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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重生]落草为寇 作者:何甘蓝

    正文 第29节

    [重生]落草为寇 作者:何甘蓝

    第29节

    贺戚骆骆骆却铁着心按着他,继续给他揉背。

    “你偶尔也站起来活动一下啊,我说的话你就没怎么听过是不是?”贺戚骆骆骆伸手掐了一把沈谦纤细的腰肢。

    “呀!你别乱来行不行!”好不容易忍受这力大无穷的某人的按摩,他偏偏还不安分。

    “我今晚不做什么,你安安稳稳的趴着我给你好好按按,听话!”贺戚骆骆骆认真的说。

    “哦…”沈谦托着下巴回望过去,他才不会说他其实有点期待晚上可以发生点儿什么呢。毕竟

    贺戚骆骆骆把他全身筋骨都给舒展了一遍,干点儿什么坏事其实也可以的。

    “戚骆,我们…”

    “好好放松,不准说话,不准讨价还价!”沈谦还未说完就被贺戚骆骆骆给粗暴的打断了。

    木头!木头!木头!

    沈谦用力握紧拳头,愤恨的转过身去。

    第62章 关于归宿和爱情

    “这是什么?”沈谦皱眉接过来。

    一种泛黄的牛皮上用两种语言写着停战协议,贺戚骆骆骆的印章和匈奴王的大章赫赫在目。

    沈谦惊诧的抬头:“匈奴王愿意签?”

    “为什么不愿意?”贺戚骆骆骆反问。

    沈谦再往下看下去,“他愿意助你推到姜氏江山,前提是若你为王开放边境贸易?”

    “正是。”贺戚骆骆骆笑着看他。

    沈谦咽了咽口水,瞪着眼睛失态道:“这一次,我们发了……”

    “不然你觉得我愿意退兵?就华阳他们那个打法,匈奴人今生今世也只得住在漠北那些荒凉的地方了。”贺戚骆骆骆嘴角明显勾起,论指挥大战这一回事,没有人比他们几个更擅长了,这前半生都耗在了军营,不算白费!

    沈谦摸着牛皮,满意的说:“这个法子不错,不容易销毁!”

    贺戚骆骆骆拉着沈谦走出大帐,望着蓝蓝的天空和碧绿的草原,眉毛一挑:“去跑几圈?”

    “可以!”沈谦淡定的接过童颜递过来的马绳,揉了揉马儿的鬃毛。

    两匹马飞驰而去,季康和童颜相视一笑。

    “大概不久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童颜笑着露出了嘴角的笑涡。

    “你知道?”季康迎着阳光眯着眼问。

    “你不懂公子,他难得心情如此好,必定是要大事发生了!”童颜笑着回望他。

    季康了然的点点头,望着两匹骏马飞驰而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走了一条无比正确的道路。

    宋继宗巡视完营帐,撩开帐篷便看见华阳抱着酒坛等了他许久。

    “怎么?后知后觉的想要庆祝一番?”宋继宗卸下盔甲。

    宋华阳难得没有底气的没有反驳他哥,“喝不喝,杜立德从匈奴人手中搞来的。”

    “抢来的吧!”

    “买的,现在停战了,不讲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了!”宋华阳扯开了封口,倒满大碗。

    宋继宗打量了他一番,觉得这小子很有可能是为情所伤了,摸了摸下巴,宋继宗说:“你这是在担心回去的事儿了啊!”

    宋华阳老脸一红,说:“不准笑话我!”

    宋继宗果然哈哈大笑,一点面子都没给。

    ”菀儿要是知道你肚子里的那几根花花肠子,必定得让沈谦来削你,哦,不对,最后削你的一定是大哥,哈哈!”

    宋华阳尴尬的看着他哥,恼羞成怒的说道:“我这是认真的在寻求你的帮助,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要是娶到了菀儿,对你们有益无害好吗!”

    宋继宗挑眉,面色严肃了些,“你说清楚,你想娶沈菀到底是真心喜欢还是有家族的原因在里面?”

    “我是一心一意喜欢菀儿的,要打动你这个老古董不得说出点大仁大义来么!”宋华阳气愤的灌了一口酒,“现在谦哥儿和大哥在一起了,想娶菀儿就更难了!”

    宋继宗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想得很明白嘛小子!”

    “明白是明白,就是束手无策啊!”宋华阳着急的说。

    “你担心这些都是没有用的,人家姑娘不喜欢你,你就算讨好了她八辈儿祖宗都没用!”

    宋华阳气馁的说:“这不是谦哥儿挡在前面,我不敢有所行动吗!”

