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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

    正文 第28节

    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

    第28节

    我人在那个高速口待了有半小时,这是漫长无比、活受煎熬的半小时。我立在车前“叭叭”的,连吸带扔了五六根烟。在狠踩地上的烟头时,李宇在我身后说:“够了,上车走吧。”

    我看着李宇憔悴疲惫,脸上无光的脸。终于开口道:“你走着过来的?”

    “不是,那边的摩托车载我过来的。”李宇打开车门率先进到驾驶室。他要开车我也就让了。

    “你怎么到这鬼地方来了?”我看着扬起的黑煤灰尘皱着眉冷声问他。

    “咋的了?都这会儿了,你还啥也不说?覃沐勇又是咋回事?你俩挺心有灵犀啊?”我连珠炮似的向李宇发问。

    “到地方再说。”李宇说。

    “哼,你们!”我被他堵的心口发疼。

    李宇把车停到一所临建房外。这里不是他早先说的库房,看来这里已经不是事发地了。

    我急忙下车冲入临建房。“覃沐勇!”我叫的悲戚。

    “衡衡,他在那边一间。”李宇说完走向那间房。

    活动板房中有一张单人小床,覃沐勇背靠着墙,闭着眼,脸色苍白,下巴的黑茬长的也很颓废,裸着的胸膛缠着浸出陈血的暗黑红纱布。人似乎是瘦了一点。上回我见他时他人还挺好的,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盯着李宇躲闪游离的目光,半天才开口说:“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犯事了?还是两人都有份?”

    “夏衡,你来了?过来坐,咳!”覃沐勇睁开眼看着我说。可我却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珠更是气人。

    “靠,你装个屁呀?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干什么见不得人的黑买卖了?”我近他身,本来想薅他衣领来,可他裸着上身裹着纱布没地方下手。

    覃沐勇厚脸皮的一笑说:“我最想干的黑买卖就是把你绑我家去。”

    “靠,找打呀。”我给了他左肩一拳。

    “你说不说?不说我还揍你?”我威胁覃沐勇说。

    “这事不好说。夏衡,等天黑你把我弄回城吧。”覃沐勇为难的说。

    “衡衡,你别问了行吗?”李宇很是愧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出什么大事了?我有知道的权利呀!”我转身同不敢看我的李宇说。

    “老板,那车被扣的货是要不回来了,那人被逼无奈充公了。”一个精干青年闯了进来,直接跟覃沐勇说。

    “什么货了?”我盯着那人的脸问。

    “就电子元器件,什么可控硅的ks1的。一个市场价就40多块。”那青年回答。

    “要不回来是什么意思?充公又是什么意思?”我气急败坏的问他。

    “就是这些东西来路不正,被当地的赖皮盯上,黑摸了,我们去要时对方害怕就给,……”他说着还瞅着面无表情的李宇。

    “李宇,你不会干这事的,这事跟谁有关?你告诉我行不行?”我乞求真相的问他。

    “是不是跟夏卫国有关?你为什么要搅这趟深水?”我失望的看着连眼睫毛也不眨一下的李宇。

    “衡衡,他说,要是我帮着他做这里的生意,他就不再反对我和你的来往。你爸还是很有本事的,我陪你这么久,全是因为我答应他一上大学就帮他的忙,不然的话,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真不放心。”李宇眼里的泪涌出眼眶,连纤细浓密的下睑睫毛也没能将它拦下。我从来没有想到,看似平淡如水的陪伴也要付出罪恶的代价。而这个真是因为我,如果李宇对我没有一丝感情,他怎么会害怕我孤单?夏卫国像吸血鬼从李宇身上吸好处。而这一切竟然因为一个叫夏衡的无能小子。

    “城郊的电子厂是外地老板的,你们是怎么搞到他的货?是不是夏卫国干这事已经好几年了?四年?还是五年?”我问他。

    “衡衡,现在我只管送货,好几次都挺顺利可这事却。”李宇懊恼的说。

    “李宇,你他妈的比我傻多了,我是什么人?脑子都有过问题的,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不值得,你懂吗?”我也哭了,好多陪伴闪在我脑中,他对我真是好极了,不离不弃是这样的,而我却平白无故的享受了。

