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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综]抢夺主角光环 作者:noisture

    正文 第28节

    [综]抢夺主角光环 作者:noisture

    第28节

    场面一下子紧张起来。

    凤归寒面具下也不知是何表情,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莫柒,嘴里仍是平日里的语气:“过来。”

    莫柒无语地睨了他一眼,拍了拍谢乐的肩膀,对凤归寒示意受制于人的瘸子,怎么过去?

    只是不想,他还来不及看凤归寒的反应,身子突然似飞一般往窗外窜去。原来,谢乐错把他方才的一拍是当做逃跑的暗示。

    谢乐虽然驮着一个人,可依旧如兔子一般逃窜得飞快,一瞬之间,竟已与隔秀院离了一箭之地。

    莫柒回头,瞧见凤归寒将越过窗,正要追来,可不曾想,他身后一道刀光闪过,凶险十分,万幸的是凤归寒及时回身对挡,只是这一回身,莫柒便已离他越来越远。

    两人化作晨光中的一个点,渐渐消失……

    谢乐似乎也没想到这一番会如此顺利,在等待接应之人时甚至还有闲工夫将莫柒放到凌崖的大石上,他自己瘫坐在一边的地上,毫无形象地粗喘着,一边喘还一边冲莫柒说:“可跑死我了,不过总算不负所望,将先生救出来了。”

    莫柒抬眼看他,有些同情累成狗般的谢乐:“……其实,”莫柒顿了顿,嗓子因为未喝水有些哑,“只要你把我放下,他就不会追你的。”

    谢乐擦擦额上的汗,天真地冲莫柒说了句:“我好不容易将先生从魔窟里救出来,怎能再让先生回火炉呢?再说,我谢乐也不是畏难之人。他来追,我便逃,他来打,我便挡。”话说完,他十分自然地伸出右手拨弄了一下刘海,似乎是想摆出一个比较帅气的造型。

    莫柒看了一眼他的刘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别弄了,再弄也是黏在一块的……”

    谢乐手一顿,刚好灰尘从额发上落了下来,他低头,一手的灰混杂着汗液,可想而知他的刘海会有多糟糕了。谢乐假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悄悄将抚过刘海的手背到身后,“我去看看接应的人……”说完便逃也似地往侧边过去了。

    莫柒坐在大石上,望着谢乐离开的方向,兀自念了一句:“有一个好厨娘的魔窟也是蛮不错的……”

    只是这句话终究也没人听见了。

    莫柒一个人坐在大石上,神色有些疲倦。

    远方天际是初升起的日头,橘红色的朝霞染透了大片天,看起来刺眼又妖娆。一阵微风从旁边的小树林穿梭而来,轻抚莫柒脸颊,带着清晨的凉意,令人十分惬意。他原本强撑着的困意,在这温柔抚触下,竟也一点点蔓了上来。

    “真慢……”莫柒念了一句。

    无论是谁,给他一张床,他便能痛痛快快睡一觉。可恶的是,方才窜的如同兔子一般快的谢乐一直没回,而凤归寒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么久也没追来。

    可怜瘸了腿的莫柒只能坐在大石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默默阖目养神。

    只是这一养,便养出了些不得了的事。

    莫柒正神游着,手腕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冰凉感,他睁开眼,正是失踪已久的二玉。

    二玉比以前大了些,鳞片依旧冰凉如玉,细长的身体从莫柒的手腕缓缓滑了上来,似乎想要缠到莫柒的脖子上,而它所经过的区域都断断续续传来一阵麻痒,这是非同以往的感受。莫柒皱眉,直觉不对,他伸出手想要抚掉二玉,却不曾想,刚伸出的食指就被二玉叼住,都不见它吐出红信,那毒牙已经稳稳地扎了进去,莫柒亲眼所见,在这红色晨辉里,那淡棕色的毒液一点点渗进他的身体。

    来不及惊骇,他下意识地将二玉甩掉,左手捏住右手的伤处,想要将毒液逼出来。

    正当他着急的时候,两边突然陆续来了人。

    一面是单枪匹马执着剑的凤归寒,一面是带了许多人的谢乐,莫柒坐在大石上,竟正好处在中间。

    谢乐那向越出一个灰袍男子,莫柒转头看去,竟是许久未曾谋面的谢平安,谢阁主。

    谢平安匆匆扫了一眼莫柒,便将注意力全放在凤归寒身上,他眼睛直觑着凤归寒,面色沉重。“凤教主,别来无恙否?”

