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盗墓笔记]后会有期 作者:纸墨江山长安
正文 第3节
[盗墓笔记]后会有期 作者:纸墨江山长安
第3节
?
☆、第20章山顶的建筑物
? 源头竟是条山溪,约莫五米宽,水清能看见底,估计半人深,不过水势急,倒也能挂出去六条小瀑布。溪上有用毛竹搭的桥(如果这还能算做桥的话),我们歪歪扭扭小心翼翼的过去了,贴着林子走了几步便看见闷油瓶说的雨仔参了,我正要弯下腰去细看,却忽然听到闷油瓶“嗯”了一声。
闷油瓶站在我旁边,眯着眼看林子里面,神情专注,疑问式的“嗯”一声后便不再说话,我跟胖子却面面相觑,谁不知道小哥一出声就是有情况一变脸就是要坏事啊!
闷油瓶看我们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我只看林子里面好像有什么建筑物的遗址。”
“我靠!还真有啊!那我们快去看看,指不定就是这里啊!”胖子一听就乐的蹦了起来,就要往里面冲。我赶紧一把拉住他:“你怎么知道有没有危险啊!稳重点行不行!”
“啧,我这人平时稳重,这会儿只能重。再说,人小哥都说了没事,虽然我还没看到哪儿有什么遗址……”说着胖子就已经往林子里走,我看闷油瓶没拦着便放了心,便问他看见什么了。
闷油瓶折了一根小儿臂粗细的树枝(也就他能折的下来)走在前面开路,一面把齐膝高的草丛拨开一面说道:“你们仔细看前面地上,散落了一些砖石,只不过湿气太重长满了青苔,很隐蔽。”
走了大约百来米,果然细看之下发现了砖石,甚至还有地基。胖子浑身都来了劲,便要扩大搜索范围想要看看是个多大的建筑物,我走了一段路便觉得有点累,闷油瓶扶着我不愿意去帮胖子,把树枝扔给了他,胖子翻了个白眼一眼边嘟囔着“有了媳妇忘了兄弟”边走开了。
有人愿意探查我也乐得轻松,顺势靠在闷油瓶怀里,把自己之前想到的关于种植雨仔参的想法说给他听了,但是没说为什么种,闷油瓶显然有点愣神,怔了怔才回到:“你喜欢的话就种,不过……”
“怎么了?”
“应该没什么东西能解决张家的遗传病。”
我一时说不话来,虽然我的想法是明显了些,但这么直接的被反驳了还是很令人不爽,更何况我也是出自担心,咧咧嘴冲着闷油瓶胸口捶了一拳,说:“那我就把你喂成雨仔参!看你记不记得住!”
闷油瓶失笑,我回手搂住他的肩膀凑过去,正要亲上去,胖子咋咋呼呼的回来了。“我靠,这就是个纯地基遗址,除了砖就是砖,这不是玩儿我吗!一路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我这会儿算是到谷底了,你俩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啊,小心我去做个火把!”胖子身上挂着树叶,手上还有黑乎乎的泥,裤腿都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看来真的是费了功夫去看,什么都没翻到确实有点恼了。我赶紧安慰他,然后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据胖子说,从地基来看应该是个小院落,我们脚跟前的只是大门处院墙,再往里走才是院落后面的屋子,但是也不大,山头上地势平缓能建房的就这么百来平米,而且拆的干干净净,除了地基的一点砖石什么都没留下,看迹象估计拆了有好几十年了。而且这个建筑后面再走一些就是林子的边缘了,后面竟是一面直上直下的悬崖,实在藏不住什么东西。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山上有东西了,说不准是那个老头子自个儿老宅在这舍不得让我们看呢,几块破砖老子才不稀罕,他娘的,浑身都是泥,回去回去,我要下山去水潭里洗个澡,山上霸王做不成我去当浪里白条。”胖子嚷嚷着便要拉我们回去,“这儿什么问题都没有,你还一天到晚弱的跟个娘们儿似的,都别折腾了。”
我想想觉得有道理,反正本来就是随便转转散散心的,就没打算再细看,跟闷油瓶挖了边上几株雨仔参就一起回去了。
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好在不是很严重。
建筑只剩下地基的砖石,好像是实在发现不了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最没有问题的地方本身就是个问题,什么人会在这里修了砖砌的建筑?从山下将这些砖搬上来可不是个轻松活,而且如果不用了直接废弃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特意拆除?拆除的砖石又是怎么处理的,再搬下山去吗?
只可惜当时没有想到。
?
☆、第21章奇怪的牌位
? 我们在村子里住了下来,一切风平浪静的模样,实际上只是在等消息。我们在等小花和瞎子,别的人在等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按捺下来总算能消停几天。
胖子总缠着要去掏老宅子,我被闷油瓶以身体不好多歇着的理由按着不让做事,家务完全被他跟胖子分担了,正闲的无聊,便打算跟胖子一块去看看。出门前,跟要出去挑一担水的闷油瓶打了声招呼,便扎进了村寨里。
掏老宅子是有讲究的,一般是指淘弄古玩的人到乡下找一些旧宅老宅,看主人家里有没有祖上留下来的古玩,很多时候主人家里认不出东西价值高低,寻访的人也就能捡个漏,或者主人家大约知道些贵贱,只要能赚也是可以收来的。但这种事一是要看村子本身的历史,看住户的宅子的历史,二来也是很考量来人的眼力,有时候说不定什么价值昂贵的古玩被当做没用的东西扔在院子里一身黑泥,你认不出来就错过了。我是不太指望胖子这眼神的,这跟下斗摸明器可不一样,你下到斗里任你摸什么都是真的,就是珍不珍贵的问题而已(像汪藏海那种下去把东西替换了的属于例外),掏老宅子却是纯看眼力。
我路上叮嘱胖子眼睛放亮点,真找着什么让我先过过眼,我自认为这方面还是比他更权威的。“是是是,吴小佛爷厉害,您老今个儿帮我长长眼,回头给你熬红枣汤答谢。”胖子头也不回的说道,神情专注的在村子里左看右看。
“哎,天真你看,这家院子里竟然还有个木头房子!”
