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红楼之国士无双 作者:夜雨凭栏
正文 第10节
红楼之国士无双 作者:夜雨凭栏
第10节
一面说,一面偷觑着柳嬷嬷的神态,那小女孩的模样倒是让柳嬷嬷心软了下来。只无奈道:“行,我的好姑娘只要你别再吓嬷嬷就好,嬷嬷老了可不经下吓。”
黛玉吐吐小舌俏皮的道:“嬷嬷哪里老了,你看半夏她们还不是被你管的服服帖帖的,都听话的很呢。”
柳嬷嬷摇摇头笑了笑也不和她说这个只道:“姑娘只把心放到肚子里,老爷确实进了北府司,但是那只是保护老爷的意思,王爷也跟着老爷一块。等明日早朝廷辩后老爷估计就可以回家了。”
黛玉闻言忙双手合拢念叨“阿弥陀佛,我就知道父亲不会有事的。”说话间却是一扫之前的郁色,眉眼带笑。
得准确的消息,放下心头的大石,黛玉这才有心思来猜测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之前匆忙间碰上那位陈家的少爷,又要避着男女大防倒是没心思多想。这会儿看来却是很有些不对的地方。
经过这些日子的纷争不断,黛玉再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只是这位是舞阳侯府的姻亲,舞阳侯府应当是可信的。
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节黛玉有些犹豫是否要像柳嬷嬷和盘托出,倒不是她不相信柳嬷嬷,只是心里总觉得不大好说,若是说柳嬷嬷的念叨还罢,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只怕就更不好。
正在黛玉左思右想之际,却是有客来访,你道是?正是一直不曾露面的萧致远。
萧致远是长公主的外孙,舞阳侯府是他的外家,按理他来是很方便的事情,可是黛玉在此十余日他都不曾露面,就算是萧婉柔都来看过黛玉了,他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好在黛玉不是个记仇的,只当他是有事也不怪罪。只是这会一瞧却是一惊。
“三哥你怎么了?”不怪黛玉惊呼,萧致远如今的模样实在让人看着有些不好。
大概知道自己吓到了黛玉,萧致远歉意的道:“是我的不是,吓到妹妹了。”
黛玉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三哥你怎么了,可是病了,前几日婉柔姐姐来,我问她你的事情,她支支吾吾的不愿说,三哥究竟怎么了?”
萧致远只轻描淡写的道:“没怎么,只是跟人出去打猎受了点伤,婉柔不好说吧了。”
黛玉自是不相信,但是见萧致远不愿说也不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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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黛玉软语慰致远
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萧致远,黛玉才坐下道:“三哥今日来想必也是有事吧?”
瞧着黛玉明媚的容颜,萧致远的心中有些苦涩,林海平安无事,黛玉自然会有人护着,他的存在甚至有些多余,一直自以为自己多厉害,到头来却什么也不是,父亲,家族,身处棋盘之上而不自知,自己到底有多蠢。
不是不想见黛玉只是他真的没有脸来见他,如果玉儿知道她所碰上的这些事情有他父亲的一份力,林海的困境他父亲也是幕后的推手,是否再也不会愿意见他了。
两个人,一个不知就里,一个满心愁苦,一时却是相顾无言。
“玉儿,若是三哥有一天做了错事,你是否会恨我?”萧致远到底没忍住。
黛玉眨眨眼,错事?“三哥是指什么?我不信三哥会害玉儿。”黛玉的信任让萧致远哑然。
这就是黛玉,不是那个满心凄苦的林妹妹,那个要还泪的绛珠仙子,只是林黛玉,他们的玉儿,你对她好一分,她就对你好十分。
“三哥是在为同安候的事情发愁吗?”黛玉到底不忍萧致远一直颓然的模样。
萧致远讶然的看向黛玉“玉儿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吗?三哥你们总是小瞧我,在扬州的时候我可是和钰哥哥一块上课的,就算不是十分明白,但是也知道一些事情。再说这些日子在京城各方势力就没消停过,猜也能猜着一些。”黛玉一面说,一面皱起好看的眉头,说实话,对着这些事情她真的不喜欢。
萧致远想了想也明白了,黛玉聪慧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明白,她又是个心思敏感的,若是林海在身边还好些,这会儿一个人在京中哪里肯能不猜测。
只是这么一来有些事情倒是不好瞒着了,若不然真的辜负了黛玉的信任。
“妹妹知道些什么?”萧致远沉吟了会道。
“我知道的不多,也不想知道,三哥,父亲让我进了公主府,有些事情自然就有数,我虽然在闺阁之中却也知道身在朝堂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其他的事情父亲不计较,我也不想计较。你该明白的。”
一番话说得萧致远哑口无言,还能说什么呢?看着黛玉淡然的模样,什么时候那个敏感的小姑娘长大了,不,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自己一叶障目,自以为是了。
“是我迷障了,枉我年长,倒不如妹妹通透,实在是无用至极。”萧致远颓然道。
黛玉宽慰道:“三哥怎么说这话,在我看来三哥很有本事呀,父亲就说过他在三哥这般年纪时却是没这么多想法,三哥还年轻何必急于一时的得失呢。”停顿了下继续道:“再说,比起那个贾宝玉三哥你可是好多了。三哥你是不知道他这么大了还在内宅厮混,真不知道外祖母怎么想的。”说到后面却是有些小女孩的抱怨。
听到黛玉将自己跟贾宝玉比,萧致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竟然沦落到跟一个破石头比,这比赢了也没什么高兴的吧。只能安慰自己玉儿知道的男孩少。没什么可以比的。
“好了,玉儿,三哥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若三哥真的跟那贾宝玉一样估计不用父亲动手,小舅就能收拾了我。”
此言一出,黛玉也想起萧致远被顾易收拾的模样,露齿一笑。
见此,萧致远一贯的愁闷却是略去了几分。玉儿妹妹越发的亭亭玉立了,大抵跟时代有关,若是放到现代也许只是个孩子,但是在这个时代因着环境的关系这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想着将来不知哪个要得了去,萧致远就止不住的心伤,虽然他早就想明白了,他一开始进入了一个误区,人的感情哪里是可以规划的,他若真的是个只比玉儿大几岁的孩子,自然两人青梅竹马大有可为,但他本质是个成年人,更是个正常的成年人,他愿意宠着黛玉,疼着黛玉,但是想想看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真的将来成为自己的妻子其实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甚至给他一种乱伦的感觉。
再加上这些个事情,也许将黛玉看做是妹妹或者女儿更贴合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吗?
