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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清穿]七步 作者:云梦落

    正文 第32节

    [清穿]七步 作者:云梦落

    第32节

    马佳咏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我就让你明白,你们啊,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这样可不好。你好好想想大年三十的晚上,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郑贵人听她这样说,脸上直接白的没了血色,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那天,明明没有人的,而且是在景阳宫,根本不会有人的。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马佳咏筝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在想那天晚上不会有人去景阳宫的,可是不巧,我却正好去了,而且皇上也在。今日我来,想必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的了。”

    郑贵人一听康熙也去了,便知道自己今个儿是怎么也不能活着走出去的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会怎么样。于是便颤巍巍的开口道“咏筝格格,是不是我若愿意自行去了,可免我家人罪责。”

    咏筝自然知道她会有次一问,便点点头说“只要你去了,便自然是暴毙而亡,又哪里会连累你的家人,只是若你反抗,那便是一个秽乱宫廷的罪,不说是你,便是你的家人九族,也得尽数获罪赐死。”

    果不其然的看见了郑贵人颤抖着身躯,对着咏筝跪下“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一死方能谢罪。还请格格替奴婢在万岁爷面前告罪,只求免了奴婢家人的罪责。”

    “这是自然,想来你也受惊了,这里有碗燕窝粥,你喝了吧。”说着便从身边小太监手上端了一碗燕窝粥来。

    这燕窝粥确是极香甜的,素来郑贵人也是爱吃,只是今日却连见都不想见到,只是没有办法,只能颤抖着接过,还要给马佳咏筝磕头“谢格格赏赐。”

    说着便喝下了那碗燕窝粥,不多久,便见她嘴角流出乌血,倒地身亡。

    马佳咏筝拿了帕子掩了口鼻,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转身出去,随后自然有太监验尸,再将人扔出去。

    马佳咏筝径自去了御书房找康熙。只是她不同于马佳倾儿喊康熙姑父,而是一声“皇阿玛。”

    “恩,来了?”康熙淡淡的问道。

    “儿臣已经办妥,皇阿玛请放心。”

    “你倒是个狠心的,别的姑娘家倒是没有你的气魄。”康熙不知道是叹气还是赞赏。

    马佳咏筝却不以为然,只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谁让他们在额娘的寝宫里不规矩,这便是报应。”

    这马佳咏筝便是当年佟佳皇后死去的女儿,只当时康熙知道有人暗害佟佳氏,为了二人女儿平安,恰好马佳氏的福晋正好同天生女,可是一出生便是个死婴,于是康熙便命人换了过来。只希望女儿可以平安长大,倒也不求别的了。谁知佟佳氏怎么也不愿意,心里难受,但是为了自己女儿好,也只能如此了。但是长久以来牵挂孩子,身体反倒坏了,康熙无法,这才将四阿哥过继到了佟佳氏膝下。想来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罢了。

    康熙听马佳氏咏筝这样说倒是无奈道“你与你皇额娘的性子倒是相似,都是倔强的要死,一步都不肯让,只不过你是朕的女儿,有这高傲的资本。只是如今你也大了,可要回宫来,朕对外只说收了个女儿便是,到也不算过分,只是怕要委屈了你。”

    马佳氏摇头“皇阿玛,明年女儿选秀,你将女儿留在乾清宫伺候便是,到也不用这般费功夫,有心人知道了反而不好,更何况了,这皇家的女儿哪里是那么好做的,指不定还不如我现在这般自在,皇阿玛便不用为女儿费心了。”

    康熙想想她说的也是个理,便也不强求了,只想着明年选秀时将她作为乾清宫女官就是,多加宠爱,加上如今马佳氏的地位,到时候赐个婚,倒也不委屈,这样反而不用远嫁,也全了自己的爱女之心。

    郑贵人暴毙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当时胤禛胤禩正在对弈,听到这个消息,对看一眼,心中不由发寒,若是别人不知道郑贵人为什么会死,那么他们一定是最清楚的了。这么说,大年三十的晚上,不仅是他们二人去过景阳宫,还有别人去了,而且康熙也知道了。若是这样说,是不是也看到了他们二人身影,又或者,根本就是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们,若是这样,未免太可怕了些。

    胤禩举棋不定,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眼问道“四哥觉得这只是个巧合还是有人暗中盯着我们?”