我顺着胖子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前面一个小院子后头能看到一截木质廊檐,便对他说道:“那是砖瓦顶,木头房子在这么湿的地方没几年就朽了,只是廊檐用了木头而已,可能是早先的房屋遗留建筑。”
胖子啧了一声,说:“那就是老宅子了?走,去看看。”
过去敲了门,胖子凭着忽悠死人不偿命的嘴,让在家的一对老人热情的迎了进去。进去转到后面才看清,并不能算是房屋了,只是贴着后院墙的一个三面墙小祠堂,里面还竖着牌位。祠堂小的很,一眼就能扫尽所有的东西,我微不可查的冲胖子摇了摇头,胖子正跟老大爷聊的开心,看见我示意,话音一转,说:“赵老爷子,我看您这几间水泥房挺不错呀,新修的?”
老头子笑的一脸满足,说:“修了有几年了,之前的老房子不行了,正好儿子在外面挣了钱,回来给新建的,里面可敞亮啦,走走走,进去坐坐!”胖子客气了一下跟着进了屋,我知道他肯定是想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老摆件,我本也想跟进去,不过转身时突然看到几个牌位,定住了身子。
刚刚胖子喊那个老头子“赵老爷子”,可是,这里有一个牌位写的奇怪。这个牌位位置在最上面一排的边上,并不起眼,但它用的是“往生莲位”,而且是唯一一个,更别提上面写的是陈静之位,立牌人写的是赵小兵。
“天真,你看什么呢?”胖子猛地拍了我一下,转头才发现他们已经出来了,胖子背对着赵老爷子,朝门口努了努嘴,看来是没寻到什么东西,我抱歉的笑了笑,对老人说:“不好意思,看到您家里历代祖辈的牌位,让我想起了我家里的长辈,多看了一会儿。”
老人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这祠堂本来我儿子也要拆,不过这是老祖宗的地方,哪能随便动,就一直留到现在,你还别说,我们家还是主家一脉呢!”
我心里一动,问道:“冒昧的问一句,老爷子祖上有位先辈叫陈静吗?”
老人一愣,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不是问到人家家族隐秘了吧,是隐秘你也别这么正大光明的摆出来啊!正胡思乱想,老人面带犹疑的说:“没什么冒昧不冒昧的,只是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你说的就是那个边上的牌位吧?立这个牌位的赵小兵是我爷爷,不过那时候他为什么立这个牌位我们也问过,毕竟不是一家姓奇怪了些,我爷爷只说是更早的先辈,至于早到多少代有什么关系不清楚,不过我爷爷坚持要立,也就一直立着了,估计是什么远房亲戚吧。”
我看到旁边确实有赵小兵的牌位,但是用的是“冤亲债主”位,看老人不清楚的样子我也不太好追问下去,道了谢便打算走了。老人送我们到门口,突然叫住了我:“对了,这村子另一边还有赵家的另一脉,要是算起来,我还得叫叔,不过都是远了四五代的亲戚,他们家小祠堂也是有这个人的。”
远了四五代的亲戚,那这个陈静更是在四五代之上的远房亲戚啊,只是不论如何都鲜有外姓人入祠堂的情况啊,更何况……
从老人家里出来,我把我的发现说给胖子听,奈何胖子也不明白,反倒打趣说:“说不定那是个女的,是哪个人的妻子什么的也很正常啊,倒是这老宅子不好掏啊。”
我摇摇头,不打算继续跟他转下去,想先回去找闷油瓶。其实我是想去村子另一边的赵家看看的,不过一来胖子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小哥观察力更细微,带上他更好,二来,刚从这个赵家出来径自去了另一家,未免显得目的性太强了些,不如缓一天,到时候假装散步路过也看起来正常些。好在后来我庆幸我对于这件事的好奇,推动了我对真相的调查。
回去一看小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廊下的水缸只有半缸水,水桶也不在,闷油瓶应该是去担水了,不过这么久都不回来?以他的本事,还能在这村子里出事了不成?我连忙喊胖子:“胖子,小哥还没回来,我们在下面逛的有点久了啊,他打个水没这么慢。”
胖子一进门就歪在椅子上了,懒洋洋地说:“慌什么,村子就这么大,咱还住上头,你站门口喊两声不就行了,要不要我给您递个小手绢儿啊,您就站门口一手扶门框一手挥手绢儿,时不时擦擦眼泪,梨花带雨的喊‘郎君~你抛下奴家独守空闺怎恁狠心哟~’之类的,还可以————”
我一听胖子说手绢儿就知道他一定又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理他就往门口走,打算出门看看,刚走到门口探头一看,发现闷油瓶正担着空桶要从下面上来,门口还有人蹬着门槛笑嘻嘻的送他。
“太谢谢小哥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这么照顾实在过意不去,回头晚饭我就给你送点自家做的糕点啊!”
闷油瓶展颜一笑:“不用谢,应该的,那就麻烦刘姐了。”
我靠!什么情况!闷油瓶你冲好看的女人笑的那么灿烂干什么!
?
☆、第22章每日一膳
? “咳那什么,胖爷我今天去给你们露一手,晚饭交给我了,我先走了你俩慢聊。”胖子打了个哈哈溜进了厨房,留下我一心一意的瞪着闷油瓶。
“怎么了?不舒服吗?”闷油瓶竟然还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问我!
“我们下面那家的刘寡妇挺好看的嘛!”我挑了挑眉,往椅背上一靠,下巴一扬说道,“给人家挑了半天水挺累的吧,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
闷油瓶倒水的动作一顿,放下水杯径自朝我走过来,我狐疑的看他,这人木着一张脸要干嘛,不会这就被我说生气了吧——
“闷油瓶!你把我扛起来干嘛!我自己会上楼,你放我下来啊喂!”还不待我挣扎几下,这人就已经一把将我扛到二楼房间里,动作干脆而不失轻柔的把我扔到床上了。我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揪住了自己衣领,这这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谁知道闷油瓶只是看我一眼,鞋子一脱在我身边趴了下来,我靠!我心里更是吃惊,难难难道今天反攻有望了?!
