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反穿]教主精分日记 作者:困成熊猫
正文 第10节
[反穿]教主精分日记 作者:困成熊猫
第10节
厉云天心里咯噔一下,“黎哥哥,你、你要干嘛?”
黎非然缓缓勾住他的下巴,“你说呢?”
厉云天咕咚咽了口口水,黑珍珠似的大眼睛直勾勾瞅着他,“咱们有话好好说,下去说?”
黎非然欺身向前,笑着看厉云天,还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缓缓抚摸起来,“这样不好么?”
厉云天揪着他白色的衣襟,很快就感觉身体麻酥酥的,力气好像就要被抽干了,他迷迷登登地说:“好……”
围观人表示这是要车呐个震啊!马上就要亲上了,他们是不是得回避啊?!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从车库里走到外面去,柯勇健还很体贴地把车库门落下了。他觉得车库里灯光略昏暗,其实还是很适合做点啥事情的嘛。
结果几分钟后,却听里头突然传来“啊!~~”一声惨叫,嚎得房盖子都差点被掀起来。
厉云天揉着屁股泪汪汪的,“你耍赖!你这叫指东打西!”明明说要看看他的腰,结果居然咬他屁股!这简直,“色狼!”
黎非然压着他,“那被咬一口就硬的人是什么?色魔嘛?”
厉云天陡然红了脸,“有本事你别吃西兰花!”
黎非然舔了舔唇,“说,赌场里一共有多少种筹码?”
厉云天简直想哭,“我都没进去过,我哪里知道啊。”
黎非然:“那你猜有几种?”
厉云天想了想,“好像是,大概十种吧……”
黎非然开了车门,“那还差九个,走吧,回屋继续咬,我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厉云天:“!!!”
第二天一早,黎非然就去公司了。厉云天捂着屁股爬起来,就见他娘正梨花带雨地瞅着他。他当时便以为他娘是来看他的,于是想都没想就抓住她的手,“母亲,还是您最疼我,黎哥哥坏死啦!”
张圆圆却哇一声嚎开了,“儿子,我、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啊,好不容易身体好了你居然去学人家离家出走,你、你这是要活生生气死我啊你呜呜呜……”
巴啦巴啦,嘤嘤嘤,巴啦巴啦……
一个小时后。
小栗子:黎哥哥,算你狠!
大白梨:你告状的时候你婆婆就是这么干的。牙印还差五个,晚上继续啊夫人。
小栗子:=囗=|||
第43章 洞房
厉云天觉得,他离开没几天的功夫黎非然学坏了,原本那么淡然如水,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居然也开始耍起手段来,不但用西兰花逼得他不敢偷香,还跑去跟他娘告状,虽然没说他去赌博,改说他离家出走了,但他觉得这两种都一样,在他娘看来那就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一般来说,他犯了错之后他娘都会念叨他一下,让他下次注意。但是重罪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他娘不但要念叨他一下,还要一边念叨一边哭,而且事实证明念叨的时间还很长。问题在于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娘哭,因为他娘一哭,他就头疼。
这要是换了别人,他早一脚踹过去了,偏生是他娘,他只能受着,他要是不受着,那这哭的时间可就指不定要多久了。
厉云天于是生生忍了两天魔音穿耳。然而到第三天晚上,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黎哥哥,我有话跟你说。”
黎非然刚要睡,闻言不禁坐起身来,向床背靠了靠,“什么话?”
厉云天一跨腿坐到了黎非然身上,“能不能商量商量,别用你丈母娘对付我了?咱们两口子的问题咱们两口子自己解决吧?”
黎非然见他一脸认真,笑问:“怎么解决?”
厉云天环住黎非然的脖子,下身缓缓磨蹭着说:“这次骗你是我不对,但是你都往我屁股上画了十连环了,是不是也该消消气了?”他笑着将下巴抵在黎非然的肩上,“你要是再不原谅我,我可就……嘿嘿。”
“嘿嘿什么?”
“你今晚没吃西兰花!”厉云天啪啪点了两下,趁黎非然动不了的时候猛地把他按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把人剥了个精光。他舔着唇,一副饿狼样儿看着眼前的躯体,“好夫君,小别胜新婚呢,今儿你就从了我吧!”
黎非然:“……”他有反驳的余地吗?!
于是十五分钟后——
“啊!!!”高亢的叫声顿时传向走廊。
柯勇健看了眼黎非然的卧室方向,甚感欣慰地说:“看来少夫人终于成功把自己卖出去了,真不容易。”
“你怎么知道成功了?我怎么觉得这叫声不太对呢?”孟享说。
“不太对就对了。之前那都是单纯的疼才叫唤,刚才这个动静分明带了些惊恐和慌张,一定错不了!”
“是么?”孟享还是有些怀疑,但是里面很快又安静下来,而且黎非然跟厉云天也没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左护法却在这时跟右护法匆匆赶来,“刚才是不是小少爷在叫?”
“小少爷,您没事吧?”左护法直接拍门。
“没事!你们都给我走远点!”厉云天喊完之后里面就没了动静。
一早,张圆圆再度来到了黎非然房门前,然而这次却被申展拦了下来,“张姨,少爷跟少夫人还在休息。”
张圆圆闻言奇怪地问:“非然今天没去上班?”