    胤禛想了想说道“巧合的可能性会大些,毕竟大年三十,皇阿玛去皇额娘那里也是正常,便是看见我们俩也没什么,只说是碰到了,便一起去看看,毕竟当年皇额娘对你也多有照拂,这样一来,便是别人也没什么话好说,更何况你本身便有贤王称号,即便如今你我关系不好,但是感念皇额娘的照顾,怎么也说的过去。”

    听胤禛这么说,胤禩倒是不由的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个意思,倒是在说,若是这事传出去,我反到还能再落个好名声似得。”

    胤禛莞尔“不然呢,这样不好吗?谁不知道八贤王是个贤惠的主。”

    听胤禛这样打趣自己,还扣上了什么贤惠的名声,倒是不由的瞪他一眼。“便是这样你还有心情笑闹。”

    胤禛倒是淡然“不然呢,现在局势不明,难不成你我自乱阵脚不成?”

    胤禩苦心“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康熙四十七年戊子五月丙戌。上巡幸塞外命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禵、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皇十七子允礼、皇十八子允祄、随驾。是日启行、驻跸顺义县南石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胤禛府上来了一个他想不到的客人。胤禛府里的各位福晋,听到这位客人的到来,都想去看看,可是谁都知道这不和规矩,只能银牙咬碎。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马佳咏筝。

    马佳咏筝看到胤禛,嫣然一笑道“我该喊一句四爷呢还是该喊一声四哥?”

    胤禛一怔,随即明白“你便是喊一声哥哥也不为过。”

    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马佳咏筝一笑道“如此最好了。如今哥哥也知道太子式微,如今皇阿玛巡幸塞外,带了太子和大阿哥,将京城留给了你们几个年长的阿哥,你说皇阿玛这是让你们想斗个你死我活呢,还是想看看太子如何和大阿哥互咬?”

    胤禛不以为然的说“这些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爷不争不斗的,谁愿意折腾谁折腾去。”

    马佳咏筝倒是一脸的嗤之以鼻“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这是四爷您能放的下十三哥?”

    说完马佳咏筝嫣然一笑的走了。

    第88章 废黜

    废黜

    十八阿哥是这次随行的阿哥中年纪最小的阿哥,一路上倒是颇为活动,但是身子骨其实一直不好,等到了塞外,日夜温差本就大了些,便感染了风寒,康熙忙着接见蒙古王爷,只派了人多加留心伺候。

    康熙四十七年八月壬戌先是皇十八子允祄抱病留住永安拜昂阿地方调理至是病笃上回銮临视驻跸永安拜昂阿地方。

    康熙四十七年。戊子。九月。甲戌朔。上驻跸鹫和洛。

    ○乙亥。谕扈从诸大臣等、自十八阿哥患病以来、朕冀其痊愈、昼夜疗治。今又变症、谅已无济。朕躬所系甚重。上则恐贻高年皇太后之忧。下则天下臣民、咸赖予一人。区区稚子、有何关系、朕乃割爱、即此就道。至二十里许驻跸。特谕。是日、上驻跸布尔哈苏台。

    这时候的十八阿哥已经连日高烧不退,太医们束手无策,康熙无法。只能继续顾全他的大事,便说出了这些个让人心寒的话来。只是十三阿哥和其他几个阿哥在康熙说了这些话后经常前去看望,也不知道是想到自己的处境了还是因为别的。想来是联想到自己的处境比较多些,毕竟这十八阿哥如今这么小,对自己也造不成威胁,而且又被这般无情不顾,与自己这些个不受宠的阿哥颇为相似,便也多照应些了。

    只是康熙说完这话未到七天,十八阿哥便殇逝了,康熙心里自然悲痛,便不让其他人打扰,自己一人在帐中歇息。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了一些,只听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康熙皱眉,喊来李德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李德全支支吾吾的不好说,康熙便怒了“混账东西,朕问你话,你支支吾吾些什么,据实禀报。”

    李德全无奈只能如实回答“太子爷刚刚在外面抢了蒙古王爷要献给皇上的御马,蒙古人不忿,太子出言顶撞。如今外面混乱成一团了。”

    康熙听完,一拍桌子“混账东西,把这个畜生给朕喊进来。”

    李德全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太子进来的时候还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头昂着,颇为不可一世的模样。康熙见了随手拿起一本奏折便扔在他的脸上“你个畜生,你十八弟刚刚薨殁。你却在这边作乐嬉戏,如今不顾颜面,欺负到人家蒙古人头上去了,你是有几个胆子啊。别以为你是太子朕就不会废了你!滚!”

    最后一句话彻底的震慑到了太子。太子也不敢多待下去,赶紧走了,一路上都在想康熙刚刚说的话。

    太子一直回去等到晚上,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想着若是康熙真的废了自己该怎么办。于是便偷偷溜了出去,走到康熙的营帐外,因康熙命人不得打扰,他也不敢进去,只是在帐外徘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拿了一把匕首,割开了营帐,凑近了去偷窥。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这样子做是犯了大忌。

    康熙本在案前以手撑头,闭目养神,突然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猛然睁眼“谁!”

