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综英美]黑魔王成长史 作者:地日草
正文 第10节
[综英美]黑魔王成长史 作者:地日草
第10节
“有是有,不过要花点时间。”voldeort对这个黑魔法有点惊讶。这是个很偏门古老的法子了,还是在博金商店工作时,偶然一次在一本古旧得快散架的羊皮纸上看到的。他敢说,就算在他那群热爱黑魔法的手下里,会用这个魔法的人也不多。
他之前对邓布利多说什么来着?凤凰社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他们口中正义的殉道者。
抽出魔杖,抵在莫里亚蒂铁青色的小臂上。随着晦涩咒语的念动,青色从手肘处开始褪下。只是这种颜色的消退异常缓慢,每隔上好几分钟才有一丝青色烟雾被voldeort的魔杖抽出。那缕流动着的雾气凝结在杖尖犹如活物般扭动着。
和莫里亚蒂一起盯着那诡异的雾气好一会儿,前者才慢悠悠地解释:“看到了?如果放着不管这些东西迟早会上行进入你的大脑。”
“……然后?”莫里亚蒂瞪着那缕舞动扭曲的青雾,犹如一只恶狼盯着他的敌人。
“然后你就会变成行尸走肉。”voldeort微微一笑,一抖手腕,那缕青雾瞬间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灭火苗般消失。在它消失的刹那间,两个人都听到了隐约的尖叫。
治疗继续进行,voldeort一边专心致志的解咒,一边抽空瞥了眼莫里亚蒂。
对方长久挂在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眉头微皱,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臂和voldeort的魔杖,脸部的每一根线条都充满肃杀。
据那本古书记载,这种偏门的黑魔法在解咒时会异常痛苦,曾有巫师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痛苦的解咒步骤,宁愿不要中了魔咒的腿,生生将一整条腿割断了也不肯再接受治疗。
而莫里亚蒂竟然在他解咒时半声不吭,除了额头有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足足念了二十分钟的咒语才停下来,这时候莫里亚蒂小臂上的青色才褪去五分之一。
倒是很满意这次的治疗成果,几年前无意中记下的解咒竟一次成功,果然只要是黑魔法的范畴就没有他不拿手的。
“呼——好了?”见他收起魔杖,莫里亚蒂甩了甩仍由痛感残留的手臂。刚才他只觉整条胳膊都在被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更叫人悲伤的是,持刀的“人”技术实在太差,每次都要在同一个地方来回割上好几次,直把刀刃当成锯子来回拉扯。
莫里亚蒂觉得现在不光是自己的手臂绿了,连他的脸都绿了。魔法真是奇妙,中招的时候毫无感觉,反而是解咒的时候痛苦无比。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voldeort收回魔杖,翘起一边嘴角告诉他:“这就是这条黑魔法的恶毒之处,历史上不少巫师都是因为这种原因最后变成了活尸。”
莫里亚蒂用完好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下了结论:“我把下咒的巫师和他同伴都杀了。一条小臂换两条命,不亏。”
已经转身朝主屋走去了,听到他这么说又停下脚步回头:“甘普呢?”他不相信莫里亚蒂放着一个这么方便的巫师不去用。
“他呀——”莫里亚蒂又坏笑起来,“他和玛利亚正打得火热呢。”
就此,莫里亚蒂便在voldeort庄园住下了,让家养小精灵去听从他的吩咐,voldeort直接进入书房,开始联系食死徒们。
说是联系也不过是吩咐几个心腹属下开始秘密排除掉食死徒里的不安分份子,尤其是那几个在他回来前就摇着尾巴向魔法部和凤凰社讨好的墙头草,呵。
冷笑一声,血色的眼睛如一片凝定的红色汪洋,冰封的表面下是涌动的暗潮。
这算是黑魔王归来后的一次大范围动作,沉寂了许久的庄园再次人来人往,每天都有食死徒们进进出出。也因此,不知什么时候起,一条关于公爵大人在庄园里养了个神秘情人的消息在食死徒们中流传。
梅林知道,当voldeort听见奥赖恩·布莱克含蓄的提起这个问题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明前一秒奥赖恩还在一本正经地向他汇报铲除叛徒的进程,下一秒这名冷静理智的属下突然来了一句:“公爵大人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
“什么?”
把玩魔杖的手顿住,抬起头望着奥赖恩。对方面无表情显得非常沉静:“最近有不少人都说,公爵大人有固定情人,就在庄园里,并且将成为我们的女主人。”
女主人?想到莫里亚蒂听到这个称呼会露出的表情,voldeort就忍不住皱眉。他几乎想象得出莫里亚蒂会说什么话了:“什么?难道不是应该你嫁给我吗?况且,voldeort夫人这个称呼……亲爱的,你真的不打算再改个名字?”
那个该死的,傲慢的麻瓜!竟然敢嘲笑他千辛万苦想出来的名字!那个混蛋是怎么说的来着?
“voldeort,飞离死亡?恩——我对此不做评价,不过亲爱的,你的起名技术真的还有待加强。”
“……你们是太悠闲了吗?这么关注我的私生活?”从回想里回过神,voldeort黑着脸冷冷反问奥赖恩。
结果这名属下面不改色单膝跪下,一面低头向他承认自己的错误,一面诚恳道:“可是,lord,我们都认为您可以有一位妻子了,食死徒是时候有位女主人。这样我相信,一些立场摇摆的中立贵族也会站到您的身后。”
自古以来贵族的婚姻都是作为联盟的必要手段。在奥赖恩看来,黑暗公爵放着这么快速有效的手段不用真是太浪费了。退一步说,就算公爵大人实力强悍不需要联姻这种东西,也该成家立业。要不然多少贵族少女都还在苦苦等待公爵大人的目光落到她们身上啊。据他所知,有好几个家族的小姐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是她们为了公爵大人,却是坚决不愿参加一场相亲,势必要等到公爵有了爱人自己彻底没机会后才肯嫁人。
再这么下去,又有几个贵族家庭要断代了!
被无数同僚拜托提起这个问题,为了英国贵族巫师的下一代,奥赖恩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陡增。
不光是心理上的,还有生理上的。lord的魔压真是相当强悍啊……奥赖恩把头低得更厉害了。
瞪着奥赖恩的头顶,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半天从牙齿里挤出一个词:“滚!”
奥赖恩·布莱克一点不耽误的滚了,就是在临走时还殷殷恳求道:“请公爵大人再考虑一下吧。”?
