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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嘘,说话会死 作者:君知安

    正文 第9节

    嘘,说话会死 作者:君知安

    第9节

    “我说过了,你劣迹斑斑,我不相信你。你两个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或者你和段家有什么关系,你昨天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你是不是跟了我们一路这些都还另说。退一万步来讲我双手不干净,你周斯又能好到哪去?”

    哟,这是急着摆包袱平心态呢,周斯看破却懒得说破,“也是,你我彼此彼此,确实分不出个高低贵贱。算了,反正今天有新案子,上边催的狠,也确实棘手。我看你精力充沛的,不如去试试。”

    易书喘了两口气,视线落在周斯新推出的一个档案袋上,“我一个人?”

    “对。今晚的火车票,早去早回,我保证把秦肖老老实实的扣在这,如你所愿。”

    他确实需要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态,再去面对秦肖。诚心实意的道了谢,易书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趁着秦肖不在,打个车就直奔火车站,自从从哪个208上下来他就对巴士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那道他无法解释的怨毒视线。

    档案袋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来龙去脉,并没有留下太多的信息,可谓是周斯的一贯风格。原来是从三个月前h市发生了不明原因的死亡事件。死亡人数还在持续上升中。死者有年轻的白领丽人,也有才刚刚高中的学生,有打架斗殴的混混,也有忠厚老实的手艺人。

    粗粗打量下来这些人毫无共同点,难道只是激情杀人?但是从案发现场整洁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其他可疑线索来看,这个凶手明明心细如尘,规划部署的十分周密。

    举例来说其中一个死者是一个常年游手好闲的社会人员,以勒索敲诈为生。一个长期被警察通缉的。仇家还不少的社会人员,并且至今还是在逃,可见他的警惕性应该很高。

    易书在翻看照片的同时,注意到一点细节。死者的手机往往都落在死者不远处,屏幕亮着,并不是待机的状态。他们死之前是在接收什么,还是在聊天,或者其他的?可是转到特案科总归是些奇奇怪怪的案子,这次的案子看上去明明就像是普通的谋杀案。

    难道这次的凶手有强烈的自我表现欲,会发死亡通知?但是这足以构成转到特案科的条件,还是说周斯有意坑他,故意把资料给不全面?易书盯着档案里的信息恨不得把它盯出个洞来,他好像把自己代入连环案件去了。长长的吸入一口冬季寒冷的空气,这个冬天,注定了有些事要开始大转折。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易影帝工作成就达成√

    今晚吃了虾卷感觉自己,吃多了(捂脸)吃货的世界,我已经放弃了减肥!

    我已经干涸到在文案上和你们聊天了。。。哭唧唧,求问话唠怎么治疗在线等好急!/(ㄒoㄒ)/!

    ☆、诡话四十九夜

    一下火车易书就被迎面的冷风打了个照面,这温度,就是说明天会下雪他也信。

    天空深蓝氤着几道浅浅的云线,夏天浓绿的树荫已经光秃秃的只剩一点树枝横斜,街上也没有什么逞强还穿着单薄的妹子,h市已经早早的进入了冬季。伸手整整脖子上的围巾,易书只能把自己挡的更加严实。

    过来接车的是个四十上下的魁梧汉子,一身腱子肉,看到易书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亮了证/件,易书只看清武青河这三个字,转眼就已经被塞进车裹严实,一路没做什么停留就往警察局跑。

    终于踩在实地上的易书只有一个念头——还好他不晕车。饶是如此他下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双腿有点发软,等手里被塞了一手材料他才将将缓过来。

    看来这个案子真的很棘手啊,看看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看看身边一脸期待的武青河,他只能默默的开始啃材料。这里单独给他开了一个房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剩下纸张被翻起的声音。

    也就是在这份材料里,易书终于找到了这起案子诡异的地方。这些人空白的可怕,生平只有一两点罢了。比如死去的那个白领名叫杜灵,在一家大企业上班。死亡的地点是在灵水街。而那个混混叫汪青,在逃人员,人员关系复杂,死亡地点遇鬼街弄堂46号。剩下几个也是如此,生平几点带过。

    易书翻完合上,“他们的生平,就这么点?社会关系复杂,没有可能是情杀劫财,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吗?”

    武青河眼睛更亮了,“不愧是上面来的人啊,我们查来查去就查到这点所以才转给你们,要我说这些人也太奇怪了,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易书腮帮子抖了抖还是默默把那句话咽下去,努力保持一个冷静可靠的形象,你他么少吓人。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有点小的像团子一样的身影挪动进来,“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啊?”

    语气软糯,就连眼睛也好像是刚刚水洗过一样的透彻。穿着一身白色小斗篷,手短脚短,老实说她就这样盯着你的时候,很难让人硬下心肠拒绝什么。

    武青河自然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是职责所在,最终他和牙牙达成的协议也不过是让她也一块留在这。确实这里到了晚上天黑的早,最近又有这么多事发生,让她一个人怎么也是不会放心的。

    牙牙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坐着,时不时歪着脑袋听武青河和易书说话,因为有孩子在场,他们刻意把更多血腥的地方抹掉,纠结的重点在为什么他们的生平这么空白?

