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反穿]教主精分日记 作者:困成熊猫
正文 第12节
[反穿]教主精分日记 作者:困成熊猫
第12节
厉云天用“你实在是太坏了!”的眼神看了看右护法,随即右手手心朝上,凝聚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后将这股力量朝着瓷砖堆放处一抛,只听细微的断裂声传进耳中,但表面上看来,那些瓷砖的包装箱丝毫没有变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左护法:教主,属下手头还有些故事要整理,买羊肉串的事,让阿右去吧。
小栗子:嗯!
左护法:教主,属下下午还要给您配药,去给老夫人送礼物的事,让阿右去吧。
小栗子:好吧!
左护法:教主,属下肚子痛,这会儿怕是不能帮您喂松鼠了,您让阿右去吧。
小栗子:行。
厉云天换完衣服叫上右护法:阿右啊,怎么阿左最近总是找理由赖家里不想出门?还让我把事情全交给你做。
右护法:呵呵,他是想让我忙活,自己偷偷窝在家里练功。
小栗子:因为你恢复至七成他只有五成?
右护法:是的。
小栗子:那这样不是耽误了你么?要不你也留在家里吧。
右护法:谢谢小少爷,不过属下的功力其实早已练至十成了,没说实话是因为怕他着急。
蹲在马桶上把一切听进耳里的左护法:…………
友尽!
妈蛋!居然骗他!再也不跟阿右玩儿了!╰_╯
第53章 订制
“教主,您的武艺又精进了?”右护法问。
“没有……吧。”厉云天瞪着自己的手,也有些愣住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内力雄厚得不像话,都赶上栖凤诀练到八重时的程度了。
“那怎么回事?”左护法也看出问题来,疑惑不已。
厉云天摇了摇头,表示他真不知道。
“怎么不见阿左跟阿右师父?”早餐桌上,黎非然随口问。
“我让他们去帮忙找点东西,大概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是找沙金月母女么?”
“你怎么知道?”厉云天有些意外。他觉着让沙金月把钱全卷跑了也太便宜她了,要知道那钱里可有一部分是属于她母亲的,凭什么让那个女人都占了去?所以就让阿左阿右去找,寻思着这样一来陆道方就算延期交工也有钱赔,大不了卖公司卖股票卖房子。
“我知道她们在哪儿。”黎非然笑得有些神秘,“让阿左阿右师父回来吧,你现在身体不好,他们在,我多少还能放心点。”
“也好。不过我的身体你也不用担心,这不是好好的么,只是比以前更不怕冷了而已,但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嗯。”
天确实是越来越冷了,只是黎非然今年发现这一点发现得比较晚,因为他的身体不再畏冷,就没有给他足够的信号,不像认识厉云天之前那样,天微一凉,他就特别敏感,就像某些需要冬眠的小动物一样,早早的就开始发现异常。对此,黎家上下感激厉云天感激得不行,因为是他的功劳,所以现在全家人都拿他当救命仙丹。
陆道方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根本不曾放在眼里的傻子居然能有这样的一天,被黎家人放在手心里疼着护着,笑容那样灿烂,仿佛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意想。他由于要跟叶霆宇安排的人见面,所以便约在了一家商场内的咖啡厅,因为这里离叶霆宇的公司比较近,倒是没想到叶霆宇派的人还没见着,却看见一起来购物的黎非然跟厉云天。
厉云天又长高了一些,所以黎非然趁有时间带他出来给他买衣服还有鞋,之后大概还会去看场电影。
黎非然知道厉云天怕热,就给他选了件较薄的驼色外套,后来在同一家店里看到用羊绒线织的帽子跟手套还有围巾,忍不住也买了,因为那顶白帽子上带的两个浅咖啡色小羊角很可爱,他觉着厉云天戴上一定很好玩儿。
厉云天戴上就没再取下来,虽然他觉得有点热,但是黎非然宠着他的目光让他上瘾。
黎非然拨弄了一下帽子上的羊角,余光瞥到了仅隔着一层玻璃而坐的陆道方。他动作微一顿,随即便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跟厉云天说话。
厉云天并未看出异常,见申展付完款回来,便把东西往他们怀里一放,直接拉着黎非然奔向电影院。他小声跟黎非然说:“我问过净言了,他说我们在一起可以看‘断背山’或者‘欲盖弄潮’这类的,这家电影院有吗?”
黎非然:“……”
虽然不知道后面的是哪部,但是第一部却听说过。不过问题是这些现在根本不可能在电影院看到了吧?黎非然觉得他有必要让他的夫人离净言那家伙远点。他假作思考状,随后摇了摇头,“这些我记得都是好早前的电影了吧,在这里也看不到。不如看看有没有其它的?”
厉云天觉得重要的是气氛和与什么人在一起看,其实看什么,倒不是那么太重要了,最后便同意了黎非然的决定。
柯勇健这时指着某大片说:“你们看这部怎么样?国最新大片,里头有变形金刚!”
