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综漫]被弟控的少年 作者:赫璃
正文 第25节
[综漫]被弟控的少年 作者:赫璃
第25节
闻言，冬狮郎心下一暖，张口刚要说话，就被一根棒棒糖堵住了嘴“唔……”
“小孩子乖乖吃糖吧。”
☆、第九十三章 （死神·食尸）
在冬狮郎进入瀞灵庭后，还没走太久，就发现地面出现了几道不规则的巨大裂痕。仔细看了看裂痕，似乎是被利器猛击造成的。
崭新的攻击痕迹，瀞灵庭似乎被不弱的人入侵了啊。
左右和番队会议方向一致，冬狮郎顺着裂痕的方向，一边探查附近有没有攻击，一边向前移动。
地面的裂缝由窄及宽，直到白塔附近——
“阿散井？”裂痕的最始端仰躺着浑身狼狈不堪的死神，火红色的头发没了发带的缠缚仿佛失去水分的植物，恹恹地散落一地。胸腹处遍布或长或短的裂口，从中流出殷红的鲜血。
冬狮郎连忙跑过去扶起恋次，检查一圈确定对方只是昏迷，立刻夹起他，准备带去四番队救治。
还未走远，另一波人也从对面的方向奔过来。
打头的是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伊鹤。他身后随行的六番队队员看清冬狮郎肩膀上靠着的恋次，全都上去帮忙“阿散井副队长！”
先前就知道副队长是去找旅祸，没想到的是，旅祸没抓到，反倒是战斗力强大的副队长一身是伤陷入昏迷。
普通队员满心疑问地架起恋次，而同样身为副队长，充分了解恋次战斗力的吉良伊鹤难以置信地僵在原地，眼底满是震惊“怎么可能……阿散井居然被打败了……”
将人交给六番队队员，冬狮郎走到吉良伊鹤面前，四下打量着周围残垣断壁的惨景“对方好像逃走了，这附近没有陌生的气息。如果要追，最好仔细搜索周围偏僻能够藏躲的地方。能将阿散井打成这样，对方可能也不会全身而退，不太可能走很远。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旅祸闯进来。”
作为巡逻警备十番队队长，冬狮郎很敬业地开始询问细节。
吉良伊鹤从走神中清醒过来，整理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都告诉给冬狮郎。
脑里反复思考下，冬狮郎感觉和突袭自己的应该不是一伙，随后对站在不远处的六番队队员说“快准备担架，马上送到救护所去。”
“是。”
简单交代几句，冬狮郎加快了回番队的脚步。
即便旅祸的闯入和那些异种没多大关系，还是要尽快上报自己知道的信息，以免出现更大的意外。
外面的警戒越来越森严，到处都是来回巡视的死神。在躲过越来越多的死神后，伊泽撬起一块地砖，跳进地下水道。
幽暗的灯光下，一道黑影极快地向前方前进。
隐约间，前方传来悉悉索索交谈的声音。
“你们救人不需要用药的吗？只要使用治愈能力就可以了？”
“是的，只有我们四番队不同。灵力具有治愈的能力，但也只会这个了。”
“对了，一护那家伙伤势如何？”
“非常严重，挨了好几刀副队长级的斩魂刀的攻击。要是普通人的话，一定已经死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生命力啊。”
“还能治好吗？”
“我一定会治好他的，请给我点时间。”
那个一护受伤了啊，伊泽靠在转角的墙壁上想了想。
权衡了现下的情况，他抬脚向阴影外走去。
“还没有传入者的详细信息吗？你们搜寻的工作到底还能不能再认真一些！”
“很抱歉，对方移动的痕迹太少，而且每次都是造成极大伤害后逃逸。我们到达事发地点时，对方已经逃到了别的区域。阿散井副队长现在重伤昏迷，恐怕等到搜集信息后，那些旅祸已经走远了。”
躺在担架上的阿散井几乎全身都缠上了绑带，呼吸粗细不均，明显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刚刚赶来的朽木白哉扫了眼恋次，云淡风轻地说：“关进牢里。”
“可是！朽木队长，恋次他……”吉良伊鹤慌忙上前，试图解释，却在朽木白哉冰冷的注视下，吐不出半个字。
准备开口继续说下去，忽然间感应到了什么，朽木白哉朝门口的方向抬头看，转身打算离开。
吉良伊鹤和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朽木白哉怎么突然就要走，明明还有话要跟他们说的。
门口扫进一阵风，冬狮郎匆忙地踏进来，冲朽木白哉说“六番队队长，等一下！”
瞧见对方停在了原地，冬狮郎松口气，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黯然，暗自整理好情绪，抬头已是严肃的神情“有件事要和六番队商量，事关整个瀞灵庭，请听完再走。”
果然，白哉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冬狮郎，等待下文。
“前几天我在人界例行巡逻检查，被一帮异类种族袭击。对方的攻击能量和死神完全不同，和虚也不一样。而且，早在这之前，尸魂界的魂体数量急剧增加，徘徊在人界的虚也开始上涨。”
“经过调查，这种异类专门袭击人类，以人为食。能量释放和啃噬人体时，会让人产生一系列负面的情绪导致虚变。这件事越来越严重，我也因为在探查过程中受到袭击而不得不留在人界养伤。他们的攻击对人类和死神都是一种灾祸，刚才回来时，我已经上报了这件事，中央四十六室说会下发文件，全部番队停止所有日常运作，竭力协作应对这件事。”
“首先要冲在前面的就是巡逻警备队和六番队，希望我们能商量一个有效的办法，先行抑制住危机的蔓延。”
说到这里，冬狮郎眼里最后一点忐忑都消散不见，取而代之都是焦急担忧。