    档案里漏出照片的一角,牙牙在床上晃荡着双腿,帽子上的小绒球也跟着一晃一晃,她撅起嘴有点疑惑的抱着武青河的腿,小萝卜一样的手指遥遥指了指那张照片,“爸爸,我好像见过这个阿姨。”

    与此同时,h市已经提前进入了夜晚。寒风冷冽的刮在脸上,街上稀稀落落几个人也都脚步匆匆的,这种冷天如果能好好的回家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汤,一家人和乐融融的,自然是说不尽的舒坦。

    但是也有这样一群人,还奋斗在工作的第一线。徐如伸伸懒腰把电脑关上,一口气把这个工程的后续做完他整个人坐的都要僵硬了,但是想想家里总会给他留下一盏灯光,心里不由得又暖暖的。

    把材料整理整理放好,徐如心情很好的走出大楼,他今年才三十岁,但是妻子温柔,儿子懂事,上司也看好他,一路顺风顺水,可谓前途无量。

    想到这他连步子都是轻盈的,走进电梯按下负一楼,看一眼手腕上手表显示的此刻是十点五十五分,确实是有点太晚了,想想一般都会在家等他的妻子他脸上有几分歉意。

    负一层是地下停车场,平时都是灯火通明的,然而今天似乎电路出了故障。徐如不以为然,从衣兜里掏出遥控器却没像往常一样想起汽车解锁的声音,手机光线照了一下,只能默默把一口气咽下去。

    看来是同事拿错钥匙了,再不就是他走的时候看错了。总而言之,看来今晚不是打车就是公交了,不过也想,正好给妻子带点宵夜回去。

    灯光暖暖的笼在小摊前,这家小摊位大约从徐如在这上班的时候就已经在了。老人家满头银丝,但是给的分量足,馅料也一直都很新鲜,现吃现做,暖和养胃,口碑一直都很好。关键是两个老人家脾气好,又温和,有时候茶水间那些小姑娘都说,光看着这两位老人就又相信爱情了。看着他俩默契的动作,徐如深以为然。

    馅料是早就调好的,猪肉加上白菜,这家似乎额外多家一点剁的极细的虾仁调味,因此吃起来格外鲜美。老爷子用的汤也是自家熬的骨肉都一挑即碎的鸡汤,撇去油水只剩浓白,因此便不会腻。至于阿婆则是一手一个小元宝,动作干脆利索。先把馄饨在小锅中煮熟,再捞出一碗到鸡汤中,若是要芫荽就放一些,醋和辣椒倒是随意。

    徐如按着妻子的口味调好,晶莹的小元宝在鸡汤中浮浮沉沉,可见里面的馅料。一点点翠绿的芫荽洒在上面分外引人,陈醋加上辣椒勾的人食指大动。

    和老人家道了谢,徐如拎着馄饨往回走,边走边想妻子经常笑话他,说他哪怕是炒个鸡蛋都能糊了锅。再想想那两位老人家,他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坐上公交车光影明明暗暗的打在脸上,车上还有几个人,似乎也是下班晚了的。听到站牌提示音,徐如下车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要回家要穿过一条巷子,这也是为什么徐如的妻子总是等他到很晚的原因。毕竟最近这么乱,总会让人放心不下。

    进入楼道后徐如一步步走上楼梯,他家买的是三楼多层,也是为了以后方便老人过来看看孩子。走到第二层休息平台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身后似乎有声音重叠,只是往后一看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毕竟这一楼又不光他一个住户。

    钥匙/插/进/门锁的一瞬间,他忽然心里猛地一跳,直觉的有些不好。他早上走的时候应该把门锁了,而妻子在家的时候也常常会上一道锁,毕竟她的安全意识很强。

    徐如把那份还热腾腾挂在门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轻轻地。

    门开了一道小缝,徐如透过门缝看过去,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他心中不少的冷意。呼出胸中一口浊气,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妻子,他眼神柔柔的想去卧室给她拿条毯子。

    “你回来了。”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更夹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着急,更明显的,这是个男声。

    徐如第一反应是逃跑,然而等他听到孩子叫爸爸的声音时,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不能再动。

    身后的男人带了一顶帽子,粗麻布衣服,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儿子身上。儿子不过才五六岁,被吓得哭都不敢哭,只能愣愣的看着徐如。

    徐如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心里从翻江倒海到最后一片死静,他看看沙发上的妻子。

    ——怕是逃不了了吧,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钱程看着那个男人一脸死灰的样子,翻/涌/的/快/感/顿时就淹没了他,他想高声呼喊,想让这些人跪下臣服,想听他们的惨叫声,想看他们流泪的样子,想用刀子贯/穿他们的身体,听到噗的那一声。

    反正只要他杀了他们,他们的信息就会在这个世界上被抹杀掉。何乐而不为,钱程一步步靠近那个男人。看上去就是光鲜亮丽的成功人士。

    那个小孩子软软的瘫在他脚边,那个男人瞳孔猛地收缩,一脸的崩溃。啊,真是太美好了。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鲜血温热的温度。

    伸手拎起门上挂着的那份馄饨,钱程满意的关上门。而徐如的手机此刻滴滴响起,显然是来了一条短信。

    “那牙牙你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阿姨呢?”易书轻轻掐了掐她的小脸,不得不说手感极好。

    牙牙努力回想,牙齿咬着手指,十分努力,“应该是在一个馄饨摊上,老爷爷煮的馄饨很好吃的。爸爸也喜欢,对吧?”

    牙牙露出一脸快夸奖我的表情,武青河抱起女儿香了一口,硬硬的胡茬扎的牙牙咯咯直笑。易书也忍不住随着他们一块笑,到最后牙牙忍不住求抱抱的时候,易书伸手接过来反而被牙牙主动亲了一口,“哥哥好看,亲亲!”

