉的过程。十五六岁的男生明白的是自己喜欢的原来是隔壁那小子,这点先于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同性。对自己喜欢男生,房璜多少有点惊愕,但一想到是那小子,便什麽都无所谓了。
房璜能喜欢上白涵,房妈妈功不可没。要不是房妈妈每天在吃饭时跟房璜念叨白涵这儿好哪儿好,房璜也不会发现白涵真的长得好人好学习好有理想有抱负。白涵初中的时候是学生会主席,冷静自制手段果决说一不二。在几次被白涵国旗下的讲话煞到之后,房璜慢慢的觉得原来白涵真的什麽都好。
性格暂且先放到一边,刨去那别扭到麻花儿都稍逊一筹的性子,白涵简直就是他的人生楷模和丰碑。
房璜悄悄的看着白涵从容淡定的处理好一切事情,学习、工作、竞赛样样稳拔头筹,就连半夜他在背书时,从隔壁偶尔传来白涵做题时不屑夹杂着为难的“哼”都显得特别可爱。
他承认自己是别扭,但他骨子里的别扭往往体现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比如说父母亲人,以及现在的白涵。但白涵的别扭是面向所有人的,这点被房璜高度概括为“态度一致,有立场”。虽然在有些时候其实挺烦人的,但白涵确实有能力,就算别扭也只是嘴巴坏,其实纯良无害得跟什麽似的,周围的人也还都挺敬重喜欢他的。
但白涵这样的形象在后来土崩瓦解。
白涵高中时交了个女朋友,姑娘叫杜诗雨,温柔娴静自立有主见,也就是因为有她的鼓励支持,白涵才下定决心放下各种竞赛踏实的考艺校好好跳舞。房璜第一次发现原来白涵也能那麽温温柔柔毫无掩饰的笑。
这种态度是从小跟白涵一起长大的房璜从未见过的。白涵对女朋友很好,好得不别扭,大大方方的承认喜欢、关心,一点儿也不傲娇。两个人在一起让人感到的更多是羡慕而不是嫉妒。房璜本来也没想跟白涵怎麽样,年少的时候留个念儿想总是好的,现在连念儿想都彻底没了。
没了念儿想的房璜一下失去了目标,五脊六兽。人生丰碑坍塌了,他无所适从。让他感到可怕的不只是这个,他的暗恋──即使他不会承认──无疾而终,曾经那麽喜欢爱恋的,满满占据着他整颗心脏的对象,他一下子觉得无关紧要了,这让他比没有草原还要绝望。原来人性真的这麽淡薄,或者说他自己的人情,居然真的这麽冷淡,喜欢和无感不过是一瞬间的切换,而他对此感到无所谓。
白涵要考艺校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他和白妈妈或者大多数人想的一样,这是不负责任和不务正业的选择,根本不会有结果的。白涵舞跳得是好,但他家里并非艺术世家,成绩又好成那样,何必孤注一掷,只是面儿上还会说些什麽真好啊肯定没问题的之类的话。
房璜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白涵。相处了十几年而他对白涵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一无所知,这让他恐惧。
于是他开始认认真真的思考人生。
房璜思考人生主要体现在阅读上,他开始大量的阅读历史和哲学,白涵于他再不过是邻居而已。
这种人生态度的变化被房璜的物理老师敏锐的捕捉到了。房璜所有科目里面物理最好,老师自然也会多关注他。房璜的物理老师是一个刚从师范毕业的年轻人,对所有的事物保持着热情与信心。他把自己理解的讲给房璜,无法描述的就认真的听房璜的看法,与这个高中生分享他的感悟,终于让房璜扫清迷茫和阴霾。