根据不断上报的信息来看，在他养伤的这几天，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白哉听他说完，没有任何表示，转身走出去。
冬狮郎下意识迈开脚步，想要跟上去，却被清冷的声音制止“稍后的详情，我会派人跟你谈，十番队队长请先尽快抓住闯入的旅祸。”
知道这算是白哉答应了配合的事情，冬狮郎也不再纠缠，转身去询问闯入的旅祸情况。
缠上最后的一层绑带，不松不紧地系上结，山田花太郎擦了擦额头滑下的汗珠，长呼一口气“终于弄好了。”
早就等待不下去的志波岩鹫连忙凑上去，看了看还未清醒的一护，焦急地问：“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伤口不严重吧。”
这一路一护是主要的战斗力，虽然志波岩鹫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早就把一护看做了可以共同战斗的伙伴。如果一护一直昏迷下去，别说去白塔救人，连安全停留在瀞灵庭都是个问题。
站起身靠在墙壁上休息的山田花太郎闻言叹口气，皱着眉说“恐怕还要几天才能清醒，他的伤势太严重，我只能全力做到保住他的生命，至于其他的，很抱歉我真的没法全部保证。”
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听到这个结果，志波岩鹫还是失望地垂下头。
大家都分散在瀞灵庭的各处，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安全，一护现在又失去了战斗力，他更是被困在地下水道，完全不清楚上面是什么情况。
从目前看来，营救行动真的很难成功啊。
“那个，你不要太自责。毕竟一护那家伙的伤太严重，你能救活他已经算是我们的幸运了。我是说，总比他在这里丢了性命要好。”志波岩鹫从来没安慰过人，也不太擅长做这个。在脑里竭尽全力地构想安慰的说辞，语气还是带着些不自然“我们的人都散落到不知什么地方，或许等一护醒过来，他们也会赶来，这样我们也可以增加成功的机会吧。”
说是安慰山田花太郎，也是在安抚自己烦躁不安的内心。
原本也只是抱着不可能成功，无所谓怎样的心态无奈地帮忙。然而一路到这里，志波岩鹫突然觉得，也许他是期望能做些什么的，期望他们真的能成功救出朽木露琪亚。
不是说他原谅了那个做错事的死神，而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他应该这样做。也许，这次真的能找到慰藉自己的理由。
想到这里，志波岩鹫的声音更加真诚“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虽然我这个人对死神一直都有些偏见。不过，像你这样心地好的死神真的让人敬佩。”
“啊？”山田花太郎愣了片刻，伸手摆动着辩解“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好的。”
“哎呀，这有什么可谦虚的。”
“真的，我不是……”
志波岩鹫以为他在谦虚，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肩，哥俩好一般“什么不是，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全力以赴的帮助我们。难道你不知道被死神发现会受处罚吗？明明我们也不是很熟，更何况我们初次见面也不是什么友好的场景。”
“那是因为……因为……”
志波岩鹫眼里满是“看吧，你都编不出理由，还是不要反驳了”的意思。
被这么盯着看的山田花太郎咬咬牙，心一狠还是说了出来“那是因为露琪亚小姐是白哉大人的亲人！我不能再看着白哉大人失去自己的亲人了！”
“啊？”志波岩鹫眨眨眼睛，被突如其来的说辞弄得有些反应不来。
既然说出了开头，下面的话就更自然地说了出来“白哉大人他，曾经有个弟弟，那是白哉大人的一切。”
“他们兄弟两个感情很好，即使弟弟没有灵力，总是吊车尾，身为天才的白哉大人也从来不嫌弃，反而更加疼爱弟弟。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弟弟死掉了。”
志波岩鹫蓦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山田花太郎。
死了……和他的哥哥一样吗？
“弟弟死掉的原因，和白哉大人多少有点关系。白哉大人从那之后就变得更加冰冷，更加的……淡漠世事。别人都以为白哉大人是贵族，理应会有那种不近人情的冷漠。其实不是的，知道那次事故的死神都知道，那不过是白哉大人没有从过去的阴影里挣脱出来。”
“直到白哉大人收养了露琪亚小姐，情况才有所好转。”
“所以，我只是……只是不想让白哉大人再次面临这种痛苦。如果你们能够救出露琪亚小姐，那么白哉大人一定也会在心里感到庆幸的。”山田花太郎紧握双拳，语气变得激动，看向志波岩鹫的双眼带着迫切的哀求和期望“白哉大人已经失去过一次，不应该再遭受这样的结局！”
☆、第九十四章 （死神·食尸）
“所以，请一定要救出露琪亚小姐！”山田花太郎站起来，郑重地冲着志波岩鹫鞠躬“拜托了！”
还未被人如此恳切地请求过，志波岩鹫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只能下意识地点点头。
说起来，这样的心情他多少都能体会到。这种相似的心境，让他在产生共鸣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营救的决心。