☆、52
? voldeort站起身,透过窗户看见奥赖恩匆匆向庄园门口走去,其实关于婚姻这个问题在他进奥兹前就有人提起过。在好几年前和他差不多大的食死徒们全都已经结婚生子,就连马尔福都有了孩子。所以他的单身在这群贵族看来就显然有些不能理解。
可是,正如莫里亚蒂之前鄙夷过的,魔法界在这方面相当保守,保守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在巫师们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以想见,当自己喜欢男人这一点被最注重子嗣传承的贵族们知道时,在他们中会起多大动荡,说不定还有好事者趁此大做文章。
他揉了揉额头,旋转着手指上的戒指微微出了回神: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等局势稍微安定下来。
最近魔法界暗潮汹涌,沉寂了一年多的贵族们开始纷纷有所动作。因为动静不小,他们又没有遮掩的企图,一时间整个巫师界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首先是陆续开始有巫师出入那位黑巫师的庄园,那座著名庄园门口的石子路上每天都有马车停靠。其次就是向来眼高于顶的贵族们不知道集体抽了什么疯,忽然对魔法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里任职的同事们客气起来。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该司司员透露,这几天那群贵族们有事没事就来他的办公室参观,时不时还会装作不经意地询问那些麻瓜物品的用途。
这下其他巫师都被搞糊涂了。他们胆战心惊了这么多天,结果最后得到的就是这个?说好的灭门惨案呢?说好的血腥报复呢?说好的黑魔标记呢?除了前段时间在魔法部本部露了一次面,黑暗公爵就基本没在公众视线里出现过,他在他邪恶的魔法庄园里不知道又在策划什么阴谋。可是,什么阴谋会让他命令自己的党羽去接触麻瓜的东西?
那群平时听到麻瓜这个词都觉得自己耳朵被污染的纯血们也不抗议他们的主子?还有魔法保密这条铁律,魔法部的头头詹肯斯也不管这群好歹是他名义上下属的贵族?
无数个问题充满了巫师们的脑袋,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没弄明白黑魔王到底准备干什么。詹肯斯部长倒是训斥了几个公然在上班期间跑去其他司里“学习”的纯血贵族们。
他第一天斥责了这群属下,第二天就接到了黑公爵的一封信。
谁也不知道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其他人只知道在詹肯斯看完这封信后他就黑着脸去找了邓布利多校长。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黑公爵又出了什么古怪招数对付德高望重的白巫师。
然而,这次真的不是陷害了,邓布利多脸上凝重的表情詹肯斯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位蓝眼睛的巫师就算面对气势汹汹的黑魔王也眼都不眨,能笑呵呵地聊天。
但是,现在,詹肯斯忍不住将本就挺直的脊背挺得更直了些。
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我这次来拜访您,是听说有凤凰社的巫师去主动解除了麻瓜?”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点头。
两个人都清楚詹肯斯是从哪听说的。
见邓布利多承认,詹肯斯表情一下就变得懊恼起来,他摇了摇头把手背在身后来回走了几步,校长室里的其他校长画像都和邓布利多随着他的脚步,眼睛统一向左向右。
最后,詹肯斯停住脚步,再次摇了摇头对邓布利多唉声叹气:“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上次不是说过,为了黑魔王我们就破例一次吗?怎么还有联系!邓布利多校长,这不像是你会犯的错啊。”
邓布利多也叹了口气,他支成宝塔状的手指抵在下巴,坐在桌子后望着詹肯斯轻声道:“是我疏忽了。”
疏忽了对凤凰社的管理,疏忽了人对权利的欲望,也疏忽了……麻瓜。
想起那两个手下血肉模糊的尸体,邓布利多就忍不住感到一阵心痛。唯一活着的那个也还躺在圣芒戈,他似乎心理上受了很严重的创伤,近乎疯了,圣芒戈的医师们正想尽办法治疗他。
他没想到,凭麻瓜的手段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
詹肯斯走到桌子前,弯腰两手撑住摆满摆件和羊皮纸的桌面,低着头紧盯邓布利多的眼睛:“您必须让那名巫师到威森加摩作出解释,这件事很严重,这违反了魔法保密密令。”
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下,点头:“我知道。但是布鲁斯他还没有清醒过来。”
詹肯斯直起身板,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会帮忙找人治疗他的,但是我希望您在之后的这段时间不要再去探望他了。还有,您也不要再和麻瓜那边接触,后面的事情会由魔法部接手。”
“……好的,部长先生。”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
詹肯斯很快就离开了,邓布利多透过窗户目送他坐着的马车驶出校园爬上山坡,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叹了口气。
“这不怪你,阿不思。”一个画像中的金发女子安慰他道,她是校长黛丽丝在担任霍格沃兹校长前她还曾是圣芒戈的一名治疗师,她的治愈魔法水平在她死后几百年后还无人可以超越,“你也不知道他们会私底下瞒着你去联系麻瓜。不过我倒是真想看看你那位倒霉的属下,到底他经历什么会发疯?”
黛丽丝说着说着又支着脑袋去思考治愈魔法的事,她是个温柔善良却有些研究狂势头的女巫,她的这幅画像似乎把她的研究精神进一步发扬光大。
邓布利多站在窗边没说话。他有个想法,但是不愿意说出来,因为如果把这个想法告诉这些画像们,不,应该说告诉任何一名其他巫师,对方说不定都以为他在说笑。
因为他认为布鲁斯是被麻瓜折磨疯了的。
“所以你拿巫师做了研究!”voldeort以为自己经过了奥兹的生活后忍耐力已经够好了,但他听到在自己的逼问下坦白了实情的莫里亚蒂说出那句话后,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掏出魔杖甩给他一个恶咒。
他把巫师当成了什么!
偏偏莫里亚蒂还满脸无辜,他翘着腿坐在花园亭子下摊开双手耸肩:“我就是好奇你们的魔力到底从哪来的,明明身体构造都是一样的不是吗?为什么你们就有魔力,我们没有。是血液,还是器官,还是大脑,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造成了魔力,你难道就不好奇?
“当然不!”voldeort低吼道,他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没必要为一个凤凰社的麻种巫师和莫里亚蒂生气。可是……梅林啊,他差点切了一个巫师的脑子!一个麻瓜!
咬牙切齿地瞪着莫里亚蒂半天,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来:“下次不准你拿巫师做实验。”
恩,实验这个名词还是他刚从莫里亚蒂嘴里听到的。想想就让他觉得愤怒,什么时候巫师可以被麻瓜当做动物对待了!就算那是个麻种巫师也不行!