后高中时代的房璜专心致志的对自己的老师抱着喜欢、倾慕和爱意。那些小心思柔软的在心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并最终枯萎凋零。
对,又他妈凋零了。
物理老师是喜欢房璜的。他在房璜进高考考场前急匆匆的打车到赶到考场,房璜看着六月的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和他额角细细密密的汗,恍惚了两三秒。听见他说着“平常心”“没问题”之类的话,房璜打断他说:“下次见面,就要以同事的身份相称了。”顿了顿又扬着下颚小声说:“那时候,就不是师生恋了。”
物理老师惊得一下子推开房璜,四下看了看又拽过他道:“你以为办公室恋爱就好过了麽死小鬼?赶紧滚去考试。”
房璜的高考顺利,白涵的艺考也十分顺利。
白涵升大学后和女朋友异地,两个人心理压力负担太重,最后和平分手,以朋友的身份互相关心。
房璜大二上半学期物理老师去世,所有的期待与努力,终落下帷幕。
至于那之后,房璜再在大学的时候遇到白涵就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房璜一直知道白涵的事。白涵却不知道房璜转变,自从初中之后两人便不再那麽亲密,房璜于他真真只是邻居后辈而已。
那时候的白涵一点儿也没想到之后的什麽时候,两个人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自己一句:“今天累死了。”房璜的手就会理所当然的伸过来安抚自己的后腰,重复的说着:“会好的。”
第6章 那朵花儿
白涵第二天看到房璜洗好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也些微恍惚了。他把校服拿起来看了看,摸着上面廉价面料的质感有点时空错乱。然后他发现压在校服里的一张纸,上面用黑色碳素笔写着四个字:天道酬勤。
字迹横竖撇捺飘逸,不是房璜的字。
应该是房璜物理老师崔颖写给他的。白涵想着,心下一片柔软。他大致知道房璜和崔颖的事儿。从高中起房璜就心心念念着崔颖,升大学后两个人更是几乎黏在一起,直至崔颖离世前房璜与白涵都再没什麽交集,甚至都快忘了白涵这号儿人。
崔颖是突然去世的,突发心梗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崔颖自从住院后就开始昏迷,他的家人不认识房璜自然也没有通知他,以至于房璜上个礼拜刚和崔颖踏青,正盘算着这礼拜带他去爬野长城,就猛的接到了崔颖离世的噩耗。
他似乎很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站在崔颖之前教过的无数学生中参加了崔颖的葬礼。之后该干嘛干嘛,吃饭睡觉看书,直到有一天突然绷不住烧了起来,那个礼拜正好是他大二的考试周。
房璜躺在床上迷迷蒙蒙的做梦,一会儿梦到和崔颖窝在教师宿舍里倒塔,崔颖低着头露出的一小节后颈,房璜伸手去摸,没摸着。一会儿又梦见崔颖站在学校窗口冲着他笑,跟他说太阳天气真好,他去拉他,什麽都没有,他又使劲抓,还是什麽都没抓到。他以为崔颖在逗他有点生气,一下气醒了,醒了之后觉得眼角有点儿湿。
一瞬间房璜不明白自己在这里的意义。
他在干嘛?
哦……在读大学。
为什麽读大学?
是为了毕业后和崔颖一起教书。
崔颖呢?
