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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重生之咱们走着瞧 作者:沐湫风定打叶生

    正文 第8节

    重生之咱们走着瞧 作者:沐湫风定打叶生

    第8节

    联系簿,母亲空白,只填写了父亲的联系方式,父亲——周文海。林启明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起略微有些疲惫和紧张的声音。

    “您好,周先生。我是林启明,周旭学校的数学老师(虽然没有落实,但名义上还是老师)。能否见个面和您聊聊周旭?”

    “那小子闯祸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有点发涩,好像透着一丝畏惧。

    “周先生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私下和您聊聊。”

    那头的声音不那么紧张了,略微放松,“好,有时间我会给你回电话。”

    林启明的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最近心里总是乱七八糟的,或许是他想多了。?

    ☆、封刀骚扰

    ?  林启明算来是张老师的半个助教。他们简单聊过,张老师对林启明的印象不错,林启明很愿意跟在张老师后面学点东西。张老师接到女儿生病住院的电话,急的不得了,当下就拜托林启明帮她看一堂课。

    学生随堂检测,林启明坐在讲台上面。张老师的学生都很乖,没有偷偷摸摸做小抄作弊的情况出现,省了林启明很多事,看与不看没有多大差别。

    趁着学生埋头写试卷的功夫,林启明去了一趟厕所,用的是教师专用厕所。这所学校是全封闭私立寄宿制学校,硬件设施一流,连厕所都修的宽敞明亮,尤其是教师专用厕所里的地板亮都能当镜子用。

    林启明上完厕所,低头在洗手台洗手。

    粗重的呼吸声越靠越近,封刀一把抱住林启明,头埋在他的脖子间喘气,亲昵地脸贴着他的颈窝,摩挲着,闭上眼睛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存,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小骗子,想你男人了没?”

    林启明猛然抬起头,看到镜子里封刀那张讨人厌的脸,警铃大震,使劲挣脱,赶忙转身朝外跑。封刀的身子被打向一边,面色陡然阴沉,他可不喜欢这种欢迎方式,大步上前将他拦腰抱住,往里头拖,不容分说将林启明拽进了隔间,“老子可想死你了,想的晚上觉都睡不着。”

    “看你教训学生的模样,真他妈性感!”

    “小骗子,你总能带给我惊喜,叫我想忘也忘不了你。”

    几天不见,林启明好像胖了点,胖点好,手感佳。

    说话的功夫,林启明奋力挣扎,封刀根本就没把他的小打小闹放在心上,将手伸进林启明的裤子里,在毛发地带打圈摩挲,极尽挑/逗。

    林启明怒道:“滚!”

    封刀玩味一笑,直接把他的手拽进自己的裤子里,那物件越涨越大,林启明脸色一变,昔日的屈辱种种涌上心头,他手上使劲,非要叫他断子绝孙不可。

    封刀微使力,林启明就觉得手长在自己身上,却不像自己的了。

    “把我废了,你的下半生幸福怎么办?”

    “无耻!下流!龌蹉!肮脏!”

    一连串的骂词,封刀也没听懂几个,反而笑出声来,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拍打林启明白嫩的小脸上,随后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光听你骂我,我就硬了。”

    林启明一想到这双手刚刚摸过的部位,一阵恶心。

    “给老子看看他碰了你没有?”

    封刀关上厕所间门,将林启明抵在墙上,用左腿把他两条腿劈开,整支软管塞进股/缝。

    “你在干嘛?”林启明惊恐万分。

    “抹点这个,等会儿就不会那么疼。咱们也能玩点高难度的。”

    林启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开门的声音,哀求道:“别,有人……”

    封刀将舌尖伸进林启明的耳朵里,轻轻舔舐,“乖乖听话,别弄出什么动静。”

    林启明脸色都变了,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封刀继续动作。

    张天善竖起耳朵,兜着眼镜,朝发出轻微声响的隔间走去,敲了敲门,“里面出什么事了?要我帮忙吗?”

    张天善!