“不是按摩吗?你揪着自己衣领冲我流口水干什么?”
……我有点想去墨脱喇嘛庙里修行。
“刘姐一个人在家确实挺不容易的,人前几天都扭了脚了,你还让人家送糕点。”我一边装模作样的给闷油瓶捏着肩膀一边谴责他。
“她只是谢谢我帮她挑水而已,而且腿脚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好你应该想尝尝。”闷油瓶扭过脸冲我笑了笑,“走吧,下去吃饭,不知道胖子做了什么。”
我点点头跟了下去,虽然好像感觉哪里不对,我本来打算干嘛来着?
“你们今天看到什么了吗?”闷油瓶突然问我,理了理思绪,我便把事情说给他听。
“小哥,我说这个你应该明白,牌位怎么写是很有讲究的。”我皱着眉说道。
闷油瓶点点头,在桌边坐下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往生莲位确实用的奇怪。”一边的胖子把菜端上桌,一脸好奇的问:“怎么了?我只听过有不同的牌位,这个往生莲花有什么不对?”
我给胖子解释说:“一般为超度过世已久而且与自己有直接关系的人,用冤亲债主位,比如你给你往上翻了四五代的先人立牌。而往生莲位,大多数时候用来超度刚去世的人,流产或者夭折的婴孩,死于特殊疾病的患者,或者生前从事特殊行业的人。”
胖子“哦”了一声:“真讲究,死个人还分三教九流的,那特殊服务业的还不能死了?啧,看来地府不用扫黄啊。”
我摇了摇头,知道胖子一向没个正型,继续说:“特殊行业是指杀业重的,比如屠宰业。但是往生莲位还有一种用法,是用于非正常死亡的情况。”我顿了顿,“不管是上面哪种用法,牌位多半是写明的,可是我们当时看见的那个并没有写,让我觉得很奇怪。”
胖子听了,有点嫌弃的撇了撇嘴:“正吃饭呢,你还说非正常死亡,真是让我想起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粽子了。”
“我倾向于非正常死亡。”闷油瓶突然说了一句,“前两种可能排除,特殊疾病或者行业无需忌讳,但是这个可以有很多种可能。”我一喜,果然闷油瓶跟我想的一样,正要说话却听他继续说道:“不过现在的想都是猜测,不如明天去问问另一家人。”
“还是小哥说的有道理,再说下去吃不下饭了,我好容易给你们小俩口做的饭啊!”胖子故作夸张的松了一口气。“你就是除了斗对别的不感兴趣,”我打趣胖子说道,“你不是对着死尸都能想红烧大肠的人吗?”
胖子道:“哎哎哎,我还好心给你熬汤了呢,这么嘲讽我,我就把汤喂狗了啊!”一听到汤,我就觉得嘴里发苦,自打上回晕过一次,天天都被按着喝各种补血的药膳,抬眼看到闷油瓶认真的神色,我咂了咂嘴,小哥让我喝的,就是□□我也不犹豫,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我正捧着碗喝汤,院门口有人敲门进来了,看了一眼是刘姐送吃的。“哎呀你们都在呐,来,这是参糕,自己家里做的,好吃还干净,我家小子在家的时候可喜欢了,你们也都尝尝!”我喊了声“刘姐”迎了上去。
刘姐约莫四十多岁,我叫一声姐也很正常,不过看到闷油瓶在一边应声直忍笑忍的肚子痛,这人年纪不知道大哪儿去了。接了东西刘姐没多留,说要回去,我便让闷油瓶送送。
“啧,天真,你可真放心,就这么让小哥送别的女人回家,我可是听说这年头姐弟恋很火啊,嘿嘿。”胖子在一边笑道。
我不由得失笑,说:“人小哥一大把年纪了,你想什么呢!再说了,我还在这儿呢,小哥眼睛还能瞄到其他人身上去?”
胖子摸着下巴一脸认真的上下打量我,道:“嗯,你这有点病怏怏的样子还真别有一番美色,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我这评价真是一语成谶啊!”
“你他娘的不会用成语别乱用,是一语中的!别以为以前随便说句话就是成谶。”
“哦?原来你也觉得我一语中的啊!”胖子一拍大腿笑开了花。
我一时语塞,最后只能憋出几个字来:“别乱说话。”
“……我乱没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药膳再补也不是个事儿,好好吃药会死吗?瞒能瞒多久?!”胖子却突然严肃了神色,压低了嗓音正经的说道。
“能瞒一时是一时,等这点事情了了,小花他们回来我就去医院。这会儿告诉小哥我才真是找死,他肯定不同意我再涉及这些事啊。”我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哼,我最多再帮你瞒半个月。”
“两星期?时间不一定够啊,是兄弟就不能好好帮我打掩护嘛!”
“是兄弟我才不帮你瞒这事儿的!再说就一星期!”胖子几乎要跳脚了,我叹了口气,刚要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什么一星期?”闷油瓶站在门口淡淡的说道。
?
☆、第23章赵家的祖上
? 今天天气还算可以,我跟闷油瓶还有胖子一起往村子另一边的赵家走,我总觉得这个牌位的事儿奇怪得很,我性格如此,好奇心太重,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还能保持这样的好奇心,不得不说这本身就是一种病态。
昨晚跟胖子说的话也不知道被闷油瓶听见了多少,我走在路上偷偷瞄了一眼闷油瓶,算了,我还是不要指望能从一张扑克脸上看出什么了,拿了“跟胖子估计小花瞎子什么时候能到”这个理由来解释,也不知道他信还是不信,看他没有追问应该是信了……吧…————
“到了,就是前面那家吧?”胖子指了指前面大门紧闭的一户人家。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院门,竟然还是木头门。没一会儿就听见里面有脚步声,门打开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头发花白,带着一脸疑问的看着我们:“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我一瞧,嘿,这家人在赵家的族谱里辈分还真是高,看着比那边的赵老爷子还年轻一点呢。见人问话,我赶紧回到:“老爷子您好,我们就是来这村里住几天的游客,昨天偶然到赵江老爷子家里坐了坐,觉得挺有缘的,今天就是来看望您老人家一下。”
老人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就一边应着一边把我们三人迎了进去:“哦,你说的是我那个族里哥哥,进来坐坐进来坐坐,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活力啊,这大山里也就你们进的来,不过我们这儿住着可舒服了,比那个什么大城市干净,都是钢铁水泥的哪有大山里好……”一路絮絮叨叨的,老人领着我们往院里走,不过我听着却是愣了一下,族里哥哥?不是叔侄吗?
