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重生之肖文/政敌 作者:此起彼伏
正文 第30节
重生之肖文/政敌 作者:此起彼伏
第30节
王主席和贺坤都是聪明人,也知道‘同性婚姻合法化’这东西不可能一提就成,就像计划生育,也不可能说放开就放开,都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但王主席这么说,算是已经接受了贺坤的这个条件。
贺坤的这个条件不算什么,但这个条件背后的寓意即贺坤和肖文的关系却是真正的要点。贺坤知道,随着他们在华夏的地位越来越高,迟早有一天,别人会知道这件事,而且这件事有可能让政敌拿来作为他们的攻击点。
但是贺坤能够做到让这点弱点消失,其中的时机和勇气应当把握得多准,早一分太早,迟一分太迟,这个时候,只要这个议题提出,虽然不可能通过,但在华夏已经造成舆论,大家都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将来贺坤当任,也许三年换届再加八年后,即十一年后他有可能走到这一步,或是更迟些,但这十几、几十年的缓冲时间,这项议题应该是到了成熟的时机,那么他的同性婚姻一定能成。
从这点里,王主席也看到了贺坤的深谋远虑,这样的人物,王主席是真不想与他为敌。
王主席想,也许老王家与老贺家多年的对立,可以慢慢地消除了。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不是吗?
第138章你还是叫我爸爸吧
机关单位不比企业,上下班一般不打卡。
肖文知道贺坤是上午十一点见的总书记,到了中午也不敢跟贺坤打电话,在食堂吃了饭,磨磨蹭蹭一个中午就过去了,下午又上班了。
下午下班是五点半,肖文五点钟实在坐不住了,想偷溜又想不过是上班第二天,影响太不好了,而且就算是回到家去,贺坤应该也不在家,应该会在爷爷那里。
要不,到爷爷那里去一趟?
其实贺老爷子还是挺希望和喜欢肖文去找他的,但肖文虽说认了干爷爷,认了干爸干妈,但实际上小民思想仍是根深蒂固,真让肖文自己去找他们,心里又有些虚。
就在肖文由于纠结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贺坤打来了。
肖文赶紧接了起来,就听到贺坤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文文,到楼下来,有人接你过爷爷这里。”
肖文听到这里高兴得猛地站了起来,看下时间也差不多五点二十分左右了,早走迟走也不差这十分钟,收拾下东西把门一关,就直接奔下楼了。
肖文的办公室在农村研究局大办公室的左边,而中政室综合楼的楼梯在大办公室的右边,肖文下楼总是要经过大办公室的。
肖文匆匆离开的样子自然被正准备下班的白如雪看到了,她好奇地从楼上看下去,见到肖文在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来到了楼下,刚站定,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过来,轿车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人,帮肖文打开了后排的车门,肖文似乎向他说了声谢谢,正准备坐进去,却又像看到什么似得惊讶了一下,顿了几秒钟,终于坐进了车里。那来开车门的人也上了车,车子极快又平稳地离开了。
白如雪还惊叹在贺坤的待遇之时,心里想着还有专人下车来帮开车门,真真是大家公子的待遇啊,就在这时,听到旁边有个人在说话,“奇怪,这个车牌怎么看起来这么熟呢?”
白如雪转过头,正是蓝青江在那里低语,见白如雪看他,便问道,“如雪,你认得这个车牌吗?xxxxxx,这个车牌我怎么越想越熟啊?”
“这不是贺总理的专座嘛?”白如雪白了他一眼,他们这些京城中央机关的小职员,对这些是最熟的了。
“哦,对哦,我怎么给忘记了。”蓝青江倒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震惊起来,指着那黑色轿车离开的方向,“刚才肖处长进的就是贺总理的专座啊?”
白如雪一愣,看着早已经没有半点痕迹的,自己熟悉的不行的综合楼门口的地面,也在发着呆。
肖文兴奋地冲下楼,他知道以他的地位行事,应该沉稳淡定,但他此时真的做不到,更何况这时楼梯上根本没人。
刚下楼,就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进来,他也不知道谁会来接他,但听贺坤的语气,应该是他会派个人来接,是什么车子他当然就不知道了。
轿车停下来,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人,这个人肖文并不认识,但他似乎认识肖文,竟然过来帮肖文把车后门打开,笑着说,“肖处长,请上车。”
肖文笑着说声谢谢,正要上车,突然看到车子后排坐着正看着他的男人,竟然是贺副总理。
肖文愣住了,连忙叫了声“贺总理”,贺卓康看着肖文,倒是轻笑了,“先上来。”
肖文应了声“是”,坐上了车。
贺卓康的第一句话却是,“你应该叫我‘爸爸’才是,怎么叫起‘贺总理’来。”
肖文看着淡笑着的贺家老爹,心里有几分慌乱。当时认干爹干妈是贺老爷子的意思,当时谁也不好拂贺老爷子的意思,虽然肖文是千愿意万愿意,但肖文也不知道贺老爹和贺老妈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且,肖文心虚啊,如果有一天贺老爹贺老妈知道他与贺坤的事,还会这样平静亲切地对待他吗?