    不多时,太子便被捉了进来。

    康熙见太子被捉了进来,大怒“混账东西,你这是逼朕废了你!如今胆子大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了,若是不废了你,是不是日后你就要逼宫造反了!”

    太子从震惊中惊醒,慌忙称不敢“皇阿玛,儿子错了,儿子不敢了。”

    只是无论他怎么求饶,康熙都不为所动。只对着李德全说“命大臣们进来。”

    不一会,该来的都来了,众人都知道康熙现在喊他们来,必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见太子跪在地上,便心中大概都明白了。

    只听康熙开口道“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轸恤臣工惠养百姓。惟以治安天下为务。今观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僇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与。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惟一主。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虐、恣行捶挞耶。如平郡王讷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深悉此情。因诸臣有言及伊之行事者、伊即讐视其人横加鞭笞。故朕未将伊之行事、一询及于诸臣。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驻庐舍、或御舟航。未尝跬步妄出。未尝一事扰民。乃允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赧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礽赋性奢侈。著伊乳母之父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允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今更滋甚。有将朕诸子不遗噍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众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异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允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弘业。且允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袜。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毕。上复痛哭仆地。诸大臣扶起。上又谕曰、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俟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允礽废斥。朕前命直郡王允禔、善护朕躬、并无欲立允禔为皇太子之意。允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其允礽党羽、凡系畏威附合者皆从宽不究外。将索额图之子格尔芬、阿尔吉善暨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俱立行正法。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著充发盛京。此事关系天下万民、甚属紧要。乘朕身体康健、定此大事。著将允礽即行拘执。尔诸王大臣官员兵民等、以允礽所行之事、为虚为实、可各秉公陈奏。”

    众皆叩首流涕。奏曰、皇上所见、至圣至明。谕上□日所言皇太子诸事、一一皆确实。臣等实无异辞可以陈奏。

    康熙四十七年。戊子。九月庚辰。上驻跸博洛和屯。

    ○命近御侍卫吴什等、传谕诸大臣侍卫、及官兵人等曰、允礽为皇太子时、有所使令尔等敢不遵行。但其中岂无奔走逢迎之辈。今见皇太子废斥、恐为朕访知、或旁人首告、必至诛戮、日夜危惧、靡有宁时。朕以允礽凶戾、势不得已、始行废斥。断不辗转搜求、旁及多人。若将从前奔走之人、必欲尽行究处、即朕宫中宦侍、将无一人得免者。今事内干连人等、应正法者、已经正法。应充发者、已经充发。事皆清结、余众不更推求。嗣后虽有人首告朕亦不问。毋复疑惧。至于三贝勒允祉、平日与允礽甚相亲睦。所以召允祉来者、因有所质问、并非欲拘执之也。伊虽与允礽相睦、未尝怂恿为恶。且屡曾谏止允礽。允礽不听。此等情节、朕无不悉知。其杜默臣等四人、朕心疑之、故充发盛京然伊等无大恶款、果有大恶、已早在诛戮之列矣朕顷因怅恨不宁、中心烦闷、故于众人危惧不安之处、未暇宣明谕上□日。今可遍谕本营、及后营人等。

    ○命贝勒允禩、署内务府总管事。

    一瞬间又将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了胤禩身上。

    第89章 胤禩

    胤禩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甲申。上驻跸两间房。

    ○谕内大臣、大学士、翰林官员等、近观允礽行事、与人大有不同。昼多沉睡。夜半方食。饮酒数十巨觥不醉。每对越神明、则惊惧不能成礼。遇阴雨雷电、则畏沮不知所措。居处失常。语言颠倒。竟类狂易之疾。似有鬼物凭之者。