死了。
房璜疼。全身上下猛的哪儿哪儿都疼,连呼吸都特别费劲。他在床上躺了两天,烧退了就盯着窗口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看见崔颖。
直到有天白涵过来一巴掌糊上他后脑勺儿。房璜被打懵了,觉得鼻腔很热,一摸发现鼻血都被打出来了。他抹了把脸,糊了一脸血回头血了呼啦的看着来人,不认识。
白涵是被房璜他妈叫过来的,房妈妈想来想去这麽多年能算得上和儿子相熟的,除了崔颖崔老师也就是邻居白涵而已了,死马当活马医把事情都告诉了白涵叫他去劝房璜。
当然房妈妈不知道房璜和崔颖的事,只当是房璜最敬重的老师去世让儿子悲痛欲绝。
几年没见白涵都快不认识房璜了,原来那个瘦小的青年终于长出了男人的样子。不仅白涵认不出房璜,房璜也认不出白涵了。这和他初中爱慕的那个别扭的学生会会长完全不一样了,眼前的人戴着无框眼镜一脸杀人不眨眼的社会精英样,脸上轮廓明显,下颚和鼻梁像刀刻的,哪儿有半点小时候的温润可爱,连咬牙时嘴角的婴儿肥都没了。房璜看他瞪着自己杀人般的目光凌厉,隐约觉得下一秒白涵会从他风衣里掏出把枪崩了自己。
白涵看着房璜扔下一句话:“小子,给我滚出去完成你们俩约好的事儿去。甭在这儿发!症碍眼。”
房璜听完这句话抓上衣服一脸血了呼啦的抱上笔记本就往图书馆跑,熬了半个暑假到补考的时候全数通过顺利升入大三。
等他反应过来就算他回学校当老师崔颖也已经不在了,无法和他一起教书也不算完成约定,自己做的事还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时候,房璜已经毕业了。
这时候他才明白白涵在他心里不可撼动的威慑力,即使过了这麽多年,即使自己觉得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这种他说什麽自己就要义无反顾去做什麽的条件反射依旧存在。
白涵始终在自己心里。不管过了多久,发生过什麽,他对他还有没有感情,他变成什麽样子。他依旧在。
后来房璜问白涵,说你怎麽知道当时说什麽话能激励我?
白涵只是哼哼的笑着,脸上一副你以为我是谁的表情。心说我他妈哪儿知道,我都四五年没见过你了哪儿知道你变成什麽尿性了,就是看一个人要死要活的窝在窗口不爽打一巴掌过去。打完了还怕自个儿打错了,心想都打人家一脸血了万一要打错了讹上自己还是干脆杀了得了。
那之后房璜和白涵的联系算是又续上了,勾勾搭搭藕断丝连,房璜大学毕业后回原来的学校教了几年书,白涵在一次彩排中腰严重受伤,房璜照顾白涵,后来辞了职和白涵一起开咖啡店。
白涵听到开门声,回头一看房璜看着他。自己手里拿着那张纸,手里还捧着校服。
房璜笑了笑走了过来。
房璜的笑这麽多年都没有变,一笑脸右边儿有个酒窝。
“怎麽了?”
“没事儿。”白涵低头看了看校服:“真没事儿。”
他把校服放回去想了想还是开口说:“房璜。”
“嗯?”
房璜翘着腿靠在床头,像是知道他要说话一直在等着。白涵有点儿不敢看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还想回学校当老师?”
现在咖啡店已经走上正轨,自己的身体也不用他照顾了,他也有工作,咖啡店请几个人过来打理就可以了。没必要拴着房璜,这样他就可以去做一直想做的事情。
房璜知道白涵一直在内疚,白涵以为是因为他的原因房璜才从学校辞职,所以他心里一直很不安。
房璜摘下眼镜看着白涵:“我说了不是因为你我才辞职的。别自作多情了。”
白涵咬了咬牙心说认识房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话都被他说得像吵架。
“我的意思是……”
“白涵。”房璜坐起来:“我不是做所有事儿都是为了你。我是人,有自己的意志。”他看着自己的指关节:“跟你没关系。”
白涵接下来准备好的话被后面一句给噎了回去,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谁也没说你不是人。”白涵没了耐性:“你当然不用为我做什麽事儿。咱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房璜说完话才觉得这话不对。他的本意是不想再让白涵自责,再有心理负担。
虽说他辞职不完全是因为白涵的原因,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迄今为止他做的大部分事情首先会考虑白涵。但是,让他知道这一点似乎又显得的自己有多在乎他似的,房璜不乐意承认,虽然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想解释,白涵一句不是那种关系让他有瞬间懵逼。
不是那种关系?几个意思?合着天天同吃同睡同劳动,陪聊陪玩儿陪做爱,他俩还什麽都不是?
房璜的火儿也上来了:“不是那种关系?”房璜挑眉:“是啊没错儿啊,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啊白少爷。你想要哪种关系啊?”