两人都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一致，松口气坐在墙角边休息。
昏黄的壁灯忽明忽暗，仿佛远处的阴影也由远至近，慢慢挪过来。
山田花太郎困倦地想着，自己真是累坏了吧，都出现幻觉了。
然而还未等他再次细想，志波岩鹫突然跳起来，全身警戒地说：“喂！你是谁！”
顺着志波岩鹫面对的方向看去，山田花太郎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瘦削的陌生人。对方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面容。
没有死神的灵力波动，也不是虚。没有恶意和杀气，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谁？”
来人慢慢走了出来，随着角度的改变，山田花太郎和志波岩鹫也看得更加清楚。
墨绿色的风衣，白色宽大的棉麻裤子，头上戴着黑色的棒球帽，脚下穿着黑色的帆布鞋。在炎热的夏天，这种穿戴尤其怪异。
山田花太郎疑惑地看着那人，脸上虽然缠着绑带，却有种违和的熟悉感。
“外面都要闹翻天了，你们很聪明嘛，知道躲在这里。”伊泽打量了一圈两人敌视猜疑的表情，笑着说“不过这里也快被查到，并不是完全安全。”
“你……你到底是谁？”
向上收了收裤子，伊泽蹲下身，伸手摸向一护的手腕。
“喂！”志波岩鹫刚想上前阻止，被边上的山田花太郎拉住。从他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伊泽放开的衣领里白色的绑带。不知怎么，下意识就放轻了语气“你要干什么？”
没有马上回答，伊泽沉默了片刻，才看向两人“他伤的很重，虽然伤口都及时处理了，不过目前看来，没有几天的时间是没法行动的。”
“啊……是啊，我只能做到这样，都怪我能力有限。”莫名其妙的，面对一个陌生人道着歉。山田花太郎微微低下头，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愧疚。
然而志波岩鹫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他，而是震惊地看着伊泽。
这……这是什么灵力？！
即使不清楚治疗术的招式，一护还在渗血的伤口正以眼睛能看清的速度愈合着。对比之前山田花太郎复杂，准备繁多的手法，伊泽只是将手放在一护伤口处，从手掌冒出的银色光团轻松地将伤口一点点治愈完好。
即使志波岩鹫不懂治疗术，也能从表面现象看出谁更加厉害。如此鲜明的对比，对方简直就是神之手！
两人在心里赞叹的同时，不约而同地更加警惕。能够有这样杰出的能力，不是死神又是什么身份呢？
不到一壶茶的时间，一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愈合，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下来。若不是衣服上凌乱不整的豁口还留有深色的血色阴影，他们都要以为一护受伤这件事是在做梦了。
收回掌心的力量，伊泽勉强压制住胸腔内翻涌的血腥味。他擦擦额头的汗珠，脱力一般坐在一护旁边。感受到两道纠结的目光，他头也不抬地说“想问什么就问。”
“你是谁？”
紧握双拳的山田花太郎抢在志波岩鹫之前问出声，那种想不起来的熟悉感，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令他难以镇定。
“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相对于山田花太郎的不安与期待，志波岩鹫则单纯的疑惑，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出手帮助他们。在这样一个地方，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时间，更何况他们本就不熟悉。
这次伊泽倒没有吊胃口，很痛快的回答“我和你们的目的不一样，也不会妨碍你们什么。来之前碰到了一个灭却师和一个灵力很怪异的少女，帮他们解决麻烦之后恰巧遇到你们。我猜你们应该是一伙的吧，顺便帮一把也没什么。”
山田花太郎和志波岩鹫茫然地眨眨眼睛，不知该怎么继续接下去。表面上伊泽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实际上他是什么人、要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帮助他们，甚至对方是死神还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其余的就更加问不出口了。
这种问来问去都像是打太极的无力感，根本没法聊好么！
本以为会被反问一些问题，心里还在默默思索着要怎么说。然而，下一秒伊泽的动作再一次打破了两人的心思。
“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有些热闹能不参加最好，这样你们会更快达到目的地。”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山田花太郎急忙拦住伊泽，说不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心里潜意识觉得，如果就这样放他走，可能有些事会后悔。
