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修仙之仙魔体[上部] 作者:南枝
正文 第5节
修仙之仙魔体[上部] 作者:南枝
第5节
君晏侧过头去瞥了一眼已经被扶了起来的程紫娥,道,“她之前叫你黑炭。”
君迟“啊”地惊了一声,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想柳君晏这到底是什么逻辑,难道因为他黑,别人也说了他黑,柳君晏就要把人也烧黑?
而柳真茗则面露喜色地对君晏道,“君晏公子,你真厉害。”
柳君晏没理他,只是站在那里护在君迟身前。
程紫娥捂着脸,脸上只是被抽出了一道红痕,她虽然很快用体内剩下不多的灵气去治了脸,但还是没有完全消除痕迹,女孩子都爱美,所以她捂着脸不敢把手放下来。
柳彦一向是程紫娥的跟班,但是总起不了什么作用,很没有存在感,此时看程紫娥伤了脸,他便很生气地瞪了君晏君迟两眼,他修为粗浅,也是拿君晏没办法的。
倒是另一个程家的少年,大约十八九岁,浓眉大眼,长得比较壮,对君晏说道,“你如此狠毒地对付一个姑娘,毫无正气,我程眉即使要担下以大欺小的名声,也必得向你讨教一番了。”
他说得正气凌然,而且看他的样子,平常当也是一个有一定正气的人,他的手腕一振,一把流动着淡蓝光晕的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然后他向君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柳真茗赶紧说道,“程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方才程紫娥要欺负君晏公子时,你为何不出来主持正义,此时就要出来主持正义了。你是炼气五层的修士,君晏公子才炼气三层,你不觉得这般太欺负人了吗。再说,君晏公子才七岁多八岁,你又是多大了。”
柳真茗完全是缩着脖子说的这番话,他一个炼气一层的四灵根仆役,在柳家东院里已经是属于最受人欺负的那一类弱势之人了,现在居然敢呛起程家来的贵客了,即使为君晏打抱不平敢呛,到底没有什么底气,只能缩着脖子说。
君迟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程眉是炼气五层了,听柳真茗这般一说,他才更是担心起来,也说道,“这位程公子,我弟弟才七岁多,他就是孩子心性,方才又是紫娥姐姐要欺负人,你这般行径,实在是故意欺负小孩子了。”
程眉听柳真茗和君迟这般说后,作为剑修,胸中拥有正气的他,的确觉得不该找君晏挑战,他正打算收回刚才的话,没想到君晏已经说道,“哥哥,我不怕他,让我会会他,正好试一试我这些日子学的功法,你不是想看我所学吗,就这时候练给你看好了,不然我一个人练,你看着也没意思。”
君迟看着他,只想给他两巴掌,心想你个死孩子,知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这样狂妄,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以后看我不狠狠管教你,都是最近总是给你鼓励和赞扬教育,把你给宠坏了。
看来教育还是得一顿鞭子才能给一颗糖,光给糖也是不行的。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程眉本来打消了教训君晏一顿的念头,没想到这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孩子能够狂妄成这个样子,说和他只是试一试功法?
程眉从小也是天之骄子,哪里能容人,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这般轻看。
他直接往场中走去,对君晏道,“既然你如此说,那就请吧。”
君迟只想去把君晏拖住,但是他并没有动,因为他必须让他去接受一点教训。
不然他从小一点挫折也不受,为人又这般狂,长大了吃的亏只会更多。
君晏跟着走到了场中去。
因为这个丹凤台有阵法加持,刚才程紫娥和君晏在地上弄出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丹凤台又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程眉是剑修,剑修本就比同境界的一般法修在战斗力上要强一些,而且他已经是炼气五层了,君晏只是炼气三层,两个层次的差别,是很大的。