申展摇头。
张圆圆不好再进去,便跟申展说了一声,直接回了厉家。
却说屋里,厉云天还在睡。黎非然看了下时间,犹豫了半晌还是打电话跟方月梅说了一声,说他今天上午有事不能去公司了。
方月梅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黎非然轻咳一声,“我没事妈,是云天。”
方月梅听出儿子话语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窘迫,沉默了片刻说:“云天还小,你这个大的心里要有数,有什么事多照顾他点。”
黎非然有些尴尬,应声把电话挂了。之后他转头,探了探厉云天的额温,见他并不烧,这才把心放下。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厉云天醒,他又有些紧张了,轻轻抚着他头发叫他,“云天?”
厉云天“嗯”一声,嗓子有些哑,缓缓睁开的眼却比往日更加有神。他试着动了一下,然后发现整个身体就像有用不完的力量。
这时记忆突然如潮水一般涌上来了,他想起来,昨晚他想趁着黎非然没吃西兰花吓吓他,如果顺利的话干脆直接跟他洞房算了,反正人都说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更何况他俩也没吵架,所以做了亲密的事之后感情也一定会更加深刻。谁知过程和结果都特别出人意料!
“是不是还不舒服?”黎非然握着厉云天的手,看着他迷惑不解的脸色,总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疼,“真的不用去叫左右师父么?”
“不用,你感觉怎么样?”厉云天抓住黎非然的手腕,“我昨晚没吓着你吧?”
“还好,不过你确定你没事?”
“没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厉云天起了床,手里凝起一团真气,看了一会儿又将其收回体内,眼里诸多疑问。不得不说,这回的事实在是太奇葩了,昨晚他点了黎非然的穴去洗澡,洗完之后出来,见黎非然眸子幽深,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便顺水推舟想要继续,哪知刚结合还不到一分钟,他体内便真气暴涨,吓得两人赶紧草草收场。
“下次别再限制我行动了,再像昨晚这样来一次我非得被你吓死不可。”黎非然从身后搂住厉云天,仍觉心有余悸。他当时靠在床头眼睁睁看着厉云天就那样坐到自己的分身上,激得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某一处,然后四肢也能动弹了,他整个人都爽得不行。可是这种滋味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他就被厉云天突然的大喊吓得魂飞魄散。
“是不是差点给你吓痿了?”厉云天笑问。
“你说呢?”黎非然叹气,“要不再等两年吧,不然万一对你身体有害怎么办?”
“我不!”厉云天异常坚决地反对起来,“我还有问题没弄清楚呢。”他昨晚这么来了一次之后,《栖凤诀》直接四进六了。虽然当时那种差点暴体的感觉很恐怖,但他还是要弄清楚。作为一个武痴,他不能接受提升修为的过程中有什么未知出现。再说了,上一世他想八进九却失败了,可没准这一世能有突破呢?!
第九重《雏凤》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定要弄明白!
黎非然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说什么,只可惜到了晚上,他们想要再一次洞房的计划却被一场意外给打断了。
当时已近晚九点,黎非然刚在公司里忙完。厉云天跟柯勇健他们专程来接,结果黎非然刚上了车,左护法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厉云天什么时候回来。
厉云天忙问:“怎么了?”
左护法说:“净言跟净文被抓了,警察说他们窝藏罪犯。”
厉云天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俩是指甘清寺的两个和尚,是左护法原身的两个徒弟。当时左右护法在甘清寺的时候得了他们不少照拂,而且厉云天也有好些东西都是那个叫净言的教的,因为这人对手机啊电脑啊这些电子产品和网络上的事懂得特别多。
甘清寺里一共就五个和尚,现在两个当家的走了,就剩下三个徒弟,不过按理说也不该弄到窝藏罪犯的地步吧?
高达这时插了一嘴,“那个叫净尘的大师兄,的确有案底。”
左护法说:“小少爷,这事本来不该跟您说的,但是我跟阿右欠着净言那小子人情,所以这一次得还上。而且这次净言托人给我跟阿右传消息,似乎是说这次的事和咱们也有些关系。”
第44章 周年
从甘清寺回来之后,左护法也没跟几个“徒弟”断了联系,因为学会了上网,所以没事的时候就会跟净言聊上两句,因此他也就知道,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就有人去寺里查过他们的事。
事实上自从他们在甘清寺附近被袭击一次之后,有不少人都开始在明里暗里地调查,但真正能查到些蛛丝马迹的人却寥寥无几,而这些查到的人中,敢继续深入的,更是如凤毛麟角。
厉云天知道,许希宸跟顾长安一直想弄清楚他的事,特别是许希宸,屡次三番,胆大包天。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在甘清寺净字辈的人手里下功夫,该说是这些人太聪明呢,还是太急着找死呢?
到达杨林县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厉云天想了想之后并没有用黎家的关系,而是去绿水村找了王大龙家。一般来说村子附近发生什么事,村里的人心里大概都能有个数,而且王大龙的爹是正而八经的村官,与县里走得还近,八成能知道得多些。
来开门的正是大龙他爹,见是厉云天,忙把人请进了屋里,“小厉啊,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呢?”
厉云天也不废话,趁着左右护法去甘清寺查看一翻的功夫,寻问王正知不知道甘清寺那边到底怎么了。
王正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位似乎跟甘清寺的人熟,于是便把他所知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厉云天,末了说:“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个叫净尘的和尚,其实见过他的人很少,但是见过的都说人挺和善,哪里会想他居然杀过人,而且还在甘清寺里藏了好几年。”
厉云天心说老子还杀过人呢,老子面善吗?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左右护法说过了,对于净尘有案底的事,他们心里是有数的,只不过他们出身武林,看重的是道义,所以知道净尘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倒是不曾想净尘的事还是被人发现了。
左右护法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左护法满脸煞气,右护法也难得的面显忧色。左护法说:“寺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想来是有人想找什么。”
孟享这时说:“少夫人,已经有结果了,净言是个黑客,出生地也是a市。他没有家人,原来有个哥哥但是几年前病故,后来因为想躲清静才去了甘清寺。”
厉云天张张嘴巴,“什么是黑客?”
