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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千王Ⅱ 作者:酥油饼

    正文 第26节

    千王Ⅱ 作者:酥油饼

    第26节

    一双眼睛盯着窗外,时开时闭地打着瞌睡的司徒笙突然“咦”了一声。

    英灏亨眼睛飞快地朝着两旁扫了一眼 ,沉声道:“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来。”山里寒气森森,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山里阴郁之气集结,静得吓人。他开始加速。

    “我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没看到什么。”他趴着车窗,仰望着山顶的方向,嘀咕道,“很久没看到英励勤了。”

    英灏亨道:“可能被树遮住了。”

    “树能遮住的也只有那一段路……难道他已经找到人了?”司徒笙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无人应答。

    司徒笙神色凝重:“开慢点。”

    不用他说,英灏亨也减慢了速度。虽说他和司徒笙的身手都不错,但是在这种黑漆漆阴森森容易中埋伏的地方,再厉害的人也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司徒笙打了个电话给罗蜜,交代了几句,然后每隔一分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英灏亨的车越开越慢,几乎是龟速爬行,天却越发暗沉了。

    司徒笙突然低咒了一声。

    英灏亨道:“嗯?”

    “手机没信号了。”

    英灏亨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司徒笙瞄了眼:“你的也没有。”

    英灏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路和周围的环境:“一会儿再说。”

    “不能一会儿再说。”司徒笙苦笑道,“我和罗蜜约定,如果我三分钟之内没有发短信给他,就让她通知英衡山。”

    英灏亨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的确很需要。我可不想乌漆墨黑地开车下山。”

    既然他这么说,司徒笙自然无话可说。

    英灏亨突然打开了车前灯。

    司徒笙身体一绷,立刻坐了起来。

    灯光照耀的山道豁然开朗,在参天大树的环绕中,一栋木屋突兀地伫立在山道与悬崖之间。屋前,赫然停着英励勤的车。英灏亨正要将车停到一旁,就看到一个黑影状若癫狂地飞扑过来。

    看着瞳孔微缩的英灏亨,司徒笙无比冷静道:“踩刹车。”

    英灏亨面色冷峻,冷静地踩住了刹车。

    那道黑影扑在车上,顿了顿,抬头的刹那,让车里的两个人都看清楚了他的脸——朱维恩。

    英灏亨把车子熄火,正要开车门,朱维恩已经冲到了驾驶座的车窗边,身体刚好被打开的车门撞了回去,跌坐在地上。

    司徒笙从另一头下车,举着手机正要对他拍照,就见他的屁股像生了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抓起英灏亨的手就往木屋的方向冲。

    英灏亨被拖出两步,双手猛然使力,将人反拉了回来,甩到地上!

    “救命。”躺在地上的朱维恩□□了一声,很快连滚带爬地坐起来,又去拉手,不过这次他拉的是司徒笙。司徒笙的手腕被他握住就像被铁钳子钳住一样,手掌一下子麻了。朱维恩拖着他冲向木屋:“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拜托你们!”

    木屋门口,英励勤正侧身躺着,左边额头开了花,血糊了一脸。

    司徒笙一惊,手臂一拉,将朱维恩的手臂反扭,挣脱开他的钳制,脱兔般地蹿向木屋,一脚踢开门。门后漆黑一片,司徒笙用手机照明,环视屋内。木屋里面不大,一张用石头和木板搭起来的床,一张跛腿的椅子,一张挂在窗边的漏风竹帘,三样东西,一目了然。他照了照门,又照了照房顶和墙角,手指在地上摸了一把才出来。

    英灏亨和朱维恩一起将人抬上了车,正过来迎他。

    司徒笙道:“他怎么说?”

    英灏亨道:“他说自己被下了安眠药,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英励勤满脸是血地躺在门口,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司徒笙道:“也就是说,绑匪将朱维恩带到了这里,迷昏了他,等英励勤上门时,再打劫了英励勤。唔,看不上八万块钱,却打劫英励勤,看来这个绑匪是个恋物癖。”

    英灏亨低声道:“下山只有一条路。”他们在路上却没有遇到任何人。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车边,自自然然地住了口。

    下山到一半,天色已然全黑,明月未及悬挂,繁星尚待苏醒,四周只有车头的两束灯光照着前路。车内极静,后座偶尔会响起极轻的呜咽声。

    等车驶到县里的医院时,英励勤竟然醒了,额头缝了十二针,人晕晕乎乎的,对案发经过语焉不详。

    他醒来后,朱维恩哭得厉害,好似他醒了比没醒还惨。

    司徒笙看英励勤顶着头痛还要细声细语地安慰他,倒有几分同情,又想起他对英灏亨是另一个态度,同情又化作了幸灾乐祸。看英灏亨,脸上没什么表情,右脚却打着小拍子,看上去心情也不错。

    司徒笙建议他报警:“人已经救回来了,不用再忌惮绑匪撕票了。”

    英励勤在迟疑,朱维恩小声道:“可是我没有看到绑匪的脸,他一直戴着面具,会不会很难找?”

