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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穿书]谁敢说师兄的坏话 作者:古玉闻香

    正文 第12节

    [穿书]谁敢说师兄的坏话 作者:古玉闻香

    第12节

    “……这魔修的道行不浅啊,一下子可令七十多人神智失常,还不知道将来是生是死。”

    “不错,除非天生有此能耐,否则动辄能控制几十人心智的魔修,多半有几百上千年的修为。不论是哪一种,都极是可怕。”

    “这么说,当年水月宫一事,也是魔修所为?”

    “……难说。”

    彭绍有丝感慨:“……我总感觉着,要出大事了。先是水月宫,现又是我清虚剑宗。魔道猖狂,天下必将大乱。”

    贺灵淡淡地说:“此魔修不比当年的穆之秋,遇上了便是劫数。”

    莫少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君衍之低声道:“即便是魔修,也未必要伤我慧石峰。”

    柳千陌的眉心微拢:“入魔之时,哪个魔修会控制得住?我曾读了不少典籍,史上魔修血洗大陆之时,方圆千里活物全无,实是控制不了。”

    众人不说话,被一丝压抑沉闷的气氛笼罩。

    古晋平道:“我们何时可以回去?”

    柳千陌抬头望了望:“席宗主正在遍查洵阳山,查过无碍,之后便可回去了。”

    众人在清虚殿中待了半夜,终于,后殿传来消息:“众弟子回各峰休息,倘若有可疑人物,立刻来玉容峰上禀宗主。”

    “是。”弟子们齐声答应。

    柳千陌引领众弟子回到慧石峰,吩咐每人不许多事,不许外出,只专心修炼。顿了一会儿,他又意味深长地对文荆说:“你君师兄累了,今晚让他好好休息。”

    文荆脸上泛红,尴尬地点点头。

    君衍之垂头不语。

    众人一散,君衍之轻声道:“今夜可来我房间睡?”

    文荆连忙摇头:“君师兄,你今晚好好休息,我不打搅你了。”

    “……你并不打搅我……”语气有些许酸涩。

    “……还是算了吧。我明日再去看你。今夜别想那么多,将身体养好为是。”

    “也好……”

    君衍之缓步离开,文荆回到房间,只见大龟正蹲在床上,呆呆而望。

    文荆轻轻摸着它的脑袋:“一切都要开始了啊……”

    “赵宁天神智不清,双目赤红,只知厮杀。天衡峰二十余名弟子虽状况稍好,却也意识不清,直至古镜派路之山到来的一日。”

    ——摘自〈众生之劫〉第五十六章。

    第34章 君衍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两日后的清晨,天蒙蒙亮,山雨朦胧,洵阳山脉笼罩在一片细雨薄雾之中。

    文荆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搂住身边的巨蟒。

    蛇身舒服地翻滚着,露出白色的肚皮,扭动着将他缠住。

    蛇尾,很自然地穿过他的两腿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滑过。

    文荆红了脸,将巨蟒拉开:“天亮了,我要去找君师兄。”

    巨蟒不依,蟒身卷着他的大腿,头探入他的衣领,摩擦着他光滑的肩膀。

    早晨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

    这个道理文荆知道。

    但是,一条蛇也是如此?

    文荆让它扭了一会儿,一动不动。

    人家根本没有心动,自己玩无甚趣味,巨蟒悻悻而止。能撒娇时偏要身披这副壳子,不能让人动心;能动人心时偏要高雅绝尘,不能抱住这小子乱来——

    所以说,人生自古难两全。

    巨蟒自他身上滑下,蜷在一起盯着他,蛇头微微探着,有点可怜兮兮的讨饶。

    文荆摸摸它的脑袋:“去吧,今晚再来。”

    信子扫在文荆的脸颊和脖子上,蛇头顶着他温存了好一阵,大蛇终于从窗口爬走了。回头一看,少年已从床上起身。

    文荆自柜子里找出衣服套上,来到院外。

    大龟蹲在院子空地上,四肢缩进壳里,全身被雨水打湿,莫名叫人心疼。

    文荆连忙将它抱进房间里,擦干壳上的水,又端了一盘小红果喂它。

    他关上门,披着绵绵细雨,急匆匆地来到君衍之的住处。

    天还未大亮,清幽无声,门虚掩着,轻轻晃动。

    文荆抖抖身上的雨,推门而入。

    修长的男子只穿着一条亵裤站在床前,头发却已束好,上身光裸,肌理平滑,精实的肌肉并不孔武,却也绝不瘦弱。

    他淡淡望了文荆一眼:“你来了。”