肖文也没有注意到,贺卓康叫肖文叫他的是‘爸爸’而不是‘干爹’。
“怎么?不愿意?”贺卓康似笑非笑地看着肖文,“你脖子上戴的见面礼还是我们送的,怎么‘爸爸’都不愿意叫了?”
“不,不……”肖文被贺卓康这么调侃一下子窘过了,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严肃有加的贺副总理还有会调侃别人的一面,“爸爸。”
叫了一声‘爸爸’之后,肖文倒冷静了许多,心情也放松下来,到似这个‘爸爸’也容易开口了,“爸爸,怎么是您来接我了?”
“呵呵,刚好顺路。”贺卓康这么说着,但肖文却不怎么信,似乎贺卓康也不需要肖文相信,“小文,你知道小坤今天去见总书记了吧?”
“知道。”肖文点点头,其实他知道的不多,大大概的事情是知道的。
“你知道小坤向王主席提出的条件是什么吗?”贺卓康问道。
“不知道。”肖文诚实地摇头,贺坤没有告诉他,他当时也没问。肖文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贺坤有告诉他,他便听着,贺坤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贺卓康看着肖文的眼神和表情,知道这个孩子真不知道,他倒是笑了,从这里却又能看出,自家儿子对这个肖文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有时候,不告诉,也是一种爱护。
“小坤向王主席提了两个条件。”贺卓康坐直身子,没再看肖文,“第一个条件,是要求三年换届选举时,让我当上总理的位置。”
贺卓康话音刚落,肖文掩饰不住满脸的欢喜,“那太好了,恭喜爸爸。”
贺卓康再次忍不住转头看向肖文,那真诚的不可掩饰的喜悦也带动了他的情绪,笑着说道,“呵呵,也不是板上钉钉,三年后的事,变数很大。不过,一般情况下,三年后换届,老王家是不会提出反对的,其他就靠我们自己的努力了。”
贺卓康这话说得谦虚,但京城里最主要的两大派系中,就是老王家的派系一向是与老贺家对着干,如果老王家不反对,那总理的位置就不会有大的变数。
肖文脸上还是欣喜,笑着问道,“那第二个条件呢?”
肖文问这话时并没有觉得什么特别,但贺卓康看向肖文的脸色却复杂无比,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让肖文都有几分不知所措之后,才开口道,“小坤的第二个条件,是要求王主席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时提出‘同性婚姻合法化’的议题。”
贺卓康话音刚落,肖文的脸色都变了。
肖文终于知道为什么贺卓康特意来接他,为什么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审视。
肖文一直都在想象这个情景,他想到了无数个可能,但似乎贺卓康特意找机会来找他谈话这个可能他没想到,他想到的更多的是贺妈妈伤心的眼神与对他厌恶,他自动把贺卓康的复杂的眼神也理解称为了一种厌恶。
贺卓康没想到肖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但他看得出这个孩子眼里闪耀着的那种恐惧与坚定,这孩子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眼睛却似乎什么也说了。
“爸,哦,贺总理,”肖文开口时却异常的冷静,压抑着深深的害怕,他是真的害怕,害怕贺坤父母厌恶的眼神,“对不起。”
肖文对着贺老爷子有勇气去争取,但不知为什么,对着贺坤的父亲,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要为自己怎么辩解,怎么强调自己对贺坤的爱,不离不弃,没有他不行之类的,却又苦笑,如果贺卓康拿贺坤的前途为由让他放弃呢?
毕竟贺坤使他们唯一的亲生儿子。
贺坤要与肖文在一起,而且还谈到了‘同性婚姻合法化’这个问题,明摆着贺坤并没有在表面上娶个老婆生个自己的孩子,私下里与肖文再在一起,贺坤下定了决心总有一天要把他与肖文的感情公诸于众。
这样的事情不说公众能不能接受,首先,贺副总理与夫人能同意吗?