刚才程紫娥的战败,在程家那几人看来,是因为程紫娥的轻敌造成的,而且是因为柳君晏使诈,他们哪里知道那金火环可以二化为六,不然,程紫娥绝对不会输给柳君晏。
现在在柳君晏已经斗过一场的情况下,炼气三层,体内的灵气都不会太多,他刚才已经用了不少,现在一定不是在最好的状态,即使他是在最好的状态,也不可能是作为剑修的程眉的对手。
程紫湘已经在说道,“眉哥,你要给他点教训看看,还这么小,就狂妄成这样。”
程眉没有出声,只是对柳君晏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他手中的剑也拿成了起手式。
君晏手腕上的金火环变大握到了他的手中,然后在瞬间变成了八个,一个个地飞了出去击向程眉。
因君晏是弱势方,先下手为强的确是正确的选择。
只是,金火环击过去对程眉几乎完全不能造成一点损伤,他非常轻松地就将每一个金火环用剑格挡了出去。
随着前七个金火环的击出,君晏手中握着第八个金火环在最后朝程眉打了过去,这次的力道要比前七次大很多,金火环和程眉的流水剑撞在一起,击出了一道火花,而且金火环也在那瞬间被激出火光,直接朝程眉烧了过去,程眉没想到金火环还能这般用,他的剑用力格挡过去,就把君晏和他手里的金火环都给挡开了,君晏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落下地,程眉的剑在这时候已经刺了过来,君晏只来得及一边挡一边跑。
他逃跑得有点狼狈,而且多次都差点被程眉的剑刺中,于是场外的几个程家人眼里都带上了轻蔑的笑意。
柳真茗看得十分着急,眉头紧皱,很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去报信,但是下台的路却被程家人堵住了,他想走也不行。
只有柳君迟神色沉静,他屏息静气地看着场中,一边着急着弟弟,一边又相信着他。
集中注意力看的时候,他能够将场中的一切都捕捉得十分清楚,虽然君晏逃跑得看似狼狈,但是他却并没有费力的感觉,每次都能堪堪避过剑锋,那也是一种本事不是。
更甚者,他简直有点像是在逗着那程眉玩。
不知为什么,君迟之后便是这般觉得。
因为程眉的剑很利,地上都被击出了好些个坑,君晏在一次避开剑锋又落地的时候突然崴进了坑里,程眉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笑意,“这次你还怎么跑。”
他正要刺过去,没想到柳君晏突然朝他张口吐出了一口气,那口气瞬间变成大火朝他扑来,他只得飞快地往后退,没想到脚下突然就被一只本来落在地上的金火环束住了,他被拉得往地上摔,他只得用剑在瞬间稳住了身形,避着前方的火往侧后方翻去,手中又在这时候打出了另外两把小剑,朝君晏袭来,君晏飞快地往旁边跳开了,这时候手上又有动作,那朝程眉袭去的火居然没有熄灭,而是分成了几个火团去堵程眉,程眉避开火团又朝火团打去剑风,有两团火就直接被熄灭了,他正要去打灭另外两团,没想到另一只脚也突然被东西束住了,在他一顿的时间里,另外两个本来被他打落在地上遭到他忽视的金火环也飞了过来,直接套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得摔在了地上,甚至手中的剑直接被另一只飞过来的金火环击得掉在了地上。
君晏打落了那两把袭向他的小剑,飞身过去,捡起程眉的那把流水剑,然后站在那里看向了被死死钉在地上手脚大开的程眉。
程眉看着君晏,说道,“不错,我心服口服,我输了。”
君晏这时候就看向君迟,软软嫩嫩的声音说,“哥哥,刚才那个是御火诀里的火球术,将火球分开是控火术中的基础功法,将金火环激出火来,是韦真长老教的。”
君迟飞快地跑到了君晏的身边去,他有点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实在的,他其实真的很想君晏被小小教训一下子,但是看到他刚才的那场战斗,又觉得十分骄傲,他没想到他弟弟这般聪明。
君晏那金火环被程眉击落在地的七个环,可见完全是被君晏控制了被击落的地点,之后他就一步步将程眉引进了这七个环布好的陷阱,直至将他缚住。
而那火球术和控火术,也用得很是精妙,想来不是身体里灵气充沛,还用不出来。
君迟实在没有办法教训他了,只是也没有露出太高兴的神色来,只是淡淡说道,“嗯,我看到了。”
君晏看他不表扬自己,就略微有点不高兴。
正要收回制住程眉的金火环的时候,就从台下又飞跃上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在这里私斗!”