他喜欢白涵,想和他在一起,这白涵也知道,早在之前他就表过白,但是白涵没理他。如果说房璜偶尔说出的‘谁喜欢你啊’百分百是傲娇的话,白涵说的话就不那麽一定了。
白涵从没正面给过房璜回应。这麽多年,从来没有。
一切都那麽顺水推舟顺其自然。你想来找我,那你就来啊我不拦着你。你喜欢我,那你喜欢好了。你和别人出去,你们去吧。你学生喜欢你?喜欢吧关我什麽事儿。你想要做爱,那我就宽宏大量让你做。
这种感觉让房璜很虚。房璜甚至觉得有些时候自己过于一厢情愿了,他怕像上次一样,直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白涵。那种感觉太可笑了。
偏偏他又不能问。倒不是不能,是不敢和不乐意,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写的怂和傲娇。
在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感觉时表白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再追在白涵后面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种事儿他做不出来。
白涵什麽都不说和他在一起,可以理解为他在傲娇拉不下脸承认,也可以理解为是凑活搭伙过日子。
那次之后,房璜举这麽虚着和白涵过了几年日子,再也没张嘴提那件事儿。
房璜不提,白涵不提,要不是今天话说到这份儿上,房璜简直以为他们接下来一辈子都这麽过了。
他真真以为他俩就差这层窗户纸,白涵虽然不说但好歹心里应该还是有自己的。
哦。闹了这麽半天原来还不是那种关系啊。
那算啥?炮友?
他妈炮友被你成天吆五喝六的给你端茶倒水。
得。时隔几年,房璜又他妈凋零了。
第7章 谁他妈告白送抹布
“我都心甘情愿让你上了,你还想让我怎麽表达喜欢你?非得什麽都让我说明白麽?你的脑袋是长来架眼镜儿的麽?”
房璜的想象了一下白涵会说的话。如果白涵喜欢他的话,会说的话。
如果白涵喜欢他的话。
可是白涵什麽都没说。
连更恶劣的反击他的话都没有。
房璜听见白涵深吸了口气沈了下去,他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说:“没什麽。”
什麽玩意儿?
这仨字儿算什麽?
房璜咬着牙硬是把想揍白涵的心压了下去。
白涵什麽都不说不是因为矫情傲娇,是因为确实不知道该说什麽。
房璜躺在客房里矫情的想象了无数种可能,包括上面那种。以及自己如果自己搬出来“没什麽关系你为什麽给我上”这个论点的结果,大概会得到白涵的冷嘲热讽:“让你上怎麽了?身心的关系你哲学老师没教过你?更何况你确定是你在上我麽?”重音放在你和我上。
妈的,反正老子上都上了,也和他一起生活了这麽几年,爱算什麽算什麽吧。
但是……房璜曲起胳膊搭在眼睛上,不甘心啊……
第二天是周末,双休的白涵应该和房璜一起看店。房璜起床看见卧室房门还关着犹豫了一下没敲。
下楼后发现店里已经三三两两的有了客人,白涵正没好气的皱着眉招呼。
“抱歉,我们没做过这个。”
“真的没有。”
“您确定是在这儿麽?”
房璜一边整理袖子一边走过去问:“怎麽了?”
客人一脸无辜:“你们这儿不是也做炸酱面麽?”
房璜一口气没上来,讪讪的解释上次是特殊情况云云。等回到吧台白涵问他什麽时候的事儿,房璜说是上次郑川来的时候饿了做给他点补点儿的。
白涵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行啊你。”
房璜看懂了他的意味深长,却不敢再多想了。
房璜还教书的时候就知道郑川喜欢自己。整天往物理办公室跑,要手机要微博还往死里问房老师有没有婚配。放学不走赖在房璜边儿上让他一遍遍讲电路图,讲到一物理不及格的考了年级第一还有事儿没事儿窝房璜办公桌边儿上问电压表到底该串联并联,房璜就是再没情商也知道他在想什麽。
白涵也知道。郑川每次瞅见自己那小眼神儿跟要吃人似的,一脸不忿儿。这白涵就是瞎也看得出来。
郑川知道房璜开了个咖啡店之前还问可过不可以过来打工,房璜说人手够了拒了他。倒不是怕白涵生气,他白少爷怎麽可能吃醋呢?既然打定了主意这辈子跟白涵死磕,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还是别耽误人家孩子了。房璜是这麽想的,至于白涵怎麽想他不知道也管不着。
周末的太阳不错,没什麽事儿白涵就窝在店里的沙发上看书,慵懒的像只猫,正好能晒到太阳,客人按铃儿再站起来去招呼客人。
风铃响了。房璜头还没回就听一声:“哟,白少爷别来无恙呀?”