黎非然看向厉云天,厉云天没意见,于是几个大小伙子就一起进了贵宾专享间。因为平时都比较忙,也没有时间看电影,所以今次大家看得都挺开心,就是看完之后,厉云天提了一个让黎非然十分蛋疼的请求,他一坐上车,就开始摇晃黎非然的手,“夫君,我想要机甲,要变形金刚~”
坐在副驾驶位的柯勇健闻言登时全身僵硬,突然意识到,他仿佛……又闯祸了。
黎非然:“……”
厉云天一般不叫“夫君”,叫了肯定就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要把人魂都勾到九天开外的样子,每次这招一出,黎非然什么都应。
然而这次,他只能深情款款地回视自己的另一半,然后极其无奈地说:“没有。”
厉云天的一腔热情顿时被浇得直冒青烟。黎非然心疼他,最后答应给他订购一个机器人,这才又把厉云天的情绪重新勾起来。
为了迎合厉云天的爱好,黎非然让商家亲自派技术人员跟厉云天谈,然后让对方先出外形设计图跟功能细节。
厉云天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而这期间黎非然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因为越近年关公司里的事情就越多,弄得回家的时间都推到很晚。
没过几天就到了圣诞节,沙金月跟陆月灵依旧没回来,但是陆道方的资金却有了着落。钱是借的,但并非是叶霆宇,因为叶霆宇以个人的名义收购了建中集团那么多的股份,如今他自己也欠着一些钱,是不可能有钱借给陆道方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没能力做担保人。
陆道方对叶霆宇感激不尽,于是工地里重新开工之余,两人私下里的来往也开始变得繁密。
厉云天知道后问黎非然,“那这样一来你之前做的不都白废了么?陆道方还是能按时交工吧?”瓷砖碎了可以再买,没有人工可以再请,只要有钱,这些都不是问题。
黎非然却是执起厉云天的手,笃定地说:“放心吧,我说能让他把张家的钱吐出来就一定能。”
厉云天不再多问,但因为实在好奇叶霆宇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给陆道方做保,便时不时就在夜里去跟踪陆道方。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只是想看看陆道方跟叶霆宇到底想干什么。
这日,陆道方以家里有好酒想要请叶霆宇品尝为名,把人约到了自己家里。当然他绝对不是无聊到真的专门要跟姓叶的喝酒,而是想要用这种方式让外界的人都知道,他跟叶家家主走得很近。他想要告诉那些因为黎家就与他疏离的人,抱不到黎家的大腿,他还有叶家。
叶霆宇并不是不知道陆道方的想法,但他仍是准时赴约。
陆道方已经跟酒店订了菜,酒是家里一直珍藏的好酒。两人在餐厅里对座,陆道方表现得十分热情。他亲自给叶霆宇倒了酒说:“这次真是要感谢叶总做保,不然我肯定还在犯愁呢。您难得能光临寒舍,今天说什么也得多喝两杯。”
叶霆宇也没跟他客气,酒照单接了,菜倒是没太看,似乎满桌子东西除了酒并没有能入得他眼的东西。他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杯子,环视了一周,漫不经心地问:“陆总,能冒昧地问个问题么?”
陆道方:“说什么冒昧,有问题叶总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霆宇的目光扫向挂在墙上的一家四口全家福,“我想知道,以前的厉云天是什么样的。我听说他以前很傻?”
陆道方没想到叶霆宇会问这些,但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回答:“嗯,医生说他是先天不足,智商比正常孩子低。”
叶霆宇觉得自己很难把陆道方刚刚说的这个人跟现在的厉云天联系到一起,便问:“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
陆道方回想了一下,之后含糊地说:“可能是我和张圆圆准备离婚的时候吧,我猜他是受了些影响。”当然,他觉得事实真相其实应该是那次他找人绑了厉云天想要威胁张圆圆,结果却让这小子受了刺激。不然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傻子能突然变得好起来。
这世上从不乏奇迹不是么。
叶霆宇“哦?”一声,垂眸轻品一口杯中酒,“原来如此。”
陆道方问:“怎么您对他很感兴趣?”
叶霆宇低笑说:“对于能让黎非然不痛快的事情,我都很感兴趣。”
陆道方露出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实不相瞒,其实黎家想要冲喜这件事是真的,而且黎非然身体越来越好,确实是从厉云天进了黎家之后,可以说厉云天对黎家十分重要。如果真能把他们分开,搞不好就是一举数得。”
叶霆宇但笑不语。
厉云天在暗处骂了句“去你大爷的一举数得!”
陆道方只觉背脊突然一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然而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却只看到一副安安静静的挂画。
叶霆宇:“陆总刚刚在看什么?”
陆道方疑惑地歪了歪头,“没什么。”说罢又觉得这种回答好像有些敷衍的感觉,便连忙又给叶霆宇倒了一杯。
谁知就是这第二杯酒,叶霆宇喝完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第54章 离间
陆道方吓得不轻,叫了叶霆宇半天,怎知对方始终没反应。如果不是因为叶霆宇胸口还在有规律的起伏,陆道方真的怀疑这人在自己面前表演“猝死”。
推推人,“叶总?”
叶霆宇微微皱了皱眉,但仍旧没有醒来,就像是睡死了一般。
厉云天笑得两肩发抖,觉得陆道方此刻的样子特别蠢,这时陆道方向门口走了几步又返回原地。
叶霆宇来的时候带了两名保镖,那俩人如今正在大客厅,陆道方第一想法是要找他们问问叶霆宇是不是有什么病,但又一想,这酒是他拿出来的,人也是在他家,万一没病,对方又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那他又该怎么办?