    易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偏偏武青河的手机一响。

    得,不用再想了。一看这表情就是又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钥匙□□门锁的一瞬间,我忽然脑补了十万字拟人小黄文(面瘫脸)曾经我立志成为一个炖肉高手,然后。

    在这个严打的时候,在这个连汤都不许,别的网站似乎只能牵手了(远目)我们吃个馄饨静静吧。你们早就应该知道徐如会杯具的,毕竟他已经连盒饭都领了,还加上他和他媳妇秀恩爱,再加上这大晚上的引诱吃货。

    跪安吧小徐子(挥手),臣妾真的。。好饿。。

    挂在门上的馄饨:我觉得我还很热乎,你们可以再抢救一下我,尊的。

    ☆、诡话第五十夜

    第四个故事:空白人员

    易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偏偏武青河的手机一响。

    得,不用再想了。一看这表情就是又出事了。

    武青河握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白,他稳了稳呼吸看向易书,“这次不是只有一个人了,是一家三口。”

    再往下的因为还有小孩子在场,他不能多说。只是从武青河一双被气红了的眼也能看出来,这次的手段是多残忍。

    易书抱着牙牙出门,走过武青河身边时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个位子上,总归是要见太多的生离死别。吃太多的苦,遭太多的累。还要面对太多的无能为力,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从手中流逝,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牙牙拿小脑袋蹭了蹭易书,“大哥哥,你怎么了?”

    易书冲她笑了笑,努力让牙牙坐着更舒服点,“没什么,大哥哥只是想,爸爸今天可能又要加班了,牙牙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牙牙露出洁白的小乳牙,悄悄的趴在易书耳边小声道,“我不怕的,大哥哥好好照顾爸爸,我可以回家找妈妈。”说完还调皮的冲他眨眨眼,说不出的机灵。

    武青河的妻子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看得越久越舒服的美人,眉眼间自有一种说不清的大气温柔,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听说今天你们又要加班,没来得及做什么,凑合着吃。”林月手里提着两个饭盒,一看就是把易书的也准备好了,“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家老武平时就是个冲动性子,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事你多担待些。”

    易书越发不好意思,“没有,都是武哥帮我不少的,我来这人生地不熟的,每次都是麻烦武哥才对,再说了,我们牙牙的爸爸是最棒的,对不对?”

    牙牙一听提到爸爸整个眼睛都在放光,“爸爸是我的大英雄!”

    林月被他一逗也笑起来,伸手接过牙牙,警局的同事帮忙送了他们母女回去。武青河三口两口吃完饭盒里的饭,满足的喟叹一声,易书感叹一下武青河的效率,默默的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林月做菜的手法非常地道,h市的口味和w市差不多,都是略偏重的。她做的是一道板栗焖肉,板栗和肉都顶饿,看来武青河也不是第一次加班了,林月真是十分了解他们。

    板栗一个个都被剥口入味。肉切块煮熟掠去血水,然后再下锅煎至两面略带焦色。能尝到这里面多加了生姜,不光去腥还能驱寒。最后入砂锅板栗和肉都煮到收汁就可以了。

    易书默默吃着,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起秦肖做饭的样子。好像,他是会做饭来着。好像,做的比林月还地道来着。

    一想起秦肖就想起周斯对他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有点食不知味。武青河又拿出两个茶杯似得东西给他,“来,饭后点心,刚刚牙牙缠着我让我给你,这小妮子哦,还没长大我就得担心她被拐跑了。”

    易书一愣,小茶杯在车里呈小小的抛物线到他手里,“以后追你家牙牙的小伙子可得头疼了。不过这也是月姐做的?真是太贤惠了,武哥你真的是修的哪辈子的好福气。”

    武青河不说话,只是嘴角一个劲的弯起,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茶杯是真的茶杯,只不过里面包着小小的蛋糕,吃上去清甜爽口,有厚重的柠檬味道。

    一个蛋糕刚落下肚,警车也已经停在楼下。易书眉目一冽紧忙下车,楼下的同事引着他们上去,一边走一边给他们解释情况,警戒线外还有些同楼的居民。

    一进门正对沙发,沙发上躺着的是徐如的妻子苏雅。左手边是主卧,死者徐如就在主卧门口,他的儿子在离他两三步的位置倒下。

    苏雅体型属于偏瘦。用手指轻压尸体,尸斑退色。再翻动尸体,现有的尸斑会消失。而尸体的低下部位又出现了新的尸斑。这种现象被称为尸斑转移。同时她的瞳孔开始发白,再经过测量体温后,大约死亡时间是四五个小时以前。

    而徐如和他儿子则是差不多同时死的,是在两三个小时以前。

    易书看完现场,整个现场干净的过分,垃圾桶似乎被清洗过。苏雅的致命伤在颈部大动脉,伤口极深。一般伤在这种大动脉的地方,出血压力极高,血液会喷涌而出。且不说现场该多么血腥,起码不应该是这样整洁干净的样子。

    再说徐如,他是一刀被捅入了脾脏引起了出血性休克,死前有过挣扎,但是最终还是毙命。

    易书问道,“现在还能查到徐如的资料吗?”

    武青河摇摇头,“查不清楚,不过从他带的公文包中发现了这些材料,他的手表停止在四点五十五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翻过那些资料,不少地方还写着注意事项,看来是个很细致的人。不过看着这么大的工作量,应该加班也是常事才对。这么说,应该是苏雅先被杀,然后徐如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凶手的伏击?