莫里亚蒂也不爽了,他沉下脸面无表情,眼睛漆黑:“我没有动你的手下。”
“那又怎么样,我允许你杀巫师,但不会让你把巫师当成什么小猫小狗!”voldeort身上的巫师袍因为他鼓动的魔力微微膨胀起来,犹如呼吸般下摆一扬一吸,他恢复了深褐色的眼睛里有红光闪过。
花园里的地狱玫瑰被他的魔力压得全向四周倒去。
莫里亚蒂能清楚地感觉到空气变得粘稠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重若千钧压在了他的肩头,他放下翘起的腿,两手平放在大腿上,盯着voldeort:“你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要和我翻脸?”
他认为自己这句话已经够客气了。他第一次和对方上床时说的那句话是真的,他从来就没对一个人像对汤姆·里德尔这样上心过。这个世界上,有谁敢和他这样说话,敢这样做的,要么是已经死了的,要么是正在死亡的。
只有汤姆·里德尔一个。他对他掏心挖肺,现在对方竟然为了个蠢货这样对他?巫师,呵,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莫里亚蒂看来,汤姆·里德尔以及整个巫师群体就像个被父亲惯坏了的小孩子。他们的确在天赋上比麻瓜走的更远,然后呢?然后就没有了!他们的魔力既是他们的长处也是限制了他们发展的缺口。
因为有魔法,所以巫师们才会从其他各个方面落后他们普通人太多。况且就算他们有魔法,莫里亚蒂敢说让他或者甚至让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来,他们也能玩死这群自大的巫师!
从莫里亚蒂的眼里清楚地看见了嘲讽,他的手捏得更紧。他发誓,自己以前从未这么愤怒过!更没有这么憋屈过!他甚至还愤怒自己为什么还不动手,还在等什么,应该直接甩个钻心咒给这个麻瓜!
为什么他,voldeort,竟然不愿下手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身上的魔压却节节攀升,花园里的花草簌簌抖动,发出飒飒声,所有的玫瑰花都已经被彻底压趴在地面上,茎秆弯折。
“吉姆·莫里亚蒂,”voldeort一字一顿地念出名字,冷冷道,“我不是为那个巫师为你翻脸,我是为你对待巫师的态度。你指责我看不起麻瓜,我承认。但你又何曾尊重过我们巫师?今天你把能把一个巫师送上解剖台,未来某一天你是不是就会把一群巫师圈养起来当做你的宠物?”
感谢他最近看的麻瓜的书吧,voldeort都没想到自己还会用解剖台这个词。他在努力向麻瓜学习,学着尊重他,那他理所应当要求莫里亚蒂也低下他该死的,从来就不愿低下来的高贵头颅!
已经在心底做了决定,如果莫里亚蒂依旧不愿为此做出承诺,那他干脆就在这里杀了他。
他太聪明了,也太危险。他不能放任这么一个了解魔法界,还对巫师们居心不良的麻瓜从自己的庄园走出去。
他不能让巫师界因为他的痛苦因此遭受毁灭!
尽管,voldeort觉得,他整个喉咙都被人死死钳住不能呼吸!
但是,疯子之所以是疯子就是平常人压根猜不到他们在想什么,也想不到他们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莫里亚蒂就是个中典型。他听了voldeort的话语后,竟然笑了起来,瞬间脸上杀气全无,开心的不得了,他顶着身上的魔压跳下亭子,一把搂住voldeort的肩膀笑嘻嘻道:“亲爱的,你早说啊,原来只是这个你才生气的。好了好了,收回你的魔力吧,我难受死了,没问题,我以后绝对不会在碰其他巫师的身体了,嗯哼,怎么样?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作者做了个梦,梦里魔王大人用魔杖指着作者说他要当攻,于是……
这篇文是互攻是互攻是互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魔王大人英明神武帅气潇洒高山仰止万岁万岁万万岁!?
☆、53
? voldeort抬手,直接把莫里亚蒂掀到一边:“滚!”他大步走开,由愤怒引发的魔压让整个花园的植物都瑟瑟发抖。
莫里亚蒂是个比他还要混蛋的恶魔!voldeort清楚地看见刚才他眼中闪现的笑意,那是在见到自己怒气迸发时出现的戏谑和满足。
他是故意的。
忽然明白过来莫里亚蒂的意图:他故意说出他拿巫师做实验的事实,以此来观察自己的底线,来试探自己对他最大的容忍程度,说不定就连自己刚才那瞬间的犹豫,莫里亚蒂都一清二楚。
走动的脚步更急了,他像一阵黑色旋风狂怒着从花园卷进了屋子里,并向二楼卷去。
“大,大人。”家养小精灵顶着狂风暴雨般的魔压出现,瑟瑟发抖着靠近voldeort,“赛尔温先生请求拜访您。”
踩着上一层楼梯的脚步一顿,他扶在光滑洁白的大理石栏杆上,垂眼想了想,吩咐家养小精灵:“让他去花园。”
家养小精灵抬起脑袋,本想说什么,却在看清voldeort脸上表情后,吓得噤声,立刻不带半点耽误退下了。
冷笑一声,重新迈开脚步,这次他不急不缓地拾级而上。
来到书房,站在集成一束的黑色窗帘旁,voldeort透过玻璃看见莫里亚蒂重新坐回亭子里。不远处,隔着几从常绿灌木,赛尔温一脸不解地走在一条通往凉亭的小径上,或许他还在疑惑自己召见他不在书房,而是在花园里。
旋转着食指上的戒指,挑起一边嘴角笑了,他苍白的俊脸上充满着显而易见的邪恶。
可惜,花园中的两人却丝毫不知道庄园的主人正站在二楼书房里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麦克斯·赛尔温是赛尔温家族目前的家主,狂热的纯血拥护者,也是食死徒中对于voldeort来说最头疼的一类人。以他为首的几个纯血贵族崇尚血统论,绝不肯向混血或麻种巫师低头。在voldeort下达了了解麻瓜的命令后,他们几个也是唯一敢公然提出异议的家伙。这群人追随voldeort不为利益,只为了杀光一切非纯血的巫师。所以可想而知,被迫于黑暗公爵的压力,强忍着恶心接触麻瓜知识的赛尔温有多愤怒。
在他看来,黑公爵从麻瓜监狱回来之后脑子就有些不正常了!