又推了推叶霆宇,见他还不醒,陆道方眉头皱得能夹死好几只苍蝇,心里咚咚咚直跳,但最终还是没有把人叫醒。他把叶霆宇用过的酒杯端起来闻了闻,并没有闻到酒以外的其它味道,就把叶霆宇放到了沙发上。
他想,应该只是睡了吧?或者,其实叶霆宇也有“嗜睡症”之类的?
有些人在遇到麻烦时首先想到的永远是为自己开脱罪名。或许陆道方看到别人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心情好的时候可能会劝一句对方赶紧想办法把人送到医院再说。但是轮到他自己了,他就开始犹豫不定了。
厉云天却在此时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堵在上头的小塞子拿开,如此,便有股花香争先恐后地从里头飘了出来。厉云天闭气,用内力将那小瓶子加热,那后续飘出来的味道就变得越发浓郁起来。这还是以前柯勇健他们送的情趣用品里带的,只不过被他无意中发现加热之后效力奇大,便收了起来。
陆道方丝毫没有查觉,他坐在饭桌前,忐忑不安地频频回头看叶霆宇,为了平复那股不安的心情,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去。这时醉意渐渐袭上来,他抚了抚额,没过多久就趴到了桌子上。他并没有完全醉过去,之因为借着醉意趴到桌上是因为他还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他后知后觉地想,是不是有人在他订的菜里动了手脚?如果那样的话,搞不好现在正有人盯着他们,这样一来他们都晕过去,或许对方就会出来?
这一刻陆道方想得很多,他强撑着意识,恨不得赶紧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云天却是在左右护法眼皮子底下捣着蛋长大的,防着右护法这只真狐狸防得习惯了谨慎。他来之前连手机都选了静音,还把网络全屏蔽,而且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见陆道方呼吸并不均匀,脚下还有些小动作,便干脆等了一会儿,直到花香的味道在屋里彻底散开,才掸了掸衣摆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把小瓶子拿到叶霆宇鼻孔前,让他吸了个够,之后把陆道方弄到沙发上,把他的衬衫扯开一些,这才重新退到暗处。
由于不是常人所理解的那种动手撕扯,而是靠着内力隔空硬生生扯开,所以扯得其实不太理想,只掉了两粒扣子,但是足以起到让人遐思的作用。
大约又过了一分钟,叶霆宇醒了。他先是皱着眉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松了松领带,之后像是不够一样,把领带彻底取下来仍到了一边,又将衬衫扣子解开。
陆道方这会儿人事不醒。
叶霆宇死死盯着陆道方,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但脑子里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唯有燥热难耐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口里干得让他忍不住又倒了杯酒喝进去,但这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陆道方就趴在他眼前,他知道这里是陆家,但是之后呢?
叶霆宇想要叫人,保镖的名字几乎都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又被他咽了回去。
陆道方的衣服被扯开的部位露出了一片巴掌大的麦色肌肤,似乎因为平时有保养的关系,明明已入中年,肌肉却还算比较紧,并没有中年经商者身上常见的那种啤酒肚或者松弛感。
叶霆宇也不知道自己抽的哪门子疯,就那样直勾勾地瞅了很久,然后他摇摇晃晃走过去,试探一般伸出手在陆道方面前乱晃了晃。
之后的事情,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了。
厉云天躲在暗处看了一会儿,开始还看得津津有味,后来却担心针眼长太多,便收起手机悄然去了建中集团。
黎非然还没下班,见厉云天耳朵红红的,还以为是冻的,忙把室内的温度调得更高一些,用手捂住厉云天的耳朵,“外面是不是很冷?”
厉云天摇头,满眼兴奋,亮晶晶的黑眼仁儿一错不错地看着黎非然,语调都要飞起来,哪怕是声音压得比较低,都没能抹杀他此刻激动的心情,他掏出手机,“黎哥哥,给你看这个!”
黎非然接过厉云天的手机,没一会儿就被里头的画面弄得哑口无言。这熊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居然连叶霆宇跟陆道方这样的人都能当成玩具耍。他哭笑不得地问:“这是……你拍的?”
简直废话!
厉云天随手一抓就把手机抓进自己的手里,“就冲陆道方当年对我母亲做出那等无耻之事,杀他一百遍都不够,这算便宜他了。还有叶霆宇,要不是因为陆道方不能人道,我非让他尝尝三天不能下地的滋味!谁让他想离间我俩,我就让他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离间计!”
他就不信发生了这次的事之后,陆、叶二人还能坦然与对方共事!
黎非然倒也不是责怪厉云天,只是总有些担心万一熊孩子被人逮着可怎么办,便说:“这段视频不能存在你手机里,内存卡给我,我给你换张新的。”
厉云天也没意见,抽出来就给了黎非然,至于那些他常用的软件跟图片什么的,他都存到手机自带的内存里了,也没什么关系。
于静这时给厉云天端了杯红茶过来,厉云天道了谢,把在手里喝了一口,紧接着便放到了茶几上。于静看他表情奇怪,忙问:“怎么了小云天?要不要给你换成别的?”
平时厉云天跟黎非然两人都喜欢喝茶,如今天冷了,就主喝红茶,但是厉云天这次喝在嘴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怎么说呢,明明他原来挺喜欢红茶味道的,但是今天闻着这个味道他却不太感兴趣。他知道,茶本身的味道没变。
所以说,还是他的问题?