志波岩鹫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本着警惕的心也不太想就这么让伊泽离开。
伊泽看了看衣袖上的手，挑眉笑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想困住我？”
山田花太郎摇摇头，还想说什么。伊泽突然凑近他，靠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山田花太郎脸色骤然变色，目瞪口呆地看着伊泽，手上的力气不知不觉松懈下来，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只能震惊地看向伊泽，惶急恐然。
伊泽收回衣袖，不等志波岩鹫上前，迅速离开。
看守室。
手戴枷锁的恋次还在重伤昏迷中，守卫在门口的两个死神望了望铁栅栏里面，感慨地说：“恋次大人这回算是吃大苦头了，没抓到旅祸，反而把自己关了进去。也不知道白哉大人什么时候能把他放回去，不会降职吧。”
另一个死神抱着斩魂刀，一副看透形势的模样，故作高深地说“怎么可能，不说恋次大人是秉公去抓人，只不过是运气不好受了伤。就说恋次大人从真央学院出来就跟着白哉大人办事，从底层一直升到现在，多少年了，怎么都会有些感情吧。”
“说到这个，恋次大人也是为了露琪亚小姐抱不平啊。毕竟同班战斗到现在，居然因为旅祸被判处了死刑。不光因为看着同伴要处死而难过，可能也是知道白哉大人心里也不好受吧。作为最得力的属下，白哉大人不能做的事情，只能由他的手做出来。”
一边点头，一边又同情地看了眼沉睡的恋次。冲同伴招招手“走吧，我们去吃个饭顺便去四番队拿恋次大人的伤药。”
现在静灵庭乱作一团，大部分警卫都在抓捕旅祸，还有忏罪宫增加了守卫人员，剩下的都被召集去开会。可以说恋次相当于无人看管，更何况他也没有犯什么大错，白哉的目的也只是让他冷静反省几天。看他身上伤口的情况，说不定离开看守室人还没清醒过来呢。
另一个死神又看了一眼看守室内，感觉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才放下心跟着同伴离开。
“啪嗒！”
外面的锁落上，整个看守室静悄悄的，只有恋次略粗的喘息声。
时间慢慢流过，直到日光从正午移过地平线，两个死神也没回来。不知道他们是忘了拿药的事情，还是被别的工作绊住了脚。
从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
伊泽戳戳恋次滚烫的脸颊，目光扫过他绑带下的伤口。低声说“哥哥最得力的手下么？真实狼狈啊。”
会议室。
“你是说最近结界防护的一连破碎不是因为旅祸闯入，而是因为虚大量增加导致力量的不平衡？就因为那个莫名出来的种族，虚就会不受控制的增加？怎么可能？”
一脸严肃的冬狮郎点点头，言语简练“早在半个月之前虚和灵的力量开始不稳，由于追查的太紧，我还被他们打伤过，正面也了解他们的力量是不同于死神和虚，不过破坏性相当强。这件事应该引起重视，不然静灵庭一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长桌另一边的八番队队长表情凝重，身为情报队的总负责人，通过传递上来的资料来看，冬狮郎根本没有危言耸听，甚至情况会比他们了解的更加严重“我已经派出小分队去现世查看，不过目前为止，所掌握的详细资料还是太少，无法得出具体的结论。”
“那就是要继续被动的等待下去了？要我说，找到他们真真正正地打一场不就完了，高下立辩，根本不需要坐以待毙，浪费时间。”更木剑八将斩魂刀拍在桌子上，似乎马上就准备冲出去找人干一架，
卯之花烈不着痕迹地挪挪位置，语气柔和，词语却无比犀利：“就算要对立战斗，也要先制定万全的计划。每一次大的行动，半数死伤都是由于十一番队的不听指令，你们总是这样，无疑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量。”
“你！”
“哼，都别吵了。”涅茧利不耐烦地挥挥手，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光，疯狂邪气“有争吵的时间，不如带回一两个样品，让我好好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会有大发现，呵呵呵呵。”
号称疯狂科学家的十二番队队长，只关心他的实验和研究成果，偏执冷酷的程度让人头皮发麻。
“咳咳。”浮竹十四郎轻咳起来，压抑着声音，脸色浮起一样的淡红色，声音平平稳稳“那么，冬狮郎说的异族和最近闯进来的旅祸有没有什么关系？两者出现的时间有点微妙啊。”
市丸银弯起嘴角，云淡风轻的说“那要问六番队队长了，毕竟最初的起因是朽木露琪亚违反规定。身为兄长，不应该一无所知吧。嘿嘿，不过，朽木大人日理万机，不知道也属正常，就是要大家都辛苦去调查了。”
“六番队该做什么，没人比我清楚。”白哉冷冷地抛过来一句，又漠然地敛起神色，压根不跟市丸银继续理论。
二番队队长碎蜂翻了一遍总结的资料，抬头皱眉说“朽木队长是番队忠实的守护者，如果没有证据不要随便下结论，我不想看到没抓住外犯，反倒引起内讧。”
市丸银耸耸肩，丝毫不惧碎蜂冷硬的态度，嬉笑着点点头“是呐是呐，六番队队长最最忠诚，这我们都很清楚。就像当初那个小家伙护着他哥一样，如若不是他哥太蠢，忠诚到没有一丝其他的察觉，也不会英年早逝啊。假如我没记错，那个小家伙还没得到自己的斩魂刀就死了吧，哈哈，看我说了什么，朽木队长不要介意啊~”
一瞬间，白哉的脸色阴沉无比，周围的气压快速降低，寒气逼人。