就算他的魔力比消失前更强大,但他的心却变得软弱起来,他被麻瓜们污染了!堂堂黑魔王竟然对那群下等人心软。一想到这点,赛尔温的脸上就浮现了讥讽的微笑。
梅林知道,当他看到公爵大人和那个混血部长在《预言家日报》首页相视一笑时,他有多愤怒。高贵的、强大的斯莱特林后裔,他的王,怎么可以和流着低劣血液的人站在一起?赛尔温坚信,这一切都是麻瓜们的错。因此这次公爵下令了解麻瓜后,他不但没有遵循命令去做,反而找机会折磨了几个血统肮脏的巫师败类。这次赛尔温来找公爵就是准备借此邀功,他坚信,在得知自己所作所为后,公爵大人就一定会清醒过来。届时他肯定会大加赞扬他麦克斯·赛尔温!说不定他还会一跃成为大人的左右手,就像布莱克那样。
一想到日后他站在公爵身边,比其他任何食死徒都要靠近他的王,赛尔温就激动得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加快脚步,迫不及待要将那几个麻种巫师的惨状和他的公爵分享。
转过一丛及人高的金叶女贞,一栋白色凉亭进入赛尔温的视线。他看见一个男人以大片地狱玫瑰为背景,坐在凉亭下,望着阳光下的花园发愣。是个黑发黑眼的年轻男子,赛尔温从未见过他,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穿着衬衫长裤,显然一副麻瓜打扮。
赛尔温猛地刹住脚步,他瞪着表情懒散扫过自己的黑发青年,最近一段时间风靡食死徒中的一个传闻蹦进他的脑袋。
据说,公爵有个神秘的情人,在不久前住进了他们主人的庄园。
一个神秘的情人。
情人。
他的王的情人。是个男人?
赛尔温整个人就像中了石化咒一般,僵硬了。他昨天还在和妻子谈论此事,他们猜测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有如此魅力可以让公爵破例,允许她住在自己的庄园中。要知道在此之前,无论是哪个爬上公爵床的男女,都不曾被留下来超过三天时间。
结果,现在终于见到那位“小姐”的赛尔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是个男人?竟然是个男人!
梅林的胡子!大人是认真的吗?如果只是玩玩,男人也无不可,从某种程度上娈|童还是一个贵族品味的标志。
可是,一旦涉及到婚姻……至少赛尔温长这么大也没听说哪个贵族敢公开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更何况,公爵还是斯莱特林唯一的后裔,怎么可以不留下子嗣!
莫里亚蒂拖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远处的巫师脸色阴晴不定,盯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幻莫测,始终不变的只有对方身上的杀气。巫师刚走过来时的矜持神态早就不翼而飞,现在他瞪着莫里亚蒂就像看到了一头巨龙在跳桑巴,嗯——听说魔法界还是有龙这种生物的存在,改天让汤姆送自己一只玩?
一想到传说中物种真的存在,莫里亚蒂就心痒难耐,蠢蠢欲动想要马上就见到一头活着的龙,最好能近距离欣(研)赏(究)一下。
他正在设想龙血组成和人血到底会有什么不同时,就听到了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喝:“你是个麻瓜?”
莫里亚蒂抬头,只见之前的巫师脸色终于定下来——是张扭曲的黑脸,正举着魔杖对准自己。他目光愤怒而不屑,就好像莫里亚蒂是个脏兮兮灰突突的下水道老鼠般,而且这只老鼠还打碎了他最心爱的花瓶。
“你是个麻瓜。”巫师从牙缝里重复道。
他眼中怒火愈重,直至疯狂。
“去死吧!”
一道绿光从黑色杖尖发出,直射亭子下的人:“阿瓦达——”
莫里亚蒂在巫师微抬手腕的刹那,就侧身翻到一边。他刚单膝落在地上,身后的石椅护栏就被炸成粉碎,碎石子儿到处飞溅,有一块石片直接擦过莫里亚蒂的脸,在他皮肤上划出一条血痕。
笑容浮现在莫里亚蒂脸上,一双黑眼亮得惊人。
反手从腰后一抽,同时前滚躲开又一道红光。
相继而来的碎石块雨中,莫里亚蒂低咒一声依旧不能动弹的左手,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扣动扳机。
当子弹击中巫师的腹部时,一道与刚才相差无几的红光也打在了莫里亚蒂受伤的胳膊上。
然而voldeort只听到一声惨叫。
当他幻影移形到现场时,莫里亚蒂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密布,眼睛却明亮得犹如火焰在其中燃烧。
莫里亚蒂丝毫看不出刚被钻心咒打中的样子,他的手握着一把枪,稳定得毫无颤抖。
黑洞洞的枪口下,是捂着肚子□□的赛尔温,一大滩血在他黑色巫师长袍下迅速扩散。
“住手。”voldeort首先出声阻止了莫里亚蒂赶尽杀绝的打算。他可不想明天巫师界到处都在疯传“黑魔王发疯,手戮自己下属”的消息。
莫里亚蒂抬头瞥了他一眼,有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巫师,想了想,还真的放下手了。
自己都未察觉地松了口气。
他大步走过去,先是随便给赛尔温止血,然后并不忙着继续为他进行治疗,反而用魔杖抵在下属的太阳穴,缓缓向外抽拉,一条银白色的流动液体就被他从赛尔温的脑子里抽了出来。
要感谢他舅舅莫芬·冈特,因为他第一次修改人记忆就是拿他做的练习,效果还挺好。这么多年之后,他再做起这种事情简直是驾轻就熟。
把赛尔温的记忆修改好重新塞回他的脑洞,voldeort让听到动静赶来的小精灵把昏迷的人带到客房照顾好,顺便把他肚子里的异物取出。
站起身,握着魔杖的手不小心沾到了些血,苍白的手指上,鲜红色的血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包括地上那一大滩同样如此。他皱了皱眉,刚准备用魔法消除,就感觉到胳膊忽然被人抓住。
一股悍然的力量猛地将他向后一拉,毫无防备的他直接被拉的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差点摔到。
还好,他身后的人紧贴着他的后背,避免英明神武的黑魔王摔到在自家的花园里。
拧眉回头:“你又发”什么疯。
后面的话尚未说完,湮灭在紧跟着而来的唇齿相交中。
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深褐色的瞳孔里清楚倒映出莫里亚蒂的脸。对方目光阴鸷,表情凶狠,与之相配的是他嘴上的动作也狠得要命。voldeort觉得自己的嘴唇被这个疯子给咬破了,一缕血腥气从口腔里窜上鼻端,他忍不住后退一步——fuck!莫里亚蒂什么时候按住他后脑勺的!