“诗雨!”
房璜看向白涵,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
看见白涵脸上的笑房璜连头都不用回了。妈的真是担心什麽来什麽,昨天晚上还在想白涵之所以没有给过正面回应是不是因为杜诗雨,今儿个白少爷前女友就来了。
白少爷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对杜诗雨没对别人那麽笑过,温温柔柔的估计连他亲妈都没瞅见过。前几天白涵同学聚会回来房璜隐含在:“同学聚会怎麽样?”这个问题之下的就是:“杜诗雨来了麽?”
被那帮问白涵还跳不跳舞的孙子给压了下去,房璜末了儿也没问成,一直隐隐的含恨在心。
这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怎麽着也该回来了。房璜如是想。回来不找白涵说不过去啊,以朋友身份互相激励关心,这可是当初白某人信誓旦旦说的。
杜诗雨一进来白涵的表情就亮了起来,之前炸酱面的事儿也不说了,脸上一直是笑模样房璜都看不下去。
这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白涵给杜诗雨介绍房璜:“你还记得麽,我跟你提过的。”
房璜扭头看他,还提过我?
“咱们下一届的那个小学弟。”
我操……
白涵拉过听见小学弟三个字后就一脸阴霾的房璜,还是笑眯眯的:“我发小儿房璜。”
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白涵便把杜诗雨带到楼上招呼了。对此房璜不知道该摆出什麽表情。一旁刚刚要炸酱面的客人看着黑了一张脸的房璜问他:“小伙子,他抢了你女朋友啊?”
房璜面儿上笑了笑没搭话,心说是那女的抢了老子男朋友。
房老板心里不是滋味儿,这种情绪无处发泄蔓延到四面八方。房璜在楼下招呼客人,时不时模模糊糊的能听见楼上白涵和杜诗雨聊天,闹心的情绪更甚,以至于接到郑川诉苦的短信的时候房璜直截了当的回了他:“那种破店不待也罢,咖啡店现在招人,你明天过来吧。”
傍晚,杜诗雨要走了。
房璜目送白涵送她下楼,礼貌的跟她道了别。白涵扭头看他欲言又止,房璜没理他,端起攒了一下午的咖啡杯去了厨房,到打烊都没出来。
晚上房璜跟白涵在楼上吃宵夜,一人把着桌子一个角儿,大眼瞪小眼。
白涵突然开始说话了,说的是杜诗雨。杜诗雨考研了,杜诗雨出国了,杜诗雨头发留长了还挺好看的,杜诗雨出落得越发大气了,杜诗雨云云……
房璜安安静静的听他说,面儿上一派风平浪静,心里恨不得摔叉子走人。但又觉得太不爷们儿,终究还是在那儿如坐针毡。
白涵看着房璜波澜不惊的脸,低头看盘子,脸却慢慢皱了起来。
他说:“房璜,我真的特别讨厌你。”
房璜压了一天一夜的火儿腾家伙就起来了,他把叉子搁在桌子上,金属叉子和木桌相碰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白涵说讨厌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房璜心情好的时候会自我安慰的觉得他口嫌体正直,说的都是反话。现在的房璜实在没有心情这麽想。他直勾勾盯着白涵问:“为什麽?”
“杜……”
“……你再他妈跟我提这仨──”
“我他妈凭什麽不能提?”白涵笑得僵硬,“杜诗雨明明那麽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知冷知热,平常小鸟依经事儿还特局气,这种妞儿哪儿找去?妈的……你告我哪儿找去!”