    司徒笙道:“警察会看到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说,dna。”

    朱维恩咬着下唇道:“绑匪狗急跳墙,会不会又来绑架我?”说着,竟又哭了起来。

    英励勤将他揽在怀里。

    朱维恩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哥,我知道不应该放过他,他还打了你的头,我也很恨他,可是,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又被他抓回去关起来。”

    英励勤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沉吟道:“算了吧。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维恩的安全更重要。”

    英灏亨扶着墙,发出一声干呕。

    英励勤脸色不佳地看着他。

    英灏亨面不改色道:“耳朵被恶心的话揪了太多次,可能怀孕了。”

    英励勤:“……”

    既然当事人决定不报警,司徒笙自然不会坚持。看英励勤唇色苍白,他建议在z县住一晚再走,但英励勤坚持连夜回a市。

    大概他包着脑袋的样子委实太过凄惨,英灏亨竟也没有反对,任劳任怨地驾夜车回去。

    一行人折腾到目的地,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英灏亨困得要命,干脆一车子将所有人都送进了英家大宅。朱维恩被安排睡客房,司徒笙则被英灏亨拉进自己的房间。

    司徒笙在车上打了个盹儿,精神还不错,还有力气争取自己的权益:“别告诉我你家这么大,只给朱维恩准备了一间客房。”

    “客房的被子褥子都是几百年不晒的,不知道里面孕育了多少细菌害虫,你不怕中毒的话,只管去。”英灏亨嘴上说只管去,人却挡着门口。

    司徒笙睨了他一眼:“第六感告诉我,你在糊弄我。”但他的身体却懒得计较,掀起被子,直接钻了进去。

    英灏亨没精力纠正他的卫生习惯了,飞快地脱了衣服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

    两人呼呼哈哈地睡了一天。

    司徒笙醒来的时候,英灏亨正光着上半身,靠着床头发呆。

    “你醒了?”司徒笙伸了个懒腰。

    英灏亨道:“你有没有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司徒笙笑了笑,摇头道:“不觉得。”

    英灏亨皱眉道:“你真的不觉得奇怪?”

    司徒笙道:“这件事正常得不得了。”

    英灏亨低头看他。

    司徒笙十分配合地抬了抬头,还眨了眨眼睛。

    英灏亨道:“那你想好一会儿怎么向我爸交代了吗?”

    司徒笙:“交代?你不觉得用领赏更合适吗?我的任务是找到朱维恩,我还把他带回来了,简直是超额完成任务!我应该发条微博让你爸爸点赞!”

    英灏亨大笑道:“好!一会儿你就用这种态度和我爸说!”

    一会儿之后。

    “您看,令郎发生这种意外大家都不想的。如果他身边有一位像我这样英明能干的保镖就好了。”司徒笙真诚又遗憾地说。

    英衡山冷冷地说:“那时候,你应该在他身边。”

    司徒笙道:“我精神与他同在。”

    英衡山飞快地开了张支票,放在桌上,在司徒笙伸手去拿的时候,用钢笔压住。

    司徒笙抬眸看他。

    英衡山道:“你很清楚,这件事并不是你的功劳。”

    司徒笙道:“不知道您是否玩网游,有些职业叫做辅助,他们虽然不直接对敌人造成伤害,却能帮助自己的队友。”

    “你帮助了什么?”

    “运气加持!”

    “……”

    42|第九局

    司徒笙一脸餍足地走出书房,走廊里,英灏亨正拿着抹布擦花瓶。“……你在这里勤工俭学?”

    英灏亨道:“总比正大光明地偷听好。”

    司徒笙道:“听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听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类要发明电钻了,”他感慨道,“如今已经不是用一根手指就能戳破窗纸的时代了啊。”

    司 徒笙立刻打开背包,拿出打火机大小的小盒子一一介绍道:“这是最新型号的窃听器,体积小,音质好,信号佳,只要有了它,别人再也不敢在你的背后说坏话了。 只要三九九八,你就能将它带回家。附赠打火机礼盒,赠家人送朋友都相当高端大气上档次,别人最多以为坑爹的打火机不出火,绝对想不到它坑的是人。”

    英灏亨深沉地望着他。

    司徒笙道:“一场朋友,打个九点九九九折,四舍五入之后……唔,还是三九九八。”

    英灏亨:“……”

    司徒笙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本来有的,但是现在忘记了。”满脑子都是三九九八三九九八的死循环!司徒笙道:“英大少住哪个房间?”