只是他能接受黛玉将来要属于别人的事实,不代表他能看那个人顺眼。陷入古怪思绪中的萧致远已经决定将来一定要精挑细选的给妹妹找一个配得上的,顺道要考验个几年。
黛玉见萧致远的表情有些古怪轻声唤了一声,总算让萧致远回神了“哦,妹妹刚刚说什么?”
黛玉无奈的看着他道:“三哥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萧致远摸摸鼻子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一些杂事,倒是妹妹这边,那忠诚王府可有再来?”
萧致远突然想到,那虎视眈眈的忠诚王府忙问道。
“那倒没有,可能是知道不可能了吧!”黛玉回道。
萧致远才不信忠诚王府会这么容易罢手,不过想着林海如今进了京,这忠诚王爷忙着求生,一时半刻只怕也没工夫打黛玉的主意,这才放下心来。却不想放心的太早了。
黛玉被萧致远一提,反倒是想起了之前遇见的人忙将这事说与他听。萧致远听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是什么,妥妥的狼子野心,见了一面,念念不忘。得了机会就想靠上来,也不看看妹妹才多大,实在可恨。
萧致远的面色都有些扭曲了,黛玉瞧着有些怕怕的往后挪了挪小声的道:“三哥,你和那个人有仇吗?”
“没有,那人我知道,妹妹你千万离这人远着些,这人看着是个谦谦君子,实际上一肚子的心眼,你三哥我小时候可是吃了他好几回的亏,咱们不跟他玩。”萧致远见黛玉的样子担心自己吓着她忙平复下脸色,咬牙转着平淡的道。
黛玉心中嘀咕这仇只怕有些大了,不过那人真这么厉害能叫三哥吃亏。不过面上却是忙答应下来。
如果萧致远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反而让黛玉对着陈煜起了好奇之心,不知道又会做何想法,只是他不知道,这会儿见黛玉答应下来,自然放下心来。
朝堂之上的人,上至内阁宰辅,下至七品小官提起北府司都有些讳莫如深。原因无他,□□年间进了北府司就没有出来的,朝堂之上六部官员基本让□□杀了个遍,就算是之后的几代帝王都没有如□□般弑杀的,谈起此处却还是有些色变。
其实北府司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可怕,北府司内一座囚室内,说是囚室但是四周却变围了起来,自成一方小天地,内里燃着香料,精致淡然,若是不说,谁人知这是囚室。
林海轻轻落子,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眉眼一挑,似是询问。
那人瞧着棋盘只不做声,眉头紧锁,却是有些不知如何下手。良久那人直起身子将黑棋扔下笑道:“到底还是赢不了你。”
林海捧起茶盏轻抿一口含笑道:“我在外这么些年,听到的都是苏相的赫赫声名,还当师兄变了,如今看倒还是一般。”
这人正是林海的同门师兄,两人自幼相识,他们的老师是当世大儒沈修,门下记名弟子不少,但是真真的入仕弟子却只此二人。
苏泽年长林海不少,一向拿林海当做亲弟看待,两人关系几位和睦。虽然这些年不曾相见,但是一直没有断了联络,林海在扬州,京中的很多消息都是苏泽送来的。
苏泽笑道:“一别多年,师弟不也没变吗?想当初你鬼点子最多,为着不愿背书既然骗老师,连累我也被老师责罚,这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
不想听苏泽提起恩师,林海的神情却是一顿,当年的事情师兄可能不清楚,但是恩师却是知道些的。
想到当年自己意气用事不愿和老师争执之后离去,再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倒是让他再不曾见老师一面。以致留在遗憾,不过是无颜面见老师罢了。
苏泽见林海的情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也不别多想,老师他其实一点也怪你,他只是担心你。临去的时候还惦记着你。”
“老师同师兄讲了?是我不孝,都不曾送老师一程。”林海苦涩的道。
“瞎话,你那会儿守孝未完远在扬州怎么来,人有生老病死老师他时候到了自然避不过,你那会儿都离京两年了,难不成还能在梦里气老师。”苏泽见他自责忙道。
林海知道苏泽的意思笑了笑也不在纠结这个话题,只是没能亲自拜别老师到底心中有憾。
“其他的倒还罢,你当年既然选择成婚,怎么如今倒是又扯到一块了?咱们是臣子为君分忧自是分内之事,但是这皇家的事情哪里是能进的,你怎么这般糊涂。”苏泽是师兄,也算是兄长,这话却是说得的。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家师弟和睿王有这一层关系,还是当年老师过世前告知他的,为的就是将来若是有什么他能照看一二,也因着这个当年师弟守孝期满,起复之时不愿回京他也是赞成。却不想兜兜转转的还是凑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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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朝堂上尘埃落定
林海闻言苦笑一声道“师兄既然已经知道,我也不敢再瞒,这其中的事情我岂会不知,只是情之所钟,半点不由人。至于其他师兄请放心,我心中有数。”
苏泽年长林海十岁,算起来正当壮年,闻言却是一叹,虽觉得林海年纪不小却还是在这些情爱之事上看不来委实有些可惜可叹。但这种事情到底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他到底不是个迂腐的,见林海自有打算也不再多问只道:“我为着什么来,想必你心中也有数了。”
林海点头应道:“自然,若是要叙旧,我既然已进京,等上几日就是,哪里会劳动师兄跑这里一趟,只是不知道师兄是为哪一位跑这一趟?”