    封刀加紧手上的动作,亲吻着林启明,

    张天善又敲了敲门。

    林启明吓得脸色都白了,害怕他会一直敲下去,“没……事,便……秘。”

    “原来是林老师啊,吓我一跳。”

    张天善去洗手,笑着说:“林老师平时要多吃点水果,蔬菜啊。”

    拉不出来就行,还便秘。张天善怕被臭着,洗完手就走了。

    林启明一腿支地,一腿被封刀高高抬起,封刀恶劣的往深处一顶,刺激着他差一点就要□□出声,林启明强忍着,直到确定没人,喘息着道:“封刀,我恨你一辈子。”

    封刀惩罚性动了几下,撞击到某个点上的时候林启明一下子战栗起来,就像一阵电流通过,肌肉紧绷到极点。林启明本来就紧,这下越发紧了,将封刀的紧紧包裹。封刀吸了口气,太刺激了。

    封刀越来越兴奋,兴奋到得意忘形,含含糊糊的说:“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小骗子,我的林启明。”

    脑子里绷着的一根弦应声而断,林启明抖着声音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封刀含含糊糊的说:“启明,我喜欢你,我稀罕你,我离不开你,和我过一辈子好不好?”

    原来封刀一直都知道他是谁,真他妈可笑。林启明一直以来认为封刀错把他当林春生才那么对他,原来根本就是一场笑话!

    封刀边亲吻林启明眼角的泪珠,边加快了速度,每次都往那个点上冲撞。隔墙有耳,无尽的快感让封刀忘记的近在咫尺的危险,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启明浑身颤抖,只能依靠封刀的力量才能站稳,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了几条血痕。屈辱感支配着他的神经,无尽的钝疼。

    “……疼,疼!”

    封刀没理他,继续为所欲为。

    “封刀,你真是个疯子。”林启明虚软无力,支撑着的手臂缓缓放下,话语里带着哭泣,绝望道:“不想我死,就停下!”

    直到完全释放出来,全都射在里林启明身体里,封刀才缓缓抽了出来,爱抚的亲亲他。

    封刀总能在林启明身上找到无尽的快乐,他对这具身体,这个人的迷恋早就已经超出了他的估计。

    室外惊雷炸过,震碎了林启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希望。

    林启明弯腰去捡地上的裤子,默默的穿好。冷冰冰的,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缓缓朝门外走去。

    瓢泼大雨顺势而下。

    一次次的反抗都以失败告终,在封刀面前所有否定性的字眼都是无力的,可笑的。

    “你很享受嘛。”

    林启明听到陌生的声音下意识回头,却没看到人,恍惚间看到一枚骨色耳钉发出的光。

    雨下的太大了,他们两个都湿透了,封刀站在林启明的面前,想去扶他,林启明怒吼道:“封刀,你怎么不去死?!”林启明控制不住自己,全身因为愤怒而激烈的颤抖,大雨掩盖了他的声音。不计后果地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他妈敢打我?”封刀的手高高的抬起,手停在半空找不到支撑点。

    爱一个人就要对他好……

    那一巴掌始终没有打下去。

    林启明失魂落魄的走着,希望大雨能够洗掉他重生以来遭受过的所有屈辱。

    封刀就这样站着,直到不见了林启明的身影也没有离开。

    警觉如封刀,孙立常在周围他知道,孙立常离开他也知道,可是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林启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林启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办公室,怎么和校长请的假怎么到的家。他躺在卧室的床上,蜷缩成一团。

    楚昊进门发现地板上一行水迹。

    他去学校等林启明下班,没等到他人,一打听,见过他的老师说他最后一堂课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心觉得不妙,赶紧进了卧室,林启明躺在床上,浑身冰冷。

    林启明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别送我去医院。”

    “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林启明的沉默,他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说。

    楚昊在床侧身侧守着,帮林启明整理被子的时候看到他的身上暧昧的痕迹。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扒开被子,朝林启明伸过去,“封刀!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被愤怒和欲望冲昏了理智,楚昊做出了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炙热的吻贴了上去,“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林启明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楚昊,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可以?楚昊,你把我当什么了?”

    ?

