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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我的前世是万男迷 作者:一世凡尘

    正文 第3节

    我的前世是万男迷 作者:一世凡尘

    第3节

    “小屁孩竟敢如此叫嚣,看我不把你给撕了今晚煲汤!”语罢,一只身材较为硕大的老虎展开七彩的羽翼往墨朗站着的方向飞下,它如一把脱弓的箭矢直插向墨朗。

    墨朗侧身一步,原地旋转了个身,避开了公老虎的猛击,老虎伸出两只前爪挠挠嘴角的须毛,然后再一次向墨朗攻去。这下墨朗没留意到竟被公老虎扯住了道袍,他猛地“行云七步”把道袍给解了去。

    两次都没能捕获到墨朗,公老虎有些抓急了,它从鼻息里“哼”了声,然后面目狰狞地拉扯开它的托盘大口,摆着身子,身上的金毛竖立了起来。这时母老虎在高台上展开双翼从高空中飞跃而下,来到公老虎的身旁,两只老虎睁大着眼睛盯着墨朗放冷箭。

    墨朗的眼睛电闪了下,他想往身后挪一步,才发现无路可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那么对付两个长着翅膀的老虎那是绰绰有余的,只是……现在他只有五六成功力,而设阵的妖人又以十年阳寿来做赌注,这一仗注定是场硬仗,还是一场孤立无援,身上只有一把斧头的硬战。

    两只添翼的老虎站在墨朗的前后,如果两只老虎一起攻击上来的话,墨朗恐怕无法招架,但他也只能拼死一搏。

    这才刚说完,两只老虎就张牙舞爪的往墨朗飞扑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墨朗挥起手中的银斧,却被公老虎一爪给踢飞了。

    手无寸铁的墨朗忽而紧闭上双目,嘴里在碎碎念着,“天阵八卦,圆盘古时,天清月朗,八方来朝,万法归宗……”

    ☆、第14章 我的前世是万男迷(14)

    合目唸完后,墨朗伸手从腰际铁黑色的缎带上拿出事先装满了世间最纯净至阳精元的金葫芦,大步往侧身跨一步,白衣飘起,他目光如炬般盛着熊熊烈火把握在手掌中的金葫芦指向公老虎。

    怎么着这满壶的至阳精元也可以褪去公老虎本身的至阴煞气,把它给诛杀灭绝,永绝后患。

    墨朗流云广袖一挥,伸手把金葫芦的塞子给拔了出来。只见数道金光从壶口投射出来,满堂黑殿顿时亮堂起来,公老虎被金光笼罩着,正冷汗狂飙,手脚发颤,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公老虎就会化成一滩死水。

    站在墨朗身后的母老虎蹬地跃起,在空中展开七彩双翼往公老虎的方向飞来,一道蓝光从母老虎的口中喷涌而出,那是母老虎千年修行的蓝光精元,为了救公老虎,母老虎竟然不惜以自己千年的道行来营救,更有甚者,精元散去之时,母老虎也将会灰飞烟灭。

    在母老虎的一口深蓝色精元的庇护下,公老虎抓住时机,往金光罩的一个小缝飞了出来。它飞到母老虎的身旁用自己的背脊驮着正飘虚无力的母老虎,飞到高台上,紧蹙着浓眉,伸出舌尖来回多次在母老虎的唇上舔着,它含着盈盈泪光把自己的精元一口一口透过唾液传送给母老虎,想要挽救它一条生命。

    公老虎颤巍巍着身子,它一双含泪的眸子浓情蜜意地看着伏在它身上的母老虎,几度哽咽,声泪俱下。

    墨朗站在远处看着公老虎在高台上痛心落泪,伤心欲绝,自己的心里也不禁的缠紧了几下。千年的相守却被妖人利用,布下了这个“十二星宿灭杀阵法”,其实它们也只是被妖人操控了,自己也是万不得已的。墨朗闭上双目,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后,对着高台上的公老虎呐喊道:“你若肯告知本国师孙老先生的精魂被藏在哪里,我可以饶你一命。”

    公老虎把低沉着的头给抬起来,刀尖一般锋利的眼神狠狠地割着墨朗,此时它的眼里除了任务外,还有着的是杀妻之恨,这个仇不报,它此生也无法宽恕自己。

    墨朗被公老虎燃着熊熊烈火的双眼给逼得往后挪了一小步。“若要我放过你,那谁又能还我一个陪伴了我千年的娘子!”公老虎站起身子,伸展开七彩羽翼,从空中飞跃展翼而来,在墨朗的头顶上,往墨朗口吐三味真火。

    墨朗左闪右闪,手舞足蹈的,更是令公老虎怒发如林立,它一边喷着火,一边猛的加速往墨朗冲撞而来,墨朗顾着躲避三味真火,竟猝不及防的被公老虎给撞飞到百米之外,他重重地摔落在黑殿上,站起身来,嘴里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有些疲惫了,距离进入“十二星宿灭杀阵法”的最后期限只剩下3个时辰了,他已经在黑殿里花费了两天多的时间了,如果3个时辰后自己还不能营救回孙燃父亲的惊魂,孙燃的父亲则会即刻暴毙而亡。

    墨朗刚站起身,公老虎又飞脚一踹,这一次他的头被撞在雕刻着龙纹的石柱上,后脑勺的鲜血也喷溅了出来,他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公老虎张牙咧嘴,想要进行最后一次攻击,只要这最后一击击中墨朗,墨朗必将猝死当场,且魂魄也将永远被拘禁在黑殿的黑牢里,永世不得超生。

    孙燃跟孙任在祭台前从天黑等到天亮,从破晓等来广寒高挂,始终没能见到国师回来。

    孙燃听国师说他要摆的这个阵法的名字是“反十二星术阵法”,他立马拿来手机,在度娘上打下“反十二星术阵法”,本以为可以查出些可以帮到国师的资料,可是度娘上面只写着这么几个字——“已经失传”,他干瘪瘪的看着那四个字急得只想爆粗,“什么烂度娘,这都没有!”

    此时孙燃的手腕处已经有着深浅不一数不清的被尖刀割伤的伤痕了,他跟孙任都跪倒在祭台上,身子如筛糠般在瑟瑟颤抖着,两只眼睛也都哭得浮肿了起来,孙燃从事先只是敷衍的假意说着“爸爸,你赶紧回来,我是孙燃啊。”

    到现在他声泪俱下,手脚发软,喉间哽咽着,还带着颤颤的音节抽泣着喊:“爸爸……爸爸!你快点回来,我是燃燃啊,你赶紧回来,燃燃想你了,你不要抛弃我和哥哥姐姐,我们已经失去妈妈了,我们再也不能失去爸爸你了……”他伸手去擦了擦眼睑上的泪珠,然后继续说:“爸爸,哥哥就快要回来了,你不想念他吗?哥哥很快就能拿到学位回来了,爸爸,哥哥也跟我说他舍不得你啊!”

    这时,孙任在地上跪着往祭台前挪了几步后,把手搭在铺着黄布的祭台上,抽泣着心里仿佛被冷箭刺插着般呐呐着说:“爸爸,我是任任,我也舍不得你……”

    在“十二星宿灭杀阵法”里,墨朗被公老虎一脚踢飞到石柱上,鲜血染红了石柱,在黑殿上,石柱上的血竟然闪闪散发着金光,一条头长金角,周身刺眼的金鳞如金乌投射灿眼亮芒的瀑泉一般飞窜而来,它金鳞下有着两个金爪,细看来竟是一条金龙,它在黑殿里盘旋飞绕一周后飞入墨朗的身上,墨朗随即化作一条飞龙。

    正张牙舞爪往墨朗进行最后一击的公老虎被飞龙摆尾给扫到千米之外,它瞪大着灼烧的双眼,狠瞪着金龙。此时它知道墨朗不只是一个毛发没长完的少年,更是赫赫有名金龙转世的“千生殿”大神。

    公老虎知道自己打不过“千生殿”金龙,它蹑了蹑,来到母老虎的身旁抱起母老虎,刚想要静脉寸断而死的时候,却被化为人形的墨朗给制止住了。“慢!敢问磐岩,可否告知孙老先生的精魂所在何处?”