孟享面无表情地说:“黑客就是网络高手,擅长用电脑跟手机这类的电子产品通过网络侵入其他人的电子设备……”
厉云天觉得这也挺牛气的,至少他是肯定做不到。想了想,他就问:“那这种人对我们有没有用?”
孟享觉得跑题了,但还是认真点了点头,“如果他的确是站在我们这边,当然非常有用。”
厉云天当即指挥一干“教众”跟他去见见净言。
净言这会儿被关在拘留所里,已经三天了。他给左护法发消息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跟狱警借的手机,花了他好多心思。但是他觉得值,瞧,他这不就见到想见的人了么?
厉云天见净言松口气,笑问:“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是我来看你?”
净言喝了点水,“不是不意外,而是觉得你能来比别人来更好些。你是黎家的人,又能让我师父师叔跟你走,你的能力要比许多人都大得多。”
厉云天听出这并非恭维之语,唇角弯了弯,“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净言看了看四周,直到厉云天让他坦开了说,他才放心地讲开来,“我让大师兄去参加一个礼佛大会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但是如果他知道我跟净文被捉,那他一定会回来自首,如果那样他就真的完了。”
厉云天没想到居然是净言故意把净尘支走,诧异地看着他,“你明知道他有罪还不希望他被抓走?你就不怕……”
“怕的是孙子!”净言劫了话头,“大师兄人很好,再说他也不该被抓,当年的事也不是他的错。”
“你这话倒是有意思。”可是这话放在他那一世讲还正常,这一世的话,不管怎么样,杀人就是犯法的,就得被抓吧?厉云天头一次觉得净言这小子也没那么贱了,“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当年到底怎么了?”
这事说话来长,但是被净言砍出重点之后听起来也没那么罗嗦了,简而言之就是有个恶霸看中了净尘的妹妹,但当时这姑娘还是个学生,而且人也不愿意,结果那恶霸不但无耻地毁了这姑娘清白,最后还逼得她跟净尘的母亲心脏病发而亡。后来这姑娘受不了来自各方的压力也自杀了,净尘的父亲去告状,却被恶霸拦在了半路上,打得他瘫在床上,郁郁而终。
接下来的事哪怕不用说,厉云天也能猜出大概来了,毕竟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怒不可竭。
净尘暗暗等了两个月,才找到机会下手,但是他只成功捅了那恶霸一刀,并没能将他弄死。那天如果不是有人帮了他一把,他也没命逃到现在。
厉云天不由问:“那为什么外面都说他杀了人?”
净言说:“他并没有杀人,只是那个恶霸借机除掉了自己的眼中钉,然后推在了净尘身上。其实他有两次都想去自首了,但是我没让他去。那陶家的人根本没人性,偏偏还得老天爷厚爱,如今洗了个不灰不白,当年的事抹得一干二净。但如果大师兄真的被抓进去,那些人想折磨他还是很容易。”
厉云天几乎肯定地说:“你喜欢他。”
净言并没有否认,只垂着头说:“他这辈子没过过好日子,上学的时候就因为想攒钱给他母亲看病省吃俭用,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恨不得一天打两三份工。我不想再看见他受苦。”
厉云天叹气,一脸为难样看着净言,“可这是信息化时代,他杀了人的事都被上面传开了,想把他洗干净可没那么容易。”
净言抬眼便瞪,“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直说。”
厉云天毫不客气地点头,“很简单。我救他,你给我做牛做马。”
净言答得异常痛快,“行,只要你能让他清白。”
厉云天起身,离开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回头,把玩着头发,“对了,你为什么说你们被抓的事与我有关?”
净言从腰带掐头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内存卡递给厉云天。
当晚,净言跟净文便从拘留所里被弄了出来,直接被厉云天带回了a市,而柯勇健跟右护法则按净言的提示去接净尘。
临走前,柯勇健好奇地问:“为什么这次是我走?”这要搁以前,走的都是孟享,留在厉云天这边的是他。
厉云天说:“一个嘴贱是乐子,两个嘴贱是找死,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我留一个就够了。另外,阿右师父脾气不好,勇健哥哥你聒噪前记得一定要先去给自己选块墓地。””
净言“噗哧”一声,“我有认识的售墓员,要帮你介绍一下么?”
左护法默默看向净言,十分理解当初的慧空大师给净言取法号时的心情。
厉云天瞪了净言一眼,“就因为你,爷天大的事都被耽误了,如果你敢喋喋不休,我是不会给你机会去买墓地的。”
净言嘴里的“千军万马”登时偃旗息鼓。
厉云天并没有把净言跟净文弄到黎家,而是跟厉元武要了把钥匙,把他们带到了厉元武名下的一处小别墅里住。净言跟净文平日里就是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厉云天倒也不担心他们会不习惯,而他如此安排,也有许多考量在里面。
去了趟l城回来,钱是赢了一些了,但是这些钱放在银行里一年也不过几百万的利息,还不够给黎非然买辆好车的,所以厉云天把大头的拿出来买了些建中集团的股份,小头的,他则留着想要做点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头绪,但是见了净言之后,他倒是有些想法了。
时下的年轻人都喜欢玩游戏,那些江湖上的事被改编成游戏,柯勇健还时不时玩一下呢,据孟享说如今这个行业很赚钱。
厉云天也试着找了几个不错的玩过,然后兴起了一个想法——把他上一世的各大门派之间的事情拿出来改编成游戏如何?