    文荆微启双唇,过了半天才垂下头:“师兄,你先穿衣服吧,我出去等会儿。”

    说着便退出去了。

    君衍之咬咬唇,心头酸涩。

    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副高雅俊秀的壳子足够动这小子的心,他却什么也吃不着,连碰一下都艰难地很……

    待要硬来,又怕将他吓跑。

    君衍之平静地将寻常青衫穿好,打理停当。

    与这少年在一起之前,他还需要做几件大事……

    不做,心头便难以平静……

    十几年前的那一夜,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全家惨遭灭门?温柔的母亲、惹人疼的妹妹……她们的死,究竟意义何在?

    他需要一个答案,来平息自己的愤怒,才能放下一切。

    只不过,平息愤怒的不单是一个答案,还有血。

    “进来吧,我穿好了。”君衍之系好腰带,在桌前坐下来,神色淡然。

    文荆推门走进来道:“古镜派的路长老今日到,时辰大约差不多了。”

    “知道……你身上湿湿的。”君衍之把他拉到身边,扑打一下他身上的雨。

    文荆站在他面前,笑道:“师兄,我已经到你的眉毛了。”

    “还是比我矮一点。”君衍之微微低头。

    “嗯……师兄,你觉得赵宁天和天衡峰弟子失常这件事,是谁做的?”文荆收敛笑容,话锋一转。

    “……你觉得呢?”君衍之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我能猜出来,早就告诉你了……

    根据当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来看,此人应该是清虚剑宗里的人,只不过具体是谁,则不能下定论。

    猜测谁是真正的幕后凶手,是原文评论区中最热门的话题,读者众说纷纭,各持己见。

    有人押席放,正派角色大反转,是惯用的写法。看起来越正直无害的人,越容易是幕后黑手、斯文败类。

    有人押陆长卿和邵均,称他们为危险、难以预料的配角。

    有人押柳千陌和贺灵,理由是,身边之人最意想不到,才最有戏剧效果。

    自然也还有一些不是清虚剑宗的人受到怀疑,比如说,古镜派的长老路之山。

    也有人猜测是君衍之。

    主角变反派本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写作手法,但是八风崖水月宫一案,彻底为君衍之洗清了悬疑。去八风崖之前的半年内,君衍之都不曾下过山,也不曾见过水月宫的人,他只不过是一个筑基修士,不能元婴出窍,该如何杀人?

    至少柳千陌与贺灵还曾下山,比君衍之的嫌疑要大。

    而且,原文走的是升级流,是照着君衍之一步一步变强大的方向去写的,悬疑只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起了调剂作用。

    这样一篇文章,主角若成了反派,必会招致万人唾骂。

    “这魔修如果有几百上千年的修行,岂不是相当于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我清虚剑宗也只不过有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而已。”文荆道。

    “柯长老常年闭关,倘若找出此魔修,也只有他能压制住。”

    “若魔修的本事远远大于此呢?若他并未使出全力呢?”

    君衍之淡淡垂目:“那便是……众生之劫。”

    文荆的心中猛地一震,抬头望着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便是众生之劫?

    心头微慌,思虑有点混乱,涌起丝丝疑惑。

    原文标签是暗黑……

    文名是众生之劫……

    为什么这么巧?

    难道本文的结局是,众生涂炭,无人能压制魔头,清虚剑宗的一切都死在魔修手下?包括君师兄?

    “你在想什么?”君衍之低头问道。

    “没想什么,担心大家的安全……”

    君衍之抿着唇,轻声道:“你别担心……我必然保护你安然无恙。”

    “嗯。”文荆有些心绪不宁。

    君师兄若死了,大蛇若死了,大龟若死了,那便比自己死还要难以忍受……

    那一夜,系统提醒他君师兄的住处有魔头的痕迹,究竟是什么人?

    君衍之的喉头微微动了动。这小子明显有心事,此时若用一个吻来安慰他,他会不会抗拒?