    公老虎的眼洞里空落落的,没有一点精神气,它对墨朗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得人钱财□□,得人阳寿,也自当为其守口如瓶。”说完后,公老虎使劲一抓爪子,可以听见公老虎“噼里啪啦”经脉寸断的声音。千年一梦,若是勉强留下公老虎,公老虎也只会痛不欲生。

    眼见公老虎在自己的眼前化成一缕淡蓝色的烟,瞬时间烟消云散。母老虎也想要随公老虎一样帅帅的经脉寸断自尽,只是自己还提着的最后一口气也只够自己睁着眼睛,喘着鼻息的了,它连要自杀的力气也没有。

    墨朗在黑殿里来回的找着,从大殿到偏殿到莲池,继而是黑牢暗牢,只要是可以想到的地方,墨朗都已经找过了,可他还是没能找到孙燃父亲的精元。

    他紧闭上双目,用天眼去看,可是在黑殿里,开天眼也是不能看见任何东西的。耳畔中从黑殿正门忽的传来孙燃变声期男生粗犷的声音“爸爸,爸爸……我是燃燃啊,我舍不得你,你快点回来吧,哥哥就快要留学归来了,他也舍不得你!”听得墨朗水波流转的眼珠子亮闪了起来。

    这一句话在黑殿上空来回传响着,墨朗急忙收回天眼,往殿内看了看,还是没有什么异样。

    半分钟后,母老虎的尾巴颤了颤。母老虎现在已经没了千年精元的守护,理论上是如何也没有力气去颤动尾巴的,墨朗看着那微微晃动的尾巴,他立马冲跑到母老虎的身前,然后伸手去握住母老虎如木棍一般大的尾巴往后背上放了放,他蹲下身子,可以看见母老虎的屁股眼里隐隐散发着乳白色的精元,他立马把金葫芦给拿出来,然后默念口诀,把精元给收了进去。

    精元刚被收进葫芦里,母老虎也化作了一缕蓝烟,灰飞烟灭了。

    墨朗算了下时间,还有三分钟,就是三天最后的期限了,他急忙抱紧金葫芦,转身化作一道金光飞出妖人所设的阵法,回到孙家的别墅里。

    站在高处看着这两姐弟抱在一起哭得梨花带雨声泪俱下,他负手而立,侧了下眼角,自己也满是安慰,“孙先生有着一对好儿女啊!”随后他把孙燃父亲的精魂设法送入到躯体上。

    高楼林立的豪宅里,在香床软榻上,一对狗男女正巫山共会,翻云覆雨,可以听见女子娇弱的吟哦声。

    一瞬间,只见正发生着床事的女子口喷鲜血,浑身颤抖。那整床乳白色的天蚕丝被一时间被鲜血给染得像是从红染缸里刚提起的红绸一般亮红。

    女子急忙盘着腿坐在满是鲜血的被子上,闭目养神。身旁那个有着圆圆的小肚腩的男子被女子口吐鲜血的那一幕给吓得浑身颤抖,他身上原本□□的物体瞬时间软趴趴的,似乎落下了阴影。

    男子瞪大着眉眼盯着女子看,“崔星,你怎么了?”

    崔星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我的阵法被破了,有高人出现,只怕我这半年都不能摆阵了。”

    男子穿上西裤,走到她的身旁手搭了下她的肩膀温柔着说:“那你就先休息半年吧。”草!老子落下的这个病根都不知道半年好不好得了!

    ☆、第15章 我的前世是万男迷(15)

    墨朗负手脸色煞白地站在金黄钩子上,以密语传音的方式传话给孙燃,说自己已经成功救出孙老先生了,自己也就不现身了,那500万还请孙燃汇款到自己的□□号上。

    随后孙燃接到医院打过来的电话,他跟孙任就急忙忙跑到医院去。

    墨朗被狼犬在脖颈上咬了一大口,且被老虎给撞击到石柱上,他元气大伤,可还是尽责的把已经救回孙老先生的话语带给了孙燃,然后强忍着最后的一道仙气,默念口诀往万年仙洞飞去。

    只见一道微弱的金光在仙洞里乍现,继而是墨朗整个人摔倒在仙洞的洞口,他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两腿往后瞪了瞪,可还是没能去到“碧波泉”边去喝温泉水,他趴在“碧波泉”边上颤抖了几下身子,竟昏迷了过去。

    躺在金黄色的草铺上正哼哼大睡着的狐狸,被一道金光刺进了眼,它伸出两只前爪挠了挠眼皮,等它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正趴在泉边的墨朗的时候,墨朗已经合眼晕了过去了。

    它急忙从草铺上蹦起,四爪抓急的往墨朗趴着的方向跑去。它走得更近了,一双青绿色的绿眼睛看清了晕迷的人是自己的恩公,它立马伸出前爪去推了几推墨朗的身子,可墨朗还是一动都没有动。

    情急之下,白狐狸跑到“碧波泉”边,像墨朗先前救它一样,把尖嘴探进泉水里含着一小口泉水,来到墨朗的身旁,透过嘴与嘴相亲的方式把泉水给灌入墨朗的口里。

    狐狸来回跑了好几趟,“碧波泉”边上满是狐狸的梅花爪子印,可晕睡着的墨朗还是没有半点起色,他那白纸一般的面颊上没有半点血色,青紫色的嘴唇看着就让人心疼,若不是还有着那么几声心跳声,狐狸真的会以为恩公已经死掉了。

    它把嘴巴贴在墨朗的嘴唇上,鼓着气拼命地往墨朗的喉间吹去,小狐狸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狐狸,它没有仙气,没办法给墨朗渡仙气,它围着墨朗的身子来回的转着,忽而绿眼睛里划过一道亮芒,“对了,是还魂草,只要给恩公服用还魂草,恩公一定能活过来的。”

    随后它转头一双草青色的绿眼睛眨了眨眼看着幽洞里那为数不多的还魂草,然后提起爪子,想要蹦跶过去用嘴巴咬来一株还混草。在它晃动着雪亮的尾巴,想要跑过去的时候,爪子却被人给抓住了,它颤抖了下尖尖的耳朵,往身后瞥了眼,原来抓住自己小腿的人正是恩公墨朗。

    “光荣,不要给我用‘还魂草’,我只是累了而已。”他说完后,就从黄土地里爬起身来,在“碧波泉”采摘了个满是精元的苹果,一边咬着,一边踉跄着走到石壁上躺着闭目休息去了。

    狐狸眨巴眨巴眼地看着墨朗走向石壁上,它呆呆的,有些愣傻,“怎么恩公不是晕迷了,而是睡着了吗?!”狐狸跑到墨朗睡着的石壁边上蹲守着,从朝阳露出一点微光到金乌落山映红半江春水,到广寒高挂星空月桂飘香,小狐狸在石壁前蹲守着,一守就是三天三夜。

    睡了三天三夜后,在月儿初初露脸天边星火点点的时候,墨朗睁开眼了,他睁开有些干涩的眸子就看见狐狸守在自己的身旁,他一双墨谭的长眸看着小狐狸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眼帘上忽的泛起一丝涟漪,后世坠楼而亡也没有人前去慰问过,而自己,如果今天真的死掉了的话,至少还有一个小狐狸为自己守灵。

    他抿抿唇,白皙的脸颊上现出蜻蜓点水般淡然的笑意,身子还有些虚弱的墨朗,伸出手在小狐狸的绒毛上抚摸了下,他长眸微眯,有些语带涟漪地说:“光荣,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小狐狸把头深深地埋入墨朗的胸前,并左右摇了摇头。墨朗的手更加温柔了,他摸了下狐狸的脸颊后说:“本国师命不会这么短的,你放心,别累着自己,赶紧去休息吧。”

    小狐狸抬起头来看了眼墨朗,然后有些不舍地跳下石壁,回到自己的黄草铺上蜷缩着身子就眯着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墨朗早早起来,在仙洞的洞口处盘着腿紧闭着双目在修炼,这一次闯关,墨朗元气虽没有完全消耗,但也消耗了不少,他摸了摸手指上的玉戒,似乎又要从新开始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大概是早上6点公鸡啼叫的时分,墨朗踮起脚尖从仙洞里飞出,山谷里鸟语花香,一片清朗,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似的。墨朗如一只百灵鸟自由的在山谷里飞翔,他逆着银泉飞上山巅,脚踩在山巅的时候,他注视着大榕树许久。“感谢你让我遇上‘光荣’。”

    墨朗骑着自行车回到学校里,学校里的学生都白衣飘飘,清风吹过清秀的面庞,在他们的脸上都盛开出一朵朵清纯的白莲。

    上课铃响了,墨朗跑到高一(17)班的班门口,却被班主任张力给叫到教务处来。

    “张老师,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墨朗紧了紧眉心。

    张力端起桌面的瓷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往墨朗投过来森森的眼角,他扯了扯嘴角满是无奈地说:“墨朗同学,你只请了一天的假期,可你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来上课了……”

    墨朗怔了下,然后脸上浮起雨滴落入江面似莲花盛开般清浅的笑容说:“张老师,不就是一个星期吗,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追上课程的。”

    张力拿起手中的戒尺,往墨朗的屁股上大力地抽了一戒尺,“混小子,只会卖乖,还有半个月就要摸底考了,看你这个混样,别给我考个全级倒数第一就算不错了。”

    墨朗被秃头张给训了一顿的这件事情在班里都传开了。他回到班里面,班里的同学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有个名为张峰的男子扯着嘴角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去搭着他的肩膀讪讪地说:“刚刚开学都还没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竟然就敢翘课,真是佩服佩服啊!”