被阻止退让的黑公爵还没想好到底是甩个禁锢咒好呢,还是直接上黑魔法,就发觉莫里亚蒂自己主动后退了。当然他只是脑袋移开了,钳住voldeort肩膀和脑袋的手却纹丝不动。
“你满意了?”莫里亚蒂的嗓音很沙哑,他的脸上罕见没有笑容,阴沉沉地问。
抬手一抹嘴巴,手背上果然有一抹鲜红,闻言却笑了起来,眼神略带得色:“是啊,你不是想知道巫师和麻瓜的差距吗?凤凰社那群蠢货算什么,我直接送给你一个货真价实的黑巫师。怎么样?高兴了?”
他故意用之前莫里亚蒂问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
☆、54
? 难得孩子气一把的黑公爵大人当天晚上就自食恶果了。
他捂着脸,长吟一声:“你在干什么?!”
床上的人换了个姿势,用更加诱惑的眼神望着voldeort,微微一笑:“你不是看到了么?”
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就绝对忍不住,更何况voldeort也不是会在这种事情委屈自己的人,于是他大跨步上前,边走边脱衣服,等到床边时,他外袍已脱,衬衫的扣子全开,随着他翻身上床的动作洁白的棉质布料下漂亮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莫里亚蒂笑容加深,手指以一种色|情的速度缓缓顺着线条往下,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一把捏住。他抬起头,盯着撑在自己上面的男人,对方深褐色的眼睛里划过危险的红光,苍白俊美的脸孔有种异样的压抑。
声音沙哑:“你在玩火。”
莫里亚蒂眨眨眼,一脸无辜耸肩:“亲爱的,你身材不错。”
然后他翻了个身,直接把身上的男人掀下床,撑起身,赤|裸的蜜色胸膛起伏了几下望着床下表情凝固的人嘻嘻笑道:“晚安,亲爱的。”
接着他重新躺回去,一拉被子翻身睡了。
他,一拉被子,翻身,就睡了……
在脱了精光,故意摆出个引诱的姿势后就睡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赶下床的黑魔王大人整张脸都黑了。他撑在地板上僵硬了几秒后,咒骂一声,站起身朝裹成蛹茧的混蛋压过去。
……
莫里亚蒂在voldeort庄园呆了足足有一个多月才动身离开。
临走前他用那只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左手捏住庄园主人的下巴狠狠吻了好几分钟才气喘吁吁放开,一边留恋般舔着嘴唇一边笑着邀请:“下次请你去我那边玩几天。”
说完不等voldeort回答,就一跃上了马车。留下同样被挑起兴致的人若有所思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他觉得他和莫里亚蒂的感情有点超过自己的预期了。总而言之,他从来没和其他任何一个床伴可以保持这么持久的关系,更不用说让他们在自己庄园里到处闲逛,难道这就是邓布利多说的……爱?
皱起眉头,放下手:算了吧,光是设想一下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在莫里亚蒂乘坐的马车驶离voldeort庄园时,一个消息在英国巫师界激起不小的动静。
魔法事故灾害司的司长先是在外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魔法反噬受伤进了圣芒戈,紧接着又在他的庄园发现了大量违法乱纪的物品,其中包括一些邪恶至极的黑魔法物品和一些被魔法改造的麻瓜物品,谁也不知道身为一司之长的他为什么会出任务,还会在任务中受伤,就像谁也想不通他什么时候窝藏了这么多的黑魔法物品。
负责调查这些东西的一名魔法部官员在预言家日报的记者追问下,为难半天才透露了一点点消息:“我相信就算是在那位巫师庄园里,也不会有这么多可怕的物品。”
顿时魔法界哗然,一些人指责还躺在圣芒戈昏迷不醒的司长知法犯法,尸位素餐——对于他出个普通任务都会被自己的魔法打中,巫师们表示不能理解。还有一些人却把矛头指向了魔法部部长詹肯斯,质问他为什么会把这么个蠢货放在灾害司司长的位置上。
詹肯斯不得不在处理那名蠢货司长之前,先对不满的民众们做出解释。
当然,这些在魔法部其他人看来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既然前灾害司司长的下台是注定的,那他的继任者到底是谁。
尽管魔法事故灾害司不像法律执行司,或者神奇生物管理司一样是魔法部里数一数二的大司,但也是及其重要的部门。食死徒派、凤凰社派、以及少数的中立派和部长派都把目光瞄准了空出来的位置。他们甚至顾不上去调查前司长庄园里有违禁物品的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不光是魔法部里的部员,由于近来魔法界诡异的平静,所有的报纸好不容易撞上这件大事也鼓足了劲报道,进而也引起来普通巫师们的注意。
既然黑魔王什么事也不做,没有多少谈资他们也只好在下午茶的时间聊聊这件事。
在各方扯皮了一周后,新任灾害司的司长人选才终于被选定。但是被选定的新司长实在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竟然是黑魔王!
魔法部的人都疯了吗?还有凤凰社!就这么把一个危险人物放到灾害司的位置上?
普通巫师,尤其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们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未来一片黑暗,他们不敢相信如果将来某天他们不小心魔法出了问题,那是不是第二天就会有黑魔王登门拜访他们?这个设想实在太可怕了!詹肯斯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威逼利诱了?