    那么他们的儿子,在这中间的空闲里,是一直面对这苏雅的尸体吗?

    再看徐如的手机屏幕幽幽亮着,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时间是十点五十五分,内容是:下次我请你吃饭。

    莫名其妙的一条短信,但是——吃饭?

    想起牙牙说过的那句,曾经在一个小馄饨摊子上见过那个白领阿姨。

    一个晚归的人,会做些什么?一个人穿过狭小的巷子,用手机微微照明,然后开门回家。

    易书戴上手套走进主卧,卧室很整洁,拉开衣橱里面衣服按照深浅排列整齐。不过纵是这样,也有不寻常的地方。其中一件黑色西服的衣袖有些褶皱。

    难道说在徐如回家之前,这个凶手在主卧里,试衣服?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要打扮的西装革履的人。要么,是他内心的欲/望得不到满足,身份低微。要么,就是他习惯了一丝不苟,但是出来作案却换上了别的衣服来掩饰自己。

    但是从后者来看,一个一丝不苟的人怎么会在别人家试衣服,这本来就说不通。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身份低微,具有反/社/会/人格,长期处于压抑之中,并且他近期应该已经逐渐癫狂。

    他以前只会对单一的人员下手,但是这次却是一家三口。

    整个房间的整洁代表什么,是职业病吗?易书从主卧出来,在客厅看到苏雅的尸体,他观察了一下苏雅的伤口。下手十分果断,伤口流畅整齐,应该是在苏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遇到了袭击。

    “能查到苏雅的资料吗?”

    武青河再次犯了难,只能无奈摇摇头。

    易书翻看一下苏雅的手指,白皙细腻,手指纤长,指甲包养的极好。没有任何伤口或者茧子,一看就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再看她的面容精致,也不像是长期在厨房被油烟熏蚀的人。

    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五六点左右,这就是吃完饭的时间。应该是叫了外卖。

    再联系一下现场这么干净,易书有了初步的判断。

    “这个人应该是长期从事餐饮行业,但是并不成功。最近应该遭受过一次大的挫折,所以他今天泄愤的更加严重。他本身应该具有反社会人格,他本来应该只是想害苏雅一个人的,但是他在主卧里看到那些衣服,应该让他进一步受到了刺激,从而杀死了徐如和他的儿子。”

    说到这易书顿了顿,那些衣服给了凶手一个暗示,这家人生活美满幸福。所以说。

    “所以说,他的童年应该遭受过不幸,父母可能对他进行过长期虐待。他的本我应该是唯唯诺诺的懦弱心态,甚至有点老好人的样子。但是他的超我应该是十分强势的。按理说,他应该一份工作坚持不了多久,会频繁的换工作。但是为什么,他会长期从事餐饮业。”

    易书闭上眼理了理思绪,“除非,他是在杀/人中释放这种消极的心态,但是那根线到底在哪呢?”

    餐饮业,白领丽人出现在馄饨的小摊子上,加班的徐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雅。

    “他应该是在杀/人中,自我救赎吗?”

    看着这个过分整洁的家,易书压下满腹无奈和心酸,出门前他轻轻把那个小男孩的眼睛合上。如果真的是按他想的那样子,那么这个小孩子想必不光和苏雅的尸体待在一起。

    他应该还被迫目睹了苏雅大出血死亡的状态,这种心/理/变/态的杀/人/狂/就是想虐待别人的心理达到一种妄图控制别人的扭曲的快/感。

    而此刻大街上,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正蹲在街角有滋有味的吃着馄饨。

    他看着楼上亮起的灯火,那群煞笔,让他们去/死吧!打死他们也查不到他!内心好像有个小人举着旗子呵呵冷笑着,他深深呼吸一口馄饨的香气,继续埋头苦吃。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号继续去学车了/(ㄒoㄒ)/科二君我来了,19号考试,我加油我加油我加油!

    更新的话,我会努力来着。。我尽力!

    再就是。。我真的好饿咳,看到小天使们浮水好开心~欢迎kyl,纳兰陵,路人甲,收藏夹改了不开心,陌笑颜,qaq,留言都有好好看/(ㄒoㄒ)/也谢谢你们支持么么炸,jj爱吃留言我不造有没有我遗漏的但是我爱你们么么么!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爱统计我的小天使来着,这样我的脑细胞会增生更快!尊的!=3=!

    ☆、诡话五十一夜

    下次我请你吃饭。这个短信的意义到底在哪?

    等武青河把易书送回宾馆的时候,他整个人头脑里不断回放着这个问题。

    推开宾馆的房间易书呈一个大字形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却不由自主的发散着。想来想去始终抓不到那根线,只能埋在被子里打滚。

    那天晚上易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坐在他旁边,紧紧的盯着他,他看着易书的眼神就像一份上好的食材,急需烹饪滚油,变成一道上桌的佳肴。

    那眼神真切的像是要把他从梦境中唤醒,等他从深眠的状态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微微发亮,光线透过并不严实的窗帘倾泻下来,顺抚在脸上的时候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简直不想起床。

    只不过易书看到椅子上那具尸体,再看他睁的极大的眼睛。

    揉了揉额角,易书掀开被子穿好衣服检查房间。房门是他昨天晚上亲手关上的,窗户也是关闭的状态,再说这是三楼,外面还有监控。

    易书检查完房间回过头审视这具尸体,毫无疑问这是昨天徐如死去的儿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孩子应该叫徐隋,这个孩子应该在警局的停尸房才对。

    怎么会出现在宾馆这?