人都说身体有病的时候会出现一些与以往不同的症状或出现新的饮食喜好,之前开始是体温上升不降,如今又加了一条不想喝平时喜欢的茶……
见厉云天若有所思,黎非然示意于静先出去,这才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厉云天含糊地说没有,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黎非然说:“对了,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吗?”
厉云天心不在焉地说:“应该还在陆家,怎么了?”
黎非然叽叽咕咕对着厉云天耳语半晌,又趁机在他耳边亲了一下。却原来他派去暗中跟着沙金月的人已经把沙金月手里的那些文件跟重要证件全都给“意外”烧毁了,也就是说沙金月是回来也得回来,不回来也得回来。
厉云天琢磨了一下说:“沙金月如今把那些证件跟文件都‘弄’没了,她还想换钱就得回来补这些证件什么的吧?”
“没错,他们补办这些东西还要些日子,而且沙金月跟陆道方现在的感情今非昔比,不互相猜忌就不错了,拧成一股绳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样一来二去肯定得拆伙。”
“但是陆道方现在已经借到钱了,就算他一时半会儿用不了自己的钱,也还是能按时交工不是么?顶多就是个人的钱利息要比银行的高呗。”
“是啊,高很多,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把你的机器人钱给赚回来了。”
“啊?”厉云天听出弦外之音,追问黎非然做了什么。奈何黎非然嘴巴紧,他问了半天都没弄明白。这时一阵撼人心神的箫声悠悠响了起来,是黎非然的手机。
“少爷,沙金月回去了,陆月灵没回来。”手机另一端的人说:“不过好像有点问题,沙金月来的时候带了几个警察。”
“行,我知道了,继续关注。”黎非然挂上手机,告诉厉云天,“沙金月回陆家了,还带了警察。”
“带警察做什么?”
“我猜应该是防着陆道方什么吧。”毕竟被家暴过,会想个办法把警察请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一来……
“噗!突然有点心疼陆道方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厉云天笑得前合后仰,只要一想到陆道方跟叶霆宇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被警察发现,用句他新学的话,真是——哎妈!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
“你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弄得我又想去凑热闹了,唉~”
黎非然:“……”
厉云天知道这确实不合适,便没再说什么,他也没想到其实这会儿就算他们真去了,陆道方跟叶霆宇他们也不会发现什么,因为他们身上的药性还没太散,而沙金月带着警察突然的出现也给这次的事情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沙金月带着四个警察朋友——其中一个与他是“老交情”——到了家里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大客厅里离着两三米距离相互用吃了大便的表情望着对方的高大男人。
两个保镖听到车声时就在怀疑是不是沙金月,直到此女打开门进来,他们便一时僵在了那里。
沙金月:“你们是什么人?”
保镖们还没来得及回答,楼上就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似乎是台灯掉到地上了?!
沙金月忙要往楼上去,保镖甲迅速反应过来拦下她,“沙经理,我们是叶六爷的人,六爷今天来这里做客。”
警察们本来面色不愉,却在听到保镖甲的话时立码换了张脸,至少不会有那么多戒备了。
沙金月说:“是么?那这样我就更要去看看了,六爷可是贵客,我作为这家的女主人,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
保镖乙摇头表示反对,沙金月气急之下给朋友使了个眼色。那朋友有些犹豫要不要来硬的,楼上却突然传来“哐”一声,似是门被太过大力推开的原故,狠狠撞在了门碰上,紧接着楼上便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下来一个全身只剩下一只袜子,身上种了数处草莓的男人,男人身后还追出来一个人,这人更牛,连袜子都没有,挺个大鸟满脸不正常的潮红,眼里似乎要喷出火,却不是叶霆宇又是谁?!
保镖甲吓得忙脱了西装去把人给裹上从身后抱住,压低声,“六爷,您冷静点!”
陆道方惨白着一张脸躲到沙发背后,因为沙金月的那张脸恢复了些神智,但他突然发现,这还不如不恢复呢,早知道他宁愿在卧室里别出来!
沙金月这边却是惊恐得连话都忘记该怎么说了。所以说陆道方不跟她过夫妻生活,是因为跟叶霆宇勾搭上了?!
这时,纹丝不挂的叶六爷突然大喝一声:“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瞬间,整个陆家静得落针可闻。
第55章 猜测
陆道方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只苍蝇,还是刚从粪坑里飞出来的那种,但是他被恶心得要死却又不敢说半个表示厌恶的词汇,只因那只苍蝇“他”出自贵门。
叶霆宇的脸黑得能挤出三两墨汁,他已经穿戴整齐,这会儿正坐在陆道方对面。地点依然是陆家,只是人比之前少了,那些警察都离开了,沙金月去了自己的卧室,两个保镖在外头守着,只有陆道方跟叶霆宇以谈判的架势迎面相对。
可以的话,叶霆宇真的再也不想看到眼前这张令他反胃的脸,但他必须弄清楚实情。他的声音阴沉致极,每一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带着防佛要把人片成肉片的锋利感,“陆道方,你给我说清楚,今晚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陆道方屁股都没敢坐实,向一侧着力,另一边微微悬空,得以让自己好过那么一点。他在心里骂了句娘,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完两杯就晕得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叶霆宇知道他其实曾有机会让叶霆宇离开这里,只是一时糊涂没那么做。
叶霆宇阴冷地看着他,想到自己刚睁眼时陆道方那半敞的胸口,有些迁怒地说:“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
陆道方气得不轻,但只能默默忍了,并暗暗告诉自己只是被狗咬了,没什么。
叶霆宇不是没怀疑过,会不会是陆道方想用这种方式加深两人的牵扯,但转念一想,陆道方还没蠢到那种程度,而且陆道方醒过神来发现他们正在做什么时,确实跑得比兔子还快,所以这次的事应该不是陆道方有意为之。只是如果不是陆道方,那会是谁?