    “我给夏卫国打电话。他自己捅的娄子自己收拾,不行,我让他进监狱去。”我擦了一把眼泪,狠狠的按着触摸屏上的数字键。

    “你,拿我电话干啥?”那个青年把我手里手机夺走了。

    “小事一桩,你何必认真呢?你爸还是你爸,闹翻了,那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一车元器件就当丢了吧,我们老板还伤的不轻,回城再想办法。”那青年对我说。

    “衡衡,我们先回吧。”李宇跟我说。

    “给,你先擦擦。”我扔了一块毛巾给李宇。

    我坐到车上,那个青年开的车,李宇和覃沐勇分别坐在我的左右两边。

    我的心里想起了早以前我和梁雾还有王与众给人搬货时的情形,大半夜的装货,工资还特别高。当时我小,不晓得他们干的是非法买卖,闹了半天那是夏卫国的私活呀。

    “你靠着我干嘛?一边去。”我推右边要靠我怀里的覃沐勇。

    “我的伤口疼,失血过多,头晕掌握不了平衡。”他装的很虚弱的样子,靠我身上小声说。

    “我才没问你了,欠债老板,又在蒲城坑蒙拐骗来了?你是做电子元器件生意呢还是私挖烂采尾矿了?”我瞪着他狡猾的脸问。

    “夏衡,你想我做怎么我就做什么呗,嗷,真疼。”覃沐勇苍白的脸还变化出得意的神色,我直接按了这货的一处伤口。

    “衡衡,你别闹他,要不是覃老板出手相救,我早就被人给弄死了。”李宇跟我说。

    我猛然回头,看着李宇也不想挨过揍的样子,这又是怎么了?

    “你咋了?”我奇怪的问他。

    “有人袭击我。”李宇简单的说。

    “倒腾那个电子元器件,会有杀身之祸?”我问李宇。心里奇怪,那里头不会是夹带什么别的东西吧?

    “不是那个的过,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想要杀我。”李宇脸上有可怖的表情。而我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夏卫国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祸及李宇?

    第二百一十四章 白糖惩罚

    回到我市,就看着在高速口那有人等着。一般人望尘莫及的什么进口车子就在我视线不远外停着。一看那架式就知道是韩沐彦的人。只是这小子越来越神秘,我望着车窗本就漆黑的玻璃自然看不见他的身影。但看着他家保镖恭敬谦卑的样,就知道他人一定在车里。“靠,像有头有脸的人藏小蜜似的,还是不是男人啦?”

    我看着覃沐勇被人扶下了车。我跟着下车,空出来的司机位又让我占了。

    “夏衡,要不我去你家养伤吧,李宇的那事我能给你解决了。”覃沐勇在我合车门时贴我耳边跟我说。

    “哼。”我哼了声,拍上了车门。在他们那伙人没有离散时,我自己驾车先走了。

    我看着反光镜里的李宇,他一言不发皱头少有的紧起。

    “李宇,你天天跟着我得了。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我看着反光镜跟他说。

    “衡衡,我只是想不通,你爸已经交待好的事,为什么会出乱子。”李宇纳闷的说。我看他好像钻进死胡同,亦或是牛角尖就赶紧说:“来路不正的东西被人看上正常,袭击你的那人或许不是针对你。我估计夏卫国在城里得罪人了,才跑去甘肃的。他在这的黑买卖也不是常做,要不,那百盛酒店的股他也不会入了。”

    “衡衡,你说,要真是这的,我们要不要也去甘肃?”李宇说。他看着反光镜就好像是看着我的眼一样。

    “那难说了,我不想你搅的更深,李宇到些为止吧。”我说。

    城里我家附近,我把车靠边停下。

    “李宇,车你开回你家去吧。”我下了车,走到车后门,隔着车窗跟李宇说。

    李宇没说什么,我看着他驶离了这里。

    我才进我家,汪鸿飞也从我家小区出来。这次他的手里明显提着一个袋子。

    “你又拿我家啥东西了?”我截住他压低声音问。

    “不是我不够意思啊,你爸雇下我都是按时往我卡里打工资的,可谁知道他怎么搞的竟然拖欠了我三个月的钱了。”汪鸿飞说的理直气壮的。

    “我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吧,你确定你拿的那些够?”我冷声问。

    “够肯定是不够,不过也差不多了,我一向是不怎么计较的,少点就少点吧。”他说着就要走。

    “要我看看是什么?不然你别想走。”我拽着他,要查看他的那个兜子。

    “夏衡,你连我的一根毫毛都动不了,就别叱诧了?”他笑了下轻而易举的就挣开了我。

    我憋屈的回到家里。去了夏卫国的书房一看,原来是什么练毛笔字的古砚台,听说只值一千多。这个汪鸿飞也真是饥不择食了。又四处看了下,还少了几个小摆件,这些东西加起来一万多。我操起电话想要给在甘肃的夏卫国打电话。我的电话却响了。一看号码我都气死了。这就是以前覃沐勇常用的手机号,而它在甩我后就没打通过。这个混球找老子干啥?别以为你救了李宇又受了点皮外伤我就会搭理你。