    “武哥,”易书拨通电话时武青河还睡得有点发懵,“抱歉大早上的打扰你,不过我想确认一下,昨天的三具尸体确实还在警局吧?”

    武青河一听是警局的事顿时也清醒过来,“肯定是在的啊。尸体就是尸体,难不成还有人盗尸,不过这事也不能发生在已经进了警局解剖室的尸体身上啊?”

    易书握着电话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徐隋,小声的唔了一声。他怎么感觉好像听到了清脆的打脸声呢……?

    又问了两句,皆是毫无线索。徐隋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易书床头的位置。六点整,易书听到一声似乎是闹铃一样的声音,是从徐隋的口袋里发出的。

    从徐隋口袋拿出一个老式手机,黑色的老式诺基亚,不大,功能也不多。此刻正兢兢业业的播放着铃声,看上去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有一条短信提示音,打开后显示——早餐在门外。

    易书按照手机短信上说的,打开门后,门把手上挂着一份热气腾腾的馄饨。加了陈醋和辣椒,看上去就极有食欲。如果能倒带一下,他大约就能看出这份馄饨和徐如那天买回去的,别无二样。

    钱程蹲在宾馆下面的马路牙子上,盯着手机露出一口白牙。那群煞笔找不到我,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和你玩玩。毕竟你看上去好像和他们不太一样。一大早见到尸体也没有惨叫也没有惊慌失措,恩,值得玩玩。

    武青河赶到宾馆来接易书时,易书正搬了椅子坐在徐隋身边,模仿着徐隋的动作神态看向床头。武青河进门时看到这么个场景差点被吓的拔/枪。

    瓜娃子,啷个教你这样的噻?

    易书听到开门声眼珠转了转,把视线从床头拔下来,“武哥早上好,徐隋的尸体莫名其妙的跑到我这了,你看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去查查昨晚上的监控?”

    宾馆布置的很正常,床头放着吃了一半的馄饨也很正常,就连易书的嘴角微微挑起的小表情也很正常。除了旁边那个本来应该在警局解剖台上躺着的,武青河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就飙升了。

    个斑马,这是在逗我吧……

    等易书一边吃着另一半馄饨一边看监控,看到武青河送他回宾馆之前,宾馆外墙上似乎有个黑影攀援在墙上。宾馆老板看了也吓了一跳,他们做生意的最讲究这一块,这个宾馆别说带个四的数字都没有,就连最后的一间房都改成杂物间去用。

    等技术小哥放大照片处理了清晰度,易书满足的喝了一口汤,仔细瞧那个黑影其实不是攀在上面的。而是被一条麻绳绑住,吊在顶楼后缓缓放下。因为夜色太黑,所以乍看上去就像尸体再爬一样。

    “那,那这玩意是怎么进你房间的啊?”饶是武青河一个筋肉虬结的大老爷们也不禁有些发憷,想想,一个尸体睁大眼睛看着熟睡的你一夜?

    这何止是恐怖的桥段,这简直就能让心脏病人立刻归位。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我睡觉并不死,一点动静就能醒过来。说实话我也很纠结这一点,要是回回来上这么一次,我不是一点隐私都没了?”易书放下馄饨盯着监控,不过他倒是看到一个小细节,刚刚时间的流逝好像不太正常。

    他拿出手机盯着时间,再把监控倒放。果然在黑影出现的时候,时间好像流逝的有些古怪。

    不自觉的记起徐如手表停止的时间,四点五十五分。一个上班族带着手表,证明他是一个时间观念很重的人,或者说他的工作的严谨性需要他这么做。

    四点五十五分,停止了时间。他下班的途中按理说应该会去买上电池才对,但是现场包括被害人的家中都没发现这东西。

    再加上黑影出现时流逝的不正常的时间,这是不是其中的一个疑点?

    易书手指扣着桌面陷入了沉思,想不通。真是想不通。被害人的所有信息都被抹杀掉了,这让他们能去哪里查,怎么去查?

    武青河曾经问过他们左右的邻居,但是同楼的都表示从没有听过这么个人。

    “先去吃点东西,我觉得他近期不会再杀/人。”易书又对了一下监控中的时间和手机上的时间。

    武青河有点摸不到头脑,“你怎么知道的?”

    易书从口袋摸出那个老式手机,“他在挑衅我们。所以他近期不会杀/人,不过顶多一个星期,他就会再次犯案。更大的案子。”

    手机号码显示一堆乱码,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气氛终于降到了冰点,比h市的气温还要低。

    徐隋的尸体被抬上担架运回警局,白布拉上的一瞬间,老板脸色难看的就像活见了鬼。他一把拽住易书,手劲大的像要把人骨头捏断,“这……这你们确定刚刚那个是个死人?”

    负责检查尸体的是个美艳法医,听到老板这个话简直就是对她职业的侮辱,“怎么,不是个死人还是诈尸了不成?瞧瞧你这话说的!”

    她把手套往包里一扔,冲老板翻了个白眼。

    易书默默掰开老板的手,揉了揉手腕道,“他死了快满一天了吧,应该是死的透透的了,我们医学史上也不可能出现这种奇迹啊。”

    老板一张老脸简直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你们没骗我吧,我刚刚看他睁开眼笑了啊?”

    睁眼,这……刚刚确实在屋里徐隋的睁着眼的。但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他走的时候应该是给徐隋合上了双眼才对。

    老板抖的更厉害了,“你们信我啊,我真的看到他笑了,那肯定不是人笑法啊,我看他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哪个人能那么笑啊!”

