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综]重生报社工作室 作者:夜幕下的卡多雷
正文 第28节
[综]重生报社工作室 作者:夜幕下的卡多雷
第28节
姑婆女儿忙说:“我邻居,刘品安,你们肯定知道,你们是城市猎人嘛!知道吧,就那个男的,他把一个怀孕护士给打了,还把孩子给打死了……我就是说吧,这个人很坏,还总在家里耍威风,酗酒……反正挺坏的,你们把他抓起来打死吧!别……死还是不行的,我觉得应该……反正就是好好教训他一下吧!我给你们钱!”
她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这是定金!”
鬼婴尴尬地看着二十块:“你是看多了吧?”
“不!”少女否定他,“我看的是漫画。”
不论是还是漫画,好歹,有一件事是最合适的,那就是他们都要弄死刘品安。
说实话,鬼婴也是觉得这个少女很有趣的,虽然他不懂的事情太多,但是少女懂啊!
三个人凑一起,嘀嘀咕咕的,就把计划说定了。
第三天等刘品安从看守所里一出来,巴基再次揍了刘品安,这一次,刘品安被送去急诊室。
而鬼婴的母亲,现在就安排在急诊室。
她今年也三十来岁,其实也算是经验丰富的护士了,被调用急诊室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再加上她之前发生的事情,医院领导也有意关照下,让她多在各科室走走就打算给她安排个文职岗位好提干了。
而就在这时候,刘品安被送进了医院急诊室。
这刘品安五年来在医院还是黑名单系列呢,在很多人看来,这就是他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他偏偏自来投。
负责给他扎消炎针的,原本开的是庆大霉素,这回就直接上青霉素了。
原本给他准备吃的止痛片是布洛芬,这回就直接五毛钱去痛片了。
原本打算给他用碘酒消毒,这回咱们就双氧水加酒精吧!
疼得呲牙咧嘴。
可是刘品安还是不敢乱动不敢乱骂。
这个也是不怪他的。
他本来是打算乱动乱骂带着乱闹一通的,可是这要不是跟他相关的事儿的话,别说乱闹了,砸了这医院都有可能……但是偏偏,这是给他治病。
再加上这几天他又被打了两回,还是同一伙人……刘品安此刻就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三圈。
他想过自己可能是惹到谁了,但是从头到尾,他也没捋顺自己到底是惹着哪个瘟神了……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点儿偏执,于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被算到了辛懿的头上。
更让他痛苦的是……这边刚刚挨了两针青霉素,又折腾了一圈的酒精消毒,那边就接到了厂子的电话。
电话里说,让他好好休息,不要管厂子的事情,他的班长现在让新来的那位高材生顶了,干的比他好,让他不要着急回去。
晴天霹雳!
所谓一时回头就天打雷劈也不过如此。
刘品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什么太岁了不成!?家里家里他说了不算,外面外面他还挨揍被打,厂子厂子里竟然还把他的位置给顶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喂,你看见没,那十二床的!”护士甲指了指刘品安,用假设很小的声音问护士乙。
护士乙也用那种似乎很小的声音回答:“看见了看见了,怎么了啊?”
“你不知道吧!”护士甲说,“那男人可是个医闹的货呢!他当年把徐姐给踹流产的!”
这话一说,护士乙就傻了:“还有这事儿呢?!这也太不像话了!”
医闹,这两年真的是太疯魔了,别说是护士乙这种才进医院的小孩儿,就算是上了年纪的护士,也要担心这种事。
第120章 一百二十
一百二十鬼婴之谜(六)
刘品安在医院里算是遭了一回罪,他当年的事儿闹得算是人尽皆知,再加上鬼婴的亲妈是个人品不错的人,而他好死不死的落到了人家手里……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善恶终有报。
所以说这人啊,一旦作死了,就千万不要遇到自己作死的时候伤到的人,不然那就不是作死,而是找死。
刘品安此刻正是找死的代名词。
他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医院也不是不给他治病,只是治得很痛苦罢了。
虽然说医生护士都很尽心尽力,但真的要折腾他还不跟玩儿似的?
只不过大家到底还是有医德的,没说把他丢辐射科去,也没说让他变太监,真的是对他再好不过了。
半个月,他算是出院了,打电话让辛懿接他,谁知道辛懿二话没说,直接es了快递文件给他,里面装着的,是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我不离婚!”刘品安愤怒非常,在电话里,他几乎嘶吼,“告诉你,房子跟钱,你都给我还有得谈,不然,离婚?没门!”