    此时康熙对于太子已有不忍,听到有人说太子行为异常,自然就顺着台阶下了。

    ○戊子。上驻跸孙河地方。

    ○谕大学士等、允礽宫人所居撷芳殿、其地阴黯不洁、居者辄多病亡。允礽时常往来其间、致中邪魅、不自知觉。以此观之、种种举动、皆有鬼物使然。大是异事。

    己丑。上回宫。诣皇太后宫、问安。

    ○先是拘执废皇太子允礽时、沿途皆直郡王允禔看守。至是抵京、设氊帷、居允礽于上驷院旁。上特命。皇四子胤祯同允禔看守。

    ○丁酉。以废皇太子允礽。颁诏天下。诏曰、朕承。天眷命。绍祖宗弘图。四十八年于兹。宵旰孳孳、不敢暇逸。所敬惟天。所重惟民。每念天生民而立之君、无非欲其爱养黎元、俾无失所。故于四方闾阎情形、周咨博访、纤悉罔遗。凡有可以厚民生、拯民困者、不惜数千万帑藏、以溥施济。累岁减免谳狱、所全活者、不下数千百人。良以君道在于爱民。此帝王之常经。祖宗之家法。亦用以垂示后人、使知所则傚也。允礽自立为皇太子。时勤教谕。并简名望大臣、为之讲明性理。历有年所。顾秉性乖戾、罔体朕心、违背朕训。虽愆尤日积、尚冀其悔悟自新。屡次南巡江浙。西巡秦晋。皆命允礽随行。原望其谙习地方风俗、民间疾苦。乃辄强勒督抚大吏、及所在官司索取财贿。所用宵小匪类、尤恣意诛求、肆行攘夺。夫地方物力、皆属小民脂膏。朕屡谕允礽、宜加节俭。伊乃穷奢纵欲、逞恶不悛。既已苛索外吏、复夺取外藩入贡马匹等物。私用内外库帑、为数甚多。流毒臣民、安所厎极。迩来暴虐慆淫、过端弥著。自诸王以及大臣官员、悉被非礼凌辱、横加捶挞。向因索额图、常泰、交通设谋、朕洞觉其情置索额图于死、而允礽时蓄忿于心。近复有逼近幔城、裂缝窥伺、中怀叵测之状。凡此举动、类为鬼物所凭、狂易成疾。书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人心所恶、天必厌之。宗社事重。何以承祧。朕图维再三、万不获已。于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十八日、奉皇太后慈命、告祭天地、太庙、社稷。特废黜拘禁。所以仰安。宗祏。俯慰臣民也。兹历指废黜之由。宣示中外。又因允礽贪暴纵恣。被累者多。深切轸念。爰敷宽恤之深仁。并布普施之德意。用弘怀保。丕被寰区。于戏。澄清国本、谨万年久远之图。诞沛恩膏、涣九重惇大之诏。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康熙对于太子的感情终究不是别的阿哥可以相比的,看着自己昔日里最宠爱的儿子如今这样,心中多有不忍,便只解除了他的圈禁,改为“静养。”大家都知道康熙对于太子的心意,只是这样的做法。不免让之前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的大阿哥心生不满。于是便上奏言道“胤礽所行卑污、大失人心。相面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意思便是,若是皇阿玛已对胤礽失望,想要诛杀他却又狠不下心的话,他可以来做这个恶人。

    这话康熙见了便震怒了,将大阿哥的原话写下来,昭告天下。○戊戌。上谕诸皇子曰、拘禁允礽时。允禔奏、允礽所行卑污、大失人心。相面人张明德、曾相允禩、后必大贵。今欲诛允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言至此、朕为之惊异。朕思允禔为人凶顽愚昧、不知义理。倘果同允禩聚集党羽。杀害允礽。其时但知逞其凶。恶、岂暇计及于朕躬有碍否耶。似此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之人、洵为乱臣贼子。天理国法、皆所不容者也。

    大阿哥也没想到康熙会这样,一时间,自己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在骂他不忠不孝,似乎自己全部的努力一时间都白费了。这时候的他才发现,原来在康熙的心里,只有胤礽才是他的儿子,自己不过就是个臣子罢了。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将胤禩推到了风口浪尖,也是万丈深渊。胤禩本就贤名在外,如今更是成了众臣的目标,更有人说,国不可无储君,八阿哥贤明,当为储君。一时之间,保举胤禩为太子者,不知多少。

    康熙四十七年辛丑署内务府总管事八贝勒允禩等、以所查原任内务府总管凌普家产一案启奏。上谕曰、凌普贪婪巨富、众皆知之。所查未尽。如此欺罔、朕必斩尔等之首。八阿哥到处妄博虚名。凡朕所宽宥、及所施恩泽处、俱归功于己人皆称之。朕何为者。是又出一皇太子矣。如有一人称道汝好朕即斩之。此权岂肯假诸人乎。

    康熙四十七年壬寅。上召诸皇子入乾清宫。康熙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位阿哥大臣,心下凄凉。开口说道“当初废黜太子之时,朕便说过,若是有人乘机谋取太子之位,便是不忠不孝,即国之贼。法断不容。如今太子废黜之后,胤禔曾奏称允禩好。春秋之义、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大宝岂人可妄行窥伺者耶。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皆已败露。著将胤禩锁拏、交与议政处审理。”

    此言一出,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立刻上奏都说胤禩断然不会有不臣之心,十四阿哥更是说“皇阿玛,八哥素来忠孝,不可能有这种不成之心,我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

    康熙一听这话,更是冷笑“还说他没有结党营私,若是没有,你怎么愿以性命担保,想来今天若是老四受罚,你都不会有半丝求情!”