    ☆、失魂落魄

    ?  楚昊全然不顾一切只为得到片刻的欢愉,他以为他爱林启明,林启明理所应当也应该爱他,顺理成章,天经地义。却忘了真正的爱情是发自内心的,两相情愿,而非勉强可以造就。

    林启明一步步往门口退,深知不妙,惊恐占据了他的大脑,冷汗被激了出来,他甚至没有说点什么让一切不至于陷入无可挽回的境地。

    楚昊毫无章法地表达自己的急切,步步紧逼,所作所为已经慢慢在向封刀靠拢。

    直到退无可退,楚昊挡住了他的去路,林启明抬起脚狠狠地踹到楚昊的肚子,这彻底激起了楚昊隐忍已久的怒火。这一步已经走出,完全没有回头的可能,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满足自己一直以来的渴望。

    楚昊双目赤红,定定的注视着林启明,瞳孔由内向外散发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绝之气,我那么爱你,他可以对你做的为什么我不可以?声音像烈火一般炙热,“我会很温柔,不会让你疼。”

    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抚上林启明苍白的,恐慌的脸,眷恋万分,扭曲的爱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

    林启明一把打掉他伸开来的手,不顾一切向外冲去,楚昊紧随其上,将他压在柜子上。林启明被逼无奈,奋力挣扎毫无用处,注意力锁在花瓶上,当下捞起花瓶朝楚昊砸去。

    伴随着瓷瓶破碎的声音,百合花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

    楚昊努力控制住眩晕感让自己不至于倒下,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趁他恍惚的功夫,林启明夺门而出,快速跑到小区门口,手抵着小区铁门缓了一会儿漫无目的继续跑。

    眼前的黑夜豁开一个大口子,将林启明整个吞噬在里头。

    雨已停,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湿润的味道。路上水未干还显得有些泥泞,林启明只套了件薄睡衣,脚上穿着拖鞋,雨水渗到鞋子里,双脚是粘乎乎湿嗒嗒冻得有些麻木。

    凄凉到令人啼嘘不已。

    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跑着,速度逐渐放缓改为走,深秋的风带着无法抵触的寒意吹到身上让他打了个寒颤,头昏脑胀,一阵冷一阵热。

    林启明摸遍全身,才发现什么都没带,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万家灯火明,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的,心越来越冷,比身体所能感觉到的寒冷还要冷。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林启明进了一家商场,想借着商场的暖气让自己暖和点。他弓着身子,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与眼前繁华景象格格不入。

    上海的繁华一直都离他很遥远,毕业后他努力想要融入这里的生活中,辛苦了几年,结果一切都是徒劳。曾经他告诉自己境遇再坏也得硬着头皮挺着腰肢过下去,以为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结果呢?希望变得渺茫,失落有增无减。他突然很想逃离这里。他想回老家,他的老家在南方的一个小镇里,那个小镇很安静很舒适。当初一心想要通过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离开那个小镇,现在褪尽繁华只想回到那里,远离纷纷扰扰。

    一直以来的好好先生林启明,日子过的平淡且乏味,生活将不幸压在他的头上,他不会反抗只会逃避,以为逃得远远地就不用再面对这些难以应对的问题。

    商场里熙熙攘攘,他们身着华服,目视前方,脚步很快,没有人注意到这偏冷的一角。

    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封戈放下袋子,一边说,一边将深蓝色呢子大衣套在林启明身上,递给他一盒温热的牛奶。

    封刀站在不远处看着,林启明抬头正好对上封刀的视线,狠厉地看了他一眼,脱下大衣,连同手里的牛奶一同朝封刀扔去。牛奶砸在他的身上溅了一身。

    要不是封戈拦着,他已经整个人都要扑上去。

    “别紧张。”封戈努力让他镇定下来,封刀走了,林启明的身体没有那么紧绷。

    封戈的声音具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林启明脸色灰暗,唇色发白,看不到封刀他的心绪才得到稍稍平静。

    “离我远点,我不想迁怒到你的身上。”

    “先喝点热牛奶,别和自己过不去。”封戈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杯温热的牛奶,面带微笑的递了过去。

    封戈具有强大的人格魅力,他的好意总让人无法拒绝。

    林启明咬开吸管,扎进牛奶的塑封口,温热的牛奶喝到肚子里,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谢谢。”林启明低垂着眉眼,他厌恶封刀,对封戈却没有多少反感。

    “把鞋也换上,否则你会着凉的。”封戈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双鞋子。

    封戈作势要帮他换鞋,林启明赶忙说,“我自己来。”

    换上了封戈准备的鞋子,穿上了封戈准备的大衣,喝完封戈准备的热牛奶,林启明不觉得寒冷了。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林启明蹲了下来将脑袋埋在膝盖里。

    “林先生是想离开这里吗?”