事实离后面一个猜想比较接近。
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微微含笑,他修长苍白的十指交叠成塔状放在光滑的桌面上,面上一派遗憾:“我很抱歉,部长先生。回去之后我会和帕齐尔先生好好聊聊的,保证他不会把这种有损您声誉的事情传出去。”
詹肯斯总是挂着客套笑容的肉脸此时铁青一片,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他胸口起伏了好几次才重重吐出口气,向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微微低头:“那真是太麻烦您了。”
“不不不,我很乐意能为您效劳,部长先生。”voldeort扬起一抹能让女人们尖叫的笑容,深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以后请多多指教,詹肯斯部长。”
一滴冷汗从詹肯斯的额角划过,他这次终于弯下腰鞠了一躬:“多多指教,公爵大人。”
示意詹肯斯可以离开后,voldeort向后靠在皮椅里转了个圈,这是事故灾害司司长的办公室,无论它原来是什么样子,但在voldeort成为司长的第二天这里就焕然一新:四周贴着绿底银纹的墙纸,一张核桃木的办公桌还有一面靠墙的书架,上面放了些文件资料,整个房间陈设简洁又不失典雅,让任何一进入这间屋子的人都知道主人是斯莱特林出身。
转回原位,不得不承认他的一些贵族手下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在房间陈设上眼光不错。这就是权利的好处,只要你拥有它,许多事情在你想到之前就已经有人抢先办好了,而剩下的只要你吩咐几句,又有人前仆后继地争着完成。
就像这次的事情,他只不过提了要求,很快成果就被人双手捧到他面前,他自己都不用费多少心思,就能得到这个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职位。
手肘支在光滑得可以反射出人影的桌面上,撑着脸颊笑了笑——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在voldeort出任灾害司司长几天后,一则由《预言家日报》首席记者波顿·斯基特执笔的报道彻底震惊了整个巫师界,所有巫师像疯了般订阅购买日报,一度让其脱销。
在最新期的《预言家日报》上,照片里的黑发褐眼英俊男巫侃侃而谈,他气定神闲的含笑模样让知道他真面目的巫师恨不得用魔杖戳烂报纸。然而这群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像媚兰一样的普通巫师。
“梅林啊,他真是太帅了!”媚兰刚站到柜台前,就听到同事的感慨,她正捧着一份全新的《预言家日报》看的如痴如醉。
媚兰耸耸肩无奈,在黑魔王的采访出来后,她的这些同事保持这个状态好几天了。好吧,她们这些小人物在此之前还真没想到威名赫赫的黑魔王竟然这么年轻,这么英俊,尤其还……这么会说话。
【voldeort先生向笔者表示,他在过去为期一年的游历学习中感触良多,发现过去自己年少轻狂,对非纯血出身的巫师有许多误解。
“这是我的错误。”voldeort叹息道,“当我走过霍格莫德村,穿过对角巷,站在戈德里克山谷时,我意识到我的错误。血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是巫师。魔力缠绕着我们,我们手握魔杖,身着长袍,我们都是梅林的子民。说出来可能会吓人一跳,我甚至去了麻瓜界。”
先生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一种笔者无法描述的肃穆从他脸上浮现。然后,他缓缓道:“我看见了许多,许多我曾经没有看到的东西。我看见麻瓜们的发展,我也看见了他们的科技,我还看到他们书中所记载的历史,宗教,异族和猎巫行动。”
笔者承认听到当笔者听到voldeort先生将那个词吐出的时候,笔者感到了震惊——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敢提过这个词了。
“是的,猎巫行动。”voldeort先生的眼睛似乎看向遥远的过去,看见很久以前的那场巫师的浩劫,“我忘记不了麻瓜书上的插画,那些被烈火焚烧的女巫,那些被铁刺穿过身体的孩子,那些被麻瓜捕杀的神奇生物,就算现在想到这些我也忍不住颤抖。这是愤怒,这是悲伤,这更是害怕。就在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是为了眼前的利益而伤害同胞,而是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我们的同族,所有的巫师们。在猎巫行动后,巫师们将自己躲藏起来,从麻瓜们眼中消失,藏在另一个地方发展自己,但是,隔绝了麻瓜的我们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以来不光是我们在发展,麻瓜们同样也在发展。”
“封闭自己不是唯一的办法,巫师们必须前进。我从所未有的清晰意识到这一点,这才是目前我们最需要做的事情。我知道,这次我出任灾害司司长让不少人担忧,但是,请相信我,每个人都会犯错误。我也曾在错误的路上走远,幸而在我犯下更大的错误前,我醒悟过来。多说无益,我会用行动证明的。同时我也必须要感谢詹肯斯部长和邓布利多校长,是他们阻止我继续犯错,也是他们让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是真正的伟大巫师,在今后的时间里我也会继续向他们学习,像他们一样为我的同胞们,为巫师界的未来,尽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
看着这位充满信心的年轻巫师,笔者不得不说,自己有了一丝触动。就像voldeort先生说的一样,每个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是一个年轻人。但是,只要勇于承认,勇于纠正,就一切还来得及,巫师界不正是由我们这群不断犯错又不断改正的人组成的吗?至于voldeort先生,用他的话来说,时间会证明一切。他会用自己的行动向巫师界的同胞们证明他自己的。请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这位年轻巫师,以及整个巫师界的未来。】
“你真的相信黑魔……那位大人会认错?”媚兰对此很怀疑,长得帅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杀人如麻的黑巫师。
媚兰的同事也是混血,闻言她耸耸肩,小心地将报纸叠好收起,手指还恋恋不舍地在首页上微笑的俊美巫师脸上转了几圈:“谁知道呢?说不定他真的迷途知返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好歹也是魔法部的官员,所有巫师都看着呢。要我说那位大人接任司长说不定是好事,他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杀害麻种或者混血吧。而且你注意到了吗,他还蛮推崇邓布利多校长的。”
“毕竟是现在最伟大的白巫师,就算是那位大人也会尊敬。”媚兰打了个呵欠,“不过那些都是大人物的事,真要发生什么了,我们这些巫师也只能看着,影响不了。”
在午后的阳光里,媚兰撑着头昏昏欲睡,最近算是对角巷贸易的淡季,橱窗外的巫师们来去匆匆,看上去大家都很忙,没时间停下来走进这家小甜品店享用一份下午茶。
媚兰的同事已经将刚才那份报纸收了起来,两人站在柜台后面无所事事,都忍不住瞌睡连连。
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推门的声音响起,媚兰被一阵冷风激起,她睁开眼睛立刻站直身体,熟练地露出甜美的笑容:“欢迎光……唉?!”
她忍不住睁大眼睛,和她身边的同事同时惊叫出声。
大概被这两个激动的店员的叫声吵到,身材瘦高长相及其俊美的男巫微微皱眉,他扫视了长长的柜台,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沉郁:“有推荐的款式吗?”他的口吻高高在上,似是发号命令惯了。
而被这样命令的两位女店员却压根顾不上计较他的口吻,直面voldeort极致容貌冲击的她们被迷得七晕八素,就连刚才还很冷静的媚兰也忍不住在男巫优雅的声音中沉醉——好不容易看习惯了照片却没想到真人更帅!梅林的裤子啊!她要从邓布利多校长派变成黑魔王派了!
……等等,黑魔王喜欢吃甜食?
这个问题陡然蹦进了媚兰的脑袋里,让她忍不住捧起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喜欢甜食的黑暗公爵更、帅、了!?
☆、55
? voldeort当然对甜食不感兴趣,他只是为了告诉盯着他一举一动的那些人,他lord voldeort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亲自登门拜访曾经的教授,还为他挑选礼物什么的,会是对此很好的佐证不是么?