    此刻那个美艳法医也感觉到了不对头,昨天她也是在场人员之一。易书走之前的动作她也看到了,再联系今天的这事。做他们这行的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事多了去了,她一把掀开白布,徐隋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闭眼躺着。

    美艳法医剜了一眼宾馆老板,“哦,这就是你说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我看你是吹牛吹的牛都飞了!也不打个草稿!”

    老板把心放回肚子里,免费送了早餐给他们。不过平心而论,一大早被叫起来再摊上这么个事,好不容易收工了老板又要来插上一脚,任谁心情都不会太好。

    不过易书在意的不是这个,他塞了一口蟹黄汤包到嘴里,舌尖还扩散着蟹黄浓厚的咸鲜,口齿不清道,“你们谁把那个小孩子的眼睛合上的啊?心肠也忒好了,是不是怕吓着老板?”

    吃吃喝喝中他们也算了解了个大概,技术小哥叫吴晓,美艳法医叫孙予喃,也都是武青河的同事。

    吴晓喝着牛奶嘴边一圈白色牛奶沫,“谁知道啊,我看监控的时候就吓傻了,哪里还能顾上那个,这事是不是小喃做的啊?”

    孙予喃嫌弃的指指吴晓嘴边的白沫,“瞧瞧你个大老爷们还能不能好了?”筷子一转夹着一个水煎包准备送进嘴里,“不过我也没动啊,我摘下手套就不会再碰尸体了。”

    三个人视线聚集在武青河身上,武青河忙摆摆手,“也不是我啊,这种事一般不都是你来吗,我哪能抢你的活。”

    四个人视线转了一圈,孙予喃的水煎包吧唧一下掉在桌子上。

    真是,活见鬼了……难不成还是他自己睁开又闭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tut我不断的加戏不断的加戏不断地加戏,打诡话的时候都打成桂花了。。。。可见我是多饿啊。。。次奥,能求投喂嘛!恶狠狠的咬一口从冰箱拿过来的面包,臣妾好饿啊!至于易影帝为什么吃了两份早餐你别问我,我不说不说不说,我饿!

    请相信我们是一个正经的。。奇幻灵异推理烧脑系列,作者君是个美好的高冷的机智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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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话五十二夜

    这下好了,一桌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易书只能把脑子里所有的线索再次梳理,可是眼前所有的线索都被划上了重重的叉,从开头到结尾全是此路不通。

    他只能大胆假设,如果说徐如手表上的时间不对。他们查不到这些人的资料,抓不到凶手的蛛丝马迹。是不是就是因为——时间被篡改了?

    打个比方说,为什么他们的资料一片空白,换言等同于他们过去的时间被抹杀消除了。而凶手为什么这么胆大妄为,是因为他会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时间,没错,他一定在时间上动过手脚。

    但是凶手到底是怎么选择下手对象的,是无区别杀人吗。但是从徐如家中来看,也并不像。

    “吃饱了,要不我们去这几个人被害的现场再看看?反正查不到的话,回去还得挨上面的批。”一想到上面那些让人牙痒痒的官腔,孙予喃耸耸肩,提起包开出她那辆马蚤包到不行的科迈罗rs,武青河捂住双眼,吴晓一块捂住双眼。

    有句话叫做——人比人得死。

    三个大老爷们默契的挤进警车,孙予喃一踩油门这辆可怜的老爷车连边都摸不着。武青河猛的加速提档,把老爷车开的摇摇晃晃,愣是把这辆车开出了一股跑车一般不要命的气势。

    易书再次庆幸自己还好不晕车,看看旁边把早饭现场直播的吴晓。易书冷静的目视前方,只是恨不得一步三叩首的朝着武青河过去。

    武哥,有话好好说,下次换个人开车行不行,其实我也是有驾照的你看我一眼好吗!最重要的是,我开车更安全啊!

    ***

    单身白领家里就是最简单的样子,一室一厅,养着几株绿植,鱼缸里鲤鱼已经有几条沉在水底。

    在她家里只发现了一张没有身份证号码的身份证,上面写着许瑾卿,看照片倒是和死者符合。但是在公安系统中一查,h市却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易书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死者许瑾卿,你还记得她的双手是怎样的吗?”

    孙予喃手指在下巴上点了一点,若有所思,“双手嫩白,保养得当,做着美甲,死亡时身体是卧姿,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然后猛烈击打头部致死。”

    “那余向阳呢?”他指的是那个死去的年轻学生。

    吴晓吐的舒服点趴在门边虚弱道,“才那么小,你指望他满手老茧?”

    “章红日?”是那个老实手艺人。

    孙予喃好像明白一点他要说什么了,她回答道,“这个老人的双手灵活,是个靠手艺吃饭的,发现他的时候他身边还散着一地工具呢。至于那个小混混王朗,也是长了一双好手,吴晓你忘了?当时你还说他的手比女人的还好看来着。”

    吴晓从门边缩了回去,死者为大死者为大,就当他什么都没说过成不成!

    难道凶手是对手有重度病态的欲/望?但是是什么刺激了他呢。

    最早死亡的许瑾卿根据尸检结果是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

    而后余向阳也是在这个时间段。

    章红日,王朗,和最后死亡的苏雅则都是下午五六点左右。

    “他们死亡的时间段好像”

    “很像吃饭的时间啊?”吴晓加了一句,又觉得有点好笑,难不成凶手就是为了他们吃饭而杀了他们?