苏泽闻言却是苦笑一声,论理他们师兄弟何至于此,只是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哪里知道他们就这般倒霉的碰上这二主争锋。算起来他是上皇一手提拔的,自然应该算是上皇的心腹,只是他是最正统不过的文人,忠于君主,忠于国家,上皇既然选择了退位却还是把持朝政不放他是不赞成的。只是有些话不是他们该说的。
“这事我也只说,听不听的在你,我能进来应当是两位的意思,但是不巧都没派人找我,你若真问我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了。”苏泽想到这里真真是一头的雾水,看样子还是等几日就辞官算了,这大庆的官真是当不下去了。
上皇和皇上都要把他送进来,可是谁也不跟他说话,天知道这两位究竟想干什么?
林海原以为师兄是不小心被哪位算计上了,不想却是这么一个结果顿时有些愕然,好一会才会味过来有些苦笑不得。
“师兄只管放心,这么看来陛下应该还是信任师兄的。”只言今上,不提上皇,实在是林海真的摸不准上皇究竟怎么想的。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有上皇的手笔,但是若上皇正的要置他于死地机会实在太多,到现在他却仍是一点事情没有,实在很古怪。
苏泽闻言也只能笑了笑,他是个豁达的,若是真的朝中容不下他,放舟江上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苏泽就告辞离去,要叙旧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
送走苏泽,林海没有休息的心思,只是独坐在桌前。
之前他进北府司的时候,司徒睿是跟着他一道的,可是今日个他却说有事,匆忙离去了。转头苏泽就进来了,若说这两者之间没关系,林海再不信的,找他的不是上皇就是今上。
司徒睿回来的时候就见林海一个人枯坐这,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披头就道:“你怎么不多穿些,看看手都是凉的,明明知道这牢里冷也不让他们准备个火盆。”越说越气立马就要找那些人的麻烦。
林海苦笑不得忙拦住道:“哪里就到那个地步,这才几月,我身子一向这样你又不是不知,何苦这般。”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司徒睿借势靠在林海身上道。
林海浅笑了会才道:“若真的这般,王爷不妨传达下天意,也好让下官有个准备,不要明日个不小心闯了祸事。”
司徒睿的神色有些古怪道:“没什么,按你原先的打算做就是了。”
林海闻言眉眼一挑点了点头就不再做声。反倒是司徒睿很不习惯“你不问他们都说了什么吗?”
“问了王爷会和盘托出吗?”
司徒睿张嘴却是没说出口,自是不会,顿时纠结的很,如海不问,他觉得他不关心自己,但是若他真的问了,自己又能全说吗?
不理会司徒睿矛盾的模样林海淡然道:“累了,休息吧!”
同床共枕,司徒睿将林海揽在怀中。大抵是因为明日有事,林海睡得极熟,反倒是他一直不曾入睡。
今日个他见了父皇和皇兄,真说起来,他们确实没说什么,没有问他扬州的事情,没有问他打算怎么样,一副父慈子孝,兄弟和睦的模样。
只是想到父皇提起如海的语气,要似笑非笑的模样怎么都让他安不下心来。还有临别的那句话,他选了林海放弃了江山,但是如海呢?当年在他和林家之间他选择了林家。今日若是旧事重演如海又会如何选择。就算一直告诉自己这不过是父皇在挑拨他们的关系,但是心底的那根刺却是怎么也拔不了。
紧紧的将林海抱住,身体相互偎依,那温度温暖了他的心,“如海,我们一世都不要分离了好吗?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轻轻的耳语在林海的耳边响起,但是却没把他惊醒。司徒睿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轻蹭了两下,含笑入睡。
等到司徒睿闭上了眼睡着后,似乎熟睡的林海微微的张开了眼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闭上了眼。其他什么的等睡醒再说吧!