黎非然听到这个想法,思索片刻说:“你留着净言就是想试着做游戏?”
厉云天已经往记事本里存了好些信息了,这会儿也没停,“我觉着挺好的,内容肯定丰富多了,而且这样我也有事情做。要不我总无所事事的,你以后看着一定也会烦的。”
利诚集团里有地产公司,餐饮娱乐公司,还有百货公司,却没有任何与游戏相关的公司。但是黎非然觉得厉云天有这样的想法不错。上学是不合适,但是可以边学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来充实人生。于是他边翻着通讯录边告诉厉云天,“我有个朋友是做这一行的,不过他在国,你要是真想试着做游戏,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厉云天一把将黎非然扑倒在床,兴奋地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
黎非然翻过身将位置对调,吻了吻厉云天的唇,“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一定要注意藏好自己的身份,别让我担心。”
厉云天重重地点头,“对了那张内存卡……”
黎非然做了个噤声手势,起身拉了他一把说:“我心里有数,这事你不用管了,现在先跟我去洗澡。”
厉云天麻溜蹦上黎非然的背,“对对对,这才是大事!”
黎非然失笑,“夫人,为夫是单纯地说洗澡,你在想什么?”
厉云天将脸埋进黎非然的颈间,浅笑不语。
许希宸这时堪堪打起精神,问顾长安,“怎么样了?有消息了么?”
顾长安说:“那两个和尚被黎非然的人带走了。我就说让你别再跟这事较劲你怎么就不听。之前让你多休息,你不同意,现在好了,黎非然这个代副总裁早晚去了‘代’字。”
许希宸阴阳怪气儿地笑了一声,“怎么?我要是不当这个副总裁了你很不高兴?”
顾长安懒得跟他强词夺理,“我不想跟你吵。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以后咱俩就各过各的。不过看在我俩好过这么久的份上,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别老是想刨根问底。既然明知道对方不好惹,那就适当收敛一些,这对谁都好。”
许希宸叫过保姆,说了句:“送客,以后再见到这个人不用开门。”
保姆战战兢兢地看了顾长安一眼,什么都没敢说。
许希宸又躺到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着前他迷迷糊糊地想,其实他一直以为甘清寺的那两人离开之后就跟寺里没联系,这才去让人想办法打听,没想到他们并非没联系。
不过相比他这一天睡十五个小时还在时不时犯困的毛病来说,这些现在似乎都不重要了。
许希宸睡得很沉,让本就显得安静的屋子里更添了一丝说不出的压抑,反观黎非然的房间里,完全可以用“活色生香”四个字来形容。
厉云天闭着眼,白皙笔直的腿盘着黎非然的腰,黎非然一手托着他后颈,一手握着他的臀部狠狠冲撞他的身体,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热量从两人相接的地方传来,弄得身上极暖。但更叫他不解的是,明明他一直很努力,但是力量却似乎并没有流失,非但没有流失,好像还在每一次动作中被补齐,让他有种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的感觉。
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厉云天却是受不了了,因为这些力量可都是从他身上溜走的!虽然这些都可以事后再练回来,而且并不麻烦,但是在床上却很要命啊!他一把推开黎非然,“我、我腰疼,你能不能快点?”
黎非然闷笑,有些意犹未尽,但到底还是心疼厉云天的身体,依了他的意思。
第二天黎非然没去上班,不是之前那种请半天假,结果确定厉云天没事又去公司,而是真真正正地在家陪了厉云天一整天。他看着厉云天睁眼,给了他最甜蜜的早安吻,对他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夫人早。”
厉云天把脸埋进枕头,耳朵红红的,半晌后枕头里闷闷地传来声音,“以后谁敢再说你若不禁风,我一定打死他。”
黎非然揉了揉他的腰,“还难受么?”
厉云天侧过脸舔了舔唇,“有点。不过昨晚感觉很好,简直太好了。”
虽然没有他盼望中的六进七或六进八,但是他发现他们欢好的时候,体内的真气一直在循环,而被黎非然吸走的内力也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被补足,大概就像,你有一个碗,碗里的东西被人都拿走了,这时却有人给你送进来另一个碗,那碗里虽然没有东西,却似乎可以存住新生的内力。
黎非然这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皮质长方型首饰盒来,盒子一打开,里面便出现了一对由钻石跟祖母绿宝石镶嵌而成的男款对表。黎非然将小的那只戴在了厉云天的手腕上,之后伸出手静静等待着。
厉云天照葫芦画瓢,戴完懒懒地靠在黎非然怀里。
黎非然这时与他十指交扣,说:“夫人,结婚一周年快乐。”
第45章 增员
按照净言的提示,果真没用上多久就找到了净尘,并且因为右护法说明了来意,净尘并没有多加怀疑便跟着两人回了a市,只是他就跟在甘清寺时一样,话少得让人时常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柯勇健本来就是自来熟的性子,再加上之前就见过净尘几次,因此刚上了车没多久,他的话匣子就打开来,最后用一句话概括,就是那些所谓的麻烦都已经被他家小少爷给解决了。
净尘沉默了许久才说:“谢谢。”
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兴奋的表情,或许是无数个自责与煎熬的夜晚让他忘记了什么是兴奋,又或许他知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白来的,只是这一次欠下的不知是谁的人情。
饶是柯勇健嘴皮子再利索也有些说不下去,呐呐应了声“回去谢谢我们家小少爷就行”,之后也不再言语。
净言跟净文下榻的别墅里,送货人员刚送过来一整套家电,因为这别墅虽然装修过,但是家电却基本没有。当时买的时候,厉元武是打算以后留给孩子结婚用的,虽然那时他还“没”孩子,但他总想着他早晚会有,就这么买了。
孟享指挥那些送货员把东西放好,至于安装完验收的活则交给了净言。厉云天在收货确认单上签了字,回头问净言,“还差什么吗?”