想起当年的事，目睹过的老队长在心里默默叹息。冬狮郎惨白着脸，与白哉难看的脸色相差无几。
☆、第九十五章 （死神·食尸）
“还有多久能到塔中广场？”一护擦了把满头的汗水，目光直视前方，呼吸粗喘。
山田花太郎带着他们绕过回形墙，看了看前方高入云霄的塔尖“快了，再坚持一下！”
“一护，你……”志波岩鹫无意间扫视到一护透红的绷带，皱了皱眉头。
自从一护清醒后，也没什么时间认真休息。害怕巡逻队发现，又只能挑偏僻的路线走。一护身上的伤断断续续，好了又坏，别说是伤患，就连志波岩鹫和山田花太郎也有些疲倦了。
“哟，这么巧又遇见你们了！”伊泽蹲在墙上，姿态悠闲。
之前就听说这个绷带少年救了自己，一护并没有因此放松全部警惕，手暗自搭在斩魂刀刀柄上“谢谢你的帮助，不过我们还有事要做，不太适合跟你同路。如果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聊。”
撇清关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三人抬脚准备离开。
伊泽挑眉轻笑，他看了看不远处迅速移动的灭却师和少女，又回头扫了眼砸坏一面墙的健壮男生，慢悠悠地开口“如果你们再等2分钟，说不定会看到三个分别的同伴哦。”
既没有跳下去阻拦一护等人，也没有反复强调话里的真实度。意味深长略带巧妙的尾音恰恰令一护顿住脚步。
三人疑惑地看了看伊泽，想要从他的面容中寻找到一些讯息。可惜整张脸几乎都被绷带缠绕，露出的眼眸只有一览无余的淡然。
彼此对视了几秒，他们决定赌一把。
只是几分钟，或许真能等到同伴呢。既然这人没在一护受伤时下手，那么现在也不太可能做出不长脑子的事情。
所幸几分钟后，他们真的等来了石田雨龙三人。
自分开数天第一次相聚，大家都有不少事情需要分享。简单地相互交流之后，大家一致看向了墙头的少年。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作为领头人，一护站出来问道。
“就当是还人情吧”伊泽站起身，轻轻跳下墙头“走吧，一会这里就会被巡逻队发现，有什么问题我们边走边说。”
一行人带着满肚子疑问，跟上伊泽拐进旁边的小巷。
他们的行进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前几件事情，大家都不担心伊泽会突然出卖他们。
眼看白塔在众人视线里的体积越来越大，大家心里却越来越吃惊。一护和山田花太郎在心里暗自怀疑，这么了解瀞灵庭的构造，不仅能计算到几乎所有巡逻队的排查点，还能在短时间躲过众多扫查圈。
如果是死神，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呢？如果不是死神，那么对这里的熟悉度是不是太过恐怖了。
伊泽并不在乎身后众人的疑虑，他的时间本就不多，只能靠自己把时间往前推。虽然很多事情还没有考虑好，不过已经没有太多容许他细想的机会了。
一直走到高耸的千层白石台阶处，伊泽才停下脚步。他回身说“从这里上去，你们救的人就在这上面。”
“等一下！”织姬单手握拳跑到伊泽面前，面色紧张地拦住他“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还没有好好感谢！看你也不像死神，那么来这里一定是有事要做吧！需要我们帮忙吗？虽然我们没那么了解这里，但是人多总会顺利些！”
伊泽嘴角抽搐地看着不知所云的少女，心里纳闷这个不分轻重的脾气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自己想要营救的人还没有见到，就开始轻易许诺要帮助别人，这样坑队友真的好么。
“没错，我们不会白白欠你人情。”石田雨龙目光复杂地看向伊泽，他已经认出来这人正是那天见过的绷带少年。
见自己如果说不清真走不了，伊泽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吧，其实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不在瀞灵庭。事实上，早在现世我们就见过面，准确来说是我见过你们。”
这话越来越让人迷惑，之前他们有遇到吗？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看他们面面相觑，毫无头绪，伊泽继续说：“你们没见过我是因为，那时候正在接受训练，不是我非要躲避啊。不信，你们可以问问那个灭却师，我们在之前早就见过。”
众人一致回头，惊讶地发现石田雨龙严肃地点头，表示伊泽说得对。
一护心中的震撼无法形容，如果一开始伊泽就认识他们，那么一切都是浦原店长算计好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们只是想救出露琪亚，并不打算被卷进什么额外的麻烦中。“你还没正面回答，为什么要救我们。”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做多余的事。”伊泽还没傻到现在就坦言真相，他就轻避重地笑道“只是我们的目的大致相似而已，救出露琪亚也算是实现我的愿望。”
“你认识露琪亚小姐？！”山田花太郎上前一步，他希望能凑近些，好认清伊泽到底是谁。
伊泽的目光落到山田花太郎身上，意味深长“我认识的，不只是露琪亚哦，小白兔。”
“你！”山田花太郎吃惊地瞪圆眼睛，心里猛然紧缩。
“噗！砰砰！”