    “夏衡,你咋不接我的电话?”覃沐勇的声音不在我手机听筒里出现反而在我家屋外大叫。不过,他的声音没什么力气,我装聋算没听见也没趴窗边看。

    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从我家窗边发出。我不由得心惊,听了半天也没人再出声。我疑惑的走出家门。什么也没有。又转到楼后更是看不到任何异常。我返回家里,站在那副少女像前对楼上的人说:“你他妈的给老子下来。二楼你也敢上去?”

    “夏衡,我受伤了,需要静养。”覃沐勇的声音果然从我房间传来。

    “夏衡,你这房间怎么这个样子?床也老小了,伸展不开。”覃沐勇自己躺在我的床上。我在房门口瞅着他。

    “我窗子好爬吧?”我坐他旁边就用手掐他脖子。

    “你掐我,真舍得?”覃沐勇哀声叫。

    我缓慢放开他说:“不打算滚么?在我家你能好过了?”

    “夏衡,我受伤时是需要安慰的,你怎么能下狠手了?”覃沐勇凄惨可怜的说。

    “那我了?你他妈的不顾情份甩我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留恋吧?”我看着他的脸胸中的恶气涌出。盯着他无良的眼说。

    “夏衡,对不起,你让我咋的还都行。”覃沐勇看着我眼眸一暗,之后反而放出光来。

    “你干嘛?喂……”我大叫也不能制止他,这人明着耍流氓。

    时间真漫长……

    “靠,你,你真能豁出去呀?”我平复了气息,整了下衣服。接着说:“这也没啥,老子只当找暗娼了。

    覃沐勇脸色煞白,吐了一地什么东西后说:“夏衡,你真恨我也无所谓,我还有一辈子时间忏悔,咱不急。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妈是绛泽县的人。你要去看她吗?”

    “看她干啥?哎,她是不是嫁那地了?”我跟覃沐勇说。

    “夏衡,你心里想见就去见,没必要矛盾的想东想西。”覃沐勇看着我说。

    “你是怎么打听到她的?”我问他。

    “给你,我手机上有她的照片。”覃沐勇把手机递给我。可我真没勇气去接,谁也不知道岁月把她摧残成什么样了。

    “算了,我不看。”我害怕的放弃了。

    “真不看?夏衡,对不起是我毁了你对美好的向往。”覃沐勇死劲拽着我的手说。

    “起开,静养你的去。”我甩开他的手说。

    “等等,你不想帮李宇脱困了就尽管离开吧。”覃沐勇欲擒故纵的说。

    “你好大的口气,李宇那事不会你从中作梗弄出的事吧?”我怀疑的盯着他的眼问。

    “夏衡,我还没有那样小人,和李宇竞争也是我赢吧?”覃沐勇突然很自信的说。

    “你说什么?有屁就快放,我可没空。”我跟他说。

    “你爸有没有可能动李宇呢?”覃沐勇跟我这的说。

    “你什么意思?”我问。

    “你是你家唯一的男孩,你爸不可能把你交给李宇,要是你跟我走的近了,比方说谈谈恋爱什么的,那么李宇不是就平安无事了?”覃沐勇笑的很复杂也很讨厌。

    “你就瞎说吧,我跟李宇没什么的,夏卫国要找什么人算账,第一个就是去找你。把你扔甘肃喂狼。”我咬牙发恨的说。

    “呵,夏衡,你自己把我扔甘肃就得了,叫上你爸岂不是小孩子傍大人惹人笑话。”覃沐勇躺在我床上更稳了,有扎根的意思。叫人看着就烦。

    “我的被子,不许你盖。”我说完就走。

    看了好几眼手机李宇也没给我发信息,估计他还在纠结。

    “夏衡,我渴了,给我倒杯水。”覃沐勇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由于我家很大,它传我耳里的声音就跟猫叫差不多吧。

    “夏衡,快点。”又是覃沐勇的声音。我无奈的又上楼去看。

    只见这人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喂,你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我告你,赶紧自己打120,晚了谁也帮不了你。”我在一旁边观察,害怕这个人耍花招骗我。

    “我胃疼,这个毛病以前也有。”他缓声说。

    “靠,你这个病秧子,老子当初怎么就被你给骗了?”我过去就要掫起他。

    “哎,唉,夏衡,你是要把我撕扒了么?”覃沐勇哀叫声更甚。听的我不禁心里发疑,他的伤很严重?