可惜,这家据说深的邓布利多喜爱的甜品店的店员似乎素质都不怎么样。voldeort等了片刻,见那两名女巫还是呆呆地盯着他没有任何反应,不悦地挑起一边眉毛:“不好意思,这个店里还有其他听得懂我说话的活人吗?”
媚兰在他冰冷的视线下一个机灵终于回过神来,她连忙道歉并询问客人的需要。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将视线重新落回柜台,透过干净的玻璃,五彩缤纷的各色甜品在午后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每一样都打包一份。”
把这些全部吃完,他敬爱的邓布利多校长的蛀牙会更进一步吧。voldeort满怀恶意地想。他还记得采访时当那名记者听到自己声称十分尊崇校长时,对方那宛如被当头甩了一打恶咒的精彩表情。全魔法界的巫师们都知道,黑公爵和最伟大的白巫师十分不对付,但许多人不知道,他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所以当大家从报道里得知邓布利多不仅教过他,还是第一个引导他进入魔法界的成年巫师时,想必群众会发挥他们出众的想象力,自动为现在老师和学生反目的情形想出一个完美的理由。
接过店员施展了缩小咒的蛋糕盒,期间她们施咒姿势的粗糙让他又微微皱了皱眉。
将蛋糕盒双手递给他的那名棕发女巫却犹豫了了一下,最后深吸一口气露出豁出去的表情喊住准备离开的voldeort:“大人,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注视了她一会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对方是少数纯血出身的中立派,不过她的家族显然更亲近邓布利多的凤凰社。
“您曾经是霍格沃兹的学生?”这才是看完采访后,媚兰最在意的事情。她的意思是,原来这个强大的黑巫师也曾只是个普通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在人们的普遍认知里,都以为他是从某个古老阴森的封闭庄园里忽然跳出来在魔法界呼风唤雨的呢。
结果,黑魔王竟然真的点头承认了这一点。他翘起嘴角,深色的眼睛在听到“霍格沃兹”这个名字后泛起波澜,犹如阳光下金光粼粼的骸笆堑模嗄昵拔一乖诨舾裎肿壬涎Аd钦媸歉銎婷畹某潜な遣皇牵俊?
媚兰的心颤了颤,为voldeort脸上怀恋的表情。一提起霍格沃兹他整个人都变了。从遥不可及冷漠神秘的黑巫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当他用那双光影浮动的幽瞳注视媚兰时,媚兰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他牢牢擭住——高高在上的神俯下身,伸出手轻抚过她的脸颊。
“你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你是哪个学院的?”没有等媚兰肯定刚才自己的问题,voldeort又含笑问道。
媚兰呆愣,还没从刚才的感觉里回过神。她的同事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帮她回答:“媚兰是拉文克劳,我是赫奇帕奇,大人。”
看了她一眼,微微颌首:“原来是聪明的小鹰和可爱的小獾,午安,小姐们。”
他风度翩翩地欠了欠身,向她们告别后大步离开。
推开木门响起的风铃声唤醒了媚兰,她望着男巫融进阳光的黑色身影怔怔出神。
同事捧着脸,浑身上下都冒着兴奋的粉色气息:“他真帅是不是?他竟然还是霍格沃兹出身的,那不就是我们的学长?你说他到底多大了?我怎么在学校里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英俊天才的学长呢?”
媚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衣服下的心跳得飞快。她努力忽略掉自己脸颊上的滚烫,若无其事道:“谁知道呢,他说十几年前,那他现在至少也有三十多岁了,比你大十多岁呢。”
“哦,谁还在意这个。”同事摆摆手,眼睛亮闪闪“长成公爵大人这样,年龄已经不是问题了。”
媚兰:……你前几天还一口一个黑魔王呢!
媚兰和她同事的这种情形在最近的魔法界十分常见。尤其是女巫们,她们望着报纸上黑公爵的俊脸,捂着胸口表示:是的他一定迷途知返改邪归正了!我们相信他!再加上出任了事故灾害司司长的黑魔王运用他的魔法几次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出现的棘手事故,同时对待受害者亲切友好的态度,让不少中立党开始纷纷将心里的天平倒向他一边。
“邓布利多校长!我们不做些什么吗?再这样下去整个魔法界都要被黑魔王蒙骗了!”奥兹本焦躁地转来转去,他是凤凰社骨干,混血,他的弟弟之前在一次和食死徒们的打斗中牺牲了,从那以后凡是看到有贵族在他面前经过,他都恨不得直接朝他们发射死咒。
邓布利多拨弄了一下面前磁碟里的点心,这是对角巷一家很有名的甜品点的产品,也是他最喜欢的一家甜品店之一。而面前色彩缤纷多种多样的各色甜品是刚才汤姆来拜访他时带来的。更多的则在另一边的蛋糕盒里。
说是拜访,也不过是两个人面对面沉默地喝了一杯茶。双方都清楚,这不过是演给其他人看的,汤姆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向巫师界证明他的改变,至于邓布利多为什么要配合他……
他想试着相信汤姆,毕竟他曾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学生。他能相信他吗?
邓布利多凝视着一块柠檬蛋糕上面的巧克力花朵陷入沉思。
“校长,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拿下黑魔王?”见自己发表了半天演说,邓布利多也毫无反应,奥兹本不得不提高了声音,“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这才回过神,他呵呵笑起来,推了推眼镜,镜片后一双蓝色的眼镜湛亮有神,看穿这名属下的到底在想什么,也看穿了他的愤怒,他的仇恨:“奥兹本,这里是霍格沃兹。”
身为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奥兹本一下就沉默了:是啊,这里是霍格沃兹,如果校长和黑魔王大打出手,被殃及的只会是这座城堡和城堡里的学生。
“放心好了,奥兹本。汤姆不会在学校里主动出手的。”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安慰他,“我们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做的就是俘获所有的人心。”优雅丝滑的声音响起,一个浅金色长发的男人从壁炉里跨出。他领口丝带上的暗纹流转着光泽,神态高傲,眼神冷漠。
阿布拉克萨斯无视旁边对他怒目而视的奥兹本,直直盯着邓布利多:“他变了,邓布利多校长。他又回到他刚毕业时的模样,而这种伪装谁也没法抵抗。”
邓布利多再次沉默。
“你来做什么,马尔福。”奥兹本露出厌恶的表情质问,他憎恨食死徒,同样也讨厌身为前食死徒的马尔福。就算他背叛了他那个邪恶的主子倒向邓布利多校长,他骨子里的恶毒是去不掉的,这些贵族都是一样的混蛋,就算是马尔福,在黑魔王回来之后还不是像个懦夫般躲在自家庄园里不肯出来吗?最终能对抗黑魔王的还是他们这些一开始就在凤凰社的老成员。
阿布拉克萨斯用眼角看了眼奥兹本,冷笑:“我来看看是不是有人像只受惊的老鼠上蹿下跳着鼓动校长出手。”
奥兹本脸猛地涨红,他一下抽出魔杖指着马尔福恨声怒斥:“这里不欢迎你!滚!”