其实这些问题肖文不知道想了多少遍,但他最终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来,而他也没有想到,要正面面对的时候如此快就到了。
虽然贺坤说过,贺老爷子同意就没多大问题了,但是肖文从小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情感上觉得父母更为重要,所以,在他想来,贺坤的父母才是真正的难关。
贺卓康在肖文说了‘对不起’这句话之后,一直也没有开口,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今天来找肖文,刚开始真有一种震惊后的无奈,这个儿子他从小就管不了,但他还是想在认真看看,儿子爱上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他见过肖文,而且还认了干儿子,但还真没认真仔细地观察过他,或者说,从来没有从儿子的爱人这个角度去看过他。
肖文一直没有听到贺卓康的应话,也没有其他的让肖文别纠缠贺坤之类的话,他偷偷地抬头看了贺卓康一眼,咬牙鼓劲,“要不,您,您打我一顿吧?”
贺卓康一愣,却忍不住笑了,越笑越大声,越笑就越忍不住,笑得肚子都快疼了。最后终于慢慢止下来,只面带笑容,用手指了指正尴尬的肖文,叹道,“这孩子,哎,你还是叫我‘爸爸’吧,我听着舒服。”
啊?
肖文睁大眼,盯着贺卓康看,轿车慢慢停了下来,已经到地儿了。
第139章老贺家的高层四人会议
贺坤正在跟贺老爷子说这话,他从这三楼房间的位置看下去,能看到爸爸的车子回来了,但怎么半晌没动静,车子上面也没下来人。
贺坤有几分不安地看了又看,贺老爷子慢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静则人淡定。”
贺坤从来都是沉稳的,贺老爷子还真没什么机会跟贺坤说这话,今天终于抓到机会说了,说实话,老爷子心里暗爽。
贺坤无奈,只好收回目光,眼神低垂,脑子里却在飞转,爸爸会跟肖文说些什么呢?
贺坤知道,从他提出条件之后,向父母出柜就迫在眉睫了,但是他并没有跟肖文说这件事,他想把事情都解决了再告诉肖文。
但是却是爷爷否定了他的想法。
贺老爷子说道,“肖文是个意志坚强的孩子,他有勇气,也有能力面对这一切。经历过磨难和挫折的感情才会懂得珍惜。你不能永远把他护在身下,你们一同面对一切的责难,你们的感情才会更加坚固。”
贺老爷子说的有道理,贺坤是认同的。
贺坤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贺老爷子让肖文今晚回来吃饭,让父亲回家的时候顺道去接下肖文。
贺卓康接到自己儿子的电话时很是惊讶的,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其实而是跟王主席会面过后就跟自己汇报了此次会面的经过,至少他提的第二个条件,他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挂了电话后,贺卓康沉思了很久,甚至把下午的工作都推迟了,他一直想儿子的问题,一直在想儿子与肖文之间的关系。
说实话,贺卓康自认为没有什么资格质酌儿子贺坤的事情,特别是当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很早就知道并同意这件事后。他对儿子从小就是养而不教,与妻子过于沉溺于事业官场,差不多把儿子整个人省都丢给了父亲。
贺老爷子其实比贺卓康的才能更加出众,他没有像贺卓康一般汲汲经营,但仍走上了最高领导人的位置,而贺卓康知道,如果不是儿子的这次交换,怕是自己连总理的位置也不一定坐得上。
但儿子不知是因为天赋还是因为贺老爷子的亲手教导,却比他这个老子更有能力更有潜力,所以,儿子他是管不了也管不得的,但是看着儿子走上这条艰难的同性之路,他又无法一下子接受。更何况,这不意味着,他贺卓康没有孙子啦?
贺卓康想反对,但他没有立场,他再次想起了儿子的爱人,那个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收下的干儿子肖文,他此时才明白为什么贺老爷子会让他收这么个干儿子?
那个孩子,从客观上说,贺卓康想了想,是个优秀的孩子,但不知道至这个孩子那里吸引了自己优秀的不得了的儿子,但他想,能让儿子贺坤如此动心,如此义无反顾的,必然有他动人的地方。
贺坤主动让自己来接肖文时,贺卓康其实也想明白了,但他也没拒绝这次的见面,他想再与肖文接触一下,想看看这个儿子将来的伴侣,是不是真的配得上自己那优秀的儿子?