“可老子还就真只能跟丫做朋友了!老子他妈喜欢不上她了对她没感觉了你满意了?!你问我为什麽讨厌你,你还有脸问我为什麽讨厌你?妈的老子讨厌你还需要理由麽?就凭你让老子再也喜欢不上别人这条儿小爷我就──”白涵一巴掌拍上桌子站了起来,声音却弱了下去:“操……”
他抬起一只手捂住脸:“房璜你还是去死吧……”
房璜愣了愣:“白──”
“我叫你去死你没听见啊!”白涵还是捂着脸,抬脚就踹房璜。房璜隔着桌子一把拽过他捂着脸的手,白涵整个人摔在了桌子上,身上哪儿哪儿沾得全是蛋糕奶油,他死命往回抽手挣吧,房璜拉着他不放:“我说……”
白涵脸几乎陷进了桌子里,声音闷闷的:“闭嘴。”
房璜拍了拍他的背,白涵没理他。他又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是没反应。房璜怒了,拽着他后脑勺儿的头发把他掀了起来:“就一句话,白涵,就一句。”
白涵被扯得仰着头看他,房璜动作粗暴眼神语气却温柔得很:“说你喜欢我。”
“操……”
“拜托了。”
白涵呲牙咧嘴的:“我讨厌你……”
“就一次。”
“凭什麽我先说?!”
“我说过了啊!”
“放屁!”
“你别说不记得,老子两年前给了你条我织的围巾啊!”
“什麽逻辑,你会织围巾了不起啊!”
“小时候不是说过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会给他织围巾表白麽!”
“表……表你大爷!你傻逼啊!”
白涵被打败了,他趁房璜愣神抽回手,掀起桌上的蛋糕扣到房璜脸上:“你丫是活在二十一世纪麽?!”
房璜被糊了一脸蛋糕说不出话,白涵等气喘匀了絮絮叨叨的说:“你丫不说谁他妈知道那是围巾啊,老子一直以为那玩意儿是抹布,妈的还想你丫给老子一抹布是几个意思,这玩意儿既不吸水又他妈那麽老长,擦桌子都擦不干净──”
“你还用他擦过桌子──”房璜抹了把脸,把眼睛露了出来。
“我呸,楼上箱子里放着呢少一根毛儿老子跟你姓!”
“所以你收着呢?”房璜的语气缓了下来:“你不是说扔了麽?”
“老子他妈……”白涵撇过头:“老子他妈是打算扔。”
房璜突然笑了,白涵骂他:“笑什麽笑,傻逼。”
“白涵我喜欢你。”
“我烦你。”
“可是你喜欢我。”
“你哪儿来的那麽不要脸的自信,谁他妈喜欢你。”白涵说的理直气壮:“让老子捋清楚先。”
房璜笑着看着他,紧接着他说:“捋清楚了麽?”
“捋不清楚。”白涵不耐烦的皱眉。
“捋不清楚甭捋了。”房璜掰过他的脸。
白涵抄起盘子照着房璜的脑袋糊了上去。
第8章 清晨的太阳就是日啊(h)
白涵先醒过来的。
他的眼睛扫过房璜的眉眼、鼻梁,然后翻了个身。
大概是翻身的时候被子滑下去了,白涵觉得右肩有点凉。抬手想拉上来,却听到身后传来布料的摩擦声,想是房璜醒了。白涵突然莫名其妙怕房璜知道自己醒了,手僵着没动,右肩的被子被拉了上来。白涵眯着眼瞥了一下,嘴角有些笑意。刚想闭眼继续睡,腰上搭了一只手。
紧接着后背就贴上来了一片炽热。
房璜体温时冷时热,冬暖夏凉。这是房璜在白涵那儿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点之一。
他装作被房璜吵醒的样子,一脸不耐烦的转过来,一巴掌按在房璜的胸膛上推开他:“干嘛?”