    “皇阿玛,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八哥兢兢业业哪里有不对的地方,需要您这样赶尽杀绝!”

    康熙大怒“朕赶尽杀绝?那朕今日便杀了你,也好全了你以性命担保的情谊。”说着便抽了佩刀要杀十四阿哥,五阿哥见情势不对,赶紧抱上康熙的腿,好言相劝“皇阿玛十四弟素来莽撞,但无恶意,皇阿玛息怒啊。”五阿哥此言一出,所有阿哥都上前求情,康熙这才放下佩刀。命人将胤禩等赶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胤禛全程都低着头不说话,他知道如今胤禩不好过,但是此时出言表白,无异于火上浇油,所以便隐忍不说,可是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十四被诛杀,不是他不求情,而是他知道不必求情,毕竟虎毒不食子,皇阿玛定然不会伤害他。可是想来,自己又要多些罪名了,想来也是好笑。

    清康熙四十七年壬寅大学士温达等、遵上□日审讯相面人张明德供、由顺承郡王长史阿禄、荐于顺承郡王、及赖士公、普奇公。由顺承郡王荐于直郡王。我信口妄言、皇太子暴戾、若遇我、当刺杀之。又捏造大言云、我有异能者十六人、当招致两人见王。耸动王听。希图多得银两。又由普奇公、荐于八贝勒。看相时、我曾言丰神清逸、仁谊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以上俱是实情等语。应将张明德拟斩立决。缮摺具奏。留中。

    其实胤禩根本就不知道张明德是谁,只莫名其妙的被这个人牵扯进来,但是他不用猜也知道,这个人必然是大阿哥安排的,大阿哥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也不是不知道他说自己是个养不家的白眼狼,有此安排也是常理,只他也不解释,任凭康熙处置。

    康熙四十七年○甲辰。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上谕领侍卫内大臣、大学士等曰、张明德、于皇太子未废之前、谋欲行刺、势将渐及朕躬。据彼言有飞贼十六人、已招致两人在此、但好汉俱经皇上收录、若于其中不得一二人、断不能成事。又言得新满洲一半、方可行事。如此摇惑人心、幸朕之左右、持心坚正、故不为所摇惑耳。此等情节、直郡王早已详悉密奏。王布穆巴、公赖士、普奇等乃乱之首也允禩知而不奏、为臣子者、当如是耶。张明德为允禩看相、设无他言、允禩何以转语九阿哥、十四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又何所见而奏闻于朕允禩现在锁拏、著将布穆巴、赖士、普奇阿禄、一并锁拏、尔等会同议政大臣、即严加质讯具奏张明德所犯、情罪极大、不止于斩、当凌迟处死。

    ○领侍卫内大臣、大学士、议政大臣等、会审顺承郡王布穆巴供、张明德往普奇公家、回至我府、言普奇谓皇太子甚恶、与彼谋刺之、约我入其夥、我不从、故以语直郡王。直郡王云、尔勿先发此事、我当陈奏、可觅此人、送至我府。因送往直郡王府。阿禄口供无异公普奇供、我无狂疾、何敢寻死而向彼妄言此皆毫无影响之语公赖士供、我于顺承郡王府中、见张明德、因唤至我家中看相普奇嘱使送往伊处、故送往是实此外我皆不知九阿哥允禟、十四阿哥允禵供、八阿哥曾语我等、有看相人张姓者云、皇太子行事、凶恶已极、彼有好汉、可谋行刺、我谓之曰此事甚大、尔何等人乃辄敢出口尔有狂疾耶尔设此心、断乎不可。因逐之去八阿哥允禩供、我以此语告诸阿哥是实问张明德口供无异。取供具奏。上谕诸皇子、议政大臣、大学士、九卿、学士、侍卫等曰、贝勒允禩、闻张明德如许妄言、竟不奏闻、允禩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布穆巴以所闻情节、商之长史阿禄、告直郡王、使之奏闻、布穆巴、阿禄俱无罪著释放公普奇、知情不首、革去公爵、为闲散宗室公赖士、但令看相并无他故、著释放张明德、情罪极为可恶。著凌迟处死行刑之时、可令事内干连诸人、往视之。

    胤禩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处罚,但是却丝毫不为所动,索性称病,不去上朝什么都不做,只在家中“养病”

    胤禛找过他几次。他都淡淡的笑“四哥有什么好费心的,不过就是些身外之物罢了,皇阿玛越是这样对我,也表示我的任务就快做完了,等新太子立了,我也算全了我的命,那时候也该为自己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四哥登基的那一天。若是有那天,四哥不要忘了我这个罪臣,也不求高官厚禄,只求放行于山林之中,也算于我厚待了。”