    本来是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易书却真的皱眉思考着可能性。如果凶手真的是一个病态的手控,又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和反/社/会/性。

    这些人一看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有什么事会成为他们死亡的导火索呢?

    苏雅家,干净的过分。就连垃圾桶都被清洗过。

    “其他被害人家里也都那么干净吗,像苏雅家那样?”

    “并不是的,苏雅应该有轻微的洁癖。不过要说所有现场的共同点,可能是他们房间的垃圾桶好像都被清洗过,非常干净。”

    一群不会做饭的人会选择什么?

    外卖。

    易书眼前一亮,脑袋里对上徐如手表上的四点五十五和手机上的十点五十五有了一种猜测,他必须去验证这个猜测。

    赶回警局后易书把所有的证物拿出来翻了个遍,果然如此。

    他们手机上接收信息的时间和他们的死亡时间完全对不上。

    相差约四五个小时左右——凶手可以因此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事到如今哪怕易书觉得太难接受了一点,也只能这么猜测。要不是凶手提前给他们发出了警告,要么就是他能操控物体的时间流逝。

    显然前者更有可信度一点,但是后者却更能解释的通。不然为什么凶手不直接改变易书他们对时间的感知度,再说那个监控时间中的误差。

    大概是因为凶手在对那个老式手机进行时间改变的同时,也侧面影响了监控的时候,不过漏出的这点马脚,已经给了他们很大的提示。

    在h城的俯瞰图上把这几个人的死亡地点用红线标出,吴晓看了一眼疑惑道,“他们的死亡地点,连成了一条线?”

    是的,从最开始死亡的单身白领到最后的苏雅,她们成一条笔直的白线。易书还注意到一点,有一辆巴士会跑这条线路。

    也是唯一的一辆。

    “调查这附近的所有饭店,必须要有外卖服务,他出去的时间一般就是吃饭高峰期。同时重点注意这些饭店中的青年男子,他的童年应该遭受过重大不幸,父母长期对他进行虐待。眉眼周正,性格唯唯诺诺有点像老好人。”

    周晓统计了一下以这条线路为中心,向外扩散十米范围内的饭店。也得益于最近这里在改造,还在营业的饭店不过寥寥。

    而有外卖服务的更不过两家而已,其中一家更是在苏雅死亡的一天歇业整顿。

    也就是说只剩下一家。孙予喃转了转手中的解剖刀,寒光冷冽,“这是要捣毁大本营了?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我被批了那么久我倒是要让他体会一下,为什么马王爷有三只眼!”

    从这开车过去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等他们赶到那看到钱程的时候,他正端坐着闭目养神。

    听到推门声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比我想的要早呢。”又像熟人寒暄一样道,“易书是吗,久闻大名。”

    武青河一脸活见了鬼,他办了这么多年的案,从没见过这么这么悠哉的嫌疑人。

    易书从钱程身侧抽出一张椅子,“哦?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钱程盯着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咽了一口口水,“是啊,有人让我在这等着你。”

    孙予喃见状也抽出一张椅子坐下,她把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钱程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只不过偶尔视线在易书和孙予喃的来回手上切换。

    身为宅男的吴晓和糙汉子武青河表示内心很受伤,这年头嫌疑人都有特殊癖好了。伐开心,要包包,要五个。

    钱程腿不住的抖动着,就连脸色都是一种激动过度引起的潮红,“你们比他说的时间来的要早,你的手还这么好看。”

    说着就想去碰易书,易书拔出腰间的手/枪,微微转过脸冲他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钱程的眼前就是黑漆漆的枪/口,一眼看不到底。

    “说吧,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钱程迅速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那个人看上去和你年纪差不多大,比你还矮点,不过再多的我就没看了。他手不好看,我不想看他,还是你们的手好看。”

    说完又是一脸想要靠近的样子,冰冷的枪/口直接就贴在钱程额头上。

    武青河问道,“你为什么杀他们?”

    口袋里拿出五个死者照片一一放在桌子上,钱程愈发癫狂,“我喜欢呀,你看他们多像完美的艺术品啊,你知道她的手有多嫩多舒服吗,那种美妙的滋味你一定体会不到,那种滋味,太美好了,太美好了。”

    武青河和易书默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词:病态。

    确实人对于美好的事物会有自然而然的喜欢,但是这种爱你爱到杀死你,实在是太毛骨悚然了。

    “喜欢到你杀了她们?”

    “你不懂,她们有那么好看的手却要去摸那些油腻腻的东西,太可怕了,怎么能那么虐待自己的手呢?”钱程猛的又站起来,整个人放声大笑,“再说,这样他们的手就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候了,不会有那些可怕的皱纹,老茧,老年斑,指甲里也不会有污垢,啊,多么理想的状态!我是在帮他们,你们不懂我。”

    武青河一把将他按下,“这么说他们还得谢谢你了?那案发现场的那些物体时间都出现了误差,是你干的吗?”

    钱程原本癫狂的状态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甚至还有点羞怯,“原来被你们发现了呀,是我做的,我以为你们会多迷惑一段时间呢。”

    “那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迷惑我们,而已?”

    钱程直直的望着易书笑起来,原本好看的五官都有些狰狞,“我是为了给你带句话啊,你看我已经可以扭曲物体的时间,易书,你太傻了,你居然还猜不到,易书,你不是他!你猜不到啊!”