男人翻身上来,双手支撑在白涵脑侧,整个身子凌驾在他上方。
他看着白涵,后者斜眼看枕头。
白涵感到颈侧一片温热濡湿,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的幅度越发大了起来。那片温热从白涵的右颈转到左边,舌尖划过白涵的喉结,温柔的舔舐撕咬。
白涵呼吸一滞,随后喘息声越发大了起来,声音大的让他感到羞耻,他努力贴着床垫,恨不得把自己陷进床里。
房璜轻柔的撕咬着白涵颈侧的肉,弄痛了再亲吻安抚。早晨八九点外面天已经很亮了,阳光透过米色的窗帘照进来,气氛温馨暧昧。白涵脑子昏昏沈沈的,猛的想起什麽扶着房璜的肩膀:“别……印子……”
房璜狠咬了他一口。
白涵的胸膛弹起来,乳尖磨蹭到房璜的,快感一下子从上半身蔓延到脚趾,连脚趾头都卷了起来。
房璜看看他挺立起来的乳尖,又抬眼看他。
白涵被他盯得全身发热,他抬起胳臂挡住眼睛:“看什麽看……”
房某人今天状态很不一样。具体在哪儿白涵说不好。
房璜把白涵的双手被拉起来按在头顶,白涵瞪了他一眼,用力挣了两下没挣开。房璜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温柔纯良。
他抚过白涵的脸颊下颚,用麽指轻揉这他的下唇。
因为双唇被挑开,白涵的嘴也不自觉的张开,以致房璜的手指长驱直入。
舌头被拉出来夹杂在指尖玩弄,白涵大口喘息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舔它。”房璜说,食指在他的嘴里进进出出,摩挲着他的双唇和牙齿。
白涵的心跳很快,他盯着房璜的食指。特别是在昨天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太丢人了……认识这麽多年居然突然互相表白什麽的……简直丢人。
房璜的眼神像要把他点着一样。你说什麽就要我做什麽,我的面子算什麽……
偏偏在房老板那儿,白涵的面子他妈就是个屁啊……
“吸它。”房璜咬住他的耳朵:“像吸那根东西一样,吸它。”
白涵想一口咬下去,却又难得的被房璜的气场震住。他用刚才饱受蹂躏的舌头舔了舔房璜的指尖,收紧颊肉吸吮着房璜的手指。
房璜的手指在白涵嘴里抽插,这种下流又色情的性暗示让白涵不得不承认,欲火焚身。他卡住白涵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随即俯下身去和白涵接吻,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兴风作浪。白涵舌头被咬出来收不回去,可怜兮兮颤在半空中,被房璜狠狠的吸了一口。
“好甜。”他哑着嗓子。看白涵大张着嘴喘气,舌尖还露在外面:“好红。”他又说。
“滚……”
白涵被他从脸颊舔到脖颈,再到胸前,极尽细致。身上被蹂躏的全是印子,白涵却也顾不上这些。他被伺候得舒服到不行,全身的毛孔都舒畅得张开。他大口吸着气,脑子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什麽一片混乱,时不时流泻出来的呻吟被他硬生生咬牙忍住。
房璜顺着他的腰摸下去,对方敏感的扭了扭腰,半勃的性器蹭到了房璜的小腹。白涵一惊,房璜眯着眼看他,他立马把眼睛移开。
操。房璜今天怎麽这麽该死的性感。
“看着我,白涵。”房璜撩起他的额发:“看着我。”
别开玩笑了。白涵不敢保证再看房璜一眼他会不会就这麽丢脸的射出来。
白涵咬上房璜的锁骨,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房璜抚了抚他的性器,手法技巧性的上下滑动。
快感几乎瞬间被挑拨到了极限。大早上本就容易冲动,房璜又清楚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轻易的撩拨起来却无法到达高潮,尽管被折磨得不行,面对和平常不一样的房璜,就算知道只要抬抬腰或者哼哼两声,房璜就会操到自己高兴,但白涵不想顺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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