    墨朗没有理他,他踱步走到班里面最后的那个座位里坐着。坐在他身前的那位名为陈小蝶的女生回过头来跟他说:“你别怕,我都为你做好各个科目的笔记了,你一定可以跟得上进度的。”

    墨朗侧头把剑眉上的斜刘海给甩到一边,瞪大着如墨的眼睛深深地看着陈小蝶,陈小蝶白皙的脸上竟忽的涨红了起来,墨朗接过她给自己的笔记本,冲他较为温柔地说了句:“多谢你。”

    陈小蝶脸红心跳得把身子给转回去,她双手捧着脸,鼓着腮帮子在吹气,若不是现在是上课时间,她真的很想跑到走廊去吹吹风。

    课间杨慕益来到墨朗的桌前,一脸委屈的鼓着脸问他要了他的新号码,“臭小子,又一次人影都没有的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你还要不要我这个兄弟了!”

    看见杨慕益后,墨朗的心里再次想到了那个名为若霖的男子,如果真的是因为若霖,后世才会去跳楼自杀而死的话,那么这个名为若霖的男子,就是墨朗要攻略的人。

    墨朗伸手去抓住杨慕益的手,严肃着脸问:“那个……若霖在这个学校里吗?”

    杨慕益挑了挑眉,然后干干地笑了声说:“怎么着,这么快就想见他啦?看来还真是想念他啊!”

    “别闹,他……有在这所学校吗?”

    杨慕益双手扣着墨朗的肩膀,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说:“像他那种好学生,一定是在高一(1)班啊!”

    “高一(1)班”这句话在墨朗的心里扎下了根,他咬咬牙,“我堂堂一名天下第一国师,想要进一个年级尖子班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这句话雷得杨慕益差点脚没站稳摔了下去,他干干的笑了下,然后伸头依附在墨朗的耳边说:“它是全省栽培清华北大考生的第一班级!很多来至四面八方的学生在高中的时候都想要进去就读的,所以……不只是跟a城所有学生相比,而是跟全国的学生相比!”

    墨朗伸手去拉了拉领子上深蓝色的小领带,风清气扬的笑着说:“那也不是个问题。”怎么说我都是天下第一的国师啊!

    杨慕益冷眼瞥了眼墨朗,然后转身摇着头离开了。“你一定是疯了!”

    放学后,墨朗手拎着陈小蝶给自己的笔记本,踩着自行车回到贫民窟的小平房里,他刚洗完澡,身上穿了件背心,跨上穿着一条四角小短裤,脖颈上的水珠流到夹背上,他拎着薄得几乎透明的背心角掸了掸,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小蝶的笔记本。这姑娘的笔迹倒是不错,是正楷来的,一横一竖都像个样,比那地中海张无力好多了。

    他半躺在沙发上翻着笔记本,桌面上的手机“咚咚”的响了几下,他伸手去拿来手机瞥了眼,有500万入账到□□里了。他抿抿唇,继续看笔记本,才区区一个星期的笔记,总共有9门课程,墨朗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就把所有的笔记本都看完且记熟领会贯通了。

    他拿起像密密麻麻乌漆麻黑的小蚂蚁在书页上排队的英语书,请饶恕他真的是看不懂……摔!

    晚上刘叔端着一碗梅菜扣肉来给墨朗吃,墨朗看到刘叔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满是落寞,也是时候该帮帮刘叔了!

    ☆、第16章 我的前世是万男迷(16)

    放学后,墨朗踩着自行车,伸开双手任自行车从校道的斜坡上径自滑下,金秋里的凉风吹起几片亮黄色的落叶,撩起墨朗剑眉星目上的斜刘海,刘海在风中肆意的吹摆,炎炎夏日中,一阵阵清风凉爽的往墨朗俊逸白皙的面庞吹来,一丝丝凉意,一阵阵清爽,一把把好心情。

    墨朗的自行车滚动到校门口的时候,有个人在墨朗的身后喊了声,墨朗怔忪了下,停下车,回头看了眼。

    一个同样短发五官清秀的男生踩着自行车往斜披下踩来。秋风吹起他翩跹的白衣,在日光的照耀下,他朗目星辉,面如凝脂,鼻子高挺雪白如峰,樱红色的唇在日光下更是波光潋滟无比。

    他踩近了些,把手环扣住墨朗的肩膀,脸上如三春花开,万木花满枝头般露齿笑着说:“朗朗,真的好久不见了呢!”

    墨朗被眼前如玉雕般精湛的五官给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猛地咽了下口水,瞪圆着星辉的眸子傻愣愣地看着男子一动也不动。“怎么了你?听慕益说你先前发生车祸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他伸出手在墨朗的眼前晃了晃,紧锁着弯眉撇了下嘴角说:“小子,当真忘了我拉,我是朴若霖啊!”

    “若霖……若霖!”忘了谁,也绝对不能忘了你啊!墨朗看着眼前的朴若霖,心里一阵阵揪着紧。他眼角斜睨地瞥了眼朴若霖,先前盛载着星辉的眼眸子里划过一道暗芒。“原来你就是朴若霖!”

    朴若霖问墨朗要了电话号码后就踩着自行车离开了,墨朗看着朴若霖从他的身旁远去,他注视着他的背影,在视野里化作一个模糊的点,继而没入茫茫人海中。

    “草!难怪后世会为他着迷!就连本国师都有点把持不住了呢!那小样,简直是要了爷的命啊!”他伸手在脸上扇着风,要不是早知道这人竟是玩弄人感情的渣男,本国师可能还会被他蛊惑,只是……这一次,你注定要栽在我的手中了!墨朗阴鸷的眼中闪过一道电芒,似乎周身的暖日也都变成腊月的寒风一般在呼啸着。

    这几天墨朗一直在想应该要怎么帮一下刘叔呢?怎么刘叔也不应该是每天天没亮就起身去倒夜香的命吧!他的女儿现在还在读书,也分担不了什么。后世在世只有17年的时间,父母亲离异,若不是刘叔帮忙照看,可能早就饿死在某个寒冬腊夜里了,一夕的温饱暖心,足已叫墨朗为他的下半辈子着想一下。

    墨朗踩着自行车,在离学校不远的街角有间卖水果的的小店,那家小店看着干净光亮,店铺位置也好,只是老板不擅经营,导致生意日渐况下,经营惨淡。墨朗看着铺子上方有垂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转让。

    跟水果店的老板商量了下,老板本以为墨朗是没事过来找趣的,没想要怎么好好招呼他,他一个未成年的小孩难不成还能顶了我这家铺子不成!

    墨朗也知道水果店老板的那点小心思,他笑弯着眼睛说:“我是替俺父亲过来问个价钱的。”随后那贼眉鼠眼半分亏都不肯吃的矮胖子才面绽笑颜,给墨朗奉上一杯香茶。

    跟水果店的老板谈好价钱之后已经是晚上8点了,他踩着自行车,从公路大街绕进小巷里,a城什么都不多,可是悠长的小巷格外的多,只是不见有那么一两个撑着油纸伞的美男从窗前口含丁香般笑着走过而已。

    墨朗踩着自行车,从东边的小巷绕到西边的小巷,如果不是已经把四周都熟透了的话,那横竖穿插的小巷就像是个迷宫一样,只怕一走进来,想要出去,怎么着也要费那么九牛二虎之力啊!

    在一个急转角的小巷口,墨朗感觉到自己的自行车轮碾过了一个较为突出的东西,他身子颠了下,听见一声“啊……”的尖叫身,他刹住停车阀,双腿站在地上,回头去看,在巷口柔弱的微光的投射下,可以看见一个人正躺在巷口,而他的腿上多了个车轮的碾痕。

    墨朗急忙跑过去,蹲在那人的身侧,伸出指尖去戳了戳那人的后背,只见煞白着脸的男子已经昏迷了过去。他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拿起他的左手把了下脉,失血过多……

    翻过他的身子看了眼,右胸上有几道显眼的伤痕,看那伤口,应该是刀伤准不错的。墨朗看了下四周,静寂一片,鸦雀无声。“好吧!看在本国师与你有缘,爷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他把自行车锁在巷口的水管上,然后蹲下身子,把男子伏在他的后背上,背起他往自己的屋子里跑。

    大概用了10分钟的时间,墨朗把受伤的男子放落在沙发上,翻箱倒柜从一个小木盒里拿出一些医用的棉花和药酒。墨朗打开药酒伸鼻子去闻了下,确保了这瓶药水可以止住男子伤口上的血,然后利落的伸手去把男子身上穿着的紧身衣给撕了个干净。

    男子结实的肌肉一时间暴露在墨朗的眼前,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要数他胸前那两大块还在颤抖着的胸肌,胸肌以下有着八个圆圆看起来很是可爱的腹肌,一个个都像是鹅蛋那么大,胸肌以下,大红色的内裤边沿有着两道令人窒息脸红心热的人鱼线……草!怎么每个人的身材都这么好!