    ……一个吻自然是不够的。

    想把他的衣服全数脱下,顶开双腿,长驱直入,听他在自己怀中呻吟、哭叫、求饶……

    “君师兄,你在想什么?”文荆古怪地望着他。

    君衍之的目光从他的领口移开,凤眼望向窗外,声音微微干哑:“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看看。”

    “呃,也好。”

    两人出了门,一前一后飞向清虚殿。

    望着身前朴素清隽的身影,文荆忽道:“君师兄,你身上可散出清香,给我闻闻好不好?”

    那身影并不回头,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你喜欢?”

    “很好闻啊。”

    一阵清幽的草木香在空中溢开,带着木质蕴厚的感觉。

    文荆深吸一口气。

    ·

    清虚殿已经聚集了不少弟子,三五一群地等候。席放并没有强迫弟子前来迎接,却仍有不少人想来瞻仰竹风国唯一木系天灵根的风采。

    柳千陌望着迎面而来君衍之和文荆,轻声向贺灵道:“四师弟和傻小子最近走得很近。会不会出事?”

    贺灵冷淡地说:“何必管别人的闲事?”

    “嗯……也是,我操的心太多了。”柳千陌低头自省。

    君衍之带着文荆,与慧石峰的弟子坐在一起等候。

    柳千陌向贺灵与君衍之道:“天衡峰出事,群峰会试停止。你们趁机勤加修炼,也好准备第三轮的比试。”

    贺灵不答话,君衍之轻应了一声“好”。

    彭绍道:“若能在飞仙殿留名,实是我慧石峰之荣。”

    归心壁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若有人可在飞仙殿留名,将来做峰主的时候,可不要忘记我们。”

    群峰会试第三轮,排出宗门前十,不但有大量奖励,首三人还可进入玉容峰顶的飞仙殿,亲手刻下自己的名字,成为将来峰主的人选。

    莫少言一字一字道:“归师兄不打算修炼了,就等着你们成仙,顺便把他带上去呢。”

    众人抿嘴笑,归心壁也不在意,慢悠悠地说:“你说的这个办法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正在此时,忽听几人道:“快看,来了!”

    文荆站起来,往西部天边望去,只见一只青色飞龙,蜿蜒几十丈,在云中穿梭而来。天空本下着细雨,青龙若隐若现,云雾缭绕。

    空中传来低低龙吟,悠长悦耳。

    众人正在赞叹,空中忽然飞起一只赤色神鸟,鸟尾五彩,绚丽无比,长约十几丈,却是席放乘着坐骑“三姬凤”迎出去。

    不多时,凤鸟与青龙在空中相遇,一同向着清虚殿飞来。

    李书羡慕道:“那是什么仙兽?”

    文荆也不禁生起仰慕之心:“听说是三阶玉衍龙,承了一丝上古青龙血脉,飞天入海,无处不去,为竹风国奇兽之一。”

    君衍之望了望他:“……说得不错。”

    只见那青龙与凤鸟自空中落下,云气翻腾,灵气涌动,朦胧中走出来一个鹤发老人,身着蓝色道袍,清矍消瘦,向席放与清虚弟子颔首而笑。

    那条玉衍龙也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人形大小,爬在老人身后。

    第35章 步步紧逼

    路之山走到清虚殿前,脚步停下,对身后的玉衍龙道:“你自去玩耍吧。”

    青色的龙匍匐着点点头,向空中飞腾而去,消失在细雨云雾之中。

    席放微笑,迎接路之山与十六位身着道袍的青年弟子迈入殿内。他望着路之山身后一青年弟子,笑道:“气质天成,风华不凡,这位可是路长老的小公子,路云卓?听闻十八岁便筑基,少年英才。”

    青年弟子上前一步:“弟子见过席宗主。”

    路之山淡淡地说:“因也是木系灵根,有些用处,便跟着我出来见见世面。”

    席放笑着说:“想必自小耳濡目染,仙家风范,与平常弟子又大有不同。”又低声向身边的朱槿道:“送路长老与各位道友去休息。”

    路之山缓声道:“不必了,我先去看看赵道友与众位弟子。”

    席放也不推辞,温声道,“如此有劳路长老。现已把赵峰主与几位弟子安置于后殿,路长老且随我来。”

    及至到了后殿,几个弟子被人以玄铁锁住手腕,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泛起些许红斑。手腕处伤痕累累,似乎拼命挣扎,却已陷入昏迷之中。

    路之山走上前,向几个弟子的丹田之内送入一股灵气探悉良久,又观察其气色道:“赵道友何时发作,其余众弟子又何时发作?”