    钱程笑着笑着突然站起来,口中不断吐出血沫,“你错了,你知道吗,你错了。”

    只听这几句念完,钱程瞳孔涣散着倒下,身体早已出现了尸斑。

    他应该四五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死了。孙予喃摇了摇头,已经断气了,根本没得救。

    作者有话要说:  (?_?)作者君科二去,这周19号考试,一个周后见!爱你们!么么扎!360度求别掉收藏,爱我好吗!吻我好吗!这么勤劳的作者君!

    ☆、诡话五十三夜

    伴随着钱程身上尸斑的出现,还有一点也引起了他们的怀疑,钱程的小腿位置——少了一块皮。

    “死的太蹊跷了。”孙予喃下意识的说道。

    一般和特案科纠缠上的案件都十分诡异,。他已经习惯了从这些诡异之处,找到可以利用的线索。无论何种死法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钱程的那几句话。

    你不是他,你猜不到。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所谓的长生不死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些根本不可能存在。

    你错了,你知道吗,你错了。

    钱程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他的出现,就仅仅只是为了带给他这句话吗。好像冥冥之中有双看不见的手默默的谱好了剧本,时机到了就把他们推上台前。时机过了,又将他们一一抹去。

    武青河看易书拧着眉头思考的样子,狠狠拍了他一下,“想不通就先放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想通了呢。”

    吴晓也在一边帮腔,“是啊,别逼的自己太狠了,要不找点别的案子调剂调剂?”

    易书揉揉太阳穴,把紧绷的神经略放松下来,“不了,好不容易抓到他也不容易。”

    如果现在还能算是‘抓到’的话,看着地上那具嘴角挂着惬意笑容的尸体,易书神色又是一敛,只觉得好像胸口发闷,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更下不来。

    “那去我家,我让你嫂子给你做顿好的,好好犒劳犒劳你,一来这就没歇下。”说到一半武青河讷讷的想起那天晚上坐在易书床边的尸体,顿时内疚感更加爆棚,“正好牙牙也想你,你嫂子的手艺可没的说!”

    易书笑了笑,想起牙牙像个小团子一样说话偶尔还漏风的样子,心里就是一暖,“那,我就去尝尝嫂子的手艺。”

    这下回去就不顺路了,吴晓战战兢兢的上了孙予喃的车,一步三回头的小模样只差把打/倒/资/本/主/义挂在脸上。里里外外的都是一副委屈的受气包的样子。

    武青河上车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易书绑好安全带默默的秉持着间歇性失明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的神态。

    一进门牙牙飞扑着挂在武青河身上,武青河抱着牙牙骑大马。林月围着暖黄色的围裙,图案是一只毛茸茸的小鸭子,“回来了,再等会就可以吃饭了,牙牙要招待好小哥哥。”

    说完冲牙牙比了个耶的手势,牙牙一本正经的冲林月摆摆手,然后拉着易书坐在沙发上。易书刚坐下牙牙就努力的攀着他的腿,眼里传达出的信号全是满满的求抱抱。

    易书稳住被萌化的心肝,努力维持我还是正直稳重特别靠谱的小哥哥样子,把牙牙轻轻抱起来放在膝盖上。

    怎么办我快变成痴汉了好要命,在线求问怎么办,急!

    牙牙手里拿着一个颜色很明亮的橘子,胖嘟嘟的小手费力的剥着橘子皮。

    末了剥完了献宝似得拉着易书的手,放进他手心里。牙牙的眼睛亮晶晶的,大约这个世界对她最大的困扰就是今天该喝牛奶还是该吃酱肉馅饼。

    易书掰了一瓣塞进牙牙嘴里,果不其然的看到她一张小包子脸皱了起来,就说你个小吃货怎么肯撒手!

    武青河见他们相处融洽,冲牙牙眨眨眼,挽了袖子进厨房帮林月,“易书你看着牙牙,看哥今晚给你露一手。”

    等易书抱着牙牙上桌时,牙牙的口水快要滴在他身上,一哧溜一哧溜的两人的表情神同步。

    不怪我方没追求,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h市的冬季比别处来的早又冷,因此火锅就成了上上之选。

    武青河端着一盘羊小排出来,另一只手里端着一盘肥瘦适宜的牛肉,再加上桌上摆的豆芽、粉丝、豆腐、莲藕、海带,易书心里只剩一个想法——好饿。

    羊小排是经过白酒衮泡后去除血水和腥气的,估计是怕他吃不惯羊肉的膻味。火锅鲜亮的汤色一看就让人暖洋洋的,大约是估计他和小孩子的脾胃,锅是鸳鸯锅。热气翻腾起来整个人都被引的食欲大开。

    “吃货的人生简直无需解释。”易书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再看看抱着自己一脸我家天天这么吃的牙牙,只觉得回去应该好好和周斯谈谈特案科的伙食问题。

    林月闻言一笑,又接过牙牙,五短身材在空中晃悠了几下就落在椅子上,“今天天凉,吃点暖的会舒服些。”

    武青河熟稔的摆筷子放碗,偶尔间或和易书说两句,完全不把他当客人,就连林月看上去是一脸温婉的样子,讲起冷笑话来也是毫不含糊。

    易书承认,在这个时候他好像有点从前。热气腾腾的饭菜,在耳边不住的啰嗦,宿舍里几个人插科打诨。

    最重要的是活的平静,不用想下一步该怎样,不用时时提心吊胆。

    许是易书有点沉默引起了林月的注意,她冲牙牙努努嘴。牙牙故作老成的举起碗,一晃一晃的挪动到易书身边,“小哥哥,吃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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