老人领着我们在院里的一方小石桌前坐了下来,冲屋里喊了一声:“老婆子,有客人,拿茶叶!”
“不用了老爷子,我们小坐片刻就好,不麻烦您了。不过,您方才说族里哥哥?我听赵江老爷子说您是他叔叔啊?”我客气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人顿了顿,说:“你们找我爹?我爹从辈分上来说,确实是他叔叔,你们…找他有事吗?”
这次轮到我们一愣,不过还是见到了这次要寻找的人。
老人名叫赵广,第一眼见到这个老人时我心里一惊,这个老头子看着一点不像□□十岁的老人啊,如果不说到以为这父子两是兄弟两。老头子眼神清亮,目光有神,精神矍铄,愈发显得年轻,我客气的问候敢开口,就被老人打断:“什么事直说吧,是赵江那小子说的,就不是随便来看看的吧。”
“还是老爷子您清楚,我们就是好奇而已,这不是先前看到您老赵家的祠堂嘛,听说有个先辈叫陈静?”胖子笑的一脸客气殷勤,老人却完全不为所动,眯起眼睛打量我们几个人。
老头子打量了我们一番,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老爷子,我们几个就是做生意的而已,这不是瞧这里风景好所以来度个假嘛。”我心里嘀咕,这年头老年人都喜欢啰嗦吗。
老人摇了摇头,说:“以为我年纪大就好糊弄了?你们肯定遇到过罗老头子吧,也上过山了?是不是还越过瀑布了?”
我们目光一凝,这个赵家的祖先跟山上遗留的建筑物有关联?看来是很有故事的人啊,说不得是什么赵氏一族的隐秘,那这个老人家就不一定会说了,今天要铩羽而归了吗……
“赵江肯定说不知道那人是谁吧,哼,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家一脉了,”老人没有让我们多想,继续说道,言语中反倒有点悲凉,“若是跟陈静比起来,算什么主家,不过是个看门的而已。”
“老爷子,那陈静真的是您的先辈?”
“算是吧,那么些年过去了,哪有人清楚这些事,也就老罗还记得点祖训,可惜他儿子当了村长一心想着搞什么旅游开发。”
“老先生,我们今天来就是————”
“我只能告诉你这人确实算是我们赵家先辈,并不是什么外人,真要说,我们自己恐怕才是外人。”老人摇了摇头,有些不高兴的说了这人的来历。
这个陈静,据说是同赵广爷爷是一辈的,那时候来了这个村子里似乎是找什么东西,没人知道他找什么,也不知道他找到没有,反正后来就离开了。只是离开没几天,就又回到了村子里,似乎是得了什么重病,很快就去世了。听到这里我暗自猜测,恐怕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所以牌位写了个非正常死因的往生莲位。据老人所说,后来祠堂里就立了陈静这个人的牌位,而且那时候他还小,隐约记得陈静虽然不是村子里的人,在村子里却颇有威望,几乎有点整个村子都以他为尊的架势。我多问了几句这个村子的情况,老人却说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村子了,别的一概不知。
听了老人说的这些话之后,我突然觉得胖子先前的猜想很有可能是正确的,这山里说不定真有点什么东西,老人一开始有些悲凉的谈及主家的时候说自己恐怕才是外人,一个看门的而已,莫不是——
“哎你们说,这个赵家不会是守陵人吧?”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把想法说给了闷油瓶和胖子听,“那陈静说是来找什么东西,若真有个陵要守的话,他恐怕是来查探核实的。”
“天真,还是你懂胖爷我的心思啊,我看十有八九是,而且我还怀疑是个大家伙,不然那罗老头子怎么这么把这村子这山头,护的跟个宝贝似的。”
闷油瓶也点了点头,说:“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陈年旧事,可能没有传下来,所以村子里也有很多人不知情。”
胖子咂了咂嘴,道:“那山上的那个建筑物,难道是很久以前守陵人住的地方——”
“有人到这个村子了!”闷油瓶突然一把拉住我,打断了胖子的话,冲山下面扬了扬下巴示意。
村子在半山腰上,山脚下的情况一览无余,定睛看去,却见到一行五六个人背着大大的包裹正往这个方向走。我眯了眯眼睛,却看到其中有两个人身形有点熟悉,指给闷油瓶看,闷油瓶看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
“是那伙雇佣兵,长安居见过。”
?
☆、第24章黑花番外三
? 深夜的巷道中一片寂静,巷口昏黄的路灯闪烁着,也只能照亮灯下一方小空间,深处是浓稠的黑暗。
有急促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喘息逐渐逼近,胡同口快速的跑过两个人,灯下身影一闪,又躲进了黑暗里。
“花儿爷,你说我们今天能不能跑的掉啊?”
“应该能。”
“…太不配合我了,我还指望你说不能呢,哎。”
“呵,然后你要说‘我瞎子今天拼了命也要保护你’我再感激涕零热泪盈眶?”
“对啊对啊,你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哦,那今天跑不掉了。”
“啊????”
两个人的低语声刚落下,便听到有更多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相视一眼,屏住了呼吸。
“嗒嗒嗒嗒”,深夜里一点点声音都会在黑暗中放大,解雨臣深吸了一口气,凑在黑眼镜耳边说了句话。黑眼镜明显愣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摘下了墨镜。
终于,脚步声慢慢靠近了两人藏身的拐角处,黑眼镜紧握住身边的人的手转身奔逃进了更深的黑暗中。
北京大大小小的胡同还真不少,稍微多转几个弯就能找不着人,不过前面跑着的两个人并没有甩开身后的追逐,弯弯绕绕中拐进了黑漆漆的死胡同里。身后的脚步声本就离的极近,二人还没回过神来,巷口已经被堵上了。
解雨臣嫌弃的啧了一声,说道:“你带的好路。”“英雄救美的剧本就得这么写,这是官方设定啊~”黑眼镜一边不在意的回道,一边左看右看从垃圾桶边上抄了个拖把杆,“花儿爷,您可瞧好了嘞!”