    朱槿便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番。

    邵均道:“这些人是中了‘落魂’,还是中了魔修术法所致?”

    路之山凝神调息,不急不缓道:“赵道友与天衡峰众位弟子,都是中了魔修术法。”

    后殿中悠悠一声轻叹,不知出自于何人之口。

    席放缓声道:“可还有救?”

    路之山抬头望向窗外许久,轻声道:“此魔修道法高深,怕是已到了元婴期,尤其是赵道友,此刻陷入混沌疯狂之中,怕是至死也不能再恢复意识。”

    后殿中一片沉默。

    陆长卿道:“路长老的意思是,天衡峰的七十余名弟子还有救?”

    路之山轻捋胡须,道:“心魔自由心生,心魔愈盛,则愈发逃脱不得。赵道友年轻时不知有何境遇,心中存魔,此刻已难以疏导。反倒是这七十余名弟子,因都在练气初期,阅历尚浅,心魔不旺,反倒有机会引导其心智。”

    席放微微皱眉,立刻道:“如此,还劳烦路长老先解救这些弟子。”

    路之山颔首,握住一弟子的手腕,探入一股灵气。他凝神许久,额头却渗出细汗,终于睁开双目,抿唇而望。

    席放等人本在一旁静静守候,见他告一段落,问道:“可有用处?”

    路之山将弟子的手腕放下,已恢复了平静,站起来道:“贫道不才,没有办法。”

    陆长卿的眉心紧锁:“没有办法,是什么意思?”

    路之山道:“倘若是寻常心魔,用〈清心化气心法〉便可驱除,引导心智。只可惜此术法却有些古老,〈清心化气心法〉一点用处也无。”

    众人皆怔住。

    路之山拢眉道:“〈清心化气心法〉是贫道毕生所学,即便是金丹修士走火入魔,也可将其解救出来……倘若这都无用,贫道即便留在这里,也毫无办法……”

    想到这里,又不禁皱眉,似乎有丝烦恼。

    后殿的气氛微乱。

    席放缓声道:“倘若连路长老也没有办法,这魔修若再一次出手,我竹风国将永无宁日,恐怕陷入万劫不复当中。”

    路之山默然无语,不久却缓缓道:“天道轮回,众生逢劫,千万年来皆是如此。此是天意,怕是无法与之相抗……”

    说完,路之山叹口气,向随从弟子道:“走吧!席宗主不必送贫道,还是想想对策吧。”

    席放与众峰主沉默不语,望着路之山带领众弟子离开后殿。席放正欲发话,却忽听刀剑嘶喊声顿起。

    绍均长眉收敛:“又有人发疯了?”

    席放沉下脸,一阵疾风拂过,与众峰主一同出了清虚殿,却见路之山的蓝色道袍在空中飘扬,地上早已东倒西歪地躺了几个人,却仍有人赤红着眼睛,不断朝着路之山叫喊冲杀过去。

    这发狂的十几人,竟全都是路之山带来的弟子。

    路之山脸色铁青,将最后一人打昏在地,冷冷地将一个昏迷不醒的青年扶起,一言不发。

    那被他扶起的青年,面目清秀,赫然便是路之山的儿子,路云卓。

    清虚剑宗的弟子方才已走了大半,还有一百多人留在广场之上,怔怔相望。文荆与君衍之尚留在广场之上,文荆自然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偷望着君衍之的目光不禁有些向往,又连忙忍住。

    席放等人自空中落下,默然无语。

    陆长卿冷笑一声:“如今竟连古镜派也不放过了。”

    路之山低头望着自己的儿子,脸色苍白,手指竟有丝颤抖。

    过了许久,他突然抬头望向席放,声音有丝急迫哀伤:“各位道友,请随我来!”