突如其来地一阵地动山摇，毫无防备的众人被颠簸地四散开来。从天空破碎的结界处，砸下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块火焰，一波波不稳定的灵力尖锐地在空气中横冲直撞，一护等人也顾不上再询问伊泽，连忙运起灵力护住身边的同伴。
伊泽轻巧地跳到一块巨石后面，斜向的石块刚好能遮挡身体。他好整以暇地看了看狼狈的一护他们，片刻又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一点，眸底流动着异样的光。
虽然没弄清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最好，不过既然时间点都凑在了一起，那么也没必要再逃避。
特别是……那种古怪力量引起的波动，让瀞灵庭越来越动荡。想来这种时机，对他的好处也多了一些。
闪电般快速冲到一护身边，拉住他的手腕，迅速说道：“这边，跟我来！”
挥起斩魂刀劈开一块石头，一护叫上其他人，紧跟着伊泽走上台阶。
忏罪宫。
“前几天闯进来的旅祸，就是那小子和他的朋友。”头上绑着绷带的恋次站在露琪亚身后，跟她一起望向窗外，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不得不说，那小子的身手比之前进步了不少。斩魂刀的力量，着实吓了我一跳。”
露琪亚把在窗台边的手指紧握，神色却无比淡然，似乎恋次嘴上说的事情她毫不关心。
“他的伤也不轻，不知道现在跑到了哪里。”恋次抬手摸摸额头上的伤，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天充满杀气的一斩“真希望再跟他战一场！”
窗外的灵界不时地泛起波动，露琪亚将目光收回来，语调平缓：“擅自背离队长行动，你还没有尝到苦头吗？”
“这有什么，早晚都会被放出去。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不会被关太久的。”恋次裂嘴笑，看了看露琪亚安静的侧脸，心里突然有些酸软“你放心，就算他来不到这里，我也……不管是谁，最后，最后你都不会有事的！”
双手捂脸，侧靠窗边的露琪亚微微颤抖着“我只求，大家都能平安无事，这就是我最大的期盼了，求求你们，都好好的活下去吧！求求你们了！”
一向坚强示人的露琪亚，突然露出脆弱的模样，这让恋次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抿抿嘴，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只好蹲下身拍拍她的头。
“啪啪啪！”
“露琪亚！”
“露琪亚你在哪？”
猛然抬起头的露琪亚迅速冲到铁栏边，努力将头伸到外面。
这个声音……这是一护！
恋次震惊地听着脚步自下而上快速地传到耳边，那么重的伤口，根本不熟悉周边环境，四处都是巡逻队，他们到底是怎么能以这种神一般的速度找来的。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破门而入的众人彻底颠覆了恋次的怀疑。
跑在前头的一护一把搂住露琪亚，惊喜地抱住她，嘴里不停说“露琪亚！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
震惊过后，露琪亚从一护肩膀看过去，发现织姬、石田雨龙等人都站在旁边，甚至还有前段时间为她送饭的山田花太郎。
“朽木同学你没事吧！”
“露琪亚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好想你！”
“露琪亚小姐！”
被判处死刑的露琪亚，在被关进忏罪宫的时候没哭，在被兄长累述罪行的时候也没哭，却在大家纷纷问候她，关心她的时候，泪流满面，“没事，我没事。”
恋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帮突然涌入的人群，目光扫到旁边的山田花太郎，难以置信地指着他“你，你也叛变了？！”
“不，不是的。”山田花太郎急忙摆摆手“我只是不想露琪亚小姐被处死，朽木大人一定会伤心的！”
可惜斩魂刀被没收，不然恋次真想上前劈了他。
然而还没等众人激动完，一阵巨大的灵压猛地压了过来。
以朽木白哉为首的队长团还有几个副队长，缓缓地走了过来。
市丸银唯恐天下不乱地眯起眼睛笑道“哎呀呀，真是难得一见的热闹啊，到底是朽木大小姐，连叛出都这么有排场。今天，我们可以好好算总账了。”
☆、第九十六章 （死神·食尸）
朽木白哉看着牢内的一群人，面容冰冷。
他们队长正在开会，被死神结界的灵力冲击引到白塔，而后又发现忏罪宫内的异状，没想到赶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你们就是闯进来的旅祸吧？虽然人数不少，不过也刚好被我一网打尽！”更木剑八手搭在斩魂刀上，眼里的战意强烈而刺眼，配着左眼的疤，狰狞可怖。
日番谷东狮郎不得不上前一步，拦住马上要冲上前的更木剑八“别冲动！”
“让开！”
趴在更木剑八肩头的草鹿八千流拉住他的耳朵，笑眯眯地说：“阿剑先不要急嘛，我好像闻到金平糖的味道了。”
停下动作的更木剑八，闻言翻个白眼。吃吃吃，就知道吃！
白哉冷冷地穿过人群看向露琪亚，从她惊恐的面容上扫过，严肃地说：“露琪亚，你太让朽木家失望了。”
不论怎么说，这些旅祸闯进来的原因，归根到底都是因为露琪亚。这期间死神界的动乱不说全部归于她，也可以说半数由她而起。身为朽木家的负责人，白哉更脱不掉干系。
果然，听到白哉的话，露琪亚的脸色更加苍白。连刚要迈出去的脚步，也缩回去退了几步。