    适才在小巷里都没能看清男子的外貌,在白炽灯映照下,他面如冠玉,鼻高唇红,一张仿若上天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的五官分外惹人犯罪。他紧闭着双目,没能知晓他眼中是多么的灿若星火,但不可置疑,他眼眶中上下眼皮喝着的那条眼缝深而有弧度,应当是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

    墨朗用毛巾给男子擦了擦胸肌上的伤痕,刀痕虽然深入肉骨,但并没大碍,静养几日也就会痊愈的。他把手中的药酒倾倒在男子的胸前,碧蓝色的药液在白雪般的波浪上漫溢开来,像是开在清泉上的蓝色的花朵,正芬香四溢。

    墨朗用纱布裹着棉花,然后在男子的胸前绕着后背盘绕了几圈。夜色深了,窗外清凉如水,皎洁的月光高挂在夜空中,倾泻下一河的银辉,多少年前,墨朗也曾经救过一个被毒蛇咬伤命悬一线的人,只是那人最后……最后爱上了自己,一发不可收拾!

    眨眼千年,时间只在眨眼之间而已。他对着月光看了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语带阑珊地说:“嫦娥阿嫦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高挂在夜空中啊!国师我都不想再看见吴刚了,敢问桂树可已砍倒?西湖水是否已干?天地万物是否只是一夜春梦。”

    在墨朗低首感叹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男子起身来了,他背对着墨朗,眼神里满是冷峻凌厉的尖刀,转过头来,一把把扎在墨朗的身上。

    墨朗抬起带情的眸子往身后看去,然后走到他的身旁淡淡道:“你起来啦,你身子还没有大好,且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你还是先不要移动身子吧。”

    那人两道斜飞入鬓的浓眉紧皱了下,向墨朗投来质疑的眼神。“你别误会,我是在巷口遇上你了,本人略懂医术就背你回来就医了。”

    男子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尽显,随后向墨朗投来白莲开在清水般的笑容,拱了下手说:“多谢!”然后竖直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眼自己沙发边上自己那已经被撕烂了的衣服,然后转头瞥了眼墨朗“没想到你力气那么大!”

    墨朗笑弯着墨谭眸子点了下头,“哪里!”随后又单手擦着裤兜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等明天再走,现在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呢。”说完后,墨朗大步流星地走到浴室去洗澡去了。

    洗完澡后,墨朗不像先前那样只披上一条毛巾在跨上,又或者只穿了条四角短裤,他这一次穿了条长及膝盖比较宽松的睡裤,用手轻拍着短发从浴室走出来。

    这会儿,男子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失血过多的人容易犯困这很正常。墨朗拿着一条破毛毯给男子披上。先前墨朗问他他叫什么名字,男子思忖了下说叫“九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第二天清晨,男子留下一张支票然后就走了。墨朗在横梁上看着九战离开,房门合上后,他跳下到地面,走到沙发边的木桌上拿起支票瞥了眼,“100万!”

    墨朗拿起支票想要冲出去把支票还给他,可是已经不见人影了。

    ☆、第17章 我的前世是万男迷(17)

    墨朗趁着清晨来到昨晚遇见九战的巷角取了自行车,然后踩着自行车,丝丝凉意绕过墨朗的发尖,他悠然自得地踩着自行车往学校里赶去。在班级里干坐着听张无力讲着数学课,墨朗几次打瞌睡点头如捣蒜一般勤,差些摔到地上。

    “那位坐在最后的那位同学,我已经留意你许久了。”一声尖锐且带着烟酒嗓粗犷的中年男子的声音绕梁,墨朗却纹丝不动,正呵呵大睡与周公下着棋。

    陈小蝶用手肘子推了下墨朗的桌子,他才微微睁开眼缝,惺忪的睡眼扒出一条缝后,只见一根细小而短白泽的东西往他额头上飞来。猝不及防,他被米分笔给猛地击中“呀”了一声痛。

    “墨朗,给我站起来!”张力冷眼瞥着墨朗,眼里的刀光几乎要杀死人一般扎得墨朗直眨眼。他在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蹙紧了下眉头,抬起墨谭眸子看着张力淡淡道:“不知老师可有什么要我去做的不?”

    张力在讲堂上倒抽了一口气然后深深地呼了出来。“看来你一定是把我今天所讲的知识都领会贯通了,才敢在我的课上打瞌睡,那黑板上这道题你就上来解吧。”张力的那点小心思,不过是想给墨朗一个下马威而已,也好叫墨朗知道要尊师重道,上课认真听讲。

    班里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今天张班主任所讲的是今年六月高考理科数学的左后一道综合计算题,是想要同学们知道高考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而必须要时时刻刻都处于备战状态。班里同学们的眼光都指向墨朗,大家都想知道墨朗之后会怎么做。

    坐在墨朗前面的陈小蝶转过头来悄悄地说:“跟老师认个错就好啦。”她蹑头蹑脚的又转回去。

    墨朗眼角微眯,剑眉一挑,整个人差些嗤笑出来,“要让我墨朗低头的人,在这世上还没有出生呢!”他在桌底下捡起那根砸中他额头的米分笔,大步流星的从两排课桌的走道上走了上去,何其气派,何其令人叹服,又是何其的英姿凛然,只是……底下的陈小蝶却双手捧着眼不敢直视。

    墨朗冷瞥了眼秃头张,然后伸手扯了扯袖口,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在黑板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解:”

    ……

    ……

    秃头张本想刁难一下墨朗,没想到混小子却嘴里含笑,权当1+1=2一般简易地就把所有解答流程都写了下来。更令地中海张力刮目相看的是他全程都不需要笔算,看他春风拂过水面一般怡然的神情似乎连口算也不用,仿佛就是不经大脑,然而却比参考答案还要仔细精准。

    墨朗写完后,把米分笔头一个弧线扔回米分笔盒里,然后转了个身,一袭白衬衣看起来倒格外飘逸,他款步走了下去,身旁的同学左眼看了下墨朗,右眼瞟了下张无力,课室里落针可闻,像是大雨倾盘前令人窒息的静寂,又像是狂风戏谑后,庄稼连根拔起般欲哭无泪。

    张力看着黑板上写满了的解答,眼珠子一次比一次瞪得圆大,最后猛咽了几下口水后,免不得肌肉也僵直的在颤动着,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在黑板上用红色的米分笔打了个大大的勾,全对!

    班里忽而响起惊雷一般的掌声,如雷贯耳,绕梁三日一点也不夸张。学校里的安静都被高一(17)班的掌声给打破了,换来的是一声声“啪啪啪”的掌声。

    下课铃响了。秃头张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拿起放落在讲台上的“必修一”大步流星地走了。他急匆匆走回教务处,从自己卡位的抽屉里拿出高一(17)班的中考入学分数排名详情来看。

    手指顺着自上而下一直搜索着,班里前十没有他,前二十没有他……前五十没有他,一直到前七十……全班总共73位学生,墨朗倒数第4,排名全班顺数第70,倒数第4!

    张力伸出两只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皮,再看一眼,是的,墨朗中考文化科总分刚刚上线第一中学,且数学也只有66分……他满脸茫然如个丢了神的呆瓜一般坐在椅子上发愣。“诶!张老师,你们班刚刚临下课前发生什么今天动地泣鬼神的事情了吗?怎么拿掌声如雷鸣啊!”

    张力抬起眼眸子瞧了眼高一(16)班的语文老师,然后干笑两声,“没什么事。”他坐在办公室里想了许久,桌面的茶水从冒着烟雾到被空调吹成冰水,张力一口也没有喝。

    “难不成他早就背熟了今年高考的数学答案了?要不然不可能中考成绩这么差,现在竟然连高考压轴答题也给一字不落的做出来啦”他手里的钢笔回绕了个花,心里暗忖,不对啊,他的答案可比官方答案还要详细精准啊!

    ……

    放学铃响了,张力从办公室走出来,来到班门口,想要叫墨朗到办公室里面去问一下详情,只见一个个一群群三三两两的学生从班门口走出微笑着跟张力问好,一直到所有同学都走完了,张力还是没能等来墨朗,他把头伸进教室四周看了看。

    墨朗骑着自行车往自己的家里赶,一回到家,他首先就到了刘叔家去敲了几下门,进去后白皙如玉的脸漾起春风一般笑着说:“刘叔,我给你找了份工作,是卖水果的,以后你就别再去倒夜香了。”

    刘叔一脸诧异,扬唇笑后摆摆手,“这可不行,刘叔我字都不会一个,怎么可以去给人看店呢,人家会笑话的。”

    墨朗紧了紧眉头,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然后踱步走到刘叔的面前,拿起刘叔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握着,刘叔的手满是老茧,大大小小的,新老陈旧的几乎都长满了两只手掌了。

    墨朗睁着清水悠然的眼珠子很亲和地看着刘叔说:“不瞒刘叔,小朗也知道瞒不了刘叔。这家水果店是小朗的母亲给朗朗买的,现在小朗我是水果店的老板,而我刘叔你也知道,我要上学读书的,就算刘叔帮帮小朗,给小朗看店,小朗每个月给您2000块当做工资。”

    刘叔急忙推手,“这可使不得,柳树我什么都不会,只会给你添麻烦,小朗你还是请一个精明的小伙子比较好!”