    “覃老板,你这叫声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把你怎样了呢!”我故意取笑他说。

    “夏衡,你,你真狠。”覃沐勇倒吸了口气说。

    “还不是跟你学的。”我笑得得意。

    “夏衡,你不管我了?”覃沐勇躺在床上叫的绝望。我心说,看到了?人在无助的时侯就是这么痛苦,你尝过几回了?

    我看着被我摆在客厅茶几上的止痛药、消炎药、胃药愣神。为什么刚才要跑外头给这货买呢?

    “给你。”我把一兜子药甩到覃沐勇身上。

    “夏衡,这个,唉,你给我买回来药我很感激,但你再给我弄杯水,捎块糖不是更好?”覃沐勇看着我的脸,腆着脸皮提要求。

    “行,我就给你拿了去。”我到了厨房,寻着那罐早就结块的白糖,给覃沐勇拿去。

    “这是一块吧,都给我吃了,剩一点,我可有办法收拾你。”我坐在他床边狠声说。

    “夏衡,你这欺负人也太早了点吧?虽说我是比你大点,可也没七老八十。要不你在耐心等等,等我七十岁的时侯你可劲欺负我还不行么?”覃沐勇说的即可怜又无赖。

    “唉,你是不是身上伤好的差不多,哪里又痒了,要我给你挠挠?”我把手握成爪状要扒他的伤口绷带。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覃沐勇委屈的吃药了。

    看着这覃沐勇咬下一口白糖大嚼,脸上露出痛苦反味神态,我突然觉得这么对他没啥意思了。

    “别吃了,吃完老子家里的白糖还得我再去买了。”我抢过那个罐子搁一边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叫我受苦。夏衡,你看着点蚊子,我要睡了。”覃沐勇这时不见外的揪过我被子就盖。

    “我家里多的是蚊香,找出来就给你点上。”我吓唬他说。

    “夏衡,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对我的,今后也不会。”覃沐勇闭着眼睛祈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去加城做买卖

    我可赖的理这货。

    第二天,我要去上班。覃沐勇装可怜说他伤着了,饿着了,要我留下陪他。我拍了下他表情丰富的脸说:“乖,我去上班才能弄点剩饭回来喂你。”

    “夏衡,你太过分了!嗷。”覃沐勇或许真是被气着了,用枕头扔我的时侯牵动了伤口。

    我才出小区的门,就看李宇的车在小区口停着呢。

    我坐上李宇的车,他就启动了。一直开到城郊的高速路卡口,我才心里有些发疑问:“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李宇跟我说。

    “李宇,现在不安全我们还是不要出市区吧。”我担心的说。

    “衡衡,我认识一个新朋友,他可能帮到我们。”李宇自信的说。

    “什么新朋友?他是干什么的?你是要跟他做生意了?”我接连发问。

    “他说他那边有便宜的元器件,我想拉过蒲城那边去卖。”李宇跟我说。

    “啥,我们还是省事些不要做什么买卖了吧,再说你有进货的本钱?”我欠身着急的问。

    “我们只交少部分定金,其它款项倒手出货时再给他们结。”李宇十足有把握的说着。

    “夏卫国找你麻烦了?你这么急着将功补过呀?”我把身子靠在后椅背上斜眼看着李宇的脸说。

    “没有,我是为了你。”李宇依旧看着前方说。

    “你到了地方叫我吧。”我阖上眼。

    可随着车子上下晃动,载沉载浮,就把我弄的挣开眼了。也沾着李宇家的这车子是好车,要不这路非把人尾椎给颠坏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厉声问李宇。

    “加县。”李宇回答我。

    “加县?”我疑惑的问。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县?是我念书少孤陋寡闻了?