一护急忙挡在她身前，神色中带着十足的怒气“你凭什么这么说露琪亚！作为哥哥没有保护好她，还要判她死刑！冷血冷情，你根本不懂什么是亲情！”
听到这话的死神们都是一愣，他们赶紧看了看白哉的表情，生怕白哉一怒之下将这些旅祸全部碎尸。
“咳咳……”浮竹十四郎拿开捂住嘴巴的手，目光平稳地看向一护，语气轻弱却意味深长“擅闯瀞灵庭，意图携走罪犯，不管你是不是死神，都应该遵守这里的规则。”
“难道规则就是任由露琪亚被处死吗？！”石田雨龙听不下去，不禁站出来“怪不得整个瀞灵庭都是冰冷的，因为你们的血都是淬过毒，冰冻在寒冬里的！根本不讲情面！”
卯之花烈还似往日一般温柔，她望向人群中身穿死霸装的山田花太郎“就算是情面也要在合理的情况下来讲，双方都冲动了事根本不解决任何问题。”
“可露琪亚同学并没有犯什么大错！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她！她只是没办法才会那么做的！”织姬双手握拳，眼中还闪烁着泪光，很替露琪亚委屈。
无视围在一团的众人，白哉眸底一片冻结，他冷漠地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阿散井恋次，上前一步去抓露琪亚的手臂。
早已被说的内心乱成浆糊，露琪亚根本反应不及，在她马上被抓的瞬间，一护挡在前面“想要带走她，除非杀了我！”
“没错！即使是死神队长，也别想轻易让我们低头！”石田雨龙站在一护旁边，同样挡住露琪亚。
后面的织姬、茶渡等人也都一一挡在前面，形成人墙。
场面一瞬间冷下来，双方对峙不让，似乎空气都被凝固起来。
和山田花太郎站在一起的伊泽，轻轻笑起来“喂，你怎么不去帮忙？”
还没从现场压抑的气氛中挣脱出来，山田花太郎浑身都在颤抖，他勉强咽口口水“我……我不能，虽然露琪亚小姐的遭遇很令人痛心，但是白哉大人说过，维持瀞灵庭的秩序，不能凭私心武断。”
“啧啧，说的真好听。”伊泽双手插兜，靠在墙角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面色苍白的花太郎，熟稔的开着玩笑“说来说去，只不过是不想在偶像面前露出自己真实的内心。小白兔啊，你还是那么胆小，这么多年也没改变。”
处于恍惚状态的花太郎根本没在意伊泽的话，他只是凭借本能辩解“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但白哉大人不会出错的，那么多年他都很痛苦了，如果我们再去给他添麻烦，真是太不应该。我能做的，只能……只能是默默支持。”
“痛苦么？呵，”伊泽直起身子，嘴角挑起抹讥讽“不是说不会在意么？从出生就做好的准备，现在后悔又怎么可能来得及，真是让人为难啊。”
抬脚向人群迈步的伊泽，停顿后回头看着呆愣地花太郎，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说他心里到底什么最重要？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是不是太过计较？”
“啊？”
看到花太郎顺着脸颊流下的汗珠，伊泽笑出声“算了，这么多年还在意这个，我也是太无聊。”
冬狮郎看着面无表情的白哉，又打量了对面一护等人蓄意待战的态度，他知道在场的队长大半都是看热闹，让他们帮忙都会越来越乱，只能抽出斩魂刀，打算先将对面的一干人等抓住再说。
还未等他行动，一个清亮的声音传过来“现在不是两相对望的时候吧，比起朽木露琪亚有没有被接走，更重要的难道不是一直破坏瀞灵庭结界的诡异力量么？”
“喂，这里没你什么事，赶紧离开！”一护看伊泽走进众人视线内，生怕他被自己连累，连忙让他走。
浑身绑着绷带的奇怪造型果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市丸银兴味盎然地打量着伊泽“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跟这帮旅祸是一伙的？”狐狸眼眯起来，看似笑意满满却给人阴森危险的感觉。他细细观察两人，摇摇头“不对，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又有什么目的？”
“看来护卫队真是该好好回炉重造了，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能闯入瀞灵庭了？”涅茧利阴阳怪气地讥讽，阴森森地对伊泽笑道“不完美的，不听话的都该销毁，我不介意花时间再行□□。”
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脸色难看，周身的杀气更是止不住地向外溢。
目露凶光的更木剑八，坏心眼地哼笑：“朽木队长的妹妹真是不能小觑，只是被关就有这么多人来营救，堂堂瀞灵庭在旅祸眼里是有多不堪一击？”
露琪亚的脸又白上一分。
趁着他们一人一句，来回争辩。伊泽终于有了机会，能够光明正大地端量白哉。
多少年不见，白哉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不知道心里，还会不会偶尔回想起他这个叛逆任性的弟弟。
经历这么多次轮回，伊泽发现自己的心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他还是会在意，也会在即将相认的时候，有些许莫名的不安。
难道，再一次回来，真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内心么？