    墨朗向刘叔笑了笑,他把刘叔的手握得更紧了,嘴角如沐春风般笑着说:“我就喜欢刘叔熟络,我就想请刘叔。”

    刘叔拗不过墨朗,就笑呵呵的答应了,“可是这2000元一个月也忒多了,刘叔可不能拿那么多。”墨朗摆摆手,“还少了呢!”如果不是怕刘叔怀疑,莫朗想一次性就给刘叔的账户里打入百来万的,只是他又该如何解释这些钱的来源呢……破事,烂事,人世真多烦恼。

    那天晚上,墨朗洗完澡,照旧穿了条四角短裤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只是赶早不如赶巧,电视上正播放着某言情电视剧,剧情跌宕起伏,骗了墨朗一些些情感,又是夜来人孤寂时,电视剧里的男主为救女主而不顾打小一起玩到大兄弟的安危,最后口吐鲜血肉绽模糊的救了女主,而兄弟却被冰冷的子弹夺取性命……

    摔!烂剧情!如果是本国师,我一定能够把这二人都救下来,然后带着兄弟去到天边,去到云端,去到海枯石烂山崩地裂的地方逍遥自在,胜做神仙!只是……“这兄弟长得也忒寒碜了吧!”还是甩一边吧!

    墨朗左手一根冰棍,右手几串烤肉,中间还放着一叠刘叔秘制的扣肉,一边吃着,一边吐槽破烂的剧情。他甩干头发后,想要飞到横梁上去睡觉的时候,却看见了昨天夜里自己救的那个粗壮的男子留在自己沙发角落已经被撕烂了的衣衫。“九战”真是个容易记住的名字!

    第二天来到仙洞里,光荣一见墨朗幻作一道光飞进来的时候就蹦跶着往他跑过来,四腿用力往墨朗怀里蹦,墨朗伸出双手去紧搂住光荣,小狐狸把头深深的埋入墨朗的怀里,青绿色的眼珠子闪过波光,他在墨朗的怀里打着滚儿。“小家伙,我也想你了,有没有吃饱睡足啊!”

    ☆、第18章 古穿今万男迷前世(18)

    他把小狐狸给放落在黄土地上,白皙的脸上宛若三春花满枝头,细水长流静然般笑着从背后拴着的布袋里拿出一只已经煮好皮水黄油油的母鸡出来,在光荣的面前晃荡着说:“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是鸡!”

    狐狸喜欢吃鸡这是众所周知的,墨朗天没亮就起来杀鸡水煮,香喷喷还滴着油水的大母鸡逼得小狐狸绿油油的眼睛变得愈发闪亮有光彩了。光荣在墨朗的怀里伸出两只前爪抱住大母鸡,猛地咽了几下口水,嘴角挂着涎向墨朗如沐春风般点了点头,然后就跳下地上,回到黄草铺上一大口一大口地啃着吃,那滋味真是比人间满汉全席还要令人回味。

    墨朗盘着腿坐在石壁上闭目修炼,洞里一年四季如春,香花遍地,藤蔓垂挂如珠帘,流泉微波涌动,空气里带着泥土的腥味还夹杂着花草的清香,甚是怡人。一道旭阳透过瀑泉射进仙洞里,墨朗看着“碧波泉”里的那道青光,抿了抿唇,脱光身上的衣服,如一条江河的游鱼一般在温泉里游来游去。

    洗完澡,约莫7点了,墨朗被小光荣满嘴鸡油的舌尖舔了好几下唇角后,飞出仙洞,赶来学校里。正好遇上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距离摸底考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英语老师本着负责任的态度给同学们进行一次考前测试。

    墨朗瞪大着圆溜溜的双眸看着桌面的那张英语试卷,他趴在桌面上扯了扯嘴角,“蚂蚁阿蚂蚁,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真是委屈你还瞪圆着小眼睛干巴巴地盯着我了……”妈蛋,是本国师一头雾水想跟你攀亲啊,你怎么都不受我诱惑啊?摔!

    考完英语后,墨朗走出教室来到走廊里,几阵凉风带走了枝头几片泛黄的叶子,飘向了挺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从背后伸手搭在墨朗的肩膀上,“国师,真的谢谢你救了我老爸!”

    墨朗稍微紧了紧眉毛,回过头来看见是孙燃,然后清水涟漪般摆首说:“这位小兄弟无需答谢,我也是有报酬的。”他挪了挪步伐,想要离开,孙燃却紧抓起他的双手,态度诚恳着,像是公堂上一声惊堂木响了严肃着脸说:“我想要成为国师您的徒弟,求国师收我为徒!”

    墨朗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上辈子自己都没有收过徒弟,不是没人前来拜师,而是墨朗不想麻烦,总感觉没有道骨的人是烂泥扶不上墙,而且前世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收一个小徒弟,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不成,我从不收徒弟。”他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教室。

    孙燃在走廊上呆愣地站着,心想这是被拒绝了吗?怎么一开口就被拒绝了?你的一句“从不收徒弟……”竟叫我无言以对。

    上课铃响了,可是孙燃还是像个木偶一般站在走廊里一动也不动。高一(17)班里的女生个个趴在窗子上看着孙燃,竟一个个眼里开出了花,细看来还是桃心样的。

    “班里的女生都有病吧,我这个大帅哥他们都不看,竟看1班的那个小白脸!墨朗,你说是不是?”坐在墨朗身旁的甄帅扯着嘴角带着求安慰的眼神拍了下墨朗的手臂。

    甄帅的牢骚还没有念完,墨朗一双原本秋水澄透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电芒,无比刺眼锋利,他侧过脸紧抓着甄帅的手有些抓急地说:“你说什么?他是高一(1)班的?”

    甄帅纤细的手臂被墨朗捏得几乎要碎了一般,他拧皱着眉眼“呀”的大喊了声,眼带怒焰,“你有病吧,竟然那么大力。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孙燃是高一(1)班排名前三的人啊,在我们学校里那可是响当当头号种子啊!”

    墨朗抬起望穿秋水双眸,用手把甄帅的头给压得快要贴近地面,远远地看着站在走廊里的孙燃,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凸显了出来,“原来你也在高一(1)班!”他站起身子拍了拍白衬衣,踱步想要走出走廊,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满脸茫然,一双无辜的双眼眨了眨,“你要去哪啊?马上就要上课了。”

    墨朗背转过身,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紧了紧,摇了摇头后说:“是个人都会趴在窗上看孙燃,而不是你……”这句话说得极小声,却刚好可以清音嘹亮地传进甄帅的耳膜子里,墨朗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下一阵清风,身后是趴在桌子上啜泣伤不起的男孩正身子一抖一颤的哭嚎着。

    墨朗走到走廊上,从背后伸手扣在孙燃的肩膀上,淡淡说了句,“放学后,学校后操场等我。”孙燃整个人像是被熊熊烈火给烧着了似的,上蹦下跳着,好不滑稽。

    放学后,墨朗来到后操场,满地金黄的落叶在清风中一只只像是长着翅膀的蝴蝶一般在风里飞舞着,清风吹起墨朗白衬衣的衣角,他站在风里看着瘦削树干下一个单脚上提顶着树根,背靠在大树主干上的小男生,心里莫名的紧揪了下。

    孙燃侧过脸看见墨朗,笑着从树下小跑了过来,他面如白莲,笑若芙蓉,同样的干净无尘,竟让墨朗束手无策,“师傅下午好!”

    “慢!”墨朗小喘着一口气后说:“我还不是你的师傅。”孙燃蹙紧眉尖,心里暗忖,难不成国师又反悔了?他瞪大着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稚气地盯着墨朗看。

    “跪下叩三个头,我才是你的师傅。”墨朗用手拉了拉领口,气息似乎顺了些。

    孙燃急忙双腿跪地,抿笑着爽快利落的扣了三个响头。

    墨朗还没反应过来,三个响头已经扣完,并且已经双手成拱桥如三春暖阳尽扫寒冬灰霾一般地笑着说:“师傅!”孙燃倒是没给机会墨朗反悔,数着时间一次性扣了三个响头。

    也罢!收就收了吧。活了几千岁才收了这么个入室弟子,当上了别人的师傅,怎么着也要尽责到底吧。几千岁了,也不知道收了徒弟是个什么心情,现在知道了——五味杂陈。

    孙燃从黄土地上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膝盖裤子上的黄泥,“师傅,小燃要做点什么啊?”