    林启明抬起头,疑惑警惕地看着封戈,他的反应证实了封戈的猜测。

    封戈了然于心,开口劝道:“你不能走,如果你走了先不说封刀会怎样,楚昊一定要和封刀拼命。封刀是死是活林先生不关心,到楚昊弄不好会受伤,我那个弟弟你也知道下手从来没个轻重。”

    “他不会的。”林启明闷闷说,听到封戈提到楚昊,微皱了皱眉。

    封戈自然知道林启明口的那个“他”是谁,但他不赞同林启明的说法,“是吗?据我了解,楚昊很在乎林先生。”

    林启明不再说话,封戈识趣地离开,他的三言两语很有力量,成功打消了林启明离开的念头,也更加坚定了林启明要和楚昊划清界限的决心,对彼此都好。

    鲜血透过掌缝渗了出来,楚昊崩溃地乱抓头发,“我他妈都做了些什么?”

    砸烂了房间里可以砸烂的一切东西,整个房间变成狼藉不堪。封刀一次又一次在林启明身体上的□□无不在告诉楚昊他的没用。

    面对封刀的所作所为楚昊无能为力,他对林启明的保护阻止不了封刀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恨封刀,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他的冲动吓跑了林启明。楚昊目光沉沉的灼视着窗外,封刀,等着我给你致命一击,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楚昊拿起车钥匙,不顾额头上还在流血,出门去找林启明,头伸出车窗四处寻找,不放过一点可能。他什么也没带能去哪里?

    绞尽脑汁的想林启明会去哪里?突然间冒出一个念头,他难道去找封刀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楚昊被自己的念头吓得脊背凉飕飕的。

    楚昊突然看到人行道上那个熟悉身影,他的身上穿着陌生的大衣和鞋子,楚昊将车停在路边,走到林启明面前,抓住他的肩膀,突然间凄楚地笑了出来,“你果然去找封刀了,他那么对你你他妈还去找他!”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林启明觉得好笑,他冷冷的说,“明天我就搬出去,那座房子你爱住多久久住多久。”

    林启明的冷漠疏离让楚昊觉得他们原本靠的很近的心离得越来越远。

    “为什么?”

    “我们回不到当初了。”

    商场的天台,凉风飕飕。

    “知道错了?”封戈环手抱胸问。

    吹着风,封刀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沉默不语,只顾着抽烟,烟屁股散了一地,他抽完了最后一根烟,想了很久才说,“他很恨我。”

    “现在才知道?”封戈笑了,“你在很多方面做的太过分!他会恨你也是应该。唉……我不懂为什么要两败俱伤,他伤身,你伤心,有意思吗?”

    封刀狠狠道:“我过分?他才是真正的凶狠歹毒、薄情寡义、冷漠心狠,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却没有得到过一点回应。”

    封戈皱眉疑惑道:“你都付出过什么?除了无休止的凌/辱,你没有给过林启明任何东西。”

    “我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掏出来送到他的面前,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林启明断然拒绝了封刀的一片真心。如果说封戈不知道情为何物,封刀想来也不知道。他所谓的爱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吞噬和泯灭了林启明的一切希望。

    “你指望他在受尽你的欺辱后能给你好脸色?封刀,扪心自问,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样?”

    封刀颓然道:“我爱他,如果不对他狠一点,他就会把我忘了。”

    一旦踏上爱情的迷途,聪明如封刀也会不知所措,顾前不顾后。

    封戈黯然叹道:“痴人!情爱二字我封戈一辈子都不会去碰。”

    “你懂个屁?”

    “我是不懂。所以才能够冷静客观阅尽天下痴情儿女。看到你这幅模样,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情啊爱的!如噬骨毒/药,沾到甩不掉!”

    清心寡欲封戈先生,他对俗人间的情爱一点也不在乎。可是他都承认自己看不下去了,封刀实在太过分,如果封刀不是他的弟弟,他一定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林启明这一边,唉,谁叫封刀是他的弟弟?谁叫他护短?谁叫封刀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林启明?林启明对不住了,恕我爱莫能助。

    一想到林启明对他流露出来的恨意,封刀气极,一把揪住封戈的衣领,怒道:“你他妈不到上海捣乱,林启明现在还搁老子怀里躺着。老子现在被人恨全都怪你!”

    封戈张开手臂,说,“话不能这么说,我来是帮你的。你和他之间需要缓一缓,否则哪一天他被你折磨的受不了了,想不开怎么办?”