第二日的早产可谓是精彩纷呈,不甘心就此失败的众人联合工部在朝堂上和林海上演了一出大戏。
都是文人出声,嘴上功夫谁也不怕谁,林海手上证据确凿自然也不怕这些人的垂死挣扎。
有那涉世不深的聪明人,见到皇帝端坐于上对于朝堂上的争执不予理会的态度,加上林海胸有成竹的模样顿生退意。到了最后还在战斗的不过是那几个绝逃不了的人。
好在皇帝也没真打算让他们在朝堂上吵出了个是非来,后续的事情自然有刑部去做。看戏看得差不多了,皇帝自然下了决断。
甄应嘉和工部侍郎直接下狱,其余的人再审。林海自是无罪,先往吏部报个道,过几日再另授官职。
退朝之前皇帝看了眼一直站在位置上不曾发言的忠诚,和难得来朝的忠顺,嘴角一勾扬起一个嘲讽的笑意,转瞬却又不见了。
待到皇帝离去,众人起身退出大殿,林海的身边就涌过来不少的人,这半年都没得消停得事情终于落下帷幕了,朝中众人对于林海的好奇绝对不少,当然有好意的自然也就有恶意的,但是今日个皇帝金口已开,林海无罪,那恶意的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
好在不熟的这会儿也不会凑上来,那官职不够的自然也不会过来。但是不算极多。
打头的自然是苏泽,苏泽直接往林海身边一站,一副袒护的模样,倒是让一些人尚未开口先打了退堂鼓。林海感激的朝苏泽笑了笑。
这是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就有内侍匆忙而来,林海听到是仁寿宫的召见,面上神色不变,只答应了。
苏泽却是变了下神色,好在他久居官场很快就转了回来倒是没给其他人瞧见。
既然是上皇召见,林海自然不敢耽误就跟着那内侍走了。苏泽看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会,也不理会周围打招呼的,匆忙向着宫外而去。
林海随着那小内侍向着仁寿宫而去,在看到宫门前的陈公公的事情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当年正是这个人将他带进宫中,见了还未退位的上皇。
因着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林海只觉胃里翻滚的厉害,只是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出差错。
面对陈公公笑着称呼,林海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还是含笑的问了好。好在陈公公也没跟林海寒暄的意思,问了好就领着人进了殿中。
这回上皇倒是没在主殿接见他,而是在花园里见的林海。
不管怎么样,室外的环境总是好过室内。也许是因为上次的记忆太深了,林海的精神一倍际墙舯磷诺摹
跪拜行礼后,却迟迟没有听到那个起字,林海也不以为意,这是下马威吗?真不像是那位的性子。无计可施下林海只能苦中作乐的想着。
“抬起头来。”还是记忆中那个威严的声音,只是似乎没有当年的气势,多了些迟暮的意味。
林海挺直了身子抬起头看向给他的人生带来变数的人,那个君王。不意外的发现这人来了,当年尊贵的帝王如今依然高高在上,只是再多的威仪都掩不住他老去的事实。
时间永远是最公平的,不管是生而高贵的皇族还是出生卑贱的下人,谁能逃得过时间,逃得过死亡呢!
林海的心中涌起一抹嘲讽。
锐利的视线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沙哑的声音响起唤回了他的心神“算起来朕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你了。”
“回陛下十五年了。”
年老的帝王靠在躺椅上,双眼微眯透着“是吗?真不算短,当年朕就知道你是一个人才,如今再看到时没让朕看走眼,可惜朕一直以为卿是聪明人。”
林海挺直了身子直视着眼前的帝王,曾经的一切再次在脑海中涌现,上皇想做什么,继续当年的事情吗?
“臣不敢当陛下的赞许,臣自认不是个聪明人,只是总有些东西是割舍不下的。”
“比如朕的儿子?”帝王的轻笑声响起“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当年卿可是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如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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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林海直言对上皇
林海微微的垂着眼帘淡然道:“旧事如何陛下心中有数,于臣却是终不能忘。”
“终不能忘,好一个终不能忘。”上皇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林卿这般赌上家族只怕林家先祖低下有灵会不得安歇,又或者是笃定朕的儿子真的会护着你。”
无视上皇话语中的冷意,林海回道:“臣自是不知睿王会如何,只是不愿忘却本心。至于其他臣却是不能左右的,陛下是君,君要臣死臣岂敢有命,只是心中所思所想却不是陛下所能决定的。”
大不敬,身边的内侍都在心中斥道,只是谁也不敢出声,一时之间倒是安静非常。
林海直直的跪在那里,背挺的笔直。上皇深深的看了林海一眼,依稀间和当年的少年的影子重合,当年那个少年,也曾这般固执的看着自己所求的不过是一段感情,一段让他不后悔的感情,可惜他失望了,所以他死了,死在他们相识的那个地方,漫天的桃花飞舞。
那曾经被自己埋入心底的东西,却被眼前之人触动,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凭什么他们能以为自己能够得到成全。
上皇的眼在那一刻染上了血色,杀意在其中蔓延。那些个手段失败又如何,只要这个人死了,那么所有的一切就会重复,皇家的人都不配得到爱情,那是一种奢望。永远的奢望。
林海感觉到上皇的杀意,可是到了这一步他不能退只能咬紧牙关撑住。