    第36章 我等正是要找一个木系天灵根

    席放与众峰主互望一眼,紧随着路之山进了清虚殿。

    朱槿连忙吩咐人将十几个昏迷的弟子搀扶起来,各自安置。

    广场上,闻人慕紧紧盯着与文荆站在一起的君衍之,有丝惧怕,有丝怀疑,也有丝阴沉。

    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其妙地怀疑君衍之。

    君衍之垂着头,一字不语。

    那目光如此让人如芒在背,坐立不安。方才贺灵提早一步离开,柳千陌与其它弟子也随之离去,唯独君衍之想留下来知道结果,自己便也陪着他。文荆皱眉,拉着君衍之的手:“师兄我们回去吧。”

    “嗯。”君衍之温顺地被他牵着走。

    行了几步,身边一阵疾风,空中落下来一个深灰色的人影,伫然站定,挡住他们的去路。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却不声不响,只望着他们。

    “这是谁?”

    “他是谁你都不知道?红秀峰的弟子,汪晋。”

    “清虚剑榜排行第九的汪晋?”

    “正是他。”

    灰衣人面庞冰冷,缓慢地说:“君师弟,我听说你与师父在擂台上时,周身曾释放出清香?”

    文荆不想理睬他,低着头继续拉着君衍之前行。

    一把长剑将二人拦住,剑寒而锋利,汪晋向君衍之冷冰冰道:“君师弟,可有此事?”

    文荆忍怒道:“这位师兄都已经知道得这么详细,自然是有人告诉你的,哪还需要来问我君师兄?”

    汪晋沉下脸:“因何不早不晚,偏在擂台上散发香气?”

    文荆心头火起。他回头望望君衍之,只见他垂头不想争执,只拉着自己的手。文荆顿时更加心疼,向汪晋道:“我师兄体质特殊,何时散发香气还能管得了么?况且宗主已经查过了,不是‘三虫根’的香气。”

    众人慢慢围靠上来,洗耳恭听。

    闻人慕站在远处,静静注视。

    “香味散发时,掩盖了‘三虫根’的香气,也未尝没有可能。”汪晋盯着君衍之,缓缓而言。

    文荆生气地说:“冤枉好人,你有什么证据?”

    汪晋望了文荆一眼,又居高临下道:“君师弟,方才路长老的弟子失控之时,我分明看到你口中在默念些什么。你在默念些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君衍之,都有些警觉之意。

    默念什么?致令人神智失常的口诀?咒语?

    文荆恼怒道:“君师兄在跟我说悄悄话。你有事没事,只顾看我师兄做什么?”

    汪晋隐忍,不使自己发怒:“我跟你君师兄说话,你退开一边。天衡峰弟子失常一事是魔修所为,如今我便有些怀疑,这魔修就在我们当中。”

    说着,长剑一翻,指向文荆的前胸。

    君衍之的眼睛微眯,立刻把文荆拉在身后,温声道:“这位师兄对我有疑心,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方才路长老的弟子出事时,我确实在与师弟说话,并无不妥。目前事情尚不明朗,若这位师兄实在信不过,只把我抓起来便罢,不必为难我师弟。”

    文荆紧紧拉着他的手。

    原文中,君衍之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反抗,结果被这人刺成重伤。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俱都面露怀疑之色。文荆心中一酸,争辩说:“我师兄体内散香一事,只有几位峰主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为什么要挑拨生事?我看那人才是居心叵测,才有可能是魔修呢!”

    汪晋轻轻皱了皱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的闻人慕,又回到君衍之身上。

    文荆又向君衍之道:“师兄我们先走好不好?我真怕他们伤害你。”

    君衍之低头望他一眼,又转头面向灰衣人,温声道:“这位师兄,宗主尚且没有下定论,可否暂且忍耐几日?我君衍之虽算不上好人,却也懂得怜惜无辜性命,不敢滥杀无辜。”

    这番话恳切之极,且又声音动听,让人难以产生恶感。灰衣人皱皱眉头,似乎有些犹豫。

    正在这时,只见朱槿自清虚殿中走出来。他望向对峙的几人与围观的弟子,眉心微拢,朗声道:“宗主有令,弟子们都各自回峰中休息,未得命令,不得外出、不得喧闹,静心修炼。”

    众人连忙领命,纷纷散了。

    汪晋冷冷看了君衍之一眼,终于将长剑一收,扔下一句话:“过几日倘若再查不出来,再与你算帐。”

    说完,往空中一飞而去。

    眼看着君衍之与文荆也颔首离去,朱槿向身边一看殿弟子问道:“方才他们怎么回事?”