大家都朝来人看了过去,只见是韦真长老,除了他,还有另外几个人,有一个是族中的另一个长老,其他的人,君迟则不认识。
而这时候,程家的几个少年男女,已经对来的几个人行了礼,道,“见过几位长老。”
而君晏好在也没有太愣头愣脑,他已经召回了缚住程眉的金火环,然后所有金火环回到他的手中合成了一个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个金火环虽是一件下品法器,但是却是下品法器里的最上等,比起一些中品法器来也不差,而且还可以再加以炼制进阶。
故而当初柳微向韦真长老要的时候,韦真长老还不肯给,现在是十分喜欢天分极高的君晏,才给了他。
而君晏也的确没有辱没这金火环,用得是炉火纯青,完全发挥出了它的力量。
其实君迟很奇怪君晏的这些战斗本能,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以前连架也没打过,他又只修炼了四个月,他怎么就能够这般厉害,这种厉害不是术法的厉害,而是战斗中的观察力和布置能力,恰到好处地使用自己的每一分力,即使是让比他厉害得多的对手,也踏入他的陷阱,之前的程紫娥是,之后的程眉也是。
君迟拉着君晏和柳真茗也赶紧给几位来人行了礼,“见过几位长老。”
柳韦真看了爬起来站好的程眉一眼,又看向了柳君晏,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私斗?这丹凤台是不允许私斗的。君晏,你来说,为何你的金火环会将程家的客人缚在地上。”
君晏抬头看了柳韦真一眼,看来他对柳韦真的确有了一些感情,所以他没有像最初到柳韦真跟前一样一味是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而是说道,“程家的客人向我约战,我便答应了。”
在柳韦真旁边的还有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不过修真界通过面相判断年纪是不可取的。
那个女人便对程眉道,“来了柳家做客,为何如此无礼,这般私下约战,算怎么回事。”
那程紫湘便说道,“娘,是这个柳君晏太过无礼才对,他不仅故意打紫娥妹妹的脸,而且还说和眉哥对战,是要给他哥哥展示自己学的功法,这不是故意看不起我们程家吗。眉哥本不想和他对战,这才被逼得不得不和他对战。”
程紫湘这般说,程家的几个人便赶紧附和,反而是那个程眉道,“长老,我输得心服口服,没有什么可说的。”
柳韦真长老板着脸教训君晏道,“你怎么能这样。我才教你一点皮毛的功法,你也只学了十几天,就敢拿出来在客人面前现眼了,真是狂妄的小子。回去面壁思过去。”
柳韦真长老这话显然是护短了,而且意思很明显,我的弟子只学了十几天功法,就能将你们家十八/九岁的练气五层打得被缚在地上,看看吧,这就是柳家和程家之间的距离。
而且又让君晏回去面壁去了,自然是不准备让程家再揪着他不放。
君晏这时候也变机灵了,应了一声之后就赶紧走了,君迟和柳真茗也赶紧对几人行了礼,和柳君晏一起跑了。
跑了老远,柳真茗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君晏赞道,“君晏公子真是厉害呀,那程眉是炼气五层都不是你的对手,最后被缚在地上多么狼狈。韦真长老也十分不错,你们看到最后程家那两个长老的脸色没有,都黑成那样子了。”
君迟倒没有笑,反而说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呢,有谁说炼气三层的人是大能么。这时候有什么好骄傲的。”
他这话是对着君晏说的,君晏听后也不开口,只是看了君迟一眼,有点气鼓鼓地继续往前走,三人都去了韦真堂。
1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柳韦真长老在之后回了韦真堂来,君迟正和君晏对坐在修炼室里,柳真茗已经回戊号院里去了,因为柳印有事情要他去做。
柳印因为修为只有炼气一层,年龄也没有达到标准,所以也被拘在东院里不能出去见识。
不过因为前面有柳君晏这个超级天才做对比,逼得他也是全身心投入修炼,无心去管宗主的生辰和外面的热闹,所以也并不觉得被拘在东院里有什么苦闷。
他因为同在柳韦真的教导下,年纪又比君晏要大一些,故而君晏便要称呼他一声师兄,君迟虽然不受柳韦真长老的指点,但也在这里修炼,故而也称呼他一声师兄。
柳韦真长老没有成婚,他到了筑基圆满,一直不能突破进入化元期,而且看着似乎也没有要成婚的打算。
他之前是带着柳微修炼,柳微恃才傲物,以为自己是双灵根就特别狂傲,连柳韦真长老也并不怎么放在眼里,故而柳韦真长老不是很喜欢他,不过是尽着长老的职责教导他罢了,之后柳微死在了小秘境中,柳韦真长老也只是叹息几声,并没有伤心,修仙之途何其艰难,多少天才在这道途的最初的道路上便身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柳家为了保障家族的力量,一向对族中优秀的子弟是很保护的,只是柳微已经死了也没有办法。