几乎是下意识的,叶霆宇看向了某个房间。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某些人回来得未免太凑巧,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晚回来?
叶霆宇最终留下一句:“你给我尽快查清楚,否则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陆道方硬着头皮说:“请叶总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说罢也开始忍不住往沙金月身上想。关键真的太可疑了,怎么就偏偏今天回来?而且居然还带着四个外人,就好像专门来要看他笑话似的!
而这时真正的罪魁祸首却窝在某人的臂弯里睡得没心没肺。
黎非然一胳膊搂着厉云天,另一胳膊拿着一本电子书在看,书上面全是讲体热时该如何去火的。他已经看了半天了,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新鲜而有价值的内容。他不禁叹口气放下书,又去轻轻探了探厉云天的额温,见还是烧着,心里的担忧又加一层。
厉云天嘴里突然嘀咕了一句什么,黎非然仔细一听,居然是“羊肉串”。
这是有多馋?
总归是睡不着,黎非然便把厉云天的头轻轻放到枕头上,披件外袍出了卧室。
申展见他出来,低声说:“少爷,刚才阿右师父过来说叶霆宇已经离开陆家了,这次好像是真的火了。至于沙金月倒是没走,还留在陆家,而且跟陆道方吵得不轻。”
黎非然问:“阿右师父什么时候走的?”
申展:“十分钟前吧。”
黎非然于是抬步便往右护法住的客房走去。右护法是以厉云天的师父的名义住在黎宅的,所以平时并没有人吩咐他们做什么事,他们在黎家也很自由,每天练练功,只偶尔厉云天有事时会麻烦到他们罢了。
右护法这会儿正在看厉云天之前攒(赌?)下的钱有了多少收益,听到黎非然敲门,他忙放下手里的帐本去开门,“黎少?这么晚有事么?”
黎非然说:“阿右师父,我看书上说想吃的东西一直吃不到嘴也会上火,既然这样,能不能让云天吃点羊肉?最近把他馋得,做梦都喊羊肉串。”而他作为一个能买得起n卡车小肥羊的丈夫,听着媳妇儿可怜巴巴想吃羊肉的声音还不能给买,这有多心疼啊。
右护法想都不想说:“也可以,只不过还是少吃为宜。”
黎非然又问:“那他一直这么高的体温,真的没问题么?”这要是一般人早就烧出毛病来了,可是最近他一直都有很注意观察,枕边的人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右护法笑说:“放心吧,没事的。”上一世也不过没有过类似情况,只是没有这么久过。不过他看着黎非然一次又一次这样问他,觉得心里挺妥帖,就像是嫁出门的孩子受到了夫家人的关爱那种。
第二天,黎非然真的给厉云天买了羊肉串,而且是自己开车亲自带厉云天去的。厉云天下车的时候还直夸黎非然最好,结果闻到羊肉串的味道他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作孽啊,这是搞什么鬼?!
厉云天避难似的逃回车里,催着黎非然把车驶离原地,弄得熟悉厉云天的串店老板举着串傻在当场。他还打算着今天能多卖点的啊!这位常客都多久没来了,咋来了就跑了呢?
黎非然这下更担忧了,因为厉云天吐得脸色煞白,且不知因为想到什么,手居然微微发抖。要知道他这夫人可是上不怕天下不怕地,中间更不怕空气,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厉云天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他用右手握住了左手腕,闭眼睛靠在椅背上,“黎哥哥,先把音乐关了。”
黎非然照做,没多久就把车停到了一边。这里靠着江边,今天风不大,阳光也不错,黎非然琢磨着让厉云天下车跟他散散步,看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厉云天却是垂着头,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他说:“还是早点回家吧。”
黎非然问:“那你想吃什么?要不要让厨房的人先准备着?”
厉云天认真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居然也会有一天什么都不想吃。
黎非然这下是真的悬着心了,如果说之前是担心,那么现在,这心已经提到嗓子口,随时有可能蹦出来。
晚饭的时候,黎非然特意让人弄了鱼丸,谁知厉云天却默默地夹了一朵他平时最不爱吃的西兰花,不但吃进了嘴里,而且还去除最开始的不习惯之后,很快吃得特别香,夹了一朵又一朵。
黎非然:“……”
这时左护法看着外面的天色,一脸沧桑地说:天有异象,必有大福或大祸啊。
黎非然头一次有种让左护法闭嘴的冲动。
洗澡的时候,黎非然直接把厉云天一起拉进浴室里,甚至为了引起厉云天的注意,还很没情趣地开始讲叶霆宇跟陆道方的最新消息。如果是以往,厉云天一定附耳朵过来倾听,但是这一次,他却像没听见一样,甚至略有些冷淡地以六进七需要单独修练为借口,说洗完澡要一个人去客房。
黎非然纵有八斗之才也不知该拿厉云天怎么办才好了,他本就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所以做不出硬拉着厉云天刨根问底的事。但是心里又免不住担心。
高达见黎非然在客房门口徘徊不定,问:“少爷,您不进去么?”