“别跟我说别的什么有的没有的!离婚,你要么把钱跟房子给我,你自己净身出户!要么你就耗着吧!反正你爹妈一死,一切都是我的!我告诉你辛懿,你别以为自己能逃了一死!”
“我威胁你?我哪儿威胁你了?这不是真的?你以为你能活过活王八?别说别的!钱跟房子,给不给我?”
刘品安胆敢在医院里就这样大放厥词,就算是鬼婴的妈也听得浑身发颤。
鬼婴的母亲当年因为流产也差点儿跟丈夫离婚。
这种感觉,她就好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鬼婴的母亲徐护士,此时已经给提到护士长的位置上了。她当年就不是年轻小护士,中专毕业做护士做了五六年,结婚了之后怀了孩子,一切正在美好进行中,结果孩子因为医闹没了,她也是心灰意冷,跟丈夫之间的关系更是降至冰点。
这倒真不是她丈夫有多渣。
换成谁,原本很支持妻子工作的男人在妻子因工作失去孩子的时候能没有表示?
没有表示的那都不是圣人,那都是神人。
可惜徐护士长的丈夫就是个正常人,他因为这件事真的是辗转反侧,每天都在闹心,每天都在想……他做梦都梦到自己孩子跑来找他,这让他没法跟徐护士长继续生活下去,但是他又不愿意离婚。
两个人结婚正常本就是因为爱情,所以徐护士长的丈夫不愿意离婚。他喜欢她,爱她,敬她,尊重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失去了孩子而紧张,但是爱情却没有因为失去了孩子而消失。
这很难解释清楚。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去咨询婚姻专家而不是别的,可惜的是,华夏国内还没有这么个风气,所以两个就只能暂时分房睡。
分了一年多,两个人才重归于好,但是关于孩子这事儿,现在是禁区,谁也不能提也不敢提。
唯独一件事,在刚失去孩子的时候,两个人却是真真正正闹过离婚的。
当然,是冷战。
徐护士长还真不知道,有人闹离婚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要钱要房子的,还特么是个男人!
而且,房子还不是这男人买的。
徐护士长本身就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再加上他的这种贱到了骨头里的风格,要不是医德捆着她,她觉得真该把这男人唬倒在地,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别说游街戴高帽,就算是让他跪下谢罪天下都算他便宜了!
这种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呢?!
暂时不要问脑子的问题,徐护士长是个有道德的人,但是她也是个很有计划的人。刘品安当年伤害了她又会狡辩,找了个好律师诡辩一番没有实质性的受什么惩罚,但是他的妻子,那个生产的孕妇可不是这样想的。她还记得刘品安的妻子,当年的产妇叫辛懿,而且这么多年了,辛懿一直以来都会给她联系。
两个女人虽然没有发展出来超然的友谊,但也处于那种尴尬的惺惺相惜的状态。
于是,徐护士长翻出了辛懿的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第一时间就接听了电话。
两个女人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关于刘品安的事情交换了意见与建议。
非常官方的说法,但实际上,两个人对话的时候也挺官方的,就差高唱赞歌了。
“我认为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徐护士长指出了刘品安的问题,“他没有通过双手创造财富,虽然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是经济基础是必须要通过他自己的生产力以及时间来创造的而不是通过欺诈。”
“嗯,我认同。”辛懿知道护士长最近在考试,所以这些词条背得很溜。
“所以要做好准备吧,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徐护士长说完,又尴尬地笑了,“反正你也都知道了,不是吗?”