    宋继宗倒了一碗酒,说道:“谦哥儿宠爱菀儿,要是菀儿执意要嫁的人,他也不会阻拦的!”

    宋华阳双眼一亮,而后又黯淡下去,“可是我不知道菀儿喜不喜欢我……”

    宋继宗无语的看了一下帐篷顶,说:“这件事得回去之后才能实施,过几天就拔营了。总要有人先留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安稳人心……”

    “我不能留下!”宋华阳跳了起来。

    “我是不能留下来的了,至于你和杜立德谁留下来……”

    宋继宗的话音未落,华阳就抱着酒坛子飞奔出去了,只留宋继宗端着一个空碗……

    “臭小子!”

    而远在老家的沈文夫妇过的却是与世隔绝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狡兔三窟,沈文这种老狐狸,谁知道他的退路在哪里呢?

    而沈夫人最近开始操心起沈菀的终身大事起来了,眼瞅着沈菀就快及笄了,这战争一触即发,大肆操办是不能的了,就不知道她这个儿子能不能赶在她妹妹及笄解决完这件事了。

    “这你就不用想了!”沈文一语就破碎了沈夫人的念想。

    “为什么不能,我儿子那么优秀,你也说过戚骆也是个难得的军事天才,造个反还不容易!”沈夫人很是恼火。

    沈文放下手中的书,无奈的说:“大概世上能把造反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你算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沈夫人自从离了京都一直以“沈夫人”自称,“高阳公主”这个称号已经被她遗弃了,如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她乐得称作“沈夫人”。

    “他们不仁休怪我儿不义!”沈夫人瞪眼。

    “好好好,就算能赶在菀儿及笄之前,那你这打算是等她及笄就把她嫁出去了?”沈文反问。

    “那可不行!仅此一乱,京城的世家权贵肯定得重新洗牌,我都没瞧好局势,怎么能擅自把菀儿嫁出去呢!”沈夫人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儿女之事随缘即可,你也得问问菀儿的意思!”沈文劝道。

    “她还小,她懂什么呀?她娘我的眼光还有看走的时候吗?当初一眼就瞧中了你……”

    “咳咳!”

    沈菀尴尬的站在门口,进退不得,“给爹娘请安了!”

    沈夫人收了口,笑眯眯的招手让女儿过来。

    “菀儿哪,你可有什么中意的男子呀?”沈夫人拂着女儿的发丝,笑着问道。

    “咳咳!”沈文握拳在嘴边轻咳。

    “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改改啊!你说要问菀儿的意思我这不是在问吗?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神经?”沈夫人不改剽悍本色。

    沈文拿着一本书起身,“你们娘俩说说,我去院子里转悠会儿!”

    沈菀起身送他,沈文笑着离去。

    “娘问你话呢!”沈夫人拉着她坐下,一派促膝长谈的架势。

    “娘……这多不好意思啊!”沈菀说。

    沈夫人笑着说:“你们兄妹俩都憋着劲儿像你们爹爹了,我这爽利的性子你们就是半分也没学来!”

    “娘!这种事情说出口也太轻浮了吧……”沈菀一双大眼睛看着沈夫人,显然也是个机灵的性子。

    沈夫人眼睛一眯:“这言下之意就是有了中意人了?”

    沈菀脸色一红,“额,是有的…”

    “我就知道!”沈夫人拍桌而起,双颊染上了兴奋的红晕。

    “贺戚骆骆骆还是宋继宗?等等,该不会是杜立德那个小子吧!”沈夫人盯着沈菀,目不转睛,生怕错过她的一丝丝表情。

    “都不是呐…”沈菀绞着帕子,心情忐忑。

    第63章 命中一劫

    十日后,魏氏大军正式挥师北上宣布讨伐姜氏,魏王连破十城,于响水坡和姜氏太子正面交战,太子不敌魏氏,败而向北。

    经此一役魏王名声大噪,连获数城将领归降,所向披靡之势令朝廷闻风丧胆,姜氏王朝已于风雨中摇摇欲坠了。

    沈谦却病倒了,他身子底虚,跟着贺戚骆骆骆大半年的南征北战终于吃不消倒下了。若不是季康正巧在一旁,说不准他就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