“林卿,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同当年一样,林家或是明锐,或者说他死或是你们一块死?”上皇的话语中透出的残酷让人心悸。
“陛下,恕臣不能选择,若是陛下想,那么今日就将臣的姓名留下。”
“你真以为朕不能杀你?”上皇的怒意渐起。
“臣不敢这般以为,不过陛下今日就算杀了臣,又能改变什么,身为君王,却不能留住自己深爱的人,陛下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怒火,臣又能说什么呢?”林海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再同上皇绕圈子了。
只是这些话的的确确触到了上皇的神经,带着热意的茶水溅到了他的脸上。茶盏在他身边碎了,林海抬眼瞧见帝王盛怒的模样,只是那眼中留存的却是一种震惊。
果然猜对了吗?林海微微的出了口气,这么些年来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以上皇的性子他当年能活下来实在很可疑,若是上皇连父子之情都不顾及,那么又为什么放过自己呢?当年的林家已经没落的只剩孤儿寡母,上皇要动手,应当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他却没有,甚至示意荣国公将嫡女下嫁,留了自己,留了林家一条生路。
上皇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一时的盛怒过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至少面上是这样的。
冷眼看着林海“真没想到,朕还当真是小看了林卿,若是林卿当年有这般的勇气,只怕朕的儿子也不必受此十几年的苦。”嘲讽的话语毫不留情的落下。
林海自是不为所动,当年的事情他确实有错在先,但是真正错的却是眼前的帝王,若不是他,何至于有今日之事。”
“也罢,既然你们真的一心求死,朕也不是这般不通情达理之人,只是今日之后你们不要后悔才好。”上皇说完,就示意人将林海赶了出去。
林海起身对着上皇行了一礼道:“臣不敢说臣等一定是对的,只是林家世代忠烈,臣自认不曾有违家训,至于其他陛下当知情感之事半点不由人若是陛下当真不悔,何至于此。”
说完也不等上皇再次发怒,立时离了这里。
只是这一次上皇却是少有的没有发怒,只是微微的闭上眼,掩住了眼中的悲凉,他真像你,是不是。
直到踏出仁寿宫,林海才真的出了一身的汗,今日兵行险招,幸而真的有用,不然只怕不等司徒睿过来自己就要把命送了。
瞧着仁寿宫的方向,林海眉头紧皱,自己这样都留下命来,上皇当年真的会要司徒睿的命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是没等林海细想,又一拨人到了他面前,却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内侍。林海抬眼见着这人的时候倒是不很意外,那人很是客气,林海自然不会这般不知趣。
跟着那人进了皇帝的御书房,不出意外的见到了司徒睿的身影。不理会司徒睿讨好的笑容。
“臣林海参见陛下。”林海掀起官袍跪下请安。
皇帝好笑的看着自家弟弟一副被抛弃的模样,转而看向林海道:“林卿请起,这次辛苦林卿了。”
林海起身道:“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皇帝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林卿的功劳朕记在心中,林卿就先休息些日子,过几日朕再委派职务,朕还指望卿家能好好的为朕分忧,可别累坏了。”
不待林海说什么司徒睿抢先道:“皇兄知道如海这些日子累坏了,好歹多给些假期,光是口头上的有什么,好歹给些实在的赏赐不是。”
林海瞪了司徒睿一眼忙道:“陛下不必理会王爷的话这是臣的本分,岂有和陛下讨赏的。”
皇帝只觉好笑道:“明锐这是生怕朕亏待了卿家,只管放心就是,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家人,朕怎么也不会亏待了自家人不是。”
这话一出林海难得的脸色发红,司徒睿倒是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皇兄这般说,臣弟等只在家中等候,臣弟就不打扰皇兄了,先告退。”
“林卿只管先回去休息吧!”林海闻言告退离去。
司徒睿和林海一道出了御书房,司徒睿不管不顾的拉着林海的手惹得林海大怒,把手一甩“宫禁之内,还请王爷自重”言罢拂袖而去。只剩司徒睿摸摸鼻子忙跟上不提。
御书房内,等到林海和司徒睿退下后,皇帝原先的笑意却是失去了踪影,像是喃喃自语的道:“真没想到父皇竟然会放过他,这其中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呢?好好的去查查,朕要知道真相。”
话落一道声音响起“陛下,之前的事情上皇似有所觉,若是继续查探是否会触动上皇。还有安插在玄凌军中的人这次基本被拔除,可还要继续?”
皇帝微微的向后一靠“玄凌军那边不急,试探下忠睿是否起了疑心,若是没有在安插人手,至于上皇那里,岂是朕不做他就不知道的,这宫里哪里有真的瞒得过他得。”
那暗中的声音应了声“是”就不再发声,想来已经去处理了。
皇帝摩挲着手上的玉佩,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天下只要有一个主人就够,他为了这个位置舍弃了太多,如今岂容他们再来破坏。
林家的下人在就在宫门外等候,为首之人正是林齐,眼见林海完好无损的从宫中出来,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忙上前迎道:“老爷,咱们是先回府,还是先去接姑娘?”
“先回府,然后再去接姑娘。”林海虽然念着黛玉,但是自己这会儿倒是一身的疲倦,倒不如先回府换了衣裳,整顿一番再去接黛玉也好些。