抬头看去，发现死神众队长大部分都在盯着他，他气定神闲地建议：“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聊，这里不会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小子，你还想离开这里真是做梦！痛快说出你的目的，我们尽量给你安排个好的牢房，哈哈哈。”
伊泽并不介意对方的挑衅，他静静地站在房中间。
“砰砰！”
“轰！”
瀞灵庭上空的结界再一次强烈地震动，连带着他们所在的地方都猛烈地开始摇晃。天花板更是不可思议地裂开几道细小的缝隙，靠近露琪亚的窗户“噗啪！”一声，完全爆裂开来。
“你们看，我并不是借口逃脱，只是好心提醒。”伊泽心情不错地看着众死神脸上的错愕，看出他们质疑的目光，耸耸肩“不过你们放心，我可没本事弄出这么大的动乱。实际上，这次来就是跟你们商谈如何应对这次异变。顺便，”他缓缓将目光落在露琪亚身上，神色轻松“做个交易。”
虽然拿下伊泽对于死神队长们很容易，但眼下的情况不容他们多久犹豫。
瀞灵庭的平衡力量被打破，是朽木露琪亚还没到人界就开始的。从冬狮郎到现在派出的侦查队，都带回了很多详细资料。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没有灵力的少年所为。
持续不断的结界崩溃下，众人转移到会议室，包括伊泽提议带上的露琪亚。
“说吧，最好别让我们察觉到，你在欺骗！”京乐春水满脸严肃盯着伊泽。
丝毫不畏惧那么多双审视的眼睛，伊泽端起面前的热茶，享受地眯起眼睛。
市丸银也端起茶杯，嬉笑着“你不怕里面下药吗？”
“我更喜欢樱花的。”伊泽没理会市丸银，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大概知道导致平衡被破坏的东西，也能帮你们向另一方搭上线。后续的协商你们可以自己拟定，我不会多参合。”
“大概？”京乐春水有些不满意伊泽糊弄般的口气，从一开始他也没太相信少年真能提供给他们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你知道的这些，我们也都清楚。如果没有别的有效手段，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
“急什么。”伊泽轻勾起了嘴角，慢条斯理地说“维持瀞灵庭平衡的力量具体的原理，我们都知道。但人界的死亡人数加剧，惨死的怨气增多，虚也会变多。而死神这边不作出相应的措施，就会让虚的力量大大增强，导致结界崩溃。”
“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一加派人界巡逻引虚的死神人手，不过谁也不知道每天会形成多少虚，这种填补漏洞的办法，想必你们已经试过，而且根本没什么效果。二弄清楚是什么让虚的数量激增，想办法从根源控制住。”
“而我，碰巧知道那个根源。”
☆、第九十七章 （死神·食尸）
“这力量背后有没有阴谋，你们可以回忆下以往的案件。比如，判定结果和行为对不上的，因为中央四十六室才那么执行的案子。”伊泽看了看皱眉的冬狮郎。
“小子，提醒你一句。”京乐春水目光不善地盯着伊泽“我们只听这次异变，如果再有什么对中央四十六室不敬的言辞，这次协商到此为止。我们绝不容忍一个旅祸对整个瀞灵庭的攻击。”
伊泽挑眉，颇为嘲弄地感叹“我只负责给出方向，查到什么怎么处理，选择权都在你们手上。相信小狮的报告你们已经看过了，破坏平衡的那个种族，有很强的攻击力。不同于死神的灵力，那是一种更加残暴血腥的力量。而拥有这种力量的并不是人，而叫食尸鬼。”
不理会在座死神的议论还有冬狮郎的讶异，伊泽继续说“他们也是人类的敌人，专门以人为食。除此之外再没有比人类更好的食物。他们的身体会分化出叫做赫子的武器，相当于你们的斩魂刀。无论受到什么程度的伤，都能快速痊愈，跟死神的能力对比，并不弱。所以打消想要抓住他们中的一两个，审讯问话的心思。瀞灵庭有自己的规则，他们也一样。打破了会造成难以预估的后果。”
“难道，我们就要坐视不理吗？还不如杀他们个痛快！”更木剑八没被吓到，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当然不是，就像他们吃人但也受人类制约一样。我可以替死神出面，请双方的负责人进行协商。目的不是谁压谁一头，只是维持平衡。”
市丸银摸摸下巴，笑眯眯地点头“听上去很有道理。不过，你的目的呢？不会白白帮助我们吧。或者，我们为什么要通过你搭线，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去那边，只要表现出应有的诚意。”
伊泽认真地点点头“没错，可是他们不会相信除同类意外的人或者死神。食尸鬼是很敏感，性格又多疑的。你们贸然去接近，只会让他们更加忌惮。”
“那么你呢？你又怎么让他们相信？”冬狮郎紧紧盯着伊泽，心里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当然是有让他们相信的理由。”伊泽随意地将手搭在旁边恋次的身上，温和的力量缓缓在空中波动。只是十几秒，却让目睹这一过程的死神都变了颜色。“我既然敢来，也有把握走出去，不过你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哦。”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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