    墨朗负手站在大树底下,看向天边,雁字回时,月还没有露脸。“你就沿着操场跑十圈吧,每天早晚。”说完后,墨朗就拂了拂衣袖,大步流星的走了,临走前还落下“从现在开始吧。”

    孙燃木然着的脸两只澄透清冽的眼睛眨了眨,鼻尖唇沿处一点点发育期青少年的小胡子颤了颤,“这师傅也忒严格了点吧……我还想请师傅大吃一顿,怎么说也是拜师宴啊……”叹气后,他乖乖的沿着四百米跑道来回跑了十圈,汗流浃背,全身乏力,气喘吁吁的倒在青黄色的草地上,天边金乌西沉,漫天的晚霞晕红醉人,一阵阵凉风吹起孙燃的刘海,他伸手扒了扒头发,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墨朗骑着自行车到水果店跟原水果店老板把一切手续都交接完了,他接过水果店的钥匙,然后骑着自行车向着黄昏晚霞而去,没入晕红醉人的红霞浪漫中。

    夜晚,街灯温柔,墨朗经过“且醉今宵”,想起了那晚与檀诚在小巷里面喝酒通宵达旦,竟轻松地笑了笑。也许久没见到檀诚了,不知道那小子近来过得可好?

    他骑着自行车到某叉牌子店去买了套衣衫,穿在身上,深蓝色青年款棉质tshirt,黑色修脚牛仔裤,用发胶把半掩住眉眼的刘海给往后扒了扒,清秀俊逸深邃如精雕出来的精致五官,玉树临风走进了“且醉今宵”。

    他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檀诚,自己坐在吧台上照旧点了杯蓝色妖精喝了起来。酒吧里正播放着“袖手旁观”。每每听到“你的脸庞,闭上眼睛就在我眼前转啊转,我拿什么条件把你遗忘,除非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对方……”他的眼睛就波光荡漾着打着滚儿。

    空叹一声“自古多情空遗憾!”深邃眼眸里的水珠差些些掉下来了,一曲歌罢,下一曲却来个劲爆热舞dj跳起来吧,“up”,墨朗伸手去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水珠,板着脸看向舞池,心里烈火焚烧,“这不是欺骗本国师的感情吗?!竟然唱这个蚂蚁排列着的歌曲!”摔!他刚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酒池肉林里,一整群发着疯在猛甩着头的青年堆里有那么个他熟悉的角色。

    踱步走到舞池里,一道道刺眼的光芒照射进墨朗的眼睛里,他紧了紧眉心,瞪大着眼睛看准目标把他从舞池里拽出来,男子还没有回过神来,耳后传来“给你!”这么一句令他心里一阵阵紧的话语。

    ☆、第19章 古穿今万男迷前世(19)

    墨朗从肩包里拿出那张100万的支票,伸长着手把支票晃荡在年轻男子的眼前。男子睁开醉得满是星星的眼角瞥了眼墨朗,扯了扯嘴角笑了下说:“小兄弟,是你啊!”

    墨朗闻到他一口的烟枪味,把支票用手拍在他的胸肌上,九战从鼻息里探出一口闷气,醉醺醺眼冒金星的他伸手去抓住墨朗的手,低沉着嗓子,把嘴角的笑意扯得更深了些,“怎么100万还不够吗?那你想要多少?”他摇摇晃晃着的身子几次差些摔倒在舞池边上。

    “无功不受禄,我又没有为你做了些什么,你不需要给钱给我。”墨朗把手从九战的手中抽出,踱步想要走的时候,九战又说了,“200万!”墨朗头也不回地走,“那300万……”还是没能留住墨朗的脚步,站在一边正抽着烟的几个小混混见老大有些不对劲,竟大步走到墨朗身前,用手支架着墨朗成十字架型,耶稣诞生了……复活了……摔!

    九战踉跄着身子走到墨朗的身前,伸出右手扣在墨朗的肩上撇了撇嘴角“哼”了声满是不屑地说:“小子,别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撑死,一口价500万!”

    墨朗轻蔑地瞥了眼九战,嘴角一边翘起,“就算我饿死了,也绝不会要你这500万,君子不求嗟来之食!”九战瞪圆着眼珠子,仔细的打量了下眼前这个约莫只有17岁的少年,然后寒冰消融露牙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向墨朗竖起一根大拇指,刚想说:“好样的!”

    却被另一个人从背后把他的那两个手下一飞腿,一回拳给打得个落花流水,他颤巍巍的醉意已经很深了,看着墨朗从他的视线里消失,没入夜色里。

    墨朗被男子拉着臂弯往酒吧外跑,他从背后看见男子的侧脸,知道是檀诚,竟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来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墨朗大力把臂弯抽离了檀诚的手掌,冲着他笑着说:“还以为你今天不来酒吧了呢!”

    檀诚怒火中生,眼里满是赤燃着的烈火,鼓气吹了出来,脸色表情僵硬,“你还好意思说,那天把我一个人丢在小巷里也不说一声,拍拍屁股就溜之大吉了!”

    墨朗咬了咬下唇,才想起当天为了赶去练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匆忙离开了。他春水滋润小草般暖融融地笑着说:“真的不好意思啊,那天有急事。”他瞅了瞅檀诚,似乎火气还没有消,就把双手扣在檀诚的肩膀上,“兄弟,墨朗知道错了,要不然你罚我,我认罚。”

    一脸闷气的檀诚这才如沐春风地笑了起来,他稍微紧了下眉头,然后淡淡地说:“这几天也没见你来找过我,我就一次性把所有的都算上了……”他附在墨朗的耳蜗上磁性的嗓子一字一句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陪我一起过生日吧。”

    墨朗看着檀诚,然后点头“嗯”了声。

    檀诚开着他自己的奔驰小车,把墨朗的自行车放在后座上,他坐在驾驶座上,墨朗坐在副驾驶座上,车里在播放着忧伤有情调的歌曲,一溜烟的功夫,车子已经开到城外的灌木丛林里。

    墨朗走下车紧皱着剑眉问:“你庆祝生日怎么不是去吃一顿好的,然后吹蜡烛吃蛋糕啊?而是来到这人影都没有一个的山岭里……”

    檀诚冲墨朗云淡风轻地抿着嘴笑了笑,然后伸手拉着他的手臂,沿着灌木小路走下,穿过一片墨绿色的丛林,走过残荷簟叶月色浓的千亩荷塘,绕过几个低矮瓦片屋檐式的小民房,来到与世隔绝雾霭飘渺升起万里空寂的清潭边上站着。

    清潭澄净清透,安安静静的一潭清水,在月色的铺洒下,蒙上一层淡淡的银纱,像是个待嫁闺中未经人事的少女,又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甚是怡人,甚是惊艳!

    墨朗看着眼前的碧泉,白皙的面庞上漾起万里碧荷一般清爽的笑容,“哇塞!檀督查,你怎么知道这么个人间绝色的地方啊!”

    檀诚坐落在潭水边上,有些意带阑珊地说:“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是我的故乡。”他的眼帘里很明显挂着温柔,令墨朗都不禁想起自己的故乡来。“我以前经常在这清潭里游泳,特别爽!”

    “是吗?”墨朗继续道,“那我也要试试。”看看有没有比得上本国师的“碧波泉”!

    檀诚还没有说完,抬起颔首看着墨朗,墨朗却手脚麻利,一溜烟的把自己脱个精光,檀诚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用手把跨上穿着的正红色的三角内裤给脱到膝盖上了,檀诚眨巴眨巴眼地看着墨朗胯间垂挂着的叽叽,脸部的肌肉抽搐得疼,心里却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又像是被填塞得满满的已经剩不出一个细小的角落了。

    在月色下,墨朗浑身白得像块晶莹无暇的宝玉,他身体上肌肉的曲线犹若精雕过的该凸出的地方凸出,该凹下的地方凹下,他那盛满星辉的眸子看起来比天上的北斗还要光亮夺人眼球,他一个飞跃,留下一个雪白的光影,飞坠下银潭里如若游鱼一般悠然自得,其实他更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精灵,身上竟没有一丁点浊世的尘埃。

    檀诚干巴巴的看着墨朗跳下清潭里,他猛地咽了一大口口水,然后淡淡补充道:“那是我小的时候……”他羞红着脸把头往下低了低,墨朗在如银的月色下,如若游龙一般在水面上一会儿成一字型,一会儿成大字型,他潜下水面,破镜而出,宛若水里面的皇子,已经湿淋淋了的头发在月光下更是迷人。“檀督查,你也下来游啊,真的好舒服啊!”

    檀诚抬起眼眸子看了眼水中的墨朗,只见他在水面成一个飞弧状跃起又坠下水底,两个雪峰般的屁屁直逼檀诚的眼球。他伸手去捂住眼睛,“靠!不能再看了,一会儿都要变成弯的了……”他从地面站起来,想着墨朗都跳下去游泳了,要是自己不下去,好像太不成样了。

    只是他刚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胯间穿着的牛仔裤已经被硬邦邦的东西给顶得身子有些疼痛了。他低下颔首看见跨上翘挺的布料,竟爆了声粗口,“草!这是已经硬了的节奏吗?”