林齐自然答应了,等到林海上了轿子正准备起轿,却不妨司徒睿跑了出来直接也进了林海的轿子。
虽则林海的轿子不算小,但是两个成年男人待在里面却是有些小了。
“出去!”林海咬牙道。
司徒睿把面皮什么的都丢掉直接抱住林海道:“我不,这会儿出去,你只怕连门都不会让我进,我错了还不成吗?如海原谅我吧!”
若是论脸皮,几个林海也抵不过一个司徒睿,眼见这人什么也不顾及,但是自己可不能,真要这模样被人看到了,他就要一块豆腐撞死算了。再怎么打算的好到底脸皮没厚倒这种程度,私底下什么的好说,当真人面那是别想。再说让玉儿知道了,他还活不活了。
心有顾忌,林海只能先咽下这口气,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好生和这人算。
林齐瞧见司徒睿几下进了轿子就知道不好,只是不敢掀开轿帘,好一会听到林海的声音传出来,忙让人起轿不提。
司徒睿一点也不客气的跟着林海回了林府,看到厅堂内忠睿王府的下人也在,林海的眼角直抽。
林海咬牙让人把这些人并着他们主子一道打发到了收拾好的院子去,司徒睿原先还想再闹,林海咬牙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马上去接玉儿,若是让玉儿起了一点的疑心,你休想再见我一回。”
司徒睿闻言只能泱泱的放手道:“咱们的事情总不能一直瞒着玉儿吧,你好歹给我个名分不是。”
林海心中直想翻白眼面上只道:“时候未到,但是这之前你不能给我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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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经波折父女团圆
司徒睿虽然对自己还要妾身为名表示不满,但是也不敢真的不顾及黛玉的感受,只能先应下来,再谋其他。
林海也不理会他的小算盘,一番梳洗后就让人备下厚礼前往舞阳侯府接黛玉。随行的还有硬要跟着的司徒睿。
黛玉一早就有些心绪不宁,虽然众人都劝她只管放心,她自己也知道父亲必然是有把握的,然事未成定局,心就是悬着放不下来。
红菱得了祖母得示意,早早得就陪着黛玉说话,正是开解之意。待到下人来报林海前来拜会时,黛玉豁然起身就要往外走,还是柳嬷嬷老练忙拦住道:“姑娘急什么,老爷正不就老接姑娘了,仔细让郡主笑话。”
黛玉闻言忙不好意的转向红菱道:“我一时惊喜,倒是失礼了,还请菱姐姐莫怪。”
红菱抿嘴笑道:“往日里妹妹最是沉得住气的,这会儿也是高兴狠了,骨肉亲情的谁还能见怪不成,妹妹只管放心就是。不过我还当妹妹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如今瞧着只怕是因为林大了不在身边的缘故,可见也是个离不得父亲的小女孩,以后再不能在姐姐面前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这取笑的话一出,黛玉顿时做恼怒的模样“我还当菱姐姐是好人,只笑话我,我再不依的。”
却不想这话一出,倒是让红菱笑得更欢了,连着半夏和柳嬷嬷也笑了。自家姑娘多久没这般不计算的笑了,成日个担心这,担心那的,实在是苦了自家姑娘,好在这会儿老爷总算来。
黛玉被众人一闹,也只在屋内等候着前面的话。
柳嬷嬷几个也是有眼色,不好当着红菱的面收拾,但是暗地里却有一点点得将黛玉的一色行李收拾了部分,好在黛玉本身就没预备在此常住,带的东西也不算多。
就在黛玉和红菱心不在焉说话之际,总算前院传来了话,林海拜会过了府上的主人,让人请了黛玉出去,准备家去。
柳嬷嬷好生替黛玉整理了翻衣物,然后跟着传话的婆子去主院,黛玉要走自然要跟主人辞行。红菱因着林海这会儿正在主院就不跟着过去了,只对着黛玉道:“妹妹这会回家去,可别忘了姐姐,我过些日子下帖子请你,可一定不能推了。”
黛玉正是满心欢喜之际只笑道:“姐姐只管下帖子请,妹妹必到的,等妹妹安顿好,过些日子还要请姐姐来我家呢。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红菱捏捏黛玉的小脸笑着道:“这话我爱听,早就觉得妹妹这脸可爱,可惜平日里太正经了,如今这般刚好。”那笑眯眯满足的模样像是得了大便宜,倒叫黛玉哭笑不得。
主院内林海正陪着长公主说话,他同顾易自□□好,往日里也是舞阳侯府的常客。
和着长公主和舞阳侯客气了几句,其他倒罢,只是长公主瞧着一同来的司徒睿神色有异,实在是这个侄子的名声太响,多大的年纪不娶妻不纳妾的,说这其中没个三两事她再不信。自家那个虽然说没个娶亲,但是青楼楚馆的没少去,具体怎么回事,她心里门儿清,只是心中有愧不好说。
但是这个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是看看神态自若的林海,长公主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林家到底做了什么孽,避不开他们司徒家的男人。
正巧这事黛玉到了,长公主拉着黛玉的手笑道:“你们这些个人忙着大事,倒是舍得让玉儿一个人小小年纪就上京,赶明儿再这样可就别怪我抢了来做孙女,省得你不知道疼人。”
黛玉见着林海虽然很是激动,但是因在做客,只能忍着叫了声“父亲”就罢了。
倒是林海听了这话忙笑道:“是我的不是,这次却是劳烦婶娘了。”
黛玉也俏皮的道:“知道叔祖母疼玉儿,只是这事委实怨不得爹爹,还请叔祖母莫怪。”
长公主笑道:“看看,果然是父女亲情,合着就是本宫做这个坏人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舞阳侯道:“你知道就成,还不放了玉丫头回去,何苦耽误人家父女团聚,仔细如海生气不叫玉丫头上咱们的门,你就该惦记了。”
长公主忙道:“如海,咱们可得说好了,我若是想玉儿了,你可得让玉儿来陪陪我,不然的话我可是不放人的。”
“婶娘喜欢玉儿是她的福气,自然不会拦着,只是怕玉儿淘气累着婶娘。”
长公主满意的点头道:“你们几个淘小子当年我都没嫌弃,咱们玉儿这么乖,我喜欢还不过来呢。若是能长久就更好了,如海你说是吧!”