“也不是……”辛懿回答,“我只是知道他要钱要房子,也知道他在威胁我……我之前还录音了,但是你知道这并不靠谱,很多人都觉得这不是个事儿……算了,如果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会跟你说的,不过就是麻烦你了。”
徐护士长马上就反应过来是要她出庭作证了。
如果是个略矫情点儿的人就肯定要拒绝这种提议了,比如说觉得自己失去了孩子很痛苦了不想给辛懿作证说刘品安多么的品行不端……可是,徐护士长虽然是失去了孩子很痛苦,但也还是能权衡利弊,知道孰轻孰重的。
人人都痛苦,那么对人来说,更好的自己就是让其他人不要经历自己的痛苦。
而普通人则是别人的痛苦爱咋咋地,与我无关。
下等人呢,就是别人最好经历比我痛苦还要痛苦百倍的痛苦这样我就心理平衡了。
其实,别人的痛苦真的与下等人无关,他的心理平衡也不会为他带来任何收益。而更好的自己呢,却会积累很多的善良,人,不也需要一点儿梦想与自傲嘛,更好的自己就是积累这个的资本。
只可惜,大部分的人是普通人与下等人之间,少有更好的。
而徐护士长都能给刘品安包扎伤口了,她哪里是更好的自己,她简直是没法理解的更好的那个人了。
挂了电话,她转头看向要出院没有人接的刘品安,不知道怎么就好像耳边响起了《二泉映月》的二胡声。
再一转头,果然,医院对面的马路牙子上,一小孩拉着二胡,就是《二泉映月》。
惠山泉水攒花羞,红尘沾,裙角收,没得听闻丝弦曲,六月梅花落眉头。
徐护士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看见那孩子拉二胡,就想到了这么一句词。
她还记得当年同学还笑话,说六月才不开梅花,然后语文老师就说——你们语文以前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六月梅花难道说的是梅花,那叫梅花落,是个曲子,后来就谁唱知道吗,就要饭的唱的多啊!
前前后后的,她记不大清了,但是此时此刻,她一看见小孩拉二胡,就想到了这个,顿时就觉得自己母性爆棚了,也不管是不是还在上班,直接跟领导打了声招呼就去找那孩子。
可惜的是,孩子刚刚还在吧,结果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她像是自己丢了孩子似的开始在附近到处找,一会儿转个头,一会儿转个身,好像是自己原本在意的一切,这个时候都不在乎了。
她找了半天,耳边连二胡声都听不到了,可是再一转身,二胡声却从身后传了过来。
那孩子,就坐在她面前,拉着二胡。
徐护士长忙跑过去,拉住孩子,小心翼翼地问:“你……叫什么啊?在哪儿住啊?家里人呢?你父母呢?饿了吗?你……”
小孩儿放下二胡,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没有名字啊,我父母没给我取名字……我跟一个叔叔住在另一边的工地上,没有人干活儿了,反正闲着就住呗……我……有点儿饿了。”
徐护士长忙帮他收拾好,拉着他去吃饭。
小孩子爱吃什么,她就带他往哪里逛,一会儿是开封菜一会儿是麦基一会儿又是远足蛋糕,反正所有的孩子喜欢的地方,她都带他走遍了。
“我都不想吃。”小孩儿摇头,“阿姨,我想吃你做的饭。”
徐护士长一愣,还真就神使鬼差的带着小孩回了家。
孩子也就五六岁,长得很眼熟,小脸儿特别可爱……徐护士长觉得,她要是有孩子这么乖巧可爱该多好啊,她肯定不让他出来受罪……就是自己砸锅卖铁……就算是去卖血,也不能让孩子受罪。
孩子可以吃苦,但绝不能受罪。这是她坚持的东西。
回到家,她给孩子洗干净手脸,开始给他洗手作羹汤。
这边饭菜刚做好,那边门口一阵响动,徐护士长的丈夫,第五科长,回来了。
第五科长,姓第五,职位,科长。
他一进门就笑:“今儿什么好日子你回来这么早啊,还做好饭……”他话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家里,沙发上,坐着个孩子。
这孩子……就是他的!
不仅是他的,还是她的!
没错,绝对没跑!
第五科长瞪着孩子,他生怕他跑掉。
也不怪是第五科长是这样想,这孩子长得跟他,跟她,都太像了!
他长得就像他们夫妻俩——他偷偷拿着之前死去的孩子成型的脸做出来的模拟图……这孩子的脸,就是那模拟图的脸,一模一样!
这是他的孩子……这绝对是!
第五科长的手都抖了。
而这时候,孩子冲他微微一笑,动了动嘴,却没叫出声来——他读懂了那嘴唇动起来的含义,那是一个词,一个单词,一个他一直以来渴望的词汇——“爸爸”。
难道是老天看他可怜,把孩子还给他们了?
第五科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只知道,今天……大概是个梦。
第121章 一百二十一
一百二十一鬼婴之谜(七)
第五科长与徐护士长感受过了真正的“家的温暖”之后就更不愿意放弃彼此了,他们觉得,就算这是个梦,将来也会有孩子,会变好……一切都会变好。
徐护士长做晚饭,三口人吃过了之后,第五科长很自觉地去收拾桌子,而徐护士长就给小孩儿讲一讲故事,看看动画片,晚一点儿三口人坐在客厅地摊上开始玩闹,玩闹过后,彼此对话,说一说今天都发生了什么,释放压力。
这样的生活,谁不喜欢?