    封刀咬牙切齿,“闭上你的乌鸦嘴。”

    “心虚了不是?你也知道我说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听哥一句劝,耐心点,不要总是火急火燎。用点心,温柔点,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一点,他迟早整个人都是你的。刀弟,相信我,林启明迟早会是你的。”

    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的封戈先生,说起道理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封刀不得不承认封戈说的很对,他无力的松开手,闷闷道:“你说的能当真吗?老子男女朋友换了几茬,你现在还是单身。”

    封戈颇为自信道:“我只不过没有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罢了。一旦理论联系实际,效果立竿见影。”

    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理论什么实际,凭借封戈的外在条件,往大马路上一放,那小姑娘美少男一个个都很见着什么似的,往他身上贴。关键问题是,封戈自视勘破情关,了然于心,已经做好单身一辈子的准备。

    封刀一直以为要一个人,就得把他留身边,日日操,夜夜操,铁疙瘩也能给操松动了。可是……这样做对林启明有用吗?

    封戈如果知道封刀此时内心的想法,不知该俯首托额,唉声叹气呢?还是俯首托额,唉声叹气呢?

    封刀问了一句,“你说的事查的怎么样?老子为了那件破事可是送羊入虎口!”

    “差不多了。”

    “差多少?”

    “刀弟,听哥一句劝,稍安勿躁。凡事都有周旋的余地。对了,我有最新发现,要不要听一听?”

    封刀同意或拒绝其实没有多大差别,封戈既然要说就一定会说,他不想说,你怎么求他都没用。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了,封戈这点怪性子他自然知道,干脆闭嘴,静候封戈下文。

    ?

    ☆、制药公司

    ?  封刀正为了林启明心烦意乱,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能够挽回林启明的心?如何让他爱上自己?这绝对是个需要耗费极大的心血才能攻破的课题。封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此对封戈想说的内容兴致乏乏。

    封戈强烈的表达欲望不被重视,见自己被撂在了一边,心里酸酸的,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哥!当即露出一个灿烂中带着丝丝不甘的笑容,凑到封刀跟前,兴致勃勃,“我查出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你到底要不要听?”

    封刀不理他,一副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滚蛋的样子。

    封戈嘴一抿,傲娇属性发作,“我把大衣给了林启明,冻死我了。”死皮耐脸强行扒下封刀的黑色大衣穿到自己身上,嗅了嗅,掐住鼻子,满脸嫌弃,啧啧舌,“一股子烟草味……”

    封刀还剩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角抽搐,“就不担心我给冻着?”

    “你皮糙肉厚,耐冻!”封戈搓搓手,哈了口热气,把自己裹得不留缝隙,让风无处可以进去,自说自话起来,也不管封刀在不在听,“之前,我把从张飞体内提取的毒品样本送到实验室,经过精密仪器测定成分,发现里面含有一种很神奇的物质。我们几个开会讨论得出这种物质可能是从天然植物中提取得到的,只不过这种植物尚未被收录到《植物大全》,也就是说这种植物处于未被承认存在的状态。

    这种植物单独使用一不能治病二不能保健,但通过和其他一些物质结合,它的药理性质发生了极明显的变化,很大程度上可以延长肌肉活力,增强心脏跳动强度,促进血液循环,延缓衰老。我们都觉得很奇怪,并产生了很大兴趣,夜以继日做分析测量,根据这种植物的生物性质和它得以生存的环境大致判断出它生长在泰国附近的雨林里。

    我们的人找到这种植物样本,它与一种极为罕见的热带树木依存共生。现场还留下了另外一批人的足迹,除了我们的人还有其他人在采摘这种植物,经过调查得知他们打着一家叫做东阳生物制药的公司的旗号。

    顺藤摸瓜,我发现这家制药公司注册地在美国,研发中心在泰国,总部在上海。法人代表周文海。不过这家制药公司五年前遇到不可逆的财务危机被海外一家公司收购了,他们借用这家公司干的是什么具体勾当怕是连周文海都不知道。周文海只是个挂名的董事长,现在制药公司里只有几个职员,整天没正经事干,看看门,打打游戏。”

    封戈笑的神采飞扬,说到兴头上,眉飞色舞,“收购制药公司的是一家海外的皮包公司,孙立常和他们有着异常的资金来往,接下来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孙立常这个人身上。他的任何通话方式都有高强度保密措施,很难破解,再坚固的墙也是有缝隙的,就在昨天我截听到一段对话,只有五秒,孙立场说‘准备好了没有?’那头说‘一切就绪。’然后就断了,我的窃听行动被察觉了。”

    “所以,”封戈顿了顿,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们可能会来找我的麻烦,为了避免拖累你,我要出去躲躲,刀弟,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不要想我。”

    扯了半天,封戈其实就是想告诉封刀他要走了。甭管你走不走,什么时候走,封刀要走了。

    封刀拔腿要走,封戈见状,连忙说,“我话还没说完……”

    封刀说,“大衣还我!”