这话里却是有话了,舞阳侯府的次子顾城,外孙萧致远年岁都是合适,只是林海却是不怎么愿意。因此也只含糊的笑了笑不做声。
长公主见此也不着急,没一口回绝就成,下剩的还可以再看。
一番寒暄后,林海就带着黛玉告辞,舞阳侯等知他们父女许久不见自然惦记,也不挽留,只道下次再来。
上了轿子,黛玉才真的感觉到了踏实,父亲回来了,她要回家了。
到了林府,轿子直接进了内院,下轿后一眼就看到等候在门口的林海。
看着长大了些的女儿,林海张开手臂笑道:“玉儿欢迎回家。”
黛玉再也忍不住扑到了林海的怀中“父亲,爹爹,玉儿好像您,您怎么可以把玉儿一个人丢在这里。”
摸摸黛玉的头,林海的眼圈微红道:“是爹爹的不是,苦了玉儿了,快不要哭了。”
黛玉却是越哭越凶,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难过一块流尽了。林海无奈只能让下人们都离远些,剩下不愿走的司徒睿,只好由着他。
只是见黛玉哭了许久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海有些担心,忙示意司徒睿想办法。
司徒睿也很是担心黛玉忙道:“好玉儿,快别哭了,哭坏了,你爹爹就该心疼了,咱们都知道是你爹爹的错,过些日子咱们罚他就是了。”在扬州的时候黛玉没少和司徒睿统一战线的逼着林海调养身子,因此这会儿听了他的话,到时好歹收住了,当然更重要的是黛玉觉得哭得差不多了。
直起身子,用帕子擦拭了眼泪,黛玉这才对着司徒睿行礼问安道:“玉儿见过睿叔叔,谢睿叔叔这些日子的辛苦。”
司徒睿忙道:“玉儿客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这般。”只是话一落就被林海狠狠的掐了一把。险些痛的叫出声来。
好在黛玉确实没觉得不对,只当他的意思是他和父亲关系好,倒不是黛玉粗心,只是司徒睿这些年都在林家,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事事关心,黛玉行以为常,实在很难生出疑心。
林海生怕司徒睿再乱说忙插话道:“咱们父女团聚是好事,等会让厨下做些你爱吃的菜,玉儿看着都有些瘦了。”
“父亲也瘦,还是女儿去办吧,父亲哪里会这个。”黛玉忙笑道。
司徒睿见他们父女这般忍笑道:“成了,还是我去吧,玉儿你先回房梳洗下,如海你也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只等着我就是了。”
黛玉想到自己刚刚哭过,还没有好生的梳洗,也是脸一红。林海见此忙叫人送了黛玉去自己的院子不提。
司徒睿揽下了事情倒不是虚的,虽说这菜色什么的不过是厨房的小事,哪里用得上主子过问,随便派几个人去安排不就是了。只司徒睿觉得这是他们一家的团圆宴,意义不凡,岂能随意。因此亲自拟了几个菜色,还让人把自己府上的厨子找了来。
等到林海见到满桌的菜一半是自己最喜爱的,一半是黛玉喜欢的时候,也是微不可查的露出了点笑意。
黛玉倒是没这么心细,实在是她不是很清楚司徒睿喜爱的食物,少有的几次同他一道用膳,也是林海吃什么他也吃什么,黛玉也就以为司徒睿的口味同父亲一般。
没有外人在,三人团坐了一起,黛玉正要举杯敬林海,却不想司徒睿拦道:“玉儿这一杯却是不能你一个人敬,当是咱们三人一道喝才是,一家团圆吗?”
说着就举起酒杯,示意林海。
林海心中一恼,这人真的是说不听,只是到了这个份上若是真说什么却更加不合适。只能起身遂了他的意。黛玉虽然觉得司徒睿的话很是不对头,只是林海真的起身了她却不好说什么,只笑着道:“那么就贺父亲诸事皆顺。”
三人满饮了一杯,复又坐下。林海担心黛玉的身子不许她多吃酒,司徒睿索性叫人撤了酒,反正意思到了就成。
撤了酒一心用膳,司徒睿最是繁忙的,一会儿给林海夹菜,一会儿给黛玉夹菜的。倒是贤惠非常。饶是黛玉再怎么习惯,这会儿也是疑窦丛生。林海因着黛玉在座,不能发脾气,忍的一肚子气。三人中只司徒睿心情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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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破绽出黛玉疑心
晚饭毕,让人送了黛玉回自己院子休息。林海没有给司徒睿面子,直接门一关,将试图进屋子的人关在了门外。
司徒睿看看关紧的门,摸摸鼻子很老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听到脚步声离去的声音响起,林海在房内没好气的哼了声,想到这人今日的行为,但凡黛玉不起疑心她就不是自己的女儿。
虽然早就没想过瞒着玉儿太久,但是他们父女分别了这些日子,林海真的不希望这么快就让玉儿烦心。
虽然他知道玉儿肯定会理解他的,只是这其中自然会要有一个过程。司徒睿真的太急了,不过他也明白他这般着急的原因,当年就是上皇的插手才会让他们分离这么多年,说到底是他有错在先。
就像是林海预料的那样,黛玉的院子是林海早就命林齐收拾妥当的,算是林府中最清幽雅致的院子,和黛玉的眼。
因着黛玉身边的人大部分还在贾家,所以现在伺候的都是林齐另外选的,反正他们家姑娘金贵,多几个丫鬟服侍也是不碍的。
黛玉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半夏帮她将头上的发叉取下来,头发放下来。“姑娘的头发真顺,赶明儿等习秋几个回来了,可以给姑娘好好的梳几个发型,可惜我这笨手笨脚的,没能好生打扮姑娘。”
半夏笑着道,只是话一出口却不见黛玉的反应诧异的看了眼,却见自家姑娘这在出神,忙道:“姑娘怎么了?”
黛玉回神“什么?半夏你刚说什么?”
半夏不知黛玉怎么了,只能重复了一遍,黛玉笑道:“你的手艺就很好,我平日里不出门哪里用得上那么麻烦。”
只是说完又沉默了下来,半夏瞧着自家姑娘的神情很是不对试探的道:“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黛玉摇头不语忽道:“柳嬷嬷可是歇下了?”
“应当还未,姑娘要找柳嬷嬷,我让人去请?”半夏忙道。
“不用了,这都晚了,明日再说吧!”黛玉拦住了。
半夏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些话想逗黛玉开心一些。却没能起到什么作用,只能在心中猜测黛玉这是怎么了,这回到自己家中还有什么烦心事不成?
“半夏,睿王到咱们家几年了?”黛玉忽然问道。
“说起来也有三年多了,王爷同咱们老爷关系真好,事事想着,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忽听黛玉问起,虽不明白,半夏还是老实的回道,林家的人对着睿王爷都极有好感,身为王爷身份尊贵,却从来不会摆架子,对着老爷和姑娘真心关心。
黛玉喃喃自语道:“是啊,都这么久了,自打母亲过世后睿叔叔就来了咱们家,之后若不是过年都不会离开,就算是过年也不过十几日就又回来了。”
半夏原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这会儿听着黛玉的话却是猛然觉得不对,谁家也不至于这样,这样一想,心中一沉,手心满是汗水。
“姑娘,晚了咱们歇息吧!不然明日个老爷知道了该说了。”半夏忙道。
黛玉猛然抬头看向半夏道:“半夏姐姐你可曾听说过睿叔叔有家人吗?”