    “三省交界的一个小县城。”李宇跟我这么解释说。

    “李宇,你要死啊?这城方是有名的三不管地界,飞车抢夺、车匪路霸什么的都是小的不能提的事,最有名的他们还搞那个东西。”我双手抱着李宇的一只胳膊,惊骇的颤声说。

    “我们是倒卖电子元器件的,衡衡别怕。”李宇腾出一只手来,摸了下我脑袋的浓密头发轻声说。

    “靠,你立马给我返回去。这鬼地方,我半分钟都不待。”我呵斥他说。

    “衡衡。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饭店吃点东西。”李宇在加县的一个本地特色的大饭店停下来。

    “李宇,里面是不是有你所谓的那个新朋友?”我拽住下车的李宇质问他。

    “衡衡,明天他们的人才来,今天我们两人过。”李宇笑着抹下我的拽住他的手说。

    “李宇,这饭店不会宰我们吧?我身上可半毛钱都没带。”我下了车,看着李宇往前走担心的问。

    “衡衡,走吧。”李宇拉着我的手进了饭店。我突然觉得特别没面子,我那一万块,都为了覃沐勇那货白打水漂了,要不这会儿也能充大头请李宇吃饭。

    “李宇,你不是不喜欢吃这个东西吗?你点它干啥?”李宇真不避讳把他最反感的溜肥肠也点上了。

    “你喜欢就行。”李宇跟我笑着说。

    “行了,这都是我爱吃的,你点你爱吃的。”我制止他说。

    “加县,有人搞元器件?”我小声问他说。

    “要壶热茶。”李宇跟那个送餐的服务员说。

    “衡衡,慢点吃。”李宇看我狼吞虎咽就提醒我说。都怪还在我家的那个覃沐勇,自从他来我家后,我被他搅的连外卖也没叫。

    “衡衡,对面就有旅馆,我先去开间房去。”李宇跟我说。

    “你再吃点嘛?这还一堆菜了。”我边吃边用筷子夹菜,腾出空瞅了一点李宇招呼他再吃。

    “我吃饱了,衡衡你慢吃,我先结账去。”李宇离桌了。

    “这个李宇去哪儿了?这都四十分钟了,他还不出现。”我心里疑惑瞅着饭店的大门。

    “先生,你是要打包带走吧?”一个服务员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到我桌前问。

    “就把那壶茶给我找东西装上吧。”我对他说。

    “先生您慢走。”我经过迎宾她们礼帽客气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引回。

    “嘟,嘟……”李宇的电话能通可是没人接。他的车还在饭店停着。

    我去了对面,找有没有叫李宇的客人入住。可是他们都说没有。为什么李家要撇下我?

    我往前走,稍微看了眼也没见李宇,要往前走时。

    “衡衡。”李宇的声音在我右侧传出。我扭头看着他,他手里拎着一塑料袋日用品。

    “你这是跑哪去了?”我盯着他问。

    “我就去前面买了点日用品。”李宇跟我说。

    “你这是准备住几天呀?”我看着他手里的袋子说。

    “衡衡,谈生意,怎么着也得十天半拉月。”李宇跟我说。

    “你的手机怎么不接?”我怀疑的问。

    “市场太吵了,我调的铃声音小了。”李宇跟我解释。

    “算了,在加县你去哪儿都得告清楚我,要不你,”我不说那些废话了。转身往回走。

    “行,我都听你的。”李宇在我身后说。

    我和李宇一前一后来到他车前,我掏出我后配的钥匙说:“要不去住民房吧。”

    “衡衡。”李宇欲言又止。

    “上车吧,我们安顿好,就去见你那个朋友,生意能成就成,不成立马回。”我抱着信任他的态度跟他说。

    覃沐勇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拒接。

    我们暂租了一所民房。住到第二天,李宇就接到电话,说要叫他过去看货。他挂断电话后要我在这等着,可我不放心非要跟着他去。

    “衡衡,真没事。”李宇和已经坐在车上的我说。

    我们从加县县城中心往西开,这地方比我们那边空气湿润。我的膝盖隐隐作痛,我真不习惯潮湿的环境。

    “衡衡,你怎么了?”李宇看了下我摸膝盖的手问。

    “到了吗?他们说的是什么地方,去汉临的话那不是又去一个省啦?”我紧盯着这道路,看有没有卡口收费站。

    “不到汉临,在加县的外围。”李宇跟我说。

    李宇在有路牌的地方把车停下。李宇由于不熟悉路况,停下来下车看路牌。等李宇看好路牌再上车时,我看到他脖子上带着一个坠子,好像什么佛像。“奇怪呀,李宇不信佛为什么要戴着它?”我心说。