净言说:“可以了,不过你真的要把这里弄成工作室?也太奢侈了吧?”
厉云天却觉得挺好,吃住和工作都一起解决了,再说他也不喜欢人流量太大的商业区,至少目前为止肯定不会选那样的地方,尽管黎非然跟他说过,如果想租办公区的话大可以直接去利诚集团总部,那里可以给他腾出些地方。
柯勇健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摆放齐整,只差些包装箱之类的还没来得及清出去。本来厉云天来的时候黎非然让他带两个人过来,但是他觉得没必要,几个年轻人一起动动手也就解决了,于是这活就落到了刚进门的柯勇健身上。
净尘有心想帮忙,却被净言拉去说话去了,柯勇健可怜巴巴地看孟享,孟享却一转身朝厉云天说:“小少爷,快到中午了,是让酒店送菜过来还是出去吃?”
厉云天说:“出去吃吧,我听说锦笙家的馆子很不错,咱们去转转。”
之前方家二舅请厉元武跟张圆圆吃饭就是在自家的馆子里,但是厉云天还一直没去过。今早他来之前听着黎非然提了那么一嘴,所以也想去试试看。
净尘换上了净言的俗家衣服,之后觉得光头太醒目,又弄了顶帽子来戴,至于净文,因为他身材微胖,所以依旧穿着出来时穿的海青。净尘见状把帽子递给他说:“既然觉得尴尬,那就尽量别让别人看到你的脸吧。”
净文接过来戴上,小声问:“大师兄,你也不打算回寺里了么?”
他一直没走,就是想亲口问问净尘还回不回去。他们毕竟是出家人,跟净言这个居士还是不大相同的,所以除非还俗,不然回甘清寺才是正理。
净尘原来学的也是计算机,但都荒废了几年了,根本不足以应付游戏制做这种高难度的工作,而且他这几年在甘清寺也看开了很多事,以后都不想再涉及尘事了,便说:“回的,这次来主要是想当面谢谢云天小施主,顺便跟师父师叔正式拜别。”
净言闻言一把拉住他,“你怎么这么固执啊!刚才跟你说的都白说了么?”
净尘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内疚,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漠,他说:“固执的是师弟你。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所以不要再在我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费心思了。”
净言:“就算我求你了还不行?”
净尘垂下眸子,不置一词,掩在袖子里的手却攥得死紧。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净文本来就是老实人,还有点怕净言,这时便不敢言语,而开车的柯勇健则心想:怎么好像一眨眼的功夫男男恋变成了主流?难道他也该找个男朋友?!
孟享正在停车,柯勇健把车放到孟享开的那辆旁边,两人几乎是一起下来的。孟享见柯勇健下来就要走,提醒他说:“车没锁,想什么呢?”
柯勇健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半玩笑地问:“蚱蜢,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他们几个人中除了高达,其余的都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但都是成年男人么,肯定有些需求,所以偶尔休假时也会去夜店里转转什么的,但是孟享却从来不肯去,而且也没听说他跟什么人在一起过。
以前柯勇健并没有多想过,毕竟在这仍是异性恋主流的时代,男女搭配是再常见不过的,可是自从相处了多年的主子娶了个男媳妇儿之后,他觉得同性恋似乎也没什么,所以就是突然觉得很好奇,孟享到底是没有喜欢的人呢,还是其实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孟享站在原地有一会儿没动,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柯勇健的问题,然后他兀自低笑了一声说:“公的。”
柯勇健张大嘴巴,“公的?!你确定你没听错我的问题?”
孟享看着柯勇健说:“没有,他有时候的确蠢得像头猪。”
柯勇健:“……”
方盛秋知道厉云天带着朋友来他家饭店吃饭,亲自吩咐人一定要仔细招待,还按厉云天的请托跟厨房里说了,要多做几样素菜。
柯勇健跟孟享进包厢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上了餐具,而包厢里的整体气氛堪称诡异。
厉云天跟左右护法在谈游戏中各大门派与其拿手的绝技,而净言跟净尘则在争论什么。事实上这争论是单方面的,一直是净言在说,然后净尘偶尔不咸不淡地回上一句。净文默默地缩成一团,像惧怕被殃及的池鱼。
柯勇健同情地看了净言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哥们儿,你说你看上什么人不好,偏偏看上一个和尚,那佛祖的人能是随便抢的么?脑子里有坑吧你小子。”
净言被他这一个眼神弄得一口气上不来,险些翻白眼。
厉云天看出净尘的决绝,倒也不想为难他,便说:“吃完这顿饭,净尘小师父跟净文小师父,你们要是想回甘清寺就回吧,只是有一点,以后不管有什么麻烦,都别再来找净言。”
净言当即反驳说:“那怎么行?万一……”
厉云天凉薄地说:“没有万一。是你说给我做牛做马我才同意帮净尘小师父,难道你现在想来违背我的意愿?”
净言知道,如果真是那样无异是自讨没趣,便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净尘微微惊慌地看着厉云天,“难道不是因为两位师父所以才……”救他的么?