堵在巷口的人可没工夫听两人聊天,顿了顿身形便冲了进来,三四个人虽是赤手空拳,却也来势汹汹。
其中两个人一高一低直朝黑眼镜扑来,黑眼镜矮腰一闪,避过直朝面门的一拳,挥棍扫向了两人的下盘。当先一人躲闪不及,被敲中了腿,一声吃痛惊呼便踉跄着往后退,另一人却急退一步躲过了棍子。黑眼镜一棍挥出去,又迅速收回手继续打了过去。对面两人虽然有两下子,却抵不过黑眼镜的好身手和凶悍,一时间竟然落了下风。
突然听到旁边同样打成一团的人中间有人“哎哟”了一声,黑眼镜蓦地一顿,是花儿爷的声音!
黑眼镜下意识想要冲过去,却被两人死缠着,心里担心的很,一时焦躁结果不小心失手脱了棍子,赤手空拳对上两个人有些为难了,不断有拳头落在身上还万分挂心解雨臣的情况,最后还是被人扭住了胳膊。
“真是虎落平阳龙搁浅滩啊,花儿爷你没事吧?”
“咳,没事…看不太见,打不过就打不过,没什么好否认的。”
“还是解先生实时务。铐上就行了,手脚别太重。”终于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巷口有人打着手电筒脚步稳健的走了进来,是个身形高大浑身肌肉的男人,腰间鼓鼓囊囊的,明显还配了枪。
肌肉男走到跟前,看看两人已经被手下上了手铐,便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位跟我换个地方聊聊吧。”
“兄弟,带着手铐那不叫聊天,那叫审讯。”黑眼镜说道。
男人听了也不恼,说:“你们配合点我们就可以愉快的聊天,不配合那就只能审讯了。”
黑眼镜似乎是思索了一番,说:“有道理,帮我把墨镜带上我们就愉快的聊天。”
男人轻笑了一声,让黑眼镜重新戴上了墨镜后,把两人押上了车。光线昏暗下,倒是没人看到两人的表情。
“想问什么?”一间会客室里,黑眼镜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一边伸手要帮身边的解雨臣揉揉手腕,却被一把拍了回来。不以为意的摸了摸自己的爪子,笑嘻嘻的问道。
“齐先生,我们只是想知道一些东西在哪里而已,听说你有消息。”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坐在两人对面。
黑眼镜看了看屋子里把自己包围起来的几个人形武装带,无奈的耸耸肩,说:“你这话说的,世界上东西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而且你放心,满屋子的枪子儿看着我呢,我也不会撒谎。”
男人笑了笑说:“这些东西和你的一个朋友有关系。”
“哦?谢谢你一声齐先生,虽然我听着怪怪的,不过我也实话实说,我的朋友都老实的很,要不就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哑巴帅哥,要不就是身娇体弱的天真小老板,哦还有个吃货胖子,我不觉得他们会□□啊?”
“呵呵,和军火无关,你也不用套我话,我当然是知道这件事才会请你们过来。”
“啧,那我还真挺好奇给你消息的人。”
“这可不是谁给我的消息,我确实是雇佣军不假,但我也是可以自己查到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东西在哪,或者知道在哪的人又在哪。”
“你既然能有你自己的消息来源,那你难道没查出来我是干嘛的吗?”
“大概知道一些,所以更要请你们来。”
黑眼镜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慢慢勾了起来,碰了碰解雨臣,转头对他说:“我们今天遇到冤大头了,这运气!啧啧!”
解雨臣笑了笑没说话,对面的男人却慢慢皱起了眉头,紧了紧手上的枪,缓缓说道:“两位什么意思?不打算告诉我了?”
黑眼镜摇摇头,说:“你这绑架干的不对,让你老板来,你还不够资格跟我们谈,况且说了你也不懂。”
“那真是抱歉了,我们这次自己就是老板。”
“啊,那应该叫合作方?你们的合作人对你们不够诚心诚意啊。”
男人顿了顿才说道:“合作人确实有,但是你的挑拨离间太明显了。”
“我不需要挑拨离间。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到底是我哪个朋友□□了啊,我黑瞎子也是烧香拜佛了,能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男人紧紧盯着两人,轻轻的吐了几个字,黑眼镜不动声色,解雨臣却变了脸色。
“他姓张。”
?
☆、第25章黑花番外四之长安居
? “花儿爷,你会开火车吗?”
“不会。”
“那你会开火车车厢吗?”
“…我推着它走吗?”
“咳,花儿爷,我觉得吧,你把这个闸拉下去,我们真的得推着它走了。”
解雨臣瞪了黑眼镜一眼,毅然决然的把最后一节车厢卸了,然后看着这一列货运列车渐行渐远。解雨臣拍了拍黑眼镜的肩膀,喊了声“跟上”便冲进铁轨旁边的山林之间,绕了几条山路后,出现在一条盘山公路旁边,解雨臣左右看看拦下了一辆车,拉着黑眼镜上了车。
“哟?小伙子看着眼熟啊?”黑眼镜看了一眼司机,推了推墨镜说道。
开车的人偏头笑了笑:“我是吴老板的伙计,您见过坎肩吧,我跟他以前是战友。老板吩咐了我们听您二位调动差遣。”
解雨臣冲黑眼镜翻了个白眼,说:“不安排好能随便走?这下摊子撂手里了,我看你帮不帮忙。”转头又对伙计说,“去长沙铺子,让下面人都注意点,估计后头能追上来,还有,打电话让王盟把账本准备好,辛苦你了。”
“解老板说得哪儿话,以后说不定还要跟您后面混口饭吃呢,长沙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您看要不要跟吴老板说一声?”
“啧,吴邪还真把摊子给你了。你给你青梅竹马捎个信儿?”