    “李宇你那个东西在那里买的?”我摸着自己的脖子问他。

    “那个也是生日礼物。”李宇淡笑了下说。

    车过了那个路牌大概一公里后,车子就往南行了。这是一种乡间小道,路旁的植被茂盛其间还夹有野生花朵,车子经过时,还有鸟儿在空中飞过。

    车子一直开到一所院子。待车停下,立刻有人聚了过来。

    我们下车后,其中穿半袖的人过来,就把李宇和我的手机摸走了。

    “你们一个人看货就成,谁过去?”另一个穿黑衣服脸也很黑的男人转着眼珠看着我俩说。

    “我去吧。”李宇跟那人说。

    看着李宇没有半点犹豫的跟着那人离开,我被留在原地,心里很焦急。

    “你去那屋待着去。”那个穿半袖的人要我进排房里去。

    “就在院里等着吧。”我说。

    “这是我们的地盘是你想在哪待着就在哪待着的?”那个人怒了。

    我依他所言去了他指着的那间。一迈进腿去就傻眼了,这房间与简陋的外表严重不符,可以说它非常豪华了。里面空调、电视、电脑、床一应俱全。这是女的布置的,因为我闻到有淡雅花香味。

    “夏衡,来了啊?我们也算是合伙人了。”外面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我认得,是陆哥的声音。

    “你,你们怎么来这儿了?”我纳闷的问挤进房间的这俩人。除了陆哥还有那个和他在一起的青年。

    那个青年看着我说:“你们就要俩车货也算做生意?没胆子还想挣钱,你们不愿意担风险就老实的待在家得了,跑出来干啥?”

    “你们不愿意做这买卖就算了,把李宇给我弄回来,我们立马就走。”我面对他们说。

    “哎,我就随便一说,谁叫你命好呢,不跟我们做生意,我们还上赶子给你送钱呢。李宇已经押着车往蒲城方向走了。”那个青年跟我说。

    “夏衡,待着吧,李宇把那俩车货卖了就会带着钱,跟你汇合的。”陆哥跟我说。

    “蒲城的事,你们也参与了?”我对着他们说。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黑吃黑?

    “你可别瞎说,那事我们连风声也没听见。你们做的够隐蔽啊?还找新人做事。”陆哥瞪着我说。

    “李宇打一个来回得两天。你在这住着吧。”那个青年重新打量了下我说。

    “你们后面还有老板了?”我叫住那个青年问。

    可这两人都不与理睬径直离开了。

    我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猛灌。李宇身上没有手机,我又不知道他走到哪地了?心里不安的来回走。

    晚上时,有两人过来叫我过去。我跟着来人,到了另一间房。

    这间外表简陋的房间贴着壁纸,吊着顶,可是家具却比较复古。还有我家老房子的味道。

    不一会儿,有人从外面给我端来两盘小菜,一锅小米稀饭,几个二面馒头(玉米面和白面),还有一壶白酒。

    “你们这大鱼大肉吃腻了,吃这个了?”我问给我端饭的那个半大小子。这小子没吭气放下东西,留下筷子就走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在路上

    我吃了个二面馍觉得面粉是自然发酵,这真是地道的农家饭。不过不一会儿我就闻到隔壁的房间有荤菜的味道。看来这些东西是给我一人准备的,可这是为什么呢?我觉得这些东西不是随便给我弄的,看着就觉得很用心。

    两日后,李宇还没返回来。我只能在这所院子里活动。心急如焚的望着远处灰阴的天空。

    一辆车近了我身边,它开的很慢,慢到我认为它没有危险。只待着车完全停下,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她面上除了有几个小小的深坑外,还真没有别的瑕疵。她看到我笑了下说:“在我这吃住都好吧?小赫照顾你我还真不放心。”

    “你就是货主?为什么要给李宇这单生意?”我看着已经见过两回,这是第三次见面的女人问。

    “都说儿子随妈,你这眼睛真像我。”这女人不像是对我说,到像她在自言。

    “只是你是老人带大的小孩,心太善,易被人骗,这些年,夏卫国他在你在跟前到底说我什么?”她走过来,要抚摸我的脸。可我对她有疏离感竟然不自觉的躲了。

    “你是谁?”我盯着她的眼问。除了都是单眼皮外,我还真没看出来我同她哪里像了,有血缘关系?