由于厉云天在拘留所里见净言时说的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而净言又不是那种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邀功的人,所以净尘并不知道他能够平安无事到现在,甚至陶家的人不再为难他,警方也不再追捕他,都是因为净言答应了给厉云天做牛做马。他以为这次能成功脱险,是因为看在他两位师父的面子上……
厉云天说:“把净言小师父跟净文小师父从拘留所里弄出来,的确是看在二位大师父的面子上,但是摆平陶家的事,确实是净言小师父用自己的承诺换来的。尽管我并没有看出来你哪里值得他这样做。”
净尘神色复杂地望向净言,净言却抢着说:“你用不着过意不去,如果真的想回甘清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净尘似乎想说什么,服务员却敲门进来送菜来了。
包厢里一时变得十分安静,直到所有服务员陆续出去,净尘才说:“我留下。”
净文闻言手里的勺子啪哒一声掉了,“那、那那那,要不我也留下?!”他虽然很爱佛祖,但是他真的不敢一个人住在山里啊!更何况寺里破得跟鬼屋似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晕,想想就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厉云天听罢痛快地说:“这就对了,心中有佛,身即是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佛堂。打今天起你们就先住在丽水湾。下周有个朋友会过来,到时候咱们再细聊关于游戏的事。那位朋友是行家,人家公司里专门做游戏的,所以这次说什么都得争取到合作的机会。至于剩下的这几天时间,咱们得先把游戏背景弄出来再说。”
净言还没能从净尘能留下的喜悦里,闻言登时忍不住泼凉水,“是在开玩笑么?什么样的游戏背景能几天就弄出来?”
厉云天斜了他一眼,“有你做牛做马,我觉得几天都嫌多。”
净言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到了夜里之后,这位小栗子少爷他就魔怔了……
第46章 求婚
上一世厉云天虽然鲜少出烈焰教,但有了左右护法这两个恨不得把他培养成全能型奇才的“奶爸”,各大门派的武学典籍不要钱似的往教里堆,所以他对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有相当深的了解,因为很赶巧,他就是那个天生的奇才。明明《栖凤诀》的口诀少到令人发指,却还能在未至弱冠之年练到八重巅峰,可见一般。
厉云天的想法很简单,先把他对各大门派的“设定”讲出来,让人记录好,之后再为制做游戏提供素材。不是说好多的都改编成游戏了么?他觉得他讲出来的东西也能像本故事一样,只要经过合理的改编,就能做成游戏,并且因为那些都是他曾经见到过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他想到一半就想不出来。
为了提高记录效率,厉云天特意做了分工,他主讲烈焰教、天山派、华山派、泰山派的故事,由净言担任记录员,而丐帮、流云派、青海帮的故事则由右护法跟孟享去搞定。至于左护法则要把四大世家的狗血爱恨情仇撸一遍,记录员是柯勇健。
净言觉得厉云天就是故意的,明明他跟两位大师父更熟悉,却偏偏让他跟他合作。合作倒也罢了,你说个故事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么?说得跟按了快进似的,而且还一说就说好几个小时还连口水都不喝,当自己机器人吗?!
第n次甩了甩手腕,净言简直想罢工,但是他不敢,特别是一想到整个屋子里就他跟厉云天,他就打怵。明明以前觉着这人挺好说话的,但自从在拘留所里见过一次之后,他总觉得自己还是太甜了。
“怎么?又累了?”厉云天半躺在贵妃椅上,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问。
“不是,我……你就不口渴吗?还有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啊?说故事前不用先想一想?”净言觉得,不回头的时候身后就好像有个会啃苹果的cd机!喀嚓一口,然后吧啦吧啦吧啦……
“要不是我,你那好师兄早就回甘清寺了,这点累你还受不了了?再说了,他是觉得你为了他做牛做马才留下的,你现在这种程度也叫做牛做马?你这脸皮忒厚,你小心他还要走。”
“我、我干还不行嘛我!”净言一扭头,一脸悲愤地开始打字,“说吧,南宫世家的南宫红珏小姐爱上烈焰教主,然后怎么样了?”
“烈焰教主把她装进笼子里交给千行镖局,让千行镖局的人送回南宫世家了,镖银到付。”
“……”
“还在讲?”黎非然给厉云天发了信息,半天没收到回复,不禁问。结果还是没有回复,他于是犹豫了一下,打电话给厉元武,“武叔,我是非然,您现在忙么?”
“还行,有什么事你说。”厉元武刚收到订做的钻戒,正琢磨着找个好日子跟张圆圆求婚,这会儿心情特别闪亮。
“电话里不方便,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去您那儿讨杯茶喝。”
“都是自家人,哪有这么多讲究,你晚上要是没事就带云天一起过来,老太太天天念叨你们俩呢。”厉元武说的是实话,海燕老太太如今也是有孙子的人了,三天看不见就想得抓心挠肝地想。
“那好,我晚上带他过去。再见武叔。”黎非然说罢挂了电话,朝于静说,“于姐,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水草缸……”
“已经让人订好了,您今天要带上么?”
“嗯,我下班后一小时让人送到厉家。”老太太喜欢花花草草,但往后天越来越凉了,外头也少见绿色,所以他就让人弄了一套养水草的设备,而且还特意请的布景大手设计了一套水草景观,今儿个就给老太太带过去。
厉云天知道要回去看奶奶,总算给净言放了一晚上假。黎非然下了班之后直接过来接他,两人就一道回了厉家。
老太太又像往常一样让人准备了一堆吃的,还让厉元武把张圆圆接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非然跟厉云天都觉得,今天的厉家跟以前气氛不太一样。厉云天把黎非然带到自己房间,问他:“你知道家里有什么事?”