“嗯。”解雨臣点了点头,一边的黑眼镜无言的叹了口气。
一路疾行到了长沙城里,这会儿才算松了口气,到大本营了总是安全些,不管是不是先前的雇佣兵头子有意放走,二人逃离的也并不轻松。到了铺子里,哑姐上来说了长沙最近的所有事情,又把账本摆了出来,解雨臣转身要喊黑眼镜帮忙,结果黑眼镜打着哈哈一转身跑没影儿了,解雨臣皱了皱眉,心里总觉得这人到了长沙之后就怪怪的。
“长——安——居——”黑眼镜出了铺子,一路溜溜达达走到了玉清街,站在长安居门口抬头望着匾额,正一字一字念着,一个小伙计探头看了一眼,说道:“先生要进来看看吗?我们长安居的字画可是长沙古玩界最好的,保准有您喜欢的。”
黑眼镜笑了笑,说道:“我找你们老板。”
伙计一路引着进了后堂,上了一杯清茶便去找老板了,黑眼镜坐在红木交椅上,哼着歌打量着这个古色古香的会客室,没多久一个清瘦的中年人着一长衫走了过来。
“庄六爷,您这日子真是悠闲的很呐,可惜你的伙计好像只会卖卖古玩字画。”
来人正是长安居老板,人称庄六爷。被黑眼镜打趣,庄老板也不恼,笑笑坐了下来,说道:“就是只会卖卖古玩字画才好,知道的越少烦心事也越少。”
“您也有烦心事?您不是随便算两卦就能趋吉避凶吗?”黑眼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
庄老板闻言摇了摇头,道:“你既然已经到了长沙,也知道之前的事情了吧,有些纷扰不是我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能让你无可奈何的人应该没几个才对,所以肯定不是和尚马大手那几人,不过你也说了我来了长沙,自然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情。”
庄老板凝神不语,黑眼镜也不急,就坐在那喝着茶哼着歌,嘴角含着笑好像完全不觉得为难了别人。
好半天过去,庄老板才叹了口气,说:“老九门真是惹上一点关联都再也甩不脱了,更何况是老九门之首。”
“哦,还有呢?”黑眼镜应了一声,好像一点不惊讶。
庄老板看了他一眼,又说道:“虽然都一个姓,却跟你那朋友不是一路人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放任他离开。”
“恩恩您说得对,还有呢?”黑眼镜一脸好学生的表情,继续追问。
“哎,算我欠你的,看来那一串卦钱是到了吴小佛爷手里了,你把那串卦钱说给他听就行了。你放心,这事儿我还没说出去过。”
黑眼镜了然于胸的样子点了点头,放下茶杯刚起身,又坐了下来,道:“给算一卦吧。”
庄老板揉了揉眉心,无奈的点点头应下了。
黑眼镜回到铺子里时,解雨臣还在清算账务,听到动静只抬头瞟了一眼,道:“你去找六爷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来人也不回答,只一歪身子倒在沙发上,就要往解雨臣身上贴。解雨臣伸手要挡却被黑眼镜一把抓住手腕,分明隔着墨镜,目光却炙热的要把人烤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小花儿啊,你今天真好看。”
解雨臣脸一黑,甩开手,说:“有事说事,没事闭嘴。”
“难道表达我的真实想法不是一件事吗?再说了,你真的很好看啊,就像我的梦中情人一样,”黑眼镜还想再贫,却看到解雨臣作势要起身,连忙正经了语气,“我是说吴邪给你回消息没?”
“嗯,他那边情况我已经大致知道了,我猜测他们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墓,还不知道具体位置,而且和尚那边的人也到了。”
黑眼镜摸摸鼻子,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我们也过去吧?”
谢雨臣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带点人手,虽然硬碰死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先下手为强。”
“你担不担心吴邪?”
“……这次无论如何要带他回来解决问题。”
黑眼镜看着解雨臣担忧而坚定的神色,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然后大大咧咧的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说道:
“走,带上伙计装备和青椒炒饭,我们去福建解救你的青梅竹马小天真!”
?
☆、第26章闷油瓶的隐忧
? “我说天真,咱这不行啊,这村子就咱仨外来人,他们一打听不就知道了嘛!”胖子在门口支了个凳子,时不时伸头看一眼再跟我抱怨。
我皱了皱眉,这根本不是能躲的情况,就算我们走了他们也能知道谁来过这里,更何况现在村子里的情况也不能舍弃,和尚的人也能寻到这里来,只怕这里真的不简单……我说给闷油瓶听,闷油瓶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说:“不会有明面冲突的,毕竟在长沙就没有铺展开来,倒是留了一点余地。而且,他们不一定是不想发生冲突,有可能是不能发生冲突。”
“你是说小花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是,因为利益凑在一起的队伍,也会因为利益而分散,拿第三个小偷晃一下,虽然明显的离间不成功,也能挠两下子。”我转念一想,觉得情况未必有我想的那么危险,小哥倒是说的有些道理,心里松了点便冲他笑了笑,我的男人永远这么机智。
胖子一直支棱着一只耳朵听我们谈话,这会搬着凳子回来大马金刀的坐下,便说道:“先下手吃肉,后下手喝汤,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墓啊?这可是手快有手慢无啊!”
“等黑眼镜来了再说吧,有的事小花电话里没说,但是大概意思是黑眼镜去找六爷了,能解决,他们明天就到了,不急这一时。”我拍了拍他肩膀,起身拽着闷油瓶就上楼了,中午在这瞎想不如上去睡个午觉。
进到房间里拿出那串五铢钱,我又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这事儿跟它有关系……想了想没有结果,有些烦躁,转身把闷油瓶扑倒在床上,直直的看到他的眸子里。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别瞒着我。”低沉的声音滑过耳边,看着闷油瓶一张一合的薄唇,我突然玩心大起的低下头咬了一口,反倒没在意他说了什么,谁知一转身被压在了下面,挑挑眉毛说道:“小哥,我觉得睡个午觉对我身体好。而且,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闷油瓶脸色一沉,又缓缓勾了嘴角。我的天,笑的好危险,感觉自己面对着一只黑豹,我讪讪的笑笑刚要开口,却被扭了胳膊死死压在床上,只听到身上的人说:“我说,我觉得你需要好好的,睡个午觉。”
……我总觉得我说的睡午觉和闷油瓶说的睡午觉不太一样。不过我已经顾不上考虑这一点了,因为——确实不一样啊!有这种一把被人握住要害之处的睡午觉吗!