    那弟子不敢怠慢,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朱槿皱眉,却也不便多言,点点头进去了。

    来到后殿,只见路之山与众峰主正各自沉默,殿内迷雾飞香、气氛凝重,朱槿垂手站在一旁,不敢出声,等候吩咐。

    路云卓紧闭双目躺在地上,路之山面色沉痛,却沉着缓缓道:“事到如今,我有一事,不得不说。只是机会渺茫,方才实在是不做希望,才一字未说。”

    席放面不改色,不急不缓地说:“路长老请说。”

    路之山沉默一会儿,方才道:“各位可曾听说过《百草千魂术》?”

    陆长卿微微皱眉,道:“不曾听说过。”

    路之山缓缓点头道:“也难怪无人听说过。此术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部奇功,当时魔修猖獗,血染大地,《百草千魂术》乃是一位真人为抑制魔修所创的一部功法。可惜年代久远,又无人愿学,因此知道的人不多。”

    席放道:“路长老既提起,难道这功法可解救我派之难?”

    路之山道:“贫道不敢乱说。但此功法乃针对上古魔修而创,倘若这些弟子还有一线生机,只怕也都在这部功法之上。”

    邵均微微拢眉:“既然已经年代久远,又去何处寻找这部功法?难不成路长老知道会这功法的人?”

    路之山缓缓摇头:“这功法乃是传承,先前大能的性子高傲,因此功法择主时极为严苛。而且,练此功法者,每精进一层,修为便要停滞三年。如此苛刻,此功法便逐渐失传了。”

    席放望着路之山道:“难不成这功法在路长老手上?”

    路之山叹道:“贫道本来也只不过是听说,据说这功法失踪了几千年,不知所踪。想不到,八年前我有一弟子过世,贫道去弟子房中哀思之时,朦胧睡去,梦中有一大能鹤发仙颜,神态倨傲,让我在弟子房中寻找此功法。我醒来后不敢怠慢,果然在弟子房中找到了《百草千魂术》。”

    后殿众人耸然动容,陆长卿目光如炬:“路长老会这部功法?”

    路之山缓缓摇头,苦笑:“贫道不才,未能被大能之灵看中,无法传承功法,从此大能与贫道只字不言。”

    黄花峰的峰主苦涩道:“如此说来,魔修之事,仍旧无法可解。”

    路之山望着地上昏迷的青年,微微皱眉:“希望虽小,却不能不尝试。如今水月宫、清虚剑宗、古镜派俱都临难,难不成坐任魔修放肆?天意难辨,但大劫降临之时,天道也会生出一解救众生之人,至于能不能找到此人,便要看我等的造化。”

    这一番话大义凛然,听起来极为有理。可后殿诸人却默默心道:方才我清虚剑宗逢难,你推说毫无解救之法。如今你自己儿子出了事,又说要找此传承功法之人了……

    他们却不好说破,纷纷点头道:“路长老所言有理。”

    席放问道:“不知何人才能传承此功法?”

    路之山道:“传承此功法者,必然要有木系灵根。灵根浓郁者,方能驾驭此术,之后便要看此人是否合大能的意了。”

    陆长卿道:“木系灵根浓郁……路长老指的是木系天灵根?”

    “不错。”

    众人皆都冷然而望。

    席放道:“我竹风国仅有一个木系天灵根,便是路长老自己……此话何意?”

    路之山脸色沉重:“……席宗主所言不错。我等正是要找一个木系天灵根。”

    清虚后殿陷入无比安静之中。

    第37章 文荆:早恋是不对的

    席放道:“我清虚弟子入山门之时,必以灵石检测灵根。如今一千三百余名弟子当中,没有一人是木系天灵根。倘若其他各派有资质如此高的弟子,名声也必定早已传遍竹风国。”

    路之山蹙眉:“……若找不到,则无人可牵制此魔修。”一边说,目光却流连于地上躺着的青年。

    陆长卿道:“既如此,事不宜迟,将宗门内的弟子重新检验灵根。”

    黄花峰的秦晓道姑若有所思:“方才路长老说此人必须要木灵根浓郁,倘若灵根浓郁,却不是天灵根,可否?”

    路之山说:“二或三灵根者,灵根必然不会太浓郁,秦道友此话怎讲?”