黎非然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把厉云天抱坐到怀里问:“这两天讲故事讲得很上瘾?我给你发信息你都不回。”
厉云天说:“感觉就像是记录一个过长的梦一样,做游戏是一方面,其实我也想把这部分经历保存下来。虽然那一世没有你,但是对我来说很特别。”
黎非然有点酸溜溜地问:“真的把南宫红珏小姐送回去了?”
厉云天:“你猜?”
黎非然正待说什么,工人就把草缸送了过来,连带着过滤完的水和草泥,还有一些品相极好的小鱼。一共来了六个人,大概弄了一个小时,这才把东西全弄完。老太太亲手把灯打开,光一下子照进了水面,将那些碧绿碧绿的水草跟五颜六色的小鱼照得清清楚楚。
屋子里比原来多了一丝生机勃勃的感觉,老太太喜欢得不行,直夸黎非然有眼光!顺带又把儿子鄙视了一顿,从衣着品味到爱好,一样都不放过,最后说:“自己没眼光还不知道赶紧找个眼光好的人管着,我每次出去练太极,人都说我,你儿子赚那么多的钱是不是都买房子了?怎么老也见不着他穿对衣服!”
厉元武显然被数落习惯了,也没脾气,笑呵呵地说:“我这都土了半辈子了,您还没习惯啊?”
老太太一瞪眼,“又不是啥好事!我为啥要习惯?”
厉元武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您可别说我了,给我留点脸吧,我这还有正事儿呢!”说完轻咳一声,起身将手揣进裤子兜里,摸到了里面的东西,他长出口气,似乎很紧张。然后就在大伙不解的目光下,这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壮汉突然单膝跪下了,就在张圆圆对面,红着耳朵说:“圆圆,嫁给我好么?”
张圆圆整个人都傻住了,她其实已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所以她还以为他们不会有这个环节,却没想到她有生之年居然还有被人求婚的一天。要知道,便是陆道方那么懂得花言巧语的人也没有跟她求过婚,是比较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厉元武见人半天不动弹,心里顿时没底起来,“圆圆?”
张圆圆伸出手来,“好。”
老太太立时拍掌,“于妈,快快,去把酒拿过来,今天说什么也得庆祝庆祝!”说完看着儿媳妇儿手指上超大颗的钻石,“儿子,你这次的眼光总算给力一回!这戒指买得相当不错!”
厉元武拉着张圆圆坐下来,明明屋里一点都不冷,却出了一脑门的汗。
厉云天笑说:“父亲,您这汗流得也太早了吧?”
厉元武正喝着水,险些一口喷出来。这臭小子,当着长辈的面居然还敢开这种玩笑!
黎非然低着头,内心实在是想用尺量量媳妇儿脸皮厚度有多少。
一家人有说有笑吃过了饭,黎非然有事要跟厉元武说,就跟厉元武去了书房。对于黎非然工作上的事,厉云天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便没跟去,而是坐在大厅里,谁知书房里传出来的动静,居然很快就吸走了他的注意力。
黎非然平时工作也忙,当然不会无原无故登门拜访,事实上他是有件事要厉元武帮忙。当初同意把黎泰园二期工程交给陆远集团,他就已经有打算要让陆道方栽个大跟头,而这次只是想要让老丈人搭把手。
厉元武听罢问:“你是打算让陆道方没办法在规定期限内交工,再让他承担巨额的违约金?”
黎非然说:“云天是我的爱人,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家人受委屈而不反击,这并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
厉元武默了片刻说:“咳,其实叔最近也拿了些陆远集团涉黑的证据,不过坦白讲,能有云天这个儿子是叔以前想都没敢想的事,所以这些日子叔也一直有些犹豫,要不要放过他一马,毕竟不是那小子犯混,叔就没有云天这个儿子了。”
黎非然理解,但仍坚持地说:“至少该让他把属于张家的那部分还回来。”
厉元武表示同意,便开始跟黎非然谈细节问题。
厉云天在大厅里听了个详细,笑了笑,突然觉得眼前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在往他口袋里飞。
第二天厉元武就跟张圆圆去了民证局,把结婚证领了。有了老婆又得了儿子的厉总十分高兴,买了一大兜子喜糖让人发下去,还给公司里每个员工都发了一个一百六十六块钱的红包,弄得新生态集团整个大楼都十分热闹,道喜声不断。产品包装设计部门的人还专门给总裁跟总裁夫人俩做了甜甜密密的新婚贺卡!
最后厉元武就把这贺卡的样子拿来做了请帖!
之前陆道方结婚的时候,日子选的是入冬那天,而这次厉元武跟张圆圆,则把婚期订在了十一国庆节。
作者有话要说:
等让陆渣把贪了张家的都吐出来之后,就要着手让小小梨和小小栗回程啦,嘎嘎嘎~
第47章 新闻
日子赶的有些急,一开始张圆圆觉得这样太仓促,但是厉元武却一天都不想等了,他想赶紧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跟张圆圆成了两口子。他也说不好怎么,就是觉得张圆圆让他有一种特别期待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前妻身上却是没有的。和前妻,他跟她更多的是相敬如宾,而对张圆圆,则有一种像毛头小子对初恋时的冲动在里面。
韩助理笑说这叫大爱晚成。
厉元武不管是早成晚成,反正他要赶紧把张圆圆娶回家,而且绝对不是外面好多人以为的他还想趁着未老再努力弄个孩子,他只是单纯地特别想跟她在一起罢了。
酒店场地是现成的,酒席也是照着最好的订的,钱到位了,礼仪公司的婚庆方案那是一套接一套,绝对不带重样的,所以虽然时间紧了些,但还是在十一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连证婚人都找好了,由黎老爷子担任。
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韩助理就已经到了婚礼现场。这会儿有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布景,而他作为监工之一,比大部分人提前看到了什么叫“豪”气冲天!他感叹地朝站在一边喝着热牛奶围观的厉云天说:“少爷您真是太壕了。”
厉云天说:“凑和吧。”
韩助理简直想抢走他手里的牛奶!什么叫凑和?订了六十六万块钱的香槟玫瑰摆在一对新人要走的道路两边,从酒店大门口一直到宴会厅入口没有断点叫凑和,还是一桌酒席就要六万六,订了六十桌叫凑和?以及今天收到的所有礼金,都会拿出来捐助贫困山区!