    凤归寒没有理会他,眼睛将放到莫柒身上,却突然瞟到地上匆匆逃窜的二玉,他心里咯噔一下,直跨到莫柒身旁,瞧见了食指上两个孔印。可还没等他为莫柒封穴闭毒,对面的谢平安一行人以为他打算开抢,便纷纷提起刀剑向他袭来。

    凤归寒一时未防,因着人数的劣势竟落入了下乘,他只能一边回着接踵而至的招式,一边将刀光剑影引离莫柒身边。

    而莫柒坐在大石头上,正暗自闭气凝神,想要凭着医术圣典里见来的方法封毒,可惜并没有大用。他眼前开始发花起来,整个人坐在大石上,开始摇摇欲坠。

    他耳边还朦朦胧胧传来凤归寒和谢平安对话的声音。

    “你是何人?”

    “风清阁谢平安,教主不记得了吗?”

    “与我何干?”

    “我双眼被毁不就是你们魔教做的好事!?”

    “让开”

    “卫七是风清阁副阁主,何以让?哦,对了,教主怕是还不知道卫七是卫七,而非卫方泽的事吧?”

    谢平安那边独自吵嚷起来,他对魔教本就是积怨已久,面对仇人当前,他固然有些沉不住气。只是不想,他还未将仇怨诉清,身后的谢乐突然冲到他面前,对他喊道:“阁主,先生!”谢平安下意识地偏头望过去,却正好看见离他一丈远的莫柒无力地倒了身子,往百丈山崖下坠去!

    “阿七!”

    谢平安方要冲过去救,却有人比他更快,只见凤归寒运起绝顶轻功,在众人面前快成一道黑影,直追着已经掉落山崖的莫柒奔去。

    衣袍翻飞后,谢平安停在原地,只望见烟波浩渺间,两个乘风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令人骇然的决绝。

    第69章 百晓不知寒14

    寒玄山极陡,尤其谢乐选作接应的这座紫极峰。紫极峰壁立千仞,如遭斧削,崖壁陡滑,高直无缺。更骇人的是,渊底尖锐的骨刺累累成片,莫说掉一个人下去,掉一只野兔都会被撞穿肚腹,当场毙命。

    魔教埋骨地,东面紫极峰。这是寒玄山周遭历来流传的俗语。

    凤归寒自小便养在寒玄山,他不是不清楚这紫极峰的凶险,可当他看见莫柒坠下去的身影时,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来。这已近乎一种下意识的追随。只是,凤归寒并没有察觉到。

    莫柒意识已有些不清,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在不断向下坠去,呜呜作响的狂风吹翻他的长发衣袍,刮得他脸皮生疼泛冷。他的身体和现实两边拉锯着,一个哄骗着他快快入睡,一个逼仄着,让他全身都放松不下。如此僵持许久,他不由皱紧眉头,表情不适起来。直到他被人拥入怀中,鼻尖感受到的不再是冷冽的风,而是温暖熟悉的味道时,他的神思才终于挣脱了现实,彻底的昏沉起来。

    坠崖殉情是话本里最爱出现的桥段,一道生死仿佛便能鉴出真心假意。可谁又知道,在这坠崖之时,那双自命苦情的鸳鸯会不会后悔,甚至相怨彼此。

    凤归寒并没有时间想这些,当他几番转腾,伸手抓稳莫柒后,便开始极力减缓两人下降的速度。那柄秋水剑被他刻入石壁,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止不住下滑的趋势。

    两人下坠的力量是极其骇人的。凤归寒执剑的手自握剑的地方开始割裂开来,臂膀上也开始流出蜿蜒的血滴,可即便如此辛苦,生的希望依旧渺小。他皱着眉头,运气增加内力的输出,脑子里也在不断思索着求生方法。

    那柄秋水剑在石壁上划下一道长长的伤疤,原本锃亮的剑刃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仅凭着精钢打制的剑身强撑着。凤归寒双手都快脱力,他脸上的鬼面具在狂风的摧残之下掉落深渊,一击一撞之下四分五裂,预示着不祥的坠崖后果。