之后又有了柳君晏和柳印两个优秀的火灵根弟子,最初柳韦真更看重柳印,对柳君晏并不喜欢,但架不住柳君晏实在是天才过头了,而且多接触几次,他就发现柳君晏十分单纯,他的世界十分简单,只有他喜欢的他才会去在乎,他喜欢修炼,喜欢他哥,故而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个上面,本来就是单火灵根的天灵根,又心无旁骛,自然修炼起来速度是常人的千百倍了。
因此柳韦真对他渐渐生出了爱才之心,他发现自己对柳君晏好不少之后,柳君晏对他也不再是以前那般不理不睬了,也会和他说话,这其实是君迟对弟弟耳提面命地教育的缘故,并不是柳韦真长老那自我感觉良好的原因,不过柳韦真长老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在柳君晏短短时间突破炼气三层之后,柳韦真更是对他十分看重,爱如亲子,便将他自己也很得用的那个金火环给了他,还给了他不少玩意儿,又教了他一些功法,发现功法教给柳君晏,他几乎是一学就会,而且还融会贯通,其速度让柳韦真惊讶不已。
他在之后几乎就将柳君晏当成自己亲儿子一般喜爱了。
此时,他走进了修炼房来,沉着脸对着柳君迟和柳君晏,道,“跪下。”
两人本来是盘腿坐着的,被柳韦真这般一训,都愣了一下,说起来,两人都还是没有受过罚的人,以前在家,柳归海对两个孩子是百般溺爱,怎忍惩罚,而且两人也没犯过错,也不会处罚。
没想到此时却要受训了。
君迟十分识时务,规规矩矩就转盘腿为跪了,而君晏却不跪,还抬头看向了柳韦真,道,“为何要跪。”
柳韦真道,“就凭我是你的传道之师。”
柳君晏便说,“你不是哥哥的传道之师。”
君迟朝柳君晏道,“君晏,跪下。”
柳韦真哼了一声,对柳君晏道,“你才学多少,修为又是多少,便这般狂妄,我让你跪,你还不跪了?”
君晏看了看哥哥,便气鼓鼓地跪下了。
柳韦真道,“我知道你是天才,你自己恐怕也将这话听得多了,心里是不是便沾沾自喜,便狂妄得不行了。之前在我这里的那个柳微,十二岁才来宗家,一个月便炼气一层,也是狂妄非常,之后却在小秘境里因为我行我素,不听人言,而被妖兽所害。作为修士,的确是要有大勇,要有大勇才能面对这无尽仙途之上的种种磨难,才能走得更远,但是有大勇不代表着无谋,不代表着就是狂傲。修仙之途上,有多少天才,有多少大能,你现在才多大,便这般狂妄了。简简单单就去挑战炼气五层的剑修?”
君晏抬头直视柳韦真,眼神幽深一片,里面却又有无尽锐意,他的神色也变得十分坚毅,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该有。
他说道,“我没有无谋,也没有狂妄,我自是有必胜的把握,才去挑战他。”
君迟想要君晏住嘴不要说,反正柳韦真只是耍耍嘴皮子教训教训而已,等他说痛快了不说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去争辩。
不过君晏已经说了,他也没有办法了。
柳韦真笑了一声道,“好,你的确是好样的。你今日最后将程眉打败,我是看在眼里的,的确做得不错。只是,人要懂得藏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君晏闭嘴不言了。
柳韦真叹了口气,道,“你们最近都不要到处乱走,宗主生辰,前来柳家的客人不少,虽然都是在外院招待,也不定有人会来内院,你的身份特殊,很多人都想看你,还是不要生出是非来为好。”
君晏讷讷应了一声,柳韦真又对柳君迟道,“君迟,你是哥哥,你要把君晏好好看住,不要让他再和人比斗。”
君迟正要应,没想到君晏却说,“不和人比斗,哪里知道自己的不足,以增进修为。”
柳韦真道,“你还小,等你再大一些再说吧。”
君迟看君晏又要反驳,就赶紧对他道,“长老说得对。”
君晏便气鼓鼓地闭嘴不言了。
柳韦真看君晏这个样子,就叹了口气,然后拿出了几张符箓交给君晏,给他说明了每张符箓的用处,又道,“要是真遇到危险,便用这几张符箓。”
君晏握着符箓不言,君迟替他朝柳韦真道了谢。
柳韦真作为长老,不仅要自己修炼,还有不少事情要负责,特别是在宗主生辰,有不少贵客前来的情况下,故而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耗在君晏这里,之后便离开了。
君晏收了符箓,君迟看他肉肉的白嫩嫩的小脸板着,就蹲到他的跟前去,将他的脸捏了捏,说道,“韦真长老说的话都是为你好,知不知道,也不露出个感激的表情来,这么板着脸给谁看。”
君晏抬手将君迟捏自己脸的手拿开了,黑亮的眸子看向他,道,“我今日真做错了吗,为什么你也不高兴,长老也不高兴。”
君迟只好柔声说道,“看到你那么厉害,心思缜密,将程紫娥和程眉都打败了,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君晏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真的?”