    “你被夏卫国养活的傻了吧?她是你亲妈。”那个青年人绕我身后,把我推到这个女人身前。我从头到脚的在打量她,笔直的长西裤下穿着蛇纹漆皮鞋。由于是细高跟的,她挺拔的身姿略微倾前,我觉得我跟她的距离过近,不自觉的往后缩。这女的突然抓着我的胳膊,死抓着不放。她审视了我一圈,连同腿腰她都要看。我感觉,她不止是从上到下的那么打量我,她打量我的眼神非常特别。用句不恰当的语句来说就是那种富婆重金求子要打量男的身体条件似的带着恐怖的贪婪。

    “女士,现在医学发达,你要想认儿子,还有那个dna了。咱能不能从长计议?我朋友李宇送货还没回来,你们的人把我和李宇的手机都收了,你能让我离开这里吧?他欠你的货款,我可以先打个欠条。”我撤后了又一步说。

    “不急,你那朋友,就送一趟货真的挣不着钱,这的,你明天天亮再走,我那还有五车货,一块押到蒲城去,那边正缺货了,肯定收。”她似要拍我的肩,不过又没有那么做。

    “姑,你舍不得让他出夜车?他以前可是干过夜班的那些杂活的。”那个推我的青年,这么跟她说。

    “还是明早走吧。”她说着走到那间有旧家具的房间。

    我没办法跟了进去,她先打开衣柜,里面竟然供着一龛佛像,她拿起一支香,那个青年就她手把香点燃。她虔诚的合眼,默默的祷告。我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她的侧脸轮廓和我的非常似类。她真是我妈吗?覃沐勇要给我看的照片是不是她?

    慈眉善目的佛,微笑的看着未被度化的众生。

    第二天,天还没亮,可是院内已经有货车启动的声音了。我爬到头辆货车的副驾上坐了。开车的司机竟然是陆老板。我没想到是这个人愣了一下后,坐稳了。

    车子往李宇载我来的地方行去。待到进了加县后,却走了另一条道路。

    “你这是往哪开呀?”我诧异的问陆老板。

    “我走小路从安屿插过去,之后我们再走大路。”陆老板看也没看我,望着车灯照着的不断变化的路面说。

    我把头探出车外,扭头看了眼后面货车,后车跟前车的车距正常。

    虽说这是小路可也是正常的柏油县道,他说的大路我估计是省道或都是国道了。李宇开车载我来加县可是走高速的,那么李宇也是走这种道路才耽搁这么久的吧?“我的手机你先给我吧。”我跟陆老板说。

    “给你。”他甩过来我的手机。由于动作太快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来的。

    一打开手机就提示电量低,要连接充电器。未接电话已经有二十多个了,除了覃沐勇给我打来的,竟然还有夏卫国的。

    由于事情涉及我妈,我就给他拨了个电话,可他手机竟然是别人接的。

    真险呀,我差点就对他破口大骂,说他以前的风流账有人找他算了。

    大概是个秘书或办公室的什么人在跟我说话问我什么事情。我也没想起来什么答他,这时我的手机自己断电关机。

    陆老板看了眼我窘样,笑着说,你这手机这会儿没电,省的你说话结巴了。

    开了有三个小时后,陆老板靠边把车停下。跟我说:“你替我开几个钟头。”

    “你下车干啥?”我不解的看着他。

    “我去后车押车去,你一个人开会能行吧?那不是有导航吗?你顺着道开就行,不走岔路。懂了?”陆老板嘱咐我说。

    “能行。”我答。之后爬到驾驶座,等陆老板走到车尾,我就着启动的货车,打方向把它开到路中。早晨的阳光迎面打到货车的挡风玻璃上,有一圈光晕在不断变化。

    三小时后。我把车停在省道边。这省道比县道宽广好走。后车也齐整的跟着,我寻了个僻静地方小便。等出来时,陆老板抽着烟我开的那辆车前等我。

    “我看你开的挺顺,这路也好走,我就不替你了,到蒲城时再说吧。”陆哥说完把烟投到轮胎那儿,走到最后一辆车跳上去了。

    我回到货车上,车上竟然明摆着一张地图。我不自觉的拎起它一展,我所在的地方大概是乐城,离蒲城六百公里,加上路也比较好走,岔路不多,又是大白天,想来也没什么事,况且,这还是车队。