    他俩已经快到崖底,虽然速度在长剑的缓冲下已经不如方才那般可怖,可若是落到底下的骨刺上,他二人依旧是非死即伤。凤归寒亲了亲莫柒的额发,右手已经开始脱力的弯曲,纯凭他的意志在支持。

    可凤归寒不想死,阿七在他怀里,他俩初雪的婚礼尚未举行,阿七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人。凤归寒有许多不甘心,可即使如此,死亡的到来已经临近。

    这时,秋水剑发出一声脆响,凤归寒扭头看去,精钢所制的剑身已经断成两半。

    凤归寒已经力竭,如此危急关头,他所能做的只有抱紧莫柒一起坠下去。

    崖顶日头正盛,崖底白骨森森。光影如何流转,都照不亮那黄泉路。

    寒玄山脚,一个遍种青柏的小院。

    卫方泽站在树下,左手扶着挺拔的柏树。金黄色的阳光透过交错合枝的树叶,斑驳地投在他身上,细碎的光斑映得他整个人都虚幻起来。他抬头望着紫极峰,神思飘到昨夜的梦境里。

    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日有所思,他昨夜在这曾是为卫七准备的院子里,做了一宿关于卫七的梦。

    梦里尽是旧景,重复着他那些肮脏不堪的心思。

    他曾在三月桃花天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卫七弯腰在井边取水,也曾在皑皑白雪间,望着卫七离开时留下的脚印发呆,还有那个荒诞的月夜,他骗卫七坐到床边入睡,自己瞧着卫七的睡颜,意淫着自渎到□□。

    那些不堪又龌龊的心思,最终化为卫七居高临下服侍着他的身影。

    就这样一步步,他对阿七的心思从蒙昧时期的青涩暗恋,化为暴虐自鄙的卑劣破坏。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双腿健全之人,所以只能让阿七降到与自己一般的同等高度,甚至,故意将阿七送到魔教,让他受尽折磨。

    卫方泽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空中扑棱棱飞来了一只白鸽。鸽头画了一道风纹,正是谢平安专用来与他传讯的信鸽。他走了过去,取下竹筒里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两行字卫凤坠崖生死未卜,联盟亟待攻破魔教。

    卫方泽拿着纸条看了许久,才彻底理解了第一行字的意思。

    坠崖、生死未卜。

    他的阿七。

    卫方泽回到房间,挥退旁人,自己研墨许久,终是写了两句回话:方泽山下恭候,君可调人探查。

    无论是生或死,他终究得探出个结果来。否则,他不甘心。

    卫方泽坐在桌后,闭眸沉思。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打断卫七双腿那日。

    那天卫府屋顶停了许多的乌鸦,密密麻麻,如盖了一层乌云。凄零的啼声,在院阁间起伏不断。

    他坐在轮椅上,望着乌沉沉的天色,过了许久,终是低下头来,顺着地上斑驳的点点血迹,一步步追逐着血迹的主人。

    那些血迹一直绵延到他的屋子,门大开着,卫七躺在他惯躺的那张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乌发上还混着沙尘,额上颗颗汗珠汇成浑浊的液体,从额角滑落,到脖颈,胸膛,渗入胸前的亵衣。

    脏污不堪的身体,和他一样残缺的双腿。

    很可爱。卫方泽想。可爱到让他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他将自己的自卑全都剖给卫七看,唯独不告诉他真心,唯一令他觉得不悔的只要那个疯狂的吻。

    他犹如久旱到裂缝的土地,偶然得了一滴微不足道的甘霖,便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幸福。

    他又回忆起初时教卫七写字的情景。

    那时卫七稍显年少,家境又不大好,身为他的书童字却写得一塌糊涂,他因为担心带出去不够长脸,便亲自教卫七写字。

    那时天色是连日的青,碧莲天青无日,手中墨笔染得仿佛也是青色,于纸上洇开,便是一个绿色的墨滴。

    他其实不像外人觉着的那般脾气好,只是因为身有残疾,他不想因为这一点被人说成是脾气古怪的瘸子,所以才克制住自己的真实情感,将外人所期待的完美一点点展现出来。

    面对天性迟钝的卫七,他教字时是每时每刻都要后悔一次的。耐心被耗得一干二净,就连静心的香都安抚不了他不平静的心情。

    可卫七却是自觉地提了出来,想要独自练会儿。

    他说:“公子不用太为难,我会将字练好的,实在不行,我以后不写字便是。”

    他是如何反应的来着,像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了句:“你毕竟是我的书童,日后带出去被人说不会写字,该多丢我的脸?”