黎非然一顿,摇摇头,却也没有离开。他知道,厉云天看上去不大,但是芯子却挺成熟,平时嘻嘻哈哈,但关键时刻从不出错。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想瞒着什么事,一点也不难。
难道他们还没到可以完全交心的地步?
黎非然猛地走进书房,坐下来便给厉云天发短信。
大白梨:夫人,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为夫么?
小栗子:夫君
大白梨:嗯?
小栗子:夫君
大白梨:哎
小栗子:睡吧,晚安。
大白梨:……
厉云天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做法有可能会让黎非然多想,也不利于两人的感情,但是他实在不太确定。
对他这样一个会诊脉并且对自身的身体变化一轻二楚的武者来说,其实身体里多出些什么,是很容易弄清楚的,但是他实在不敢确定自己体内多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确定是多余的,他完全可以想办法化掉它,再不济大不了动手术,反正这里医学这样发达。
但是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一来,那小东西居然能聚集他的烈焰真气,仿佛像在取暖,二来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栖凤诀的第九重心法——雏凤。
也许第九重心法的含义跟他想的一直不一样?
可是他现在只得六重。从一进六的过程虽不与上一世完全相同,但大体上一致,只是这一世多了个黎非然,之后他们还有了夫妻之实,以及……这段时间小雨衣断粮了!
厉云天觉得这种种种种加在一起,最后的结果都指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他低头瞅瞅自己的肚子,暂时决定先多留意一下,看看这小东西会有什么变化。至少在确定是什么之前,这件事他不想让人知道,包括黎非然,免得他担心,又或者提前以为他真的是有了小凤凰,那就不好了,毕竟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且变数良多。
至于黎非然会不会对他以一个男儿身怀孕这事产生什么抵触想法,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先不说黎非然很喜欢孩子,就说他的人品和对他的感情,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如果真的是有了,那这事他一定会跟黎非然分享。
不过得先找个说法,至少能让黎非然相信的才行。
想通了之后厉云天就不再纠结了,干脆又回了卧室。他不想凭白无故叫黎非然惦记,就告诉黎非然,“上一世八进九的时候失败了,所以才会到这里。这一世,我觉得好像知道了第九重心法的真实含义。当然现在还不太确定,如果确定了就告诉你。”
黎非然只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但既然厉云天这样跟他说,他也就多少放了些心,因为听起来不像是假的。
厉云天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只是没说那最关键的部分而已。
黎非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虽然这样说有些自私,但这一世就这样不可以么?别再练了,反正你现在的能力已经足够傲世天下。”这世上哪里还能有人有厉云天那样的能力?
厉云天的心情陡然好转,笑说:“放心,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他说到做到,第二天开始真的很少离开黎非然的视线,除非黎非然去上班,不然很少消失在他眼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开心的样子,弄得黎非然也跟着心情乱好一把。
其实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厉云天变了,他变得特别不喜欢羊肉,但超级爱吃西兰花,而且他没有以前那么爱臭美了。明明外出时才为了要型要款常穿牛仔裤,但现在,他一水儿的家居服和运动服,还有除了水之外,基本只喝鲜榨的果汁跟纯鲜牛奶。
对此,黎非然看在眼里,疑惑在心,但厉云天毕竟是男孩儿,所以他根本没往奇怪的地方想。倒是柯勇健,觉得厉云天好可怜,他抓住孟享说:“蚱蜢,你说咱们少夫人是不是该看心理医生了?”
孟享:“怎么?”
柯勇健这次很小心地确定地周围不会有人听到才说:“你看少夫人他现在,根本就是拿自己当孕妇啊,吃的穿的用的,全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你猜我昨天看到什么了?”
孟享:“什么?”
柯勇健贼兮兮地说:“我发现他居然在购物网站上看奶瓶!”
孟享:“……”
柯勇健:“你说他是不是想要孩子想疯啦?该不会是老爷子跟夫人给他们太大的压力了吧?”说完自己又否定,“不对啊,最近他们都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元旦都没回来过,应该没时间给少爷他们压力。”而且既然少爷的身体已经见好,那等彻底恢复一两年再要孩子才是常理吧?反正都还年轻……
孟享:“该看心理医生的是你吧?我看少夫人好好的,再说搞不好跟他体温升高有关。”
柯勇健:“对!体温升高,你不知道吗?女人怀孕之后体温就有可能会升高!”
孟享:“你自己都说了女人怀孕,可少夫人是男的啊。”
柯勇健:“所以我才说,我怀疑他是患了怀孕妄想症!”
孟享:“………………”是你患了蛇精病才对吧?
柯勇健没注意到孟享的眼神,只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同时担心厉云天的病情越发加重,因为某天他发现,厉云天正在用ipad上网,而查寻的信息则是:“剖腹产很危险吗?”
这么囧囧有神的话题!
他觉得厉云天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他很有必要找黎非然谈谈!
第56章 误会
这天,黎非然比正常时间提前了两小时离开公司,因为最近一直忙得没怎么能好好陪陪厉云天,总是早上很早就离开,晚上回去都很晚了,连元旦都没能好好在一起过,而且他今天有个消息想跟厉云天分享。
上了车,黎非然见是柯勇健,便随口问:“你怎么过来了?申展呢?”