衣服被掀到头顶扯了下来,来自胸前温热的舔舐让我一阵阵颤栗,我推了推胸口的脑袋,把闷油瓶拽过来抬头含上了他的嘴唇,小爷我的吻技也是有增强的!
“等等!你什么时候买的润滑剂?!”我抓住伸向臀缝的手,瞪着闷油瓶。
闷油瓶径自压了上来,一手抚上小吴邪便是一阵揉搓□□,阵阵快感袭来便下意识的松了手,下一刻就感觉到有手指刺入了体内,我忍不住喘息出声。
“进山之前,因为你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就没用上。”
“……嗯啊…哈……小哥,你不愧是我媳妇儿啊,这么体贴——”
突然的进入让我仰直了颈部说不出话来,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时候实际行动比较重要。
等我醒的时候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之前闷油瓶想说什么事来着?揉了揉腰起身下楼,胖子看到我笑得一脸猥琐,我瞪他一眼,他缩缩脖子自觉地去盛饭了,嘿!胖子竟然没跟我呛声儿,难得难得——
“嗯?小哥,怎么了?”刚坐下就看到闷油瓶皱了皱眉毛。
听到我问,闷油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和尚的伙计到村子里了。”
“只来了伙计?可能是在这一带搜索什么,他们怕是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没想到找到这里来了。”我想了想说道,“就是不知道我们猜测可能存在的墓是不是他们要找的。”
胖子递过来一碗米饭,一脸紧张的表情:“哎呀,那如果是的话,我们不是又要打起来吗?”
“你胖爷还能怕这个啊?北京城你都能□□随便扔。”
“我不是怕打起来,我是怕真有这个墓回头要抢东西啊,而且你瞧瞧,这会儿他们在这里我们还不能有啥动静,不然不就坐实了嘛!”胖子抱怨道,“不能先下手为强,真他娘的晦气。”
我点点头,胖子说的有道理,即使从我们看到的山顶建筑物以及村子里打听的情况来看,山里还是有可能有个墓的,但是一来我们不知道墓在哪里,二来就算知道也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等他们人撤出去,可是万一……我想了想,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来的人什么都没找到,也不会跟小花他们碰上。
正想着事儿,突然一只温暖干燥的手顺了顺我头上的毛(幸亏小爷还不算老,递了光头之后顺利长出来头发了,好险好险),闷油瓶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说:“没事,我先盯着,你……”
“嗯?怎么了小哥?”
“你好好休息,明天可能还要去山里。”闷油瓶看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他是在担心和尚他们,也就没多问,说完他又摸了摸我的头,一脸满足的收回了手。
摸上瘾了还!
?
☆、第27章小花的到来
? “你们是不知道这些人撤的挺快啊,我刚出去溜了一圈,发现人走的都没影了,他娘的跑得比兔子还快!”胖子咬着一根烟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正拿着手机给小花发短信,他们也差不多快到了,便对胖子说:“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达成没有,但是避开了小花他们总是要好点,也不知道他们那边什么情况,小花什么都不跟我说。”
“瞎子会做好准备的。”闷油瓶一脸“我朋友办事你放心”的表情看我,我挑了挑眉,说道:“我家小花也是。”谁知却引来闷油瓶意味深长的神色。
我哪个字说的不对吗?然而直到等瞎子来了我才反应过来。
“多亏我家花儿爷,不然我们俩就成绑票啦,在我家机智的花儿的带领下,加上我极好的身手,我们成功的给你们打探到了消息!厉害吧哈哈哈哈!我说吴邪,哑巴是你媳妇儿吧?你瞧瞧你讨的这门亲,尽给你惹事儿,讨一穷媳妇儿结果人家娘家人来要彩礼了知道吗?还是我家花儿爷好,自己就带着铺子盘口,哦,你是不是把本来要给哑巴的聘礼给花儿了?喂行不行啊你,别娶错人了我跟你说——哎哎哎哑巴你!君子动手不动口!”
我安排了带来的几个伙计去收拾东西,没理瞎子转身拉着小花就进了屋,进屋前还转头给闷油瓶丢了一句“小伙伴爱逼逼打一顿就好了”。
“所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储藏室的具体位置?这没道理,倘若这样,那这个‘墓’就失去了它的意义。”我摇摇头说道,小花见了面直接告诉我和尚后面有张家人,他们在寻找一个张家的“墓”,我听了之后,觉得说是“墓”不如说是储藏室,跟冬天存白菜的地窖意义差不多,只不过人家存的东西贵重些而已。
小花笑了笑说道:“从他们现在的表现来看,他们确实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有人知道的。”
小花的话听起来好像自相矛盾,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分家了还是有人自己打的注意?”
“不清楚,分家也不奇怪,就算是张大佛爷也拢不住驳杂的欲望。”小花很是淡漠的说道,我知道他虽然愿意帮我但是心里还是不喜欢这些事情,不过——
“小花,我怎么看你很郁闷的样子,纠结什么啊?”
小花被我一问,表情一怔,皱了皱眉毛说道:“没什么,在想你这把老骨头了还瞎折腾而已。”
我有点心虚的摸摸鼻子,干笑两声,说:“那什么,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对了,你先前问我有没有卦钱?我手里有一串,但应该是五铢钱。”
“小三爷,你媳妇儿下手真狠呐,一点都不体谅我是你半个师傅,但我还是要负责的告诉你,你手里拿的可不是五铢钱,给我看看吧。”瞎子揉着脸从门外走进来说道。
闷油瓶冲我点点头,我把那串五铢钱拿了出来,递给黑眼镜,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瓶和一块软布,把五个钱币放在软布中间,往上倒了一些液体之后拿布轻轻擦拭着,一边告诉我他倒的是醋。
我皱皱眉毛:“你要把铜锈去掉?这样很容易损坏钱币本身,这钱本身不重要?”