    卫七没有再说话,只是摒心静气提袖写了一个字“卫”。

    起笔轻,弯折婉转,竖画线条流畅,横字有粗细之辨,卫方泽练字已久,自然看得出这个字的功力来。

    卫七笑问了一句:“这个字怎么样?”

    彼时他自负意气,自然不愿意承认一个刚练不久表现愚钝的人写得好的,“丑死了,再练!”

    卫七捏着笔,因着他这么一句,便将那个“卫”字练了一千遍。

    卫方泽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时让卫七多练几次“卫”字是出于嫉妒还是出于心底那点微妙的窃喜“卫”字写满一千遍,便生生世世都是卫家的人。

    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

    第70章 百晓不知寒15

    阴暗的地穴里,水声滴滴答答。

    莫柒困倦地睁开眼,便感觉到一束不刺眼的白光照到他脸上。他眯着眼仔细适应着光亮,才发现那束白光是透过洞顶一道圆弧状的缺口透进来的。周遭环境有些阴凉,他忍不住咳嗽了几下,眼睛正打量着周围,余光突然注意到离他不远的位置,有一坨不明物体动了一下。

    莫柒吓了一跳,他仔细辨认着那坨不明物体,才发现疑似是个人形。

    莫柒辨认不出也是正常,因为那坨不明物体实在太狼狈不堪了。原本一身质地精良的玄衣已经变成了布条,裸露出来的手臂也是血迹斑斑。他身上还覆着许多落叶,布条结痂和伤口黏在一块,看起来骇人极了。

    莫柒又咳嗽了几声,他爬了过去,将头朝地的人翻了个边。

    原来,这副惨状的人正是随他跳下山崖的凤归寒。

    莫柒为他搭了搭脉,发现凤归寒除了失血气虚之外,并无其他内伤,而这外伤由于条件限制,他一时之间也救不了。

    凤归寒早在莫柒搭上他脉搏之时就醒了过来,他由着莫柒诊断完,才哑了嗓子问了句:“你是风清阁的副阁主?”

    莫柒没回他,只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凤归寒续又问道:“那你为何不治腿伤、二玉的蛇毒你解了没有?”

    莫柒心神一颤,他抿起嘴角,颇为别扭地回道:“蛇毒现在似乎未起作用,至于腿伤,我本就是想假装卫方泽来骗你,何必治好?”

    凤归寒坐了起来,虽然周遭昏暗,可莫柒仍将他那双发亮的眸子看得真切。凤归寒说:“你要骗我什么?”

    莫柒偏过头,有些不知如何面对随他跳崖来的这人。

    “骗钱骗人,最好便是帮着我向卫家复仇。”

    幽静的空间里回荡着一声轻笑,莫柒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凤归寒笑了”的事,就被人紧紧拉入怀抱。

    凤归寒一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轻重不一的带血划痕,他抱紧莫柒,似乎在确认自己还有拥抱的力量。“你骗了我的心,整个魔教便都是你的,要也不要?”

    莫柒推了推凤归寒,有些嫌弃他的力度,“我都是魔教教主的未来夫人了,自然全是要了。”

    凤归寒笑了起来。

    莫柒这次可不会放过机会,他侧仰着头,借着那抹白光,看清了凤归寒嘴角的弧度。

    跟韩归不一样的笑容,但是都很温暖,只是因为稀少,便令人觉得珍贵起来。

    凤归寒亲了亲莫柒的嘴角,看起来十分高兴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高兴?”莫柒没有推拒他的亲密,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凤归寒突变的原因。

    凤归寒拨了拨莫柒有些脏乱的额发,嘴角仍挂着清浅的微笑,他说:“我失而复得了一件珍宝,自然高兴。”

    莫柒没有回话,只是悄然红了脸颊。

    说不心动是假的,在发现背后被紧拥的温度时,他心底是惊惶却又欣喜的。他带着这样的心思陷入昏迷,然后又在醒来时望见了生死相随的人,无论如何控制,他都抵不住自己心底叫嚣的喜悦。