    “小气鬼!”封戈穿着封刀的大衣,死活不相让,颇有一种你来抢我也不给的架势。

    “那你就留着吧!我没时间陪你玩。”封刀转身,立刻就要走,快要下楼梯的时候,封戈提高了音量,“周文海有个儿子就周旭,今年15岁,读高一,就在林启明工作的学校。”封戈一说到林启明,封刀的脚步立刻就停了,掌心不觉沁出了冷汗。

    “这件事和楚昊也脱不了干系。”封戈悠悠地说道。

    他们两个在大马路上站着,彼此无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昊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说:“就当今天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我们做回朋友,好吗?”

    林启明脸色煞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们回不到昨天,做不回朋友。”

    “启明,求你别那么对我。”

    林启明看着他,额头上被砸伤的一块,血已经凝住了,模样看起来狼狈又可怜,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昊子,我没法原谅你,更原谅不了我自己,我该早点和你说明白,一切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楚昊痛苦地说:“这都是我的错,不是吗?我去奢求一份不属于我的感情,到头来却伤害了你。”

    “别恨我,好吗?”

    林启明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突然觉得很累,“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楚昊刚要拉住林启明的手,就被他给避开。一前一后,林启明和楚昊保持安全距离。上了车,楚昊拉开副驾驶的门,林启明却坐到了后面。

    林启明回到家,能砸的的都给楚昊砸了稀巴烂,他什么也没说,简单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在沙发坐了一夜。楚昊陪着他站了一夜。

    天放亮,林启明昏昏沉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低烧。

    楚昊看出他脸色不好,“今天别上班了,在家休息。”

    “学校还有点事。”

    “那……我送你。”

    “不用了。”拒绝的意味明显。何必要给他无用的希望,他们回不到过去,这是不争的事实。

    楚昊漠然不语,给彼此一点空间,慢慢把不愉快忘掉,这是唯一的挽救方法。

    出了家门才发现,昨晚收拾好的行李包没带,刚要回去拿,看到楚昊走了出来,林启明立刻掉头就走,看样子只能等下班回来的时候再拿。

    来到学校,林启明担心封刀会再次出现在学校里头,想把工作辞了,换一份工作,能养活自己就行。等事情平息下来,他就回老家。

    刚进办公室,王老师一看见林启明,上前关心的问,“林老师,你还好吗?。”

    她还在奇怪昨天下午淋的湿漉漉的林启明,失魂落魄地离开,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昨天淋雨着凉了,不碍事。”林启明一说完打了个喷嚏,鼻子红红的。

    王老师痛惜地说,“那怎么行?我这里有感冒药,我给你倒杯水,你吃了药好好休息。下那么大雨,还在外面乱跑,年轻人可不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禁不住王老师的好意,林启明接过药片还有一杯温水。

    吃完药,林启明问:“校长在吗?”

    “不巧有事出差,才走。”

    林启明皱了皱眉头,“这样啊,那辞职该找谁?”

    “林老师在开什么玩笑?你才上几天班啊,年轻人可不能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王老师一听有些生气,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

    林启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想想算了,还是等校长回来。

    王老师去忙她的事,林启明又喝了杯热水,走到办公桌边,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周旭检查,拿起来一字不落的看完,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小子字写的真丑。

    他很喜欢老师这职业,现在想想或许以后再也不会从事这项工作了,说舍得那是假的,即将要放下心里觉得很伤感。

    王老师从格子间探出脑袋,捂住话筒,嘴巴一张一合,小声地说,“林老师,有电话找你。”

    谁会往学校打电话,林启明的疑问王老师很快就给了解答,“周先生。”

    “周先生?”

    “周旭的父亲。”

    林启明恍然大悟,赶忙接过,“您好。”

    “林老师好,我是周旭的父亲。我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见一面吗?”