君迟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弟弟这么厉害,我怎么会不高兴。”
君晏还是直直地看着他,“但你为何没说我很好。”
君迟抬手捧住他的包子嫩脸,“因为我怕我一直说你很好,你便会越发自高自大,不知收敛,现在只是遇到了程紫娥和程眉这样的对手,所以你有能力对付,要是你以后遇到了筑基期的高手,你还狂妄,那时候要怎么办。君晏,我怕你不收敛自己,会遇到危险。所以我不敢过于赞扬你了。韦真长老也是这样。”
君晏应该是听明白了,便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没有判断力,怎么会不知避开强大的人呢。”
君迟道,“我就是担心你不知避开。”
君晏还是有点不高兴,气鼓鼓地不说话了,君迟只好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亲得君晏愣了一下,说起来,到宗家来后,君晏觉得哥哥待自己就没有以前那样亲热了,以前总是搂着他睡,欢喜的时候,安慰他的时候,都会亲一亲他的。
当然,君晏来了宗家,也知道这里的人在礼仪上都很慎重,不会随意和人亲近,也许正是这样,君迟也待他有了些距离。
不过此时被哥哥亲了一口,他心里那股郁气才算是散去了,说道,“我会注意的。”
君迟道,“还有一点,韦真长老并不算是你的正式的师傅,他待你的好,你也要知恩,他给你那么多东西,并不是该给你的,所以,你要对他好些,亲近些,他刚才给你符箓,你也当道谢。你要记住。即使你以后去了玉台门,受谁看重,被收为正式弟子了,你也要注意和师傅的相处,师傅是你的大道上十分重要的人,知道吗。”
君晏道,“我记住了。”
君迟起了身来,而且将君晏也拉了起来,“最近要避一避程家那些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程家那些人心胸都不怎么宽广,今天被你打败了,心里肯定不舒服。咱们还是避一避。”
君晏却道,“我不怕他们。”
君迟抬起手就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君晏委屈地不说话了。
君迟只得摸了摸他被打的地方,问道,“饿了没?”
君晏点点头,君迟就说,“我做好吃的给你吃。我也饿了。”
两人从韦真堂回戊号院的时候,就看到远处有几只十分巨大的飞禽类妖兽载着人朝柳家而来,君迟喃喃道,“看来,这次的客人的确很多。”
回到住处后,君迟一边做饭,一边就思索着事情,君晏在旁边盯着他,道,“哥哥,你在想什么?”
君晏虽然比君迟小两岁,但他之前就和君迟差不多高,这几个月因为修炼功法之故,身体居然又长高了一些,于是他其实比君迟还要高些了,他想着等自己长得更高一些的时候,哥哥要打他脑袋估计都要不顺手了。
君迟和他小声说道,“你知道我们娘亲是朱雀的事情吧。”
君晏点点头,“知道。”
君迟道,“你看我一直没法引气入体,是不是因为体质原因呢,我小时候是鸟,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下妖兽修炼的功法来看。我刚才看到那驮着人的妖兽,就想到了这一点。”
君晏也没觉得哥哥的想法哪里不对,反而说道,“要去哪里要妖兽修炼的功法?”
1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想到自己一直无法完成引气入体让灵气汇聚丹田是因为自己是妖兽,君迟反而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至少是找到了问题原因所在,既然找到了问题原因,要解决这个问题,大约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他之后多次从脖子上将他爹给他的那枚储物戒拿出来看,据他老爹说,这枚储物戒乃是他和君晏母亲留下来的,上面有禁制,一般人可打不开,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君迟自己也打不开,不过他觉得既然是他们母亲留下来的,他们母亲是纯正的朱雀,里面当有朱雀修炼的功法才对,要是能够打开这枚储物戒拿出里面的功法,那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君晏以前是个懒虫,最大的爱好是睡觉,而且还非要君迟把他抱着才行。
现在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晚上也不纠缠着君迟,非要他抱着他哄着他睡了,君迟之后想了想,觉得大约是自己骂了他一顿,说他比自己还高了,居然还要自己抱着哄着睡,实在是太丢人。
君迟想,君晏大约也长到了知道要面子的年纪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缠着他。
是以晚上君晏也是盘腿坐在地上蒲团上入定修习功法,并不上床睡觉。
君迟也是在床上入定引气,经过这么几个月,他觉得自己经脉拓宽了不少,而且引入灵气的速度和量都有大幅度提高,有时候灵气简直如水流倒灌入体,但是这么多灵气依然是进入丹田就直接被吸走不见了,他自己却完全不知到底是被哪里吸走了。
妖兽是在相当于人筑基期时便会有妖丹,君迟想自己要是是妖兽体质,那些灵气是不是都用来结丹了呢。
因为没有一个强大的妖兽来给他做指导,他除了胡思乱想还是胡乱猜测,根本毫无根据,最后也只得作罢了。
脑子里则想,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啊。
君迟盘腿坐在床上,又把那枚储物戒拿出来观察,然后朝君晏唤了一声,“君晏?”