轿车上短短的相处时间,说实话,贺卓康真没发现什么肖文优秀的地方,没有傲人的自行,没有睿智的思想,没有强制挺立的自尊,但是听到这孩子‘对不起’三个字时心里其实有点痛的。
贺卓康似乎从‘对不起’这三个字里听出了这个孩子以及自己孩子在面对这份感情时的心路历程,他们内心的挣扎,自我的抑制,无可抑制的冲动以及长久以来的惶惶不安。
贺卓康看到了肖文瞬间苍白的脸,那强自镇定的语音里还是听得出那害怕和惶恐的不安,和破釜沉舟,从绝望中寻找希望的坚定。他才明白,这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他爱的深,想得多,他已经考虑遍了将要面对的,但同样也有面对的勇气。
这样的孩子是让人心疼的,这样的爱情深刻得不忍让人阻止。只是从肖文的表现与肖文的几个字里,贺副总理已经决定认同他们了,认同他的二个儿子。
但是当肖文说‘您打我一顿吧’时,贺副总理真的想笑,而且他也真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样的孩子真是可爱的,他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只想着也许肉体的疼痛能够安抚自己的愧疚心理。
他还真是个孩子,的确,是一个比自己儿子贺坤还小上一岁的孩子。贺卓康这么想着,笑着,才发现,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贺卓康在笑着发呆,车子已经停了,肖文当然知道,但是贺卓康没动,他当然也不敢动。其实肖文也处于脑子的高速运转当中,刚才贺副总理还是让他叫他‘爸爸’,是不是意味着贺副总理已经接受他与贺坤的事情了?
贺卓康已经下车了,肖文跟着下车,但他总觉得脚步飘飘的,像是走在云里雾里之感。贺坤出了柜,难道就这样被接受了?没有哭喊,没有下跪,没有拿着板凳把他们赶出去?
贺坤看到肖文有点呆呆的样子有点担心,他三步作二步上前搂过肖文,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问道,“文文,没事吧?”
贺卓康看到儿子迎面走来,却擦身而过,搂着肖文直接亲密无间,让贺卓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老爹我还没说接不接受呢?你们就直接上演限制级了。
“没,没事。”肖文像是突然惊醒,见到坐在正中的贺老爷子,连忙上前去问候,“爷爷好,您最近身体好吗?”
“强壮得不得了。”贺老爷子中气十足,“你终于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不知道我无聊得很吗?”
“爷爷,我不刚来京城吗?”肖文讨好这,“以后我常常来,到时候您别嫌我烦就好。”
“嗯,小坤不在京城,以后你帮着孝顺也是应该的,”贺老爷子很理所当然地说道,“从来公婆都是媳妇照顾的。”
贺老爷子一句话,顿时让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同时无语,肖文尴尬地红着脸,却又不敢辩驳什么。
贺坤笑了,“爷爷,你倒知道文文是我媳妇?可能我是文文的媳妇呢?”
一句话,让另外三人更无语了,贺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我管你们谁是媳妇,你们都是男的,该硬的时候都得硬。”
好吧,别说这个话题了。
“你们都到齐了,那我就说了,”贺老爷子看了一下房间里的四人,这是老贺家最顶端的几个人,原来肖文并不算在内的,但是贺坤为他们争取了‘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将来,那么肖文将会成为贺坤真正的伴侣,那肖文也理所当然被归入最高层,“刚才王主席打电话给我了,有谈和的意愿。”
“啊?王主席亲自打的电话?”贺卓康惊讶了,他是老贺家的顶梁柱,太清楚老贺家与老王家多年对立的情形。
“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贺老爷子淡然地说道,“其实我知道,王主席是在向小坤示软。”
贺老爷子虽然说得淡然,但看向贺坤的眼神里仍是有着掩饰不去的骄傲与自豪。一个只二十五岁的孩子,却能够让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示软,那已经是贺坤人生中的一块旅程碑。
贺卓康听到这话,眼里同样有了骄傲和自豪的情绪,这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
肖文却只是淡淡的笑,他与贺坤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他没有贺老爷子和贺卓康看后辈的自豪感,但贺坤是他的爱人,他相信,贺坤早晚有一天能走到那最高的一步。
“三年后的换届选举,虽然有了老王家的保证,但我们还是不能大意。”开口的是贺坤,今天与王主席的谈判,奠定了贺坤在家里的地位,他的发言权大大的增加,已经达到了与贺老爷子和贺卓康同样的地位,“我今天有感觉出王主席有与我们老贺家交好的意愿,但是三年的时间太长了,老王家也是一条大虫,而且还是鼎盛时期,王主席能看得远并不表示他们的后代也能看得远。我担心的是王主席的想法在老王家提出,会引起反对或是消极抵抗,三年是很大的变数,但也还好,有三年的时间,让我们能够有更加充分的准备。”
“至于‘同性婚姻合法化’这个问题的宣传,我会着手安排人炒作,这是小事,只要最早提出的不是我,就没有几个人会把目光投到我这里来。”贺坤拉着肖文的手,轻轻地捏着,“我与文文都不着急,如今我们的事不再是把柄,什么时候我们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倒不急了,我们会好好地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第140章初到欧家
贺坤回安靖县去了,肖文仍在京城上班,他一直考虑着什么时候去欧博清家一趟。
这是基本的礼仪,既然欧博清邀请了他,他一定是要去一趟的,更何况,他们私下还算是有交情,贺坤在中政室里也需要这份交情。
但肖文很犹豫,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去的,是以自己肖文的身份去呢,还是以老贺家的人的身份去?