    胤禛斥道“说的什么浑话。你这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不论什么,你都给我好好的,不然,我要那位子也不过就是孤家寡人罢了。”

    胤禩无奈摇头“四哥啊,高处不胜寒,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偏不信命。”

    “四哥且帮我照看额娘一些,小八现在也只能安分守己,但是额娘素来柔弱,不知道如今怎样了,还请四哥多多照拂。”

    胤禛点头“你放心,我自然知道的。良母妃那里,我会命人留心,你安心休养就是。过些日子,我也告假,卸了差事,还我俩一份清静。”

    ps:我真的不知道这几章要怎么写,尼玛看着圣祖实录,就跟看一本历史一样,特别是康熙四十七年这段时间的事,详细的让人想死,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显出这一年的混乱吧。再ps那个康熙斥八阿哥为辛者库贱妇所出不是康熙四十七年的事,在《实录》第261卷。大概在康熙五十几年的样子

    第90章 清静

    清静

    “娘娘,奴才小路子。”一个小太监,抱着个锦盒,在良妃面前请安。

    良妃似乎身体不是太好,拿帕子掩着嘴,不时咳嗽两声。

    “你来我这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吗?”良妃指了下小路子抱着的锦盒。

    小路子点头道“良主子,这是四爷让奴才交给您的。说是您看了就懂了。”说着便将手里的锦盒递了上去,良妃让贴身宫女接过,拿到手里之后,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躺着自己当年给胤禛的那枚玉佩,还附带这一封信,接过之后,无非是让她放心,说自己会照顾好胤禩,并且让良妃将小路子留在身边,好方便日后传递消息。良妃看了后便亲自拿着信站起身来。走到熏笼前,揭开了罩子将信放在上面,慢慢的被星星火点变成火苗,然后被吞噬。她放下罩子,走到小路子面前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当差。”

    小路子恭敬的回道“回主子的话,奴才是在御花园里当差的。”

    良妃点点头,心想胤禛想的也是周到,御花园是个闲差,不打眼,就算自己调个人也说的过去,不会有人想到在御花园这种不起眼的地方,会有自己的人。

    良妃对着小路子说“那你以后就来我这当差吧,我这没什么规矩,到也清静,你随意找些事情做就好。有事便来找我就是。”

    小路子赶忙应下,他素来也是知道良妃这里是极为清静的,虽然良妃不受宠,不至于身边的下人都高人一等的感觉,但是确实宫里最好相处的主子。没什么架子,也不为难奴才,最重要的是极为清静安宁,这宫里,其实外面的人想进来享受富贵,真正进来的人才想要一份安宁。进来之后才明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良妃一直都觉得胤禩和胤禛之前的决裂是有些问题所在,现在看来,两人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看而已。若是这样,她也就放心了。她很清楚胤禛今日将玉佩给她,无非是让她放心,他没有忘了当初的承诺,若是这样,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另外一边,胤禩在自己家中倒是显得风轻云淡,本来一切也都被他所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弃子的存在,所以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迟早而已。因此一直都有一个心理准备,所以没什么难过之说,该难过的,都已经难怪了。因此,到也平淡的很。

    只不过他的福晋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本是骄傲的格格,在宫里都是高人一等的姿态。所以如今受到这样的贬谪,倒是极为难受的,甚至可以说是无法接受。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胤禩都没有说什么。

    胤禩见门打开,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依旧穿着一身艳紫的自家福晋,心里竟然别有一番感触,或许不嫁给自己,她会有更好的归宿。这样一个骄傲如凤凰的女子,本应该做那九天凤凰,而不是在自己这里饱受委屈。自己虽然对于郭络罗明惠没有多少情感,更何况自己心里有了一个人,对于她自然是谈不上有什么情爱的。只是少年夫妻的一抹亲情罢了。毕竟这些年她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说没有一丝感动是不可能的,明惠虽然张扬,但是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爷,今日妾身遣散了一些下人,平日里府上便有不少闲人,如今无论如何为了节省府中开支也好,为了减少耳目也罢,都放出去了一些人。”

    胤禩点头,他这个福晋一向是极有主意的,如今他被削去爵位,自然要减少些开支,也以此为由头将其他人的耳目清理出去,此时显得自己落魄些反而是好的,若是这样,自己府上还天天开销巨大,那岂不是引人弹劾,毕竟墙倒众人推。

    胤禩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那索性将府中其余开销都相对应的减些。”