柯勇健说:“是我有点事想跟您说,所以特意跟申展换了一下班。”
由于厉云天的能力高超,再加上还有阿左跟阿右两位师父,所以平时其实很少有用到他们的时候,但是既然已经习惯,他们就继续跟在厉云天身边了,只是今天他一定要把内心的想法跟少爷说说,所以才找个理由跟申展调了班,不然他简直食不下咽!
黎非然笑说:“什么事还非得特意跑过来?”
柯勇健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是这事关系到厉云天的心理健康,于是他一咬牙,“少爷,我怀疑少夫人得了怀孕妄想症。”
黎非然:“什么症?”
柯勇健咂咂嘴,“怀孕妄想症。”
黎非然:“……有什么根据么?”
柯勇健于是如是这般的,像给孟享讲那样,又跟黎非然讲了一遍,只比那更详细而全无遗漏。
黎非然听罢,只说:“我知道了,这事你就当不知道,我心里有数。”
柯勇健见黎非然面带忧虑,似乎是把事情装进了心里去,便不再罗嗦了,专心开车。
然而黎非然虽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却跟柯勇健以为的又不太一样。柯勇健说这些是希望黎非然能开导开导厉云天,另外最好带厉云天去看看医生,但黎非然做的却是,先给爷爷和母亲打电话。
黎老爷子去的地方跟国内有时差,所以黎非然先联系的是方月梅,“妈,您跟云天说孩子的事情了?”
方月梅愣了愣,“什么孩子的事情?”
黎非然说:“就是代孕的事,您跟他提了?”
方月梅被弄得莫明其妙,“没有啊,不是说好了再过些时候再说么?怎么?”
黎非然知道母亲不会骗他,更遑论是这种事,便把厉云天最近的反常现象跟母亲大致说了说,并强调,“您就当不知道吧,我会多开导他的。”
方月梅:“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你可一定要注意,实在不行就带他做心理疏导。算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到时候亲自看看再说。”
黎非然于是又找了合适的时间给老爷子打电话,然后问他是不是跟厉云天说了什么。
老爷子听罢如实说:“是提过一嘴,但也只是闲聊时提的,应该不至于让他感到有压力才是。你这么问爷爷,是家里有什么事?”
黎非然:“云天最近行为有些反常,似乎很希望自己能亲自为黎家延续香火,呃,爷爷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在想,他是不是因为给了自己某种压力,所以才会出现一些心理问题。”
老爷子当即深锁眉头,让孙子多开导孙媳妇儿,并称自己以后一定,绝对不会再主动提这件事。至少三年内肯定不会!
黎非然欣然道谢,转而决定跟厉云天聊聊。
老爷子确实跟厉云天随口提过一嘴代孕的事,说希望厉云天能找机会跟黎非然谈谈,但当时厉云天没太往心里去,一来黎非然那时身体还没彻底好全,二来黎非然还年轻,他觉得没必要非得现在就准备起来,便对这件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所以当黎非然下班回来后,乍一跟他说起这事,他还很是反应了一会儿,才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黎非然不想刺激厉云天,便说:“只是想告诉你,别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压力。其实孩子么,如果你不喜欢代孕的话,大不了我们以后想办法领养一个。爷爷和母亲那边,我会想办法说服的。”
厉云天不明所以地打量黎非然,“明明自己能生的,为什么还要领养?”
黎非然:“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么,难道你觉得代孕也好?”
厉云天斩钉截铁地说:“不好。”
黎非然:“那要不就干脆我俩过一辈子?”
厉云天:“也不好。不过放心吧黎哥哥,你这么勤快,没准我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了呢?”
经过这些天的仔细观察,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肚子里长得可不是什么怪东西而是个宝贝,所以他也想看看黎非然对此事什么态度。
黎非然却是长久的:“…………”
厉云天想过许多种黎非然知道他有可能有孩子之后的反应,但是所有的猜测里,唯独没有现在这一种。黎非然皱着眉,一副沉重得仿佛大难临头的样子,这让他的心情霎时变得阴云罩顶,声音也不自主地冷了下来,“怎么,我们能有自己的孩子你不高兴?”
黎非然生怕厉云天真的患了什么假性怀孕的病或者是怀孕妄想症,吓得当即说:“当然不高兴,你是男孩儿,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暂时也不想要孩子,我还想跟你过二人世界呢,最好久一点。孩子的事,以后再说。”
厉云天敏锐地察觉出黎非然的排斥是发自内心的,至少这一刻是,于是他本来想跟黎非然说的也不想说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黎非然一眼,转身便从书房离开。“砰!”的一声,门摔得山响,可见怒火值直线飙升。
黎非然之前听柯勇健说的时候还觉得是柯勇健有些夸张了,现在却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心理出现异常问题这事可大可小,黎非然不放心,便让于静给他联系了一位心理医生,并通过电话与对方谈了谈,这位医生给的建议是,暂时不要否定,也不要肯定患者怀没怀孕,而是尽量避免这个话题,然后尽最大可能让患者感到轻松自在,只要患者压力消失了,或许病情就能自行好转了。
黎非然觉得有道理,就开始变着法的对厉云天加倍好,哄他开心,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送到厉云天怀里。
厉云天又不傻,自然能看出黎非然对自己百般千般好,便也不那么生气了。但是孩子的事,他还是觉得有些恼火,特别是他一提到孩子黎非然就转移话题,真是要气死他了。难道要把已经有的孩子给抹杀掉吗?简直不可理喻!而且这种事他可干不出来。于是找了个日子,他去了建中集团,决定再跟黎非然谈谈。
黎非然刚从会议室出来,申展就告诉他厉云天来了。黎非然一听脚步变得十分轻快,回了办公室便笑说:“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就是那次来喝了杯红茶起,就再也没来过。
厉云天的心情指数跟外面的天气有一拼,还算不错,便顺着黎非然拉他的力道坐进了他怀里,“想你了就过来看看,怎么这次开会开这么久?”