    秦晓微微垂头,皱眉道:“没什么……也许是我多心吧。”

    此时传来一个女子冷峻的声音:“前几天那个君衍之,木灵根不就浓郁得很?”

    众人望去,只见女子二十七八,身着白色道袍,面容娇美,肌肤胜雪,映得面颊如同出水白莲一般,原来是一直未曾说话的望月峰峰主,李清韵。

    秦晓笑道:“不错,当时他在后殿中散出一阵草木清香,着实叫人神清气爽。”

    其余各峰主也都陆续想了起来。邵均皱眉道:“身体可散香的原因不一,也未必便是灵根浓郁。”

    “但那一股木质清香,却也纯净。”

    “他是何等资质?二灵根还是三灵根?”

    陆长卿道:“将他叫来,一试便知。”

    席放轻轻摸着长须,一言不发。

    路之山见人众说纷纭,问道:“既是十万火急,便将他叫来试一下,又有何关系?”

    席放思沉片刻,向朱槿道:“这几日命你注意君衍之,可有什么消息?”

    朱槿迟疑少许,轻声将方才殿外之事禀报了。

    路之山听闻,沉下声音道:“真是一派胡言。赵峰主发作,乃是魔修控其心神导致,与擂台上闻到香味并无关系。况且魔修以意念之力致令人失去神智,不需要念什么魔咒。快快将他唤来,让贫道为他看看灵根。”

    席放点头道:“唤他过来吧。”

    ·

    石屋幽静,文荆坐在君衍之的床上,抱着大龟喂它吃东西。大龟已有大半年未曾回来,竟有点生疏,趴在文荆的腿上,默默啃咬。

    君衍之侧身半躺在床上,望了他一会儿说:“我想午睡了,你要不要睡?”又暗中缓缓地向大龟送了一股灵气。

    大龟猛地抬头,四肢乱动,竟是要往床下爬的架势。

    文荆连忙将大龟放在地上,望着它一步一步地爬出去。

    大龟一走,文荆无事可做,便在君衍之身边半躺下来,说:“师兄睡吧,我眯眯眼就好。”

    “也好……”君衍之转头,轻轻在闭上眼睛的少年脸上吐出一口气。

    果不其然,只一会儿,文荆的呼吸均匀,睡过去了。

    君衍之抬手,房门和窗户被紧紧地关上,房间里幽暗许多。他轻手轻脚地把文荆揽在怀里,望了一会儿,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许久未曾亲吻他,又开始想念。

    两人的舌头交缠,触感温暖,带点小小的酥麻。文荆自是一动不动,君衍之的手轻轻掀开他的衣服,亲吻加深。

    他极少解开文荆的衣服,最近几个月里却越来越难忍。

    手慢慢抚摸着,手掌下的小腹平滑紧致,没有一丝赘肉,连毛发也不算太多。

    君衍之下腹肿胀,手心传来麻麻的酥痒。他的手停在文荆的腰腹上,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解开文荆的裤子,长臂一收,将他环紧。

    两人的私处隔着一层亵裤,贴在一起轻揉,君衍之抽离了文荆的嘴唇,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他低低喘息着,那东西坚硬似铁,却无处发泄。

    这小子如今将他当成圣人般崇拜,将来若有一天知道……

    想到此处,脑中忽得一阵剧痛,如同火烧一般,几乎失去神智。

    君衍之连忙抽离,凝神调息,将那一股痛楚拼命压下来。

    许久过后,他终于恢复平静。

    怀中少年身上的衣服已被他解开了一半,肤色淡蜜,光滑有致,裤子低低地挂在膝盖上,露出一大片紧致的身躯。君衍之低头望着,只见他仍睡得不知所以,嘴角微微勾起,将他的衣服穿好。

    他的手指在文荆的额头上轻轻揉了揉,安静平躺在一旁。

    文荆睡得轻了些,翻身将君衍之抱在怀里,无意识地轻捋他的背。

    这是文荆夜里抱大蛇的习惯。小时候文荆比较寂寞,跟各位师兄也不太亲近。晚上眼巴巴地等着大蛇来,一边抱一边亲,睡不着时还轻声问“你到底是公蛇还是母蛇呀?”

    君衍之被问烦了,有一日终于冷冰冰地把自己那对东西露了出来。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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