    “对了,二玉的蛇毒似乎有奇效,你多注意些,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告诉我。”

    凤归寒又抱娃娃般抱了莫柒好一会儿才放开,等得了确定的答复,他便打算拖着受伤的身体去寻出处了。

    莫柒因着自己是个瘸子,也没说什么要同去的话,他提了句多加小心,便准备闭眸测试内息。

    只是刚闭上眸子,他手里便被塞进一样东西。

    他睁眼一看,手里正是一把黑金匕首,看起来削铁如泥,相当锋利。他正准备将匕首还给凤归寒时,才发现那人已经隐入黑暗顺着水流声走了。

    无法,他只好闭着眼睛一个人调息。

    他体内本就有焚骨蛊带来的几十年内力,在这略显阴冷潮湿的地穴里,竟开始自行驱使为他取暖。莫柒试了一下,发现以往凝滞在丹田的内劲此番竟通畅不少。正好他好奇焚骨蛊,便试着探查了下焚骨蛊虫的所在。谁曾想,他方催动一丝内力探寻到疑似蛊虫所在的区域,身子便由该处开始扩散焚烧感来。

    莫柒骇然,忙撤回内力,可已是为时已晚。

    他全身都开始发起热来,而且那热度来得极快,仿佛一瞬之间将他从寒冰极地投放到无边炼狱去,阵阵的狂热蚀骨般地夺命,莫柒痛苦地大喊出声,身子在地面上滚来滚去,时而蜷缩时而平摊,看起来可怜极了。

    凤归寒被莫柒的哭喊声唤了回来,他冲上前去,抱住莫柒,不想让他在地面上滚动时伤了自己。

    可谁知,莫柒对他的怀抱抗拒极了,不断地挣脱,又不断地被拉回。

    “热……放开我,焚骨……”

    凤归寒通过莫柒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一边抚慰着莫柒,一边为他宽衣解带,“莫慌,阿七,莫慌!”

    衣带宽尽,他便抱着光裸的莫柒跑向方才发现的暗池。

    暗池里没有活物,水却是活的,且冰凉刺骨,正适合如今深受焚骨之苦的莫柒。

    凤归寒抱着莫柒,一起扎入了暗池,池水不深,方淹过两人胸口。

    凤归寒因为一心顾着莫柒,便忘了运转内力保持元气,他被那冰凉池水激得一抖,可怀中的莫柒却是舒爽地叹了口气。他抚了抚莫柒的额头,感觉那灼人的温度已经降了许多。

    凤归寒安心下来,开始运转内力为莫柒护法。

    如此过了许久。

    凤归寒突然觉得热了起来,他睁开眼,正看见莫柒闭着眼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似乎是又想挣脱。他托住莫柒,把他举过自己头顶,避免一时不慎沉到水里。可莫柒踩在他的膝上,却扭动得更为不安分。

    “热……”莫柒喊了声,这次不同方才那般大声激动,更像是婉转的呻吟。

    凤归寒探了探莫柒的额头,温度并没有升上来,可莫柒的眼角眉梢在池水波光的映照下,似乎染上一层薄薄的桃花红色。

    凤归寒一愣,他把住莫柒的脉搏,发现比平时跳得快了许多,有些像湘娘说的用过春情后的反应。凤归寒扑通扑通心跳起来,他抬头看着莫柒湿漉漉的颈项胸膛,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莫柒仍旧在喊热,只是这回他不再抗拒凤归寒的怀抱,反而像是想把自己整个人都贴上去般,大面积地跟凤归寒接触着。

    凤归寒脸红起来,他迫使自己将视线移到莫柒未睁的眼睛上,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阿七失去意识了,这事做不得……”

    可他越这么想,越是想起前些天湘娘给他的龙阳十八式。

    他又想起湘娘的那句话:“早点吃掉不就早点确定下来了嘛?”

    吃掉阿七,让阿七完完全全、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凤归寒脑海里开始不断回荡这句话。

    而在这时,莫柒低下头来,右手巴在凤归寒左脸边,脸颊贴在凤归寒的右脸上,“好舒服……”他边舒服地感慨着,边在凤归寒脸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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