    郭络罗明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应下之后想了想又说“爷,张妹妹那里还是不减了吧,毕竟弘旺还小,我又是个不能生育的,唯一弘旺一个血脉,还是仔细些的好。”

    胤禩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他知道明惠一直不喜欢他纳妾,妒忌心也强,但是如今能说出这番话却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毕竟张氏是因为康熙看不惯胤禩惧内,一直没有子嗣而特意指婚给胤禩的妾,可以说她的存在就是明惠心中的刺。而她进门没有多久就怀上了,也让明惠彻底死了心。接受了自己不能怀的事实。

    对此就算自己千万般的不愿意,也只能默默的接受张氏的存在。

    胤禩看了看她,淡淡的说“你怎么想的便怎么去做吧,这府中的事你做主就好。”

    郭络罗明惠点点头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不忘将胤禩的门给带上。

    夜里,康熙去了良妃那里,良妃倒是不惊讶,她知道,康熙早晚会来找自己的。

    良妃今晚依旧没有刻意打扮,一身湖绿色绣团寿祥云花纹。衣襟绣缠枝莲,头上亦是一枚玉质扁方,极其素净。康熙坐在她对面,用了些点心,方才开口“你说,朕该选谁?”

    良妃一愣,随机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性子“万岁爷,后宫不得干政。”

    康熙似乎知道她会说这句话。笑着摇头“你不必与朕打太极,朕只是问你的想法,并没有说会听你的,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良妃看出来康熙今天是有意要她说的,她不说必然不会罢休。想来也就淡然的笑笑,一副理所应该的语气“万岁爷最宠爱的,自然是最宠爱的。不会改变。”

    康熙听她这么说,收了笑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若是男子,定然不输容若。”

    良妃听康熙这样说自己,倒是一愣。回神之后方才恭敬的说“奴婢当不起万岁爷赞。”

    康熙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摆驾回了乾清宫,没错,最宠爱的,依旧还是最宠爱的。

    康熙四十七年冬十月丙午。上谕诸皇子、大臣、侍卫等曰允礽自幼、朕亲为教养冀其向善。迨年长、亲近匪类、薰染恶习、每日唯听信小人之言、因而行止悖乱至极。胤禩乘间处处沽名、欺诳众人、希冀为皇太子。朕惟据理、毅然独行、以定国家大名、正君臣大义耳。胤禩自幼、性奸心妄。其纠合党类、妄行作乱者有故。伊乳母之夫雅齐布之叔厩长吴达理、与御史雍泰、同出关差、因雍泰少与银两、雅齐布诉之胤禩、胤禩借端、将雍泰痛责。朕闻知、将雅齐布发翁牛特公主处。伊因此怨朕、处处诳人以窃名誉、邀结苏努为党羽。苏努自其祖相继以来、即为不忠其祖阿尔哈图土门贝勒褚燕、在太祖皇帝时、曾得大罪、置之于法。伊欲为其祖报仇、故如此结党、败坏国事。再胤禩素受制于妻。其妻、系安郡王岳乐之女所出。安郡王因谄媚辅政大臣。遂得亲王。其妃系索额图之妹、世祖皇帝时记名之女子。其子马尔浑、景熙、吴尔占等、俱系胤禩妻之母舅、并不教训胤禩之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胤禩迄今、尚未生子。此皆众阿哥所知者。众阿哥当思朕为君父、朕如何降上□日、尔等即如何遵行始是为臣子之正理。尔等若不如此存心、日后朕躬考终必至将朕躬置乾清宫内、尔等束甲相争耳。

    康熙莫名其妙的对于郭络罗是一直没有生出嫡子发作一通,无非就是说胤禩惧内不敢纳妾,而郭络罗氏骄纵无度。胤禩接到这样的训斥倒是异常的淡然,只是他却担心明惠过不去这个坎,谁知道明惠当天却来安慰他。倒是弄的他颇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爷,都是妾身的原因,让爷受委屈了,若是皇阿玛如此容不下妾身,妾身自请下堂就是。”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虽说这郭络罗明惠是个强硬的女子,但是对于胤禩却是真心的,因此为了他倒也是原因求去,只是自己万般心痛罢了。

    胤禩听她这么说,却是板起脸来“你这是混说什么,你是我福晋,这本就是你我夫妻之间的事情,皇阿玛要说什么便说就是,就算不说你,也会有别的由头来寻我的不是,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更何况,你若是求去,岂不是更惹人非议吗,你且安心,如今也有了弘旺,该明个尔过继到你名下便是,又何必在乎那些。”