    他在清潭边上背转过身,生怕墨朗看见自己的弟弟已经不听话的翘起来了。墨朗还在水中间扯着喉咙在喊:“檀大哥,快点跳下来,爽着呢!”檀诚实在没有办法了,他脱去身上的衬衣,把裤子也脱在潭水边上,只是……他不敢脱下自己穿着的黑色的内裤,生怕墨朗在水面看过来,看得真真的。

    可是一想到一个年仅17岁的小鬼都敢脱个精光跳到水里去游泳了,如果自己已经20多岁的年纪还那么害羞,会不会被墨朗嘲笑啊,他鼓起腮帮子使劲地吹着大口气,趁墨朗潜下水底的时候,他猛地脱下内裤,然后一跃身成个飞弧撞月的姿势跳入水里。众星拱月……飞星下坠……山峰拔地而起……

    “呼!终于凉透了……”檀诚的身子浸泡在清凉的潭水里,把一身的热火都退了去。整个身子也都轻松起来了,像是已经去火了似的,浑身都舒服了。

    他游到墨朗的身旁,墨朗伸出手搭在檀诚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果真没有介绍错,赞!”他们两个人在月色下成竹排样,手搭着肩膀仰着身子在水面来回地游着。

    从水里起来后,檀诚跟墨朗都穿好衣服了,在檀诚的带领下,墨朗踱步来到檀诚小时候住过的老宅子里,那会儿月色清朗,晚风轻轻地吹,檀诚跟墨朗沿着一把长梯子上了瓦房的屋檐去看星星。

    墨朗仰睡在屋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天上的星星,檀诚也仰睡了下去,两个人头顶着头睡在屋檐的两边,清朗的月色洒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投射出两个人影,他们看着天上的月亮星星,檀诚拿出了自己新买的手机,抬起手,把他和墨朗头顶着头在屋檐上看星星的那一幕给拍照留念了下来。

    墨朗侧过身用右手撑着额头,风轻云淡的看着檀诚,轻抿着唇,如一夜春风吹过,九山桃木,花开满枝头一般暖洋洋笑着说:“祝你生日快乐!”

    ☆、第20章 古穿今万男迷前世(20)

    月色映照得墨朗如墨的眼眸子里水光潋滟,他浅浅如芙蓉绽放的笑容至此留在檀诚的脑海里,成为了永恒。

    夜色如水,夜凉如风,灰黑色的瓦片上有两个人头顶着头在屋檐上成横着的一字型,偷得半日闲情,那晚的风是温柔的,吹过耳郭子,潮红了起来,那晚的树影斑驳疏离,倒映在清潭上温婉而有格调,似乎那一夜的蚊子也忒么的柔情似水,檀诚腊月的萝卜心,似乎稍稍悸动起来,如若怀春的少年。

    约莫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摸底考结束了,墨朗还是无法忘记三天前英语老师把临时测试的英语试卷发下的那一刻……他得了个大而圆的鸡蛋,找到全班同学的嘲笑,陈小蝶时常会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墨朗看,可是墨朗已然对英语摸不着头脑,其实他也只当乌漆麻黑的蚂蚁是个屁就放了。

    考完摸底考之后,墨朗蹬着自行车路过金黄色的稻田,来到了水果店,水果店已经正式开店两天了,这两天生意平平,不过还过得去。刘叔人勤劳肯干,不仅把店面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每天都会精心给墨朗准备午饭。

    墨朗在水果店前停好自行车,踱步走了进去,刘叔立马拿出账簿,紧跟着墨朗说:“今天早上卖出了30元苹果,20元梨,还卖了些许葡萄奇异果……”墨朗冲刘叔笑了笑,摆摆手说:“刘叔,这些以后你一个月跟我说一次就好了,我听着烦人……”

    他提了提膝盖上的裤子坐在木椅子上,刘叔掀开饭桌上挡蚊子苍蝇的塑胶盖子,香喷喷油而不腻色香味俱全的两肉一汤直逼墨朗的眼球。“小朗啊,考试辛苦了,来吃多点补补,刘叔今天特意给你炖了猪脑降火汤呢!”

    墨朗抬起笑弯了的眼睛对刘叔咬了咬下唇,猛咽了几下口水,冲刘叔说声“谢谢刘叔”后动起筷子一大口一大口的吃了起来。最后一颗考的是蚂蚁课程,我的心都碎了,还好有刘叔的老火靓汤补补,特滋润!

    墨朗饭都还没有吃完,就有四五个头染金发,凶神恶煞的样子手拿着粗大的木棍走了进来。带头的是一个眼神有几分凶狠的口叼着一根烟,其余几个应该是手下,有一个走到刘叔的身旁大力的拍了一掌在刘叔的后背上,“老头,交保护费。”

    刘叔见几个混混样的青年进来砸场子,善良的刘叔被吓得不轻,他扭曲着脸,腿脚微微颤抖,厚颜似有咳不出的痰在压着一样断断续续地说:“大爷……保护费要多少啊?”

    男子刚想开口,却被墨朗挥手一拳揍过去,狠摔在角落里。“哎哟,小鬼,还蛮横的。”叼着一根烟的男子终于往前站了步,撇了撇嘴角,挑衅着说:“是不是不想混了,来人把这个场子给老子砸了!”

    话音刚落,墨朗眼角斜睨,凌空长腿啪啪啪把几个男子排江倒浪般齐刷刷给踢到在水泥地上,站在一旁的刘叔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来了,他傻愣愣地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带头的男子从地面上爬起半蹲着,伸手成拱桥样,挤着眉淡淡地说:“敢问小年来自哪个帮派?”墨朗嘴角一边翘起,无奈地摇摇头说:“无门无派!”

    男子立马脸部肌肉颤了颤,低头说:“小弟不是泰山,还望大哥原谅。”墨朗挥挥手,沉着嗓子说:“以后不许到这里撒野。”说完后,墨朗见刘叔还像个傻大个一般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走到他身旁想要宽慰一下刘叔,却被带头的那男子从腰间拔出一把冰凌般锋利的匕首插了过来。

    匕首横□□墨朗的后背,当即鲜血喷溅,泼在带头男子的脸上,墨朗运功一掌把带头男子一掌击飞到水果店外的公路上,几位手下眼见大哥在公路上手脚抽搐得爬不起身,急忙跑出去背上老大,用刀子抢来一辆私家车,把老大送到医院去。

    墨朗当即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神智不清地晕倒在刘叔的臂弯上,刘叔见负责墨朗的手上染满鲜红的血,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打了120救护车。

    医院里医生护士们都手忙脚乱忙坏了。“赶快给我准备吸氧罩,还有准备插管,病人情况紧急,要赶紧手术,快打电话给刘主任,说病人快不行了,请求帮助!”以为年轻男医生来回走着,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握得紧紧的,手背上一根根青筋突突地冒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还没有人过来……”刘叔在一旁走来走去,他眉头深锁,手脚发软,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小朗,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可不能有事啊,都是刘叔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他紧握着墨朗的手,颤巍巍着说。

    “来了来了,刘主任来了!”以为身着白衣的护士急匆匆跑了过来,身后正大步走过来的是刘主任。墨朗转头看了眼,“竟是个故人。”

    刘辉远远就看见墨朗坐在椅子上,他被护士催着大步流星地走过墨朗的身旁,是个小轮子的病床被推入手术室……手术室的玻璃门自动合上了,额……可墨朗还在椅子上坐着啊……

    青年医生怦怦急跳的小心脏终于平稳下来了,他走到墨朗的身旁看了看匕首插入的位置和深度,然后把他送进急诊病房,给墨朗注射局部麻醉药,然后用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把匕首给□□,再用紫色消毒液给墨朗擦了擦,“你没什么事,匕首没插到重要部位,休息几天等伤口复原了就好了。”

    墨朗被推倒一个小病房里,要在医院过夜,确保伤口没有受到感染后才可以出院。

    刘叔到医院门口卖水果地地方买了几个苹果回来,嘴里碎碎念着“着医院门口的水果是镶金的啊,竟然要40元一斤,我们才买20元一斤呢……”

    墨朗看着坐在病床边上的刘叔就想笑。距离墨朗被刺已经有7个小时的时间了,可是手术室里医生护士们还是忙得手忙脚乱的,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是刚才来水果店捣乱的带头小混混,如果命大的话,应该死不去。

    刘叔从病房外打了一大盘洗脚水进来,放在墨朗的脚下,然后紧着眉毛说:“都不知道在手术室里抢救的人是谁,肯定是大人物,要不然他的亲属不会站满整个手术门口啊。”

    墨朗伸手挠挠头发,看他今天的架势应该不是重要角色才对的啊。他百思不得其解,随后有一个人破门而入,手拿着弯刀,细看来竟然又是位故人——刀疤狼!

    刀疤狼的脸上有一道被刀刮过的刀痕,他手持弯刀凶神恶煞的来到墨朗的病床前,刚想要破嗓爆粗,拿起弯刀把床中人砍得连亲妈都不认识的时候,却把头缩了缩,倒不像是缩头乌龟那般胆小畏缩,而是愣怔地瞪大着眼珠子,片刻后,如同溪流淌过青石无比温柔如沐春风笑着说:“诶,怎么国师也在这,真实巧啊!”