如果是以前,他当然不会考虑老贺家的身份,因为家里并没有完全认可自己,他也代表不了老贺家。欧博清是京城里不属于任何派系中的其中一名大员,虽然他不属于任何派系,那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势力。
京城以世家为根底,世家又分成老贺家一系和老王家一系,在老张家张军平与贺坤结盟以后,世家正式分成了两个派系。
而非世家的人即便算不得一个派系,但默认地还是抱成一团的,如果不这样,他们也很难在京城立足。
抱成一团代表着只是松散的结盟,但这种结盟关系说散很散,说团结却有可能比世家同身更加团结。
欧博清是非世家盟友中非常重要,非常有话语权的一位。
肖文现在的身份,虽然在外不显,但确实是老贺家的一员了,如果知道内幕的人,让他作为代表去与欧博清谈结盟,甚至都是够资格的。但是肖文现在不是明面上的人,如果直接以老贺家的名义去也不好,但肖文有担心将来如果欧博清发现了他的身份,倒弄巧成拙。
这些事情看起来没什么,但实际上影响却很大。
说起来,肖文是欧博清调到京城里来的,应该理所当然是欧博清的人,但他与老贺家的纠葛又太深了,这点也必须去解释的。
肖文想了想,下定决心,虽然说自己的确是老贺家的一员,但是在他正处级这个层次,其实并不会与上层有什么冲突,他就直接以私交去看望欧博清,自己的身份也稍微提一提就好,当然不能把贺坤与他的关系说出来。
于是,几天后,肖文找了个晚上,就直接上门去了,手里带着当初没有送出去的那个砚台。
这个砚台虽然价值连城,但毕竟在当初还没有人认出来,而且确实是捡漏捡来的,还有发票作为证据,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送谁都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当然,当初没有把砚台送给f省委常委罗正杰,也是因为跟罗正杰私交比较远,不过是因为都是贺系的罢了,没有送这种古砚台的必要,但如果送给欧博清倒是说得过去了,毕竟说到底肖文来京城是他出的力。
欧博清家里就只有两口子,夫妇俩见到肖文来拜访非常高兴,特别是欧博清的夫人,叫展香梅,见到这个曾经帮助了自己当家的孩子来拜访,高兴得比欧博清还亲切。
“主任,”肖文很亲热地上前,“一直想到您这里来拜访,又怕您没空。”
“哎,他什么时候都有空,你什么时候来都行。”展香梅亲热地把肖文迎进们来,“快进来,外面冷。”
欧博清也笑道,“叫什么主任,当初你不是叫‘欧叔’的吗?来京城里倒是生分了。”
肖文带着几分腼腆应道,“是,欧叔。”
如今又一年要过去了,已经是十一月份,京城的天气比y省冷得多,肖文其实并不是非常适应。
进到屋里,暖气烘得整个房间暖烘烘的,肖文忍不住还是脱了件衣服,展香梅习惯地要把肖文的外套接过去挂好,让肖文受宠若惊。
肖文把手里的礼物送上,欧博清并不以为意,笑道,“小孩子家家,送什么东西,人来就好了。”
肖文倒没有客气说什么小意思,只是随礼之类的,毕竟里面的古砚台是真正意义的价值连城,“呵呵,欧叔,这东西是我捡漏捡来的,花的钱不多,却是好东西。我其实不玩这些的,这次也是运气,您书香门第的,一定更有兴趣。”
肖文不说倒好,说了倒让欧博清感兴趣了,“哦,哈哈,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好东西。捡漏,你还有这个本事?”