徐护士长还给小孩儿换了一件第五科长的睡衣,虽然衣服有点儿不合身,还临时做了笑掐腰免得衣服掉,但看起来更像是亲生儿子偷穿老爸睡衣一样的俏皮……这怎么可能不好玩?
第五科长说,早上不用起早做早饭,他负责出去买回来吃。
然后,也许第二天清早,这些都不见了。
一晚上,两个人抱着小孩儿放到床上,他们一人一边,睡得安稳。
第二天清晨,孩子还在。
第五科长高兴坏了,五点半,冲出去买早点,还在24小时便利店里给孩子买了洗漱用品。而就在他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外国男人,穿得一身黑,就站在他家门口。
事情到底没有跑偏。
外国男人笑得很灿烂,说他妻子捡到的孩子是他的朋友,所以他过来拜访一下,而外国男人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因为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小笼包,所以……第五科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把人给让了进去。
虽然……第五科长知道,这个做法真的有点儿傻,可是他就是一时冲动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觉得……坏人大概长不出这样可爱的脸也不会笑得这么灿烂吧,相由心生这句话怎么说也是比较有道理的,不是吗?
于是,这个外国人走进来,找了个凳子拘谨地坐下的时候,就得到了徐护士长的关注。她邀请他跟他们一同进餐,并旁敲侧击,得知他就是小孩儿的叔叔……这的确古怪,小孩儿肯定是华夏人,但是这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开始胡扯。
他一会儿说自己不是外国人,一会儿说自己只是捡到了孩子,一会儿又说自己其实是混血儿……反正说了一堆,最后终于不开玩笑了,一脸严肃地说:“是这样的,我其实是受人之托。”他擦了擦嘴,放下了筷子,“这个孩子真的不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他的亲生父母弄丢了他,我只是带着他找亲人而已。”说着,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低下了头,半晌才抬起头来,小声说,“其实我也是这样的……我也是没有家人,所以……就遇到他之后就特别的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家人。”
由于这个外国人的脸有着不可言说的可信度,护士长跟科长二人虽然社会经验丰富但还是选择信了他。
本打算给孩子带到警局去注册下,但是孩子却非说他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就是暂时回不去。
事情只能暂且放下。
虽然说暂时放下了这件事,但是关于刘品安的事情,徐护士长还是跟第五科长说了。
第五科长听完,沉吟了片刻,决定亲自去找下外甥女。
外甥女是做律师的,所谓手眼通天的人物,跟谁都说得上话,还不在乎面皮儿,干什么都大大方方的,也不会害羞忸怩,于是她就能得到更多的资源,在法庭上说的话也就更有说服力。
而第五科长就是去找她,让她把刘品安这个人好好底儿一下。
所谓底儿他,就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扒一遍,彻底让这个人无所遁形——他又是医闹又是抢老婆东西……这么个人,肯定有更多的污点,第五科长就是奔这个去的。
外甥女也是个妙人,听到是这么个事儿,她眼珠子一转,就打电话给她私人侦探所的朋友,对方还给了个五九折。
调查一个刘品安也不用大几万,一个小人物,就出来一个人盯梢,跟周围邻居谈谈话,按照他的行走路线走几趟,前前后后不过一两千就能把他的一切都挖出来,而收费就是一两万,这打了折,一共要了七千多,回头还吃了一顿饭。
不过第五科长不在乎这七千多。
他做工程的,一个月几万块的工资,七千多也不过就是几天赚的而已。
他要的,是他的正义,是个公正,是刘品安这个人要什么没什么,净身出户,被打回原形。
两天后,辛懿在单位收到了一个快递件。
快递件里的东西,只要有它,她就必然能离婚,还能把刘品安赶出家门,让他净身出户——刘品安,他招女支,还有其他外遇……林林总总,出轨了不下二十次。而辛懿真的是没有心思知道这些。
不得不说,辛懿这个女人真的是对刘品安没多大的感情,不然的话,换成其他女人早就探究出来闹翻了天了。不过没有多少感情也是好事儿,知道了顶多觉得膈应恶心,而不会觉得伤心。