“重要啊,当然重要,回头上山找墓就靠它了。但不需要这么厚的铜锈,你看。”黑眼镜把铜钱外面一层铜锈擦掉之后递给了我,墨玉和玉环还是老样子,我还担心他把玉弄坏了,但是铜钱剥掉外面一层后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五铢钱,之前因为铜锈太厚,隐隐显出的字形也不过是锈痕而已。
我摩挲着这几枚古钱,沉吟了一下说道:“但是卦钱是圆形圆口,两面刻阳文八卦四象的,这个是圆形方口啊。”
“好吧严格来说也不是卦钱,是钥匙。”黑眼镜说道。
钥匙?我上一次用钥匙是在皇陵里,它帮我找到了青铜门,这个钥匙就是用来找这个墓的?我啧了一声,看来这串钥匙不怎么厉害啊。
黑眼镜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解释道:“按庄六爷的说法,当卦钱使就成,从大到小的连线取近似直线后就是要前进的方向。”
“庄六爷?你去长安居了?他怎么会知道?”我很是疑惑。
黑眼镜张了张嘴,小花出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老九门有些瓜葛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要尽快去找那个墓吗?这次来的匆忙,只从长沙给你带了几个伙计和装备。”
我点点头,刚才他们一到我就看到大江了,想必长沙的铺子现在给哑姐管着。我想了想,这会儿才中午,还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吃个午饭正好上山去,顺便趁这会儿看看这钱靠谱不靠谱。
哎,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也没别的好办法,一个严格来说不算墓的地方,自然也没法按照风水格局来找。把一串钱拆散了下来,随手一扔,从大到小连起来取近似直线……咦?这个方向感觉是白水瀑布那里。
我说给几个人听,胖子歪了歪头,道:“难道是在那个房子下面?还能把山挖穿了不成?”
身边的闷油瓶淡淡的说道:“如果山体内部本身就自成空间的话。”
“上去看看再说。”小花挥了挥手,喊了一个伙计过来问他东西收拾好没有。这次进山,因为已经提前猜测了有行动,特意带了攀岩装备,现在八成要派上用场了。
“老板,东西都拿好了,我们现在就上山吗?”大江跑过了过来问我,我点点头,正待说话,他要接着问道要不要留一个人在村子里。想了想觉得如果真有什么意外,留一个人恐怕用处也不大,但是能及时给个消息总是好的,便让他随便安排一个人留了下来,权当看家。我们一行人背上包裹,按照前几天上山的路线出发了。
?
☆、第28章发现入口
? 第二十八章发现入口
“这里除了青砖什么都没留下,虽然可疑但是没有什么线索。”我指着山顶林间的建筑物遗址,对小花他们说道,“但是路上用过的古钱版指南针指的应该就是这个方向。”
黑眼镜绕了遗址一圈,摸着下巴回来了,正听到我说古钱,突然说道:“我记得指的方向是朝着这个建筑物后墙的,如果它以前有后墙的话。”
“你是说还在后面?”我想了想,没错是这个方向,便往屋后走去。没走上一段路,直接就到了林子的边缘,再往前就是一面悬崖了,我转头喊伙计把攀岩的装备拿来。
如果方向没错的话,那就只能下到崖壁上去看看了,因为山顶的土层厚度绝对不够一个墓葬,不管是真墓还是假墓。
伙计把绳索以及保险带全部拿来,我正要往身上绑却被闷油瓶一手拦了下来,闷油瓶拉着我不让我动手,缺一个劲儿的盯着黑眼镜。黑眼镜愣了半天,才硬着头皮过来接过绳索,一边穿着装备一边说:“这种事随便找个伙计不就行了?”
“可能会有意外情况,你的身手更好些。”闷油瓶搂着我淡淡的说道。
“喂,你这意思是我不会死的那么惨吗?你身手好你怎么不下去?”黑瞎子绑好了保险,又去检查绳索的另一端是不是固定好了,头也不回的抱怨,小花在一边看着他也不说话,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闷油瓶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理着我刚才穿装备时弄皱的衣服,胖子回道:“嘿,他要照顾他媳妇儿啊。”
黑眼镜检查好了绳索,往悬崖边上边走边说:“不,你们这么狠心其实是生气我的暗号你们都没猜出来,这是恼羞成怒。”
“你那叫暗号?你是童话故事听岔了吧?匹诺曹会变长的是鼻子不是手指好吗!”我也是无语了,这他娘的,当初给的什么破谜语。
“风萧萧兮易水寒,你不懂兮是笨蛋,本王且去也!”说完,黑眼镜给了我们一个悲壮的表情,抬了抬墨镜,往脖子上挂了一个哨子转身爬了下去。
“小哥,你觉没觉得瞎子话越来越多了?”我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人,却半天没回应,转头一看闷油瓶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小花。
小花被看的不明所以,皱了皱眉转身也去拿了一套装备准备下去,我连忙说道:“小花,要不找个伙计下去吧?也不是什么重要或者危险的事儿。”
“对啊解老板,要不我下去吧?”大江在旁边跃跃欲试。小花点了点头,却一转身又说道:“都下去,越快找到越好,你跟哑巴留在上边,就别折腾了,我们有线索了你们再下来。”说完径自往崖边走了过去,迅速转身也怕爬了下去。
大江看的一愣一愣的,我挥挥手让他也爬了下去,心里直嘀咕,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我们在上面竟然没等多久,我以为要寻找很长时间,没想到半个小时后黑眼镜就往上吹哨子了,凑到崖壁边上往下看,他正挂在大约近三十米下面。蒸面崖壁差不多有七八十米高,若不是黑眼镜时不时蹬在崖壁上把自己荡出去,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他的位置,在他身影时不时消失的地方,长了一颗低矮的歪脖子树。
黑眼镜吹了几声哨子,打着信号意思是他进去看看,其他人先上来。我看了看,小花和大江都跟他在差不多的高度上,只不过横向隔了十几米。我赶紧让伙计收绳子,很快就把小花和大江拉了上来。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