    “好的。”

    说了见面的地点,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咖啡厅。

    林启明和王老师打过招呼说,“谁找我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王老师点点头,“早去早回,可不许偷懒。”

    进了咖啡厅,林启明和一个人打了个照面,擦身而过,那人拉住林启明说:“……sprg,你……你怎么在这?”

    林启明疑惑说,“我认识您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像极了电话里的声音,扫视一周,没看到其他人,林启明问,“您是周先生?”

    “你是林老师?”

    林启明微笑说,“很高兴见到您。”

    他们坐下来,林启明点了两杯咖啡。

    周父显得有些拘谨,不住掏出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他实在不该相信,又确认了一遍,“你不记得我了?”

    “我和周先生见过面吗?”林启明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见林启明不像说谎的样子,周父满肚子疑问。

    林启明和周父谈了周旭,他不住点头,其实根本没听进去。太像了,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太不可思议了。

    察觉到周父的漫不经心,林启明说,“周先生,您有心事?”

    “没有,没有。”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容易被外面的世界干扰,家长应该多加指导……”林启明说了许多,周文海根本心不在焉,林启明头昏脑胀,努力用一杯咖啡的时间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觉得差不多了,说:“就说到这里吧。”

    周父出口想要挽留,“你要走了……”

    林启明点点头,“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

    周父赶紧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片,“这是我的名片。”

    东阳生物制药,董事长周文海。林启明看了一眼,收到上衣口袋里,“那好,谢谢周先生能够抽出时间和我见面。”

    “不用客气。”

    他们握手后道别。

    真的是他吗?如果是他,他怎么把我忘了?

    楚昊一整个早上都不在状态,领带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孙立常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他们两个人看样子情况都很不好。

    底层抽屉的备用手机响了,楚昊一惊,手控制不住发抖接通,手机那头的声音苍老低沉,“放弃一切针对大风的计划。”

    “可是……”五年来的部署就这样功亏一篑,还没等楚昊请示下一步安排,不容反驳强而有力的声音立刻响起,“静观其变,不许轻举妄动。”

    手机那头又说,“把手机给立常。”

    “被发现了?”

    孙立常嗓子发紧,沉默不语。

    “废物!”光是听声音,孙立常就能够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压的人喘不过气,背后冷汗如瀑而下。

    ?

    ☆、ven年会

    ?  电话那头突然开怀大笑,“立常,不要紧张,放松放松。”

    上一刻就像一个暴君,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声令下,即刻尸骸遍野,血流千里,生灵涂炭,让一甘人诚惶诚恐,时时警惕,战战兢兢,不寒而栗。下一刻就像一个温柔的邻家老者,威严不失,但让不觉得可敬可亲。此人喜怒无常,摸不清他的脉门,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如一方幽潭,深不可测。似蛰伏猛兽,躲在暗处,默默窥视着一切,等着给猎物致命一击。

    那头想了想,又说:“那个谁?林什么来着?——林启明,对吗?楚昊很喜欢他。”

    孙立常怔了怔,说:“我……我不知道。”

    “你们天天都在一起,楚昊的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千万不要跟我耍滑头,想着法瞒着我。”

    “义父,不敢!”

    “哈哈……别把我想成老顽固,我也在与时俱进,努力想要融入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年轻人爱玩,这是正常,喜欢同性也没什么大不了。立常,你和楚昊的那点事我也早就知道了,劝你一句,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可别想不开做出什么伤害林启明的事情,楚昊他会伤心。我就他一个侄子,唯一的至亲血脉,可见不得他掉眼泪。”

    孙立常拿着手机的指尖已不觉在发抖,眼角向楚昊瞟了一眼,那眼神再明白不过——害怕。义父什么都知道,他突然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大街上的感觉,瑟瑟发抖,无处遁形。义父的话里威胁的意味明显,他为什么要格外关注林启明?甚至明摆着警告不许动林启明?