    “你要干什么?” 英灏亨立刻拉起警戒线。

    “如果我说慰问病人,你一定会找借口阻止我。”

    “我没那么幼稚,”面对司徒笙质疑的目光,英灏亨坦言,“我只会拒绝告诉你他在哪间房。”

    司徒笙道:“如果我说,我想再看看他有多惨呢?”

    “顺着楼梯上去,左边第一间。”

    司徒笙敲门后,得到的并不是“请进”二字,而是病中的房主亲自开门相迎。英励勤衣冠楚楚的模样,与在外毫无区别。

    “你要出门?”司徒笙欲往里迈步的脚又停留在了原地。

    “不,我正在处理公事,”他晃了晃手机,“远程。”

    司徒笙这才抬步入内。

    英励勤的房间充满了古典中国的气息,红木地板,红木家具,墙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要是他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汉服,那就更和谐了。

    “昨晚睡得好吗?”

    他显然很懂得怎么聊天,换做英灏亨,一定会开门见山地问,来干吗。心里默默地评价完,司徒笙内心的天平依旧朝着英灏亨倾斜:“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英励勤道:“药效过了,有点痛,但还在可忍受的范围之内。”

    司徒笙看着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感慨道:“你应该找个人帮你。”

    英励勤笑了笑,温柔地说:“维恩会照顾我。”

    司徒笙道:“他要留下来?”

    “我受了伤,他很担心我。”英励勤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脸色,“灏亨要上学,父母亲都很重视他的学业。维恩已经决定休学一学期。”

    司徒笙道:“互相照顾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精神上受到打击,需要人抚慰,而你脑袋开花,需要人照顾。”

    英励勤道:“脑袋开花这个词听上去有点古怪。”

    司徒笙道:“相信我,不会比当时的场面更古怪。”

    英励勤:“……”

    他从英励勤的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英灏亨又在擦拭走廊上的壁画。司徒笙抱胸观赏:“你快把莫奈擦成毕加索了。”

    英灏亨扬起手腕看表:“你进去了十六分二十三秒。”

    司徒笙道:“是太快还是太慢?”

    “十六分钟足够你们各自发表十篇就职演说了。”

    “……那我们一定是准备从事秒杀。”

    “你们在聊什么?”

    “从朱维恩绑架事件分析世界局势的不稳定性。”

    “那我们要密切关注叫普林西普的家伙。”

    “好的,不如就从你家开始?”

    英灏亨沉下脸:“你怀疑绑架朱维恩的绑匪在我家?”

    司徒笙道:“你还不如你手上的抹布有幽默感。我只是想参观一下你的家,毕竟我没多少土豪朋友。”

    “我以为你的职业很容易结交到土豪朋友。”

    “理论上是的,实际上,很少。”

    英灏亨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口气依然一本正经:“为什么?”

    “怕做生意给友情价。”

    英灏亨:“……”事实和理想总是上演着天人永隔的悲剧。

    司徒笙跟着英灏亨在大宅子里转悠:“朱维恩的客房在哪里?”

    英灏亨指着自己身后的那道门:“英励勤的对面。”

    司徒笙走到门边上,摸了摸门框和墙:“这个房间朝北,的确容易受潮。”

    英灏亨没想到随口胡扯的借口还能被圆上,得意道:“现在知道我对你不错了吧?”

    司徒笙道:“如果你能认真地当个尽责的导游的话,我会觉得更加不错。”

    英灏亨瞄了他一眼,似乎在掂量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司徒笙异常乖顺地任他打量,为免他看不清楚,还特意地撩了撩额发。

    “唔。”英灏亨的表情意味不明,顺手将抹布挂在英励勤房门的把手上,迤迤然地往楼下走。

    司徒笙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一双眼睛灵活地转动着,快速又不失仔细地扫过了大宅子的每个角落。

    最后英灏亨将人带到车库。

    “哇!”司徒笙看着上下两层的豪车,双眼金光闪闪,“我可以摸摸吗?”

    “这个一会儿再说。”英灏亨将司徒笙拉到二楼,顺手关掉了照着豪车的射灯,将人往墙角一推,单手撑墙,挡住他的退路。

    司徒笙道:“……可以不用这一招吗?”

    英灏亨:“如果你老实点,我就不需要用这一招了。”

    “所以,”他艰难地开口,“你关灯不是为了在黑暗中点亮蜡烛,给我一个惊喜,而是打算黑灯瞎火的揍我一顿,给我一个教训?”

    英灏亨道:“你就不能坦白一点?”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我就算袒胸露背也白不到哪里去!”

    尽管周围很黑,也没有黑到司徒笙说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所以他明显感觉到英灏亨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胸前流连。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徒笙很想给沈玉流打个电话,告诉他:你终于不是我见过的最难以捉摸的人了,英灏亨才是!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而且还神经兮兮的!

    英灏亨道:“绑架案是朱维恩自己策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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