没看一大早就有记者过来了么?
厉云天准确地把牛奶纸杯抛进垃圾桶里,闲闲地说:“本来还想把a市最繁华热闹的地段中几处广告牌租下来循环播放我父母结婚的消息,可是我母亲她不干。”
张圆圆觉得生活嘛还是平静点好,她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脸。可这却让厉云天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要知道,这要是搁上辈子,他能给他娘准备十里长的车队装嫁妆!
韩助理简直跪了,心想这位小主人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他知道外面有不少人都说厉云天认了黎夫人做干妈,这身价就水涨船高了,但他更知道,那些人绝对猜不出他这位小主人的身价究竟高到了什么程度。反正他是不会告诉外人,这位小爷动不动就能花出去几百万眼都不眨一下的。
不得不说,黎家人待厉云天之好,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黎非然也一早就过来了,难得他今天没穿西装,而是穿了一件浅色的牛仔裤,配着亮白的衬衫,衬衫外头罩了件卡其色的风衣,明明是很随性的装扮,却硬是穿出了玉树临风的感觉。
厉云天觉得全场就属黎非然最帅气逼人!于是他笑着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说:“要不一会儿你去公司上班好了,免得抢走我爹的风头。”
黎非然抚了抚他的后颈,“那怎么行,说好了帮忙招呼客人的。”
厉云天一想也是,便与韩助理打了招呼,拉着黎非然回了他最开始住的地方,徒留韩助理内心一阵诧异。是他看错了么?总觉得黎非然看着厉云天的眼神不仅仅像义兄看着义弟。
张圆圆正在被黎夫人御用的画妆师画妆,而在另一边则挂着由知名设计师亲自赶工出来的婚纱,婚纱边上放着一个首饰盒,盒子里是一套钻石首饰。当她上完妆,把衣服跟首饰都换上,于妈被她美得都找不出合适的赞美词了。
厉云天赶紧拿出手机给张圆圆拍了好多张照片,之后还跟黎非然一人站一边,又让于妈给他们拍了不少张。他挨个翻着说:“这要是传给我爸,他一定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来。”
张圆圆这几天很注意保养,所以今天可以说是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根本就不像快四十岁的女人,脸上连点细纹都没有。她戴上与婚纱配套的白手套,笑说:“就他的体重,搞不好半路上掉下来,所以你还是别发了,就让你爸消停坐车过来吧。”
厉云天说着好,却还是手欠地给厉元武发了条信息。不过是条只有语声的信息:爸,我妈今天美得天地失色了,您记得吃点安定心神的药再过来,免得被她迷晕过去,那可就丢人了。
厉元武收到消息后这叫一个着急,奈何他母亲那边的亲戚多得吓人,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过来热闹热闹,所以这一大早光是应付客人他就嘴巴发干。
好容易等到吉时,厉元武头都不回地往车上跑,去接新娘子。平时都是他自己开车的时候多,而今天却是司机在前头开车,他坐在后车座,急得直搓手,“老郑,我说你就不能再快点!”
郑司机无语了,“都已经八十迈了,厉总您就别催了,夫人不会跑的。”
厉元武听罢笑笑,粗大的嗓门儿自带回音效果,把郑司机震得头晕。
为了热闹,厉云天把净言他们也都叫到了家里,因为他外公很年轻的时候就一个人来a市闯荡,所以他们老两口走后,他母亲在这里也并没有什么亲戚,外地的那些走得又不近。他琢磨着让净言他们一起提升点气氛,“反正我爸肯定包了不少红包,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净言拍着胸脯说:“放心,刁难新郎官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昨天上网找了一堆。”他指指自己手里的皮包,“看见没?我连收红包的家伙都准备好了!”
柯勇健同情地看了净言一眼,可惜净言正幻想着红包装满整个包,所以没看见。
看着时间差不多,净言说自己出去等,厉云天没反对,他就夹着包走了。结果没到十五分钟,他又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屋,一把抱紧自己的包一副快要吓死的样子看着厉云天,“你你你、你确定来接亲的那是你爹?”不能够吧!厉云天长得这么精质,这么会有那么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形若小山的爹!这不科学!
厉云天说:“哎呀讨厌!人家长得像娘嘛,你到底还要不要红包啦!”
三十秒后,净言以壮士断腕的表情又奔了出去,结果刚开门就撞上了一堵人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穿着燕尾服的新郎官眉毛一抬,“干啥呢这是?”
净言哆哆嗦嗦爬起来,结结巴巴说:“要、要要要、要红包?”
厉元武直接看向儿子,“好儿子,这几个就是你说的新认识的朋友?”
厉云天点头。
厉元武直接把一屋子人全叫过来,然后让自己的好哥们儿蓝彬给他们发红包,自己就奔着新娘子所在那屋去了。那叫一个霸气侧漏,完全不带给人反驳余地的。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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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