    墨朗瞥了眼刀疤狼,扯了扯嘴角笑着说:“是啊,真巧。”今晚是不是故人相逢的聚会啊?!

    刀疤狼跟墨朗聊了几句后就低着头往门外走出去了。才刚转过身,房门再次被敲开了,伸头进来的依然是刀疤狼那猥琐的模样。他伸手把门打开,然后走进来站在门边伸开手成“欢迎光临”的手势低着头说:“老大,请!”

    墨朗紧挤着剑眉,稍稍把头伸了伸,想要看一下是哪位大粒人物,只见大门敞开,一道白光射进,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外套,脚踩x牌真皮鞋油擦得光亮皮鞋,半长不短的头发被发胶固型得松挺而又精神,搭配着他那白如凝脂,修眉星目的面孔,实在是无可挑剔。

    他如一阵风,就像是一阵风走了进来,身高体长足足有188公分高得男子,身挺如松,气积如玉,高冷中又带着些无可抵挡的魄力。

    墨朗瞥了眼然后呆若木鸡了,怎么又是位故人……

    九战踱步走进来,看见病床上躺着的是那日夜晚救他的小兄弟,吃惊非常。他走到墨朗的病床边上坐下,“怎么那天跟刀疤说我有危险的人是你?”

    墨朗扯了扯嘴角,比先前的笑意还要深,嘻嘻着说:“是啊,没想到那人是你……”九战看了看墨朗的伤口,“伤的不轻吧?那几个小子竟然手保护费都收到你的档子上了!”九战回头冷眼瞥了下,身后那几个手下急忙扑通跪了下去,惊恐万分手脚发软颤抖如筛糠般抖着说:“小的真的不知道你是我们老大的兄弟……求老大饶我一命。”

    “还敢顶嘴,在老大这里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吗?”刀疤狼伸手美人打赏了重重的一巴掌,“都给我出去,准备受死!”

    墨朗急忙拉住九战的手腕说:“不要怪他们,我也有伤到他们。”

    墨朗伸手轻轻握住墨朗的手,然后斜睨着眼角说:“还不谢谢莫大哥!”

    众人扣头如捣蒜,刀疤狼领着他们像遛狗一般出去了。

    ☆、第21章 古穿今万男迷前世(21)

    被墨朗用内功一掌打致重伤的男子因为前世曾经救过一只青蛙的缘故,今生不应该死得如此早,所有在手术室里瞪开了眼睛。

    入夜,秋风飒爽。刘叔在病房探望时间过后就回去了。墨朗睡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瘦削的树干,他掖了掖被角,从枕头上躺了下来,想要入睡了,这时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是刘辉走了进来。

    墨朗紧闭着双目,想要知道刘辉前来是想要做什么。刘辉信步走到墨朗的病床前,微弯下腰肌看了看墨朗,刚刚做完手术从手术放出来的刘辉精神十分抖擞,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去给墨朗掖了掖被角,然后像当晚的月亮一般温柔淡淡地说了句,“没想到,再见也是在医院。”

    墨朗是刘辉在动手术时,唯一一个睁开眼且被自己确诊为要终身残废却笔直地站起来从他身旁走过的人,刘辉曾多次认为是自己误诊,自己学医不精想要出国去继续深造,可是……自己已经是心脏外科最德高望重的医生了,自己也多次在国际上的讲台上发表医学讲话……

    他拂了拂身上穿着的白大褂,然后大步流星地外病房外走了。墨朗睁开眼瞅了瞅刘辉离去的背影,眼帘里似乎波光流转渗着光似的,怎么说刘辉也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

    墨朗向学校请了假,在家里休息三天。第一个倒他家里来找他的是杨慕益,杨慕益一听说墨朗受伤需要休养,就向学校告了假,到菜市场买了一只大母鸡,和一些蛋壳上还黏着鸡粪的农家鸡蛋,双手提满东西来到墨朗贫民窟的小平房里。

    一进门,他就到厨房里忙来忙去,看他煲汤的姿势,倒像是一个家庭主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墨朗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鸡汤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墨朗,你快点喝啊,已经不是很热了,是温的。”杨慕益追上挂着两个小酒窝微笑着说:“怎么那么不小心竟被叉子□□了后背呢……”又紧皱着浓眉。

    墨朗抬眼看见杨慕益穿着花花绿绿的围裙,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笑笑笑,笑什么啊,我这不是为了你吗?”听见杨慕益这样说,墨朗伸出手去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沙发边上,墨朗黑礁石的眼上泛起水光,“谢谢你,杨慕益。”

    杨慕益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摆摆手握住我狼的手心说:“你我是兄弟,就这点事情兄弟我难道还做不到吗?”墨朗接过杨慕益递过来的鸡汤,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喝了一碗又喝一碗。

    墨朗实在不知道杨慕益为何对自己这般的好,比亲生兄弟还要好。他似乎没有救他于水火,也没有为他两肋插刀,更没有上刀山下油锅……可是他就是喜欢跟墨朗交朋友很看重这个兄弟。

    当天晚上杨慕益走后,墨朗家里有一个不速之客来了,他打开门看见是那个名为九战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九战伸手抓了抓后脑勺,紧挤着川字眉冲墨朗单眼眨了下说:“我的手下打伤你了,我这个老大当然要补偿你啊……”墨朗刚想说不必麻烦了,你的手下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呢,却被九战扶着走了进去。

    九战右肩撑扶着墨朗,左手拿着一瓶上好的百年佳酿,吧墨朗放落在沙发上后,在房子里找了许久,才问:“你这没有酒杯的吗?”墨朗垂下眼睑,“没有。”

    “那有有什么盛酒的不?”墨朗指了指厨房“碗。”

    九战斟了两大碗酒,咧嘴露齿笑着说:“多喝几碗,就很快就好了!”墨朗推了推,蹙紧眉尖说:“病人不宜饮酒。”

    “怎么这么多讲究,我们闯江湖的,什么刀伤,枪伤,只要是伤,喝酒就好的了。”他顿了顿又说:“不是说情伤也可以治好的嘛!酒是万能的。”

    墨朗白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躺在沙发上合着眼睡了。九战一个人左手拿着一个碗,右手拿着一个碗喝了起来。喝完之后,他起身来踉跄着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墨朗来到仙洞里,光荣看见恩公受了伤,很乖地蹲在一旁,没有像平时那么调皮要恩公抱抱。墨朗伸手解开腰背上的白纱布,走到“碧波泉”边用温泉里洗了洗伤口,只见伤口上的组织很快就长了出来,慢慢地愈合了,背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刀疤疤痕,他又随手在了个仙果吃,疤痕渐渐的也消失不见了。

    处理完伤口后,墨朗照旧脱光着身子到温泉里面洗澡,光荣瞪大着绿眼睛,耸了耸尖耳朵,眼也不眨一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着恩公的裸体,他瞪起自己前身的两只爪子,学着墨朗走路的模样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竟像是小猴子学走路一样东倒西歪的。

    墨朗穿上衣衫,从高枝上摘下一个水嫩水嫩的水蜜桃,蹲在光荣的前面喂他吃,小狐狸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吃完后又蹦到墨朗的膝盖上坐着,把身子依偎在墨朗的胸前,这画面就像是母亲怀抱住婴孩一样,一道道和煦的阳光在墨朗的身上投射出去,母爱的味道!

    如果不是怕刘叔晚上回来会给自己送晚饭发觉自己不在家的话,墨朗真想在仙洞里呆上三天,好好陪一陪小光荣,也罢,且珍惜当下吧,墨朗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他怀抱住小狐狸,运功从仙洞里飞出去,带着小狐狸在山谷里翱翔,小光荣翡翠绿的双眼眨了眨,它两只前爪抓着墨朗的衣领不放。“小光荣别怕,要向我一样勇敢!睁开眼睛看一下这个深渊空谷吧!”

    小狐狸睁着眼睛,清风吹摆着它雪白色的毛发,它在半空中伸出舌尖舔了舔墨朗的下巴,墨朗抱着小狐狸在空谷里飞了几圈后,就又把它放回仙洞里了。“怎么小狐狸沉了,长大了……”

    当天晚上,九战照旧大晚上来叩响墨朗的房门。这一次他手里拿着千年人参,笑脸嘻嘻地说:“我打听过了,受伤的人要多吃一些补气的药,看,这是千年人参!”墨朗谈了个鼻息,然后很是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已经好了,你不用再给我送东西来了。”

    “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九战想要伸手去搀扶魔狼的时候,墨朗在九战的面前故意跳了几下,然后会心笑了笑,“你看吧,我好得很。”

    九战放下人参后就被墨朗给打发回去了。

    三天后,墨朗来到学校里上课,在校门口遇上了朴若霖,朴若霖冲他笑了笑然后就走了,朴若霖不知道墨朗受伤,之前摸底考,朴若霖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到今天,朴若霖还是不知道墨朗被匕首刺伤且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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