君晏一会儿就从入定状态醒了过来,看向他,“哥哥,什么事。”
君迟朝他招了一下手,君晏起身去了床上坐下,看向他,君迟就把储物戒给他,说道,“你看一看储物戒,你能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其实以前君迟就让君晏试过了,不过完全没法打开,君迟想君晏现在修为有所增加,说不定可以打开了。
君晏拿到手里试了试,又还给君迟了,“哥哥,收起来吧,不行。娘亲跟着父亲时已经是人形,即使是朱雀,自己修成人形,不是金丹期,也该是化元期,她下的禁制,我现在没有办法打开。不过你先等一等,我进入化元期,金丹期了,就把它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你。”
君迟不会在君晏面前展现自己的负面情绪,就笑着说道,“那我就等着你了。”
君晏郑重地点了点头。
君迟要等君晏到化元期或者金丹期,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后,君迟想,也许那时候自己都要老死了,所以此时也不能指望储物戒里母亲可能留在里面的功法,只得另想他法了。
宗主的生辰这日到了,柳家更是十分热闹起来。
君迟站在院子里朝外院的天空上看去,经常看到各种飞禽类妖兽载着人飞来,他就一片神往,心想自己当年也是能飞的,只是变成人之后就不能了。
内院东院这边有着极强的禁制,载人妖兽一向是在东院外面的大广场上落下,不能飞进东院来,君迟在东院里,便没有亲自近距离看到过妖兽。
柳家的飞禽类载人妖兽都是养在灵兽园的,君迟也没有机会去见识。
是以他只好打起了主意,偷偷出东院去找一只妖精交流一番,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启发。
毕竟他修行一直不入门,也不是办法,特别是还有一个天才弟弟在侧的情况下。
君迟让君晏自己去韦真堂修炼,自己有事去办。
君晏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君迟只好解释道,“我就在东院里走走串串门,你去韦真堂修炼去,不要到处乱跑。宗主的生辰,到处都是人。”
君晏道,“你让我不要到处乱跑,你自己到处乱跑?”
君迟横眉竖目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和我顶嘴了?”
君晏道,“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不然你一点修为都没有,总被人欺负,你又只会赔笑脸。”
君迟被他说得很是羞愤,“赔笑脸怎么了,能解决问题就行。”
君晏却道,“我不喜欢你在别人面前赔笑脸。”
君迟怒道,“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不需要你喜欢。”
君晏抿着他那鲜嫩花瓣一般的唇,等着君迟不说话了。
说起来,这是两兄弟第一次这样吵架。
果真,君晏嘴巴变利索了,两人总是会产生龃龉。
君迟朝君晏道,“自己去韦真堂好好修炼,我走了。”
君晏瞪着他没有应,君迟也没有再和他说话,自己就走了。
君晏想了一下,偷偷跟在了君迟的身后。
君迟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找到灵兽园去。
一般是具有上古优秀血脉的妖兽才能称为灵兽,例如,朱雀就能称为灵兽,一般妖兽是不能称为灵兽的。柳家的灵兽园其实便是名不符实,里面养的几乎都是一般易驯服的低阶妖兽,诸如白鹤,诸如红顶莺,诸如大鹰等。
不过能和这些低阶妖精交流一番也是好的。
灵兽园在内院北院的后面,之前韦真长老对君晏说,说他炼气五层之后可以去灵兽园领一只飞禽养,便提到了灵兽园的位置。
君迟便往北边走,他穿着一身内院仆役穿的衣裳,人又瘦小,在柳家人都忙着在外院待客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来管君迟出东院的事。
只是君迟走到了东院往北的边沿,前面有高墙,上面的一扇几丈高的大门直接开着,他心中一喜,就要出去,没想到却直接撞在那透明之处,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法出去。
君迟傻眼了,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禁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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