    楚昊接收到孙立常传来的眼神信息,和孙立常一样冷汗顺着脊梁,如瀑而下。

    那边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言语中透着一丝无奈,“立常啊,你们年轻人的事太复杂,不像我老了,简简单单,只想着怎么多活几年……”

    孙立常一听,立刻反应过来,“义父,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东阳制药销声匿迹,封戈绝对什么都查不到。”

    “迟了,那孩子比我想象要聪明,封雷有这么个好儿子,我都替他开心。小伙子挺有意思,暂时也别打他的主意。”

    义父绝对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依他的性子为了瞒住真相一定会杀封戈灭口,让知道那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一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不会大发善心饶封戈一命,更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他这样做了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下个星期五ven举办年会,趁这个机会我来一趟,你叫楚昊带林启明过来给我瞧瞧。”说完他打了哈欠,挂掉了电话,根本不在乎孙立常对此事的反应。

    通话结束后,孙立常低头沉思,楚昊坐到他的边上靠的很近,努力想要从他身上汲取点温暖,但两个人都手脚发冷,谁都温暖不了谁。电话那头留下的强大低气压让两个人都喘不过气。

    从表情来看,他们都不轻松,尤其是孙立常,他摘下眼睛揉了揉眉心,“下个星期ven年会,义父要来,你把林启明带去,义父要见他。”

    楚昊当即反对,“不行!我绝对不能把启明带到这个圈子里,他会有危险。”

    孙立常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狠狠锤向面前的玻璃茶几,茶几应声而碎,“林启明!林启明!你他妈还有心思关心他,惹恼了义父我们都得死!”

    楚昊怔了怔,半晌才说,“我就算死了也要保护好他。”

    “这么深情的话你去当着他的面说!我警告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去做,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他!”

    孙立常面色阴狠,眉毛下的那道细长的伤疤好像此时看来就像一把利刃,随时可以取人性命。

    楚昊嘴角动了动,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敢!”

    孙立常一把掐住楚昊的脖子,凑到他的面前,鼻尖相对,手劲慢慢加大,“我是喜欢你,但这种喜欢不是纵容。”

    “你该知道怎么做。”孙立常松开了手,站了起来,缓缓朝门外走去。

    楚昊脸色惨白,他感觉到了孙立常有一瞬间的狠绝,是真的动了杀心。

    林启明一路昏昏沉沉地回到学校。感冒药并没有起多大作用,他很悲催地发烧了,并且能够感觉到额头烧得滚烫,脑袋很重,浑身无力。

    王老师见他回来,整个人病殃殃的,差点连站都站不稳,一再催促让他去医院打点滴。

    林启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还能抗住。王老师不由分说,拿了车钥匙,叫其他老师帮忙带了两堂课,忙开车送林启明去医院。挂好门诊号,医生诊断结果是重感冒引起发烧,必须得留在医院打点滴。

    林启明在输液大厅的沙发椅上靠着,面色潮红。王老师摸了摸林启明的额头,“都烧得这么厉害了还要扛着,你这人真不会照顾自己。”

    王老师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在林启明身边陪着他。输液大厅里人很多,蹭来蹭去,路过的亲属陪着病人差点把王老师从凳子上蹭了下来。

    林启明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王老师,“你还是回学校吧,在这里陪着我,我很过意不去。”

    林启明脸皮薄,不喜欢麻烦别人,王老师也是知道的。为了不给他增加过多的心理负担,加上她给人蹭烦了,答应下来,“那好,我先回学校,你一个人好好的,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你噢,就是没有女朋友照顾你才弄成这样,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小姑娘一定靠谱,有时间你们见上一面……”

    林启明点了点头,眼皮子打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连王老师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睡梦中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说,“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吗?”

    护士在林启明耳边轻声说:“先生,醒醒。”林启明睁开了眼睛,浑身还是软绵绵的,但是感觉舒服多了。

    护士边拔针头,边说,“记得明天再来一次,平时要多喝水,注意保暖。”

    林启明点了点头,看见身上盖了件黑色大衣,问,“刚才有人来过吗?”

    “一位先生来过。他在边上坐了几个小时,刚刚才走。”护士指了指不远处的墙角。

    护士收拾好一切离开了。

    林启明静静地看着那件大衣,那件大衣散发出阵阵的烟草味,他出了医院随手将大衣扔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路过一家馄饨店,林启明进去吃了一碗馄饨,吃完出来鬼使神差地走了回去,大衣在垃圾桶边挂着,他站在那里看着那件大衣,不知道过的多久,摇摇头,转身离开,算是给了梦里那个声音一个答案。

    林启明回家的时候,楚昊还没到家,他拎着包正准备离开,不巧碰到楚昊开门。

    楚昊一脸倦色,见了林启明,走到他的跟前问:“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发烧了?”

    林启明说,“不碍事,我已经去过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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