肖文这次还真是误打误撞上了,其实也是因为京城的风气,一般年纪较大的对什么书画古董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兴趣和几分研究,而欧博清对这些更是感兴趣,只是从来不说,也从来没有人知道罢了。
肖文笑着把随便拿着的一个纸袋子里的古砚台拿了出来,一个很简单的盒子装着,没有华丽的包装。
欧博清刚看到那个五爪金龙还真不怎么当回事,毕竟现在仿的砚台多了,每个都五爪金龙的雕刻,要多美有多美。肖文递给他时,他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越看越心惊,叫着夫人赶紧把他的老花镜和放大镜都拿出来。
看着老伴那么兴奋,展香梅嗔笑着去拿了欧博清的整套工具,让老伴认真地去研究,心里对这个小伙子倒是印象更好了,很少看到自己的老伴那么高兴的。
展香梅想着却是有些心酸,他与欧博清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年轻的时候忙,一直想着迟点生,后来却不料迟点就生不出来了。她倒是有想过去收养一个来,欧博清也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才让妻子没有生孩子,也同意收养一个。后来两人就在妻子娘家找了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收养了,却不料那亲戚却当攀上了富家,三天两头找个机会说来看孩子,却还是想要钱要权要东西,让欧博清和展梅香烦不胜烦。
后来两人终于还是最后决定把孩子送了回去,展香梅虽然有些不舍得,但这样有父有母的孩子就算真在他们名下长大了,怕也养不亲,他们又不能让孩子父母不见孩子。
后来,欧博清建议展梅香去孤儿院收养一个孩子来,展梅香想来想去,怕这怕那,终是没有下定决心。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但两人到了年纪较大之时,仍是感觉到了孤独感。
欧博清去了一趟y省,回来时就谈到了这个叫肖文的孩子,却像是非常喜欢,提了好几次,对肖文的人品和性格,甚至于后来去调查来的能力也喜欢的很,最后甚至决定把肖文调到京城来。
爱屋及乌吧,展梅香对肖文也充满着期待。今天肖文一来,展梅香也觉得这孩子好,很是喜欢,如今见到老伴也这么高兴,就越发的高兴了,总觉得这孩子同自己家有缘。
欧博清看了又看那砚台后面的那个红印章,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虽然不是专家,但总觉得这东西确是真的。但我毕竟不是专业的,不敢完全确定。什么时候叫人来鉴定一下。如果是真的,这东西就值老大的钱了。”
“呵呵。我就知道您有兴趣。”肖文笑道,“我可是捡漏捡来的。那时,这个砚台外面还有一层砚台,做工粗糙,我还只是想平时无聊时拿来用用,却不料不小心摔地上了,露出里面的这个砚台,当时也把我吓了一跳呢。”
肖文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本来就知道里面有真品的,找了个理由,但确实是外砚包内砚,这也让欧博清感概不已。
但欧博清却坚持如果是真品,他就不能收了,这东西太珍贵了,说是价值连城完全不为过。
肖文笑道,“欧叔,您发票也看了,真不过几十块钱的东西。如果验出来是真品,您就拿着把玩一段时间。等玩腻了,你就把他捐给京城博物馆之类的地方就行了。我本来也不是爱好这些东西的人,给我那是浪费了,将来还给了国家,也算是物归原主。”
肖文这话让欧博清惊讶了,这古砚台如果是真品,那实在是太珍贵了。肖文如果说要送给他,在他的立场上还是有几分原因的,毕竟他对于肖文来说算是有知遇之恩的,而且他是肖文的上级,给了就算是贿赂也是有目的有用的。但是,如果真拿到博物馆去捐了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捐文物对于国家来说是不会感谢你的,归于国家不过是博个爱国人士的称号,而且欧博清也完全没有必要领这个情,肖文是一点好处也没。
据欧博清所致,肖文家境是很一般的农村家庭,这个砚台对肖文来说完全是正当合法收入,如果换了钱,那真是上亿那些收藏家们也会抢着要的,可肖文却能说捐就捐,这股大气,却是让无数人拍马不及啊。
“这可价值连城啊,真捐了?”欧博清故意又问了一句。
“呵呵,本来就是捡漏捡来的,如果欧叔玩腻了,就帮我捐了吧,以我的名义或是匿名都行。”肖文很确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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