    魏氏大军士气正盛却逢军师病倒,军营里庆贺的笑声都小了许多,生怕打扰到了沈谦休息,一群糙汉子平时嗓门震天,现在却作小妇人样子小声交谈,想想也是一副好笑的画面。

    贺戚骆骆骆大步流星的撩开大帐,脸上的风尘还未消去,粗粝的大手握着沈谦瘦长的手指心里自责不已。

    “他不该跟我受这些苦的。”贺戚骆骆骆单膝跪在床沿,满心的后悔和担忧。

    崔吉钮看了一眼宋继宗,两相苦笑。

    “公子身子太弱了,不若先将他送回沈侯处可好?”崔吉钮从大夫的角度出发劝道。

    贺戚骆骆骆忽然转过身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继宗骇了一跳,心里不得不感叹大哥的敏捷。即使他们知道可能瞒不过,但是在这样攻城的要紧关头,他不得不隐藏一点点的私心。这天下唾手可得,若是这时候因为受什么干扰而行差踏错岂是扼腕叹息可以言毕的?

    童颜红着眼睛擦了擦沈谦额头的虚汗,说:“公子这是中了蛊毒,我知道!”

    贺戚骆骆骆膝盖一麻,按着童颜的手凌厉的说:“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童颜的眼泪噼里啪啦就留下来了,眼睛模糊不清,但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

    “大师以前就说过了,公子命中一劫难以熬过!姜宸英他哪里是败了呢?他要公子这样不生不死的样子躺在这里,他是赢了啊!”

    贺戚骆骆骆脑袋眩晕,单手撑住床沿稳住了心神,宋继宗和崔吉钮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拂开。

    “怎么治?”

    童颜同样绝望的摇摇头,他说:“是我没有照顾好公子让歹人近了公子的身,公子要是不行了走了,我也同去罢了!”

    贺戚骆骆骆受不得这些要生要死的话,他一把抓住童颜怒吼道:“你仔细想想能救他的办法,他是愿意死的吗?你死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你既然能知道他中了蛊毒难道你就不能想到有谁可以救他吗?”

    宋继宗看不下了,他上前将童颜解救了出来,皱眉说道:“若是只有姜宸英能就他你也将这江山拱手相让吗?”

    “没有他我拿这江山又有何用呢!”贺戚骆骆骆赤目圆瞪,双手握拳。

    “谦哥儿出事我们都很担心,可你要这样说的话那你又对得起谁呢?是对得起你冤死的双亲还是对得起我们这群为你卖命的兄弟呢?荣华富贵我宋家还瞧不起,但外面那些兄弟呢?他们跟你出生入死,你说不要这江山就不要了吗?”宋继宗冷静的看着贺戚骆骆骆,“非生即死,你要大家陪着沈谦一起赴黄泉之路吗?”

    贺戚骆骆骆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沈谦,他重新跪了下来,握起沈谦的双手挨个儿亲吻。

    “你不会死的,即使你要走……”贺戚骆骆骆哑着嗓子说,“你也得先等等我!”

    整个屋子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童颜双目无神的盯着脚踏像是失了魂。崔吉钮愧疚的看着沈谦,

    宋继宗虽劝诫了贺戚骆骆骆,但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了呢?

    “王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少林大师的老头子要见沈公子!”

    像是一记惊雷炸开,贺戚骆骆骆几乎是跳了起来奔了出去。童颜三下两下抹干了眼泪,拿起盆子里的湿帕子。

    望清大师还是那一副随时登仙的模样,他不慌不忙的看过沈谦的病情才说道:“沈施主与我有缘,有缘故而再见的!”

    童颜着急得不得了,杜立德立马开口问:“大师,那还有救吗?”

    “有救,怎么会没救?”望清大师扶着长长的白胡子,笑眯眯的样子。

    不过前后一个时辰,贺戚骆骆骆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经过了溺水和得救,沈谦没有闭过气去,倒是他像死过一回了。

    “大师,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呢?”大概是出于愧疚,宋继宗很是谦卑的问道。

    望清大师斜眼看了贺戚骆骆骆一眼,说:“简单!沈哥儿与这位施主命格犯冲,非有一死!贫僧将他带回山上,不出半年,必定活蹦乱跳!”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在山中的岁月像是枕在云上一样清闲自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林间万物,岁月了无痕。

    童颜拎着山鸡兴冲冲的从门外跑进来,沈谦放下佛书,摇头叹息,“总是管不住你这馋嘴,要是大师在此,必定罚你抄佛书百遍!”

    “嘿嘿,大师是让公子您静养茹素,我杀不杀生自然不是他能管得着的了!”

    “越来越没礼节了,纵然不敬畏人家是高僧你也得看在他比我们都长一辈的份儿上敬他吧!”