像辛懿这样的跟丈夫不是因爱结合而是因为恨嫁而结合的其实比比皆是。这样的女人大都百分百的对婚姻“忠诚”,而且绝对是能做到贤妻良母的要求,唯独,对于自己对于丈夫,她是真够狠的。
这个狠体现在彻底掰脸,必然要分的时候。
所谓彻底掰脸,必然要分,也就是在对方沾上黄=赌=毒任何一样的时候。
现在刘品安沾上了黄,而且之前还做过那么下三滥的事情,辛懿决定,她一定要把自己跟孩子的利益最大化,而刘品安,利益这个词就别想碰一下。
这还只是因为刘品安找的小三儿都不是她身边女朋友的缘故。
要是遭遇双重背叛,辛懿想,她必然要让他们丢钱又丢人。
但现在因为对方没有让她体验到双重背叛,所以她也就正常的把钱都拿回来就是了。毕竟,在婚姻中她做到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一切,尽到了义务,并且严格履行婚姻契约没有出轨过,而对方却完全打破了契约。
感情可能说飘渺不定,但是契约都在那儿了,他还触犯,这就不是辛懿能接受的了。
所以说,辛懿这样的女人,放在很多人眼里也是足够奇葩的,可偏偏这样的奇葩,总是最冷静的,她能理解别人的怒冲霄汉一时发蒙,但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个时候。
拿着快递件,她下了决心,准备去法院起诉离婚。
既然刘品安不乐意离,那她就让他知道知道他有多渺小。
拿起电话打给徐护士长的外甥女,辛懿很快就得到了回复,第二天就去了法院。
然而,苦逼的是,审判长说了,她必须让刘品安出庭,还说这不算是感情破裂……辛懿都气笑了,问:“他出轨二十几次还不叫感情破裂?”
“还是先调节吧。”审判长回答。
“审判长,请问您所定义的感情破裂是具体有什么样的指代?男方出轨二十几次,他难道还爱着原告吗?”外甥女提出了严肃认真的问题,“而如果您认为他们没有感情破裂,那么被告出轨这么多次,又怎么能认定原告对他还有感情?”
“不是还有孩子……”
“我跟我妈!”刘小乙出声,“我跟我爸的感情也破裂了,我跟我妈过,不要他!”
小孩子的声音挺脆甘甜,很富有韵味——哲理的韵味。
由于当事人不在只能暂时休庭。
但显然,外甥女这个刺头儿让审判长是毫无办法,她的嘴,那真是一张好嘴。
暂且不提这个好嘴外甥女的问题,就说另外一边,徐护士长跟第五科长知道了案子进程之后也答应了随时会出庭作证,这样,案子第二次开庭的时间也被定了下来。
然而好事总是多磨的。
刘品安虽然没有出庭但却还是知道法庭上发生了什么,毕竟他还是识字的人。
这就彻底触怒了他。他是个真不知道反省的人,而且还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原本他跟辛懿结婚也就是认为辛懿肯定是爱着他的,觉得对方会为了爱情放弃一切,会为了爱情把他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毕竟脑补出来的东西太不真实,这结婚之后的落差简直让他心酸。
正如很多男人婚前对女人百依百顺,婚后就要求女人百依百顺一样。
刘品安也是如此,他婚前对辛懿百依百顺,觉得辛懿一定会爱上自己,然后婚后对自己百依百顺……于是,辛懿作为现实大锤,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结果现在要离婚,辛懿还这么穷最不舍死咬钱不放,刘品安愤怒了。
愤怒的刘品安决定,偷偷带走刘小乙。
于是在这一天的下午,幼儿园放学之前,刘品安就出动了。
他到幼儿园门口,跟刘小乙的班主任老师说了说情况,说自己要带刘小乙去检查身体,于是成功地带走了刘小乙。
可怜的刘小乙,他根本就不想跟他出去!
可是他就是个五岁孩子,怎么能躲得过刘品安的大胳膊大爪子?
刘小乙又哭又闹,但是刘品安却不在乎,他腋下夹着刘小乙,一边走一边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狠毒骂什么,简直叫一个酣畅淋漓。
不过,他才走了没多久,警察就跑来把他抓了起来。
刘品安大声辩解:“我是他爸!”
“你已经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了。”警察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刘小乙的爸爸呢,“刚刚有人报警,说你拐卖儿童。”
“拐卖个屁!我是他爸爸!”刘品安气得要死。
“亲生父母也有拐卖自己孩子的。”一个小警察讷讷地开口,提醒身边的干警同~志。
优秀的干警即刻把刘品安控制了起来。
的确,谁说亲生父母拐卖就不是拐卖了呢?