    郭络罗明惠听胤禩这么说倒是真正的愣了,她不曾想胤禩竟然会这样照顾自己,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胤禩对自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也原因就这样默默守着盼着,如今这般,已然让她很感动了,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胤禩又安慰了她几句,便让她回去歇着。

    ○壬申。谕领侍卫内大臣、侍卫等曰、大阿哥胤禔、素行不端、气质暴戾、朕尝对众、屡加切责、尔等俱悉闻之。九月初四日谕上□日内、亦曾决绝言之。今一查问其行事、厌咒亲弟、及杀人之事、尽皆显露。所遣杀人之人、俱已自缢。其母惠妃、亦奏称其不孝、请置之于法朕固不忍杀之但此人断不肯安静自守、必有报复之事。当派人将胤禔严加看守、略有举动、即令奏闻伊之身命、犹可多延数载。其行事、比废皇太子允胤礽更甚、断不可以轻纵也。

    十一月。癸酉朔。谕领侍卫内大臣等曰胤禔、著革去王爵。即幽禁于其府内凡上三旗所分佐领、可尽彻回给与胤禵将镶蓝旗所分佐领、给与弘玉。其包衣佐领、及浑托和人口均分、以一半给与胤禵、一半给与弘玉。

    大阿哥被查出来镇魇废太子,致使其神志不清。因此康熙下旨削去他的爵位,终身圈禁。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

    ○庚辰。谕领侍卫内大臣等、近有为废皇太子条陈保奏者。朕前因灼见胤礽行事颠倒、似为鬼物所凭、筹度周详、始行拘禁、并非听信人言而为此也。今胤礽之疾、渐已清爽、亦自知其罪、谓理当拘执。其随从之人、亦以为允当。朕以父子之情、不能恝置、召见两次、询问前事。胤礽竟有全然不知者。深自愧悔。又言我幸心内略明、犹惧父皇闻知治罪、未至用力刺人。如或不然、必有杀人之事矣。观彼虽稍清楚、其语仍略带疯狂、朕竭力调治、果蒙天佑、狂疾顿除、不违朕命、不报旧讐、尽去其奢费虐众种种悖谬之事、改而为善、朕自另有裁夺如狂疾不痊、仍蹈前恶。天亦不容也朕为君父、凡事皆朕真知灼见、当斩者斩之当罪者罪之、并未尝听信人言而为此也。且一切暗中构煽悖乱行事、俱系索额图父子。顷废皇太子亦奏言其向时悖乱皆自伊等为之。此等情节、小人不知妄意朕召见废皇太子、似非无故、欲致殷勤于废皇太子而条陈保奏者、甚非也。凡事皆在朕裁夺、其附废皇太子之人、不必喜。其不附废皇太子之人、不必忧。朕自有定见。十月十七日、查出魇魅废皇太子之物。服侍废皇太子之人奏称、是日废皇太子、忽似疯颠、备作异状、几至自尽诸宦侍抱持环守、过此片刻、遂复明白。废皇太子亦自惊异、问诸宦侍、我顷者作何举动朕从前将其诸恶、皆信为实。以今观之、实被魇魅而然无疑也。

    众人见康熙这样说,明确说明废太子当时种种行为,都是因为镇魇,众人心中也就有了计较,都明白,康熙这是依旧对废太子不舍。

    清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

    ○庚寅先是、上体违和、至十一月初旬、日渐增加至是、上召皇四子胤禛入内,皇四子胤禛泣奏曰、圣体违和为日已久应选择太医及臣兄弟中稍知药性者、胤祉、胤祺、胤禩、同臣检视方药上服药后、渐就痊愈。

    康熙因为废太子一事这半年里身体一直不好,到了严冬就彻底病倒了。这时候沉寂了几个月的胤禛被召进宫侍疾。而这时候,胤禛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对康熙说“皇阿玛,儿臣医药未精,不如请三哥,五弟,八弟一同进宫侍候,毕竟他们都通药理,亦要比儿臣周全的多。”

    所有人都觉得四阿哥傻,这时候若是他自己一人立了功还不大好,这样喊了其他阿哥一起来,无疑是告诉皇上,自己无意储君,要么就是将自己的功劳分给了别人。

    康熙听他这样请求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几眼,叹了口气道“也罢,也就你还有些兄弟情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夜里,胤禩去寻了胤禛,“四哥,你又何必呢,弟弟我如今闲在家中,也是难得的清静,你又何苦再将我拉入这是非圈子?”

    胤禛摇头“若是是非,你便是躲去天涯海角也是免不了的,但是如今你不重新站起来,你这辈子就真的废了。”

    胤禩摇头“没什么废不废的,从一开始就是废的。”

    “混说些什么,如果老天这样安排,那就逆天而行。你胤禩何时也信了命!”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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