    我开的车速慢,导致后车一直鸣笛,为了省事,我不自觉的提速。我一直能从后视境中看到后车紧跟。之后为了专心开车也不再去看它了。

    两小时,车进了明江,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明江过后就是蒲城。我回速往蒲城方向开。可这时路况突然差了,颠簸不说了,关键是由于别的地方下雨,下风口明江省道突然起雾了。我知道这起雾后很难散去,在雾薄的时侯我提速想率先冲出去。

    在明江的出口,迎面碰到了一辆货车,我忙打方向可对面的司机是个新手,它斜插着我副驾的边冲了出去。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在对方赔了我几百块后我跟他私了。

    这么一耽搁时间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这时雾越来越浓,我的心也越来越疑惑。这半天了,无论他们开的多慢总该有一辆车于我碰头吧,为什么一辆车也没有?

    我在路边站了半天,心里发疑的弃车后,在路边搭车。

    好半天才有个面包车原意载我。我看他有充电宝就问他借来使。等有了一点点电,我开机后就给覃沐勇打电话。可他的手机也没通。万般无奈下,我给秦淮打了电话。

    “秦淮,你快点联系覃沐勇,我找不到他,还有李宇也失联两天了,不知道他们在那儿。”我慌急的跟他说。

    “夏衡,你在哪儿?出什么事?”秦淮问我。

    “我在蒲城。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快点找人。”我说。

    我挂断电话又给夏卫国,打电话,可他电话这回竟然没有打通。

    我在蒲城下车,之后去了李宇和覃沐勇一开始呆过的那间民房。可是里面啥也没有。我无奈的出来,在道边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之后就又回到蒲城边的那个高速卡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宇没有手机也没法联系,覃沐勇也没接我的电话。

    三小时后。一辆进口车停在我面前。

    一个彪形大汉把我拽进车里。我看着旁边的韩沐彦大气也不敢出。他脸上没有表情却有肃然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我大哥也有两天没联系上了,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大哥几乎把城里郊区的每一寸地翻遍了。”韩沐彦好久后才跟我说话。

    “他说去哪儿了吗?李宇押车回蒲城,两天也没见踪影。”我跟他说。向他求助。

    “大哥估计去了绛县,李宇嘛,还在路上。就没回来。”韩沐彦看了我一眼后说。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自己开车这一天都回来了,他怎么会还没回来?”我着急的盯着他问。

    韩沐彦看了我一眼后说:“我也是猜的,只是有个问题,要问你,为什么李宇不顾一切的要做这个买卖?”

    “他说夏卫国跟他说了,要是他帮夏卫国做这个,就能和我在一起。”我对韩沐彦说。

    “你认为夏卫国会说这个话?”韩沐彦撇嘴不屑扭头瞅着我问。

    “这话也不像是夏卫国说的,可是李宇好像信了这么回事,还说有什么新朋友有货也在做这个,之后他就把我带到了加县,等等,你让我想想,”我脑子飞转,突然一个东西进了我的脑子里形成画面,李宇戴着一个佛的坠子,他还把它放在衣服里,他是低头时我才发现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夏卫国没说那句话,说那句话的是她吗?

    “韩沐彦你说一个当妈的会同意把他儿子交给李宇吗?”我盯着韩沐彦的大眼睛问他。

    “不会。”韩沐彦跟我说。

    “夏衡,你知道李宇为什么要做这个买卖了?”韩沐彦问我说。

    我把先前的事跟韩沐彦一说,他立马决定往回返。还说李宇和覃沐勇两个都被人引到蒲城与加县间的路上。

    “具体在哪儿?我惊慌的问他。

    “你去的时侯李宇带你的是哪条路?你回来的时侯走的又哪条路问?”韩沐彦问我。

    “去的时侯我都没注意,回来的时侯姓陆的叫那地是安屿。”我对韩沐彦说。

    “夏衡,你,不走安屿,回蒲城的路有那条?”韩沐彦瞪了我一眼后,问前面的司机。

    “有两条一是经润汉到路县的那条,还有一条挺直就是长子到蒲城的。”前面的那个保镖兼司机的人回答。

    “老板要走哪条?”前面的司机问。

    “夏衡,你要是回蒲城要走哪条?”韩沐彦问我说。

    “当然是拐弯僻静的那条了。”我对韩沐彦说。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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