就在因为儿子被刘品安接走了急得火上房的辛懿快崩溃的时候,警察把她的儿子送了回来,还问她要不要立案。
“立!”辛懿一点儿不想顾念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都是瞎掰的,她从来不信。
等警察一走,隔壁姑婆女儿就跑来了,小声问:“辛姨,小乙弟弟没事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很多人都是因为“合适”而结婚。
一辈子过得看似稀里糊涂,觉得没有爱情,但是还怎么也分不开,打打闹闹的,偏偏不动手也不伤心,更没有出轨一说——这种婚姻,我觉得就算是普通人中第二好婚姻了。还有一种就是因为爱而在一起了,然后过不下去的,这是最下等的婚姻。而上等的,就是因为爱在一起,然后过起了第二等的日子,在日子中时不时来点儿小浪漫——这样的婚姻是可遇不可求。
辛懿想要的是第二等的婚姻,然后她遇到了一个最下等的人。不过只是她好在一点,冷情,所以没受伤。
第122章 一百二十二
一百二十二鬼婴之谜(八)
原来,打电话报警的,正是姑婆女儿。
刘小乙的幼儿园正好就在姑婆女儿上学的这条路上。
她放学回家,就看到刘品安带着刘小乙一路快走,刘小乙在刘品安的腋下苦恼不已……这姑婆女儿能放心吗?她一转身就跑到书报亭拿起电话报了警。
书报亭的老板还骂了她一句:“小兔崽子!”
报警电话不要钱啊,书报亭老板当然觉得很不爽,但既然是报警电话,他也不能不让打。
打完了电话,警察一听是拐卖孩子就迅速出警,这才把刘小乙救回了家。
由于姑婆女儿是小孩儿,虽然小孩儿说话不作数,但是也有人觉得小孩儿说话才真实,于是警察还是给她录了口供。
这就是为什么她这么晚才到家的原因,且是姑婆亲自把她接回家的。
到了家,她先去辛懿那边问了问小乙是不是没事儿。
顺带着的,她也告诉了辛懿自己做的口供是什么样的,免得日后穿帮。
她是这么跟警察叔叔说的:“小乙的爸爸,就刘叔叔,他……怎么说呢……他想要向辛姨,就是小乙的妈妈要钱,小乙妈妈都要跟他离婚了,他就拿不到钱了,就把主意打到小乙身上了吧。”
警察问:“你怎么知道的啊?”
“这事儿全小区都传开了!”姑婆女儿一摆手,表现得很是有大将风范,“这事儿其实我们都知道啊!你们不知道,警察叔叔,那个刘叔叔之前还杀过人哪!”
然后姑婆女儿加油添醋的,说了一堆关于刘品安的八卦,从他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到他踹掉了徐护士长的孩子,从他是个凤凰男到他要离婚就要抢夺妻子买的房子,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就把刘品安说得个一无是处。
原本吧,男人听到这里大约会觉得这也行啊,这男的挺给爷们长脸啊,挺好啊——然而,刘品安这个人他选择的地方不大对,他选了个民风彪悍的地方留下,而这个地方女人虽然多,却一个个心高气傲的,不乐意随便找个男人对付的更多,所以……他得到的更多评价则是:“这嘛样的男人都能找到老婆槽的求他老婆把他踹了收留我啊!”
于是,这事情就算是没有多大悬念的扎了口。
刘品安被定性为有绑架勒索的可能,拘留了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能做什么?
事实会告诉你,二十四小时实在是太短了,只有八小时有效利用的时间。
事实也会告诉你,二十四小时太长了,度日如年莫过于此。
辛懿揪着刘小乙去验伤,把伤写得越重越好,之后她又去开了证明,证明刘小乙身上的伤是刘品安打出来的,紧接着她拿了之前的电话录音——刘品安曾说过,要她把钱都给他,不然他就带走孩子——这难道不算是绑架勒索?