黎非然:“陆道方出院了,陆远集团换人接手,今天新的代表人过来了,有些事情要重谈,部分合约也要重新签,所以晚了些。饿不饿?要不要带你去吃东西?”
厉云天说:“来的时候就吃过了,陆道方怎么之前住院了么?”说起来因为孩子的事,他都没太关注陆家的事了,这会儿听陆道方住院他还挺好奇。
黎非然见他想听,就给他从头到尾讲了讲,就当听故事了。却原来,之前发生了叶霆宇强要陆道方这种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之后,陆家很是热闹了几天,别看家里就陆道方跟沙金月两个成年人在,可正经上演了好几出《后宫xx传》,从最开始的血口喷人,到后面的严刑盘问,没多久就发展成了下大狱的局面。
这个下大狱可不是夸张,而是真有人进了拘留所。
这事还得说回厉云天用药让叶霆宇跟陆道方“成好事”那天,当晚叶霆宇跟陆道方皆怀疑他们神智不清之下做下恶心的事跟沙金月有关,于是叶霆宇走了之后,陆道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有伤在身,直接去找沙金月发难,一责她居然不故及昔日旧情,在他最危难之时卷了钱就跑,二责她是不是真的见不得他好,居然使计害他得罪叶霆宇。
沙金月自然觉得冤枉,同时也觉得陆道方根本就是倒打一耙,便跟他据理力争。结果不言而喻,两个同样认为千错万错对方错的人,永远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所以后来毫无悬念地再次动了手,只不过这次可不是陆道方单方面打沙金月这么简单。
之前陆道方盛怒之下,又是四肢健全,而当时却是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因此他一抬脚想要踢沙金月,却因扯痛了身后伤口蹲下时,沙金月立马眼疾手快见缝插针地拿起手边的烟灰缸朝陆道方摔了过去。
沙金月是想到之前被打的情形吓怕了,所以气急之下力道没控制住,却忘了那烟灰缸是水晶制的,还是那种有棱有角的。
陆道方头上被砸出了口子,血流不止,当天就被送往医院,缝了十三针。他那样重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心里的气要是能顺过来就怪了,他本来就对沙金月不满,更别说这次十有八九要破相。他当时是没说什么,可从医院离开后又过了些日子,一次趁着沙金月从外面回来取东西,两人又撕打起来。本来他都占了上风,结果他没想到没多久之后沙金月的姘头就出现了。
那人身材跟陆道方差不多,但比陆道方年轻,力气也比陆道方大,陆道方自然不是他对手。陆道方一开始不服气,但后来也看出来了,这是要吃亏,于是他一发狠心,也不跟那人纠缠了,就跟沙金月死磕。他当时根本就已经气得要疯了,特别是沙金月好死不死说他是个老不要脸的男婊子,被人包养的时候,陆道方简直杀了她的心都有。
可能当时陆道方的眼神太吓人,沙金月被他勒住脖子两眼直翻白,随手摸了什么就再次砸了陆道方。很巧,这次是与那个烟灰缸同系列的水晶花瓶。
厉云天听了不由抱怨,“这么热闹的事你怎么才跟我说?”
黎非然简直冤枉,“我一说这些你就生气,转身就走了。”
厉云天:“废话!谁让你每次都是在我提孩子的事时说这些,我当然以为你在转移话题!”
黎非然:“……”还真是。
厉云天懒得在这件事上争辩,又问:“那沙金月那种不算正当防卫吗?”
黎非然暗暗松口气,“如果只是砸一下应该还好,但是砸完之后她还推了陆道方一下,陆道方的头撞在了桌角上,当时就晕了。虽然现在出院了,但我听说还是有些后遗症,总是拿东忘西。沙金月现在还被关着呢,这事一直没结论。”
厉云天:“那陆道方以后就没权管理陆远集团了?”
黎非然:“对,陆道方跟咱妈不一样,咱妈是绝对控制大局,陆道方则是相比之下占最多股份而已,所以当其他持有不少他们公司股票的股东一起倒戈,他就得退位让权。”
厉云天:“那新的管理人员是谁?”
黎非然:“你猜?”
厉云天:“是你吗?”
黎非然失笑,“不是我,是武叔。”
陆远集团里的股东们也不傻,他们知道继续持有手中的股票也是跟着陆道方一起倒霉,便想要卖掉股票,可是他们一听说想买的人是黎非然,又有些犹豫了。因为不管目前陆远集团如何,一旦黎家接手,必定能扭转乾坤。
黎非然也明白这些人想跟着黎家一起发财的想法,最后也不为难他们,便用自己手中建中集团的股票与他们换购陆远集团的。这样一来那些想发财的股东们手中的占股比虽然低了,但股价却升了,所以算来算去并没赔,而且从长远考虑,他们还是赚的,而黎非然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将收购到手的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转给了厉元武跟张圆圆。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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