    童颜不服:“他指使我下山给他打酒差点被恶犬追了三里地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他长我一辈呢?倚老卖老!若不是他医好了公子您,我是绝对不会记他的情分帮他偷偷打酒喝的!”

    沈谦无奈,下炕穿好了布鞋往墙角走去。这是一间小小的禅房,要是放在以前,那是连沈府的柴房都比不上的,现在主仆二人倒是住得怡然自得,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

    沈谦提起镰刀准备出门割草,童颜立马将山鸡捆好扔在院子里,随沈谦一同“干活”去。

    山清水秀,山明水净,主仆俩优哉游哉的跨过小河翻过小坡,背着背篓往绿草最肥沃的地方去。

    “公子啊,你说要是皇上知道你每天被死老头这样折磨,你说他会不会来铲平这破庙啊!”童颜拎着镰刀割草,笑嘻嘻的对着一边挥刀的沈谦说。

    沈谦手上一顿,不自在的说:“你提他做什么,你的草割好了?”

    童颜像是越发没脸没皮了,“皇上有空就来寺庙看您,您为什么总是不见他呢?您不会真相信死老头说的你们命格犯冲吧!”

    沈谦将青草捆好一摞放到背篓里,说:“你是不是想下山陪杜立德了?打听公子我的长短,你是

    不是准备净身出户?”

    “公子啊!现在我们的财产就这两把破镰刀和院子里的一把砍柴刀值钱了,您说我还在乎什么呢?嘿嘿!”

    沈谦直起腰来,瞪着他说:“好了,现在你连这三把刀都没份儿了!趁早下山去和杜立德成亲吧,他为你祸祸了这满山的野物也够长时间了!”

    童颜摸了摸鼻子,不吭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能三天一野鸡五天一狍子的,你公子我虽然是在山里住着,可脑袋不像这些野物一样犯晕!”

    童颜讨饶:“公子啊,我也是受了皇上之命来劝说您的,您可不能把我想成见色忘义之徒啊!”

    “哼!招供了主谋,算你还识相!”

    第64章 我们回家

    沈谦带着童颜背着背篓往回走,山里的风光好,偶尔还会蹦出一两个小动物来挡道,它们用湿漉漉的眼睛把你盯着,让心硬如沈谦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将袋子里的干粮分一半给它们

    ”公子,在这山里住久了你的身体真的好了许多了!”童颜笑着看向沈谦德背篓,说,”大师这法子虽损,但这样劳动一番好像浑身的力气都长了不少!”

    沈谦一笑,说:”以前是困于案牍之前,劳心劳力,现在回归自然,与这山山水水为伴,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难道以前公子你还不开心吗”童颜疑惑道

    沈谦停住脚步看向不远处的高大人影,轻声说道:”不是不开心,是因为患得患失罢了”

    童颜跟着沈谦的眼神看过去,默默地背着背篓退下了

    沈谦与他就这样隔着小河遥遥相望,他不动,所以他也不动

    贺戚骆骆骆像是一尊石像,沈谦觉得要是自己不开口,他能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去

    ”你来了”像是他们之间没有隔着这数百天的差距一样,像是每个早晨分离后再次重逢的问候,一切都很随意,自然,没有久别重逢,也没有物是人非

    贺戚骆骆骆的眼神里多了些沈谦看不懂的东西,以往像是了解自己一般了解的人,再次相见,沈谦却对他的神情有些许琢磨不透了

    ”他心里还是在怪我吧”沈谦这样想,脚步迟疑。

    也许是多了些上位者的气息和稳沉,像是飞蛾扑火一般的他,也有沉静下来看着他,凝视他的时候。

    以往贺戚骆骆骆总是怕沈谦觉得委屈,怕他因为跟着他委屈,怕他因为跟着他受苦而委屈,怕他跟着他在这条道上回不了头而委屈。但现在,他与沈谦分离的这些日子才让他想明白,沈谦从来不委屈,在他帮助他在这条路上走出平坦之势的种种,都证明,原来,他爱着的人以同等的爱在爱着他。

    “谦儿”一语道尽相思愁,贺戚骆骆骆向前一步,想离他更近些。

    “你别动,我来!”沈谦制止他。

    沉浸在爱河里的人都是矫情的生物,即使是一条既不湍急也不深的小河,他们也可以迈出刀山火海的架势。

    沈谦用手扶着背篓的肩带,小心翼翼的踏上了小河中间的石头,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无比坚定沉稳,他在迈向他的未来

    贺戚骆骆骆眼眶一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贺戚骆骆骆张开双臂迎接他久别未见得爱人,像是抱着他此生唯一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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