当然了,刘品安因为是亲爸,肯定会大打折扣,但是这年头就一点好,网络舆论。
舆情问题是把双刃剑。
用好了,它能促成很多好事,而有心人用来做坏事,也是一做一个准儿。
辛懿虽然知道肯定会有比较不大正常的人来炮轰她,认为她这是触犯了男人的权益,认为她这做法很不道德,认为她是作死作妖不正常竟然敢不乖乖地让男人得到所有利益……但是这跟她关系真不大。毕竟,这样的人,这样明目张胆的人还是少数。
尤其是这里涉及到了医闹,也涉及到了房子跟新婚姻法——要知道,至少新婚姻法还是偏着男人的。
毕竟男人婚前买房的多,买了房子付了首付,结果还贷是两个人一起还,装修也可能还是女人出的钱,然后一离婚,直接折算了原本的房价给女人,结果真的是人财两空,还白在人家做牛做马好几年。
而男人则拿着房拿着钱,迎娶新人。
这样的事儿真不是少数。还有女人觉得这挺公平,也是滑稽。
而辛懿的问题与之完全不同,要知道,从古自今,在家里干活多的大都是女人,所以女人闹得离婚不给分房子也是挺神奇的说法,仿若男人一家吃喝拉撒都是凭空掉下来的,家里女人干活的力气都不是人付出的。
可辛懿呢,她就是女人,刘品安结婚之后也的确是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儿,家里都是她在操持,自然而然的,刘品安作为男人就不该分一分一毫。
所以说,很多事情一刀切真的是一种古怪的退步,只是要细细区分,大约人们的大脑里去编译这个代码的时候又觉得它太过繁琐,自动就将之取消了去。
取消虽然是比较方便,但肯定不大公平。
而辛懿则利用了这一点。她没有强调其他,只是说她婚前买的房子,婚后她没用刘品安在房子里投入一分一毫,且刘品安赚的钱,大都寄回家了,这种行为本身就让她很吃力,而现在他竟然要房子不说,还以孩子为要挟,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刘品安是婚姻过错方。
当然,关于刘品安人品不好,医闹致怀孕护士失去孩子这件事,也不会寂静无声的。
它慢慢地就悄然出现在了各种社交平台上,讲述绑架自己儿子的男主角刘品安到底有多么的人品不让人安生。
这一下子,正与当前的医闹挂了钩。
说实话吧,有一段时间的确医药跟医生开的诊断跟药物是挂钩的,但现在都已经不挂钩了,医生也接触不到这个环节,虽然不是死工资可也没多大赚头,甚至有的医生接了红包还给病人用医院的资源开便宜疗效好的药,可不就是生活逼的?有时候收了五百省了五千,说他到底是坏还是好也是真心说不明白,其中环节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还是说不明白,因而人们对医生的看法其实改观的也不少了。与头几年的那些去医院大闹的时节比起来,现在医闹,真的不受人待见。
俗话说的好,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真是给医闹折腾的没了医生护士,那还真是不要活了的好。
更何况,刘品安折腾的不单单是护士,还是个怀了孕的护士。
人们最容易对几种人特别的宽容以及爱护,其中之一就是孕妇。而刘品安一个大老爷们对孕妇下脚,是个人就不能忍。
于是,他从厂子暂时给放假变成了厂子要求他主动辞职。
不为别的,工厂也需要名声啊,有个打孕妇的男人在也实在是太不好听了!
这样一来,刘品安就更加落魄了,二十四小时内,他被工厂辞退了……一出警局还被不认识的路人揍了,然后找不到打人的人……想回家,他连小区门口一晃悠都被拦住问关于他打孕妇的心得。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刘品安一咬牙一跺脚,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小区大门,决定要做件大事。
……
由于刘品安出了警局这个消息很快就被大家都知道了,辛懿也联系了第五科长家,两家一碰头,觉得这个人必然要狗急跳墙,于是辛懿就带着孩子收拾细软换了家里的锁头,连夜搬出了房子,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商务酒店先住下。
商务酒店有一点好,刘品安这种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去也不会想到去。
要是他出门,就一定只会选择道边小旅馆,地下室的那种,一晚上二十块,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去看一晚上两百的商务酒店,而辛懿却不一样,她是看透了刘品安这个人,于是选了商务酒店,这让刘品安去哪儿都寻不到他。
商务酒店里有网有电脑,还有所有她能用到的东西,而儿子就暂时由徐护士长帮忙接送——徐护士长是受害人,刘品安要是见了她还敢往上凑,那事儿就大了。
此时,在徐护士长家,巴基跟鬼婴两个人对面坐着,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具体说来,他们俩真的没做什么,唯独打了刘品安两顿而已。
打了两顿就能造成这么好的效果……鬼婴表示自己真的是会投胎,要不是他没被生出来的话,他的人生大概就属于是天生的赢家那种了——只可惜,他没能被生下来,这还是刘品安的错。
这么一想,他不仅不同情刘品安,相反还更加厌恶他,恨不得能在他离婚之后再狠狠揍他几顿出气才好。
而巴基,则成了专用打手。
其实这也不算是鬼婴什么都没做。
他打了刘品安两顿,加速了刘品安的作死之路,所以不能说跟他没关系,反而得说跟他关系大大的。
当然了,也有一个事情发展必然规律的问题在其中。
正如王母在电话里跟他们说着:“你们傻呀!”