半夏闻言低着头良久才道:“我曾听下人议论过一次,只是后来被柳嬷嬷发现了,责罚了那些人就没人敢说了,王爷他没有娶亲,传言说是王爷杀戮太重,所以不适合成亲,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杀戮太重,黛玉微微皱眉不再做声,看了看半夏到底没再问。半夏和自己一样困在闺阁之中只怕也不知道什么。
半夏劝了几次,黛玉终于还是去休息了。服侍黛玉躺下,半夏安排人守夜,自己离了屋子却是满头的汗,林家的是非少,下人也守规矩,但是贾家却不是这样的,半夏跟着黛玉在贾府大半年,那些个下人私下里传的事情她多少也有耳闻,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敢让黛玉知道,但是半夏还是听说的。比如那些个贾家的爷们不只是会招丫鬟,还会找小厮,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却是真的。
想到姑娘刚刚说得话,半夏头一次没了主意,这主子的事情哪里轮的到她来说,但是王爷在府里这么多年,若说老爷不同意怎么可能,她虽然是跟在姑娘身边,但是老爷和王爷也是没少见的,以前还只当他们关系好,现在想想什么都是有痕迹的。
思虑良久,半夏咬咬牙找上了柳嬷嬷,不为别人,实在是为着姑娘,她是贾敏的心腹,虽然想到去了贾敏,为着她感到难过,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这么论的,夫人已经去了,于男人来说,去一个总还是要再娶的,她哪怕再为贾敏叫屈也不能说不对。
只是自家姑娘心思细腻,这会儿想的多,若不早做打算,若是因着这个和老爷生了嫌隙那才是要命的,管他王爷和老爷什么关系,林家只姑娘一个自然不会亏待了姑娘,可是若是姑娘到底是个女孩,以后前程什么的还不是要看老爷,虽然瞧着老爷和王爷的模样怎么都不会亏待了姑娘,但是万事料在前头总是好的,尤其她又不能陪在姑娘身边多久了。
柳嬷嬷大晚上的被半夏吵醒,听了半夏隐晦的话,沉吟了许久道:“你既然瞧明白了,也该知道怎么做,王爷是怎么待姑娘的,你这么些年也都应该看得分明。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有王爷在,姑娘只要更好。”
半夏微垂着脑袋应了下“是,只是这事该怎么办?”
“下剩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管伺候好了姑娘就是。”
半夏闻言应了下来就离开,只柳嬷嬷头疼的揉揉眉心,知道自己姑娘聪慧,没成想太聪明了也不是事,不过事情是王爷惹起来的,明儿个还是让王爷自己去处理吧,这若是惹的姑娘生闷气,只怕王爷在林大人那里讨不了好。
柳嬷嬷年老可是不糊涂,打定了主意复又安歇。
半夏自以为找了主意,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却不知道她离开后本该睡着的黛玉却是转醒过来,唤人。见不是她之后复又命人下去,心中却是另有一番主意。
林海因着晚膳时候的事情对司徒睿心存不满,将他赶了出去,原以为他自是会屋休息,却不想晚间刚躺下就听到声响,起身一看却是一道鬼祟的身影,遂好气的道:“堂堂王爷倒是做起了梁上君子,也不怕惹人笑话。”
司徒睿见暴露了也不当回事,只是扑了上去,躺在林海身边“还不是如海你这般狠心,不然我哪里用得着如此。”
林海恨恨的推了他一把,见推不动才道:“你给我回去,没得疯魔了,今日个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今日个什么事情,如海你不能这么不公平,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玉儿不小了,她又那么聪明,就算我们不说,又瞒得了多久,还是你打算以后都不让我进你屋子?”
说道后面,司徒睿却是满是哀怨,看向林海的眼光全是控诉,仿佛这是个负心薄幸的人。
林海头疼的揉揉额头无奈的道:“你别闹了成吗?你也不想想玉儿这才刚回来你就这般,枉费你平日还说多疼玉儿,你就不能让她过几天安生日子,明日不许这般了,我保证会找机会和玉儿说。”
林海原以为这话一出,司徒睿就会消停,却不想他只是将头靠在林海的肩上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不信我,只是如海我这般不知是想让你告诉玉儿咱们的事情,我想正式认下玉儿做女儿,并且为她请封。”
这话一出,林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刚要出口反对,却突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才道:“出什么事了?”
司徒睿摸摸林海的脸笑着道:“我真的很高兴,如海,你是相信我的。”
林海拍下他的手,含怒道:“别闹了,快说清楚。”
司徒睿见林海正色的模样只能老实了下来“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你也知道小锦和玉儿关系好,他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回宫之后多有提及。因此咱们尊贵的皇后娘娘,我的皇嫂就动了心思,之前因着你的事情不明就没提,这会儿事情完了估计差不多就会提起,以其这样不如我正式认下玉儿,再为她请封,把兄妹的名分定下来,断了她的心思去。”
林海的神色变了几变,眉头紧锁。
司徒睿扒拉着他的眉头安慰道:“这也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皇兄不会答应,我这么做也只是免得她闹腾,坏了玉儿的名声。”
林海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不然我们父女好好的在扬州,哪里有这些个事情。”
司徒睿自认为是六月飞雪,奇冤无比,只是说这话的是林海只能笑着应下,不敢辩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忙,晚了些不好意思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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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生嫌隙黛玉气睿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