阿布拉克萨斯双手放在蛇头手杖上,身姿笔挺一动不动,只有脸上恶意更深:“史密斯教授,作为十二校董之一的马尔福家家主我想我还是能够站在霍格沃兹里的。这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结束黑魔法防御教授任期不能超过一年的诅咒呢?
奥兹本的杖尖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一道恶咒已经弹在他的舌尖蓄势待发,只等下一秒就弹射出去,击中傲慢的金发贵族。
“够了。”邓布利多不得不叫打断他们,“奥兹本下节防御课快开始了吧,孩子们都在等着你呢。马尔福先生,你来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奥兹本在邓布利多那对蓝眼睛的逼视下不得不收回魔杖,不情不愿地向他行礼告辞,临走前还不忘瞪一眼马尔福。
直到他完全离开了校长室,阿布拉克萨斯才向邓布利多说明来意:“我来是为了告诉你,邓布利多校长,马尔福家从今天起就不能再直接向凤凰社提供资金援助了。”
邓布利多却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他将视线从巧克力花上移开,望向马尔福很肯定:“是因为汤姆?”
“是的。”阿布拉克萨斯握着手杖的手紧了紧,骨节发白,“马尔福家不能冒着得罪所有贵族的风险继续站在凤凰社身后。”这几天他过得很艰难,虽然汤姆没有对马尔福家出手,但光是那些讨好他们主子的贵族们就让阿布拉克萨斯应接不暇。
墙倒众人推,何况站在他对立面的是现在贵族们最崇敬的王,黑暗公爵。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用隐藏着担忧同情的眼光注视着金发贵族,他眼睛下的青色很明显,就算是容光焕发魔药也挡不住:“我知道了……今后你有什么困难还是能来找凤凰社帮忙。”
阿布拉克萨斯苦笑一声,摇头没有回答,转身再次踏进壁炉里。当他的身影被猛然涨起的绿色火焰吞噬时,邓布利多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我很抱歉,校长。”
多少了解一些他和汤姆之间感情的邓布利多再次叹了口气,望向桌子上一张空白照片:“不,应该听到你道歉的人不是我。”
一份《预言家日报》被压在装有甜品的瓷盘下,首页上俊美的男巫朝每个读者微笑,他的眼睛似有火焰燃烧,又像最坚硬的寒冰般冷酷。
邓布利多将报纸抽出,翻到背面,整个版面都在讨论一个人,标题被放大加粗,牢牢吸引每个读者的眼球:迷途知返?坏小子成为最受欢迎的魔法部官员。?
☆、56
? 如何让别人喜欢自己这个命题在voldeort还是霍格沃兹学生的时候就仔细研究过了。现在在这一技能上,他可以说是登峰造极,讨人喜欢的技术不亚于他的黑魔法造诣。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比一个年迈固执只喜欢金钱名誉的老太婆更难讨好的吗?就算有,在voldeort先生满分的交际手腕前也都是战五渣。
所以成为最受欢迎的魔法官员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像吃饭喝水般简单。作为事故灾害司司长,voldeort唯一头疼的问题只有一个:怎样才能努力不让自己对一群蠢货手下大发雷霆。每次去魔法部前,他都要对自己说一遍,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奥赖恩那样能干,一些魔法部官员效率不高是可以理解的……见鬼的理解!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天只能处理一件事情,剩下时间全都用来溜须拍马的?
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满脸堆笑的几名官员,他们点头哈腰变着法地称赞自己长达半个小时,最神奇的是,这半个小时之内,每个从他们嘴里吐出的词语都不带重复。
敲了敲桌子打断司员的话,voldeort冷冷质问:“你们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还是说那么多事都需要我亲自处理?”
被迫停下的几名官员面面相觑,觉得这位新司长真的和前任完全不同。要知道那位前任司长听他们拍马屁连续听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厌烦,而这位……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voldeort声音更冷了些,眼中的寒意几乎可以实体化,把这群巫师冻成|人形冰雕。
还准备继续用华丽辞藻说上几句漂亮告辞话的巫师们纷纷抖了抖,再不敢多话,匆匆弯腰行礼退出房间。
冷哼一声,抽|出旁边的文件快速批阅起来。实际上作为司长,他基本不需要外出处理事故,但为了塑造新形象,他还是在刚上任时亲力亲为了几天。现在看来效果还不过。配合上报纸的宣传,在普通巫师中甚至出现了支持食死徒的声音。
当然,有赞同的一方就会有反对的。不少凤凰社派还有中立派也指责食死徒和他们的老大装模作样。
凤凰社的人也就算了,中立派的人,voldeort通常都会在几天后带人一一亲自拜访,务必让他们了解到他的新理念和新思想。
一抹笑容浮现在voldeort线条凌厉的嘴角,他流畅地在纸上写下一串花体字,将文件啪地合上。
很快几天后,又一则新的关于voldeort的报道刊登在报纸上。这次是由一名陌生巫师主动投稿,在报道中,这位巫师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他对黑暗公爵态度转变的前因后果:他曾经有多看不惯公爵,甚至当众声明,永远不会向恶势力屈服。可是,在他最近一次魔法事故中,前来处理意外魔法伤害时间的黑公爵不但干脆利落地解决了问题,甚至还安慰了他的小女儿!要知道他可是麻瓜出身,他的女儿可是混血!公爵大人居然屈尊降贵地用他那根著名的紫杉木魔杖变出兔子玩具安慰他的小女儿。
【从那一刻起,我就相信了,公爵他真的改变了。】这位麻种巫师在投稿中这样写道,还专门留下自己的姓名证明他不是食死徒假扮的。
同时还有一张照片和这篇文章一起刊登出来。画面里一个可爱的金发小姑娘脸上挂着泪水,抱着一直雪白的兔子玩偶笑的格外开心。照片里没有出现公爵本人,只有一只手放在小女孩的头发上揉了揉。那只手拥有苍白修长的手指,其中的食指上还有一枚金戒指。粗糙简陋的戒环上镶嵌着一颗丑陋的黑色石头,尽管这枚戒指看上去如此廉价难看,也因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显得高贵起来。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