“娘娘怎么说话呢!”鬼婴翻了个白眼。
王母娘娘在电话里,开着免提,说:“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所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你们真以为这话是说假的?为什么坏人会被抓,他们做了一次坏事逃脱了,老老实实的,肯定很难被抓住,但是——这个但是还是真正的几乎百分之百会出现的几率——但是,做了坏事的人,大都会尝到甜头,然后呢?你说小偷,偷了十块钱,没有人抓着,很开心,买了吃的,很快活。于是他就想着要偷二十,三十,上百,上千,上万,越来越胆大,越来越想偷,越来越肆无忌惮,然后把自己作死了,锒铛入狱。
“这是个比方。还有抢劫的,也是如此。还有那弓虽女干的,也没差了。
“再就是那些打人的,打女人来得到心理安慰的男人,打一次觉得后悔,但还是手痒啊,觉得找到自己男子汉的尊严了啊,于是一直打下去,打出了事儿来——女人软弱的,可能被打死,女人家里软弱的,可能不敢有诉求,但是总有踢到铁板的时候,人家跟他杀道对命,一刀把他砍了,还叫正当防卫了。
“这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的缘故。说白了,都是自己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的小伙伴丢给我的手榴弹跟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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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blede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51207 1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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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211 04: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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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固鸠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51211 20:42:20
ps:早上,我男神老爹说林被执行死刑这事儿,他就说,这个人啊太危险,就算没出这个事儿,他将来工作上不爽也要杀同事,家庭生活不爽也要杀老婆的,这只是提前了,唯独可惜了受害人,可怜了受害人的家人,但这个人是必然会死的。
orz……男神老爹v587,于是就让王母娘娘把这话再说一遍吧。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
一百二十三鬼婴之谜(九)
鬼婴没想到的是,他跟巴基联系王母娘娘这对话,竟然被他的亲妈跟亲爸听到了,两个人你推我搡的咕咚一声就摔进了门。
原本,他们只是以为鬼婴只是他们幻想出来的,而巴基也属于是幻象之中的一环,现在看来,鬼婴不仅不是他们幻想出来的,还是真的是他们的孩子!
所以他们俩就你推我搡的,又想要去认,又不敢去认……最后,一起摔进了房门。
他们一摔进去,房间里对坐着的鬼婴跟巴基就一脸的崩溃与尴尬。
但好在,这份尴尬很快就被巴基化解了。
不得不说,巴基是个非常善于处理各种问题的万能boy——大概源于他原本就善于帮他的好基友斯蒂夫解决各种问题,于是他此刻站起来,把鬼婴也丢到夫妻俩的跟前,跟他们摔成一团。
哦,多棒!
第五科长一手抱着老婆一手抱着孩子,挺大的老爷们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看着都可怜。
徐护士长也哭得两眼通红,搂着父子俩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而这边的一家三口团聚算是很开心的事情了,可另一边的刘品安就跟开心没有半点儿关系了。由于他的那些劣迹斑斑的事情被揭开,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痛苦的状态,因为他无法接近他的家,他还找不到他的女人,更抓不住他的孩子……这样的世界,简直就是恶意满满。
这时候,他自己还不知道反省,只知道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他的计划完美,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他医闹也是因为担心老婆孩子,而老婆竟然不理解他,真是罪大恶极!
这种人的脑袋,大约与凡人不同吧,真够神的,神经病的神。
然而他的这种神经病,大约也是正常人不愿意忍受的,于是呢,他就彻底的悲剧了。
很快法院第二次开庭,这一次,真的是舆论起了作用——不得不说,这是个悲哀,可这样的悲哀也真真正正得到了些实惠,这一次,由于证据确凿,辛懿与刘品安算得上是真正的感情破裂了,包括财产分配等处理得就迅速无比,不管刘品安怎么叫嚷,他还是得认栽。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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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